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卷之九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尚書集傳》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5839
颗粒名称: 書卷之九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15
页码: 一-三十
摘要: 本文记述了尚书卷之九的情况。其中包括大禹谟、皋陶谟、益稷等。
关键词: 书卷 尚书 文献

内容

召誥 周書
  成王在豐欲宅洛邑使召時照反公先相去聲下同宅作召誥
  唐孔氏曰成王至豐告文王之廟欲宅洛邑告文王則告武王祖宗可知○
  愚曰宅洛重事故使召公先往相度之逺近赴役不日而成
  召公恐成王以爲人心巳孚王業巳定天命巳固而忽心或
  生故作誥戒王以敬德保民祈天永命也○夏氏曰時周公輔政巳乆意欲營洛
  而告歸召公以王將親政故作書告以敬德祈天命而序不言作誥之意蓋序言其畧也○林氏曰周自后稷
  始封於邰音台在漢扶風漦縣至公劉居豳漢右扶風㧦邑縣豳鄉是也文王居豐
  武王居鎬胡老反○陳氏曰豐今在永興軍長安縣西北豐水上鎬今長安縣昆明地比有鎬陂豐鎬相去二十五里
  武王克商遷九鼎于洛夏禹時九徼貢金鑄鼎象物蓋王室之九鼎三代之傳器也欲以爲
  都而未暇至周公始營之○王氏曰洛天地之中以天事言
  東則景朝多陽西則景夕多隂南則景短多暑北則景長多
  寒洛居地中風雨之所會隂陽之所和也以人事言則四方
  朝聘貢賦道里均焉兼欲遷殷民而鎭撫之也○愚曰成王
  實都鎬京特往來朝諸侯祀清廟於洛故鎬京謂之宗周以
  其爲天下所宗也洛邑謂之東都又謂之成周以周道成於
  此也孫氏曰多方序言王來自奄至于宗周周官言歸于宗周董正治官畢命言王朝歩自周至于豐詩魚藻剌幽王云王居鎬京
  則自成王至幽王寶都鎬可知車攻言宣王復古復會諸侯於東都瞻彼洛矣言君子至止則成王會諸侯於洛可知成王於瀍水之西
  則建以爲都而居九鼎謂之郊鄏亦謂之王城在漢河南郡河南縣瀍水之東則以居殷頑民謂之下都在漢河南郡洛陽縣至幽王有
  犬戎之禍平王始東遷于洛○吕氏曰洛都𨿽有二城而成周則其揔名如洛誥言周公往宫成周是也君陳之書言東郊成周唐孔氏
  言天子之國五千里爲近郊今河南洛陽相去則然是下都乃王城之東郊而東郊亦得稱成周也東遷之後定都于洛亦謂之宗周衞
  孔悝銘曰即宫于宗周是時鎬巳封秦宗周蓋指洛也然則宗周隨王者所都而名耳○詳見或問洛邑天下之至
  中豐鎬天下之至險豐鎬即秦漢關中之地金城百二之固
  古今論者詳矣成王於洛邑定鼎以朝諸侯所以承天地冲
  和之氣宅中土以蒞四海其示天下也公於鎬京定居以守
  國本所以據天下險要之勢處上游以制六合其慮天下也
  逺漢唐並建兩京蓋亦深識形勢之所在而有得於周公成
  王之遺意歟○誥說見仲氏之誥
  召誥 九十三章
  惟二月旣望越六日乙未王朝平聲下同歩自周至于豐惟太保先
  周公相宅越若來三月惟丙午胐芳尾反越三日戊申太保朝至
  于洛卜宅厥旣得卜則經營越三日庚戍太保乃以庶殷攻位
  于洛汭越五日甲寅位成
  唐孔氏曰據洛誥此七年二月也○愚曰日月至月半東西
  相望如平衡故謂之望望或在十五日或十六十四日○唐孔氏曰治暦者必先正朔望故史因紀之將言
  望後之事必先以望紀之將言胐後之事必先以胐紀之猶今人將言曰必先言朔也○孔氏曰越於也下同
  朝說見武成○孔氏曰周鎬京也○至豐說見前序○愚曰
  太保召公也告廟後召公乃先周公相宅○新安王氏曰越
  若發語辭也○愚曰來來洛也吕氏曰於是而來○孔氏曰胐明也
  月三日愚曰三日以前月𨿽巳生而昏至三日始胐然明○王氏曰以胐望明魄紀月以
  甲子紀日書之法也○吕氏曰自豐至洛不必半月蓋道路
  勞蝢故至戊申神氣旣定方至洛卜宅愚曰亦猶周公至洛三日始用牲于郊也○
  張氏曰得卜卜而吉也○愚曰機織者先立絲汉爲經故謂
  之經始營爲也孔氏曰經營規度也○王氏曰經營然後城郭塗巷廟
  社朝市居室之位定故庚戍太保乃以衆殷民治位於洛○
  汭說見堯典○葉氏曰庶殷所遷頑民也四方和會獨言庶
  殷以讎民爲役則友民可知○孫氏曰位成於五日詩所謂
  庶民子來不日成之也氏曰古者建都不比後世奢廣兼古人無所不學事事精練故成之速○陳氏曰
  成其規模位置而巳所以速也
  若翼日乙卯周公朝至于洛則逹觀于新邑營越三日丁巳用牲于郊牛二越翼日戊午乃社于新邑牛一羊一豕一越一日
  甲子周公乃朝用書命庶殷侯甸男邦伯厥旣命殷庶庶殷丕
  作
  陳氏曰若發語辭○翼日說見武成○孔氏曰逹觀遍觀也
  ○吕氏曰召公巳成位周公方來觀上相之體也愚曰召公先相宅不待周
  公至而巳定位周公旣至觀不攺召公規模而遂丕作蓋宅洛規畫巳素定召公必與周公議然後行兼聖賢所見亦相同也○張
  氏曰用牲于郊祭告天○唐孔氏曰禮郊用特牲以后稷配
  故二牛記及公羊傳皆云養牲必養二帝牛不吉以爲稷牛○張氏曰社于新邑祭告地三山
  陳氏曰郊不曰新邑郊在國外社在國内故也○唐孔氏曰祭社用太牢故牛羊豕各
  一○愚曰豕猪也新安王氏曰記曰天子適諸侯諸侯膳用犢諸侯適天子天子賜之太牢於尊者以簡爲誠於
  𤰞者以豐爲貴故郊用特牲社用太牢○東陽馬氏曰言社則稷亦在中故其用三牲○吕氏曰先祭告天
  地然後用工愚曰此蓋即洛邑新立之郊社以告作洛於天地不告廟者成王在豐巳告祖廟于時洛邑宗廟未成故
  至十二月始烝祭宗廟也○孫氏曰古者賦功属役必有書蘇氏曰猶春秋傳所謂董事期計徒
  庸慮財用書糇糧以令役於諸侯此之謂書○孔氏曰周公昧𠁊用書命衆殷及侯
  甸男服之邦伯以就役王氏曰庶邦冡君咸在獨命邦伯者使邦伯各命其諸侯也○唐孔氏曰康誥述周
  公作洛與此爲一事康誥言五服此言三服互文有詳畧耳○吕氏曰周公至洛十日商議全備方用工不敢輕也○吕氏曰
  此時殷民至洛未一廬舎未定非聖人綏來動和安能得其
  丕作愚曰獨紀庶殷丕作識喜也則諸侯可知○林氏曰成王以乙未至豐距申子凢一月而成萬年之業豈後世所可及
  太保乃以庶邦冡君出取幣乃復扶又反入錫周公曰拜手稽首
  旅王若公誥告庶殷越自乃御事
  吕氏曰洛邑事畢周公將歸宗周召公欲陳戒成王乃取諸
  侯贄見幣物以與周公新安王氏曰洛邑成則周業定故獻幣于王公者所以爲禮且致慶也而言
  曰拜手稽首說是益稷及立政陳王與公蓋欲周公聮諸侯之幣與
  召公之誥併逹於王○愚曰又以誥告庶殷及御事之臣應氏
  曰告王而及公者元首股肱同一體也及庶殷者殷民與周民亦有未孚使之洞逹無疑也及御事者欲其相與體承敬德保民也右
  史序作洛及作誥始末
  嗚呼皇天上帝攺厥元子兹大國殷之命惟王受命無疆惟休
  亦無疆惟恤嗚呼曷其柰何弗敬
  三山陳氏曰此下乃召公作誥之辭○天帝說見典謨○吕
  氏曰人君代天作子是爲天之長子○愚曰上帝改其元子
  此大國殷之命王氏曰皇天上帝其命無妄矣元子大國其受命正大矣惟弗敬𨿽元子大國不能保所受惟
  王受之固有無疆之美然天難諶命靡常亦所以爲無疆之
  憂故申歎之曰何其柰何不敬乎甚言其不可不敬也○三
  山陳氏曰此篇綱領在敬德愚曰敬天德也故皇天無親克敬惟親人君保有天命孰有要於此
  者哉敬說詳見堯典
  天旣遐終大邦殷之命兹殷多先哲王在天越厥後王後民兹
  服厥命厥終智藏瘝在夫音敷知保抱攜持厥婦子以哀𥸤天徂
  厥亡出執嗚呼天亦哀于四方民其眷命用懋王其疾敬德
