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6484
颗粒名称:
分类号: Z126
页数: 8
页码: 一至十五
摘要: 范處義對《詩經·國風·唐風》的說解。
关键词: 经学 诗经

内容

周成王封母弟叔虞於堯之故墟曰唐侯南有晉
  水至子燮改為晉侯曾孫成侯又南徙曲沃穆侯
  以後又徙於絳昭侯以下又徙於翼在平陽東及
  武公復都絳堯當九年洪水之災下民其咨萬國
  不粒故身居茅茨土階之宫飯土簋歠土鉶聖人
  之儉蓋以濟時之不及非苟然也至其所以治天
  下者典謨所載備矣曷嘗不中禮哉晉在堯所居
  遺風猶存其君子則深思其小人則儉嗇猶為善
  俗也而為之君者亦復鄙吝拘迫不及遠慮故詩
  人閔之而變風作焉謂當周共和之時其君則僖
  侯也
  蟋悉下同蟀所律下同刺晉僖公也儉不中丁仲禮故作是詩
  以閔之欲其及時以禮自虞樂【洛下同】也此晉也而謂
  之唐本其風俗憂深思遠儉而用禮乃有堯之遺風
  焉
  晉之為晉久矣而詩猶謂之唐蓋具二美焉一則
  以堯之遺澤在人心者萬世如一日故存唐之名
  示不忘堯也二則以見聖人之思古故凡有古之
  名號存於世者不輕變易也蟋蟀之詩蓋閔僖公
  居國君之位廢國君之禮既過乎儉不適於中徒
  為自苦不能有益苟能深長思之亦當為國以禮
  而堯之遺風不墜矣
  蟋蟀在堂歲聿允橘其莫暮今我不樂日月其除直慮無
  已大康職思其居據好呼報下同樂無荒良士瞿瞿俱具蟋
  蟀在堂歲聿其逝今我不樂日月其邁無已大康職
  思其外好樂無荒良士蹶蹶俱衛蟋蟀在堂役車其休
  今我不樂日月其慆吐刀無已大康職思其憂好樂無
  荒良士休休
  蟋蟀蛬也十月蟋蟀始入床下在堂則十月以後
  也十月以後則歲遂莫而且逝役車且休矣除去
  也邁遠也慆過也為國君者當此之時尚不能自
  虞樂則日月之去且遠且過矣言不可緩也詩人
  既欲其君之自虞樂又慮其樂而忘反則過猶不
  及故又戒以康樂不可大甚職思謂思其職也其
  居謂思其所居之位也其外謂思其患生於意外
  也其憂謂思其憂生於所樂也好樂無荒深戒其
  樂不可極也良士謂善士似指在朝之臣而言謂
  當人君虞樂之時在位之善十苟能瞿瞿然却顧
  蹶蹶然動而敏於事則可以休休然安逸而無患
  矣玩味一篇之旨真所謂憂深而思遠也是詩三
  章皆賦也
  山有樞烏侯下同刺晉昭公也不能脩道以正其國有財
  不能用有鐘鼓不能以自樂有朝廷不能洒所懈埽蘇報
  政荒民散將以危亡四鄰謀取其國家而不知國人
  作詩以刺之也
  晉儉陋之弊至昭公極矣在僖公之時詩人固已
  憂之然未若此詩尤為廹切也序詩者推言其弊
  之由起謂不能脩道以正其國也政者正也道者
  政之本也本之不脩則無其政何以正其國故有
  財則不能用有鐘鼓則不能自樂有朝廷則不能
  洒埽此之謂政荒國政既荒則民散而之四方危
  亡將至故為四鄰所窺而昭公猶不悟是誠可刺
  也
  山有樞隰有榆子有衣裳弗曳弗婁力俱子有車馬弗
  馳弗驅宛其死矣他人是愉以朱
  樞刺榆也榆之白者為枌皆榆類也特生有山隰
  之異爾曳者曳而行也婁者弊壞也謂曳而至於
  壞也南楚凡人貧衣破謂之褸裂古人用字多從
  省故省衣作婁如要之襋之當作衣旁要之類是
  也走馬謂之馳策馬謂之驅詩人謂山則有樞隰
  則有榆皆可用也而昭公有衣裳不能曳婁有車
