變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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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7291
颗粒名称: 變大雅
分类号: Z126
页数: 14
页码: 一至二十七
摘要: 范處義對《詩經·變大雅》的說解。
关键词: 经学 诗经

内容

逸齊
  厲王之亂有變大雅無變小雅意者大政已失故
  小者不足論歟而幽王之亂二雅俱變何也竊意
  聖人刪詩以厲王之時小雅盡廢已見於六月之
  序故不復存變小雅之詩而幽王之變小雅所取
  為多以明幽厲之政皆大小並失故也然厲王之
  亂宣王能興之幽王之亂平王不復振雖係於宣
  王平王之優劣亦以厲王去成王為未遠由成康
  以下未有失德如厲王者厲王始壞周家之政而
  宣王之賢足以遠紹文武之丕緒是以興衰撥亂
  為中興之冠不幸幽王繼之其亂又甚於厲王則
  周家大政不堪再壞固已難於整頓况平王天資
  仰望宣王相去遠甚宜乎東遷之後無復王化之
  行此幽厲之亂雖略相似而宣平二君中興之功
  所以不同者蓋如此厲王去成王實九世鄭氏以
  為成王七世孫蓋成王生康王康王生昭王昭王
  生穆王穆王生恭王恭王生懿王及孝王孝王生
  夷王夷王生厲王上不數成王中不數孝王故曰
  七世也
  民勞召穆公刺厲王也
  召穆公即召虎也康公十六世孫康公當成王時
  陳三詩以自獻其言類臯陶賡歌不忘警戒宜裔
  孫穆公有乃祖風烈厲王之世雖不見信用屢陳
  規諫傳記所載謂厲王暴虐侈傲國人謗王穆公
  曰民不堪命王怒使人監謗穆公曰防民之口甚
  於防川王既不能聽其後奔彘太子靖匿穆公之
  家國人圍之穆公曰吾驟諫王不從以及此難今
  殺太子王其以我為怨懟乎乃以其子代之既脫
  太子遂與周公行政謂之共和晚事宣王立江漢
  之功穆公之賢其始終大略如此觀是詩所陳如
  綏四方先於惠中國如無縱詭隨所以遏宼虐卒
  欲王之德如玉之無瑕玷自以為諫爭莫大於此
  愛君憂國之言不以厲王之不能用而少解非賢
  者能之乎民勞之說後世有祖其意為五噫之歌
  者君子有取焉
  民亦勞止汔許一下同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無縱
  詭隨以謹無良式遏宼虐憯七感不畏明柔遠能邇以
  定我王
  君師之任在寵綏四方而已穆公首以民勞為言
  可謂知言之要也曰民亦勞止則民之勞苦亦極
  矣汔終也既至此極王豈可不終少安之乎望王
  之意為甚切也中國京師四方諸夏也中國雖不
  可專謂之京師四方雖可以兼言夷狄然是詩之
  意則指京師為中國指諸夏為四方中間既明言
  京師四國矣說者不可以辭害意也有惠愛及此
  京師則四方之人亦可以少安蓋京師根本之地
  天下治亂之機也王者之惠孰為大無縱詭隨惠
  之大者也詭隨指不正之人妄從上所欲者其用
  心必無良善不過欲悦其君而竊其權以為寇虐
  耳惟於始詭隨之時即不縱之以肅其無良之意
  是乃用此以遏止其寇虐之患也憯者憂傷之辭
  也召公謂我所以勸王不縱於其始者蓋始之不
  從則易為力及其至於寇虐則甚可憂傷矣憂傷
  者何以其不畏明明上天勇於為惡故也然則欲
  遠人之柔順亦在能治其邇臣之詭隨耳欲定我
  王室其可不自無縱詭隨始乎
  民亦勞止汔可小休惠此中國以為民逑無縱詭隨
  以謹惽怓女交式遏宼虐無俾民憂無棄爾勞以為王
  休小康小休小息小愒小安皆言當少安之每章恊
  韻初無異訓也逑匹耦相聚之貌既少安之則四
  方之人得以耦聚無離散之患也惽怓惑亂人主
  也既能知其詭隨而不用則足以肅其惑亂之意
  不至於為宼虐使民憂戚也上章既言當察邇臣