  張氏曰遐逺也天於殷命旣使之逺終而不遽終之以殷多
  先哲王精神在天佑助其子孫朱子發曰人之死各反其初體魄隂也則降於地䰟氣陽也則
  升于天故聖人死曰神賢人曰鬼衆人曰物聖人清明在躬志氣如神故五帝配上帝傳說爲列星衆人則物欲蔽之魄降而䰟不升則
  與物俱化故必哲王而後精神在天也故於其後王後民兹服其命而不替愚曰後王
  服天命以有其民後民服天命以戴其君○孔氏曰其終謂紂賢智隱藏瘝病者在
  位唐孔氏曰小人在位殘暴其民故以病言之○唐孔氏曰夫猶人也言人人盡然
  ○吕氏曰民困於暴虐抱二攜婦以哀呼天○三山陳氏曰
  其逃亡以避虐政者紂則往其亡謂極之於其所往也其欲
  出而亡者又執之使皆無所容○孔氏曰民哀呼天天亦哀
  之○陳氏曰故天春命其用懋德者此周文武所以興今王
  可不疾敬德乎𡊮氏曰疾者更無等待遲疑只今便下手○三山陳氏曰此章言祖
  宗不可恃
  相去聲下同古先民有夏天迪從子保靣稽天若今時旣墜厥命今
  相有殷天迪格保靣稽天若今時旣墜厥命
  愚曰相詳視也○先民說見伊訓○三山陳氏曰迪者開厚
  之從者順從之王氏曰迪者謂天先而道之從者謂先天而天從之子愛之保安之愚曰子與
  昊天其子之子同或謂堯舜與賢至夏傳子天從其子而保之亦通○林氏曰格與惟帝降格于夏
  之格同王氏曰夏言迪從子保殷言迪格保互相備○三山陳氏曰凡天之所順者靣
  向之而不背稽考之而不違孔氏曰靣考天心而順之天愛夏殷無所不
  盡其至而夏殷之君奉天亦無不至後世猶皆不守
  今冲子嗣則無遺壽耇曰其稽我古人之德矧曰其有能稽謀
  自天
  冲說見大誥○張氏曰今王以冲子嗣位未有所知當無遺
  棄老成人林氏曰老成之人年少者易侮之○𡊮氏曰向者成王疑周公幾於遺老成矣○陳氏曰所
  以無遺壽耇者謂其欲以考古人之德也○新安王氏曰稽
  考古人之德非壽耇者聞見之逺無所質况於稽考天意以
  定謀猷非壽耇德盛智明不能决也夏氏曰老成之人非特可以考古道况可以考夫
  ○林氏曰禹湯以敬而得天稽古者所當知然禹湯之成其德亦靣稽天若故也○三山陳氏曰此章言
  天眷不可恃
  嗚呼有王雖小元子哉其丕能諴音咸于小民今休王不敢後用
  顧畏于民嵓五咸反王來紹上帝自服于土中
  愚曰王雖冲子乃天之元子也大能和于小民今有休美指
  四方民大和會及庶殷丕作而言○吕氏曰前抑之所以虚
  其心今進之所以強其志○愚曰嵓險也小民雖和然其從
  違無常嵓險莫測王當速致其用顧之而不忘畏之而不忽
  來居洛邑繼紹上帝唐孔氏曰天子代天治民天有其意天子繼天使成之謂之紹也躬自服行
  教化於中土○三山陳氏曰此章言民情不可恃旦曰其作大邑其自時配皇天毖祀于上下其自時中乂王厥有成命治民今休
  愚曰召公又舉周公之言以戒君前臣名故稱旦曰今作大邑其自是
  而配合皇天洛者天地之所合位天位施天德當與天無間也使仰無愧於天自此而
  毖祀上下洛者四時之所交隂陽之所和固百神之曾也○張氏曰神非紀則不安祀非誠則不享人君爲天地神祇
  之主故當毖祀上下以安之使幽無愧於神祇自是而宅中爲使俯無
  愧於民洛者四方之中治化所易逹定大規模立大德業天命必有成
  與昊天有成命同謂成而不變也治民今必休美周公所期如此之重王可不
  思所以稱之哉
  王先服殷御事比毗志反介于我有周御事節性惟日其邁王敬
  所句絶不可不敬德
  孔氏曰召公旣述周公所言又自陳已意以戒○愚承
  上章治民而言王往洛邑治民當以服殷御事爲先
  者民之倡也○林氏曰營洛以遷殷民蓋使殷人與周
  居以漸漬之也殷人驕淫姦宄而周人莫不有士君子
  善惡正相反必先訓服殷之御事使親比夾介我周御
  恊爲一然後可以漸𣑱董陶唐孔氏曰若周臣恃其善以士殷士失勢或踈忌周臣必反
  戾節抑其性王氏曰殷人習紂之惡與性成矣苟無以節之則縱恣而不知所止日進於善○愚
  曰所處所也猶所其無逸之所王以敬爲所者也謂出入起居動静語嘿無
  往而不在於敬不可不敬德旣以周臣率之使之相觀而善又以身
  率之使之下觀而化也殷臣化則殷民亦視傚而化矣
  我不可不監工暫反于有夏亦不可不監于有殷我不敢知曰有
  夏服天命惟有歴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墜
  厥命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歴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
  惟不敬厥德乃早墜厥命今王嗣受厥命我亦惟兹二國命嗣
  若功
  新安王氏曰此申言德之當敬也○愚曰監視也而有取法
  取戒之意歴經歴也有歴年年所歴多也夏殷之服受天命
  與其不延而亡我皆不敢知我所知者但其不敬德則早墜
  命爾唐孔氏曰不敬德者墜命則敬德者有歴年可知○張氏曰在天者有命在人者有義命之在天者皆所不敢知所知者在人
  之義而巳○應氏曰夏殷享國不爲不乆召公以爲早墜命蓋欲王祈求命於無窮也亦字說見泰誓今王
  繼受其命亦當於此二國之命而繼順其功謂敬德以繼其
  歴年夏氏曰夏商以敬德而有歴年皆其功效也此成王所當嗣者不可以不敬而墜命也此章
  言尤懇切
  王乃初服嗚呼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今天其命哲
  命吉凶命歴年知今我初服宅新邑肆惟王其疾敬德王其德
  之用祈天永命
  張氏曰服事也初服初即事也事必謹始然後可以圖終未
  有無初而有終者○三山陳氏曰貽遺也自猶自求多福之
  自○葉氏曰哲命以哲爲天所命也與爲善而命之吉爲惡
  而命之凶爲德而命之歴年者同○愚曰明哲之性與生俱
  生自其初生習於善則不失其哲矣古人所以有终誑之視養正之蒙小子之教而不失
  赤子之心也習於惡則靡哲不愚矣所謂少成若天性也哲則爲
  天之所命愚則天不命焉是無不在其初生自貽哲命也今
  王初服如子之初生然天之命哲命吉凶命歴年正决於今
  日蓋天知我初服政而宅新邑故王當疾速敬德也○王氏
  曰王其惟德之用以祈求永命蓋惟德能自貽哲命獲吉而
  有歴年也永命謂有歴年也蘇氏曰惟德是用不用刑也○林氏曰祈非祈禱之祈敬德所以祈
  之也其諸異乎人之祈之歟其惟王勿以小民淫用非彞亦敢殄戮用乂民
  愚曰非彞非常理也民性本善其䧟於惡者實上之德化未
  至也王勿以小民過用非彞之故亦敢於殺戮用以治民蘇氏
  曰民自過用非法我自不過用法若有功其惟王位在德元小民乃惟刑用于天下越王顯
  愚曰順夏殷之有功者猶上言嗣若功也古人之成治功以
  德不以刑故王位不在於富貴生殺之權不在於土地人民
  之衆惟在德元而巳元善也大也始也人君以德爲元亦猶
  乾元坤元之始生萬物以成化育也○唐孔氏曰王能如此
  小民乃惟法則於王行用王德於天下於王亦光顯也愚曰如此
  則民不自用非彞王自不用珍戮矣
  上下勤恤其曰我受天命不若有夏歴年式勿替有殷歴年欲
  王以小民受天永命
  愚曰上下小大皆憂勤敬德應氏曰所以誥庶殷及御事者此也其曰期之之
  辭也○孔氏曰我周受天命當大如有夏歴年不廢殷之歴
  年庶幾兼而過之也○林氏曰王惟德之用雖可以祈天永
  命然使小民尚用非彞人君尚用刑罰猶爲未善必王敬德
  於上小民用德於下上下好德則天命永不釋矣故受天永
  命必在於以小民也吕氏曰國家之亡不在大族不在諸侯不在夷狄姦雄盗賊止在小民而巳○三山陳氏
  曰王當以民心爲天命非於民心之外别有天命然必言小民者蓋澤及小民則無所不及矣
  拜手稽首曰予小臣敢以王之讎民百君子越友民保受王威
