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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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書經注》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5957
颗粒名称: 金縢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9
页码: 一-十六
摘要: 本文讲述周公在武王生病后祈祷并代替武王去世,但成王并不知晓。两年后,因流言导致成王误解周公,周公避居东都。后来,因雷电导致树木倒拔,成王打开金縢之匮,才得知周公代替武王去世之事,感动流泪,迎接周公回归。
关键词: 周公 武王 成王

内容

旣克商二年王有疾弗豫
  克商之明年也
  二公曰我其爲王穆卜周公曰未可以戚我先王
  穆敬也蔡氏謂古者卜大事公卿百執事皆在
  誠一和同以聽故名穆卜下文亦有勿穆卜之
  文戚憂煩之意周公言此郤二公之卜
  公乃自以爲功爲三壇同墠爲壇於南方北面周
  公立焉植璧秉珪乃告大王王季文王史乃冊祝
  曰惟爾元孫某遘厲扈疾若爾三王是有丕子之
  責于天以旦代某之身予仁若考能多材多藝
  能事鬼神乃元孫不若旦多材多藝不能事鬼神
  乃命于帝庭敷𢾾佑四方用能定爾子孫于下地四
  方之民罔不祗畏嗚呼無墜天之降寶命我先王
  亦永有依歸今我卽命于元龜爾之許我我其以
  璧與珪歸俟爾命爾不許我我乃屏璧與珪
  自以爲功獨以爲己事也故不於宗廟郊社而
  爲壇築土曰壇除土曰墠三壇大王王季文王
  之位也又爲壇於三壇之南而北向則周公所
  立之位璧以禮神植於神位珪則公所秉者史
  卜史也某武王之名也責朱子謂如責其侍子
  之責如爾三王爲天責其元子來侍則請以旦
  代某之身葢我能承順祖考之意能多材多藝
  趨奔役使以事鬼神故也乃元孫則不能趨奔
  役使而其大德可以敷𢾾佑天下故帝命以君天
  下用能定爾子孫�黎�民於下地而四方畏之今
  日母使遽爾以墜上天昔日所降之重命我先
  王亦永有依歸矣屏璧與珪謂不復得事神也
  葢武王喪則周家必墜雖欲事神不可得曰爾
  曰我曰許不許迫切之意言不暇文也
  乃卜三龜一習吉啟籥見書乃并是吉公曰體王
  其罔害予小子新命于三王惟永終是圖茲攸俟
  能念予一人
  古者卜筮必立三人以參考吉凶三龜者三人
  所卜之龜也習重也三人所告龜兆皆以爲吉
  也啟籥者啟金縢之匱也周家卜筮之書皆藏
  於金縢之匱卜史掌之以金緘縢重其器也周
  公啟籥以觀卜兆之書亦又云吉體謂兆象也
  禮所謂君占體是也以兆體言之王其無害而
  予小子則新受命于三王惟永終是圖謂代死
  也今日所俟惟三王念我王一人而已
  公歸乃納冊于金縢之匱中王翼日乃瘳
  公歸謂占畢而返歸其室也於是史乃納冊於
  金縢之匱周禮占人凡卜筮旣事則繫幣以比
  其命歲終則計其占之中否鄭康成謂卜筮史
  必書其命龜之事及兆於冊繫其禮神之幣而
  合藏焉是則金縢之匱周家藏卜書之常器而
  終事納冊亦周家占人之常職世俗謂周公始
  爲此匱又納冊其中以爲異日自驗之地可謂
  陋矣
  武王旣喪管叔及其羣弟乃流言於國曰公將不
  利於孺子
  管叔名鮮武王弟周公兄羣弟蔡叔度霍叔處
  也流言流布其言也孺子成王也金縢但言管
  叔及羣弟流言而大誥多方皆言武庚圖復則
