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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6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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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号: Z126
页数: 6
页码: 一至十
摘要: 范處義對《詩經·國風·王風》的說解。
关键词: 经学 诗经

内容

周之始盛也文王位止西伯未嘗稱王而二南之
  化被于天下周之既衰也平王以後雖為天子而
  王風之詩僅同列國此二南與王風名同為風實
  則不同也風之名既同於列國而加以王之一字
  所以尊周亦所以懷周與孔子于魯春秋書王之
  意一也衛有狄人之難未幾復振周有犬戎之禍
  遂致陵夷王之次衛其以此與
  黍離閔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過故宗廟宫
  室盡為禾黍閔周室之顛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詩
  也
  序詩者道東周大夫過豐鎬故都不忍去之情狀
  簡短數言發明一篇終始之義至今讀之使人流
  涕誰謂詩序可無取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苖行邁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謂
  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彼
  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
  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彼黍
  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於結知我者謂我
  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憂思亂於中則瞻視眩於外閔周室者黍稷莫分
  念父母者莪蒿莫辨此黍離蓼莪所為作也離離
  垂貌靡靡遲貌摇摇則憂心無所附著也如醉則
  憂心狂惑如人之醉也如噎則憂心哽塞如人之
  噎也稷之苖稷之穗稷之實非必謂前後所見盖
  其憂思既亂於中謂我所見宗周故都盡為禾黍
  豈真黍耶抑稷之苗稷之穗稷之實邪既不能辨
  其為黍為稷豈復計其成之蚤晚為苗為穗為實
  哉於是自歎曰知我者則謂我心憂宗周不知我
  者謂我何所求而至此惑亂人固未必我知所恃
  者天知之耳彼不知者亦何人哉意謂宗周顛覆至
  此而不知憂亦不近於人情矣是詩三章皆賦也
  君子于役刺平王也君子行役無期度大夫思其危
  難乃旦以風福鳳焉
  此詩作於大夫所謂君子者非婦人指其夫蓋大
  夫見時之賢者不免行役故以君子稱之亦與邦
  之桀執殳前驅之意同用之非所宜也下篇君子
  陽陽亦此意或謂詩不見思其危難之事竊意行
  役之人所憂者死亡耳飢渇則致疾病疾病則致
  死亡所謂危難即疾病死亡也卒章祝其苟無飢
  渇盖思其危難所由致而風諭之使無飢渇以生
  患也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雞棲于埘時日之夕矣
  羊牛下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君子于役不日不
  月曷其有佸戶括雞棲于桀日之夕矣牛羊下括君子
  于役苟無飢渴
  鑿牆而棲雞曰埘雞棲于杙曰桀下來牛羊之歸
  也下括牛羊之聚也佸會也詩人謂君子之行役
  何時可來歸何時可會合不知其期不日不月謂
  無日月可期也曾不如雞之棲于塒棲于桀不過
  日之夕而牛羊亦以此時而歸聚嘆行役者之不
  如也賢者有此久役何以使我勿思苟無飢渇之
  患亦足慰我之思矣此所謂思其危難以風也是