  之詭隨此章則又戒王當察其有勲勞者不棄然
  後足為王之休美也
  民亦勞止汔可小息惠此京師以綏四國無縱詭隨
  以謹罔極式遏寇虐無俾作慝吐得敬愼威儀以近有
  德
  四國猶四方罔極謂其用意不善無有限極也慝
  惡也既不縱於始是不使之可以作惡也上章既
  言當察有勞者勿棄之此章又戒王當自謹其威
  儀以親近有德之君子蓋有德之人王苟不加之
  禮貌則將去之矣
  民亦勞止汔可小愒起例惠此中國俾民憂泄以世無縱
  詭隨以謹醜厲式遏宼虐無俾正敗戎雖小子而式
  弘大
  泄猶沓也紛亂貌能惠中國是不使四方之民憂
  至於亂也醜厲猶言醜惡也既能不縱之以肅其
  醜惡之意則正道不至於敗壞也戎猶汝也說者
  謂戎之與汝詩人通訓古者君臣相爾汝本示親
  愛小子則年少之通稱故周之頌詩誥命皆屢稱
  小子不以為嫌是詩及板抑以厲王為小子意其
  即位未久年尚少已昬亂如此故抑又謂未知臧
  否則年少可知矣穆公謂王雖小子而用事甚廣
  大不可忽也
  民亦勞止汔可小安惠此中國國無有殘無縱詭
  隨以謹繾遣綣起阮式遏寇虐無俾正反王欲玉女是用
  大諫
  能惠中國則四方之國無有被其殘虐者繾綣欲
  固結人主也既不能縱之以肅其欲固結之意則
  正道不至於反覆也上章言正敗謂正道不可敗
  耳此章言正反則以正為邪以邪為正不止於敗
  也以厲王之資穆公欲使之如玉之粹可謂責難
  於君矣此之謂大諫歟是詩五章皆賦也
  板版凡伯刺厲王也
  春秋書天王使凡伯來聘左氏傳曰凡蔣邢茅胙
  祭周公之胤也然則凡伯乃周同姓之世卿故至
  厲王時猶膺伯爵君有過則諫乃其分義所當然
  故其辭規切人主詆誚同列不為過也
  上帝板板下民卒癉當但出話不然為猶不遠靡聖管
  管不實于亶猶之未遠是用大諫
  詩人之辭多取重言其義亦非一端其間有取諸
  物如曰繩繩蓋取子孫如繩之聯也如曰耳耳蓋
  取六轡如耳之附也是詩上言板板下言管管意
  亦取諸物云爾板以言其判管以言其虛天命不
  固而離判故曰板板君臣無聖人之誠實故曰管
  管癉病也出話謂出令也不然謂無信也詩人多
  以謀為猶以無為靡以誠為亶謂天命離判則下
  民受其病朝廷號令無信則為謀不及遠原其所
  以號令不信正以無聖人之誠實耳既無聖人之
  誠實此謀之所以未遠也以是而進戒於君可謂
  大諫矣然則號令不信無聖人之誠實豈小過哉
  天之方難無然憲憲天之方蹶俱衛無然泄泄以世辭之
  輯集矣民之洽矣辭之懌亦矣民之莫矣
  上章既刺號令不信此章遂戒以上畏天命脩辭
  令以安民蓋辭令之不脩不特王之過必有代言
  之人均任其責故詩人併譏其君臣焉方難謂艱
  難也方蹶謂震動也子思中庸以顯顯令德為憲
  憲繼之以有大德者必受命由子思之意則以憲
  憲為德之大也孟子七篇以無然泄泄為沓沓繼
  之以言非先王之道由孟子之意則以泄泄為言
  之非道也今天命方艱難震動而王之君臣無德
  而憲憲自大出言則泄泄非道民何由而安乎於
  是誨之曰辭令苟善則王言之出民必和故曰輯
  民必悦故曰懌洽合也莫定也民和則合而不散
  民悅則定而無擾所謂發號施令民說謂之和者
  如此
  我雖異事及爾同僚我即爾謀聽我囂囂五刀我言維
  服勿以為笑先民有言詢于芻初俱蕘如謡
  是詩大抵併譏君臣獨此章專詆同僚蓋人主上
  不知畏天下不知安民皆由輔佐之不賢上焉無
  格心之道次焉無救正之言聞賢者之謀乃以為
  笑如此則王孰與為善哉僚官也即就也囂囂猶
  謷謷也服猶事也凡伯自謂我所掌者雖異職事
  然與爾比肩事主我就爾謀此國事乃聽我之言
  囂囂然彊辯不以我言從事反相非笑古之賢者
  尚詢訪及於負薪者況於同寮乎蓋所以責望於
  同列者如此
  天之方虐無然謔謔虚虐老夫灌灌古亂小子蹻蹻其畧匪
  我言耄莫報爾用憂謔多將熇熇許酷不可救藥
  謔戱侮也灌灌啓沃也蹻蹻舉趾高也熇熇勢熾
  盛也天方將降禍虐而王之君臣乃相戲侮而不
