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虺之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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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書經注》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5933
颗粒名称: 仲虺之誥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5
页码: 五-十三
摘要: 本文讲述成汤发出的一份诰书。在这份诰书中,汤表达了依靠天命来统治人民,表达了对天命的敬畏和依赖,也表述了对民众的期望和责任。
关键词: 成汤 诰书 天命

内容

成湯放桀于南巢惟有慙德曰予恐來世以台爲
  口實
  仲虺臣名大戴作仲傀史記作中虺荀子作中
  蘬奚仲之後爲湯左相趙臺卿曰卽萊朱也誥
  告也周禮誥用之會同此告湯而亦曰誥唐孔
  氏謂仲虺必對眾而言非特釋湯之慙而且以
  曉其臣民眾庶也南巢今無爲軍地桀奔于此
  因以處之故曰放焉放伐之事終不若傳授之
  羙而又湯始爲之故自以爲有可愧之德恐後
  世無君者指此爲實以藉口也觀湯誥之書成
  湯憂以天下至此又憂後世聖人之心量如此
  陳氏曰堯舜以天下遜後世好名之士猶有不
  知而慕之者湯武征伐而得天下後世嗜利之
  人安得不以爲口實哉此湯之所爲恐也
  仲虺乃作誥曰嗚呼惟天生民有欲無主乃亂惟
  天生聰明時乂有夏昬德民墜塗炭天乃錫王
  勇智表正萬邦纘禹舊服兹率厥典奉若天命
  此明上天立君之理也天生聰明以乂生民而
  桀以德昬墜民塗炭則不君矣故天生成湯以
  君之天乃錫王勇智者葢氣化聚而生聖人聚
  清明之氣而使之智以無所不知聚剛厚之氣
  而使之勇以無所不能爲也禹傳禪而湯征伐
  乃云纘禹舊服者禪繼征伐前後聖人俱一公
  天下之心桀墜禹之緒而湯承之又率其所以
  紀綱天下之典是則湯之興所以繼禹也所以
  承上天君天下之責也林氏曰齊宣王問孟子
  曰湯放桀武王伐紂有諸孟子曰賊仁者謂之
  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
  夫紂矣未聞弑君也夫立之君者懼民之殘賊
  而無以主之爲之主而自殘賊焉則君之實喪
  矣非一夫而何孟子之言則仲虺之意也
  夏王有罪矯誣上天以布命于下帝用不臧式商
  受命用爽厥師
  上言民塗炭湯受纘服之命作之君也此言桀
  誣天命湯受爽師之命作之師也武王所謂作
  之君作之師是也矯誣上天布命于下葢假天
  以神其說以令於眾也大學所謂桀紂所令反
  其所好而民弗從者是也用爽厥師師眾也謂
  湯開明眾人之心也吳氏曰用爽厥師與下文
  簡賢附勢意不相貫疑有脫誤
  簡賢附勢寔繁有徒肇我邦于有夏若苗之有莠
  若粟之有秕小大戰戰罔不懼于非辜矧予之德
  言足聽聞
  足滿也上文二節自理言之則湯固爲所當爲
  此章自勢言之則湯亦不得不爲朱子嘗謂文
  武之勢當亦住不得觀湯此時亦正如此
  惟王不邇聲色不殖貨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賞用
  人惟已攺過不吝克寬克仁彰信兆民
  自此下二節因上文以述德言足聽聞之實也
  湯於一身無所私而惟與天下爲公如此有如
  此心人孰不信也
  乃葛伯仇餉初征自葛東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
  曰奚獨後予攸徂之民室家相慶曰徯予后后來
  其蘇民之戴商厥惟舊哉
  此亦承上文而言征伐一動而四面人心俱望
  王師之來則弔伐之事决不容已而鳴條之師
  至此終必爲之也巳上五節上明天命君師之
  理中明夏商疑忌之勢下明人心歸慕之極則
  湯不可不爲亦不容不爲矣此皆所以釋湯之
  慙也
  佑賢輔德顯忠遂良兼弱攻昧取亂侮亡推亡固
  存邦乃其昌
  此言命德討罪之責撥亂反正之規夏之末逭
  簡賢附勢者旣繁則公道晦蝕是非不明久矣
  命德討罪實在於湯鳴條之戰自不可已然又
  非可止於鳴條之戰而遽已也此章以上皆釋
  湯之辭此下皆勉湯之辭
  德日新萬邦惟懷志自滿九族乃離
  夫仲虺方釋湯之慙而又勉其日新何也罪已
  責躬不可無亦不可長留在心爲悔悔則不進
