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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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6757
颗粒名称: 變小雅
分类号: Z126
页数: 14
页码: 一至二十六
摘要: 范處義對《詩經·變小雅》的說解。
关键词: 经学 诗经

内容

逸齊
  文武小雅一詩廢則一事缺已於諸篇言之厲王
  盡廢小雅故變小雅無其詩併著其失於六月之
  序以明宣王中興自六月始其不得為正雅則非
  特厲王之過也
  六月宣王北伐也鹿鳴廢則和樂缺矣四牡廢則君
  臣缺矣皇皇者華廢則忠信缺矣常棣廢則兄弟缺
  矣伐木廢則朋友缺矣天保廢則福禄缺矣采薇廢
  則征伐缺矣出車廢則功力缺矣杕杜廢則師衆缺
  矣魚麗廢則法度缺矣南陔廢則孝友缺矣白華廢
  則廉恥缺矣華黍廢則蓄積缺矣由庚廢則隂陽失
  其道理矣南有嘉魚廢則賢者不安下不得其所矣
  崇丘廢則萬物不遂矣南山有臺廢則為國之基隊
  直類矣由儀廢則萬物失其道理矣蓼蕭廢則恩澤乖
  矣湛露廢則萬國離矣彤弓廢則諸夏衰矣菁菁者
  莪廢則無禮儀矣小雅盡廢則四夷交侵中國微矣
  凡詩言月皆夏正如正月十月之交四月是也月
  令季夏之月不可起兵動衆司馬法冬夏不興師
  今宣王六月出師以玁狁孔棘不遑卹也詩人方
  且詠歌其事為宣王小雅之首蓋當厲王大壞之
  後小雅盡廢四夷交侵之時宣王能厲兵秣馬張
  皇威武一振衰微之氣是誠可尚也宣王南征北
  伐之詩皆叙其既歸之情蓋燕勞之樂章也文武
  則有遣有勞宣王無遣將率戍役之詩以見倉猝
  急遣不暇燕也
  六月棲棲西戎車既飭勅四牡騤騤求龜載是常服玁
  狁孔熾尺志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國
  棲棲猶皇皇不遑安之貌戎車即周官車僕所掌
  五等戎路之萃廣車之萃闕車之萃苹車之萃輕
  車之萃萃猶副也此五者所謂五戎也飭謂簡閲
  齊正也騤騤馬之行彊而有節也常服即周官司
  服凡兵事韋弁服也玁狁既甚熾是用急以六月
  出師士卒謂王非私意欲以一正王國誠不得已
  也
  比毗志物四驪閑之維則維此六月既成我服我服既
  成于三十里王于出征以佐天子
  比物四驪言其比齊其毛物四馬皆驪色也言其
  馬之衆也閑之維則言其教閲有素馬皆閑習而
  有法也我服既成即兵事之常服也于三十里師
  行日三十里也師行之始將士皆能明上之意謂
  我以王命出征非有他也蓋欲我佐天子攘夷狄
  以安中國耳
  四牡脩廣其大有顒玉容薄伐玁狁以奏膚公有嚴有
  翼共恭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國
  將士既以王使出征為喜於是自矜其車馬謂脩
  飭而廣大顒然可觀雖薄言伐玁狁可以即奏大
  功況我之師衆皆能嚴整而相輔翼以此而共武
  事之服則安定王國必矣常服者將帥常日之服
  武服者則甲胄之類是也
  玁狁匪茹如豫整居焦穫護侵鎬胡老及方至于涇陽織
  文鳥章白斾央央英元戎十乘繩證以先啓行戶郎
  茹度也整無憚貌言玁狁之罪可謂不茹度矣既
  整居周家焦穫之地又侵我鎬方漸至涇陽矣逼
  近之甚豈可不問哉今旌旗動色咸有欲戰之氣
  或為徽織之文或畫鳥隼之章而繼旐之白斾則
  央央然鮮明使元戎以十乘先士卒而啓行也夏
  曰鈎車先其正者也商曰寅車先其疾者也周曰