  知懼老夫凡伯自謂也小子指厲王也老者之言
  雖啓沃不敢已而厲王蹻蹻然舉趾高而傲我非
  我之言以耄而妄發所可憂者君臣相戲侮而不
  知戒懼則禍將至於是又以火喻之始而𦦨𦦨猶
  可救也多至於炎炎熾盛則不可撲滅矣救火如
  救病然未甚者藥力可攻甚則不可為列子曰曾
  不發藥乎左氏曰不如聞而藥之也皆謂當早治
  之耳
  天之方懠才細無為夸苦花毗威儀卒迷善人載尸民之
  方殿玷屎許伊則莫我敢葵喪亂蔑資曾莫惠我師
  懠怒也夸毗體柔也殿屎呻吟也天方怒王君臣
  何為體柔相順從而為非君有君之威儀臣有臣
  之威儀今乃盡迷亂而無度時之所謂善人者亦
  尸位而無所為聞民之呻吟莫敢庇之葵能衛其
  足有庇下之義莫敢葵者慮終不能庇之故不敢
  也時既喪亂民蔑有資生之具亦莫有賑惠之者
  刺王之君臣不恤民如此
  天之牖民如壎許元如篪池如璋如圭如取如攜攜無
  曰益牖民孔易民之多辟匹亦無自立辟婢亦
  此章誨王治民之道在順天之理以開其明耳故
  曰牖民王勿謂民之愚而可欺也王之所為循於
  天理則民之從之也如壎篪之應如璋圭之合如
  取攜之易壎篪言其聲之能相應者璋圭言其形
  之能相合者若夫取之於彼攜之於此則凡物皆
  然詩人既以取攜為喻又慮王以為易欲作聦明
  以益之惟一順天理自然之益則牖民尤為甚易
  耳辟字上音僻言民之邪辟也下音璧言君之立
  法也民心無常固多邪辟君無自立法以防民蓋
  慮法出則姦生令下則詐起孰若順天之理以開
  其明為易邪
  价人維藩大泰師維垣大邦維屏大宗維翰懷德維
  寧宗子維城無俾城壞無獨斯畏此章誨王用人
  以固其國當以德為本以冢子為
  助也价之訓善起於毛氏而諸家從之觀詩人藩
  垣屏翰及維城之喻則是五者皆所以固其國若
  以价為善則五者皆當用善人豈特維藩者乎价
  與介通用古者行禮有賓則有介蓋介有佐輔之
  義以詩人之取喻言之藩籬外也垣墻内也屏以
  蔽其外翰以扞其内城則包是四者而域之者也
  价人意其大臣之在外為方伯連帥者故曰維藩
  大師則大臣之在内所謂赫赫師尹者故曰維垣
  大邦則大國之諸侯故曰屏以蔽其外大宗則同
  姓之九族故曰翰以扞其内四者固所以為國之
  衛必人主懷之以德乃能使之安於内外四者既
  安若可以無憂矣宗子猶言冢子謂大子也大子
  天下之本也必立冢子以為君之貳而後國本益
  固如城然是知宗子為國之助又非四者之比故
  城壞則四者雖備無益也天下大計所可畏者獨
  在於城壞耳
  敬天之怒無敢戲豫敬天之渝用朱無敢馳驅昊天曰
  明及爾出王昊天曰旦及爾游衍
  此章戒王當知敬天以天監昭然不遠人故也天
  之震怒誠當敬也誰敢戲豫言必憂戚也天之渝
  變亦當敬也誰敢馳驅言必惕息也天怒如迅雷
  風烈之類天變如日蝕星孛之類昊天曰明謂天
  之始明也昊天曰旦謂明之既盛也出王謂出而
  治王事也游衍謂退而游宴也衍溢也有流連之
  意始明而治事既旦而游宴王之所在天必降監
  無所不及也可不知敬乎文王陟降在帝左右蓋
  如此也是詩八章其六章七章比而賦之餘皆賦
  也
  蕩召穆公傷周室大壞也厲王無道天下蕩蕩無綱
  紀文章故作是詩也
  箕子陳洪範以王道無偏黨為蕩蕩孔子稱堯以
  大而無能名為蕩蕩則蕩本非不善之訓學者當
  知古人有善惡通用如極之字可以為皇極可以
  為六極之類然後可與語是詩之義夫道也天也
  不可以限極而論故皇極之王道帝堯之則天可
  以為蕩蕩至於人主之治國家當有綱紀文章若
  以蕩蕩言之則無道之極也是詩意其作於厲王
  監謗益嚴之時故所陳八章皆不敢斥厲王首章
  則假上帝之蕩蕩以為言後七章則皆假文王之
  嘆商以寓意明乎此則所謂天下蕩蕩無綱紀文
  章乃序詩者發明言外之意使序無是言則後之
  人讀蕩之詩以爲何等詩也柰何反疑序之誤乎
  就使序之言為非則首章蕩蕩上帝以下曰疾威
  曰多辟可以蕩蕩為美乎學者宜審思之說者曰
