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嘉魚之什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6758
颗粒名称: 南有嘉魚之什
分类号: Z126
页数: 7
页码: 一至十二
摘要: 范處義對《詩經·變小雅·南有嘉魚之什》的說解。
关键词: 经学 诗经

内容

六月宣王北伐也鹿鳴廢則和樂缺矣四牡廢則君
  臣缺矣皇皇者華廢則忠信缺矣常棣廢則兄弟缺
  矣伐木廢則朋友缺矣天保廢則福禄缺矣采薇廢
  則征伐缺矣出車廢則功力缺矣杕杜廢則師衆缺
  矣魚麗廢則法度缺矣南陔廢則孝友缺矣白華廢
  則廉恥缺矣華黍廢則蓄積缺矣由庚廢則隂陽失
  其道理矣南有嘉魚廢則賢者不安下不得其所矣
  崇丘廢則萬物不遂矣南山有臺廢則為國之基隊
  直類矣由儀廢則萬物失其道理矣蓼蕭廢則恩澤乖
  矣湛露廢則萬國離矣彤弓廢則諸夏衰矣菁菁者
  莪廢則無禮儀矣小雅盡廢則四夷交侵中國微矣
  凡詩言月皆夏正如正月十月之交四月是也月
  令季夏之月不可起兵動衆司馬法冬夏不興師
  今宣王六月出師以玁狁孔棘不遑卹也詩人方
  且詠歌其事為宣王小雅之首蓋當厲王大壞之
  後小雅盡廢四夷交侵之時宣王能厲兵秣馬張
  皇威武一振衰微之氣是誠可尚也宣王南征北
  伐之詩皆叙其既歸之情蓋燕勞之樂章也文武
  則有遣有勞宣王無遣將率戍役之詩以見倉猝
  急遣不暇燕也
  六月棲棲西戎車既飭勅四牡騤騤求龜載是常服玁
  狁孔熾尺志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國
  棲棲猶皇皇不遑安之貌戎車即周官車僕所掌
  五等戎路之萃廣車之萃闕車之萃苹車之萃輕
  車之萃萃猶副也此五者所謂五戎也飭謂簡閲
  齊正也騤騤馬之行彊而有節也常服即周官司
  服凡兵事韋弁服也玁狁既甚熾是用急以六月
  出師士卒謂王非私意欲以一正王國誠不得已
  也
  比毗志物四驪閑之維則維此六月既成我服我服既
  成于三十里王于出征以佐天子
  比物四驪言其比齊其毛物四馬皆驪色也言其
  馬之衆也閑之維則言其教閲有素馬皆閑習而
  有法也我服既成即兵事之常服也于三十里師
  行日三十里也師行之始將士皆能明上之意謂
  我以王命出征非有他也蓋欲我佐天子攘夷狄
  以安中國耳
  四牡脩廣其大有顒玉容薄伐玁狁以奏膚公有嚴有
  翼共恭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國
  將士既以王使出征為喜於是自矜其車馬謂脩
  飭而廣大顒然可觀雖薄言伐玁狁可以即奏大
  功況我之師衆皆能嚴整而相輔翼以此而共武
  事之服則安定王國必矣常服者將帥常日之服
  武服者則甲胄之類是也
  玁狁匪茹如豫整居焦穫護侵鎬胡老及方至于涇陽織
  文鳥章白斾央央英元戎十乘繩證以先啓行戶郎
  茹度也整無憚貌言玁狁之罪可謂不茹度矣既
  整居周家焦穫之地又侵我鎬方漸至涇陽矣逼
  近之甚豈可不問哉今旌旗動色咸有欲戰之氣
  或為徽織之文或畫鳥隼之章而繼旐之白斾則