  元戎先其良者也以其良者先行猶今之所謂選
  鋒也
  戎車既安如輊竹二如軒四牡既佶既佶且閑薄伐玁
  狁至于大泰原文武吉甫萬邦為憲
  此言戎車之安固軒輊前無不可者四馬皆健
  而且習薄言伐玁狁已至于大原言逐出之遠也
  於是歸功於大將謂吉甫有文武之才可以為萬
  邦之法也吉甫燕喜既多受祉來歸自鎬我行永久飲於鴆御
  
  諸
  友炰白交鼈卑滅膾占外鯉侯誰在矣張仲孝友
  此言吉甫來歸天子燕勞而喜之既多受福矣謂
  受爵賞之福也吉甫於是述上意之厚謂自鎬而
  歸其行已久所可樂者燕飲之禮得進諸友而共
  之舉其殽之美者如炰鼈膾鯉以見他物皆稱是
  又於諸友之中稱張仲之賢謂在此者誰歟乃孝
  友之張仲也善父母為孝善兄弟為友吉甫此行
  自非張仲推孝友之德視國事如父母之事視將
  帥如兄弟之愛安能成功哉吉甫所稱諸友皆天
  子之大臣與燕者詩人多指同僚為朋友終則獨
  稱張仲疑大臣之主吉甫者然則六月之功所謂
  將帥和而士豫附也是詩六章皆賦也
  采芑起宣王南征也
  南征謂蠻荆也玁狁在北則用兵薄伐驅之于大
  原使之遠遁蠻荆在南則師干之試使之來威而
  遂已此征伐之辨亦以見宣王未嘗以窮兵多殺
  為功也
  薄言采𦬊于彼新田于此菑側具畝方叔涖利止其車
  三千師干之試方叔率止乘其四騏四騏翼翼路車
  有奭許力簟茀弗魚服鉤膺鞗條革
  𦬊穀之美者亦菜名此詩言二歲之新田一歲之
  菑畝民居之中郷不應指菜蓋以田畝善養嘉穀
  以喻周家善養士卒也大雅曰豐水有𦬊詩人於
  文武士皆以𦬊為喻也𦬊以喻士卒新田菑畝中
  郷言養之有素也采𦬊謂采擇而用之行陣也以
  素養之士而得方叔之賢以涖之可謂將士俱善
  矣方叔之涖軍緫三千乘之衆蓋兵車一乘甲士
  三人步卒七十二人合而言之可謂盛矣然詩人
  言三百三千皆取其盛未必實然也師干猶言兵
  甲試者閱習也率止者率士卒而行也四騏謂四
  馬皆騏色也翼翼健而順也路車金路也奭赤色
  也其車以方文之簟為蔽其矢以海魚之皮為服
  鉤膺謂以金為鉤馬膺之飾也鞗革以革為轡馬
  首之飾也言車馬之盛如此
  薄言采𦬊于彼新田于此中郷方叔涖止其車三千
  旂旐央央英方叔率止約軧祈支錯衡八鸞瑲瑲七羊服
  其命服朱芾弗斯皇有瑲葱珩衡
  交龍為旂龜蛇為旐央央鮮明也約軧車之轂以
  皮約而束之也錯衡車之衡以雜物而飾之也朱
  芾諸侯黄朱芾也葱珩三命葱珩也斯皇色之明
  也有瑲聲之和也言車服之美如此
  鴥惟必彼飛隼其飛戾天亦集爰止方叔涖止其車三
  千師干之試方叔率止鉦征人伐鼓陳師鞠旅顯
  允方叔伐鼓淵淵振旅闐闐徒顛
  隼鷂屬鴥飛疾貌喻師之迅速其行如隼之戾天
  其止如隼之爰止也方叔涖而率之鉦人擊鉦鼔
  人伐鼔陳師謂布其陣形也鞠旅謂合其行伍也
  士卒皆服方叔之明信故進而伐鼓則淵淵然其
  聲深以遠退而振旅則闐闐然其行盛而整言師
  之出入如此鞠皮毬也合其皮而為之卒伍之聚
  取其合也如毬然以兵圑名官蓋取諸此
  蠢尺允爾蠻荆大邦為讎方叔元老克壮其猶方叔率
  止執訊信獲醜戎車嘽嘽吐丹嘽嘽焞焞吐雷如霆如雷
  顯允方叔征伐玁狁蠻荆來威
  蠢無知也荆州之蠻乃與中國為讎敵可謂無知
  也方叔雖為時之大老而其謀方克壮宜其一率
  師而出即奏捷獻囚而歸而來歸之日戎車嘽嘽
  則馬聲之衆焞焞則車飾之盛如雷霆之震耀曾
  無衰惰之狀可謂全師而歸矣蓋由方叔之明信
  已見於北伐之日故蠻荆聞其威名而畏服不勞
  征討也詳味詩人之言方叔可謂賢將矣燕勞之
  詩歸功將率文武之故事也是詩四章三章比而
  賦之卒章賦也
  車攻宣王復古也宣王能内脩政事外攘如羊夷狄復
  文武之竟境土脩車馬備器械復扶乂會諸侯於東都
