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貢說斷卷之一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禹贡说断四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5613
颗粒名称: 禹貢說斷卷之一
分类号: K92
页数: 23
页码: 一至四十五
摘要: 傅寅撰的禹貢說斷卷之一。
关键词: 地理志 中国地理

内容

禹貢說斷卷之一
  宋義烏傅寅同叔撰同里後學陳坡重挍鐫
  禹貢夏書
  孔氏曰此堯時事而在夏書之首禹之王以是功
  唐孔氏曰此篇史述時事非是應對言語當是水土既
  治史即録此篇其初必在虞書之内葢夏史抽入夏
  書或仲尼始退其第事未可知也
  林氏曰弼鄘衛之詩弼地所採者則謂之弼國風鄘地
  所採者則謂之鄘國風衛地所採者則謂之衛國風
  其間非有異也禹貢之篇夏史所録故不得謂之虞
  書而謂之夏書耳孔氏乃謂此堯時之事而在夏書
  之首禹之王以是功此過論也
  沈氏曰禹貢之篇虞書也作於有虞之世述於有夏之
  時故後世係之夏書以明禹之所作也
  張氏曰此一篇以為史官所記邪而其間治水曲折固
  非史官所能知也竊意禹敷土隨山刋木奠髙山大
  川此史辭也若夫自冀州至訖於四海皆禹具述治
  水本末與夫山川之主名草木之生遂田賦之髙下
  土色之黑白山之首尾川之分派其所以弼成五服
  聲教訖於四海者盡載以奏於上藏之史官史官畧
  加刪潤叙結成書取以備一代之制作謂之夏書然
  其間祗台徳先不距朕行此豈史辭哉此禹之自言
  也
  堯典堯之書也而為虞書之首禹貢舜之時所作
  也而為夏書之首孔子之定書如此何也舜之有
  天下葢傳於堯而禹有地平天成之功是其所以
  受舜之禪宜也至於湯革夏則其書首湯誓武王
  翦商則其書首泰誓聖人之意葢可知矣孔氏之
  言曰此堯時事而在夏書之首禹之王以是功此
  正殆於有見而林氏執弼鄘衛之說以非之未可
  為通論
  禹别九州隨山濬川任土作貢
  孔氏曰分其圻界刋其木深其流任其土地所有定其
  貢賦之差
  唐孔氏曰禹别九州之界隨其所至之山刋除其木又
  曰計九州之境當應舊定而云禹别者以堯遭洪水
  萬事改新此為作貢生文故言禹别耳又曰賦者自
  上稅下之名謂治田出穀故經定其差等謂之厥賦
  貢者自下獻上之稱謂以所出之穀市其土地所生異物獻其所有謂之厥貢雖以所賦之物為貢用賦
  物不盡有也亦有全不用賦物直隨地所有採取以
  為貢者此之所貢即與周禮太宰九貢不殊但周禮
  分之為九耳其賦與周禮九賦全異彼賦謂口率出
  錢不言作賦而云作貢者取下供上之義也諸序皆
  言作某篇此序不言作禹貢者以發首言禹句末言
  貢篇名足以顯矣百篇之序此𩔖有三微子作誥父
  師少師不言作微子仲虺作誥不言作仲虺之誥與
  此篇皆為理足而畧之也
  班氏曰昔在黄帝作舟車以濟不通旁行天下方制萬
  里畫埜分州
  陸氏曰周公職録云黄帝受命風后受圖割地布九州
  鄹子云中國為赤縣赤縣之内為九州春秋說題辭
  云州之言殊也
  林氏曰顓頊置九州堯時洪水斷絶使禹理水還為九
  州
  王氏曰王制云廣谷大川異制民生其間者異俗故禹
  别九州皆奠髙山大川以正封域
  蘇氏曰不貢所無及所難得
  葉氏曰記云共工氏之覇九州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
  州故祀以為社則九州之名舊矣洪水之害山川土
  壤封域經界貢賦之制蕩析湮墊皆失其正至禹而
  復辯故言别水行地上四方不通必隨山刋木以為
  道然後能度其形𫝑觀其源委而川可濬川濬而九
  土見矣辯其名物以制地征作民職而貢賦出焉貢
  賦雖異而以奉上為主故謂之貢祭法注云共工氏在太昊炎帝之間
  張氏曰洪水滔天九州莫辨禹欲治水先定九州之界
  然後随九州之山濬九州之川使水復歸故道而入
  於海
  陳氏曰九州之為州乆矣然州之義學者不論也在堯
  之時洪水之害浩浩蕩蕩封疆之界不可得而别也
  禹從其巨鎮之在水中者而别之曰此冀也此兖也
  此青徐也此荆揚也此豫梁雍也是巨鎮之宛然出
  於水之中故曰九州也州與洲同随山濬川者隨水
  源之所自出者濬之以為川不汨其潤下之性故也
  洪水之害如此其乆使彌年亘月無有止息則民
  生無噍類矣以理推之當亦每嵗之中泛濫有時
  如今之春夏暴長而特為尤甚焉耳禹之治之也
  當其懐山襄陵之際亦無所措其力憂民之切雖
  曰由巳溺之亦必俟其𫝑之既殺方嚮有可辯而土功有所施於是乎寖寖規畫以豫為後來之防
  而巳若其别九州如陳氏謂從其巨鎮之在水中
  者别之余恐無是理也學不通世務腐儒耳故余
  不得不為之辯
  林氏曰賦者九州之田賦是也貢者兖州而下厥貢篚
  之類是也别而言之雖有貢有賦有上下之差合而
  言之則貢者乃賦稅之總稱不必漆絲鹽絺之類然
  後謂之貢葢併與田賦之所出包篚之所入皆在其
  中矣此貢之一字與商之助周之徹皆是其一代之
  制取民之總名也
  古人之命名不茍也三代取民之制必以貢助徹
  為名其用心之仁可知矣是故史官之名此書孔
  子之作此序皆於貢之一字深致其意㓜學能於
  此乎察壯行猶於此乎背况未嘗知此者乎
  吕氏曰随山有兩意一謂随山開道以觀水勢一謂隨
  山之脈絡相視其水勢濬其川
  程氏曰禹之自言曰予決九川距四海濬畎澮距川者
  因也孔子叙其書曰随山濬川任土作貢者亦因也
  孟子曰禹之行水也行其所無事亦因也因者本其
  所自然而無所增損云耳功以因而成則書載其功
  亦豈外於因哉
  九州之分尚矣顧其間髙山大川託以為彊界所
  視者不容無所記載禹為司空習此亦素而特其
  洪水為害封域淪壊川流故瀆亦決徙不明故禹
  先定其髙山大川之方嚮以别九州之分限則凡
  地之逺近髙下水之源委曲折皆可得而審矣隨
  山濬川任土作貢於是次第施之何往而不如其
  意乎任土作貢夫人能言之而隨山濬川說者罕