  馬不能馳驅一旦宛然而死他人當取之為愉樂
  也山有栲考隰有杻女九子有廷内弗洒弗埽子有鐘鼓
  弗鼓弗考宛其死矣他人是保
  栲山樗也杻檍也可為弓材以水曰洒以帚曰埽
  動之曰鼓擊之曰考他人是保謂保而有之也
  山有漆七隰有栗子有酒食何不日鼓瑟且以喜樂
  且以永日宛其死矣他人入室
  漆可以造器用栗可以為籩實君子無故不去琴
  瑟憂勤則閱日似短逸樂則引日似長他人入室
  謂入而居之也三章之意皆同惟他人是保切於
  他人是愉他人入室切於他人是保詩人之言申
  復如此愛君之意有加也是詩三章皆比而賦之
  也
  揚之水刺晉昭公也昭公分國以封沃烏毒下同沃盛彊
  昭公微弱國人將叛而歸沃焉
  穆公之子成師昭公之叔父也昭公以沃之大邑
  封成師已無遠慮且不知人矣而詩人刺之欲其
  早為之所與祭仲諫鄭莊公封叔段於京之事類
  也莊公之失在小不忍昭公之失在弱而寡謀外
  則鄰國窺之而不能悟内則國人將叛而不之察
  序詩者謂之微弱信乎其為微弱也
  揚之水白石鑿鑿子洛素衣朱襮博從子于沃既見君
  子云何不樂洛揚之水白石皓皓古老素衣朱繡從子
  于鵠既見君子云何其憂揚之水白石粼粼我聞有
  命不敢以告人
  浮揚之水淺緩無力以喻昭公之微弱白石堅頑
  之物以喻沃之盛彊水既淺緩則堅頑之石鑿鑿
  然鮮明皓皓然潔白而水粼粼流於石間以喻沃
  盛彊之迹已著見如石而昭公之微弱如水流石
  間也黼領謂之襮繡謂繡刺以為黼郊特牲云繡
  黼丹朱中衣大夫之僭禮也桓叔在沃服素衣繡
  黼之襮是僭諸侯之服也鵠亦曲沃邑名在邑而
  服侯服國人宜惡之乃反以為美皆欲從之以為
  可以樂而無憂則桓叔之所為必有以要民譽而
  收衆情故國人聞桓叔叛逆之命不敢以語人恐
  其或致人言以害其成也此皆將叛之辭是詩三
  章皆比而賦之也
  椒聊刺晉昭公也君子見沃之盛彊能脩其政知其
  蕃煩下同衍盛大子孫將有晉國焉
  以春秋左氏傳考之昭公封成師於曲沃乃魯惠
  公之二十四年至魯莊公十六年曲沃伯為晉侯
  蓋幾七十年詩人於昭公之世已知沃之子孫將
  有晉國非君子知微知彰不能為此言也沃之脩
  其政多歷年所中間屢有簒奪之禍而昭公以來
  略不知所為備至於失國而後已此可以為永鑒也
  椒聊之實蕃衍盈升彼其記下同之子碩大無朋椒聊
  且子餘下同遠條且椒聊之實蕃衍盈匊九六彼其之子碩
  大且篤椒聊且遠條且
  椒之為物其實易蕃聊之為言略也謂略言之可
  以盈升盈匊也古者升上徑一寸下徑六分其深
  八分兩手曰匊則匊大於升矣之子謂桓叔也碩
  大無朋謂無與比也碩大且篤謂篤於政也椒聊
  且且語助也謂此特略言椒耳若論其條之遠則
  蕃衍不啻升匊也詩人申複歎其盛大昭公獨不
  知慮之何邪是詩二章皆比而賦之也
  綢直留下同繆亡侯下同刺晉亂也國亂則昬姻不得其時焉
  國亂則征役無時賦斂無節民既不得安居且乏
  貨財不能備禮此昬姻所以失時也綢繆之詩蓋
  述當時怨曠之人思不期而會與野有蔓草之詩
  意同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
  如此良人何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