  因田獵而選車徒焉
  宣王復古内脩政事外攘夷狄視文武以天保以
  上治内采薇以下治外亦已近之而二雅之詩皆
  不列於正雅何哉豈以厲王大壞之後縱能興衰
  撥亂卒不能及文武成王之盛歟是殆論其時非
  論其德也竊意宣王雖為中興之賢主而漸不克
  終箴規誨刺之詩相繼並作亦猶衛文鄭武雖為
  春秋之賢諸侯不齒於正風也故非文王不得有
  正風非文武成王不得有正雅詩之取與其嚴矣
  乎如是詩之脩車馬備器械復會諸侯於東都因
  田獵而選車徒皆有復古之實卓然為中興之冠
  前則六月采𦬊後則吉日鴻鴈誠可以繼正雅而
  無愧亦豈可少貶哉
  我車既攻我馬既同四牡龎龎龍同駕言徂東
  周官言攻木之工攻金之工則攻為治也一器而
  工聚焉車為多故以攻為貴也同齊也宗廟齊毫
  尚純也戎事齊力尚彊也田獵齊足尚疾也龎充
  實也謂四牡之充實甚壮也東洛邑也謂備車馬
  往東都也
  田車既好四牡孔阜東有甫草駕言行狩
  田車謂田獵之車皆善也四牡謂駕車之馬皆壮
  也甫草謂甫田之草也此就東都大田之有草者
  行田狩之事也田者必艾草圍田獵之處以為之
  防未田或舍其中以褐纒通帛旃竿為門以裘纒
  椹質為槸門廣於車八寸將田驅車而入車軸擊
  門傍旃竿者則不得入以罰其不工門有二並南
  向天子六軍分為左右左者之左門右者之右門
  不越部伍教戰既畢士卒皆出乃驅禽納之防然
  後焚而射焉天子發諸侯次之大夫士次之天子
  發則抗大綏諸侯發則抗小綏獻禽於其下故戰
  不出頃田不出防不逐奔走古之道也
  之子于苗選徒囂囂五刀建旐設旄搏博獸于敖
  之子有司也夏獵曰苗此時以夏田前言行狩獵
  之緫名也囂囂選徒之聲也旐以致衆故選徒必
  建旐而設牛尾於旐之首敖山名選徒既畢因令
  搏獸以校其勇也說者謂甫田易野也易野以車
  為主故用以選車田車既好是也敖險野也險野
  以人為主故用以選徒選徒囂囂是也雖分車徒
  為二亦教戰之法也
  駕彼四牡四牡奕奕赤芾金舄昔會同有繹亦
  奕奕衆大貌繹聨屬貌時見曰會殷見曰同赤芾
  即朱芾也朱赤色相似故通言之金舄即赤舄也
  金赤色相近故託言之說者謂赤芾為臣道加金
  為舄近於鑿也此言諸侯來會車服之盛也
  決拾既佽次弓矢既調射夫既同助我舉柴子智
  決鈎弦也著右手以護大指也天子用象骨為之
  拾遂也著左臂以遂弦也以韋為之佽謂指臂相
  佽比也調謂弓彊弱與矢輕重相得也射夫既同
  謂皆同力於射禽也助我舉柴謂助我獲禽如積
  也此言射之精也
  四黄既駕兩驂不猗於寄不失其馳舍捨矢如破
  四黄四馬皆純色而兩驂不偏附也御者不失馳
  驅之法故射者如破而命中也此言御之良也射
  御相資御良則射中
  蕭蕭馬鳴悠悠斾旌徒御不驚大庖蒲茅不盈
  田事既畢軍旅齊肅唯聞蕭蕭馬鳴之聲見悠悠
  斾旌之狀以號令精明故徒御莫有怯惰而善驚
  者於是將頒禽焉一曰乾豆謂以上殺為豆實以
  供宗廟二曰賓客謂以次者供賓客三曰充君之
  庖謂以下殺充庖厨自左膘射之達于右腢為上
  殺謂自脇後達肩前也射右耳本次之謂自左射
  之達右耳本也射左髀達于右䯚為下殺謂自左
  股外達右脇也以死之速為上遲為下故也面傷
  不獻謂射中面者踐毛不獻謂在傍逆射者不成
  禽不獻謂傷小弱者禽雖多擇取三十焉謂每禽
  取三十其餘以與大夫士以習射于澤宫田雖多
  得禽射中則得取禽古者以辭遜取不以勇力取
  故也大庖君之庖也所取止此可謂不盈矣
  之子于征有聞問無聲允矣君子展也大成
  君子宣王也頒禽既訖已事而歸謂有司此之征
  行但聞出師之名不聞出師之聲皆由宣王能素
  練之嚴整使然信矣宣王誠為大成武事也一章