  刺者欲其君聞而知過傷者顧其君不可與言矣
  直傷其國之將亡此說得之
  蕩蕩上帝下民之辟必亦疾威上帝其命多僻匹亦天生
  烝民其命匪諶亦林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蕩與國風魯道有蕩同魯惟蕩然無法度是以文
  姜肆為醜行無復忌憚厲王之世無綱紀文章可
  謂法度廢矣故召穆公以下民之辟為言蓋詩人
  以君為辟者謂其能行法以治人也今厲王蕩蕩
  然無法度何以為民之辟哉既不足為民之辟則
  是暴虐之君耳疾威謂暴虐也敢行暴虐故其出
  令多僻違不順於人情也上言帝不敢斥王也下
  言天謂上天也上言命謂命令也下言命謂民命
  也烝衆也諶信也召公歎斯民受命於天有不可
  信其初靡不有善終則鮮不為惡蓋以厲王無法
  度不足為民之辟而又暴虐僻違故民胥化之失
  其信也此亦足以明人之性本善為政化所移如
  此一說匪諶謂天命也言天生民而立之君如夏
  商周之初靡不生賢君終則生暴君以禍民指言
  周初有文王終乃有厲王故下言夏后殷商亦通
  然既言烝民則前說為長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曾是彊禦曾是掊蒲侯克曾是在
  位曾是在服天降滔他刀德女興是力
  以商比厲王可矣召公之言乃假文王可乎曰召
  公為此詩蓋當厲王監謗益嚴之時賢者愛君不
  能自己以文王為周之始王聖德尤盛故假其辭
  猶冀厲王聞之飜然悔過蓋不徒為此詩也然則
  假文王之辭以語他人固所不可假祖宗之辭為
  子孫之戒召公之用意深矣可以為萬世諫暴君
  者之法庸可非議哉彊禦者以彊愎禦善之人也
  掊克者以掊歛為能之人也是人也而在朝廷之
  位服朝廷之事滔淫也言彊禦掊克之人是天降
  滔淫之德爲國之患王柰何起而力任之乎滔淫
  之德所謂凶德也自二章以下皆設言商之過猶
  後世借秦為喻也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而秉義類彊禦多懟直類流言以
  對宼攘式内侯作側慮侯祝周救靡届靡究
  類善也懟怨也寇攘謂盗權為姦者届至也究極
  也此章言當時朝廷豈無善人而善惡不能兩立
  故執義之善人彊禦之徒多怨之乃采流言不根
  之事對上言之式用也善人既受誣而去則彊禦
  之徒專為寇攘以用事於内侯維也維相詛祝無
  有至極無能窮究蓋小人常態所言之事慮人之
  不信必為詛祝以堅人之聽則能不信者鮮矣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女炰白交烋火交于中國歛怨以為
  德不明爾德時無背布内無側爾德不明以無陪蒲回無
  卿
  炰烋虛驕作氣之貌斂怨以為德亦凶德也無背
  後無臣也無側左右無臣也無陪無陪貳也無卿
  無卿士也此章言王所以虛驕作氣于中國專為
  歛怨于民之事而不知止者則左右前後之臣皆
  非賢者故也以怨為德是怨德猶不分可謂不明
  矣曰背曰側小臣也曰陪曰卿大臣也召穆公雖
  賢所謂一薛居州獨如宋王何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天不湎面善爾以酒不義從式既
  愆爾止靡明靡晦式號式呼俾晝作夜
  飲酒齊色曰湎言當時君臣上下荒湛于酒湎然
  齊一也詩人既以滔德為天降此章言天豈湎爾
  以酒哉謂德之滔淫固天資之不美而以酒自敗
  則人之為也既敗於酒則惟不義之事是從是用
  其過愆見於容止之間明即晝也晦即夜也既湎
  於酒則日用叫號讙呼不知其他曰不義從式所
  謂縱淫佚於非彛也曰既愆爾止所謂用燕喪威
  儀也曰靡明靡晦則無時不醉矣曰俾晝作夜則
  不知蚤莫矣所謂君子有四時朝以聽政晝以訪
