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經注卷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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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書經注》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5927
颗粒名称: 書經注卷之四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6
页码: 一-十一
摘要: 本书经注卷之四一场大战发生在甘地,导致天子亲自率六军出征。文中谴责有扈之怙强稔恶者敢与天子抗衡,表示有扈地不臣之罪。同时文中提到了六卿六乡之卿的职责,以及军队的编制和战法。随后还描述了天子巡狩、行征伐时进行祓社、衅鼓的仪式,强调了军队必须按照军法行事,并对违规者进行严惩。
关键词: 金履祥 书经注 甘誓

内容

甘誓
  大戰于甘乃召六卿
  古者四方有變專責之方伯方伯不能討然後
  天子親征之天子之兵有征無戰今啟旣親率
  六軍以出而又書大戰于甘則有扈之怙强稔
  惡敢與天子抗衡豈特孟子所謂六師移之者
  書曰大戰于甘以深著有扈不臣之罪按甘在
  京兆鄭縣甘水甘亭葢西方諸侯也時夏都安
  邑在關河之東而有扈在關西之地叛以天下
  大勢論之不爲小變矣六卿六鄕之卿也按周
  禮鄕大夫每鄕卿一人六鄕六卿平居無事則
  各掌其鄕之政敎禁令而屬於大司徒有事出
  征則各率其鄕之一萬二千五百人而屬於大
  司馬所謂軍將皆卿者是也意夏制亦如此
  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
  棄三正
  六事之人謂六鄕之卿六卿曰六事猶三公謂
  之三事也威侮五行者暴殄天物一說不順五
  行之理猶所謂狎侮五常也三正舊說天地人
  之正道
  天用勦絶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罰左不攻于左
  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馬之正
  汝不恭命
  左右御皆五伍之長在車者也汝六事之人也
  古者車戰之法五人爲伍五伍爲兩一車甲士
  三人步卒七十二人則三其兩其甲士三人左
  主射右主擊剌中御馬葢每兩之長也一鄕一
  軍則一萬二千五百人葢五百兩也卿一人統
  之天子六軍則七萬五千人凡三千兩先王之
  師左右各攻其事而不以詭遇爲功非惟師出
  以正然左死於射右死於刺甲者死車步者死
  列故能爲不敗之師此先王之軍法也左右御
  不職其事皆曰汝不恭命蓋責之卿也天子治
  軍惟責之卿卿各督其所部然亦至兩之長而
  止自兩以下則其長自治之此軍制之分數也
  用命賞于祖不用命戮于社予則孥戮汝
  古者天子巡狩以遷廟主行征伐亦然軍行祓
  社釁鼓是則天子出征必載遷廟之主與社主
  以行也祖左陽也故賞于祖社右陰也故戮于
  社戮辱也戮非爲殺之凡罪以令衆皆戮也所
  謂殺而戮之所謂賜死而亡戮辱凡殺而不以
  令衆不曰戮罪不至殺而令衆亦曰戮拏戮及
  其妻子所謂其孥男子入于罪𨽻隷女子入于舂
  稾是也古者罪人不孥而此曰孥戮葢軍法尙
  嚴故誓師之詞云爾師之必用賞罰古今所同
  也至若左右不踰必正此則王者之師而已
  五子之歌
  太康尸位以逸豫滅厥德黎民咸貳
  禹之德在民深矣今一再傳而太康始爲逸豫
  黎民咸貳見所未見也葢自五帝以來聖聖相
  傳至啟亦賢能敬承太康尸位而旣爲逸豫生
  民所未見也故疑而貳焉又自堯舜禹以來數
  聖人之於民不啻父母於子其在太康猶父母
  死而不仁之況暴棄之則父母之思爲何如也
  民本非易叛恃祖宗德澤之厚而不知自反者
  亦可省於此
  乃盤遊無度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有窮后羿
  因民弗忍距于河
  夏都河北太康遊田無度逾河之南又自河而
  逾洛之外又流連十旬而弗反此羿所因以得
  志也羿者有窮之君世善射亦以世官爲名傳
  稱后羿自鉏遷于窮石因民以代夏政則鉏其
  始封窮其新國故曰有窮因民弗忍者卽傳所
  謂因夏民距于河者卽所謂代夏政葢距太康
  于河不使反國而羿遂據夏舊都以代夏僭稱
  帝夷羿也
  厥弟五人御其母以從徯于洛之汭五子咸怨述
  大禹之戒以作歌
  太康在外忘反而羿入都簒國故五子御毋避
  難迹大康所之逾河而南以從之望太康以圖
  復國故于洛汭而不至洛表徯而不返哀宗國
  之顚覆痛社稷之危亡親親之怨不能自遏故
  述大禹之戒而爲歌也下文五章自是其辭說
  者以五子各爲一章然首尾相應或共爲之其
  一其二者歌節非指五子也
  其一曰皇祖有訓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