  見其的余請詳辯之禹之自言曰予乗四載隨山
  刋木史之辭亦曰禹敷土隨山刋木説者意孔子
  序文當不與之異故多以刋木通道為解殊不知
  孔子之文隨山濬川與任土作貢對立隨山而濬
  川任土而作貢程氏所謂因其所自然之謂也且
  四瀆之水皆東行以入海而弱水則西黑水則南
  者其所出所逕之山勢則然也山之勢所向背水
  因而趨避之者也禹不能逆山以行水亦猶不能
  强所無以作貢應變施設雖曰多端而經畫妙用
  同乎順理孔子序書凡三句十二字而深於經意
  者知其該貫首末無復餘藴此豈泥於文辭之間
  者所能窺哉禹敷土隨山刋木奠髙山大川
  孔氏曰洪水泛溢禹分布治九州之土隨行山林斬木
  通道奠定也髙山五嶽大川四瀆定其差秩祀禮所
  規
  唐孔氏曰禹身行九州規謀設法乃使佐巳之人分布
  治之於是平地盡為流源鮮有陸行之路故將欲治
  水隨行山林斬木通道往者山為水所包川皆泛濫
  祭祀禮廢今始定之以見水土平復舊制也
  司馬氏曰禹與益后稷奉帝命命諸侯百姓興人徒以
  傅土光雅釋言傅敷也
  唐司馬氏曰尚書作敷土今按大戴禮作傅土故夏本
  紀依之傅即付也謂付功屬役之事
  顔氏曰敷分也謂分别治之奠定也言禹随行山之形
  狀而刋斫其木以為表記決水通道故髙山大川各
  得安定也
  蘇氏曰敷道脩載叙義皆治也山行多迷刋木以表之
  且以通道史記云行山表木
  葉氏曰辯九州之封域而分布之使官各有守以任其
  事民各有宅以任其力而後隨山刋木之功可施隨
  山刋木以通道於四方而後髙山大谷之名可正山
  川有主名而後或自山𨗳或自川𨗳而水可得治矣
  髙山大川如荆岐江漢是也治水者不逆其性而行
  其所無事則惟形勢之順而巳形勢以山川為主山
  川以其髙且大者為主髙山大川各定其所而名正
  則其餘可以類求奠定也猶周官言奠地守也
  張氏曰敷分也敷土即别九州之義以謂分辯九州之
  地然後隨山之形𫝑以導水之歸路且又刋木之蔽
  障以表山路之逺近則又定髙山如五岳者大川如
  四瀆者東西既辯南北巳明然後導山導川可得而
  施功也此葢禹初措手治水之規模也
  林氏曰鯀湮洪水以與水争𫝑於隄防之間適以激其
  怒耳故禹惟務敷土而散之不與水争𫝑而水得性
  矣此所以有成功也隨山刋木者除障蔽而驅禽獸
  使避水者各安其居也奠髙山大川者本其風俗之
  異以為九州經界之凖也
  程氏曰禹之經畫必以奠髙山大川為始葢髙山既奠
  則避礙有方大川不迷則濬距有向
  吕氏曰史官作禹貢先言禹敷土三字見禹有一定之
  規模在胸中分布九州之土甚處用此治甚處用彼
  治工役計用多少然後用工所以終能成功定髙山有箇標凖次便看得箇大川所歸喻如築城若尋常
  築動是數年不能得成至李光弼築萬里城不過數
  月之功葢先擺布定甚處成隊聲勢相接故能速成
  禹之治水其規模在此而巳刋木以通道定髙山大
  川以為髙表凡一州之内必有髙山大川先定其所
  知以為表則其他皆可知
  治水非土木為用不可也土則隨處以分布木則
  隨山以刋伐見禹之規模簡易無生事擾民之患
  也如治華隂之河則先於華隂左右分布可取之
  土於華隂之山刋用便近之木此敷土隨山之義
  若夫奠髙山大川則是定其方嚮源委以辨地域
  以知逺近以察衆流之所趨㑹而馴以加功故也
  此與孔子所謂别九州同
  冀州
  釋地曰兩河間曰冀州郭氏註曰自東河至西河李氏
  曰兩河間其氣清厥性相近故曰冀冀近也
  林氏曰其地險易帝王所都亂則冀安弱則冀强荒則
  冀豐故曰冀州
  唐孔氏曰九州之次以治為先後以水性下流當從下
  而泄故治水皆從下爲始冀州帝都於九州近北故
  首從冀起而東南次兖而東南次青而南次徐而南
  次揚從揚而西次荆從荆而北次豫從豫而西次梁
  從梁而北次雍雍地最髙故在後也自兖以下皆凖
  地之形勢從下向髙從東向西青徐揚三州並為東
  偏雍州髙於豫州豫州髙於青徐雍豫之水從青徐
  而入海也梁髙於荆荆髙於揚梁荆之水從揚而入
  海也兖州在冀州東南冀兖之水各自東北入海也
  冀州之水不經兖州以冀是帝都河為大患故先從
  冀起而次治兖若使冀州之水東入兖州水無去處
  治之無益雖是帝都不得先也
  蘇氏曰堯水河為患最甚江次之淮次之河行冀兖為
  多而青徐為下流被害尤甚堯都於冀故禹行自冀
  始次於兖次於青次於徐四州治而河患衰矣雍豫
  雖近河以下流既治可以少緩也故次於揚次於荆
  以治江淮江淮治而水患平故次於豫次於梁次於
  雍以治江河上流之餘患而雍最髙故終焉八州皆
  言自某及某為某州而冀獨否葢以餘州所至知之
  先賦後田不言貢篚皆與餘州異
  林氏曰禹之治水其始也必决其懐襄之水然後及導
  其川澤之流而其所為先後之序具載於九州之後導岍及岐以下是也此之所載但記夫九州之經界
  與其田賦貢篚之詳若夫治水之先後不在於此也
  夫洪水之為害泛濫於天下其治之也必相視其水
  之大𫝑順其地之髙下漸而導之不可拘於經界之
  限也故自導岍及岐以至於又東北入於河其首尾
  本末各有條理葢治水之勢末嘗不自上而導下自
  下而決之於海也史官條列備言於經界之後論九
  州者但當觀其分疆定界與夫制田賦之多寡不必
  論其先後之序王制曰自東河至於西河千里而近
  自常山至於南河千里而近此則冀州之境界也
  張氏曰冀州不言山川所界如濟河惟兖淮海惟揚者
  葢王者以天下為家京師為室其山川則當以天下
  為界安可如餘州之局以山川哉此又禹之微意也
  孔蘇二家執九州之次以為禹之治水自下而上
  林氏執導岍以下之文則以為自上而下二者將
  孰從而折衷之孟子曰禹疏九河瀹濟漯而注諸
  海决汝漢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後中國可得而食
  也孟子之言自北而南自下而上且不及雍梁而
  遽言中國可得而食則禹之規摹亦可見矣若夫
  導岍至敷淺原此乃記濬畎澮距川之方嚮導黑
  水至東北入於河此乃記九川之首尾林氏未明
  經意遽執此文謂治水必自上而下其於世務不
  通甚矣且使禹之行河必欲積石之功既畢然後