  言車馬之脩遂如東都二章三章言車徒既選遂
  行田狩四章言諸侯會同車服之盛五章六章言
  射御之善獲禽之多七章言頒禽之衆充庖不盈
  八章言軍旅之肅王事大備序所謂復文武之境
  土則二雅所詠南征北伐親諸侯平淮夷之類是
  也是詩八章皆賦也
  吉日美宣王田也能慎微接下無不自盡以奉其上
  焉
  詩人之美人君多舉一事終始言之以見其餘可
  知也吉日美宣王田獵爾而序詩者謂君能慎微
  接下臣能自盡以奉上蓋於田獵一事知之也且
  田非重事也既謹日而祭馬祖又謹日以差我馬
  則必能致謹於國事矣因田而得禽非厚獲也猶
  為醴酒以御賓客則必能與之食天禄矣虞人既
  聚獸必於天子之所左右皆取禽共天子之燕則
  他日必能用命矣
  吉日維戊既伯既禱田車既好四牡孔阜升彼大阜
  從其羣醜
  外事以剛日戊剛日也庚午前二日即戊辰也伯
  馬祖謂天駟房星之神也將用馬之力必祭馬之
  祖謹其事也車攻而馬壯則升陵阜而從禽獸之
  醜類無不獲矣
  吉日庚午既差我馬獸之所同麀憂鹿麌麌漆沮七餘
  之從天子之所
  庚午亦剛日也差擇其馬所謂田獵齊足尚疾也
  於是虞人驅獸而同之舉鹿之牝者言之尚麌麌
  而衆多他禽當稱是也故自漆沮驅獸至天子田
  所見其盡力也
  瞻彼中原其祁孔有儦儦表驕俟俟或羣或友悉率左
  右以燕天子
  祁衆也謂中原之獸甚衆有或趨而儦儦或行而
  俟俟或三為羣或二為友於是左右之從田者悉
  力相率取禽以共天子燕賓客之用
  既張我弓既挾子洽我矢發彼小豝巴殪於計此大兕徐履
  以御賓客且以酌醴
  豕牝曰豝兕野牛也天子既張我弓挾我矢一發
  而得小豝左右則悉力以殪大兕以見小大畢陳
  王於是以此物進賓客而酌醴示不專饗也田獵
  一事終始如此天保君能下下臣能報上亦何以
  異宣王明文武之功業蓋於吉日而可見是詩四
  章皆賦也
  鴻鴈美宣王也萬民離散不安其居而能勞力報來力代
  還定安集之至于矜古頑寡無不得其所焉
  鴻鴈為使臣之詩先儒之說是矣然不必以鴻鴈
  比使臣蓋詩有哀鳴嗷嗷之語使臣豈至是哉故
  學者疑焉盍求之序詩意自明序言萬民離散不
  安其居鴻鴈隨陽往來莫有定處正萬民離散之
  喻也宣王勞者勞之來者來之往者還之擾者定
  之危者安之散者集之豈人君自為之哉必有使
  者將明命宣德意而行之故萬民雖衆至于矜寡
  無不得其所然則鴻鴈之詩為使臣而作明矣
  鴻鴈于飛肅所六肅其羽之子于征劬勞于野爰及矜
  人哀此鰥寡
  大曰鴻小曰鴈肅肅整而有聲也鴻鴈飛必成行
  列故以喻民之離散相攜持而去也之子謂使臣
  也車攻以有司為之子亦此類也老而無妻曰鰥
  老而無夫曰寡使臣之行驅馳原隰所謂劬勞于
  野也訪問及可矜之人尤哀此鰥寡必有恩澤先
  於無告之民故於首章及之也
  鴻鴈于飛集于中澤之子于垣袁百堵皆作雖則劬
  勞其究安宅
  中澤澤中也垣牆也究終也民之離散不免暴露
  如鴻鴈之集澤中使者於是為之經營垣牆一丈
  為板五板為堵百堵同時而作雖則勞苦其終可
  以安居矣
  鴻鴈于飛哀鳴嗷嗷維此哲人謂我劬勞維彼愚人
  謂我宣驕
  離散之民喜使者之來皆合辭告訴如鴻鴈之哀
  鳴嗷嗷使者於是告之曰凡爾庶民有哲而知人
  者有愚而無知者我被命而出哲人則知我劬勞
  於國事愚人則以我宣示其驕耳是詩三章皆比
  而賦之也
  庭燎力紹下同美宣王也因以箴之金之
  箴猶鍼砭然有疾則當施之百官之箴王闕亦必
  見其有闕而後箴豈無故而為之哉夫進鋭退速
  固有此理使宣王能自彊不息終始如一亦安可
  非也今觀詩之三章首章以夜未央而問次章以
  夜未艾而問卒章以夜嚮晨而問則宣王怠意已