  流言非武庚之事或是以此誘間三叔則有之
  其後三叔欲叛始挾武庚以爲援而武庚始得
  逞其圖復之謀耳
  周公乃告二公曰我之弗辟我無以告我先王
  辟讀爲避鄭氏詩傳言周公以管叔流言避居
  東都是也我之弗辟言我不避則於義有所不
  盡無以告先王於地下也履祥按古文尙書辟
  字作辟古文凡君辟刑辟之辟皆作侯唯此作
  辟此必孔壁書本是避字也辟諧聲从走以井
  皆避之義
  鄭康成曰周公遭流言之難避之而居東都
  朱子曰弗避之說宜從鄭氏向董叔重辨此一
  時答之謂從注說後而思之不然是時三叔方
  流言於國周公處兄弟骨肉之間豈應以言語
  之故遽興師以誅之聖人氣象大不如此且成
  王方疑周公周公固不應不請而自誅之若請
  之於王王亦未必見從則當時事勢亦未必然
  雖曰聖人之心公平正大區區嫌疑有不必避
  但舜避堯之子於南河之南禹避舜之子於陽
  城自合如此若居堯之宮逼堯之子卽爲簒矣
  或又謂成王疑周公故周公居東不幸成王終
  不悟不知周公何以處之愚謂周公亦惟盡其
  忠誠而已矣
  按朱子有金縢說其時與事皆與此不同此乃
  朱子晚年與蔡沈之書當爲朱子定論
  又按周公之避所以必告二公而後行者以成
  王尙幼朝廷之事不可以無所屬也所以周公
  居外而朝廷不亂成王雖疑而外不敢誚者以
  二公在焉爾微二公則周家之禍必有出於意
  料之外者周公亦不應避小嫌而忘大計矣甚
  矣朝廷不可無人而大臣不可以獨運也
  周公居東二年則罪人斯得
  蔡氏曰居東居國之東也鄭氏謂避居東都未
  知何據孔氏以居東爲東征非也方流言之起
  成王未知罪人爲誰二年之後王始知流言之
  罪在管蔡也斯得者遲之辭也
  于後公乃爲詩以貽王名之曰鴟鴞王亦未敢誚
  公秋大熟未穫天大雷電以風未盡偃大木斯拔
  邦人大恐王與大夫盡弁以啟金縢之書乃得周
  公所自以爲功代武王之說
  古者兵凶之事則弁服遇灾將卜故遂與大夫
  盡弁金縢之匱周室藏龜卜占書之器啟之將
  卜因得卜史疇昔所納周公之冊所書周公命
  龜之事始知周公自任代武王死之說焉
  二公及王乃問諸史與百執事對日信噫公命我
  勿敢言
  周公所禱二公葢知其禱武王之疾而未必知
  其代死之說也而卜史又受公之命勿言聖人
  盡已之心固不欲瞭然戸曉非成王卜風雷以
  啟匱此事卒不聞於世矣以此知聖人之事其
  不聞於天下後世者此類葢多也
  王執書以泣曰其勿穆卜昔公勤勞王家惟予冲
  人弗及知今夭動威以彰周公之德惟朕小子其
  新逆我國家禮亦宐之
  王感周公之忠誠執此金縢之書以泣謂今風
  雷之變不必更卜葢天以是變儆予以彰周公
  之德爾於是迎周公以歸
  蔡氏曰按鄭氏詩傳成王旣得金縢之書親迎
  周公鄭氏學出於伏生此篇乃伏生所傳則新
  逆當作親迎今本誤也
  王出郊天乃雨反風禾則盡起
  出郊者成王自往迎周公卽上文親迎也又按
  九罭詩意成王葢使人以衮衣歸周公則此俟
  於郊而以使者先之爾
  二公命邦人凡大木所偃盡起而築之歲則大熟
  大木所偃謂偃仆壇壝次舍及民居之類
  大誥
  王若曰猷大誥爾多邦越爾御事弗弔天降割于
  我家不少延洪惟我幼冲人嗣無疆大歴服弗逭
  哲迪民康矧曰其有能格知天命
  周書發語多曰猷猶今方言曰說道也弗弔舊
  音的至也猶云不幸也朱子讀如字恤也言不
  爲天所恤二說辭意則同大歴服謂天之歴數
  地之九服也此章言武王崩成王以幼冲嗣位
  流言展轉而事變如此未能上測天意如何以
  起下文求濟卜筮之意
  已予惟小子若涉淵水予惟徃求朕攸濟敷賁敷
  前人受命