  命明德王末有成命王亦顯我非敢勤惟恭奉幣用供王能祈
  天永命
  蘇氏曰讎民殷民也百君子殷周之賢士大夫也反民周民
  也○張氏曰保而不失受而不拒○愚曰威命猶嚴命也○
  三山陳氏曰末終也終有成命王亦顯著矣成王不可以成
  命遽止當求永命成命在今日永命在子孫○孔氏曰敬奉
  其幣帛用供待王東陽馬氏曰供持此以待也能求天永命將以慶王○愚
  曰公於篇終復揔始末之要以告王予小臣敢以讎民百君
  子越友民保受威命明德者因庶殷侯甸和會作洛而言敢
  以者自任之辭也如命侯甸庶殷即王之威命也宅洛圖治即王之明德也和會丕作即保受也王末有
  成命王亦顯與上文言王厥有成命同意蓋下以慰奬殷人
  之善意上以誘掖成王之爲治也然我非敢以此爲功勤慮
  成王以爲人心巳從天命巳定而自足也惟恭奉幣指前取
  幣旅王而言待王能祈天永命欲以致慶期望不巳之意可
  謂婉也巳矣新安王氏曰記曰頌而無謟諌而無驕召誥以之
  洛誥 周書
  吕氏曰太甲復亳而伊尹告歸成王卜洛而周公告歸蓋伊
  周處大臣之變巳事而亟去所以明吾心而嚴萬世之防也
  然周公卜洛以遷殷民基業𨿽略定其心猶未孚四方大勢
  猶未集所以復留也
  召公旣相去聲宅周公往營成周使來告卜作洛誥
  成周說見召誥○葉氏曰此書與召誥叅見非一時播告之
  辭史取周公告卜及與成王往來告戒宅洛本末次以成書
  故名洛誥始三月乙卯終十二月戊辰○吳氏曰此書不止爲告卜以其
  首言告卜故以爲序
  洛誥
  周公拜手稽首曰朕復子明辟王如弗敢及天基命定命予乃
  胤保大相東土其基作民明辟予惟乙卯朝至于洛師我卜河
  朔黎水我乃卜澗水東瀍水西惟洛食我又卜瀍水東亦惟洛
  食伻普耕反來以圖及獻卜
  吕氏曰拜手稽首而言重其事也復如復逆之復成王命周
  公往營成周周公旣歸復命于成王故曰復子明辟如有復于王說
  復于王之復謂成王爲子者親之也蘇氏曰此叔父家人之辭也謂爲明辟者
  尊之也自此至獻卜皆復于王之辭先儒謂周公代王爲辟至是乃反於成王故曰復辟
  以經考之周公位冡宰正百工而巳未甞代王爲辟也何復之有哉古者君薨百官聽於冡宰三年君薨然後世子生世子不失爲君冡宰亦
  緫百官攝事是則冡宰之職也前此伐三監命微子封康叔宅洛邑皆係於王夫有失然後有復武王崩成王立未甞一日不居王位何復之
  有哉○葉氏曰詩亭言周公攝政乃成王在䘮之攝非以成五㓜而攝也○吳氏曰三年之䘮畢周公固未甞攝亦非有七年還政之事此論
  周公者所當先知也○吕氏曰營洛大事冝成王自爲之王以㓜冲若不
  敢及天意建都邑基周家之命而定之新安王氏曰承天命以作新邑是其命都邑
  旣成乆安長治是謂定命○張氏曰基命言其始定命言其終胤嗣也予乃不得不嗣太保以往
  愚曰經言召公爲保則太保亦可以保稱大相東土佫在鎬京東故云東土其基可以中天下
  而立明四止逹四聦城作民明辟之基也○愚曰師衆也四
  方之衆會于洛故言洛師猶京師也○吕氏曰乙卯至洛即
  召誥乙卯周公至洛是也○孔氏曰我使人卜河北黎水不
  吉蘇氏曰今河北黎陽也小必先以墨畫龜然後灼之兆順則食墨愚曰
  召誥言戊申至洛卜宅得卜則經營然則黎水之卜當在戊申之先也吕氏曰周公欲宅洛而先卜
  黎何也蓋卜都主於遷殷民黎地近紂都意在地近者殷民
  之心意在地中者周公之心周公不以獨見違衆故列二說
  以聽於天卜黎於先乃先人後巳之心也黎旣不吉卜洛乃
  吉蓋周公之心與天一也黎𨿽不及洛然亦並近啇都可建别都之地非擇焉不詳而恃天之我合也
  ○孔氏曰我乃卜澗水東瀍水西惟南近洛吉今河南也即
  王城也我乃卜瀍水東亦惟洛食今洛陽也即下都也吕氏曰王
  城在僴之間下都在瀍水之外其地皆近佫水故兩云惟佫食○三山陳氏曰按召誥乃召公卜今周公言我卜者召公實奉周公之命也
  ○孔氏曰伻使也來以所卜地圖及獻所卜吉兆○三山陳
  氏曰此周公不敢專也○吳氏曰此一節蓋周公授使者使
  告王之辭
  王拜手稽首曰公不敢不敬天之休來相宅其作周匹休公旣
  定宅伻來來視予卜休𢘆胡登反吉我二人共貞公其以予萬億
  年敬天之休拜手稽首誨言
  拜手稽首說見太甲中○吕氏曰公敬天之休故來相宅非
  出巳私曰不敢不敬者明見天命之當然而不得不然也○
  王氏曰相宅者其以造周業而配天休也○唐孔氏曰上來
  爲使來下來爲視我卜也○張氏曰彼示而我見之之謂視
  東陽馬氏曰古字視與示通用休者所卜之美也𢘆吉其美可永也林氏曰傳云成
  王定鼎于郟鄏卜世三十卜年八百非常吉而何○葉氏曰凡卜有貞其吉凶者大卜言
  國大遷大師則貞龜公卜我視之二人皆知其吉斷以示天
  下所謂共貞王氏曰貞者正也必有正焉然後定○三山陳氏曰旣有吉卜須我二人同心貞固以守此○吕氏
  曰以者使之之辭○萬億說見泰誓○張氏曰公始則敬天
  休想宅而作周匹休故王欲永留公輔佐以予萬億年敬天
  休而不墜以成此乆吉之卜也吕氏曰成王倚公甚重望公甚長知周公將吉歸故豫以是留之
  ○吕氏曰王復致敬盡禮求周公之誨○吳氏曰此一節是
  王授使者使復公之辭古者問人於它邦再拜而送之使者
  之至亦再拜而受之王以此待公之使尊之至也
  周公曰王肇稱殷禮記于新邑咸秩無文
  吳氏曰自此至無逺用戾蓋洛邑巳成公自洛歸豐告王以
  宅洛之事也吕氏曰王旣水公誨言故公告之○孔氏曰肇稱始舉也○王氏曰
  殷盛也林氏曰禮有殷祭殷奠○愚曰宅洛大事故祀用盛禮○王氏曰凡典籍所無而法
  當祀者咸秩序而祀之○吕氏曰祀于新邑有告焉有報焉
  有祈焉後世不知祭祀之義鬼神之德視首祀新邑若闊於
  事情不知人主臨鎭新都齊祓一心對越天地逹此精明之
  德放諸四海無所不凖而助祭諸侯下至胞翟之賤亦皆有
  孚顒若格君心萃天下之道莫要於此愚曰與舜嗣位則先類禋廵守則先柴望同
  予齊百工伻從王于周予惟曰庶有事今王即命曰記功宗以
  功作元祀惟命曰汝受命篤弼丕視功載乃汝其悉自教工孺
  子其朋孺子其朋其往無若火始燄燄厥攸灼叙弗其絶厥若
  彛及撫事如予惟以在周工往新邑伻嚮即有僚明作有功惇
  大成裕汝永有辭
  愚曰齊謂整一之皆賢人君子無一小人參差於其閒使從
  王于周以蒞新政予惟曰庶幾用此百官以有事于天下○
  吕氏曰洛邑旣成周業旣定報功不可後也今王即出命曰
  記録其功之宗謂勲勞之最大者王氏曰記若紀于太常藏在盟府之類也以其功
  作元祀功臣莫不祭於太烝爲功臣之宗者居其冠故謂之
  元祀漢髙帝序次功臣其第一人乆而後定蓋功臣之冠天下觀瞻所以率服羣下者也論功莫先於宗報功莫重於祀○愚曰
  功之大者固甞獨表以示倡功之小者亦當遍録以示勸故
  申命之曰凡汝臣受職命而篤於輔君者大視其功而載之
  謂遍觀而録之無所遺以俟慶賞之行也吳氏曰巳死者祀之其生者旌賞之○
  王肅曰在汝盡自教百官謂正身以先之○三山陳氏曰教
  百官在乎去朋比之私○鄭氏曰孺子㓜少之稱謂成王○
  吕氏曰孺子其可朋比乎孺子其有朋比則自此以往將無
  不朋比無使如火始然𦦨𦦨尚微其所焚灼以叙而進自少
  及多遂不可絶矣林氏曰朋黨之禍其始甚微終至於不可解漢之明黨始於甘陵南北部唐之朋黨始於牛李而巳
  其終侮内塗炭縉紳禍者數十年○愚曰彛典常也撫者順而安之之謂人君
  之待臣下在於報功以勸之正巳以教之教工之道在於去
  朋比順典彛而法周公也○吕氏曰惟以所齊在周之百官
  往新邑不可以他人間之使百工咸知上意所嚮涖事分職
  各就有僚顯揚興起各底有功愚曰即就有僚則不至侵紊明作有功則不至昏惰所嚮
  果何嚮曰悙大其所嚮也張氏曰悙厚則不至刻薄寛大則不至狹隘一代必有所尚