  問夕以脩令夜以安身者胥失矣欲無亂得乎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如蜩如螗唐如沸如羹小大近
  喪人尚乎由行内奰皮器于中國覃及鬼方
  蜩螗蟬屬沸羹烹飪也二者皆聲之雜沓足以亂
  人之聽言當時國是不定發言盈庭雜沓無紀莫
  知適從君臣上下無小無大皆近於喪亡矣而一
  時之人尚由而行之不知其非奰怒也覃延也近
  而中國遠而鬼方皆怒於下而上不知國其危哉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匪上帝不時殷不用舊雖無老
  成人尚有典刑曾是莫聽大命以傾
  時是也言商之亂亡不可以為天之非是商自作
  孽耳舊德老成之人先王所圖任者也商乃播棄
  黎老所以致禍縱當時無老成人先王之典刑舊
  法尚在也王如不此之聽則國之大命傾喪無日
  矣言雖無舊人能守舊法亦足以壽國之脉也
  文王曰咨咨女殷商人亦有言顚沛之揭紀竭枝葉未
  有害本實先撥蒲末殷鑒不遠在夏后之世
  人亦有言謂時人之言猶所謂諺曰是也顚沛偃
  仆也揭拔也撥絶也言欲偃仆大木者未去其枝
  葉先絶其根也人主者固天下之本根今所為如
  上章所陳是先絶其根也天下雖未亡而國本先
  亡無可為者矣召公愛君之心猶惓惓未已故於
  卒章謂不獨商如此夏之亡亦如此也使商能以
  夏為鑒則商不亡矣既言商又言夏冀厲王之必
  信也是詩八章皆賦也
  抑衛武公刺厲王亦以自警也
  衛武公之事當以經為信史傳異同不足證也如
  鄘柏舟之詩謂衛世子共伯蚤死其妻守義而史
  記乃謂為弟武公襲攻自殺且其父釐侯既卒因
  葬父見攻則不可謂之蚤死矣就使共伯果以襲
  攻自殺妻既不能報仇又不歸之父母則不可謂
  之知義矣今共伯死而妻不忍去人以為義則必
  無襲攻之事也是詩刺厲王亦以自警國語乃謂
  武公年九十五作懿以自警說者謂懿即抑也且
  武公以宣王三十六年始即位至幽王時始入為
  卿賓之初筵所謂武公既入是也然則厲王之世
  武公特衛之公子耳學者求其說而不得遂疑是
  詩為刺幽王舍經而信傳理所不可究而言之武
  公為公子則作是詩以刺厲王至老猶誦之以自
  警何為不可哉故去其襲攻之說則經淇奥美武
  公之德為可信去其作懿之說則經抑亦以自警
  為可信經聖人所刪史記國語其事雜出諸家學
  者可不知所去取哉況抑之名篇以抑抑威儀為
  主不當為懿也
  抑抑威儀維德之隅人亦有言靡哲不愚庶人之愚
  亦職維疾哲人之愚亦維斯戾
  抑抑謙下也隅廉也宫城必有隅廉視其隅廉則
  宫城可知視其威儀則德可知故君子之威儀能
  謙下者必德之盛者也人亦有言時人之言也謂
  人雖或哲或愚然不知脩德則形於威儀者必不
  能善所謂靡哲不愚也庶人之愚職由其疾之使
  然也如所謂民有三疾是也哲人之愚則以不知
  脩德亦自戾其性如所謂罔念作狂是也何以知
  其能脩德哉見於威儀者抑抑而謙下是脩德之
  符也
  無競維人四方其訓之有覺德行四國順之訏況于謨
  定命遠猶辰告敬慎威儀維民之則
  此章言君之所為必有其效競彊也訓畏服也覺
  明也順聽從也訏大也辰時也君以得人為彊則
  四方無不畏服君有覺明之德行則四國無不聽
  從君以大謨而出命則臣必以遠猶時而入告君
  能謹其威儀則民必視以為法則此四者人主所
  當先蓋人才既衆德行既脩以規模則宏大以威
  儀則謹飭為國之道孰大於是
  其在于今興迷亂于政顚覆厥德荒湛都南下同于酒女
  雖湛樂從弗念厥紹罔敷求先王克共明刑
  前二章大槩謂人主所當為自其在于今以下則
  皆指厲王之事此章刺荒湛于酒亂政喪德不能
  用先王之典刑也興猶起也興迷亂于政則自厲
  王興起之初其政則迷亂而無紀其德則顚覆而
  無立荒湛于酒故也王惟湛樂是從曾不念紹述
  大業之難既不能念其難則不能廣求先王之意
  恭行明明之典刑矣