  鑿龍門以治華隂孟津諸處則於三數月之間其
  或雨潦驟集冀豫兖青之民又何所賴於禹乎故
  夫治水者必使其下能容而有餘易泄而無礙然
  後可以安受上流而不至於衝激以生怒禹之經
  畫所以首冀兖而後雍梁者此也茍能明此則非
  惟逹禹貢九州之次且於孟子之談禹知其有自
  來矣孔蘇之論又安可忽或曰禹疏九河而後瀹
  濟漯信孟氏之言有倫也决汝漢排淮泗亦豈必
  自下而上乎曰此其文為注江而設也其實禹之
  治水瀹濟漯之後遂治淮泗以及於江江治矣然
  後治漢治汝如禹貢所載九州之次也或又曰四
  水惟漢入江耳汝泗入淮淮徑入海安得俱言注
  之江乎曰古溝洫法南北東西互相通灌如揚之
  䢴溝雖吴王所開廣然古必有迹道可以泄淮水
  而注之南矣不然則孟軻氏豈容無稽據而肆為
  之說乎
  既載壺口在今隰州吉鄉治梁在今同州韓城及岐在今鳯翔府岐山孔氏曰壺口在冀州梁岐在雍州從東循山治水而西
  唐孔氏曰史記稱髙祖入咸陽蕭何先收圖籍則秦焚
  詩書圖籍皆在孔君去漢初七八十年耳身為武帝
  博士必當具見圖籍其山川所在必是騐實而知壼
  口在冀州梁岐在雍州當時疆界為然也
  班氏曰壺口山在河東北屈縣東按慈州吉昌縣漢北屈也有壺口山北屈
  厯晉無改至後魏始更置定陽隋開皇十八年又改名吉昌唐仍舊本朝熙寧五年慈州廢以吉昌隸隰
  州更名吉鄉梁山在馮翊夏陽縣西北按同州韓城縣漢為夏陽有梁山隋
  開皇十八年置韓城岐山在扶風美陽縣西北按岐州岐山縣有岐山周太王
  徙於岐即此岐山本後周三龍隋開皇十六年改名岐山以有岐山故也
  鄭氏曰於此言治梁及岐者葢治水從下起以襄水害
  易也
  王氏曰載事也既事壺口然後治梁及岐也水逆行泛
  濫而亂故治之也
  蘇氏曰梁岐二山在雍州今於冀州言之者豈當時河
  患上及梁岐乎禹通底柱則壺口平而梁岐自治因
  河而言非以二山為冀州之地也
  葉氏曰詩言奕奕梁山惟禹甸之則梁之施功為多而
  岐因梁以及之者也
  林氏曰言冀州之水而及於雍之梁岐者曽氏曰吕不
  韋云龍門未闢吕梁未鑿徐州彭城縣吕梁山也有吕梁鎮河出孟
  門之上孟門山與龍門山相對在今隰州吉鄉縣大溢逆流無有邱陵髙
  阜滅之名曰洪水大禹疏通謂之孟門案地理志謂
  壺口在北屈之東南而酈道元謂孟門在北屈之西
  南則壺口孟門之東山也龍門在梁山北則梁山龍
  門之南山也以是言之其先河出孟門之上横流而
  出則知其東之壺口其南之梁山其西之岐山皆墊
  於水矣禹於壺口之西闢孟門而始事於壺口於梁
  山之北闢龍門而終事於梁山而其餘功又及岐山
  焉葢壺口梁岐一役也其施功皆同時不可分言於
  二州故併言於冀也
  吕氏曰岐梁皆是龍門左右之地也水之所以為患正
  緣龍門狹隘壅塞其水故禹治之鑿龍門使水勢通
  行以此觀孟子謂禹之治水行其所無事此豈得為
  無事葢鑿其所當鑿治其所當治所以為無事也
  二州山川有利害相闗而同一時之役者非特此
  也示例於此而他不言可知矣熈寧十年秋七月
  乙丑河决於澶淵東流入鉅野北溢於濟南溢於
  泗而彭城最受其害水之環城至髙二丈八尺時
  蘇東坡方守彭城恐其民驚潰於是登城以鎮之曰當與城俱存亡及水退東城相視於城之東門
  正當水之衝府庫在焉而地狹不可以為甕城乃
  大築其門䕶以磚石建黄樓於其上繼而潁濵將
  之宋過而登之乃為之賦曰嗟維此邦俯仰千載
  河東傾而南洩蹈漢世之遺害漢元光河决瓠子包原隰
  而為一窺吾墉之摧敗吕梁齟齬横絶乎其前四
  山連屬合圍乎其外水洄洑而不進環孤城而為
  海觀此賦則知吕梁與河患相表裏也吕不韋之
  說蘇潁濵之賦學者不可不知
  既脩太原在今太原府榆次縣至於岳陽即今晉州霍邑縣霍山
  孔氏曰髙平曰太原今以為郡名岳太岳在太原西南
  山南曰陽
  唐孔氏曰太原原之大者漢書以為郡名即晉陽縣是
  也按隋文帝改漢晉陽為太原縣本朝太平興國四年省太原入榆次榆次在府東南七十里
  班氏曰河東彘縣有霍太山在東
  林氏曰晉州霍邑縣有霍山一名太岳山禹貢所謂岳
  陽案後漢順帝陽嘉二年彘更名永安隋開皇十八年永安更名霍邑
  王氏曰地為水所攻蕩隳圯而壊故脩之也
  葉氏曰載始事也傳言禹能脩鯀之功則鯀之功不皆
  廢也葢有因而脩之者焉鯀惟知治太原至岳陽而
  不知道壺口推而上之以及梁岐而與岳陽會此功
  所不成故禹始事壺口治梁及岐壺口梁岐治因修
  鯀之舊迹以至於太原岳陽
  張氏曰此言既治太原之水㳂流而至於太岳之南也
  太岳在太原西南上流既治則下流通利而入於南
  河矣
  林氏曰曾氏云太原汾水之所出岳陽汾水之所經既
  修太原至於岳陽導汾水故也案水經汾水出太原汾陽縣北管涔山南
  過永安縣西西至汾水隂縣北西注於河今憲州静樂縣即漢汾陽地也管涔山在其界河申寶鼎縣即
  漢汾隂也本朝祥符四年改為榮河
  覃懐底績即今懐州之地至於衡漳清漳出本潞州涉縣濁漳出長子縣
  孔氏曰覃懐近河地名漳水横流入河從覃懐致功至
  横漳
  唐孔氏曰地里志河内有懐縣在河之北葢覃懐二字
  共為一地衡即古横字横漳在懐北五百餘里從覃
  懐致功而北至横漳也
  杜氏曰懐州禹貢覃懐之地案唐貞觀元年省懐縣入武陟而杜氏云武陟漢懐
  縣地故城在今縣西是貞觀所省懐縣即漢之舊而武陟亦其地也後世變更名號不一難以盡詳唐志
  云河内縣有懐水往古覃懐之地也今懐之河内武陟皆有之武陟在河内東八十五里
  班氏曰清潭水出上黨沽縣太谷東北至渤海阜城縣入河濁漳水出長子縣鹿谷山東至鄴入清漳阜城
  今隸永静軍今為相州臨漳縣之鎮葢熙寧六年省洛州肥鄉深州鹿城冀州衡水恩州漳南皆漳水
  所逕唐天寶十五年更鹿城名東鹿本朝至和元年省漳南入厯亭
  林氏曰曾氏云河自大伾折而北流漳水東流而注之
  地之形南北為從東西為横河北流而漳東流則河
  從而漳横矣禹自覃懐致功遂踰太行而北既得漳
  流而導之入河漳水合河下流如不以道則亦害於
  河流故也曾氏論禹貢山川地理援引書傳考究源
  流其說皆有依據比諸儒之說為最詳
  堯都冀之平陽今晉州所治臨汾縣也禹之治水
  莫先於帝都而冀州三方距河深患所在其疏導
  莫先於河然行河當自下流始而冀州所紀惟急