  邦寧予視天下愚夫愚婦一能勝予一人三失怨
  豈在明不見是圖予臨兆民懍乎若朽索之馭六
  馬爲人上者柰何不敬
  此章述大禹之戒櫽栝以爲歌下叶戸予叶與
  圖叶杜馬叶姥一人三失之下似逸𨓜一句章末
  二語則五子之詞也與皇祖有訓自相叶
  其二曰訓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
  宇彫牆有一于此未或不亡
  此章亦大禹之訓五子櫽栝其辭而爲歌也
  其三曰惟彼陶唐有此冀方今失厥道亂其紀綱
  乃底滅亡
  自陶唐以來皆都河北是爲冀州之地今一朝
  失道而三聖相傳之都衆大之區遂乃失之爲
  羿所滅以至於亡也按左氏引此章曰惟彼陶
  唐帥彼天常有此冀方今失其行亂其紀綱乃
  滅而亡
  其四曰明明我祖萬邦之君有典有則貽厥子孫
  關石和鈞王府則有荒墜厥緒覆宗絶祀
  有叶以百二十斤爲石大稱也三十斤爲鈞小
  稱也關通和平聖人所以同度量衡以一天下
  之制也藏在王府後世則之舉此一端以見典
  籍規制之備
  其五曰嗚呼曷歸予懷之悲萬姓仇予予將疇依
  鬱陶乎予心顏厚有忸怩弗愼厥德雖悔可追
  履祥按五子之歌五章一章言太康之失民也
  二章言太康之遊田也序所謂盤遊無度也三
  章哀京都之不保也四章痛故府舊章之淪喪
  宗廟社稷之不祀也而五章哀恫以終之夫失
  國固太康也而纂國則羿也五子之歌皆怨太
  康之辭無忿羿之辭者自反也傳曰禹湯罪已
  其興也勃焉桀紂罪人其亡也忽焉然則讀五
  子之歌君子是以知仲康之宜爲君而夏之復
  祀也然太康雖爲羿所拒不能濟河而猶京國
  於外以傳仲康豈亦因五子之歌而自悔者與
  胤征
  惟仲康肇位四海胤侯命掌六師羲和廢厥職酒
  荒于厥邑胤后承王命徂征
  胤侯胤國之侯入爲王大司馬也羲和廢厥職
  者不共王職酒荒于厥邑者與羿同惡也
  吿于衆曰嗟予有衆聖有謨訓明徵定保
  明徵定保者卽謨訓之辭徵如庻徵之徵謂明
  天之徵以定保安之計也此一語以爲綱領克
  謹天戒以下皆明徵定保之事惟時義和以下
  皆明徵之反
  先王克謹天戒臣人克有常憲百官修輔厥后惟
  明明每歲孟春遒人以木鐸徇于路官師相規工
  執藝事以諫
  工猶執藝事以諫豈有爲天官而日食不以吿
  王
  其或不恭邦有常刑
  此明先王之制下證𦏁和之罪
  惟時𦏁和顚覆厥德沈亂于酒畔官離次俶擾天
  紀遐棄厥司
  此正𦏁和之罪也
  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嗇夫馳庻人走
  𦏁羲和尸厥官罔聞知昏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誅
  唐大衍𠪠曆日度議曰書日乃季秋月朔辰弗集
  于房劉炫曰房所舍之次也集會也會合也不
  合則日蝕可知或以房爲房星知不然者且日
  之所在正可推而知之君子謹疑寧當以日在
  之宿爲文近代善曆𠪠者推仲康時九月合朔已
  在房星北矣按古文集與輯義同日月嘉會而
  陰陽輯睦則陽不疚乎位以常其明陰亦含章
  示冲以隱其形若變而相傷則不輯矣房者辰
  之所次星者所次之名其揆一也又春秋傳辰
  在斗柄天策焞焞降婁之初辰尾之末君子言
  之不以爲繆何獨謹疑於房星哉
  古者日有食之伐鼓于社所以攻陰而助陽也
  其事則樂師掌之樂師瞽者也故瞽奏鼓嗇夫
  馳者供救日之役庻心走者爲救日之態以見
  日食之變天子恐懼乎上官民奔走于下變之
  甚也而羲和掌曆𠪠象之事乃罔聞知不以聞于
  上也其無天無君甚矣干先王之誅應上文
  政典曰先時者殺無赦不及時者殺無赦
  此以下徇師之辭政典者大司馬之法用之於
  軍旅者也故先時後時者皆殺無赦所以謹期
  會一師徒明節制也先時者邀功而亂陣不及
  時者失期而怯敵皆用兵之忌也是以兵法於
  此必嚴無赦之律焉
  令予以爾有衆奉將天罰爾衆士同力王室尚弼
  予欽承天子威命火炎崑岡玉石俱焚天吏逸德
  烈於猛火
  此戒其先時之過
  殱厥渭魁脅從罔治舊𣑱汚俗咸與惟新嗚呼威
  克厥愛允濟愛克厥威允罔功
  此戒其及時之失
  其爾衆士懋戒哉
  威克厥愛如公爾忘私奮不顧身也懋戒以殱
  魁威克爲勉以逸德愛克爲戒也
  或問𦏁羲和之罪不過失職爾何勤徂征之師曰
  王者之制諸侯三不朝則六師移之畔官離次
  遐棄厥司不甚於不朝乎曰沈亂于酒六師移
  之易爾曷爲申明軍律激勵威武若恐弗勝何
  也曰羲和畔夏卽羿者也意必有聚衆拒命之
  事焉故下文有脅從罔治之戒也曰使果畔夏
  卽羿也曷爲奉辭伐罪不名其爲賊而止於責
  其不職也曰先王之制官各有職以事一人不
  供其職卽不臣其君矣而況俶擾天紀爲始亂
  乎曰俶擾天紀之爲始亂何也曰自顓帝以來
  𦏁羲氏和氏世其職先王賴之授時頒正以一天
  下之視聽久矣一旦有羿入間王室天子保遷
  南夏而�羲�和首不爲用是使正朔不出于天子
  諸侯不禀正朔於王朝夏氏之失統將自是始
  而區區保邑拒命又其罪之細者爾故胤征之
  書始述其法以明其亂紀之罪終嚴其威以破
  其脅衆之勢也兵法莫整於胤征曰先時者殺
  無赦不及時者殺無赦也莫仁於胤征曰殱厥
  渭魁脅從罔治也莫勇於胤征曰威克厥愛允
  濟也此武之大經也