  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無淪倫胥以亡夙興夜寐洒
  掃廷内維民之章脩爾車馬弓矢戎兵用戒戎作用
  逷他歷蠻方
  此章言刺王既不知念爾祖遂不知敬天也肆猶
  遂也尚猶崇也皇天在上弗知崇敬之其為惡如
  泉水之就下流而亡反必至陷溺偕亡而後已於
  是誨王誠能蚤夜恐懼洒埽蠧弊使朝廷清明足
  以為民之表章猶表也次則脩車馬備器械常若
  兵戎之將起思患豫防則雖蠻夷亦將遠去而不
  為患逷猶遠也如此則未至於必亡也
  質爾人民謹爾侯度用戒不虞愼爾出話敬爾威儀
  無不柔嘉白圭之玷丁簟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
  也
  質謂人民之朴質也謹謂諸侯之謹度也王無恃
  人民之質諸侯之謹以為内外無患當戒其不虞
  於出令不可不謹於威儀不可不敬必能柔順盡
  美然後可以安人民懷諸侯故曰柔嘉一或不然
  則人心將㩗貳諸侯將叛離於是申言人主之出
  令尤不可忽譬之白玉有瑕玷尚可琢磨而去之
  王言之玷缺不可復救矣
  無易由言無曰苟矣莫捫門朕舌言不可逝矣無言
  不讎無德不報惠于朋友庶民小子子孫繩繩萬民
  靡不承
  揚雄以德行忠信為聖人之裏以威儀文辭為聖
  人之表然則人主於威儀文辭皆不可忽也厲王
  不知脩德則於威儀文辭所失必多故詩人於是
  二者再三言之上章既戒其謹爾出話此章又戒
  其無易由言蓋出話則王言之出為號令者由言
  則凡言所由發在人主亦不可苟也捫持也朕我
  也自周以前朕為通言謂言一出口莫能持我之
  舌者逝往也謂言不可輕往也讎答也報效也謂
  言之善否則下必響答所謂出其言善則千里之
  外應之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是也德之
  吉凶後必效驗所謂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
  之家必有餘殃是也惠順也使人主其言善其德
  吉近則朋友順之謂羣臣也遠則庶民小子順之
  謂羣黎也不止是耳其仁言善政垂於後世子孫
  似續如繩之聯與天下之萬民亦莫不承順之矣
  視爾友君子輯集柔爾顔不遐有愆相在爾室尚不
  愧于屋漏無曰不顯莫予云覯神之格思不可度思
  矧可射亦思
  此章誨王之謹獨也輯和也相視也西北隅謂之
  屋漏覯見也格至也度測也射厭也視王能與左
  右之君子為友和柔其顔色以與之相接亦必有
  益豈不能遠其過愆然此乃顯明之地皆知脩飭
  不為難也必視王在室之時尚不愧於幽隱之地
  然後為善王勿謂幽隱之地人所不見也鬼神實
  臨之夫神之至也且不可得而測度況可厭射而
  不敬乎思語辭也
  辟爾為德俾臧俾嘉淑慎爾止不愆于儀不僭不賊
  鮮息淺不為則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彼童而角實虹戶公
  小子
  此章誨王欲行法以治人尤不可不以身為之法
  也辟君也臧善也嘉美也君謂之辟者將以行法
  治人也則君之德豈可不使之盡善盡美乎德既
  脩矣則必能淑善其容止不愆其威儀於禮無僭
  差於心無賊害如此則足為天下法矣以已之德
  為天下法如投以桃報以李必然之理也已之德
  有所未至欲天下化之為善是猶求角於童牛童
  羊不可得矣徒為是虛語以惑亂王聽耳小子指
  王也虹者隨日光而成無其實也故詩人取之
  荏而甚染而漸柔木言緡之絲温温恭人維德之基其維
  哲人告之話言順德之行其維愚人覆謂我僭民各
  有心
  厲王監謗則其剛愎拒諫為可知故此章誨王温
  恭以受諫也荏染木柔之貌木性之柔人則緡之
  絲以為弓人主有温柔之質為德之基本然後人
  告之以善言於是復借人之或哲或愚為喻謂哲
  人則能聽善言順德以行之愚人則反以善言為
