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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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書經注》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5967
颗粒名称: 君奭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6
页码: 一-十
摘要: 本文讲述周公旦向召公奭提出警告,指出殷商灭亡的教训,强调君王必须时刻敬畏天命,坚守无逸的家法。他列举了伊尹、保衡、巫咸等贤相,指出有这些贤臣辅佐,殷商得以延续多年。周公旦还提到武丁时的甘盘,称赞他是后进的贤相。他强调君王必须秉持德政,明察属下,以德行使天下归附。周公旦告诫召公奭,必须永念平格保乂有殷的道理,昭明新邦,共同建立邦国。最后,他提到文王的五位贤臣和武王,强调君王要有德行,才能得到天命。
关键词: 周公旦 召公奭 殷商

内容

周公若曰君奭弗弔天降喪于殷殷旣墜厥命我
  有周旣受我不敢知曰厥基永孚于休若天棐忱
  我亦不敢知曰其終出于不祥嗚呼君已曰時我
  我亦不敢寧于上帝命弗永遠念天威越我民罔
  尤違惟人在我後嗣子孫大弗克恭上下遏佚前
  人光在家不知
  若曰者述周公之意云爾也君尊之奭召公名
  古人質相與語亦名之弗弔猶云不幸也棐匪
  通弗永遠念以下至在家不知數語通爲一句
  謂不幸天降喪于殷亦殷自墜其命我有周旣
  受之矣我不知周之基業其永孚于天休耶若
  天不可信我亦不知其終出于不祥耶後來吉
  凶俱不可必君𠁗〓已嘗曰時其責在我而已葢
  謂不可必者在天而可必者在我也君之意如
  此故不敢以天命之至爲安而不長念墜命之
  威於天人不尤不違之際與人及後嗣弗克敬
  天敬民絕失前人之光烈而云我已退老於家
  不復與知也
  天命不易天難諶乃其墜命弗克經厯嗣前人恭
  明德在今予小子旦非克有正迪惟前人光施于
  我沖子
  此承上文以解不敢知天之意與時我之說天
  命固不易受已受天命亦固難信然其所以墜
  天命者則以不能經久繼續前人恭明之德爾
  故我小子旦雖不能有所正然所開導者惟以
  前人德之光大施于沖子而巳以用功言之則
  曰恭明德以成功言之則曰前人光
  又曰天不可信我道惟寧王德延天不庸釋于文
  王受命
  若曰又曰皆史官記其諄復之意天不可信卽
  上文之意寧王武王也言天命雖不可深恃然
  在我之道惟以武王之德接續而延長之則天
  自不容釋文王所受之命矣
  公曰君奭我聞在昔成湯旣受命時則有若伊尹
  格于皇天在太甲時則有若保衡在大戊時則有
  若伊陟臣扈格于上帝巫咸乂王家在祖乙時則
  有若巫賢在武丁時則有若甘盤
  保衡卽伊尹伊陟其子也臣扈與湯時逸書臣
  扈同名豈書序之誤與當以經言爲正巫賢者
  舊云巫咸之子皇天以全體而言上帝以主宰
  而言凡書所指非有輕重此章對言之則賢聖
  感格大小之分因可見爾周公一時厯數諸賢
  特以發明創業嗣守之初皆必有世德受託之
  臣以釋召公之疑而留之至於武丁之相不言
  傳說而獨言甘盤者葢甘盤初年之師保傳說
  乃後進之賢相此章當成王初年勉留召公之
  辭故厯舉世德託孤之相是以及甘盤而不及
  傳說耳說者不考其時所以不得其所言之意
  也
  率惟兹有陳保乂有殷故殷禮陟配天多厯年所
  率凡也陳如我取其陳之陳舊也陟升配天者
  天子祭其祖以配天之禮也所猶今方言許也
  此承上文言凡此皆有舊臣輔世託孤保治有
  殷之業故殷之宗祀如此之久也
  天惟純佑命則商實百姓王人罔不秉德明恤小
  臣屏侯甸矧咸奔走惟兹惟德稱用乂厥辟故一
  人有事于四方若卜筮罔不是孚
  百姓世家大族也王人王朝之人對下文屏侯
  甸而言也惟兹卽上文惟兹指六臣也有事謂
  征伐會同號令之事此章承上文言商家有此