  𢾾敷廣賁大也下敷字疑衍此章承上文謂未能
  格知天命然以事言之如涉淵之勢無可止之
  理必求所濟故必廣大前人受命之業可也
  兹不忘大功予不敢閉于天降威用寧王遺我大
  寶龜紹天明卽命曰有大艱于西土西土人亦不
  静越兹蠢殷小腆誕敢紀其敘天降威知我國有
  疵民不康曰予復反鄙我周邦今蠢今翼日民獻
  有十夫子翼以于敉寧武圖功我有大事休朕卜
  并吉
  閉有所閉避而不出之意寧王謂武王也周初
  制謚將葬而謚此云寧王或舉初謚或尙存二
  謚也紹猶介紹也小腆猶云蕞爾國指武庚也
  謂今兹不敢忘武王之大功故天雖降威不敢
  避而不爲於是用寧王所遺寶龜以介紹天之
  明命卽命猶云卽命于元龜也卽命曰者命龜
  之辭也西土卽謂周邦也西士人謂管蔡也其
  命龜之辭曰今日有艱于我西土周邦雖本爲
  西土之人者亦且自不靜爲兹蠢動而殷之小
  腆故經紀殷之衰敘屬我不天主少國疑三叔
  流言自啟變亂彼知我之有此瑕疵民之不康
  若此乃曰予將復殷之祚鄙周之邦今兹蠢動
  之翼日民賢有十夫者來爲子助以敉寧大難
  以武圖功我將有大事于東爲之必休此命龜
  之辭也旣而卜之果吉此章决上文未能格知
  天命之意
  肆予告我友邦君越尹氏庶士御事曰予得吉卜
  予惟以爾庶邦于伐殷逋播臣
  此以吉卜告邦君御事徃伐武庚也逋播若逋
  亡播遷之臣謂武庚及其羣臣也
  爾庶邦君越庶士御事罔不反曰艱大民不靜亦
  惟在王宮邦君室越予小子考翼不可征王害不
  違卜
  此舉邦君御事不欲東征之言也謂事勢艱難
  重大葢三監商奄淮夷俱叛事勢相延亦已熾
  甚民不靜亦惟在王宮邦君室意謂且當閉關
  自守也越予小子考翼不可征謂及我小子諸
  父老敬事之人亦不允吾東征下文所謂舊人
  是也害曷也謂王何不違卜也
  肆予冲人永思艱曰嗚呼允蠢𩹌鳏寡哀哉予逭天
  役遺大投艱于朕身越予冲人不卬自恤義爾邦
  君越爾多士尹氏御事綏予曰無毖于恤不可不
  成乃寧考圖功
  逭爲卬我綏安慰也謂我幼冲之人亦永思其
  勢之艱大爲之永嘆謂爾不欲往其柰四國蠢
  動鳏𩹌寡之民可哀也哉凡予所爲葢天使之天
  遺此重大投此艱難于朕躬予以幼冲之人不
  我能自恤所感義者爾邦君羣臣能安慰我曰
  無以艱毖爲憂不可不成武王圖功之事爾詎
  可反以艱大阻我哉凡言寧王寧人圖功皆謂
  伐殷之事自此章以前皆敘述之語此章以下
  始爲責勉邦君羣臣之語
  已予惟小子不敢替上帝命天休于寧王興我小
  邦周寧王惟卜用克綏受兹命今天其相民矧亦
  惟卜用嗚呼天明畏弼我丕丕基
  此以下决辭也卜之而告是天命黜殷也其敢
  替乎且天命武王之時武王旣惟卜是用今日
  天意其相民況卜之而吉亦惟卜是用乎因嘆
  息而言今日事變之來雖天之明威可畏其實
  相我以大其業爾上章答艱大之語此章答違
  卜之語
  王曰爾惟舊人爾丕克遠省爾知寧王若勤哉天
  閟毖我成功所予不敢不極卒寧王圖事肆子大
  化誘我友邦君天棐忱辭其考我民予曷其不于
  前寧人圖功攸終天亦惟用勤毖我民若有疾予
  曷敢不于前寧人攸受休畢
  自此章以下重釋艱大之語舊人蔡氏謂卽上
  文所謂考翼者又邦君御事之中亦多有逮事
  武王克商者武王創逭之初亦以艱難勤勞而
  成之則今日時勢之閟塞艱重乃我成功之所
  是予於寧王之圖功不敢不卒伐也我友邦君
  不知天意故我大化誘之夫天意難測非諄諄
  有可信之辭惟考之民心可見耳民心所欲予
  曷其不于寧王之圖功而成其終乎天亦惟用
  此事變以煩重吾民使於四國之害有如疾病
  必欲去之予曷其不于寧王受命之休而畢其
  事乎葢知前日之艱難則不憚今日之重難知