  僭差彼庶民之有哲有愚故其心各不同如此人
  主則不可效愚民不能聽善言也
  於烏乎呼小子未知臧否鄙匪手㩗之言示之事匪
  面命之言提啼其耳借曰未知亦既抱子民之靡盈
  誰夙知而莫暮成
  此章言我告王既切王宜悔悟也詩人不以王為
  不可告語謂王未知善否耳及其手㩗而示之事
  面命而提其耳則告戒可謂親切矣而王猶未悟
  以王為幼少邪則亦既有子不得為幼少也於是
  又借凡民為喻謂凡民無自滿之心乃能受教雖
  年幼亦必速成誰謂蚤能有知至晚暮始成德者
  乎冀王之蚤悟也
  昊天孔昭我生靡樂視爾夢夢莫空我心慘慘七
  感誨爾諄諄之純聽我藐藐美角匪用為教覆用為虐借曰未知
  亦聿既耄莫報
  此章言王未能悟而悔過故憂而且怨也孔昭言
  甚明也夢夢言亂也慘慘言憂也謂昊天為甚明
  乎何為不知我生之非樂也視王之夢夢然昬亂
  我心所以慘慘而憂傷也柰何誨王之言雖諄諄
  之多而王之聽言愈藐藐而遠不以我之言為教
  誨之道反謂我之言為相虐以王為幼少未知邪
  亦聿至於耄矣聿述也有繼之意謂及今不能改
  過且將因循繼之以老也
  於乎小子告爾舊止聽用我謀庶無大悔天方艱難
  曰喪厥國取譬不遠昊天不忒他得囘遹于橘其德俾民
  大棘
  此章言尤悲切冀王之終悟也止辭也不忒不差
  忒也大棘大困急也謂我之告王者亦舊矣非特
  今日也王及今能聽用我之言庶幾可無大悔吝
  況天命方艱難國家將喪亡取譬不遠如夏商之
  世皆近事也昊天栽者培之傾者覆之豈復有差
  忒柰何囘邪遹迷其凶德不知改過從善使民大
  困急乎詳味此詩愛君如愛身所謂刺王亦以自
  警者信矣是詩十二章八章九章興而賦之餘皆
  賦也
  桑柔芮伯刺厲王也
  芮伯其周之世卿歟左氏傳文公元年引是詩以
  為芮良夫非名即字也前乎厲王芮伯作旅巢命
  武王時也顧命召六卿芮伯在焉成王時也後乎
  厲王魯桓九年王使虢仲芮伯伐曲沃平王時也
  說者謂芮國在馮翊臨晉縣亦西都畿内之諸侯
  也是詩首言世亂民無所庇至不能安處國將從
  之中言厲王不能考擇賢相以致貪人敗類在位
  之人與天下之民皆化之故其終責望在位者為
  尤詳
  菀鬰彼桑柔其下侯旬捋力活采其劉瘼莫此下民不
  殄心憂倉初亮兄怳塡知鄰兮倬彼昊天寧不我矜
  此章詩人見桑之柔者菀然茂盛其庇下維均一
  旦捋采既盡則下之託其庇者病矣劉盡也瘼病
  也以喻周德之衰厲王無以庇其民我所以不絶
  心之憂愴怳塡兮謂憂心惑亂抑塞於是呼天而
  訴之謂昊天非不倬然而明寧能不憐我乎
  四牡騤騤旟旐有翩亂生不夷靡國不泯面忍民靡有
  黎具禍以燼於乎有哀國步斯頻
  此章刺厲王征役之多見其車馬羽旄而深悲之
  謂亂何時而可平殆無國不泯滅矣周之遺黎將
  靡有孑遺皆罹其禍如火之餘燼也於是又哀周
  之天運何如是之頻促也國步猶言天運也
  國步蔑資天不我將靡所止疑云徂何往君子實維
  秉心無競誰生厲階至今為梗古杏
  此章歎天運之窮無生生之資由天不我扶持使
  我欲止則有所疑欲徂則無所往倘在位之君子
  實能持心以靜無所事於爭則何人敢生此亂階
  使至今為梗而不已邪梗有不靜之意
  憂心慇慇念我土宇我生不辰逢天僤都但怒自西徂
  東靡所定處多我覯痻□孔棘我圉
  此章言詩人之憂非私憂也亦念我土宇本自安
  靜何我生不逢時正值天之厚怒所以東西往來
  無有定處我之遇病如此之多則疆圉之危亦甚
  急矣僤厚也棘急也
  為謀為毖亂况斯削告爾憂恤誨爾序爵誰能執熱
  逝不以濯其何能淑載胥及溺
  此章謂王宜圖謀王宜謹毖亂既若兹而土宇日
  削矣然為謀為毖果何事邪我今告王以憂恤誨
  王以序爵是其事也蓋前日之憂恤以不能序爵
  故也今而能序爵使賢者能者各當其位則亂可
  息而憂可去矣如人之手持熱物誰能不洗濯以
  殺其熱今慮憂恤而不知序爵是執熱物不知往
  而洗濯也如此則何以能至於善亦相與及於陷
  溺耳