  舊臣爲之輔相以永其天命故天純一佑命於
  上而商家内有百姓王人無非執德之人皆能
  明察其屬各得其職外有藩屏侯甸亦皆奔走
  效命於下惟兹舊臣惟德是舉是以若此所以
  能致其君於治故一人凡有號令征伐會同之
  事于四方若龜筴卜筮而人心無不感孚也
  公曰君奭天夀平格保乂有殷有殷嗣天滅威今
  汝永念則有固命厥亂明我新逭邦
  此承上章之殷監以勉召公平公正也格感通
  也天之所夀多厯年所者以殷有公正感通之
  道能保乂有殷也其後殷受嗣位天卽降滅亡
  之威命之不可恃如此今汝君奭能爲永久之
  計則天心有堅定之命其在於保治昭明我新
  逭之周邦乎永念卽平格之意亂明卽保乂之
  意
  公曰君奭在昔上帝割申勸寧王之德其集大命
  于厥躬惟文王尚克修和我有夏亦惟有若虢叔
  有若閎天有若散宜生有若泰顚有若南宮括又
  曰無能往來兹迪彝敎文王蔑德降于國人亦惟
  純佑秉德迪知天威乃惟時昭文王迪見冒聞于
  上帝惟時受有殷命哉武王惟兹四人尚迪有祿
  後曁武王誕將天威咸劉厥敵惟兹四人昭武王
  惟冒丕單稱德
  此承上章商六臣之事因舉文王五臣厯相武
  王以勉召公也割申勸傳記引此或作厥亂勸
  或作周田觀周字似害必害字也害何也如時
  日害喪之害寧王武王也虢叔王季子文王弟
  其後封于東虢閎夭散宜生泰顚南宮适所謂
  文王四友也周公謂前日上帝曷爲而申勸武
  王之德集大命於其身葢惟文王能修和諸夏
  亦惟有虢叔等五人者助之向無五人爲之往
  來宣導彝敎則文王豈能自使治化下達國人
  亦惟五人純一佑助秉持其德實知天理之可
  畏乃惟昭明文王以迪導其德見冒於民升聞
  于天惟時文王已受有殷命至武王時虢叔死
  矣四臣者尚在祿位後曁武王共伐商受又昭
  武王之德以冒於天下而天下盡頌武王之德
  是則武王之興亦賴文王之德與世德之臣也
  按太公厯相文王武王世德之臣莫重焉此言
  四臣而不言太公葢其時太公尚在聖賢之意
  錄死勉生相期於無窮其不生誦太公之功意
  葢如此
  今在予小子旦若遊大川予往曁汝〓𠁗其濟小子
  同未在位誕無我責收罔勖不及耇逭德不降我
  則鳴鳥不聞矧曰其有能格
  誕無我責謂召公專委其責於周公而欲去也
  然史傳之意多言召公不說周公之攝政辭意
  亦或如此收義未詳或有缺文大意是收斂不
  爲之意耇老成也逭往也鳴鳥鳳也國語所謂
  周之興鳳凰鳴于岐山葢鳴鳳在郊王者之瑞
  世之盛也此承上文武王之興尚輔文王世輔
  之臣況在今日成王幼沖在我與汝皆武王之
  臣受命託孤屬此艱難之運若遊大川予當勇
  往及汝同濟成王幼沖雖已卽位與未卽位同
  爾君〓𠁗不可大爲我之責若收身而退不勉其
  所不及老成之臣又皆引去則德不降于國人
  今日鳴鳳在郊之盛將不復聞矣況能格于皇
  天若昔日之盛乎
  公曰嗚呼君肆其監于兹我受命無疆惟休亦大
  惟艱吿君乃猷裕我不以後人迷
  兹指上文而言商六臣文武之事我周受命固
  有無疆之休然保守之亦大艱難故我之吿君
  乃謀爲垂裕之計不使後人迷亂以墜天命爾
  公曰前人敷乃心乃悉命汝作汝民極曰汝明勖
  偶王在亶乘兹大命惟文王德丕承無疆之恤
  作汝民極謂大臣之職爲民標準故當時凡言
  爲大臣者皆曰以爲民極偶配也乘載也周召
  同受武王顧託之命故周公舉武王之言以勉
  召公謂前人布其腹心盡以命汝使爲大臣以
  定其民其言曰汝明德勉力以配輔嗣王盡其
  誠心載此天命思文王之德以丕承其無疆之
  憂責武王之言如此而可以辭其責乎
  公曰君吿汝朕允保𠁗其汝克敬以予監于殷喪
  大否肆念我天威予不允惟若兹誥
  允信也保召公官名我之所信者保〓𠁗耳以汝
  克敬與予監于殷之所以喪亡大否者與念我
  周之天命亦復有可畏者而君〓𠁗意乃不然我
  之所信者君𠁗〓我之所不信者至若此費辭說
  也允不允對言
  予惟曰襄我二人汝有合哉言曰在時二人天休
  滋至惟時二人弗戡其汝克敬德明我俊民在讓
  後人於丕時
  襄成也戡堪通勝也予惟曰輔成王業者我與
  君𠁗〓二人耳汝亦固同此意言曰在是二人矣
  而謂天休滋益至惟是二人懼弗能戡葢人臣