  於帝都之傍近而下流未嘗及焉何也今以地里
  詳之壺口梁岐皆帝都之西也太岳在霍邑霍邑
  北臨汾百有餘里則太原岳陽帝都之北也覃懐
  帝都之南也衡漳帝都之東也於帝都四面固無
  水不逹於河而吾第憂河之下流不决而上之水
  皆奔赴之速則豫兖青徐之民將何所逃其害乎
  禹之用心固愛君之至而其於救斯民之溺特可
  緩乎竊嘗思之而得其說於孟子之談禹而又熟
  復禹貢之書然後其疑始釋而於神禹治水之規
  畫始井井乎知其序矣孟子之言曰禹疏九河瀹
  濟漯是其於談禹之要㫖無出於此者夫九河者
  河之最下而濟漯者其傍流也治其最下而速其
  行通其傍流而使其中無停積之患則河之大體
  無足憂矣禹既規畫成此然後疏帝都四傍之水
  舉逹於河而冀州之患平矣冀州之患既平則凡
  兖青徐揚之所當治或四載躬臨或賛佐分命又
  從而次第舉矣茍或不然則雖竒計百出隄防萬
  端以殫終身之勞而水胡可得而治耶今觀禹貢
  而冀州不言疏九河以九河為兖州之地而首言
  於兖州故也不言瀹濟漯以漯流兖州濟厯豫兖
  而不可總之於冀故也且又導九州之首尾各巳
  條列於後使於每州一一言之則經文不幾於重
  複之甚乎又况禹之治水茍其利害相因則雖日
  異州亦必有同一時之役者如其必待某州之功
  畢然後治某州則禹之聖豈無權而幾於執一者
  乎或曰壺口梁岐之役曽氏以為鑿龍門而冀州
  所記不及龍門何也曰導河積石至於龍門巳列
  之於後故於此但言壺口梁山所以互見其事也亦猶言導岍及岐至於荆山逾於河而捨梁山不
  言者與此治梁互見之也壺口雷首至於太岳則
  上捨太原而不言下舉雷首以見治龍門梁山之
  下而底柱析城王屋太行之治則覃懐底績之由
  也禹貢一書吾姑舉其一州言之其互見之法精
  宻如此學者可得而易言乎哉或又曰載始事也
  禹經始冀州莫先龍門而雷首厎柱析城王屋太
  行皆居其後乎曰瀹濟之時固嘗有利害相因而
  導之矣然龍門汾水未治於上則雷首而東欲厎
  績不能也故論天下之大𫝑禹之經畫雖無先於
  疏九河瀹濟漯而就冀一州言之則龍門者咽吭
  之害也汾水又次焉史書之曰冀州既載壺口治
  梁及岐既脩太原至於岳陽然後覃懐底績以至
  於衡漳先後之序曉然如此然學者不識形勢而
  觀此書譬之青天白日瞽者欲知其清明其可得
  乎
  厥土惟白壤厥賦惟上上錯厥田惟中中
  孔氏曰無塊曰壤水去土復其性色白而壤賦謂土地
  所生以供天子上上第一錯雜雜出第二之賦田之
  上下肥瘠九州之中為第五
  顔氏曰柔土曰壤
  唐孔氏曰九章算術穿地四為壤五壤為息土則壤是
  土和緩之名故云無塊曰壤孟子稱稅十一為正輕
  之於堯舜為大貊小貊重之於堯舜為大桀小桀則
  此時亦什一稅俱什一而得與九等差者人功有强
  弱收穫有多少傳以荆州田第八賦第三為人功修
  也雍州田第一賦第六為人功少也是據人功多少
  總計以定差此州以上上為正而雜為次等言出上
  上時多而上中時少也多者為正少者為雜此計大
  率所得非上科定也但治水據田責其什一隨土豐
  瘠是上之任土而下所獻自有差降即以差等為上
  之定賦也然一升一降不可常同冀州自出第二與
  豫州同時則無第一之賦豫州與冀州第一同時則
  無第二之賦或容如此事不可常
  鄭氏曰此州入穀不貢
  王氏曰物其土田以知所宜奠其賦以知所出也冀州
  之土非盡曰壤而曰白壤者其大致然也餘州葢皆
  如此
  蘇氏曰賦田所出榖米兵車之𩔖禹貢田賦皆九等此
  為第一雜出第二之賦冀州畿内也田中中而賦上上理不應耳必當時事有相補除者豈以不貢而多
  賦耶然不可以臆說也
  葉氏曰此周官所謂以土均之法辯五物九等以制地
  征者也五物五地之所宜物也以五物制地征故賦
  有出於土者此庶土交正而為之者也以九等制地
  征故賦有出於田者此咸則三壤而為之者也惟賦
  不皆出於田故有田上而賦寡如徐青梁之類而甚
  若雍之田上上而賦乃中下者有田下而賦多如豫
  冀揚之類而甚若荆之田下中而賦乃上上者田下
  而賦多則土賦兼其間也田上而賦寡則又溝畎灌
  溉之於水旱畜泄有利否而人力衆寡勤惰之不齊
  不可概以田為率也賦以出於田為正故餘州皆以
  賦次田而冀州獨以賦次土者葢冀州之田第五而
  土白壤賦出於土宜多於田
  林氏曰周官大司徒之辨十有二壤之物而知其種以
  教稼穡樹藝終以土均之法辨五物九等制天下之
  地征以作民職以令地貢以斂財賦以均齊天下之
  政葢將欲教民樹藝與夫令地貢斂財賦必辨九州
  土壤之所宜土性不同則所宜之榖亦不同如周官
  職方氏荆揚州宜稻冀雍州則宜黍稷之類因其土
  地所宜而教之播種則其所收者必多也故禹於洪
  水既平之後將欲教民粒食因而致賦之差必先辨
  九州土壤所宜以利民也九州之賦較數嵗之中以
  為常則自九州之賦自有常數而九等之差亦不可
  易也而又有錯出於他等時者葢嵗有豐凶水旱之
  不同不可取必於每嵗之常賦必時有所蠲放以利
  民是以其所入之總數自有增損多寡之不同孟子
  曰治地莫善於助莫不善於貢貢者校數嵗之中以
  為常樂嵗粒米狼戾多取之而不為虐則寡取之凶
  嵗糞其田而不足則必取盈焉為民父母使民盻盻
  然將終嵗勤動不得以養其父母又稱貸而益之使
  老穉轉乎溝壑惡在其為民父母也孟子此言謂其
  有激而云將以救戰國之虐政則可若謂禹貢之法
  為不善則不可葢九州之賦既有每嵗之常數而又
  有雜出於他等之時則是其於凶年無取盈之理觀
  禹貢一篇然後知禹之貢法未嘗有不善也禹之貢
  法固善矣意者後世之子孫不善用之惟取必於每
  嵗之常賦又無雜出於他等之時此夏法之所以為
  弊也田之髙下既分九等則其田賦亦當稱是而乃
  有異同者葢有髙下田逐畝所收之多寡而比較之然九州之間地有廣狹民有多寡則其賦稅所入之
  數自有不同不可以田之髙下而凖之也荆州之田
  下中而賦則上下田賦相較所差者亦五等田賦所
  以如是之遼絶者葢洪水既平之後民之蕩析離居
  未復其業必有偏聚之地闢地有先後人功有脩否
  不可得而均也是以賦之所入與田之等級有如此
