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範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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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增修東萊書說》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5559
颗粒名称: 洪範第六
分类号: K295.5
页数: 9
页码: 一-十七
摘要: 本文介绍了武王伐纣成功后,箕子被强制归附。武王访问箕子,表达了对天命和革命的看法,并询问了箕子关于治理国家的方法。箕子提出了五行、五事、八政、五纪等概念,以及治理国家的原则和方法。这个故事展示了古代中国政治、军事和文化等方面的历史风貌,以及君臣之间的道德和政治责任。
关键词: 武王伐纣 历史事件 政治文化

内容

武王勝殷殺受立武庚以箕子歸作洪範
  殷之當勝紂之當殺武庚之當立箕子之當以歸
  並行而無心循天命之正由至公之理也上三語
  所以撥天下之亂下一語所以反天下之正勝殷
  殺受乃應天順人爲革命之舉此至大之事箕子
  不過區區囚奴以之歸作洪範似與上兩句輕重
  不同何以對言之以迹而論固有閒以理而論革
  命之舉固欲除天下之大害箕子之訪又欲傳天
  下之大法其事之重一也孔子序書與春秋同筆
  武王勝殷殺受孔安國曰不殺而放紂自焚也若
  有所解釋掩蔽誠爲忠厚然不知孔子之筆自有
  易直正大之體聖人無心因其所遇春生秋殺各
  行其時耳以箕子歸以之一字不可不深求也箕
  子與微子比干言人自獻于先王我不顧行遯是
  無歸周之意矣書以箕子歸見箕子之心不歸周
  以箕子歸者武王也涵詠武王勝殷殺受一語洪
  範一篇可以黙諭涵詠以箕子歸一語微子一篇
  可以黙諭自武王言之見其能尊德樂道屈致賢
  者自箕子言之見其道統在身欲遺百王之範未
  嘗渝其不歸周之意而又不得而不言也
  惟十有三祀王訪于箕子
  十有三祀見箕子不忘商之意商以年爲祀箕子
  言商其淪䘮我罔爲臣僕義不爲異代之臣矣道
  統在身不得不爲武王陳洪範故以年爲祀又見
  聖賢於君臣之際毫𨤲不忘武王不敢嫌也王訪
  于箕子不敢屈而致也武王之尊德樂道如孟子
  所謂大有爲之君必有不召之臣欲有謀焉則就
  之也
  王乃言曰嗚呼箕子惟天隂隲下民相恊厥居我不
  知其彞倫攸敘
  乃者武王不敢輕其言又嗟嘆以發之惟天所以
  黙相下民使之和合各得其居上棟下宇夏葛冬
  裘飢食渇飲者是孰使之然哉人君代天理物輔
  相裁成之責甚重而我不知彞倫之所由敘苟不
  知彞倫攸敘輔相裁成何賴焉武王天命已定乃
  自視君職之缺然如湯旣克夏曰俾予一人輯寧
  爾邦家朕未知獲戾于上下輯寧者相協之謂聖
  人相傳之心一也君職在焉曰未知曰不知所以
  無愧於君職也且武王豈真不知邪堯以是傳之
  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文武周公道統
  已在況親得之於文王之正傳又有周公爲之左
  右輔相安有不知觀其言曰惟天隂隲下民相協
  厥居苟其習不察行不著将以下民爲自生自養
  烏知天之隂隲者哉武王蓋灼見聖學之無窮也