  總政以盈滿爲懼也然此則在於益敬其德明
  舉賢俊以擬其後他日推遜後人於丕大之時
  可也今日則未可遜其責也
  嗚呼篤棐時二人我式克至於今日休我咸成文
  王功于不怠丕冒海隅出日罔不率俾
  篤如克篤前烈之篤海隅出日指東方也周都
  西土去東爲遠故以海隅出日言之謂篤厚前
  人之業者匪我二人乎我國家固能至于如今
  日之休矣我與君𠁗〓當共成文王之功不自止
  息大冒于海隅出日之地無不率服咸順使令
  可也然則周公之意固以東方爲憂慮矣
  公曰君予不惠若兹多誥予惟用閔于天越民
  惠順也予不順君〓𠁗之意故若兹多誥葢予憂
  天命之不終及斯民之無依耳此聖賢眞切之
  語也
  公曰嗚呼君惟乃知民德亦罔不能厥初惟其終
  祗若兹往敬用治
  民德猶言民情謂君亦知民之情矣人情無不
  能其初惟終之爲難所謂小民難保者也祗若
  兹往敬用治勉其就職之語
  史記曰其在成王時召公爲三公自陝以西召
  公主之自陝以東周公主之成王旣幼周公攝
  政當國召公疑之作君𠁗於是召公乃說
  大紀論曰周公不見知於成王所以敢居外者
  恃召公爲保爾不然周公其可離成王左右乎
  故君𠁗〓之作在元年而不在亂定之後也
  按君𠁗〓之書子王子謂當在成王初年今考書
  中言意率己可見其事辭之明證有七書之爾
  武王爲寧王者惟大誥君𠁗〓爲然大誥旣初年
  之書或其時議謚未定或尚存初謚或兼稱二
  謚其後始定一謚爲武王耳故其後諸書止稱
  武王而君𠁗〓獨稱寧王是君〓𠁗與大誥均爲初
  年之書其證一也高宗之相莫著於傳說而此
  書獨舉甘盤葢初政之相也成湯之伊尹佐湯
  取天下而太甲初年政出伊尹若伊陟臣扈巫
  咸巫賢甘盤諸賢皆以世德舊臣總聽嗣王之
  初政遂保有商厯年之盛葢周公引以爲周召
  之比故言不及於傳說其證二也至曰沖子曰
  小子同未在位曰亂明我新逭邦曰在遜後人
  于丕時曰亦罔不能厥初此皆初年之證故今
  從胡氏係於元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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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經注

《書經注》

本書宋金履祥撰。履祥有《尚書表注》,《四庫》館臣已著錄。此書未見著錄,據柳貫撰《仁山行狀》「先生早歲所注《尚書》,章釋句解,已成書」云云,即指此書也。蓋爲履祥後來作《尚書表注》之權輿,於《麟經》用功亦深矣。若《高宗肜日》,孔安國《大傳》以爲「武丁祭成湯,有雉飛升鼎耳而雊。武丁問諸祖己,祖己曰:『雉者野烏也,不當升鼎。今升鼎者,欲爲用也。無則遠方將有來朝者乎?』故武丁内反諸己,以思先王之道。三年,編髮重譯至者六國。孔子曰:『吾於《高宗肜日》,見德之有報之疾也。』」《史記·商本紀》亦同。而仁山注此篇,以爲祖庚之時繹于高宗之廟而作。王國維舉殷虛卜辭三例以實其說,稱「仁山之說雖與《書序》及古今文家不同,然得其證于後出之卜辭,可知殷之史事在周世已若存若亡,此孔子所以有文獻不足之歎」云。然此書刻於何時,已不可考,元庚辰秋齊芳書院刻有二十二卷本,然已佚。清陸心源據無錫秦蕙田家藏本重鋟,收入《十萬卷樓叢書》,凡十二卷,依《尚書孔疏》本逐篇爲注,於舊說多所駁正。若以「血流漂杵」之「杵」爲「鹵」,訓爲「血流地濕」。以「大卞」之「下」爲「弁」,弁有「端拱」之義。其說多爲門人許謙氏著《讀書叢說》所採引。前有陸心源序,稱「雖若近于新奇,實不悖于古訓,與後世穿鑿附會者異矣。自若璩閻氏著《尚書古文疏證》,學者多斥古文而崇今文,發其端者宋吳氏《書稗傳》、王氏《書疑》也,先生受業于王氏而不掊擊古文,蓋猶守紫陽之遺訓」云云。可謂知言矣。是書未入胡刻《金華叢書》,蓋未之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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