  之懸絶也貢篚之制自兖州而下皆有之而冀州獨
  不言者葢畿内之地天子之封内無所事於貢也
  張氏曰冀州之水既治而土賦與田皆可辨其名色定
  其髙下也葢天下至大先王所以坐運於一堂其風
  俗所尚土地所宜無不周知其曲折則以有圖書為
  可按見也聖賢巧思於此可知在五帝則有九邱之
  書唐虞則有禹貢之篇在周則有職方之志在漢則
  有輿地之圖皆所以囊括四海幹運天下也其可忽
  哉土惟白壤賦惟第一田惟中中大數巳定不可改
  易使其當理則有萬世之安使其不當則有萬世無
  窮之禍是故非禹之聖賢其物土田定賦貢安知其
  不為害也唐明皇失徳自宇文融為括田始始以客
  戸為主戸以見賦為羡賦自此明皇侈心愈開而王
  鉷楊謹矜楊國忠輩皆祖述其意名色百出遂至於
  亂盧杞又祖述其意以奉徳宗亦有奉天之亂以是
  知物土色定田賦豈可忽哉
  吕氏曰賦上上田中中差四等冀堯之都事事皆出於
  此所以特重於他州然别有所利亦與他州一般
  此州紀賦於土田之間見土田皆有賦也然賦出
  於田者多故餘州惟以賦次田
  冀田第五錯第二賦第一
  兖田第六錯無賦第九
  青田第三錯無賦第四
  徐田第二錯無賦第五
  揚田第九錯第六賦第七
  荆田第八錯無賦第三
  豫田第四錯第一賦第二
  梁田第七錯第九賦第八第七第九
  雍田第一錯無賦第六
  林氏之說曰九等之差不可易而又有錯出於他
  等之時者葢嵗有豐凶之不同不可取必於每嵗
  之常而時有所蠲放以利民故所入之總數自有
  增損多寡之不同此其為說甚善而愚竊有甚疑
  者二不可以不論也九州惟冀兖豫梁有錯而餘所無者五州豈水旱之災惟冀兖豫梁為有而餘
  則無之乎不然何厚於彼而簿於此也冀之賦第
  一而錯降之為九是優恤之例然也至於揚則自
  七而升六豫則自二而升一梁則又有自八而升
  七九之時凡水旱宜優恤而頋反增益何耶如其
  謂樂嵗粒米狼戾多取之不為虐則禹亦豈於定
  制之外横有所取於民者乎夫孟子之議貢葢其
  叔世之弊政而禹之定制雖校數嵗之中以為常
  其於凶荒之嵗則必有為之輕恤者矣其於上熟
  之嵗則必能藏富於民矣如其不然則豈有禹聖
  人而於政在養民之說能言而不能行耶竊嘗屏
  去諸家訓傳獨取經文端坐熟復意其錯之為言
  非雜也差也九州之賦有一州之内而可均齊者
  則無差等之例如其不可均齊則大概幾何而或
  升或降亦任土隨宜可也故冀州大概則上上而
  差等之例則有降而為上中揚州大概則下上而
  差等之處則有升而為中下皆其當時之則例如
  此要不可以指定言耳若如此說則庶乎經文前
  後可以通貫考古者更為我評之
  恒衛既從恒水出今定州曲陽衛水出今真定之境大陸既作跨相趙深三州之境
  孔氏曰二水既治從其故道大陸之地巳可耕作
  班氏曰恒水出常山上曲陽縣恒山北谷東入滱滱水
  出代郡靈邱縣東至文安入大河案上曲陽後齊去上字隨開皇六年
  改為石邑七年改曰恒陽唐元和十五年更名曲陽靈邱屬唐蔚州今為化外文安漢渤海之縣也唐隸
  莫州今隸覇州按水經滱水東北至長城注於易水班氏謂入大河恐非文安去長城亦近衛水
  出常山靈夀縣東北東入虖池熈寧八年省靈夀為鎮入行唐按虖池出
  代州繁時縣東南阜山逕深州饒陽縣北至冀州信都縣東入海古信都界當東北至海大陸澤
  在鉅鹿縣北按釋地十藪云晉有大陸孫炎等皆云今鉅鹿縣北廣河澤也通典邢州鉅鹿
  縣漢南蠻地漢鉅鹿縣今平鄉縣也按九域志平鄉今廢入鉅鹿為鎮鉅鹿𨽻相州是相州鉅鹿縣有大陸通典趙州昭慶縣漢河廣縣也隋為大鹿縣有大陸澤唐志云昭慶本大陸武徳四年曰象城天寶元
  年更名昭慶九域志云皇朝開寶五年改昭慶為隆平熈寧六年省隆平為鎮入臨城是趙州臨城縣有
  大陸通典深州陸澤縣禹貢大陸亦在此唐志云先天二年析深州饒陽鹿城置陸澤縣九域志云皇朝
  雍熈四年省陸澤入静安是深州静安縣有大陸
  曾氏曰恒衛二水在帝都之北而且逺大陸地㝡卑而
  河所經故其功成在禹貢田賦既平之後
  葉氏曰河流有歸二水不治而自從也二水從而大陸
  可作矣髙平曰陸大陸曰阜大陸以地形得名也
  大陸之地廣大跨相趙深三州俱有之不止於河
  所經也恒衛二水既入滱與虖池而滱虖池皆經
  大陸之北而東行言恆衛既從則滱虖池之治可知矣滱虖池治则大陸之可耕作必矣雖然禹迹
  既至衡漳則不随及恒衛而乃於田賦既定之後
  徐而治之葢大河既疏汾漳諸水既導冀州之患
  亦既平矣而恒衛非其所急故緩之唐孔氏曰禹
  之治水必每州巡行度其形𫝑計其人功設施規
  摹指授方畧令人分布並作此說甚當然緩急先
  後之宜禹亦不應無有也學者讀禹貢須察其緩
  急先後之宜則智識可以明而他日輔吾聖君以
  經綸天下之大務當與禹治水同學者其勉哉
  島夷皮服
  孔氏曰海曲謂之島居島之夷還服其皮明水害除
  唐孔氏曰島是海中之山九章算術所云海島絶邈不
  可踐量是也
  蘇氏曰東北海夷也水患除故復皮服
  林氏曰冀州之島夷青州之萊夷徐州之淮夷梁州之
  和夷與雍州之崐崘析支渠搜皆是逐州之間所近
  要荒之服也洪水既平之後任土作貢自綏服之内
  皆有每嵗之常貢至於要荒之服則不責其必貢也
  亦不責其重貨也間有欲効誠於上者則使之惟輸
  其所有之物如蠙珠織皮之𩔖是也島夷皮服者言
  水害既除海曲之夷獻其皮服也蘇氏以揚州島夷
  之卉服為厥篚至於此州之皮服則云水患既除得
  服皮服是以此二句分為兩說其自違戾如此
  夾右碣石入於河山在今平/州盧龍縣
  孔氏曰碣石海畔山禹夾行此山之右而入河逆上
  班氏曰大碣石在右北平驪城縣西南顔氏曰碣音桀按後漢志碣石
  山在遼西臨渝縣南隋志北平盧龍縣有臨渝宫有碣石唐志盧龍𨽻平州
  唐孔氏曰下文導河入於海傳云入於渤海今滄州界渤海
  之郡當以此海為名計渤海北距碣石五百餘里河
  入海處逺在碣石之南禹行碣石不得入於河也葢
  逺行通水之處北盡冀州之境然行南迴入河而逆
  上也梁州傳云浮東渡河而還帝都白所治則入河
  逆上為還都白所治也
  司馬氏曰九河同為逆河入於渤海瓚釋其言曰河口
  之入海乃在碣石也武帝元光二年河徙東郡東注
  渤海禹時不注渤海也