  大抵堯舜禹湯文武相傳之道統則一其間節目
  必有本原所以堯舜禹曰若稽古傅說告髙宗曰
  學于古訓而武王必證於箕子
  箕子乃言曰我聞在昔鯀陻洪水汨陳其五行帝乃
  震怒不畀洪範九疇彞倫攸斁
  乃者有紬繹之意蓋箕子亦得於遺言大訓老師
  宿儒非能以臆說也武王不敢輕問箕子不敢輕
  說兩云乃言洪範大體可見矣箕子欲言九疇先
  於根本推之洪水之害正當䟽通鯀反陻塞之故
  汨陳其五行水者五行之一水陻而五行皆汨見
  五行同一源也汨其一則五者皆失其性矣帝乃
  震怒見帝本無怒鯀自汨陳其五行乃從而震怒
  之不與洪範九疇彞倫攸斁堯舜之時法度彰禮
  樂著彞倫未嘗斁也止於鯀身言之耳謂鯀自汨
  一身之五行自斁一身之彞倫如草木發生一枝
  一葉之閒又自有隂陽也於本根何傷哉
  鯀則殛死禹乃嗣興
  殛鯀用禹者舜也今但言鯀則殛死禹乃嗣興見
  舜由其理之當然當時所爲皆有天下而不與之
  意
  天乃錫禹洪範九疇彞倫攸敘
  前必先言鯀汨陳五行然後不畀洪範九疇至於
  言禹但云禹乃嗣興天即以洪範九疇錫之中閒
  工夫所以異於汨陳者不復指名何也此所謂天
  本非在外九疇彞倫自有常敘不可加一毫人爲
  於其閒鯀作爲而汨陳之所以攸斁禹行其所無
  事自然攸敘
  初一曰五行
  太極動而爲隂陽隂陽布而爲五行五行上旣有
  隂陽隂陽上又有太極何以即言初一曰五行當
  深究 之萬物無不有初未嘗息也故謂之五行
  次二曰敬用五事
  五事貌言視聽思也五者當敬而用之以敬爲主
  曰五事者言人當從事於此也
  次三曰農用八政
  農厚也
  次四曰協用五紀
  協和也八政在人者五紀在天者先八政而後五
  紀者見君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也
  次五曰建用皇極
  皇者極之體由其大則中可見正其中則大可有
  謂皇極之道布在天下本無虧欠必有待人君建
  立其極如論語所謂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次六曰乂用三德
  三德者皇極之用時中之道也出而爲治又當以
  剛柔正直之三德權其時而用之
  次七曰明用稽疑
  前所言本末已備似已無疑可以稽考至次七復
  謂之稽疑者見聖人至公之體不敢自信苟泰然
  以爲無疑可稽即非所謂皇極矣明者明白洞達
  不蓄疑也
  次八曰念用庶徵
  證之於天念者此心之不忘也
  次九曰嚮用五福威用六極
  嚮此者用五福以勸之背此者用六極以威之此
  善惡殃慶之理而聖人財成輔相之道也
  一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
  天一生水地二生火以下皆天地之數也五行無
  物不有
  水曰潤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從革土爰稼穡
  五行本然之性也
  潤下作鹹炎上作苦曲直作酸從革作辛稼穡作甘
  五行自然之用也不可移易聚於物發於聲凝於
  味皆自然也當思其所以然者
  二五事
  五事形色天性也聖學精㣲所當從事於此者故
  謂之五事
  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視四曰聽五曰思
  貌者人君之動容貌天下視之以向背也言者王
  言惟作命惟口出好興戎天下視之以從違也故
  先之至於視聽有物然後能視有言然後能聽故