知识出处

書經注

《書經注》

本書宋金履祥撰。履祥有《尚書表注》,《四庫》館臣已著錄。此書未見著錄,據柳貫撰《仁山行狀》「先生早歲所注《尚書》,章釋句解,已成書」云云,即指此書也。蓋爲履祥後來作《尚書表注》之權輿,於《麟經》用功亦深矣。若《高宗肜日》,孔安國《大傳》以爲「武丁祭成湯,有雉飛升鼎耳而雊。武丁問諸祖己,祖己曰:『雉者野烏也,不當升鼎。今升鼎者,欲爲用也。無則遠方將有來朝者乎?』故武丁内反諸己,以思先王之道。三年,編髮重譯至者六國。孔子曰:『吾於《高宗肜日》,見德之有報之疾也。』」《史記·商本紀》亦同。而仁山注此篇,以爲祖庚之時繹于高宗之廟而作。王國維舉殷虛卜辭三例以實其說,稱「仁山之說雖與《書序》及古今文家不同,然得其證于後出之卜辭,可知殷之史事在周世已若存若亡,此孔子所以有文獻不足之歎」云。然此書刻於何時,已不可考,元庚辰秋齊芳書院刻有二十二卷本,然已佚。清陸心源據無錫秦蕙田家藏本重鋟,收入《十萬卷樓叢書》,凡十二卷,依《尚書孔疏》本逐篇爲注,於舊說多所駁正。若以「血流漂杵」之「杵」爲「鹵」,訓爲「血流地濕」。以「大卞」之「下」爲「弁」,弁有「端拱」之義。其說多爲門人許謙氏著《讀書叢說》所採引。前有陸心源序,稱「雖若近于新奇,實不悖于古訓,與後世穿鑿附會者異矣。自若璩閻氏著《尚書古文疏證》,學者多斥古文而崇今文,發其端者宋吳氏《書稗傳》、王氏《書疑》也,先生受業于王氏而不掊擊古文,蓋猶守紫陽之遺訓」云云。可謂知言矣。是書未入胡刻《金華叢書》,蓋未之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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