  蘇氏曰夾挾也自海入河逆流而西右顧竭石如在挾
  掖也
  林氏曰冀州所都葢在東河之西南河之北西河之東
  三面距河是其建邦設都之意實有取於轉輸之利朝貢之便也禹貢所載上言賦貢篚之事而於下言
  其所以逹於帝都之道其始末曲折莫不盡備而皆
  以逹於河為至葢逹於河則逹於帝都故也此云夾
  右碣石入於河者葢在冀州之北者逺於帝都之地
  或有舟楫轉輸則必遵海道以入於河然後至於帝
  都瀕河之地則徑自河以逹於帝都矣
  張氏曰此又記山川形𫝑所在也
  此記島夷入貢之道耳餘不必專自碣石入河也觀
  西傾因桓是來可見不獨西傾雍之浮積石亦然記
  逺不記近此經文之妙
  濟河惟兖州
  孔氏曰東南據濟西北距河
  唐孔氏曰據謂跨之距至也濟河之間相去路近兖州
  之境跨濟而過東南越濟水西北至東河也
  李氏曰濟河間其氣專質體性信謙故云兖兖信也
  林氏曰葢以兖水為名又兖之為言端也信也端言陽
  精端端故其氣纎殺也
  林氏曰自兖州而下八州皆以其髙山大川定逐州之
  疆界序所謂别九州而篇首所謂奠髙山大川也九
  州命名之意葢出於一時之偶然不可必求其義也
  鄭氏漁仲曰禹貢之書所以為萬代地理家成憲者以其
  地命州不以州命地也如兖州者當時所命之名後
  世安知其在南在北故曰濟河惟兖州以濟水河水
  之間為兖州也以荆山衡山之間為荆州故曰荆及
  衡陽惟荆州濟河者萬代不冺之川也荆衡者萬代
  不泯之山也使荆兖之名得附此山川雖後世更改
  移易為不没矣
  九河既導其地巳淪於海
  孔氏曰河水分為九道在此州界平原以北是今徳州有平原
  縣
  唐孔氏曰河從大陸東畔北行而東北入海冀州之東
  境至河之西畔水分大河東為九道故知在兖州界
  平原以北是也釋水載九河之名云徒駭太史馬頰
  覆釡胡蘇簡潔鉤盤鬲津漢成帝時河堤都尉許商
  上書曰古記九河之名有徒駭胡蘇鬲津今現在成
  平東光鬲縣界中自鬲津以北至徒駭其間相去三
  百餘里是知九河所在徒駭最北鬲津最南葢徒駭
  是河之本道東出分為八枝也許商上言河下言三
  縣則徒駭在成平胡蘇在東光鬲津在鬲縣其餘不
  復知也爾雅九河之次從北而南既知三河之處則其餘六者太史馬頰覆釡在東光之北成平之南簡
  潔鉤盤在東光之南鬲縣之北也其河填塞時存故道
  成平晉猶存未詳其後廢於何時先在今滄州之境東光今永隸静軍通典徳州安徳縣有漢鬲縣故城在
  西北鄭元云周時齊桓公塞之同為一河今河間弓髙
  以東至平原鬲津往往有其遺處春秋緯寶乾圖云
  黄河為界在齊吕填閼八流以自廣鄭氏葢據此文
  為齊桓公塞之也言閼八流拓境則塞其東流八枝
  并使歸於徒駭也五代職方考云周顯徳二年廢弓髙入東光
  杜氏曰徒駭鬲津鉤盤胡蘇四河在今景城郡界滄州
  馬頰覆釡二河並在今平原郡界徳州其餘三河未詳
  案以下至九江孔殷孔氏傳刻本闕佚今從永樂大典増入
  程氏曰河患惟漢最甚其講求禹跡亦為最詳又與三
  代耳目略接其所得知僅如許商所言三河而亦不
  能真確唐杜氏乃九得其六此殆難以輕信也鄭氏
  謂八河為威公所塞如其果然則鄰境對立隨受決
  灌其肯坐視不争歟
  漢王氏曰昔天常連雨東北風海水溢西南出浸數百
  里九河之地巳為海水所漸
  林氏曰河自大陸而北分為九河以入於海九河之名
  爾雅所謂徒駭一太史二馬頰三覆釜四胡蘇五簡
  六潔七鉤盤八鬲津九是也曾氏曰徒駭至鬲津皆
  是複名先儒以簡潔為單名固不倫矣爾雅但載八
  名其一不名者河之經流也漢許商曰徒駭是河之
  本道東出分為八枝審如許商之言則河自徒駭乃
  分為八審如曾氏之言則是九河其一為經流而其
  八者皆支流也然據下文云又北播為九河同為逆
  河入於海九者並列支派則其𫝑均也安得以一為
  經流八為支派哉九河之地在漢平原郡以北
  雷夏在今濮州雷澤縣既澤灉沮會同
  孔氏曰雷夏澤名灉沮二水會同此澤
  班氏曰雷夏在濟隂城陽縣西北按通典濮州雷澤縣漢成陽縣也有雷夏
  澤隋志云雷澤舊曰城陽後齊廢開皇十六年復置曰雷澤
  唐孔氏曰洪水之時髙原亦水澤不為澤雷夏既澤髙
  地水盡此復為澤也於澤之下言灉沮會同謂二水
  會合而同入此澤也爾雅云河有灉又曰灉反入郭璞注云即河水决出復還入者
  今濮州有沮溝九域志以為禹貢沮水觀經會同之文安國謂會同此澤則灉沮二水皆當自濮州入雷
  夏而爾雅乃以灉為出於河而復入於河則二水葢不同矣二水所出所逕載籍别無所詳雖穎逹東坡
  亦闕而不言
  王氏曰既澤者水有所鍾而不溢也
  葉氏曰九河未道則水之汎溢者雷澤不能受故九河既道而後雷夏可澤雷夏既澤則灉沮亦會同於海矣
  林氏曰灉沮二水先儒並不著其水本末故孔氏曰二
  水會合同入此澤葢謂同注於雷澤也
  張氏曰九河雷夏灉沮皆在兖州禹先治河使九河復
  歸故道雷夏復為故澤而灉沮二水復會同於雷夏
  則兖州之水患除矣
  桑土既蠶是降邱宅土
  孔氏曰地髙曰邱大水去民下邱居平土就桑蠶
  鄭氏曰此州寡於山而夾川兩大流之間遭洪水其民
  尤困水害既除於是下邱居土以其免於厄尤喜故
  記之
  葉氏曰他州之水或限於山或決於川民皆失其居業
  惟下流為甚故降邱宅土獨於兖言之
  水患去而人有條桑育蠶者矣是其降邱宅土為
  可知也是之一言其禹觀省斯民慰喜之辭歟
  厥土黑墳
  馬氏曰墳有膏肥也
  韋氏曰墳音勃憤切起也
  厥草惟繇厥木惟條
  孔氏曰繇茂條長也
  唐孔氏曰繇是茂之貌條是長之體言草茂而木長也
  馬氏曰繇抽也
  吕氏曰繇始抽條始長水患最深如此與漸包喬夭不
  同
  林氏曰九州惟此與揚徐之二州言草木者葢此三州
  比九州之𫝑最居下流其地卑濕沮洳遭洪水之患
  草木不得遂其性而生育其巳乆矣至是而或繇或
  條或夭或喬或漸包故於逐州言之以見水土既平
  草木得遂其性也
  厥田惟中下厥賦貞
  孔氏曰田第六貞正也州第九賦正與九相當
  唐孔氏曰周易彖象皆以貞為正也諸州賦無下下貞
  即下下為第九也此州治水最在後畢州為第九成
  功其賦亦為第九列賦於九州之差與第九州相當
  故變文為貞見此意也
  蘇氏曰貞正也賦當随田髙下此其正也其有不相當