  矣然而又慮其自滯何也人之常情有所慙者
  固多自阻而謂無所慙者又多自滿防其自阻
  也故釋其慙而勉之防其已釋而自滿也故又
  戒之忠愛之深則周防之密湯固未必有是而
  仲虺之論亦不容踈也
  王懋昭大德建中于民以義制事以禮制心𡸁裕
  後昆
  此承德日新之意而言也懋昭卽日新之推也
  中者無過不及之正理舉天下事物莫不各有
  自然之中民心所本具而不能自明故聖人建
  之以爲準焉以義制事以禮制心卽建中之綱
  目也立之義以制天下之事使萬物各得其時
  中至善之宜而無過不及立之禮以制天下之
  心使人心各循於規矩準繩之内不偏不倚經
  制旣立人心風俗已正雖傳之於後世固綽然
  有餘裕也豈有來世口實之憂哉
  予聞曰能自得師者王謂人莫已若者亡好問則
  裕自用則小
  此承志自滿之意而言也
  嗚呼愼厥終惟其始殖有禮覆昬暴欽崇天道永
  保天命
  此總一篇之意以終之謹終惟始者謂勿失其
  不邇不殖攺過寬仁之德德言來蘇之舊殖有
  禮覆昬暴謂益廣其顯遂兼攻凡撥亂反正之
  規欽崇天道卽日新昭德之謂而以永保天命
  終篇首之意然則湯之得天下也固天命人心
  理勢不可不爲之宜其爲天子也亦有得失興
  亡不可不謹之慮此篇之意最爲深密讀者詳
  之
  湯誥
  王歸自克夏至于亳誕告萬方王曰嗟爾萬方有
  眾明聽予一人誥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
  性克綏厥猷惟后
  以形體謂之天以主宰謂之帝衷中也如六藝
  折衷於夫子之衷綏定也猷道也古文作繇蓋
  天以一理化生斯人舉凡人倫庶物莫不各有
  自然之中無過不及者付在人心故謂之降衷
  自其受於人心則謂之性自其達於事物之間
  莫不由之則謂之道劉子所謂民受天地之中
  以生是以有動作禮義之則是也以降衷而言
  則固同此不偏不易之性以氣禀而言則不能
  無淸濁純駁之殊故必有任撫定之責以各使
  之安行於是者此所以爲之君也周子所謂聖
  人定之以仁義中正而主靜立人極焉葢綏猷
  之謂也蔡氏曰夫天生民有欲者以情言也上
  帝降衷于下民以性言也仲虺卽情以言人之
  欲成湯原性以明人之善聖賢之論互相發明
  然其意則皆言君道之係於天下者如此之重
  也
  夏王滅德作威以敷虐于爾萬方百姓爾萬方百
  姓罹其凶害弗忍荼毒竝告無辜于上下神祗天
  道福善禍淫降災于夏以彰厥罪
  猶稱夏王從其始也此聖人忠厚之意也此敘
  夏桀不克綏猷殘民之性非天所命爲天所棄
  也
  肆台小子將天命明威不敢赦敢用立𤣥牡敢昭告
  于上天神后請罪有夏聿求元聖與之戮力以與
  爾有眾請命
  此自敘其受命之事元聖伊尹也湯類上帝興
  師而學者以稱王誓眾爲諱湯以元聖稱伊尹
  而學者不以伊尹爲聖人夫不以成湯爲王者
  避桀故爾不以伊尹爲聖者避湯故爾此學者
  之病也程子有言聖人自至公何避嫌之有
  上天孚佑下民罪人黜伏天命弗僣賁若草木兆
  民允殖
  孚允皆信實之意謂上天之意信在於佑民故
  使罪人黜伏桀奔南巢也爲上天爲民之心無
  有僣差且以一草木之微上天且生長之此其
  心固昭然可見矣則夫兆民之眾天葢信欲生
  殖之而不欲遏絕之也明矣葢湯指天心之易
  見者以示人也
  俾予一人輯寧爾邦家兹朕未知獲戾于上下慄
  慄危懼若將隕于深淵
  此承上文而言天意信在於民故黜夏而命我
  此其責亦重矣故惟恐其不足以當之也
  凡我逭邦無從匪彝無卽慆淫各守爾典以承天休
  此皆所以綏猷也
  爾有善朕弗敢蔽罪當朕躬弗敢自赦惟簡在上
  帝之心其爾萬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無
  以爾萬方
  簡如大閱簡車馬之簡萬方有罪葢敎之不豫
  養之不遂處之失宜皆不克綏猷也故曰在予
  一人朱子謂此意是湯見得此章尤見聖人正
  大光明之心公誠忠恕之道也
  嗚呼尙克時忱乃亦有終
  忱信實也吳氏曰此兼人已而言
  子王子曰自虞書危微精一數語之外惟湯誥
  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克綏厥猷惟
  后數語足以亞之性之爲言實昉乎此此克綏
  厥猷惟后爲一篇之綱領夏王滅德作威以下
  卽綏猷之反與眾請命輯寧邦家卽任綏猷之
  責兹朕未知獲戾於上下歛然戒謹恐懼之意凡
  我逭邦無從匪彞無卽慆淫各守爾典是乃所
  以綏猷而萬方有罪在予一人卽自任以不克
  綏猷之咎是其爲書辭忱義密當爲誥書第一
  與武成大不同矣