  如彼遡風亦孔之僾愛民有肅心荓普耕云不逮好是
  稼穡力民代食稼穡維寶代食維好
  此章言君子之仕亂世如鄉疾風而行氣息尚僾
  浥而不得舒雖有肅謹之心恐緩於事欲速於所
  往亦使其力有所不逮及蓋力不能與風敵故也
  言亂政之拂人情所向不遂如此維不得已而歸
  耕治稼穡為善庶可用力於民事以代禄食耳申
  言稼穡可寶代食為善者蓋下章云稼穡卒痒則
  代食又不可望矣
  天降喪亂滅我立王降此蟊賊稼穡卒痒羊哀恫通
  中國具贅之芮卒荒靡有旅力以念穹蒼
  此章謂居於亂世他皆不可為惟盡力於民事可
  以代禄食今天降喪亂之甚殆欲亡我王室又生
  蟊賊以病稼穡痛此中國之人命如贅疣然卒於
  空虚而後已困苦之極至無力以籲天也
  維此惠君民人所瞻秉心宣猶考愼其相維彼不順
  自獨俾臧自有肺腸俾民卒狂
  此章謂昔之順道之君為百姓所瞻仰内則秉持
  其心外則宣昭其謀以考擇其輔相故其所用者
  皆天下之所謂善今之所用者皆不順之人衆所
  不與獨自以為善欲使人以善人之名歸之蓋其
  肺腸不與人同是以使民化之皆為狂悖也
  瞻彼中林甡甡所巾其鹿朋友已譖不胥以穀人亦有
  言進退維谷
  此章謂視中林之鹿猶能甡甡相與為羣今我之
  朋友偕仕於王朝曾鹿之不如乃相為毁譖不能
  相與以善是以使我進退惟恐其陷於深谷蓋責
  同列之不能相處也
  維此聖人瞻言百里維彼愚人覆狂以喜匪言不能
  胡斯畏忌
  此章謂聖人能遠慮舉目見百里蓋憂國之言也
  而愚人初無遠慮見國事如此反狂以喜是以危
  為安也國之安危誰不能言何為畏忌而不言蓋
  責同列之不能盡言也
  維此良人弗求弗廸維彼忍心是顧是復民之貪亂
  寧為荼毒
  此章謂厲王良善之人乃弗求之弗進之殘忍之
  人乃顧念之重復之蓼莪曰顧我復我言父母之
  愛子也今王於殘忍之人反愛之如子是使民化
  之皆貪居亂世肆意為荼毒以相侵暴也
  大風有隧遂有空大谷維此良人作為式穀維彼不
  順征以中垢咕
  此章謂大風之陘隧由空谷而起喻民之善惡皆
  有所從來王能用善良之人則民作而應之皆為
  善行或用不順之人則民之所行皆垢穢之事曰
  中垢者由中而發於外也
  大風有隧貪人敗類聽言則對誦言如醉匪用其良
  覆俾我悖蒲對
  此章謂王既不能用善良所用皆貪人以致敗其
  善類如大風之陘隧無物不從而靡惡之敗善其
  烈如此類既敗矣則胥傚胥然我之朋友同仕於
  王朝者皆不可告語聽我之言則姑應之而已誦
  我之言則如醉者之笑侮皆由王所用非善良反
  使我遭此悖戾也
  嗟爾朋友予豈不知而作如彼飛蟲時亦弋獲既之
  隂于鴆女反予來赫
  此章謂嗟朋友而告之曰我豈無知而妄作者如
  蟲之能飛時亦為弋者所得謂已雖不妄作亦時
  未免於戾皆由無朋友之助故也我於汝既隂覆
  之汝於我反來相暴赫豈朋友施報之義哉
  民之罔極職涼善背為民不利如云不克民之囘遹
  職競用力
  此章謂民之所以罔中者由在位之人有薄德而
  善為反覆又於害民之事如恐不克而勇為之然
  則民之所以囘邪相述為惡者豈非在位之人好
  力争有以致之歟民之未戾職盜為宼涼曰不可
  覆背善詈力智雖曰匪
  予既作爾歌
  此章謂民之所以未定者由上有盜臣為之宼虐
  我薄言其不可已反背而見詈矣民何時而可定
  邪今我已無所逃汝之非雖言非我擿爾之過亦
  既作此歌矣豈得而諱哉詩人既不忍緘默又懼
  禍如此是詩十六章其一章五章六章九章十二
  章十三章十四章或比或興餘皆賦也

知识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诗补传三十卷》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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