  者葢必有故非其正也此州田中下賦亦中下皆第
  六故曰貞此二者不同當從先儒之説九州之賦相
  較而為上下之等雍州之賦出第六而兖州之賦不應又出於第六也先儒所以謂州第九賦正與九相
  當者葢參考九州獨無下下之賦故此州治水最在
  後畢州為第九成功其賦亦為第九此其說是葢洪
  水之害河為最甚而兖州又河之下流其被墊溺之
  患比於餘州最為慘酷故雖能𫉬播種之功而土曠
  人希又卑濕沮洳之患未盡去是以𣗳藝之利尚非
  所宜雖田在第六而其賦比於九州為最少也
  林氏曰厥田惟中下者田第六也厥賦貞先儒云貞正
  也州第九賦正與九相當
  冀賦第一豫第二
  荆第三青第四
  徐第五雍第六
  揚第七梁第八
  兖第九
  禹定九等之田九等之賦考於經明甚而不應於
  兖一州又附雍之第六而獨無下下一等也東坡
  之說似是而非二孔之見雖的而貞之一字訓釋
  不通林氏取舎雖甚當而論貞之為義猶孔氏也
  余不滿於是畫禹賦之次第而思之然後知經文
  之妙非後世史官所可跂而望者何者紀賦之次
  自冀之上上而至於梁之下中其為八等著矣兖
  不言其為九可矣故變下下之文而言貞所以明
  其賦為什一之正輕重不容加損也以一州之斷
  義而上該八州之成則經文不亦煥然矣乎猶之
  行水載治修之三字舉於冀而八州惟言其效猶
  之二州之同役壺口梁岐著於冀而八州惟言境
  内之所治經文簡嚴大扺如此非深求其意莫能
  知也
  作十有三載乃同
  孔氏曰治水十三年乃有賦法與他州同
  唐孔氏曰作者役功作務謂水也治水十三年乃有賦
  法始得貢賦與他州同也他州十二年此州十三年
  比於他州最在後也堯典言鯀治水九載績用不成
  然後堯命得舜舜乃舉禹治水三載功成堯即禪舜
  此言十三載者并鯀九載數之祭法云禹能修鯀之
  功明鯀巳加功而禹因之也此言十三載者紀其治
  水三年言其水害除耳非言十三年内皆是禹之治
  水施功也馬融曰禹治水三年八州平故堯以為功
  而禪舜是十二年而八州平十三年而兖州平兖州
  平在舜受終之年也張氏曰禹治水乃是厯試三年堯乃禪位以禹治水成
  功也舜受禪乃巡狩分九州為十二州使水未平豈
  能為此乎是禹貢之作乃堯在位舜厯試時也
  林氏曰髙堂隆之言曰禹治洪水前後厯年二十二載
  林氏曰曾氏舉髙堂隆之言並以鯀之九載并此十三
  載而數之為二十二載也此說皆不然據此文承於
  厥賦貞之下而又曰作十有三載乃同則是專為兖
  州之賦而言也葢兖州賦必待十有三載然後同於
  餘州非所謂此州治水指十有三載而後功成也
  孟子曰禹八年於外三過其門而不入而此言作
  十有三載何也葢八年而水患平十有三年而兖
  之田賦定兖雖河患最甚施功八年其患亦巳去
  矣而土田沮洳疆畎廢壊離散未集室廬未修故
  猶有待於五年之乆而田賦始定者葢可知矣經
  云厥賦貞作十有三載乃同作也者田里之役作
  也非指水患言也或曰子之說於禹貢為通於髙
  堂隆之見為合其如矛盾舜典何如孔張二公有
  據证何曰予請明辨之自鯀績不成而舜厯試之
  初即舉禹以當治水之任逮舜攝位而施功巳二
  年矣舜巡狩何害乎正使水患未平舜亦豈憚一
  行為之觀省乎肇十有二州以洪水之際民多捨
  卑即髙冀青之北不勝其萃聚矣於是建官不多
  難以為治故禹創増三州曰營幽并者亦當時隨
  宜事耳其寔禹别九州在厯試時規畫已成凡山
  川之奠固已一遵堯舊及敷奏此篇時亦不必改
  動舊轍但所異者九與十二之名耳豈若後世之
  人冀以要君之寵而必欲趨時以為便乎又况幽
  營之地禹跡鮮及惟常山碣石之役至其南耳并
  州之境亦太原一役而巳顧必欲變巳别之九為
  後來之十二何為乎大抵後世傳經之士多以私
  意窺億聖人故經意愈不明而說者愈紛紛也孟
  子生秦漢之前去古猶近凡有所言正當取信要
  不可泥孔張三載之說而廢孟子八年之計善稽
  古者其必有以辨之
  蘇氏曰兖州河患最甚故功後成至於作十有三載又
  前予乗四載傳云水行乗舟陸行乗車泥行乗楯山
  行桑樏秦漢以來師傳如此且孔氏之舊也故安國
  知之非諸儒之臆說四載之解雜出於尸子慎子而
  最可信者太史公也亦如六宗之說自秦漢以來尚
  矣豈可以私意曲學鐫鑿傳㑹為之哉而或以鯀治水九載兖州作十有三載乃同禹之代鯀葢四載而
  成功也世或喜其說然詳味本文予乗四載随山刋
  木則是駕此四物以行於山林川澤之間非以四因
  九通為十三載之辭也按書之文鯀九載績用弗成
  在堯未得舜之前而殛鯀在舜登庸厯試之後殛鯀
  而後禹興焉則禹治水之年不得與鯀之九載相接
  兖州之功安得通四與九為十三乎禹之言曰娶於
  塗山辛壬癸甲是娶在治水之中又曰啟呱呱而泣
  予弗子惟荒度土功是啟生在水患未平之前也禹
  服鯀三年之喪而至娶自娶而至於有子自有子而
  至於生泣亦巳乆矣安得在四載之中乎反覆考之
  皆與書文乖異書所云作十有三載乃同者指兖州
  之事非謂天下共作十三載也近世學者喜異而巧
  於鑿故詳辯之以解世之惑
  堯在位七十載鯀考績無成之年也時即求舜而
  女之舜升於朝葢七十一載矣治水之事不容緩
  舜舉禹當七十一載而東坡執洪範鯀則殛死禹
  乃嗣興之文葢言父以無功而死子以有徳而興
  非謂鯀死而後禹始用於堯也東坡考四載之說
  甚當而考經有未的則猶未能杜好竒者之口余
  故不得不辯
  程氏曰禹之自言予乗四載又曰娶於塗山辛壬癸甲
  以辛壬癸甲通鯀九載而得年正十有三也是禹獨
  任水事之日淺而鯀剏立規模之日長也故記禮者
  本其所自而言之禹能修鯀之功也孟子曰禹八年
  於外三過其門而不入當是并其佐鯀之年而計之
  歟
  禹代鯀當堯之七十一載適為辛年則程氏之辭
  信矣而堯以甲辰即位七十一載乃是甲寅若以
  禹代鯀在位七十一載之前堯之六十八載固是
  辛亥而孟子言堯憂洪水舉舜敷治舜乃舉禹舜
  登庸在七十一載則辛亥禹固未用借使辛亥禹
  巳見用則七十一載正當甲寅辛壬癸甲禹之功
  至此成矣及舜登庸又何敷治之有而堯之憂猶
  在於此何耶古之人三十而娶禹娶在治水之中
  則堯之用禹亦早矣當鯀治水時禹年猶㓜佐鯀