  見視朝漸晚矣庸可以勿箴乎傳言官箴王闕謂
  各因其所居之官而獻箴庭燎之箴其司烜之屬
  所為乎其後宣王夜卧晏起至煩賢后脱簪待罪
  詩人之箴信於蓍龜也
  夜如何其基下同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鸞聲將
  將七羊夜如何其夜未艾五蓋庭燎晣晣之世君子至止鸞
  聲噦噦呼會夜如何其夜郷許亮晨庭燎有煇君子至止
  言觀其旂
  未央夜未及中也未艾夜未盡也嚮晨夜近曉也
  鸞聲車之和鸞也庭燎者即周官司烜之所供門
  外曰大燭門内曰庭燎始言之光終言晣晣卒言
  有煇皆言明且協韻也詩人設為宣王之言初以
  夜未央而問既而至未艾而問既而至嚮晨而問
  豈非已漸有怠意乎與其太蚤而易怠孰若有常
  而可久夫未明則君子之來朝特聞其車音耳將
  將聲和也噦噦聲徐而有節也既明則見其旂色
  此蚤晚之辨也先言美而繼以箴謂前可美而後
  可箴也是詩三章皆賦也
  沔絲善下同水規宣王也
  規正圓之器也物不圓者規之使圓正諫之義也
  傳曰近臣盡規謂規切人主近臣之職也卒章有
  讒言其興之戒必宣王頗惑讒言不親諸侯故近
  臣規之也
  沔彼流水朝直遥宗于海鴥彼飛隼息尹載飛載止嗟我
  兄弟邦人諸友莫肯念亂誰無父母
  沔流滿貌鴥飛疾貌夫水之朝宗于海隼之飛止
  于山乃理性之自然喻諸侯必知尊王室嗟我兄
  弟與國人朋友莫肯以亂為念誰無父母何忍興
  訛造謗以相及乎蓋當時必有讒言起於兄弟國
  人朋友之閒故為此言也
  沔彼流水其流湯湯失羊鴥彼飛隼載飛載揚念彼不
  蹟井亦載起載行心之憂矣不可弭彌氏忘
  沔然之水今湯湯放溢而無所入鴥然之隼今飛
  揚而無所止喻被讒者不得安其職守念彼不循
  理之讒人使我載起載行心之憂懼不能自已也
  鴥彼飛隼率彼中陵民之訛言寧莫之懲我友敬矣
  讒言其興
  卒章被讒者能自反謂尤人不如責已但能如隼
  之率循中陵而安於義命則訛言之民寧不少懲
  乎言亦當止也我於朋友既盡其敬讒言豈必興
  乎言亦當息也不敢望上之察姑欲自脩以弭讒
  規王之意不既深矣乎是詩三章皆比而賦之也
  鶴鳴誨宣王也
  鶴鳴其師傅之作歟他人之言不當直謂之誨也
  鶴鳴于九臯聲聞于野魚潛在淵或在于渚樂彼之
  園爰有樹檀其下維蘀託它山之石可以為錯七落鶴
  鳴于九臯聲聞于天魚在于渚或潛在淵樂彼之園
  爰有樹檀其下維榖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是詩終
  篇皆取物為比詩人寓意甚微視他詩為
  特異又偶無大序故諸儒不勝其異說惟毛氏謂
  舉賢用滯可以治其國鄭氏謂教王求賢人未仕
  者毛鄭在衆說之先意必有師承今取毛鄭之說
  斷一篇之大義殆無餘藴諸儒例不之信獨何歟
  臯水中之澤也園山中之毓草木者也詩人於水
  取鶴與魚於山取檀也蘀也榖也石也以喻賢之
  小大皆當舉而用之謂賢之大者則雖身隐而名
  著如鶴之鳴于九臯深遠之地而上聞于天下聞
  于野而其小者則滯於下如魚之潛伏于淵渚此
  取澤中之物以為喻也賢之大者則能任重而致
  遠如檀有堅美之質可為輪輻之用而其小者則
  滯於下如蘀之穢雜亦可以糞其本如榖之惡木
  亦可以績其皮如石之粗厲亦可為錯以利器攻
  玉以成文此取園中之物以為喻也詩人誨王於
  賢之大而有望實如鶴如檀者則舉而置之高位
  如舜之選衆舉臯陶於賢之小而沈滯者則兼收
  並用如堯之野無遺賢則可以治其國矣所謂求
  賢於未仕者如此蓋毛鄭之意也詩人嘗以嘉魚
  喻賢者以伐檀喻君子則毛鄭之說不為無據一
  說謂詩傳之誨王當切於王身其大則王之言動