知识出处

書經注

《書經注》

本書宋金履祥撰。履祥有《尚書表注》,《四庫》館臣已著錄。此書未見著錄,據柳貫撰《仁山行狀》「先生早歲所注《尚書》,章釋句解,已成書」云云,即指此書也。蓋爲履祥後來作《尚書表注》之權輿,於《麟經》用功亦深矣。若《高宗肜日》,孔安國《大傳》以爲「武丁祭成湯,有雉飛升鼎耳而雊。武丁問諸祖己,祖己曰:『雉者野烏也,不當升鼎。今升鼎者,欲爲用也。無則遠方將有來朝者乎?』故武丁内反諸己,以思先王之道。三年,編髮重譯至者六國。孔子曰:『吾於《高宗肜日》,見德之有報之疾也。』」《史記·商本紀》亦同。而仁山注此篇,以爲祖庚之時繹于高宗之廟而作。王國維舉殷虛卜辭三例以實其說,稱「仁山之說雖與《書序》及古今文家不同,然得其證于後出之卜辭,可知殷之史事在周世已若存若亡,此孔子所以有文獻不足之歎」云。然此書刻於何時,已不可考,元庚辰秋齊芳書院刻有二十二卷本,然已佚。清陸心源據無錫秦蕙田家藏本重鋟,收入《十萬卷樓叢書》,凡十二卷,依《尚書孔疏》本逐篇爲注,於舊說多所駁正。若以「血流漂杵」之「杵」爲「鹵」,訓爲「血流地濕」。以「大卞」之「下」爲「弁」,弁有「端拱」之義。其說多爲門人許謙氏著《讀書叢說》所採引。前有陸心源序,稱「雖若近于新奇,實不悖于古訓,與後世穿鑿附會者異矣。自若璩閻氏著《尚書古文疏證》,學者多斥古文而崇今文,發其端者宋吳氏《書稗傳》、王氏《書疑》也,先生受業于王氏而不掊擊古文,蓋猶守紫陽之遺訓」云云。可謂知言矣。是書未入胡刻《金華叢書》,蓋未之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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