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風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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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6936
颗粒名称: 谷風之什
分类号: Z126
页数: 4
页码: 十七至二十四
摘要: 范處義對《詩經·變小雅·谷風之什》的說解。
关键词: 经学 诗经

内容

谷風刺幽王也天下俗薄朋友道絶焉
  文武親親以睦友賢不棄不遺故舊是以天下化
  之民德歸厚此天下俗薄朋友道絶所以刺幽王
  也
  習習谷風維風及雨將恐丘勇將懼維予與女汝將安
  將樂女轉棄予
  谷風之義已於國風詳言之習習飛舞不止之貌
  谷風大谷所來之風也大谷之風迅暴為甚況繼
  之以雨則物之摧敗顛仆者多矣以喻人之處亂
  世震蕩不寧所謂將恐將懼之時也俗既偷薄當
  恐懼之時則朋友相求謂予與汝刎頸相誓及安
  樂之時則轉眼棄我矣
  習習谷風維風及頹徒雷將恐將懼寘予于懷將安將
  樂棄予如遺
  爾雅曰焚輪謂之頹扶摇謂之猋說文曰迴風從
  上而下曰頹迴風從下而上曰猋大谷之風既已
  迅暴又其勢迴薄從上而下其震蕩又甚矣而薄
  俗之人恐懼則寘朋友於念安樂則棄我如遺忘
  而不存省也
  習習谷風維山崔徂回嵬五回無草不死無木不萎於委忘
  我大德思我小怨
  谷風迅暴甚矣惟山崔嵬獨存耳無草不死矣無
  木不萎矣以喻亂之極無有能自存立者非朋友
  相助安能至今日今乃忘我前日同患難之大德
  而思我前日偶相失之小怨遂至相絶何如其薄
  也故舊無大故不可棄也以小怨而相絶豈非風
  俗之薄歟語曰故舊不遺則民不偷亦在上之人
  化之何如耳此詩人所以刺幽王也是詩三章皆
  比而賦之也
  蓼六下同莪刺幽王也民人勞苦孝子不得終養爾
  文武之役夫亦嘗以王事靡盬憂我父母矣詩在
  正雅勞而無怨蓋文武以逸道使民又能知其勞
  有以勞之所謂說以使民者也非惟文武為然越
  王勾踐伐吳徇於軍曰有父母耆老而無昆弟者
  以告又親命之曰我有大事子有父母耆老而子
  為我死子之父母將轉於溝壑子為禮已重矣子
  歸没而父母之世後若有事吾與子圖之幽王縱
  不能為文武能為越王安有蓼莪之詩讀之使人
  三復流涕受業者為廢此篇者乎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呼毛哀哀父母生我劬勞蓼蓼者
  莪匪莪伊蔚尉哀哀父母生我勞瘁似醉
  莪也蒿也蔚也皆微草也莪名蘿蒿蔚名牡蒿三
  物華葉稍異耳孝子憂父母不得終養取微草以
  自喻謂父母生我劬勞至於病瘁而我征役在外
  如微草然不能報天地之生育詩人以父母比天
  地所以申言哀哀父母蓋痛之極也曰匪莪伊蒿
  匪莪伊蔚蓋憂思亂於中觀瞻眩於外視彼蓼蓼
  然而生者豈莪乎抑蒿與蔚乎其不能報天地生
  育之恩則與我同也
  缾之罄矣維罍之耻鮮息淺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無
  父何怙戶無母何恃出則銜恤入則靡至
  缾以行酒罍以盛酒缾資於罍猶子之資於父母
  也缾之罄竭實為罍之耻猶子之失所實為父母
  之耻也故孝子自歎命之鮮薄既不得養父母則
  生不如死也於是推言無父則何所依怙無母則
  何所倚恃出則銜其憂恤入則無所至止皆以不
  見父母故不以生為樂也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撫我畜喜郁我長我育我顧我
  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
  父兮生我言其本也母兮鞠我言其成也拊我畜
  我拊摩而蓄斂之也長我育我長養而復育之也
  顧我復我顧視而反復之也出入腹我子出則父
  母懷於室父母出則懷子於塗也父母之德如天
  無窮我欲報之豈有窮哉鞠者合其皮而成毬母
  之糾合其子使有成亦若鞠然
  南山烈烈飄風發發民莫不穀我獨何害南山律律
  飄風弗弗民莫不穀我獨不卒
  南山喻君飄風喻政烈烈律律猶言栗烈謂其氣
  之凜以喻君之暴也發發弗弗猶言觱發謂其風
  之疾以喻政之虐也處暴君虐政之時言凡民莫