  戶懈逅胡豆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綢繆束楚三星在戶
  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采薪者必綢繆整束乃能不散芻楚亦然猶昬姻
  合二姓必有禮以綢繆之三星參也在天謂始見
  十月也在隅謂在東南隅十一月十二月也在戶
  謂直戶正月也束薪既喻昬姻三星則記昬姻之
  時自十月至正月皆可以行禮過此則失時矣詩
  人原其失時之由謂因無禮以綢繆故先取束薪
  而次言三星也今夕何夕見此良人見此邂逅見
  此粲者女語其夫以為良人男語其妻以為粲者
  邂逅則不期而會詩人互言之以見一時怨曠之
  男女多不以禮而苟合故歎之曰子兮子兮如此
  良人何如此邂逅何如此粲者何傷無以救其亂
  也秦風曰厭厭良人國語曰女三為粲是詩三章
  皆比而賦之也
  杕徒細下同杜刺時也君不能親其宗族骨肉離散獨居
  而無兄弟將為沃所并必政爾
  曲沃之為晉禍六七十年間簒逆者四五則其寡
  助也至矣孟子曰寡助之至親戚畔之晉為曲沃
  所并寡助之驗也故詩人原其故謂由人君不親
  宗族骨肉離散全無兄弟手足之助此其所以亡
  也
  有杕之杜其葉湑湑私叙獨行踽踽俱禹豈無他人不如
  我同父嗟行之人胡不比毗志下同焉人無兄弟胡不佽
  七利下同焉有杕之杜其葉菁菁子零獨行睘睘求營豈
  無他人不如我同姓嗟行之人胡不比焉人無兄弟胡不佽焉
  杕特生貌杜赤棠也杜雖特生猶有葉湑湑然潤
  澤菁菁然茂盛以自蔽公族公室之枝葉也君乃
  不能親之至獨行踽踽無所親睘睘無所依可謂
  孤立矣故詩人曉之曰豈無他人可用莫若同父
  同姓者譬之身之骨肉相資以生本之天性非他
  人可比因歎彼行路之人何為不相親比謂非骨
  肉人各有心故也人之無兄弟者何為他無佽助
  謂非骨肉各親其親故也詩人申言之責之深愛
  之至也序曰刺時則非昭公一君為然是詩二章
  皆比而賦之也
  羔裘刺時也晉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
  晉之諸臣尸位素餐不聞以民事言於上者故羔
  裘刺之終篇皆責以不恤民之言作是詩者蓋與
  在位之人有舊好是以原其為民設官之意告之
  冀其必聽也
  羔裘豹袪起居自我人居居豈無他人維子之故羔裘
  豹褎徐救自我人究究豈無他人維子之好乎報
  羔裘君臣所同服也袪袂也褎飾也玉藻曰君衣
  狐白裘謂人君純用狐而不加飾也又曰君子狐
  青裘豹褎謂大夫士以豹飾其袂也羔裘以視朝
  狐裘以燕居狐裘猶飾以豹則羔裘可知也詩人
  指在位之臣謂國家設卿士大夫之位豈徒然哉
  蓋以為民也在是位而服是服當自我人而安之
  自我人而察之則足以稱其服矣居之為言安也
  謂安其生業也究之為言察也謂察其疾苦也安
  其生業察其疾苦皆恤民之事也居居則安之又
  安也究究則察之又察也凡詩人重言皆不已之
  意也作詩者既與在位之人有舊好故申複告之
  曰我不以恤民之事語他人獨以語子者謂與子
  故舊且相好是以不嫌於彊聒也子其可忽吾言
  而不聽哉是詩二章皆賦也
  鴇保下同羽刺時也昭公之後大亂五世君子下從征
  役不得養羊亮其父母而作是詩也
  晉五世之亂自昭公至武公數十年始定謂潘父
  弑昭公晉人立其子孝侯一世也莊伯伐翼殺孝
  侯晉人立其弟鄂侯二世也莊伯伐翼鄂侯奔隨