  央央然鮮明使元戎以十乘先士卒而啓行也夏
  曰鈎車先其正者也商曰寅車先其疾者也周曰
  元戎先其良者也以其良者先行猶今之所謂選
  鋒也
  戎車既安如輊竹二如軒四牡既佶既佶且閑薄伐玁
  狁至于大泰原文武吉甫萬邦為憲
  此言戎車之安固軒輊前無不可者四馬皆健
  而且習薄言伐玁狁已至于大原言逐出之遠也
  於是歸功於大將謂吉甫有文武之才可以為萬
  邦之法也吉甫燕喜既多受祉來歸自鎬我行永久飲於鴆御
  
  諸
  友炰白交鼈卑滅膾占外鯉侯誰在矣張仲孝友
  此言吉甫來歸天子燕勞而喜之既多受福矣謂
  受爵賞之福也吉甫於是述上意之厚謂自鎬而
  歸其行已久所可樂者燕飲之禮得進諸友而共
  之舉其殽之美者如炰鼈膾鯉以見他物皆稱是
  又於諸友之中稱張仲之賢謂在此者誰歟乃孝
  友之張仲也善父母為孝善兄弟為友吉甫此行
  自非張仲推孝友之德視國事如父母之事視將
  帥如兄弟之愛安能成功哉吉甫所稱諸友皆天
  子之大臣與燕者詩人多指同僚為朋友終則獨
  稱張仲疑大臣之主吉甫者然則六月之功所謂
  將帥和而士豫附也是詩六章皆賦也
  采芑起宣王南征也
  南征謂蠻荆也玁狁在北則用兵薄伐驅之于大
  原使之遠遁蠻荆在南則師干之試使之來威而
  遂已此征伐之辨亦以見宣王未嘗以窮兵多殺
  為功也
  薄言采𦬊于彼新田于此菑側具畝方叔涖利止其車
  三千師干之試方叔率止乘其四騏四騏翼翼路車
  有奭許力簟茀弗魚服鉤膺鞗條革
  𦬊穀之美者亦菜名此詩言二歲之新田一歲之
  菑畝民居之中郷不應指菜蓋以田畝善養嘉穀
  以喻周家善養士卒也大雅曰豐水有𦬊詩人於
  文武士皆以𦬊為喻也𦬊以喻士卒新田菑畝中
  郷言養之有素也采𦬊謂采擇而用之行陣也以
  素養之士而得方叔之賢以涖之可謂將士俱善
  矣方叔之涖軍緫三千乘之衆蓋兵車一乘甲士
  三人步卒七十二人合而言之可謂盛矣然詩人
  言三百三千皆取其盛未必實然也師干猶言兵
  甲試者閱習也率止者率士卒而行也四騏謂四
  馬皆騏色也翼翼健而順也路車金路也奭赤色
  也其車以方文之簟為蔽其矢以海魚之皮為服
  鉤膺謂以金為鉤馬膺之飾也鞗革以革為轡馬
  首之飾也言車馬之盛如此
  薄言采𦬊于彼新田于此中郷方叔涖止其車三千
  旂旐央央英方叔率止約軧祈支錯衡八鸞瑲瑲七羊服
  其命服朱芾弗斯皇有瑲葱珩衡
  交龍為旂龜蛇為旐央央鮮明也約軧車之轂以
  皮約而束之也錯衡車之衡以雜物而飾之也朱
  芾諸侯黄朱芾也葱珩三命葱珩也斯皇色之明
  也有瑲聲之和也言車服之美如此
  鴥惟必彼飛隼其飛戾天亦集爰止方叔涖止其車三
  千師干之試方叔率止鉦征人伐鼓陳師鞠旅顯
  允方叔伐鼓淵淵振旅闐闐徒顛
  隼鷂屬鴥飛疾貌喻師之迅速其行如隼之戾天
  其止如隼之爰止也方叔涖而率之鉦人擊鉦鼔
  人伐鼔陳師謂布其陣形也鞠旅謂合其行伍也
  士卒皆服方叔之明信故進而伐鼓則淵淵然其
  聲深以遠退而振旅則闐闐然其行盛而整言師
  之出入如此鞠皮毬也合其皮而為之卒伍之聚
  取其合也如毬然以兵圑名官蓋取諸此
  蠢尺允爾蠻荆大邦為讎方叔元老克壮其猶方叔率
  止執訊信獲醜戎車嘽嘽吐丹嘽嘽焞焞吐雷如霆如雷
  顯允方叔征伐玁狁蠻荆來威