  之說亦不可用也使其果佐鯀如益稷之佐巳當
  必自有職業而亦必有幾諫正救之功簡牘畧無
  傳何也今即禹貢觀之地平天成功績若此其大
  雖以神為之非三考責成不可也三考九年孟子止言八年於外者其一係成功之年禹巳還歸故
  也
  厥貢漆絲厥篚織文
  孔氏曰地宜漆林又宜桑蠶織文錦綺之屬盛之筐篚
  而貢焉
  鄭氏曰貢者百功之府受而藏之其實於篚者入於女
  功故以貢篚别之
  蘇氏曰幣帛盛於篚故書曰篚厥元黄
  林氏曰兖州之地宜漆林又宜桑蠶故貢此二物也有
  貢又有篚乃入貢之物盛於篚而貢焉古者幣帛之
  屬皆盛於篚蘇氏引篚厥元黄為證是也織文者錦
  繡之屬曾氏曰織文因織而有文者錦繡之屬不一
  故言織文以包之謂之織則繪畫組繡而有文者不
  與矣
  浮于濟漯漯水出今北京莘縣逹于河
  孔氏曰順流曰浮濟漯兩水名因水入水曰逹
  唐孔氏曰揚州之淞于江海逹于淮泗傳云淞江入海
  自海入淮自淮入泗是言水路相通得乗舟逕逹也
  按青州云浮于汶逹于濟經言濟會于汶浮汶得逹
  濟也此言浮于濟漯逹于河從漯入濟自濟入河徐
  州云浮于淮泗逹于河葢以徐州北接青州既浮淮
  泗當浮汶入濟以逹于河也
  班氏曰漯水出東郡東武陽至樂安千乗縣入海應劭平原
  郡漯隂縣注云漯水出東武陽東北入海桑欽云漯縣出平原郡髙唐縣按東武陽其地屬今北京莘水
  即今博州之縣漯隂當在今徳棣之境而千乗則唐屬青州以地望審之漯水葢出東武陽而過髙唐又
  東過漯隂至千乘而入海桑氏謂出髙唐誤矣
  林氏曰二水不必相通苟濟亦可以入河漯亦可以入
  河則亦可以謂之浮于濟漯逹于河逹者唐孔氏曰
  從水入水曰逹逹當謂從水入水不須舎舟而陸行
  也
  禹時濟漯皆受河貢賦之道或自濟或自漯各隨其
  便入河云耳非如穎逹謂從漯入濟自濟入河
  海岱惟青州
  孔氏曰東北據海西南距岱
  唐孔氏曰海非可越而言據者東萊秉境之縣浮海入
  海曲之間青州之境非止海畔而巳故言據也
  杜氏曰土居少陽其色爲青故曰青州
  嵎夷當在今登密之境既畧濰淄其道
  孔氏曰嵎夷地名用功少曰畧濰淄二水復其故道
  唐孔氏曰嵎夷地名即堯典宅嵎夷是也嵎夷萊夷和
  夷為地名淮夷為水名島夷為狄名皆觀文為說也
  畧是簡易之義故用功少為畧也
  班氏曰濰水出琅琊箕北至都昌入海顔氏云出箕屋山通典云宻州
  屬漢琅琊莒縣東北有濰山濰水所出濰山當即是箕屋山異世殊稱耳通典云青州臨朐縣有漢都昌
  城在東北今故城在濰州界見九域故迹淄水出泰山萊蕪縣原山東至
  博昌入泲通典云淄州淄川縣有淄水溪萊蕪故城在東南博昌唐隸青州
  林氏曰嵎夷則羲仲所治東方之極也島夷和夷皆在
  要服之外去中國之境宜逺故言其服與底績而巳
  嵎夷既羲仲所治則其地宜近而相及必有以限其
  内外而正之故特言既畧春秋傳所謂天子經畧諸
  侯正封是也
  嵎夷在其東濰淄在其西治水從東而西也嵎夷
  封畧昔巳有之特為洪水所壊今再修整而巳非
  禹創為之也
  厥土白墳海濵廣斥
  孔氏曰濵涯也言復其斥鹵
  唐孔氏曰濵涯常訓也說文云鹵鹹地也東方謂之斥
  西方謂之鹵海畔逈濶地皆斥鹵故云廣斥言水害除
  復舊性也
  厥田惟上下厥賦中上厥貢鹽絺海物惟錯
  張氏曰海物竒形異狀可食者衆非一色而巳故雜然
  並貢
  岱畎絲枲鈆松怪石
  鹽絺海物青州大率之貢也至於此五物或惟岱
  畎有之或他地有之而不足以貢故别言岱畎所
  謂任土作貢於此可見
  萊夷作牧今萊州之地厥篚檿絲
  孔氏曰萊夷地名可以放牧按通典萊州春秋萊子國也禹貢萊夷作牧是也
  蘇氏曰牧芻牧也傳曰牧隰臯井衍沃並海水患除始
  芻牧也檿絲惟出東萊以織繒堅韌異常萊人謂之
  山蠒萊夷作牧而後有此故書篚在作牧之後
  葉氏曰周官井牧之法以田萊為辨則地以萊名宜可
  耕作而畜牧也檿絲繼萊夷言其貢或出於萊夷也
  浮于汶出今兖州萊蕪縣原山至鄆州須城縣入濟逹于濟
  班氏曰汶水出泰山萊蕪縣原南西南入濟按通典兖州萊蕪漢舊縣
  地汶水所出而流入濟桑氏曰汶水西南過夀張縣北又西南至安民亭入于濟酈氏曰汶水出須昌入
  濟須昌今為須城鄆州所治夀張今𨽻鄆州在州西南六十里安民亭當在二縣之界
  程氏曰不書逹河因兖貢前文也
  林氏曰地里志云汶水出泰山萊山縣原山西南入濟
  即下文所謂導沇水東流為濟東至于河又東北會于汶是也謂此州將欲逹于帝都當浮于汶以逹于
  濟然後由于濟以逹于河也

知识出处

禹贡说断四卷

《禹贡说断四卷》

四卷。宋傅寅撰。寅字同叔,两浙路义乌(今属浙江省)人。南宋学者。少时尝从唐仲友学,仲友以益友称之,寅学识渊博,于天文、地理、封建、井田、学校、郊庙、律历、军制之类,无不悉心研究,订其讹误,每事各为一图,题为《群书百考》,寅隐居不仕,又不治生产,晚年家境贫寒,学者称“杏溪先生”,工诗,诗风闲远古淡。该书瞿氏《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有宋刊本杏溪傅氏《禹贡集解》二卷,瞿氏谓“东阳乔行简序,首列《山川总会》及《九河》、《三江》、《九江》四图,序首行题曰杏溪傅氏《禹贡集解图》,后又题曰《尚书诸家说断》”。今北京图书馆藏宋刻元修本,与瞿氏《目录》着录本同,是该书原本二卷,书名为《禹贡诸家说断》。《永乐大典》题为《禹贡说断》,《通志堂经解》题为《禹贡集解》,并非宋本旧名。《四库全书》采用《永乐大典》所题该书书名,并将该书析为四卷,愈失其真。该书博引众说,断以己意,具有独到见解,如论《孟子》“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为古沟洫之法,尤为前儒所未及。该书传本以北京图书馆所藏宋刻元修本为最善,《通志堂经解》本多有缺误,另外还有《墨海金壶》本、守山阁刊本、经苑本、《金华丛书》本等。

阅读

相关人物

傅寅
责任者
陳坡
责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