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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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6848
颗粒名称: 正月
分类号: Z126
页数: 5
页码: 五至十二
摘要: 范處義對有關《詩經·變小雅·節南山之什·正月》研究之說解。
关键词: 经学 诗经

内容

正政月大夫刺幽王也
  正月之下即十月之交皆記幽王之失道天心仁
  愛之欲止其亂故出異災以譴告冀其恐懼而脩
  省也夏之四月謂之正月者正陽之月也夏之十
  月謂之陽月者嫌於無陽也正陽之月而隕霜陽
  當盛而為隂所侵也無陽之月而日食隂太盛而
  陽不能立也陽君道也夫道也隂臣道也妻道也
  幽王臣則師尹皇父之徙妻則襃姒天之譴告明
  矣或謂正月繁霜無是道也遂以繁霜比訛言是
  疑四月不應有霜也幽王十月日蝕說者初亦疑
  漢歷無之近世儒者考之唐歷方知為幽王之六
  年竊嘗考之漢晉二史漢武帝元光四年四月隕
  霜殺草晉武帝咸寧九年四月隕霜傷宿麥則幽
  王之時日食地震百川沸騰天地變異多矣四月
  繁霜何疑之有幸而聖人存之六經為萬世警戒
  庸可忽而不信哉
  正月繁扶袁霜我心憂傷民之訛言亦孔之將念我獨
  兮憂心京京哀我小心癙憂以痒羊
  繁多也將大也京京亦大也癙憂隱憂也痒病也
  幽王之時上則天變以正陽之月而有繁霜之災
  下則民亂而興訛造訕譸張為幻故大夫既憂傷
  天變又憂民之訛言其變又大於繁霜之害物蓋
  謂人妖甚於天變也然此獨我憂心京京而大爾
  他人皆不知憂也雖不知憂尚冀其哀我以小心
  畏禍之故隱憂而至於病也
  父母生我胡俾我瘉庾不自我先不自我後好言自
  口莠餘久言自口憂心愈愈是以有侮
  瘉病也莠惡言也穀善而莠惡也愈愈憂甚也人
  窮則反本故呼父母而傷己也謂父母生我何為
  使我之病如此蓋此病不自我之先不自我之後
  適丁斯時耳斯時何時也訛言之時也訛言之人
  者善變易是非言之好惡皆自其口出我心之憂
  日益以甚而不知者反笑侮我以為不然也
  憂心惸惸其營念我無禄民之無辜并必政其臣僕哀我
  人斯于何從禄瞻烏爰止于誰之屋
  惸惸獨憂也無禄不幸也訛言可畏人不知憂而
  我獨憂之憂之何如念我固已不幸矣將與此無
  罪之民併淪胥為臣僕也古者以罪人與亡國之
  虜為臣僕故箕子曰商其淪喪我罔為臣僕是也
  哀我人斯復從何而得禄猶烏之飛未知其止誰
  之屋也烏好集人之屋故取以為喻也
  瞻彼中林侯薪侯蒸之丞民今方殆視天夢夢既克有
  定靡人弗勝有皇上帝伊誰云憎
  上章既有為臣之憂故此章以中林材木為喻謂
  材木可以大用而摧毁之為薪蒸衣冠陷為皂隷
  亦猶是也民今此憂甚危殆矣視天夢夢然若無
  所見非無所見也特以天未定故未能勝人耳定
  則能勝之矣於是又從而嘆之曰大哉上帝謂天
  之有主宰者豈有所憎於人而視其受禍而不恤
  耶亦適當其未定耳此亦窮則反本也
  謂山蓋卑為岡為陵民之訛言寧莫之懲召彼故老
  訊信之占夢具曰予聖誰知烏之雌雄
  此章言民之訛言固有顯然有形可證其妄者如
  謂山為卑今有山脊之岡有大阿之陵可以證其
  妄矣而王皆不能辨之故訛言之甚顯者亦不知
  懲艾如此則亂將至而不知懼方且召故老問以
  占夢屬意於卜祝之事故老乃舊德老成之人知
  其不可與言亦不聞規諫則知幽王之朝莫有言
  其非者矣君臣皆自以為聖猶烏之首尾毛色不
  異人無有辨其雌雄也占夢亦先王所不廢然當
  上下逸豫之時休祥將至則命大人占之為可矣
  當訛言興亂之時危懼不暇而人君忽其所可憂
  乃召彼故老訊以不急之細故是則可刺也孔叢
  子子思言於衛侯曰君之國事將日非矣君出言
  自以為是卿大夫莫敢矯其非卿大夫出言自以
  為是士庶人莫敢矯其非君臣既自賢矣而羣下
  同聲賢之賢之則順而有福矯之則逆而有禍如
  此則善安從生詩曰具曰予聖誰知烏之雌雄抑
  亦似君之君臣乎
  謂天蓋高不敢不局其欲謂地蓋厚不敢不蹐井亦維號
  豪斯言有倫有脊哀今之人胡為虺暉鬼蜴星歷
  局曲也蹐累足也倫序也脊理也虺蝮蛇也螫毒
  視他蛇為甚蜴守宫也能十二時變色上章既言
  訛言莫之懲故君子懼及於禍天雖高不敢不局