  次之思則五事之主也孔子告顔淵之目先視聽
  而此則先貌言蓋顔子爲已之學舉目皆用工之
  地也故視聽爲先此乃人君先天下之道故貌言
  不得不先
  貌曰恭言曰從視曰明聽曰聦思曰睿
  此形色天性之美也謂之曰者本然之體非有所
  待如水曰潤下之類也有貌則有恭貌本恭不恭
  則非所謂貌矣餘亦然
  恭作肅從作乂明作哲聦作謀睿作聖
  改爲曰作用工之地各由其本然而修之以成德
  也雖待於用工亦因其自然之理故恭之所作其
  德爲肅不可以作乂餘莫不然其體用與五行一
  也
  三八政一曰食二曰貨三曰祀四曰司空五曰司徒
  六曰司寇七曰賔八曰師
  聖人於衣食稍足之時即有以教之所以食貨之
  後繼之以祀祀者教之祭祀使之報本反始而敬
  其所自出古者立國則先宗廟作服則先祭服作
  噐則先祭器皆此意也司空者度地以居民旣得
  其居設司徒以教之非至此而始教也教祀之時
  已發其本然之心矣司徒又教以禮樂射御書數
  委曲纎悉也六曰司寇有不率教者方從而刑治
  之司寇以上所謂内治七曰賔八曰師所謂外治
  賔客之好賔則盡之兵伐之事師則盡之外治不
  過此二者
  四五紀一曰嵗二曰月三曰日四曰星辰五曰厯數
   嵗所以統月月所以統日日者星辰之大厯數則
  歩占之以敬授人時此五紀之常道也
  五皇極皇建其有極斂時五福用敷錫厥庶民
  龜山謂極其大則中可求正其中則大可有皇極
  之道固不爲堯存而桀亡然非人君有以建之則
  能者順之以取福不能者敗之以取禍何以各歸其
  極惟人君建其極於上故能斂時五福用敷錫厥
  庶民民始均得矣福非外求只皇極之道便是所
  以斂所以敷不可不詳味也
  惟時厥庶民于汝極錫汝保極
  人君萬民之取中者使一人不得于中人君之職
  即有所虧庶民皆歸于極乃庶民錫汝人君以保
  極也錫者上下之通稱如師錫帝曰禹錫元圭皆
  下錫上之謂
  凡厥庶民無有淫朋人無有比德惟皇作極
  民言其在下者人言其在上者如臯陶旣言知人
  又言安民也淫朋之惡易見至於比德苟相比爲
  善何以不可蓋比則私也雖爲善而亦非皇極矣
  凡厥庶民有猷有爲有守汝則念之
  所謂不以一已爲親而以理爲親也
  不協于極不罹于咎皇則受之
  雖不合于中儻不至於罹其凶咎者亦當大受之
  而康而色
  和其顔色所謂載色笑匪怒伊教也
  曰予攸好德汝則錫之福時人斯其惟皇之極
  民有言我所好在德者汝即當錫之以福非謂錫
  之爵禄土田凡使之歸極復其固有即錫福之謂
  也如此則時人斯其惟皇之極然則聖人亦費委
  曲成就之力邪非聖人之有心皇極之道自當爾
  也
  無虐煢獨而畏髙明人之有能有爲使羞其行而邦
  其昌
  煢獨之人易以虐之謂懦弱而不能自彊者髙明
  之人易以畏之謂過中者中庸賢者過之之謂如
  煢獨之人以爲不足録髙明之人以爲不可教則
  是遷就退避非皇極之道矣凡人有能有爲即使
  之陳其所行以獲用於上如此則邦日至於昌盛
  凡厥正人旣富方榖汝弗能使有好于而家時人斯
  其辜
  凡純正之人旣道德純備方進于充實斯人也汝
  若不能使有好于而家則時人斯其辜天之生先
  知先覺蓋欲其覺後知後覺也若不置於人上是
  不能使有好于而家正人旣不用則時人必受其
  辜
  于其無好德汝雖錫之福其作汝用咎
  儻無好德之人君彊錫以福其作汝用咎如後世
  人君以爲君有廣大包容之道不别君子小人兼
  包并容及其後也薰蕕雜處賢否混淆非獨彼有
  罪咎亦我自作其咎也
  無偏無陂遵王之義無有作好遵王之道無有作惡