  王命虢公立其子哀侯三世也武公伐翼逐哀侯
  晉人立其子小子侯四世也武公殺小子侯王命
  虢仲立哀侯之弟緡武公又殺之五世也亂之久
  也如是則君子亦不免下從征役不得孝養厥父
  母此鴇羽所以刺時也
  肅肅鴇羽集于苞栩況禹王事靡盬古下同不能藝魚世下同
  稷黍父母何怙戶悠悠蒼天曷其有所肅肅鴇翼
  集于苞棘王事靡盬不能藝黍稷父母何食悠悠蒼天
  曷其有極肅肅鴇行戶郎集于苞桑王事靡盬不能藝
  稻梁父母何嘗悠悠蒼天曷其有常
  鴇連蹄性不木止今集于木不得其所矣羽也翼
  也行也舉鴇之同類以喻衆君子也栩杼也棘也
  桑也皆以苞言謂雖叢生非鴇之所宜處喻君子
  不當從征役也說者謂煮海為鹽煮池為盬盬苦
  而易敗故取以為言孔氏謂盬與蠱字異義同蠱
  害器敗穀皆曰蠱二義皆謂廢敗也王事靡盬謂
  王事不可廢敗故君子不得藝黍稷稻粱父母何
  恃而得食人窮則反本於是呼天而告之曰何時
  得其所乎何時止此役乎何時反其常乎語意雖
  切不敢怨其上詩人之忠厚也是詩三章皆比而
  賦之也
  無衣美晉武公也武公始并卑政晉國其大夫為于偽之
  請命乎天子之使所吏而作是詩也
  晉武公以兵力并宗國其罪著矣又因天子之使
  而請命此何禮哉詩人美之聖人存之蓋猶賢乎
  已耳昔者陳司敗問昭公孔子對之曰知禮人皆
  謂昭公實不知禮孔子不欲言君父之失而歸過
  於己以為聖人之謙厚竊謂未盡聖人之意蓋取
  同姓為非禮固也諱之謂之吳孟子猶有畏禮之
  心焉能充是心將至於不犯非禮雖謂之知禮可
  也然孔子於此儻不受其過則後世不復以取同
  姓為非矣故聖人引咎之一言在當時不失為謙
  厚而愛禮之意使萬世之下知禮之不可廢聖人
  豈苟言哉刪詩存無衣之篇亦此意也
  豈曰無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豈曰無衣六
  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侯伯七命衣服以七為節降殺以兩諸侯之服無
  所為六者說者謂變七言六謙也謂不敢必求侯
  伯七命之服得受六命之服列乎天子之卿猶愈
  乎否然天子之卿六命出封則加一等衣服亦如
  之此諸侯衣服無以六為節之證也意者詩人一
  時吟詠必協音韻不暇深考禮制既喜其能請命
  乎天子謂他人雖有衣服不如武公之衣服以七
  為節者既安而且吉固足為美就使降一等以六
  為節亦安而且燠不以為歉也尊王之意出於人
  心者如此聖人安得不存之是詩二章皆賦也
  有杕之杜刺晉武公也武公寡特兼其宗族而不求
  賢以自輔焉
  武公兼并宗國屢相殘賊宗族誰敢相親者可謂
  寡特矣偃然自以為能不知求賢者為輔翼是誠
  可刺謂其不能親親故不能用賢也有杕之杜生
  于道左彼君子兮噬肯適我中心好呼
  報下同之曷飲於鴆下同食嗣下同之有杕之杜生于道周彼君
  子兮噬肯來遊中心好之曷飲食之
  杕特生貌杜赤棠也子澁而酢道左謂道之側也
  道周謂道之曲也杜雖味不美以其近乎人往來
  之地故猶有君子取而食之噬食也因欲食杜遂
  肯適我而來遊以喻武公既寡特如杜不能如杜
  生於近人之地謂不親賢也不能如杜有實之粗
  可食謂無其禮也果能親賢以自近有待賢之微
  禮亦必有賢者肯來食其禄而為之助矣今不能