  詩二章皆比而賦之也
  君子陽陽閔周也君子遭亂相招為禄仕全身遠于萬
  害而已
  東周之賢者相招為禄仕雖抱關擊柝亦可為也
  何至如衛之仕于伶官竊意詩人據所見而言未
  必盡然或謂伶官人所賤無復責望若其他皆有
  常職未必能全身遠害此亦一說也
  君子陽陽左執簧右招我由房其樂洛下同只且子余下同
  君子陶陶遥左執翿徒刀右招我由敖其樂只且
  陽陽容充盛貌陶陶志自得貌簧笙簧也翿舞纛
  也周之賢者左手執樂舞之器右手招同志之友
  相與為人君房中之樂在人君遨遊之所其容充
  盛其志自得乃樂此不以為愧有大隱在㕓市不
  必山林之氣象賢者之所為固未昜窺也只此也
  且語助也是詩二章皆賦也
  揚之水刺平王也不撫其民而遠屯戍于母家周人
  怨思焉
  古者未嘗用畿甸之民為諸侯戍守蓋諸侯有故
  天子當命方伯連帥以諸侯之師救之今平王號
  令不行至不得已用畿甸守衛王室之人遠屯戍
  于母家周人所以怨其用之不以道而思還歸也
  揚之水不流束薪彼其記下同之子不與我戍申懷哉懷哉
  曷月予還歸哉揚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與我
  戍甫懷哉懷哉曷月予還歸哉揚之水不流束蒲彼
  其之子不與我戍許懷哉懷哉曷月予還歸哉
  浮揚之水淺緩無力故物之輕微如束薪亦不能
  流喻平王威令不行不能用諸侯也楚輕於薪蒲
  輕於楚以喻王盖微弱不特不能令大國亦不能
  令小國矣申平王之母申后之家在陳鄭之南廹
  近于楚故戍守之也堯命姜氏為四伯掌四嶽之
  祀於周有甫有申有齊有許然則甫也許也與申
  同為姜氏亦平王之母黨也彼其之子指諸侯而
  言謂當戍而不往者而獨用我周人所以思之又
  思謂何月可以還歸也是詩三章皆比而賦之也
  中谷有蓷吐雷下同閔周也夫婦日以衰薄凶年饑饉覲
  室家相棄爾
  凶年饑歲世所不免為夫婦者正當同患難遽至
  相棄由其夫婦之義日以衰薄而致然也詩人以
  為風俗衰薄其來有自未可遽望其善特閔之而
  已
  中谷有蓷暵呼但下同其乾矣有女仳匹指下同離嘅其歎矣
  
  嘅口愛
  其歎土丹矣遇人之艱難矣中谷有蓷暵其脩矣有女
  仳離條其歗矣條其歗矣遇人之不淑矣中谷有蓷
  暵其濕矣有女仳離啜張劣其泣矣啜其泣矣何嗟及矣
  蓷益母也暵燥也蓷生于中谷宜其耐旱今始而
  燥其生於乾土者中而燥其已長茂者卒而雖生
  於卑濕者亦燥矣其物性脆弱故無有得免者以
  喻夫婦已自衰薄故遭歉歲其始也則困窶無以
  自存者仳離矣暵其乾之喻也其中也則強壯可
  以自營者亦仳離矣暵其脩之喻也其卒也則雖
  粗有生理者亦仳離矣暵其濕之喻也困窶者相
  棄則為之歎息謂所遇之艱難尚冀其悔也強壯
  者相棄則為之悲歗謂其所遇之不淑尚亦冀其
  悔也至粗有生理者相棄而不顧則衰薄尤甚矣
  第當為之再三啜泣不復冀其悔也以脆弱之物
  喻衰薄之俗盖有深意使堅強之物雖遇旱暵未
  至俱燥使忠厚之俗雖遇凶歉未至相棄詩人可
  謂長於譬喻也仳别也歗長吟也歗甚於歎泣甚
  於歗是詩三章皆比而賦之也
  兔爰閔周也桓王失信諸侯背佩叛構怨連禍王師
  傷敗君子不樂其生焉
  隱三年左氏傳曰鄭武公莊公為平王卿士王貳
  于虢鄭伯怨王故周鄭交質及平王崩周人將畀
  虢公政鄭祭足帥師取温之麥又取成周之禾周
  鄭交惡桓五年王奪鄭伯政此桓王失信之實也
  鄭伯不朝秋王以諸侯伐鄭鄭伯禦之此諸侯背
  叛之實也戰于繻葛蔡衛陳皆奔王卒大敗祝聃
  射王中肩此王師傷敗之實也故君子不樂其生
  作兔爰之詩言閔周者謂事至此無可為矣
  有兔爰爰雉離于羅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逢
  此百罹力支尚寐無吪五戈有兔爰爰雉離于罦孚我生
  之初尚無造我生之後逢此百憂尚寐無覺古孝有兔
  爰爰雉離于罿昌鍾我生之初尚無庸我生之後逢此
  百凶尚寐無聦
  兔狡而難取以喻背叛之諸侯雉介而易斃周之
  君子自喻也羅罦罿皆網之異名兔則爰爰而自
  得雉則憂網羅之多故不樂其生者自比於雉也
  周之君子既不樂生于是嘆曰我生之初時未亂
  離也尚無有為此者無有造此者無有用此者乃
  我生之後罹此憂凶不忍見之第欲寐而無所動
  無所寤無所聞也爰爰緩也吪動也覺寤也聦聞
  也庸用也是詩三章皆比而賦之也
  葛藟力軌下同王族刺平王也周室道衰棄其九族焉