  其次則王之好惡也鶴之鳴也魚之潛也自以為
  處於高深人所不聞不見也然鶴之聲下則聞于
  野上則聞于天未免為人之所聞魚或由淵而出
  乎渚或由渚而入乎淵未免為人所見故以喻王
  之一言一動無隱而不形舉二物而言所以誨王
  當戒謹於所不睹恐懼於所不聞也園之有檀木
  之堅美可貴者也他山之石物之粗厲可賤者也
  然檀之下有蘀之穢雜有穀之惡木豈盡可貴乎
  石可用為錯以利器攻玉以成文豈盡可賤乎故
  以喻王之好惡取舍不可不謹舉二物而言所以
  誨王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也亦通似不若毛
  鄭終始於用賢之一說姑存之是詩二章皆比也
  祈父甫下同刺宣王也
  宣王即位二相輔之有文武成康之遺風諸侯復
  歸宗周至三十九年戰於千畝王師敗績說者謂
  至是始衰是詩為刺宣王首篇乃爪牙之士怨司
  馬軍政之不脩致我於憂恤夫以宿衛之士而從
  征役使不得養其父母豈非王政之闕歟二相即
  周公召公謂之共和者是也共和之政凡十有四
  年召公人皆知為召穆公虎獨周公不著其名或
  謂史記周宣王時有樊穆仲韋昭曰穆仲仲山甫
  之諡周語稱樊仲山甫諫宣王韋昭曰食采於樊
  疑周公即仲山甫也仲者姬姓之次子也山甫其
  字也穆者其諡也樊者其封邑也漢杜欽乃謂仲
  山甫為異姓之臣彼蓋以仲為姓不知仲為次子
  之說也二公皆諡曰穆亦共和之意山甫豈後嘗
  封於樊歟
  祈父子王之爪牙胡轉子于恤靡所止居祈父子王
  之爪士胡轉子于恤靡所底止祈父亶不聦胡轉予
  于恤有母之尸饔
  祈父司馬也書亦有圻父說者謂掌封畿邱甲此
  詩宿衛之士自喻以爪牙謂當扞衛王室何為轉
  移我于憂恤之地使靡有定處乎爪士爪牙之士
  也厎至也祈父亶不聦謂豈不聞我有父母而輕
  用我以戰使老母自尸饔飧之事此我之甚憂也
  不敢怨上歸過於司馬詩人之意微矣是詩三章
  皆賦也
  白駒大夫刺宣王也
  白駒刺宣王不能用賢賢者去之詩人眷然欲其
  留心乎愛君故也
  皎皎白駒食我場苗縶陟立之維之以永今朝所謂伊
  人於焉逍遥皎皎白駒食我場藿火郭縶之維之以永
  今夕所謂伊人於焉嘉客
  良馬以比君子伊人指賢者也皎皎白駒喻賢者
  有潔白之德宜在朝廷今乃退而家食如白駒無
  莝秣之養而食苗食藿於場圃故詩人欲縶而絆
  之維而繫之縱不能久留使一朝一夕之永得賢
  者暫逍遥於此為嘉客於此亦我心之願也
  皎皎白駒賁彼義然來思爾公爾侯逸豫無期慎爾優
  游勉爾遁思
  賁光采也思語辭也此章勉賢者之留謂賢者為
  邦家之光儻能來賁朝廷為公為侯則逸豫亦自
  無期何必去國而後逸豫邪蓋言賢者之用庶政
  脩舉可以久享逸樂也於是戒其毋過於優游自
  逸勉其毋決於遁去也
  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楚俱一束其人如玉毋無金
  玉爾音而有遐心
  此章不欲斥王不能留賢第言賢者遁於寂寞之
  郷如白駒在空谷所享止生芻一束之薄以喻賢
  者廉貧甘於苦淡其德如玉之潔白不可得而點
  染然詩人愛君之心不能自已又祝賢者毋自金
  玉其言而有遐遠朝廷之意尚冀其來忠告其君
  以善道也為此詩者其亦賢矣乎是詩四章皆比
  而賦之也
  黄鳥刺宣王也
  宣王初政民之離散者能勞來還定安集之風俗
  固嘗相親睦矣至其末年王政漸衰民俗漸薄如
  黄鳥我行其野是也二詩之序皆不明言所刺然
  黄鳥言此邦之人不我肯穀故說者以為適異國
  而失其所者我行其野言昬姻之故言就爾居故
  說者以為從異國之昬姻而不見恤者詩辭亦可