  遵王之路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
  無反無側王道正直
  三曰遵者用工之地也雖云無偏無陂無作好無
  作惡又必遵王義遵王道遵王路正孔子無適無
  莫義之與比之意也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
  偏王道平平無反無側王道正直不必分别反覆
  吟咏皇極爾
  㑹其有極歸其有極
  㑹如㑹聚之㑹皇極之衆理惟先有所㑹然後能
  有所歸歸如歸宿之歸
  曰皇極之敷言是彞是訓于帝其訓
  自此而下箕子再言皇極之道謂此彞此訓非我
  所自作乃帝之訓也
  凡厥庶民極之敷言是訓是行
  庶民不可視爲空言必當循習踐履此訓可也
  以近天子之光曰天子作民父母以爲天下王
  不言近皇極而言近天子之光者天子旣建極則
  天子即皇極也復初九不逺復二即言以下仁也
  蓋克已復禮爲仁初旣能復禮即仁矣天子作民
  父母以爲天下王爲民所極者皇極之道備於此
  矣言天子職分如此
  六三德
  上所言者大中之體至此言大中之用所謂時措
  之宜觀時㑹通之義也人皆謂剛柔非皇極之德
  不知 所以用剛柔者乃欲民歸於中也正所謂舉
  偏補弊如易之大過理本無過大過者乃所以使
  之無過也
  一曰正直
  言皇極本體然也
  二曰剛克三曰柔克
  言皇極之用然也
  平康正直彊弗友剛克燮友柔克沈潛剛克髙明柔
  克
  平康之時則循其自然行其所無事以正直之道
  治之至於彊弗友謂暴很而不能從者則以刑法
  治之燮友謂順從其政治者則以爵賞旌勸之大
  抵世異道降有彊弗友之人則有順從政教之人
  天下之理常對立有逆則有順有向則有背若平
  康之時則孰爲彊孰爲燮也沈潛者深沈重厚之
  人所少者發揚蹈厲故當以剛勝髙明者有材之
  人所少者小心遜志故當以柔勝上二句治之也
  下二句教之也人君兼治教二事彊弗友之人當
  以剛治之燮友之人當以柔治之沈潛重厚之人
  從而教之以剛髙明有材之人從而教之以柔皆
  欲其歸於中也後世不識所謂中者往往於臨事
  之時至於膠固而不知權權者非中之外别有權
  也未可與權是不中也故孟子曰執中無權猶執
  一也
  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無有作福作威玉
  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國人
  用側頗僻民用僭忒
  中者天下之大本人君者亦天下之本福威玉食
  當出於君苟又出於臣是二本也二本則非中亦
  非權矣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小而卿大夫則害
  于家大而人君則害于國在野之人則側頗僻以
  至於植黨懷私下而庶民則僭忒而至於心流志
  蕩矣
  七稽疑
  皇極旣敷衆理皆備人君至此若無疑可稽方且
  稽之於龜筮者聖人公天下爲一體不以一身之
  無疑遂謂無事可稽見工夫之無窮也
  擇建立卜筮人乃命卜筮曰雨曰霽曰蒙曰驛曰克
  曰貞曰悔
  必曰擇者聖人之占卜與後世異聖人占卜假蓍
  龜以寓其神蓍龜者至公無私之物必擇卜筮之
  人其至公無私與之無間然後可以通乎蓍龜惟
  能如此然後乃命卜筮曰雨其兆如雨曰霽其兆
  如雨之霽曰蒙其兆隂黯曰驛其兆絡繹不連屬
  曰克其兆交錯曰貞内卦也