  以定一代之治體百工皆知所嚮雖其職之異功之殊要皆
  惇厚寛大共成温裕之風俗周家八百年之治體實定於斯
  成王休譽豈有旣乎漢文近於厚太成裕無所謂明作有功漢宣近於明作有功無所謂厚大成裕周之治體
  非後世所及也○愚曰此章告王以禮神祗厲臣工也
  公曰巳汝惟沖子惟終汝其敬識百辟享亦識其有不享享多
  儀儀不及物惟曰不享惟不役志于享凡民惟曰不享惟事其�
  �〓侮
  巳冲子說見大誥○孔氏曰汝惟童子嗣祖父之位惟當終
  其美業吕氏曰周之業文武周公始之成王當終之百辟諸侯也○葉氏曰享者誠
  以奉上之謂○吕氏曰王者御諸侯不識其向背之情則忠
  佞不分賞罰紊而操柄失矣然所以識之者非任智用術亦
  曰敬而巳敬則是心常存無愛憎之私故能識其享與不享
  也○孫氏曰享有多儀者有儀不及者康王旣尸天子太保
  率諸侯咸進相揖再拜稽首此享禮所謂儀也奉珪兼幣敢
  執壤奠享禮所謂物也儀物相稱然後成享一或偏勝是心
  有慢上者矣與不享同吕氏曰非必負固阻兵而爲不享也惟不用志於享謂其
  不以誠享也張氏曰徒有其儀無物以將之則君子不可以虚拘○陳氏曰幣有餘而禮不及者往往有輕上之心以爲可
  以幣交也曰吾幣足矣尚何禮乎○蘇氏曰小人以賄悅人必簡於禮唐㐮君相皆可以貨取方鎮爭貢羡餘行苞苴而天子失政以至于亡
  ○吕氏曰几民且相視傚而不享舉無尊奉天子之心政事
  將差𠁊僣侮隳王度而爲叛亂矣蘇氏曰𠁊失也禮失而人慢固當察之
  於早謹之於微也
  乃惟孺子頒朕不暇聽朕教汝于棐民彛汝乃是不蘉莫剛反乃
  時惟不永哉
  吳氏曰凡我之汲汲而不睱者汝今當宣布之○愚曰于往
  也聽我所以教汝往輔民常性吳氏曰所以不暇者爲輔民彛也上帝降衷下民人君若有常性人
  君當輔而成之○吕氏曰蘉勉也民惟邦本汝乃於是輔民彛不勉
  行之是基業必將不永矣唐孔氏曰成王有以予萬億年敬天休之語故公荅云使汝不勉安能求哉
  篤叙乃正父罔不若子不敢廢乃命汝往敬哉兹予其明農哉
  彼裕我民無逺用戾
  愚曰篤加厚不巳之謂○唐孔氏曰正父謂武王○愚曰武
  王撥亂反正故稱正父○孔氏曰篤厚秩叙汝正父之事行
  之吕氏曰典刑具有而誠意不至亦徒法耳故行之貴乎篤也無不順我所爲則天下不敢棄
  汝命吕氏曰武王没周公若武王天下所以不廢周公之命周公去成王若周公天下所以不廢成王之命苟成王作聦明喜變更武王
  周公之政皆失其序天下安肯用命乎○愚曰汝往新邑當敬哉我於此其退老
  田里講明農事猶言歸農也指往洛故言彼戻至也王往彼
  洛邑行仁政以裕我民則四方無逺不至况近者乎唐孔氏曰上言
  成浴故此言裕結上事也○吕氏曰此章言撫御諸侯教養兆民愚曰作洛所以
  舉祭祀頒政教朝諸侯化殷民故公歷舉以告王而後申告歸之請焉
  工若曰公明保予冲子公稱丕顯德以予小子楊文武烈拳若
  天命和𢘆四方民居師惇宗將禮稱秩元祀咸秩無文惟公德
  明光于上下勤施于四方旁歩光反作𥡆𥡆迓五嫁反衡不迷文武
  勤教予冲子夙夜毖祀
  王若曰說見盤庚○吕氏曰公旣欲告歸此下至四方世享
  乃王留公之辭言我乃冲子公當分明保輔我不可去也○
  愚曰公稱舉丕大顯明之德使我小子發揚文武之功烈奉
  承若順天之命和常四方之民和不乖也常常和也安定其衆敦厚尊
  崇其大禮舉秩大祀咸秩序無文者而祭之此即荅公所言
  謂此任大責重非我小子所能當也惟公盛德明著光于天
  地勤施于四方勤施健而不息也于四方逺無不逹也作起
  也旁作如旁求旁行之旁無方所也因上下四方爲言𥡆𥡆
  敬和深逺之意旁作𥡆𥡆無往而不起敬也迓衡迎致太平
  也不曰巳太平方且敬而迓之巳治猶未治也不迷文武勤
  勞之教其教常昭明於天下也惟公留此方可以當前責任
  我冲子但能早夜毖謹主祭祀而巳它有所未能也唐孔氏曰左傳
  衞献公使與寗喜言曰苟得反國政由寗氏祭則寡人亦猶是也王曰公功棐迪篤罔不若時
  蔡氏曰公之功所以輔我導我者篤矣當常如是未可以言
  去也新安王氏曰向者二叔流言朝廷不知人情不若不是若亦有焉今洛邑巳成周公所以輔導成王者天下無不順之是之也○
  愚曰此章疑有闕文
  王曰公予小子其退即辟于周命公後四方迪肥未定于宗禮
  亦未克敉亡婢反公功迪將其後監我士師工誕保文武受民亂
  爲四輔
  唐孔氏曰予小子當從公言退而就君位于周周洛邑也○
  孔氏曰命立公後公當留佐我四方𨿽迪治新安于氏曰迪順道也猶
  未定於宗禮○愚曰禮者人所尊而宗之者也故伯夷典禮
  曰秩宗春官典禮曰宗伯葉氏曰周公旣遷修始制禮作樂故作周官在滅淮夷歸豐之後○愚曰按周
  禮大司徒求地中以建國則是周禮作於宅洛之後也作洛時殷民尚未遷洛則周公制禮作樂在遷洛後明矣禮樂興而
  後王道成宗禮未定四方𨿽治亦未克敉安公之功謂治功
  猶未固也○王氏曰事人之謂士帥人之謂師興事造業之
  謂工○愚曰公當留以迪導將助我以後之政東陽馬氏曰將有扶持之
  意監統百官大保文武所受之民致治以爲四輔謂先後左
  右皆頼其輔助也○吕氏曰言公縱不爲我留亦當爲天下
  留爲文武留也王曰公定予往巳公功肅將祗歡公無困哉漢書作困我我惟無斁
  其康事公勿替刑四方其世享
  無垢張氏曰公定留公安定於朝不可去也○愚曰巳語助
  也○吕氏曰公留則我方敢往新邑巳○無垢張氏曰公之
  功肅敬以自將謂不矜伐驕人孔氏曰肅進也將大也人皆敬之喜之
  ○新安王氏曰無困猶無倦也公無倦懈而欲去則我有所
  倚頼於康安天下之事爲之無所厭斁吕氏曰不然焉保其往○吕氏
  曰公勿替其儀刑而去則四方世世享我周家也周公拜手稽首曰王命予來承保乃文祖受命民越乃光烈考武王弘朕恭
  孔氏曰此下乃公叙王留巳之意而許王之留也○愚曰王
  命予來謂來洛鎮撫商民而無去也承敬奉也保愛護也文
  王於成王爲祖故稱文祖越及也文王受民於天武王繼之
  遂集大統今王命我來承保汝文祖受命之民及增光汝功
  烈之考武王而弘大我事君之恭也吕氏曰周公之欲去謂事君之恭巳盡也今王以文
  武留我是弘大我之恭此荅王誕保文武受民而言孺子來相宅其大惇典殷獻民亂爲四方新辟作周恭先
  愚曰王來相宅而居前此王未至洛獨召公先相之故今言相宅也其當大厚典禮
  於殷賢人而用之致治爲四方之新君殷賢乃殷民所視爲趍向尊其賢人則殷
  民治而天下亦治矣○夏氏曰王新即政又居新邑故言新辟○吕氏曰周召所言多加大字謂若小小如此亦不可爲
  也○夏氏曰爲周家恭敬之王之先言繼此居洛者推成王
  爲先也王氏曰以恭倡後王也○愚曰恭者君道之本中庸曰君子篤
  恭而天下平語曰恭巳正南靣故於君言恭先曰其自時中乂萬邦咸休惟王有成績
  唐孔氏曰曰者重誨王也○新安王氏曰洛邑居天地之中
  宅洛非特治殷民所以大一統兼治天下也王其自是土中
  爲治使萬邦無不休美然後爲治功之成儻有一二邦未休
  則不得謂之成績予旦以多子越御事篤前人成烈荅其師作周孚先
  孔氏曰多子衆𡖖大夫士也師衆也○愚曰予統率群臣增
  廣前人巳成之烈副荅師衆之望爲周家信臣之先忠信者
  臣道之大本不言信而言孚盖爲上下所孚信也𡊮氏曰宰相必舉天
  下信服乃可○吕氏曰周公旣爲成王留君臣相勉更立大規模
  正如終則有始天行健之意也考朕昭子刑乃單音丹文祖德
  吕氏曰考察也孔氏曰考成也○林氏曰子指成王也○孔氏曰
  單盡也○愚曰考我所以昭示子之儀刑乃盡文王德也
  上下疑缺文張氏曰成我昭子之典刑乃盡文祖之德○吕氏曰文王德之精微祕宻處皆在汝但自
  考察可也
  伻來毖殷乃命寜予以秬臣鬯勑亮以二卣由反曰明禋拜手稽
  首𠇲享予不敢宿則禋于文王武王
  愚曰王留我使來洛毖殷頑民林氏曰按君陳華命周公之於洛化殷民不但營佫遷之