  九族有二說自高祖及玄孫一說也父族四母族
  三妻族二亦一說也是詩刺平王指言父母兄弟
  疑非為異姓也
  緜緜葛藟在河之滸呼五終遠兄弟謂他人父謂他人
  父亦莫我顧緜緜葛藟在河之涘俟終遠兄弟謂他
  人母謂他人母亦莫我有緜緜葛藟在河之漘順春終
  遠兄弟謂他人昆謂他人昆亦莫我聞
  詩曰南有樛木葛藟纍之又曰莫莫葛藟施于條
  枚盖此物當依木以生今乃在河之滸之涘之漘
  則非其地失其所矣詩人自喻王不能親睦是失
  所依也滸涘漘皆水涯也詩人三言終遠兄弟必
  王之兄弟中尊者所作也說者謂王忘己之父母
  兄弟以他人為父為母為昆殆非詩人之本意豈
  有王之兄弟敢如此指斥且以他人為父母以他
  人為兄之言不可以訓竊意詩人正謂王宜親兄
  弟今乃終遠我兄弟則是王不念我兄弟本是同
  父母所生我且為王之昆既終遠之全無親睦之
  意王之視父母兄與他人之父母兄等爾猶言視
  如路人責王之意深矣莫我顧謂不復顧我也莫
  我有謂不復有我也莫我聞謂不復相聞也所謂
  棄其九族也是詩三章皆比而賦之也
  采葛懼讒也
  懼讒之詩鄭氏以一日不見之語謂人臣因出使
  而懼讒不為無理盖古之忠臣一日不在朝廷則
  讒言遂入其事多矣鄭氏之說不可廢也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采蕭兮一日不見
  如三秋兮彼采艾五盖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采葛采蕭采艾皆積少以成多讒人之言亦必積
  毁而後信賢者一日去國則讒言遂興此詩人之
  所甚懼以一日為三月三秋三歲之久東周王者
  聞此言而不悟此君子所以為全身之謀不暇為
  國計也是詩三章皆比而賦之也一說汲黯不願
  之郡疑張湯也京房不敢離左右疑石顯也詩人
  懼人之讒至不敢去朝廷故以一日不見君為三
  歲亦通
  大車刺周大夫也禮義陵遲男女淫奔故陳古以刺
  今大夫不能聼男女之訟焉
  據詩所陳當禮義陵遲之時男女淫奔由無所忌
  憚而然詩人因言古之大夫能聼男女之訟與行
  露美召伯之意略同然行露言不能此詩言不敢
  其息訟雖同而所以息者有異曰不能者德明惟
  明也曰不敢者德威惟畏也明與威皆出于德其
  可美均也
  大車檻檻毳尺銳下同衣如菼他覧豈不爾思畏子不敢大
  車啍啍他敦毳衣如璊門豈不爾思畏子不奔
  古之大夫所乘之大車其動則檻檻有聲可懼其
  行則啍啍如氣之出所服之毳衣如菼之青謂如
  鵻之色也如璊之頳謂如玉之色也人見其車服
  已知畏之不敢為淫奔之行非有德以稱其車服
  何以得人心如此
  穀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皦古了日
  民既不敢犯不止一時也盖將終身焉于是自言
  其情曰生固不得相奔同室而處死苟幸得同穴
  而葬足矣又指皦日為誓謂决不犯禮而相奔也
  盖古者大夫之德能使人之不犯而不能使人之
  無情同穴以示其相慕之情皦日以為其不犯之
  信盖與漢廣之詩游女雖不可求欲秣其駒馬之
  意相近豈非文王之化及於後者猶如此乎是詩
  三章皆賦也
  丘中有麻思賢也莊王不明賢人放逐國人思之而
  作是詩也莊王不明賢人放逐以見用舍不當於人心一時
  廢棄而去者國人反思之異乎國人皆曰不可者
  矣
  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將其來施施丘中有
  麥彼留子國彼留子國將其來食丘中有李彼留之
  子彼留之子貽我佩
  丘中以喻國家麻也麥也李也皆可食之物喻國
  家之禄也彼無罪而去如留氏之賢者望其施施
  舒行而來食君之禄且有美德如玉以及我也子
  嗟子國似是留氏兄弟之字彼留之子亦指其兄
  弟而言以協音韻終始止及一留氏盖詩人據所
  見者作此詩也詩人多以玉比德以玖為佩亦可
  以相贈故取以為喻也是詩三章皆比而賦之也

知识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诗补传三十卷》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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