  民心之所欲與民心之所惡則知天意之所在
  此所以决于東征也
  王曰若昔朕其逝朕言艱日思若考作室旣底法
  厥子乃弗肯堂矧肯構厥父菑厥子乃弗肯播矧
  肯穫厥考翼其肯日予有後弗棄基肆予曷敢不
  越卬敉寧王大命
  此釋艱大之語謂東征之役者昔朕卽欲徃然
  亦疑其艱大未可輕動於是日日思之武王撥
  亂反正如作室者父定其規畫治田者父去其
  蕪穢矣今日乃不卒其圖功正如子不肯築其
  堂基況能造成其室乎子不肯繼其播種況能
  收刈其實乎其父老成敬重之人見其子若此
  其肯謂予有後人不墜基業乎只此東征一事
  不能述事則於武王之業何以成其業而收其
  實然則予何敢不於我之身而安定寧王所受
  之大命也
  若兄考乃有友伐厥子民養其勸弗救
  上文所喻責之吾身此節所喻責之邦君御事
  兄考喻武王友猶敵已者喻四國子喻百姓民
  養蘇氏謂厮養喻邦君御事謂今日之事正如
  為父兄者有敵已之人伐其子而爲之厮養臣
  僕者其有勸其攻伐而不救乎夫邦君御事不
  過憚難耳非有勸之之心也而云爾者葢不救
  則幾於勸矣
  王曰嗚呼肆哉爾庶邦君越爾御事爽邦由哲亦
  惟十人迪知上帝命越天棐忱爾時罔敢易法矧
  今天降戾於周邦惟大艱人誕鄰胥伐于厥室爾
  亦不知天命不易予永念曰天惟喪殷若穡夫予
  曷敢不終朕畝天亦惟休于前寧人
  肆哉作其氣也爽開明也十人蔡氏謂亂臣十人
  非民獻十夫也周家開國之時皆由哲人葢其
  時亂臣十人能眞知天命於難諶之中葢於人
  所不可必者而知其决可必也爾邦君御事於
  其時從上所制不敢易也況今天之降戾於周
  惟此三監武庚首作大難近相攻於我室其他
  固無事也而爾乃不知天命之不變易也予永
  念之天之喪殷如農夫之去草予曷敢不芟夷
  其本根終治田之事乎是天亦惟欲全羙我寧
  王也此章重解艱大之疑
  予曷其極卜敢弗于從率寧人有指疆土矧今卜
  并吉肆朕誕以爾東征天命不僣卜陳惟若兹
  此章又釋其違卜之意謂予何爲終於卜用而
  不汝從葢率循前王指定之疆土責固當爲況
  卜之而又吉乎故朕大以爾東征徃則必克天
  命决不差僣卜之所陳葢巳如此矣陳謂卜所
  陳之兆辭也
  履祥按武王周公伐殷誅紂而立武庚使管叔
  蔡叔霍叔監殷管叔以殷叛雖孟子亦認爲周
  公之過而蘇氏又盛稱武王之踈以成敗之迹
  言之過則誠過而疎則誠疎矣而聖人正其誼
  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於此略可見然以
  處事之理言之固未爲踈也君臣之際天下之
  大戒昔者成湯放桀則放之武王克殷而紂死
  矣武王爲天下除殘而已固不必加兵於其身
  也聖人惡惡止其身而已固不必誅絶其子孫
  也於是立武庚以存其祀以常情論之誅其父
  而立其子安知武庚之不復反乎慮其反而不
  立與立之而不能保其不反是不得以存之也
  於是分殷之故都使管叔蔡叔霍叔爲之監以
  監之夫天子使其大夫爲三監監於方伯之國
  國三人亦殷禮也況所使爲監者又吾之懿親
  介弟也武庚何得爲亂於其國假使管叔而至
  不肖何至挾武庚以叛哉聖人於此亦仁之至
  義之盡矣不幸武王則旣喪成王則尙幼而天
  下之政則周公攝之是豈其得已也彼管叔者
  國家之謂何又因以爲利彼固以爲周之天下
  或者周公可以取之已爲之兄而不得與也此
  管叔不肖之心也而況武庚實嗾之於是唱爲
  流言以撼周公旣而成王悟周公歸而遂挾武
  庚以叛彼武庚者矙周室之内難亦固以爲商
  之天下或者巳可以復取之三叔之愚可因使
  也此武庚至愚之心也而況三叔實藉之於是