  而巳○爾雅曰秬黑黍也一桴二米和氣所生○唐孔氏曰以黑黍爲酒煑
  鬱金章和之使芬香條暢謂之秬鬯林氏曰亦謂之鬱鬯○蘇氏曰秬
  鬯所以祼也宗廟之禮莫盛於祼○爾雅曰卣中尊也唐孔氏曰
  周禮秬鬯之酒實之於彛此及文侯之命與江漢之詩皆言卣蓋未祭實之於卣祭時實之於彛○孔氏曰明㓗
  也國語曰精意以享曰禋○新安王氏曰宣王之於召𥡆公
  平王之於晋文侯嘉其成功皆賚以秬鬯一卣使祭其祖考
  今王留周公來洛思有以綏寜周公故以秬鬯二卣命曰明
  禋使拜手稽首致美以享于文武而告以復留之意予不敢
  經宿即以禋于文武見奉王命之敬也愚曰王賚公秬鬯使禋告文武留公而非巳之
  私恩也公承命即告文武蓋爲文武留而非寵利居功也是所謂寜予也○葉氏曰儒者皆言周賜周公以天子之禮樂記禮者或曰周
  公旣没成王康王追念周公之勲勞賜之以康周公或曰成王命魯公世世以祀周公其言自不同墨家者流謂魯惠公請而得之在平
  王之世古者諸侯之祭其物固有定数其未賜圭則賢鬯於天子至於有功德爲二伯則有錫之圭瓉使爲鬯者焉非禮之常也故
  宣王於召𥡆平王於晋文賚之秬鬯是先王之世諸侯或得用天子之所用者矣今書言寜予矣秬鬯二卣而謂之明禋禋非諸侯所得
  名文武亦非周公所得祀是成王嘗賜周公以異禮周公不得巳受之而不以爲常也至平王時惠公公成王遺意請之則凡天子之制
  皆具矣此周之未造平王實爲之孰謂成康爲之乎記禮者習其所見而不察墨家蓋得其末而不知肇端於此也
  惠篤叙無有遘自疾邁年厭于乃德殷乃引考王伻殷乃承叙
  萬年其永觀朕子懷德
  蘇氏曰周公禋于文武且祝之曰云云○新安王氏曰自猶
  已也○愚曰順文武之道篤叙其行事庶幾文武佑之身其
  康強無有遇疾子孫萬年厭飽文武之德殷民亦引導而有
  成此公自致禱祝之詞也王使殷民乃承順即叙萬年永觀
  我孺子所爲而懷其德張氏曰此有以示之彼必觀之此有以感之彼必懷之觀之者以迹懷之者以
  心此公爲王禱祝之詞也上下疑有闕文
  戊辰王在新邑烝祭嵗文王騂息營反牛一武王騂牛一王一命作
  冊逸祝曲惟告周公其後王賔殺禋咸格王入太室祼官喚反王
  命周公後作冊逸誥在十有二月惟周公誕保文武受命惟七
  年
  孔氏曰此巳下史所述○吕氏曰戊辰即下十二月之戊辰
  日也○張氏曰烝者冬祭之名○林氏曰嵗字當缺疑愚曰周禮
  仲冬享烝傳曰凡四時之祭用孟月若有故及日不吉則用仲月又不吉則用季月周以建子爲嵗首則十二月乃建亥是周之嵗終實
  孟冬之月也豈烝當嵗終之時故曰烝祭嵗歟○騂赤色也周尚赤故用騂○唐孔氏
  曰宗廟用太牢牛羊豕各一此於太牢之外特加一牛蘇氏曰告立周公後
  故加之王命作冊者命有司作冊書也讀冊告神謂之祝逸祝
  冊者使史佚讀冊也告白文武爲周公立其後爲魯侯魯頌
  云王曰叔父建爾元子俾侯于魯是此時也○王氏曰賔助
  祭者也新安王氏曰周禮諸侯大國謂之大賔小國謂之小賔則賔者凡助祭諸侯也○唐孔氏曰清
  廟有五室中央曰太室室之大者也祼者灌也王以圭瓉酌
  鬱鬯之酒以獻尸尸受酒而灌於地所以求神也○新安王
  氏曰殺牲而禋則王與賔咸至祼則王獨行其禮於太室之
  中唐孔氏曰郊特牲旣灌而後迎牲則殺在灌後此先言殺後言灌殺者咸格表王敬公之意非行事之次也其王入太室祼乃是祭
  時行事耳○吳氏曰王賔殺禋入太室祼必非常禮故史称之○唐氏曰記祭統云古者明若
  爵有德禄有功必於太廟示不敢專也○新安王氏曰上言
  逸祝册此告神之册也故言祝下云作冊逸誥此命伯禽之
  冊也故言誥公羊傳曰封魯公以爲周公也周公拜乎前魯公拜乎後曰生以養周公死以爲周公主○愚曰
  巳上烝祭立周公後實在十二月内○張氏曰周公輔成王
  大保文武所受命至此爲七年矣作書者因述嵗月而記之
  多士周書
  吕氏曰遷洛之事召誥則經始之洛誥則考成之多士則慰
  安之
  成周旣成遷殷頑民周公以王命誥作多士
  成周旣成說見召誥洛誥及或問○愚曰殷之臣民從武庚
  叛怙惡不悛者緫謂之頑民○吕氏曰頑民非刑威所能服
  非文告所能勸惟置之於醇醲泰和之地而後日漸月漬浸
  以融釋所以有成周之遷葉氏曰先儒言周公之遷殷民是懼其變非也乃聖人忠厚之至處自伐
  殷至數世只管調和此頑民反覆愛護如愛病子見文武周公成康氣象如天地欲並生哉意思周家八百年基業不足怪也洛爲天下
  美地皆是着無盡美意於殷民○三山陳氏曰遷洛使之離舊士之惡習曰接周之德教曰親近周之賢士大夫曰覩周之声名文物庶
  幾其可化焉○愚曰遷殷于洛何不竟處之王城而又爲下都者又聖人謹固封守之意也○林氏曰取篇首
  多士二字名篇
  多士
  惟三月周公初于新邑洛用告商王士
  孔氏曰周公作洛明年三月也○夏氏曰于往也○吕氏曰
  叙言殷頑民賤之也所以指其實書言商王士貴之也所以
  開其善叙蓋史氏之公筆書則周公之恩意也王氏曰詳此書稱士皆在
  官之殷士也遷于成周從舊長治殷民故先告之殷士順從則殷民可調伏矣
  王若曰爾殷遺多士弗弔音釣旻憫巾反天大降䘮息俍反于殷我有
  周佑命將天明威致王罰勑殷命終于帝肆爾多士非我小國
  敢弋殷命惟天不𢌿允罔固亂弼我我其敢求位惟帝不𢌿惟
  我下民秉爲惟天明畏
  王若曰說見盤庚弗弔說見大誥○吕氏曰爾殷遺多士呼
  而勞來之也新安王氏曰殷亡矣多士猶在故謂之遺○馬融曰秋曰旻天秋殺氣
  也言降䘮故稱旻天吕氏曰周實䘮殷今其辭若無與焉者蓋殷得罪於天周奉天討未嘗容心於其間也
  ○吕氏曰弗弔憫其䘮亂而慰勉之也○愚曰天旣降䘮于
  殷我有周爲天所佑所命奉將天之明威致王罰之公勑正
  殷命之終于帝○王氏曰終與受終于文祖之終同○吕氏
  曰以天言之則曰明威以人言之則曰王罰其至公之理一
  也○愚曰肆今也今爾多士復呼而誥之也○林氏曰小國
  亦如大誥言小邦同吕氏曰以強弱之勢論之小國豈能弋殷命然卒革殷命者是天也非人也○程
  氏易傳曰弋射取也射止是射弋有取義○蘇氏曰固如推
  亡固存之固○吕氏曰天之於物㘽者培之傾者覆之固其
  治而不固其亂觀天之不𢌿殷信矣其不固亂也天旣不𢌿
  殷故相助輔弼我有周俾作民主我曷嘗有求位之意哉是
  乃因其疑以解之而非自解也前旣言惟天不𢌿矣復告以𢌿
  𢌿之理豈在外哉是乃下民所秉之爲善善惡惡確然不可
  易者也下民之爲即天威之明畏者也詩言秉彞此言秉爲
  彞言其體爲言其用也始言天不𢌿後言帝不𢌿蓋剖析精微以示之故指其主宰而謂之帝至本其明畏
  之理則謂之天也○林氏曰周公營洛遷殷民庶殷丕作非如盤庚之民惮遷也猶告以遷居之意何哉當武庚之叛殷民相煽而起妄
  意以爲殷可復興周可遽㓕也昔宋㐮欲泊諸侯司馬固諌曰天之棄商乆矣君將興之不可周旣衰微長供欲遷都以延周祚晋
  寛曰天之所壞不可支也是非深知天命者不能頟之周公慮殷民不自量而有興復之志僥倖萬一天下有変以逞故因其遷告以天
  命之公使曉然知殷失天命而亡則誰能興之周得天命而興則誰能違之優游寛大以消釋其強梗𡋯亂之氣而咸歸于善此教誥之
  大白也我聞曰上帝引逸有夏不適逸則惟帝䧏格嚮于時夏弗克庸帝大淫泆有辭惟時天罔念聞厥惟廢元命降致罰
  吕氏曰桀之亡即紂之亡湯之興即武王之興嗚條之事商
  人莫不知其爲應天順人至於商周之際乃有疑焉故周公
  舉湯桀之舊聞告之自其明以逹其蔽也○愚曰引逸之義
  未詳意者天心全愛人君常欲導之於安逸之地歟如爲善
  最樂作德日休斯即上帝之引逸也而夏桀不適於逸自趨
  於危○吕氏曰天人之際惟極乃通治極則通格于皇天是
  也亂極亦通惟帝降格是也桀惡升聞故帝降格譴告災異
  示所向於是夏邦董仲舒曰天心仁愛人君先出災異以戒之又出怪異以敬懼之此降格之謂也桀尚