  不善而我獨罹其害不得卒養父母所以為哀痛
  之極也意作此詩之孝子獨因行役之後父母不
  存故自言不若凡民也序言不得終養則不存可
  知矣是詩六章其四章賦也餘俱比而賦之也
  大東刺亂也東國困於役而傷於財譚徒南大夫作是
  詩以告病焉
  譚在周之東幽王時譚國困於賦役公私殚竭故
  譚大夫作是詩以告病其詩自維天有漢以下皆
  指周室而言蓋小國之視京師猶下土之視霄漢
  故也
  有饛蒙簋飱有捄蚪棘七必履周道如砥之履其直如矢
  君子所履小人所視睠言顧之澘所姦焉出涕
  此章言周之盛時上下富足不獨京師譚雖小國
  而賓客饔飱列之簋者亦復饛然而盛其鼎之匕
  以棘為之者皆捄然而長蓋由周室之道如砥之
  平如矢之直無賦役偏重之患此在位君子之所
  行在下小人之所見也今乃賦役無藝偏困東國
  所以顧視我父母之邦見其蕭然儉陋為之出涕
  澘然不止也小人或是詩人自謙之辭言已所見
  如此
  小東大東杼直呂柚逐其空糾糾居黝葛屨九具可以履霜
  佻佻徒彫公子行彼周行戶郎既往既來使我心疚救
  此章言周室賦斂於東者偏重凡東方諸侯無小
  無大杼而持緯者柚而卷織者皆為之一空夏葛
  屨冬皮屨今以糾糾繩繚之葛屨謂可以履霜則
  儉陋之甚矣而佻佻輕薄之公子蓋指周之貴公
  子來督賦於譚者方且行彼周之列位而既去復
  來無有已時此所以使我見之而心病也
  有冽列氿軌泉無浸子鴆穫戶郭薪契契苦計寤歎哀我憚
  人薪是穫薪尚可載也哀我憚人亦可息也
  冽寒也氿泉側出者也穫刈也薪芻也以其可刈
  則非大者特薪芻耳謂譚國已困非有大者可取
  特微如薪芻者且為寒泉之所浸將至腐敗而為
  西人所刈穫猶不知止故譚國之人契契然相合
  而憂不寐而歎皆哀我國之人憚於賦役之多也
  於是以情告於西人曰爾已刈之薪芻尚可載之
  而往爾亦當哀我國憚賦役之人而使之息止也
  意欲絶之使勿復來耳
  東人之子職勞不來賚西人之子粲粲衣服舟人之
  子熊羆是裘私人之子百僚是試或以其酒不以其
  漿鞙鞙胡犬珮璲遂不以其長
  竊意譚大夫因輸送所賦之物於京師而作是詩
  故此章明言東人之子以輸送為職可謂勞矣殊
  無勞來之禮而西人之子以無其功而享其賦衣
  服粲粲然鮮明不自知其不稱而無愧赧也於是
  歷言所見西人往往皆服非所服事非所事心亦
  無所愛惜且不知厭足也以熊羆之皮為裘居山
  者之所有也而舟人之子生長於水乃取以為裘
  所謂服非其服也治百僚之事在位者所任也而
  私人之子本非在官乃嘗試為之所謂事非其事
  也釀秫以為酒味亦非薄也西人視之不以為漿
  而無故輕用之所謂無所愛惜也珮璲以貫玉飾
  非不美也西人視之不以為長而猶欲更加之所
  謂不知厭足也鞙鞙長貌璲貫玉故作璲或以韋
  故作□或以絲故作繸亦通作遂容兮遂兮是也
  維天有漢監古蹔亦有光跂丘岐彼織女終日七襄雖則
  七襄不成報章睆浣彼牽牛不以服箱東有啟明西
  有長庚有捄天畢載施之行維南有箕不可以簸波我
  揚維北有斗不可以挹揖酒漿維南有箕載翕許急其
  舌維北有斗西柄之掲居竭
  譚大夫既以天而視周室故歷取雲漢織女牽牛
  啟明長庚天畢南箕北斗以比朝廷在位之人盧
  仝月蝕詩歷罪星辰蓋本諸此然獨雲漢謂之天
  漢畢星謂之天畢者蓋天者所以照臨善惡施行
  賞罰也雲漢雖曰昭回于天然其光不能助天之
  照臨也畢星雖形如掩兔之畢然其器不能助天
  之施行也故維天有漢以下十句當為一章有捄
  天畢以下十句當為一章其五章謂雲漢既不能
  助天之照臨故織女雖跂然而立終日七反駕而
  無成文章之實啟明雖蚤升於東長庚雖暮出於
  西亦何補於照臨哉其六章謂畢星既不能助天
  之施行故箕則見於南而無簸揚糠粃之實斗則
  見於北而無挹酌酒漿之實箕載翕其舌反若有
  噬於人斗西掲其柄反若有取於東亦何益於施
  行哉凡二章所陳皆謂在位之人無有能助王之
  照臨善惡施行賞罰者故朝無綜核之政而實惠
  不及於下以致賦役偏重東人困竭西人驕侈不
  均不平無所赴愬也是詩本七章以文義求之當
  作六章其一章二章四章賦也三章五章六章比
  也

知识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诗补传三十卷》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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