  始爲浮言以誘三叔旣而三叔與之連遂挾三
  監淮奄以叛夫三叔武庚之叛同於叛而不同
  於情武庚之叛意在於復商三叔之叛意在於
  於得周也至於奄之叛意不過於𦔳商而淮夷之
  叛則外乘應商之聲内撼周公之子其意又在
  於得魯三叔非武庚不足以動眾武庚非三叔
  不足以間周公淮夷非乘此聲勢又不能以得
  魯此所以相挻而起同歸於亂周也抑當是時
  亂周之禍亦烈矣武庚挾殷畿之頑民而三監
  又各挾其國之眾東至於奄南及于淮夷徐戎
  自秦漢之勢言之所謂山東大抵皆反者也其
  他封國雖多然新逭之邦不足以禦之故邦君
  御事有艱大之說其艱難之勢誠大也有民不
  靜亦惟在王宮邦君室之說是欲閉關自守也
  大誥一書朱子謂其多不可曉以今觀之當時
  邦君舊人固嘗與於武王弔伐之事者非不知
  殷之當黜也特以事勢之艱大故欲違卜自守
  爾是以大誥一篇不及其它惟釋其艱大之疑
  與其違卜之說自肆予冲人以下釋其艱大也
  予惟小子以下釋其違卜也爾惟舊人以下釋
  其艱大也予曷極卜以下釋其違卜也若夫事
  理則固不在言矣抑大誥之書曰殷小腆曰殷
  逋播臣於三監則略而不詳何也葢不忍言也
  不忍言則親親也其卒誅之何也曰親親尊尊
  並行不悖周道然也故於家日親親焉於國曰
  君臣焉象之欲殺舜止於亂家故舜得以全之
  管叔之欲殺周公至於亂國故成王得以詠之
  周公不得以全之也
  傳曰管蔡爲戮周公右王書序曰成王伐管叔
  蔡叔則管叔之誅是成王之意
  使管叔而可以無誅則天下後世之爲王懿親
  者皆可以亂天下而無死也可以亂天下而無
  死則天下之亂相尋於後世矣而可乎然黜殷
  天下之公義誅管蔡亦天下之公義也夫茍天
  下之公義聖人不得而私亦不得而避也吁是
  亦成王周公之不幸也

知识出处

書經注

《書經注》

本書宋金履祥撰。履祥有《尚書表注》,《四庫》館臣已著錄。此書未見著錄,據柳貫撰《仁山行狀》「先生早歲所注《尚書》,章釋句解,已成書」云云,即指此書也。蓋爲履祥後來作《尚書表注》之權輿,於《麟經》用功亦深矣。若《高宗肜日》,孔安國《大傳》以爲「武丁祭成湯,有雉飛升鼎耳而雊。武丁問諸祖己,祖己曰:『雉者野烏也,不當升鼎。今升鼎者,欲爲用也。無則遠方將有來朝者乎?』故武丁内反諸己,以思先王之道。三年,編髮重譯至者六國。孔子曰:『吾於《高宗肜日》,見德之有報之疾也。』」《史記·商本紀》亦同。而仁山注此篇,以爲祖庚之時繹于高宗之廟而作。王國維舉殷虛卜辭三例以實其說,稱「仁山之說雖與《書序》及古今文家不同,然得其證于後出之卜辭,可知殷之史事在周世已若存若亡,此孔子所以有文獻不足之歎」云。然此書刻於何時,已不可考,元庚辰秋齊芳書院刻有二十二卷本,然已佚。清陸心源據無錫秦蕙田家藏本重鋟,收入《十萬卷樓叢書》,凡十二卷,依《尚書孔疏》本逐篇爲注,於舊說多所駁正。若以「血流漂杵」之「杵」爲「鹵」,訓爲「血流地濕」。以「大卞」之「下」爲「弁」,弁有「端拱」之義。其說多爲門人許謙氏著《讀書叢說》所採引。前有陸心源序,稱「雖若近于新奇,實不悖于古訓,與後世穿鑿附會者異矣。自若璩閻氏著《尚書古文疏證》,學者多斥古文而崇今文,發其端者宋吳氏《書稗傳》、王氏《書疑》也,先生受業于王氏而不掊擊古文,蓋猶守紫陽之遺訓」云云。可謂知言矣。是書未入胡刻《金華叢書》,蓋未之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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