  弗能用帝命大肆過失播於人口至於有辭○新安王氏曰
  天罔念言不愛恤罔聞言不聽受○唐孔氏曰廢大命絶夏
  祚也降致罰誅桀身也
  乃命爾先祖成湯革夏俊民甸四方自成湯至于帝乙罔不明
  德恤祀亦惟天丕建保乂有殷殷王亦罔敢失帝罔不配天其
  澤
  孔氏曰革吏也俊民賢人也說見堯典○愚曰甸治田也○
  吕氏曰大君之於四方豈恃一手足之力明揚賢俊分布逺
  近使甸治區畫而大君之職盡矣伊尹稱湯旁求俊彦孟子
  稱湯立賢無方深知湯治天下之規模也○愚曰人君爲天
  人之主明德所以修己治人恤祀所以奉天事神吕氏曰恤祀所以致
  敬鬼神聚其德而神明之者也○吕氏曰自成湯至帝乙聖賢之品亦不一罔
  不者言大略皆如此商之多哲王豈人力哉亦惟天大建保
  治有殷而然張氏曰建所以立之保所以安之乂所以治之殷王亦皆操存此心罔敢
  失帝之則布德行惠無不配天其澤也
  在今後嗣王誕罔顯于天矧曰其有聽念于先王勤家誕淫厥
  泆罔顧于天顯民祇惟時上帝不保降若兹大䘮惟天不𢌿不
  明厥德凡四方小大邦䘮罔非有辭于罰
  孔氏曰後嗣王紂也○新安王氏曰聽猶聞知念思念也○
  吕氏曰紂天理昏蔽之極其本旣亡况曰其有聽念先王勤
  勞邦家而思所以保之乎○吳氏曰天道之顯與民之當敬
  皆不復顧○吕氏曰天也祖宗也民也自古帝王所共畏也
  紂不聽念先王罔顧天顯民祇三畏旣除無所不至矣○蔡
  氏曰大䘮謂國亡身戮也○愚曰德者得於天之所賦本未
  嘗不明明其德者人之所以盡乎天也故天𢌿之不明其德
  者人之所以棄乎天也故天不𢌿○吕氏曰凡四方小大國
  䘮其致罰必有可言者况周之奉辭罰紂乎
  若曰爾殷多士今惟我周王丕靈承帝事有命曰割殷告勑
  于帝惟我事不貳適惟爾王家我適予其曰惟爾洪無度我不
  爾動自乃邑予亦念天即于殷大戾肆不正
  愚曰靈善也而有神妙之意以刄斷物曰割告如告厥成功
  之告○吕氏曰前章叙武王革命之理此言今周王指當時
  也周爲天子職當奉承上帝之事而我周王大善承之帝旣
  有命曰割殷則不得不翦除告其勑正之功于帝謂東征也
  惟我割殷之事未嘗少容私意一於從帝而無貳適○𡊮氏
  曰適之爲言往也葉氏曰與詩言上帝臨女無貳爾心意同○吕氏曰聖賢事不貳適日用飲食莫不皆然蓋所
  以事天也豈特割殷哉○張氏曰惟爾殷之王家歸適於我而不可携貳
  吕氏曰上天旣命侯于周服惟爾王家我適之謂也○吕氏曰其曰乃審度之辭惟汝大
  爲非度愚曰無度猶無狀也○葉氏曰謂我旣定爾而爾複叛也我不先起兵端動汝作孽
  乃自汝邑起將誰咎乎○王氏曰我念天即于殷災戾大矣
  愚曰謂紂與武庚相繼而誅○蘇氏曰其餘黨姑肆赦之而不正言不盡繩
  也王曰猷告爾多士予惟時其遷居西爾非我一人奉德不康寜時惟天命無違朕不敢有後無我怨
  猷說見大誥○吕氏曰自殷視洛爲西○孔氏曰我是以遷
  居西汝于洛邑○愚曰奉德猶秉德也○吕氏曰無違戒以
  不可違天命我畏天命不敢有後無我怨新安王氏曰殷民向背天下安危係
  焉迁於王都之側則德化易以漸𣑱聦明易以撿察威重易以鎮服盖天命欲爲此㪯○吕氏曰周行天討而常懽頑民受天討而常肆
  何也蓋聖人畏天命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
  惟爾知惟殷先人有冊有典殷革夏命今爾又曰夏迪簡在王
  庭有服在百僚予一人惟聽用德肆予敢求爾于天邑商予惟
  率肆矜爾非予罪時惟天命
  愚曰冊冊書也典典故也殷先人殷先世之君世也周之革
  殷與殷之革夏一也爾以昔驗今則發興之理可識矣○百
  僚說見堯典註○吕氏曰今爾復以殷革夏之事責周殷
  夏之初凡夏之士皆啓迪簡拔在殷之王庭愚曰此之大者及
  從事於百僚之中愚曰此職之小者○王氏曰此怨周之不然也○愚曰聽用德聽
  其有德者用之吕氏曰湯革夏之政不多見因此而推則其舉民望慰民心合新舊安危疑大畧可見也○吕
  氏曰天邑商言其舊爲天子之都理當富於賢者重其地也
  敢求敬賢之意也○王氏曰我惟聽用有德汝殷士不務德
  故我不得如夏之簡迪也以聽用德故今敢求汝於天邑商
  苟汝好德則亦將聽用也無垢張氏曰予以用德爲心不分彼此○愚曰汝等無
  德而有罪故我止率皆肆赦矜憫爾無垢張氏曰肆汝木罪矜汝不怒此非予
  罪是亦天命也王氏曰章有德討有罪皆天命
  王曰多士昔朕來自奄予大降爾四國民命我乃明致天罰移
  爾遐逖他歴反比毗志反事臣我宗多遜
  朱氏孟子註曰奄東方之國愚曰孟子言周公相成王誅紂伐奄奄蓋助紂爲虐者也武王巳伐
  之此言昔朕來自奄是奄與倠夷三監同助武庚以叛放周公東征之時并征之也亡書成王政之序東伐倠羙踐奄實在麉蔡仲之後
  是奄與淮夷在成王即政後又叛而成王親征之也○新安王氏曰四國殷管蔡霍也○
  孔氏曰遐逖逺也○張氏曰昔我東征來自奄之時唐孔氏曰周公
  以王命誅四國亦猶王來也一舉而誅四國獨言來自奄者蓋伐奄在後誅奄即來也四國之民從君以叛
  實當誅死我但誅其君而赦其民使復生於世則爾四國民
  命我實大降之也○愚曰我賜爾以再生爲恩巳大我若明
  致天罰流竄爾於荒逺乃所當然今遷爾於洛密邇王室以
  親我事我臣我宗法成周濟濟多遜之盛漸𣑱以成其德爲
  賜多矣或曰予若大降黜爾四國民命謂誅之也亦所以明致天罰之當然今自遐逖之地而移之以密邇王室使恊比臣事於
  我則待汝可謂厚矣亦通此章亦疑有缺文與前二章皆告以遷洛之意以
  釋其怨王曰告爾殷多士今予惟不爾殺予惟時命有申今朕作大邑于兹洛予惟四方罔攸賔亦惟爾多士攸服奔走臣我多爾
  乃尚有爾土爾乃尚寜幹止爾克敬天惟𢌿矜爾爾不克敬爾
  不啻不有爾土予亦致天之罰于爾躬今爾惟時宅爾邑繼爾
  居爾厥有幹有年于兹洛爾小子乃興從爾遷
  東陽馬氏曰今緣予不欲殺汝所以遷于周而申此誥命若
  欲殺汝却不如此告戒也吕氏曰頑民負罪不安故明許其不死所以先其危與之更始○吕
  氏曰營洛蓋爲四方諸侯無有所賔禮之地薛氏曰鎬京在西土四方遐逺不可
  強之賔貢故建都土中以朝會亦惟爾多士所以服事奔走臣我
  周家進於濟濟多遜之盛非居洛不可蓋營洛有二說一以
  賔諸侯一以居商士則待爾商士亦厚矣爾乃庶幾保有爾
  土無懷輕棄之思此蓋分之以田也爾乃庶幾安寜各幹其
  所止而無起覬覦之望此蓋授之以業也東陽馬氏曰幹如言根本可恃也止居也
  ○愚曰爾克敬則謹畏循理而福順歸之即天之所與所憐
  也林氏曰左傳云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爾不敬則悖理而災禍歸之即天之罰
  也爾不但不有爾土身亦不可保也今惟是安宅爾并邑而
  不動摇繼續爾居室而不廢墜爾其有幹謂有本業有年謂
  永乆于此洛矣○吕氏曰爾之遷洛乃建立門户之基後世
  子孫之興實從爾遷始自亡國之末裔爲興家之始祖豈不
  榮乎此勉以安居樂業永乆之計王曰又曰時予乃或言爾攸居
  新安王氏曰王曰之下必有脫簡又曰之下必有脫文不可
  強釋
  無逸周書
  吕氏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無逸天德也○愚曰無𨓜
  者萬善之本縱逸者萬惡之根無逸所以爲百代示龜或曰兢兢
  業業堯舜所以聖惜隂待曰萬湯所以㒷率怠荒腆桀紂所以亡罔游于逸伯益猶以戒舜教逸欲臯陶猶以戒禹况成王乎
  周公作無逸
  吕氏曰無逸作於遷洛之後成王即政之初逸豫者禍亂之
  源周公東征二年以定禍亂此特治其末耳無逸者治源之
  書也張氏曰享安寜而逸樂者賢君所不免成王㓜冲處盈成之運淫佚怠忽將不期而至無逸之作周公所以消患於未形也