  見也
  黄鳥黄鳥無集于榖無啄我粟此邦之人不我肯穀
  言旋言歸復我邦族黄鳥黄鳥無集于桑無啄我粱
  此邦之人不可與明言旋言歸復我諸兄黄鳥黄鳥
  無集于栩無啄我黍此邦之人不可與處言旋言歸
  復我諸父
  黄鳥倉庚也以遷于喬木為得其性亦未嘗下拾
  遺粒今乃集于榖于桑于栩皆下于喬木而啄人
  之粟之粱之黍可謂失所矣譬之適異國之民而
  所至之邦人不能與之相善故曰不我肯穀不能
  與之相知故曰不可與明不能與之相安故曰不
  可與處於是思歸故國復依族人與諸兄諸父也
  國風曰豈無他人不如我同姓此之謂也是詩三
  章皆比而賦之也
  我行其野刺宣王也
  爾雅曰婦之父母壻之父母相謂為㛰姻是詩卒
  章有舊姻新特之說乃舊日之㛰姻人情易以衰
  薄也
  我行其野蔽芾方味其樗刺書昬姻之故言就爾居爾不
  我畜復我邦家我行其野言采其蓫勅六昬姻之故言
  就爾宿爾不我畜言歸思復我行其野言采其葍福
  不思舊姻求爾新特成不以富亦祇支以異
  適異國者因所見以起興謂我行於野見蔽芾之
  樗雖為惡木猶可庇而息我以昬姻之故謂可就
  爾居處矣爾既不能養我故欲反故國是樗之不
  如也見采蓫者雖為惡卉猶可以療疾我以昬姻
  之故謂可就爾止宿矣爾既不能養我故言欲自
  反是蓫之不如也見采葍者雖為惡菜猶可以為
  食爾乃不能思我舊日之昬姻但求新昬以為特
  異成實也實不以彼之富而厭我之貧亦祗以新
  昬為特異故棄我耳是葍之不如也特猶今人言
  特出不羣所謂異也說者以特訓匹國風實維我
  特亦既辯之矣是詩三章皆興兼賦也
  斯干宣王考室也
  禮曰路寢成則考之而不釁說者謂設盛食以落
  之此宣王落成之詩祝頌之辭如張老之善頌善
  禱也宣王小雅終於斯干無羊玩其辭當在箴規
  誨刺之先蓋作於宣王方盛之時斯干言兄弟似
  續及男女之祥亦幾於文武天保之福禄無羊言
  牛羊遂性及豐年富庶亦幾於文武魚麗之盛多
  以中閒不能無失既不得為正雅矣故以二篇為
  小雅之終宣王大雅無刺之之詩亦此意也斯干
  無羊不列於大雅亦以考室考牧為政之小故也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兄及弟矣
  式相好矣無相猶矣
  秩秩安流也幽幽深遠也干謂大水之傍也山謂
  終南之山也宣王作室臨水面山形勢之美如竹
  之苞謂根本之固也如松之茂謂枝葉之密也宜
  其聚國族於斯兄弟則和好輯睦無相圖之事也
  似續妣祖築室百堵西南其戶爰居爰處爰笑爰語
  似嗣也續繼也妣祖周之先世姜嫄后稷而下皆
  是也宣王作室蓋所以繼嗣其先之基業故多至
  於百堵戶必於西南蓋北則正寢東則東宫也於
  是而居處於是而笑語也
  約之閣閣椓陟角之橐橐風雨攸除直慮鳥鼠攸去君子
  攸芋王遇
  約者以繩束板也椓者以杵築土也閣閣形之端
  直也橐橐聲之堅實也言牆墉之端直堅實則可
  以除去風雨鳥鼠之患君子居此所以蕃盛也芋
  當作去聲與除去協韻字書謂草盛貌
  如跂企斯翼如矢斯棘如鳥斯革如翬輝斯飛君子
  攸躋
  跂立也棘急也制度之嚴正如人之跂翼而不偏
  廉隅之繩直如矢之行急而無枉其簷阿之峻如
  鳥之驚而竦顧謂其勢之鶱舉也其丹雘之新如
  翬之飛而舒翼謂其文之煥散也此章言其堂也
  故宜君子升而聽事焉
  殖殖市力其庭有覺其楹噲噲快其正政噦噦其冥君
  子攸寧
  殖平也覺明也庭謂宫庭之内貴其平也楹謂兩
  楹之間貴其明也噲氣咽貌猶言下氣也噦聲徐
  貌猶言柔聲也正正寢也冥奥室也君子處正寢
  欲其静而無暴氣故曰噲噲處奥室欲其和而無
  疾言故曰噦噦詩人形容君子之辭氣有雝雝在