  蠢無知也荆州之蠻乃與中國為讎敵可謂無知
  也方叔雖為時之大老而其謀方克壮宜其一率
  師而出即奏捷獻囚而歸而來歸之日戎車嘽嘽
  則馬聲之衆焞焞則車飾之盛如雷霆之震耀曾
  無衰惰之狀可謂全師而歸矣蓋由方叔之明信
  已見於北伐之日故蠻荆聞其威名而畏服不勞
  征討也詳味詩人之言方叔可謂賢將矣燕勞之
  詩歸功將率文武之故事也是詩四章三章比而
  賦之卒章賦也
  車攻宣王復古也宣王能内脩政事外攘如羊夷狄復
  文武之竟境土脩車馬備器械復扶乂會諸侯於東都
  因田獵而選車徒焉
  宣王復古内脩政事外攘夷狄視文武以天保以
  上治内采薇以下治外亦已近之而二雅之詩皆
  不列於正雅何哉豈以厲王大壞之後縱能興衰
  撥亂卒不能及文武成王之盛歟是殆論其時非
  論其德也竊意宣王雖為中興之賢主而漸不克
  終箴規誨刺之詩相繼並作亦猶衛文鄭武雖為
  春秋之賢諸侯不齒於正風也故非文王不得有
  正風非文武成王不得有正雅詩之取與其嚴矣
  乎如是詩之脩車馬備器械復會諸侯於東都因
  田獵而選車徒皆有復古之實卓然為中興之冠
  前則六月采𦬊後則吉日鴻鴈誠可以繼正雅而
  無愧亦豈可少貶哉
  我車既攻我馬既同四牡龎龎龍同駕言徂東
  周官言攻木之工攻金之工則攻為治也一器而
  工聚焉車為多故以攻為貴也同齊也宗廟齊毫
  尚純也戎事齊力尚彊也田獵齊足尚疾也龎充
  實也謂四牡之充實甚壮也東洛邑也謂備車馬
  往東都也
  田車既好四牡孔阜東有甫草駕言行狩
  田車謂田獵之車皆善也四牡謂駕車之馬皆壮
  也甫草謂甫田之草也此就東都大田之有草者
  行田狩之事也田者必艾草圍田獵之處以為之
  防未田或舍其中以褐纒通帛旃竿為門以裘纒
  椹質為槸門廣於車八寸將田驅車而入車軸擊
  門傍旃竿者則不得入以罰其不工門有二並南
  向天子六軍分為左右左者之左門右者之右門
  不越部伍教戰既畢士卒皆出乃驅禽納之防然
  後焚而射焉天子發諸侯次之大夫士次之天子
  發則抗大綏諸侯發則抗小綏獻禽於其下故戰
  不出頃田不出防不逐奔走古之道也
  之子于苗選徒囂囂五刀建旐設旄搏博獸于敖
  之子有司也夏獵曰苗此時以夏田前言行狩獵
  之緫名也囂囂選徒之聲也旐以致衆故選徒必
  建旐而設牛尾於旐之首敖山名選徒既畢因令
  搏獸以校其勇也說者謂甫田易野也易野以車
  為主故用以選車田車既好是也敖險野也險野
  以人為主故用以選徒選徒囂囂是也雖分車徒
  為二亦教戰之法也
  駕彼四牡四牡奕奕赤芾金舄昔會同有繹亦
  奕奕衆大貌繹聨屬貌時見曰會殷見曰同赤芾
  即朱芾也朱赤色相似故通言之金舄即赤舄也
  金赤色相近故託言之說者謂赤芾為臣道加金
  為舄近於鑿也此言諸侯來會車服之盛也
  決拾既佽次弓矢既調射夫既同助我舉柴子智
  決鈎弦也著右手以護大指也天子用象骨為之
  拾遂也著左臂以遂弦也以韋為之佽謂指臂相
  佽比也調謂弓彊弱與矢輕重相得也射夫既同
  謂皆同力於射禽也助我舉柴謂助我獲禽如積
  也此言射之精也
  四黄既駕兩驂不猗於寄不失其馳舍捨矢如破
  四黄四馬皆純色而兩驂不偏附也御者不失馳
  驅之法故射者如破而命中也此言御之良也射
  御相資御良則射中
  蕭蕭馬鳴悠悠斾旌徒御不驚大庖蒲茅不盈