  無逸
  周公曰嗚呼君子所其無逸先知稼穡之艱難乃逸則知小人
  之依相去声小人厥父母勤勞稼穡厥子乃不知稼穡之艱難乃
  逸乃諺音彦旣誕否則侮厥父母曰昔之人無聞知
  愚曰此書七更端皆以嗚呼發之重嗟永歎意在言外欲以
  深感動成王讀者當吟咏玩味○君子說見酒誥○或曰所
  若北辰居其所之所蓋居而不移之謂吕氏曰凡人乍勤乍雖有無逸之時然暫而
  不能居非所其無逸者惟君子以無逸爲所如魚之於水獸之於林未嘗須臾離焉○孔氏曰君子猶然况
  王者乎○愚曰有放縱之逸尸位逸豫是也有自適之逸心
  逸日是也無逸者無放縱於逸也乃逸者乃自適之逸也
  ○稼穡說見洪範○愚曰小人小民也○張氏曰君子小人
  皆指貴賤言○愚曰稼穡人所賴以生事之最重最艱而不
  可一日逸者莫如稼穡凡人知稼穡之艱難者必憂勤謹約
  决無縱逸之行而其縱逸者必其不知稼穡之艱難者也故
  君子所其無逸當先知稼穡之艱難知此乃所以致安逸蓋
  安逸未有不出於憂勒也知此則知小人之所依倚以生者
  而不妨農時不奪民利不竭民力而無縱逸矣吕氏曰人君未嘗知稼穡之艱
  難則興一宫室起一力役視之若易而民有不得其死者彼非有意於虐民實未嘗知民之所侍以生者乃在於是也○愚曰七月之詩
  詳及稼穡之事欲成王先知此也○新安王氏曰俗言曰諺○蘇氏曰大言曰
  誕○張氏曰乃逸者乃爲逸豫之事也乃諺者又以逸豫之
  事爲美談也愚曰如後世所謂人生行樂耳胡不秉燭游等語豈非以逸豫爲常俗美談乎○愚曰旣
  妄誕大言以稼穡爲不足屑意不然則侮訕其父母謂古老
  之人無所聞知徒自勞苦而不能逸樂吕氏曰劉裕奮農畒取江左子孫見其服用反
  曰田舎翁得此亦過矣正所謂昔之人無聞知者也蓋稼穡艱難固當先知而尢不易
  知以人情所易忽也視小人之子猶有不知而反以父母爲
  無知者况成王幼冲生長深宫其能知之乎故公深以此儆
  動之所其無逸知小人依乃一篇之綱領後章言三宗文王及怨詈之事皆反覆推明乎此也
  周公曰嗚呼我聞曰昔在殷王中宗嚴恭寅畏天命自度治民
  祗懼不敢荒寜肆中宗之享國七十有五年
  吕氏曰上旣論無逸之理此復舉無逸之君或曰獨稱商王者時之近也○
  唐孔氏曰中宗太戊廟號也○吕氏曰嚴則莊重恭則謙抑
  寅則欽肅畏則兢業合而言之則敬而巳孫氏曰嚴恭敬之形於外者也寅畏敬之
  存於内者也自度猶自律也天命即天理也存於心流行於天下
  著見於祲象參驗省察不違其則所謂以天命自度也因桑
  榖之變而修省特一端耳天人一理旣畏天命治民必不敢
  忽○愚曰祇敬懼畏也○張氏曰不敢荒謂事無不理不敢
  寜謂身無或安○孔氏曰肆故也○吕氏曰所以享國永年
  者惟敬故壽也主静則悠逺愽厚自強則堅實精明操存則
  血氣循軌而不亂収歛則精神内守而不浮至於儉約克治
  去牋賊之累又不在言此皆敬之方壽之理也自此至文王
  其壽莫非此理孔子言仁者壽仁其體敬其工也
  其在髙宗時舊勞于外爰曁小人作其即位乃或亮隂三年不
  言其惟不言言乃雍不敢荒寜嘉靖殷邦至于小大無時或怨
  肆髙宗之享國五十九年
  髙宗亮隂說見說命○吕氏曰髙宗未即位前嘗勞苦于外
  於是及與小人游處稼穡艱難盡知之矣作起也三年不言
  美日親見其艱故不敢易其發也亮隂之制古人皆然至
  於三年不出一言乃髙宗特以自治聖賢之君未必盡然故
  謂乃或是或一道也○愚曰惟其不輕言故言一發而人雍
  和孫氏曰言當於人心天下聞而樂之所謂發號施令而民悅謂之和也○張氏曰嘉者美之至也
  ○愚曰治而安之之謂靖○吕氏曰嘉靖不徒体息之謂蓋
  禮樂教化蔚然於安居樂業之中也漢文景與民休息謂之
  靖則可安得所謂嘉靖乎○孫氏曰小大者小大之人也○
  無垢張氏曰不敢荒寜則志氣凝定精神純一此長年之基
  民心大和導迎善氣又所以致長年也蓋神氣耗散則本根
  不固厲氣外襲則天和日消有一于此皆足夭命吕氏曰下言文王咸
  和萬民亦同
  其在祖甲不義惟王舊爲小人作其即位爰知小人之依能保
  惠于庶民不敢侮鰥寡肆祖甲之享國三十有三年
  鄭康成曰祖甲武丁子有兄祖庚賢武丁欲廢兄立弟愚曰或者
  猶太王舎泰伯而立季歷文王捨伯邑考而立武王也祖甲以此爲不義逃於民閒故云
  舊爲小人邵氏曰皇極經世起堯甲辰至本朝嘉祐其世次皆可考武丁五十九年祖庚七年祖甲三十三年其世次歴年
  與書皆合○新安王氏曰經於祖甲之下繼言自時厥後五王生則逸若是太甲則中宗盤庚髙宗賢聖之君六七作烏得併指爲逸德
  之君乎○詳見或問○愚曰保愛護也惠利澤也鰥寡非特保蕙之又
  加敬焉獨舉三宗者以繼世之君享國最長也
  自時厥後立王生則逸生則逸不知稼穡之艱難不聞小人之
  勞惟耽丁南反樂音洛之從自時厥後亦罔或克壽或十年或七八
  年或五六年或四三年
  新安王氏曰按史祖甲至受凡七王○愚曰耽者貪欲不移
  之謂○吕氏白惟其生則逸故不知稼穡之艱難惟不知稼
  穡之艱難故不聞小人之勞不聞小人之勞故惟耽樂之從
  耽樂之極伐性䘮生乃所必至故罔或克壽歴數年數之詳
  深警成王耽樂愈甚則享年愈促夏氏曰自時厥後或自中宗之後或自髙宗之後或自祖
  甲之後緫言自三宗之後也○林氏曰此言商賢君止於三宗酒誥多士多方言自成湯至帝乙罔非賢君蓋與成王言則責其難不如
  三宗之享國則不足稱與商民言則樂道前王之善苟能湯之基緒而不墜則皆可稱不以辭害意可也
  周公曰嗚呼厥亦惟我周大王王季克自抑畏文王𤰞服即康
  功田功徽柔懿恭懷保小民惠鮮鰥寡目朝至于日中昊昔側不
  遑暇食用咸和萬民文王不敢盤于遊田以庶邦惟正之供文
  王受命惟中身厥享國五十年
  林氏曰不特商王然也我周先王亦然○大王王季說見武
  成○愚曰自猶自成自得之自克自者眞能自用其力而人
  不與也抑者所以下之也如制忿欲去奢侈皆是也畏敬畏
  也或曰人所以肆行而無畏者不能自抑也抑其私欲推義是從則必畏灭命畏祖宗畏民心矣○吕氏曰殷王
  猶異世故近舉乃祖文王以爲訓先言大王王季以明淵源
  之所自○愚曰𤰞服非止惡衣服凡服用皆𤰞損○葉氏曰
  即就也功猶事也康功安人之事田功農事也吕氏曰物莫能兩大力不分於
  奉已故全功歸於恤民○愚徽美也而有緊束之意廣韻曰美也紏繩也懿美也
  而有和淑之意廣韻曰美也温柔也柔者易至於懦故貴於徽柔恭者
  易至於拘故貴於懿恭吕氏曰凡人之柔巽恭謹謂之柔恭則可其視徽柔懿恭意味光輝大不司矣非文
  王之聖不能也懷恤念也○新安王氏曰鮮訓蕃易曰爲蕃鮮息淺反
  ○愚曰小民民之微者鰥寡民之窮者懷保所以安之也惠
  鮮所以利之也吕氏曰鰥寡垂首䘮氣文王惠之鮮鮮有生意○唐孔氏曰文王勤
  於政事從早朝不食至於日中或至於過中而斜昊食猶不
  暇遑亦暇也重言之者複語也○吕氏曰紂方毒痛四海文
  王爲方伯而欲咸和萬民戞乎有杯水勝火之難視民如傷
  望道未見其勤勞自應至是亦豈若後世量書傳餐代有司
  之任哉立政言罔攸兼于庶言庶獄則其勤必有在矣○愚
  曰盤猶盤桓之盤周旋不巳之貌○張氏曰一遊一豫爲諸
  侯度春蒐夏苗秋獮冬狩遊田國有常制而盤于游田則不
  敢也○吕氏曰以游田之簡可知百用之約自無過取所以
  庶邦之貢於文王自正數之外無一毫之加春秋諸侯貢於覇主班班可見至唐
  猶有送使之制則諸侯之供方伯其來舊矣○愚曰文王約已以安養斯民猶懼微
  民窮民之難及也故推柔恭之德屈巳以安利之猶慮萬民
  之不能皆及也故忘己以致咸和之功正已以率諸侯之國
  受命諸侯嗣位内受命於先君上受命於天子○孔氏曰文
  王九十七而終中身即位時年四十七吕氏曰文王無逸之條目如崇儉素謹農畒恤