  曲而處地雖厚不敢不累足而動我維以此言號
  呼以告人實有倫理哀當今之人不能聽我之言
  何為如虺之肆毒以害人如蜴之變幻莫測也家
  語曰孔子讀詩正月之六章惕焉如懼曰彼不逹
  之君子豈不殆哉從上依世則道廢違上離俗則
  身危時不興善已獨由之則曰非妖即妄也故賢
  者既不遇矣恐不終其命焉桀殺龍逢紂殺比干
  皆是類也詩曰謂天蓋高不敢不局謂地蓋厚不
  敢不蹐此言上下畏罪無所自容也
  瞻彼阪反田有菀鬱其特天之扤五忽我如不我克彼
  求我則如不我得執我仇仇亦不我力
  阪田郊野荒蕪不治之田亂世之喻也君子如菀
  茂特出之苗已難於獨立矣小人如風且摇扤之
  如恐不能戕我之生也天豈不仁哉君子之處亂
  世為小人所傾將及於禍無所歸咎之辭也君子
  為小人所傾所望於王力保護之耳今王始者欲
  求我為法則惟恐不我得也及既得之則虚拘執
  我於此如好仇然亦不與我為力此所以歸咎於
  天之扤我也
  心之憂矣如或結之今兹之正胡然厲矣燎之方揚
  寧或滅之赫赫宗周襃姒烕呼悦之
  上章既言王不與為力則君子亦無望矣第中心
  之憂如有物鬱結而不可解耳正政也烕滅也古
  詩用字多通於是歎今兹國政何其危厲也始謂
  火之方揚熾而燎于原寜能撲滅之乎今周宗赫
  赫之盛乃為一襃姒所滅矣時宗周猶存而云滅
  者蓋禍有本矣必然之理也此所謂危厲也
  終其永懷又窘求隕隂雨其車既載乃棄爾輔載輸爾
  載才再下同將伯助予
  上章既言宗周有必滅之理君子愛君憂國不忍
  恝然忘懷終欲深長思之以救其危亂柰又窘隂
  雨何詩人以天之未隂雨喻閑暇以隂雨喻急難
  謂又窘於急難之故也急難者何謂王儻能用賢
  方伯糾合諸侯以自輔猶可為也今乃不然譬之
  車既載物矣乃棄其輔今人以杖束於輻謂之輔
  蓋所以助車也棄其輔則必輸墮所載之物矣謂
  王既至傾覆將欲求助於方伯亦何及哉幽王侮
  嫚諸侯諸侯皆不欲朝故君子以是誨之齊晉之
  伯皆率諸侯以輔王室者也傳曰我周之東遷晉
  鄭焉依亦此意也蓋輔者以他物員於輻以助車
  猶天子有方伯之外助也或疑伯之一字不可為
  方伯竊謂侯于周服維予侯興說者皆以侯之一
  字為諸侯此其例也
  無棄爾輔員于爾輻方六屢力住顧爾僕不輸爾載終踰
  絶險曾是不意
  上章既刺王之棄爾輔君子之心猶未忍捨王又
  再三誨王以求輔之道謂王誠能如載物之車勿
  棄其輔以環束於輻又數顧視其將車之僕則不
  至於墮其物矣誠如是則終可以踰越於絶險之
  地而不敗曾不是思何哉輔既喻方伯諸侯僕則
  喻天子之宰通于四海者王誠得方伯諸侯之環
  輔又數命大臣以親方伯諸侯則宗周雖更危難
  可無憂於傾覆也柰王曾不以是為意何詩人以
  環為員商頌曰景員維河蓋謂環景山者維河水
  也
  魚在于沼之紹亦匪克樂洛濳雖伏矣亦孔之炤灼憂
  心慘慘七感念國之為虐
  上章既言再三誨王以求輔王曾不以為意於是
  君子憂懼於無所容以在沼之魚譬君子之在野
  亦炤然易見終難避禍可謂無所容矣是以憂心
  至慘慘而痛念此之虐皆國之自為也不忍斥其
  君故曰國也
  彼有旨酒又有嘉殽戶交洽比毗志其鄰昏姻孔云念我
  獨兮憂心慇慇
  上章既言君子憂心慘慘而痛然小人曾不是憂
  方且以旨酒嘉殽和洽其鄰里與親戚而相倡和
  正如燕雀處堂母子自以為樂突決棟焚恬然不
  知禍之將及也君子自念獨我憂心慇慇然而痛
  甚也莫有知我者矣
  佌佌此彼有屋蔌蔌速方有穀民今之無禄天夭於遥
  是椓陟角哿哥我矣富人哀此惸獨
  佌佌小也蔌蔌陋也穀禄也椓害也卒章言小人
  得志佌佌者彼有屋以安居矣蔌蔌者方有禄而
  未艾也民今不幸如此豈天生此夭孽椓喪我宗
  周乎又深歎當此夭孽之害富人猶有力可自為
  計最可哀者惸獨之民無策以避禍也為此詩者
  其賢矣乎國不可為矣猶冀有以扶持之王不可
  與言矣猶冀有以開悟之卒至於無可柰何而惸
  惸忠赤可謂獨醒者也是詩十三章皆賦也中閒亦多比興之
  
  言

知识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诗补传三十卷》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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