  田事既畢軍旅齊肅唯聞蕭蕭馬鳴之聲見悠悠
  斾旌之狀以號令精明故徒御莫有怯惰而善驚
  者於是將頒禽焉一曰乾豆謂以上殺為豆實以
  供宗廟二曰賓客謂以次者供賓客三曰充君之
  庖謂以下殺充庖厨自左膘射之達于右腢為上
  殺謂自脇後達肩前也射右耳本次之謂自左射
  之達右耳本也射左髀達于右䯚為下殺謂自左
  股外達右脇也以死之速為上遲為下故也面傷
  不獻謂射中面者踐毛不獻謂在傍逆射者不成
  禽不獻謂傷小弱者禽雖多擇取三十焉謂每禽
  取三十其餘以與大夫士以習射于澤宫田雖多
  得禽射中則得取禽古者以辭遜取不以勇力取
  故也大庖君之庖也所取止此可謂不盈矣
  之子于征有聞問無聲允矣君子展也大成
  君子宣王也頒禽既訖已事而歸謂有司此之征
  行但聞出師之名不聞出師之聲皆由宣王能素
  練之嚴整使然信矣宣王誠為大成武事也一章
  言車馬之脩遂如東都二章三章言車徒既選遂
  行田狩四章言諸侯會同車服之盛五章六章言
  射御之善獲禽之多七章言頒禽之衆充庖不盈
  八章言軍旅之肅王事大備序所謂復文武之境
  土則二雅所詠南征北伐親諸侯平淮夷之類是
  也是詩八章皆賦也
  吉日美宣王田也能慎微接下無不自盡以奉其上
  焉
  詩人之美人君多舉一事終始言之以見其餘可
  知也吉日美宣王田獵爾而序詩者謂君能慎微
  接下臣能自盡以奉上蓋於田獵一事知之也且
  田非重事也既謹日而祭馬祖又謹日以差我馬
  則必能致謹於國事矣因田而得禽非厚獲也猶
  為醴酒以御賓客則必能與之食天禄矣虞人既
  聚獸必於天子之所左右皆取禽共天子之燕則
  他日必能用命矣
  吉日維戊既伯既禱田車既好四牡孔阜升彼大阜
  從其羣醜
  外事以剛日戊剛日也庚午前二日即戊辰也伯
  馬祖謂天駟房星之神也將用馬之力必祭馬之
  祖謹其事也車攻而馬壯則升陵阜而從禽獸之
  醜類無不獲矣
  吉日庚午既差我馬獸之所同麀憂鹿麌麌漆沮七餘
  之從天子之所
  庚午亦剛日也差擇其馬所謂田獵齊足尚疾也
  於是虞人驅獸而同之舉鹿之牝者言之尚麌麌
  而衆多他禽當稱是也故自漆沮驅獸至天子田
  所見其盡力也
  瞻彼中原其祁孔有儦儦表驕俟俟或羣或友悉率左
  右以燕天子
  祁衆也謂中原之獸甚衆有或趨而儦儦或行而
  俟俟或三為羣或二為友於是左右之從田者悉
  力相率取禽以共天子燕賓客之用
  既張我弓既挾子洽我矢發彼小豝巴殪於計此大兕徐履
  以御賓客且以酌醴
  豕牝曰豝兕野牛也天子既張我弓挾我矢一發
  而得小豝左右則悉力以殪大兕以見小大畢陳
  王於是以此物進賓客而酌醴示不專饗也田獵
  一事終始如此天保君能下下臣能報上亦何以
  異宣王明文武之功業蓋於吉日而可見是詩四
  章皆賦也

知识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诗补传三十卷》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阅读

相关人物

范處義
责任者
成德
责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