  困窮勤政事戒佚游防横歛大畧皆備○吕氏曰自天子至于庶人莫不以守身
  爲本惟先知自愛不失其身然後萬事自此舉起其敬而収
  其肆莫大於是愚曰逸與無逸非特民之安危出之治亂國之長短所係而己之死生壽夭實基焉人之所甚愛者
  莫過於身身之所甚慕者莫過於壽人君處盈成之後萬事皆足所畏惟死周公深明脩短之源在逸與無逸使之慕而無逸畏而不敢
  逸秦皇漢武之流乃欲以放逸求長年不知道家延年之術實未嘗出於周公所言之外也○蘇氏曰使人主不壽者五一曰女色二曰
  酒三曰便辟壁倖四曰游觀五曰田獵此五者無逸之所忌也旣病其身又病其民民怨𥸤天此最害壽之大者故予欲以惡衣食逺女
  然𤰞宫室罷游獵夙興勤勞以此五物爲人主永年之藥石○穎濵蘇氏曰黄帝堯舜壽皆百歲享國皆數十年自漢以來賢君在位之
  乆皆不若三宗文王漢文帝二十一年景帝十六年昭帝十三年東漢明帝十八年章帝十三年唐太宗二十三年皆近世之明主而與
  無逸所言或十年或七八年者無以大相過至其享國乆長如秦始皇漢武帝梁武帝隋文帝唐明皇皆以臨御乆逺循致大亂或以失
  國或僅免其身其故何也人君之富其倍於人者千萬也膳服之厚聲色之靡所以賊其身者多矣朝夕於其間而無以御之至於夭死
  者勢也幸而壽考用物多而害民乆矜已自聖輕蔑臣下至於失國宜矣占之賢君必致於學倖性命之李知道德之貴其視子女玉帛
  與糞士無異其所以自養乃與山林學道者比是以乆於其位而無害也
  周公曰嗚呼繼自今嗣王則其無淫于觀于逸于遊于田以萬
  民惟正之供無皇曰今日耽樂乃非民攸訓非天攸若時人丕
  則有愆無若殷王受之迷亂酗于酒德哉
  吕氏曰又欲子孫共守此訓故以繼自今爲言○愚曰王言
  嗣王欲其嗣乃祖也○唐孔氏曰子於也○吕氏曰觀覧以
  舒目安逸以休身游豫以省風俗田獵以習武備人君所不
  能無苟欲絶之使無則迫促不舒非所以養德也特不可過
  耳過則人欲肆而入於亂亡淫于四者則侈費無度勢必横
  歛四者省則用有常經而以萬民惟正之供○愚曰惟正之
  供謂九貢九賦什一之制也○蔡氏曰皇與遑通○吕氏曰
  人始耽樂者每自恕曰吾惟今日耽樂所害幾何不知是心
  一流則自一日至于二日或終身不返故公先塞其源謂無
  自寛暇曰今日耽樂當此之時巳非民所訓非天所若愚曰民生
  在勤天道行健是人也有大愆而非小失也○酗說見微子○𡊮氏
  曰酒德以酒爲德也德之爲言得也實有諸己堅固而不可
  奪是之謂得得於善之深者吉德也得於惡之深者惡德也
  其泛泛者皆非德或曰凡物名有德水之沃潤火之烹鎔此水火之德也酒之德能相血氣過則亂心神紂耽飲
  迷亂酗于酒德故其惡無所不至○吕氏曰紂之大惡數千歲後匹夫猶羞比
  之况當時乎故舉其甚惡者以警之謂苟不戒一日之耽樂
  順長不巳必至爲紂之徒無皇曰今日耽樂蓋原逸樂之始
  使深絶其微無若殷王受蓋原逸樂之終使知必至此極也
  ○漢書作母淫于酒母逸于游田惟正之供
  周公曰嗚呼我聞曰古之人猶胥訓告胥保惠胥教誨民無或
  胥譸張爲幻音患此厥不聽人乃訓之乃變亂先王之正刑至于
  小大民否則厥心違怨否則厥口詛側助反祝之又反
  孔氏曰胥相也○愚曰訓謂以善言訓導告詔之也保惠
  謂以善道相與保護調適之也訓告保惠而猶有未善則相
  與教誨之○吕氏曰教戒誨語諄諄懇惻非特訓告而巳訓告
  教誨皆見於言語保惠則調護於日用之間功用蓋相表裏也古人德業巳盛其臣猶相與訓
  告保惠教誨况成王之幼冲乎○蘇氏曰譸誑也張誕也變
  名是實以眩觀者曰幻○吕氏曰訓誨保養正氣充實邪說
  何自而入故民無或敢相譸張詭誕爲幻惑以亂主聽蘇氏曰人
  君欲自恣於逸樂者必先詆欺先王戯玩老成而小人譸張爲幻者又勸戒之古人相與訓戒其言皆切近明白世之所共知者也若曰
  不殺爲仁殺爲不仁薄歛爲有德厚歛爲無道此古今不刋之語先王之正法也及小人爲或師申韓之學或誦六經之文其言則曰
  多殺所以爲仁厚歛所以爲德髙臺深也女色游畋皆不害覇此理之必不然者而其學之有師言之有章世至多喜之此之謂幻也

知识出处

尚書集傳

《尚書集傳》

宋陳大猷撰。自序稱「既集《書傳》,復因同志問難,記其去取曲折,以成此編」。則此編本因《集傳》而作。今《集傳》已佚,存者惟此兩卷。朱彝尊《經義考》引張雲章之言,謂「大猷,東陽人。登紹定二年進士,(案「紹定」,刻本誤「紹興」,今改正。)由從仕郎歷六部架閣,著《尚書集傳》。又有「都昌陳大猷者,號東齋,饒雙峰弟子。著《書傳會通》,仕爲黃州軍州判官」。乃陳㵆之父,與東陽陳氏實爲兩人。彝尊附辨其說,則謂「鄱陽董氏《書傳纂注》,列引用姓氏於陳氏《書集傳》,特注明東齋字,未可定《集傳》爲東陽陳氏之書,而非都昌陳氏之書。納喇性德作是書《序》,則仍從雲章之說」。案:董鼎《書傳纂注》所引,其見於輯錄者有《東齋書傳》、《復齋集義》,其見於《纂注》者則一稱「復齋陳氏」,仍連其號:一稱「陳氏大猷」,惟舉其名。(案是書標氏標名例不畫一,大抵北宋以前皆稱其氏,南宋以後則入朱子學派者稱某氏,不入朱子學派者雖王十朋、劉一止皆稱其名。)所列大猷諸說,此書不載,蓋皆《集傳》之文。惟《甘誓》「怠棄三政」一條採用此書,亦稱陳氏大猷。則所謂「陳氏大猷」者,卽此人而非東齋矣。又此書皆論《集傳》去取諸說之故,與朱子《四書或問》例同。董鼎書於《禹貢》「冀州」引《東齋書傳》一條,謂「與蔡《傳》所謂「梁州錯法」不合,然蔡亦似未的」云云,於此書之例當有辨定,而書中不一及之。知其《集傳》無此條矣。且此陳大猷爲理宗初人,故所引諸家僅及蔡、沈而止。其稱朱子曰「朱氏晦庵氏」,持論頗示異同。至論《堯典》「敬」字一條,首舉「心之精神謂之聖」,此《孔叢子》之語。而楊簡標爲宗旨者,其學出慈湖,更無疑義。若都昌陳大猷乃開慶元年進士。(見其子㵆《禮記集說序》)當理宗之末年,時代旣後。又大猷受業饒魯,魯受業黃榦,榦受業朱子,淵源相接。尊朱子若神明而視楊氏若敵國,安有是語哉?彝尊蓋偶見董鼎注東齋字,而未及核檢其書也。今參考諸說,仍定爲東陽陳大猷之書,著於録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十一《尚書集傳或問提要》)。案:宋有兩陳大猷,一爲東陽陳大猷,號文獻,即著此書者。一是都昌陳大猷,號東齋。未可相混也。是書未爲胡鳳丹《金華叢書書目提要》所錄。其版本今存者有《書集傳》十二卷,《或問》二卷,元刻本,國家圖書館藏。此本亦《續修四庫全書》及《中華再造善本》所據底本也。大猷用朱子釋經之門法,用東萊《讀詩記》條例,輯諸說附以己意而成此書。卷首有「綱領」、「書始末」、「書序」、「傳注傳授」、「集傳條例」「進書集傳上表録本」等,卷一「堯典」、「舜典」,卷二「大禹謨」、「皋陶謨」、「益稷」卷三「禹貢」、「甘誓」、「五子之歌」、「胤征」,卷四「商書」、「湯誓」、「仲虺之誥」、「湯誥」、「伊訓」、「太甲」、「咸有一德」,卷五「盤庚」、「說命」、「高宗肜日」,卷六「西伯戡黎」、「微子」、「泰誓」、「牧誓」、「武成」,卷七「洪範」、「金滕」、「大誥」、「微子之命」、「康誥」、「酒誥」、「梓材」,卷九「召誥」、「洛誥」、「多士」、「無逸」,卷十「君奭」「蔡仲之命」、「多方」、「立政」,卷十一「周官」、「顧命」、「康王之誥」,卷十二「冏命」、「呂刑」、「文侯之命」、「費誓」、「秦誓」。《或問》爲上下二卷,設主客之問答也。《集傳》未見胡氏父子收録,蓋其未之見也。四庫館臣稱「内府藏本」,未知所據本。

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