  宫之意此章言其室也居室如此所以攸寧也
  下莞官上簟乃安斯寢乃寢乃興乃占我夢吉夢維
  何維熊維羆彼宜維虺許鬼維蛇
  草叢生於水曰莞可以為席竹叢生於陸曰慈可
  以為簟寒暑之用也故以上下言之寒暑用物得
  宜故寢乃安寢安矣則寢興俱無患而吉夢形焉
  吉夢維何男女之祥也此禱頌之辭也
  大人占之維熊維羆男子之祥維虺維蛇女子之祥
  大人者當時在位之人有德者猶言碩人也宣王
  既得吉夢故命大人占之俾大卜之屬占其吉凶
  也占夢之官於是言其兆謂熊羆在山且彊力壯
  毅故為男子之祥虺蛇在穴且柔弱隱伏故為女
  子之祥也
  乃生男子載寢之牀載衣之裳載弄之璋其泣喤喤
  朱芾斯皇室家君王乃生女子載寢之地載衣之裼
  載弄之瓦無非無儀唯酒食是議無父母詒罹
  乃生男子寢之牀衣之裳弄之璋皆尊之也乃生
  女子寢之地衣之裼弄之瓦皆卑之也璋以玉為
  之貴可知也不必為臣之職瓦以土為之賤可知
  也不必為紡之具男子則聽其泣喤喤知其他日
  佩朱芾為君為王女子則欲其無過可指無善可
  稱他日在中饋無遺父母憂耳此二章雖皆禱頌
  之辭然非王者之夢安得有此祥邪是詩九章皆
  賦也
  無羊宣王考牧也
  牧養雖為政之小然犧牲於是乎出亦國家之先
  務葛伯不祀湯使人遺以牛羊衛為狄所逐齊侯
  歸之牛羊豕雞狗皆三百以此知牧為國之大事
  而牲殺不備不可以祭武王數紂之罪曰犧牲粢
  盛既于凶盜庸可以政之小而忽之哉宣王當板
  蕩之後室牧之政皆廢宣王能以次脩舉考室於
  先既知所以為似續之計考牧於後又知所以為
  爾牲之具二詩之美誠中興之不可闕歟
  誰謂爾無羊三百維羣誰謂爾無牛九十其犉而純爾
  羊來思其角濈濈莊立爾牛來思其耳濕濕
  羊以三百為一羣謂每羣皆三百也牛以九十為
  一犉謂每色皆九十也羊火畜也故其性好觝觸
  今言其角濈濈則比聚而不觸也牛土畜也故其
  病則耳燥今言其耳濕濕則潤澤而不病也思語
  辭此章言牛羊之衆多也
  或降于阿或飲于池或寢或訛爾牧來思何河可蓑何
  笠或負其餱三十維物爾牲則具
  牛羊衆多必求水草之地而牧之阿者草之所生
  池者水之所鍾寢言其息也訛言其動也牧人持
  雨具齎餱糧從牛羊之所宜適所以蕃息各以其
  類别之為羣皆至三十之多則以之供天地宗廟
  社稷羣祀之牲無不具矣此章言牛羊之遂性也
  爾牧來思以薪以蒸以雌以雄爾羊來思矜矜兢
  兢不騫不崩麾之以肱畢來既升
  麤曰薪細曰蒸牧人有餘力取薪蒸以歸而牛羊
  以時合其牝牡此牧事向成矣所慮者惟羊善耗
  敗耳今視其羊皆矜矜然若知自愛也兢兢然若
  知所畏也如此則無騫崩之患矣羊有疾輒相汙
  故以騫崩言之其下來也不煩鞭箠麾以肱即皆
  登牢棧言其馴也此章言牧事之成也
  牧人乃夢衆維魚矣旐維旟矣大人占之衆維魚矣
  實維豐年旐維旟矣室家溱溱
  牧事既成牧人休暇而吉夢形焉乃獻其夢于上
  大人占之知其為正夢隂陽和則魚衆多故夢衆
  魚則為豐年龜蛇為旐隂物也鳥隼為旟陽物也
  故夢旐旟為室家有室有家則子孫蕃衍也故曰
  溱溱考室之夢人君之夢也考牧之夢牧人之夢
  也貴賤之不同而其夢皆出於正蓋由心之逸樂
  故能以和召和休祥之應可以類推此二詩皆終
  之以吉夢為中興之美也是詩四章皆賦也

知识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诗补传三十卷》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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