  然是心不好賢也苟中心好之何不為飲食之禮
  以待賢者乎詩人刺武公曾杜之不若也是詩二
  章皆比而賦之也
  葛生刺晉獻公也好攻戰則國人多喪息浪矣
  以春秋左氏傳考之魯莊公二十八年晉伐驪戎
  閔公元年晉侯滅耿滅魏二年晉伐東山臯落氏
  僖公二年晉師滅下陽五年晉侯圍上陽滅虢執
  虞公八年晉里克敗狄于采桑此好攻戰之實也
  國人多喪非死亡也謂遭亂離夫婦相失詩人之
  辭可見也
  葛生蒙楚蘞廉下同蔓于野予美亡此誰與獨處葛生
  蒙棘蘞蔓于域予美亡此誰與獨息
  葛之生蒙於木蘞之生蔓于地以喻夫婦相依以
  生今予之所美者既亡失矣誰與我同處獨處而
  已誰與我同息獨息而已
  角枕粲兮錦衾爛兮予美亡此誰與獨旦夏之日冬
  之夜百歲之後歸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歲之後
  歸于其室
  角枕之粲然錦衾之爛然追思前日夫婦相得之
  樂今既亡矣誰與我同此衾枕獨不寐以達旦耳
  日之長莫若夏夜之長莫若冬憂思之人於晝夜
  之長時尤不能堪故反覆言之於是誓之曰生不
  可復合猶冀於死後來歸于我之居室庶幾不負
  同穴之志也是詩五章前二章比而賦之後三章
  賦也
  采苓力丁下同刺晉獻公也獻公好聽讒焉
  晉獻公好聽讒惟驪姬之事為最著由詩人之言
  考之正指其事也
  采苓采苓首陽之巔人之為言苟亦無信舍旃舍旃
  之然下同苟亦無然人之為言胡得焉采苦采苦首
  陽之下人之為言苟亦無與舍旃舍旃苟亦無然人
  之為言胡得焉采葑采葑首陽之東人之為言苟亦
  無從舍旃舍旃苟亦無然人之為言胡得焉
  苓大苦即甘草也苦苦菜也葑須菜也以喻讒人
  之言首陽山名之巔山上也之下山下也之東山
  陽也皆顯明之地凡譖人者懼君之不見聽反受
  其禍必於幽闇之地徐進其說今獻公既好聽矣
  故讒人不復懼乃於顯明之地公然言之苓之味
  美苦之味惡葑之味上美而下惡蓋善為讒者始
  以甘言投之以譬則苓也繼以苦言動之以譬則
  苦也終則甘苦之言並進以譬則葑也讒言如此
  則不聽者鮮矣況好聽者乎采苓采苦采葑皆重
  言之亦以見讒人之言不一而足也案國語驪姬
  始請申生處曲沃重耳處蒲城夷吾處屈奚齊處
  絳以儆無辱此以甘言投之也繼以夜半而泣曰
  申生甚好仁而彊甚寛惠而慈謂君惑於我必亂
  國無乃行彊於君盍殺我無以一妾亂百姓此以
  苦言動之也終則曰若紂有良子而先喪紂無章
  其惡而厚其敗鈞之死也無必假手於武王君盍
  老而授之政而行其欲乃其釋君此甘苦之言並
  進也申生亦謂狐突曰言之大甘其中必苦譖在
  中矣君故生心獻公果殺申生逐羣公子詩人之
  言信如蓍龜不可忽也三章申言人之言不可苟
  信不可苟與不可苟從固當舍之然亦不可苟不
  然其言而但已當察其言胡為而得則讒者當知
  懼矣詩人刺其好而戒其審庶幾其悟也是詩三
  章皆比而賦之也

知识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诗补传三十卷》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阅读

相关人物

范處義
责任者
成德
责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