  曰悔外卦也凡七卜五占用二衍忒卜
  則用五者占則用内外二卦衍忒謂曰雨曰霽
  曰蒙曰驛曰克皆有定體至於定體之外有差忒
  者卜筮人當推衍之
  立時人作卜筮
  謂必立是人作卜筮之官以其處心之公燭理之
  明故能推詳吉凶苟非是人差忒之際安能衍乎
  三人占則從二人之言
  有至公無私之人爲卜筮之官然後可以從二人
  之言若非其人言雖同其可從乎
  汝則有大疑謀及乃心謀及卿士謀及庶人謀及卜
  筮
  大疑如盤庚之遷都成王之誅管蔡是也
  汝則從龜從筮從卿士從庶民從是之謂大同
  天下之理聖人與天地萬物爲一所謂大同者無
  一事之不該無一理之不順無一處之不合也
  身其康彊子孫其逢吉
  自然流慶無窮也
  汝則從龜從筮從卿士逆庶民逆吉
  又於下一等言之汝則從龜從筮從卿士逆庶民
  逆其事亦吉五者之中三從二逆從之理多吉之
  所在也然於三從之中必龜筮皆從乃可蓋龜筮
  無心之物旣已皆從它雖有逆卿士庶民或者别
  有私心未可知也如盤庚遷都心已無疑卜稽如
  台獨卿士庶民懷居而不肯遷何妨於吉
  卿士從龜從筮從汝則逆庶民逆吉
  此與周公管蔡之事同當時成王未知民亦罔不
  反曰艱大獨在朝大臣與二公及卜筮知之其事
  終於吉也
  庶民從龜從筮從汝則逆卿士逆吉汝則從龜從筮
  逆卿士逆庶民逆作内吉作外凶
  人君洗心滌慮假至公無私之物以寓吾之誠惟
  龜與筮皆從庶幾足以驗吾無一毫之未盡若龜
  從而筮不從必其尚有未盡者故作内吉如祭祀
  之事則可作外凶如征伐之事則不可
  龜筮共違于人用靜吉用作凶
  謂卿士庶民皆從汝又自從獨龜筮二物不從若
  不必拘於枯莖朽骨矣古人卜筮不與後世同龜
  筮之不同則是揆之於理有所未當人巳雖從終
  未免於人爲守常則吉一有所動作則凶此義此
  理至精至 微天下舉以爲然不知又有未然者歟
  八庶徴曰雨曰暘曰燠曰寒曰風曰時五者來備各
  以其叙庶草蕃廡一極備凶一極無凶
  皇極之道可謂完備無偏倚矣又察於至明驗於
  至微自曰雨至曰時天象森列至明可見庶草蕃
  廡微細之草尚至於茂盛則其它必無差忒一極
  備凶一極無凶謂一者備極過多一者極無不至
  皆凶也
  曰休徴曰肅時雨若曰乂時暘若曰哲時燠若曰謀
  時寒若曰聖時風若
  肅時雨若者肅謂收歛無散漫故時雨若乂時暘
  若者乂謂明辨故時暘若哲者不闇昧故時燠若
  謀者深治故時寒若聖者鼓舞動盪故時風若各
  以其類應也爲於此則彼必應人君之氣即天地
  之氣若鼔之應桴響之從聲也
  曰咎徴曰狂恒雨若曰僭恒暘若曰豫恒燠若曰急
  恒寒若曰蒙恒風若
  狂忒顛倒則恒雨若躁急則恒暘若逸豫則恒燠
  若廹切則恒寒若蒙闇則恒風若以蒙視聖不啻
  如千萬里之逺何爲以蒙對聖蓋純一未發之蒙
  能養其正即作聖之功故易言蒙以養正聖功也
  曰王省惟嵗卿士惟月師尹惟日嵗月日時無易百
  榖用成乂用明俊民用章家用平康日月嵗時旣易
  百榖用不成乂用昏不明俊民用微家用不寧
  嵗功有統紀治功亦有統體前所言天之應也此
  所言人之爲也謂王之職如嵗之統十二月王在
  上爲百官之統必當省察其所以與嵗同者卿士
  惟月各爲其屬之長師尹惟日又統十二辰嵗月
  日時無易上下各安其職則百榖自然成治自然
  明俊民自然章國家自然平康苟日月嵗時旣易
  上下各踰其位則百榖遂不成治遂不明俊民遂
  微所謂邦無道卷而懷之國家遂不寧矣
  庶民惟星星有好風星有好雨日月之行則有冬有
  夏月之從星則以風雨
  庶民陳列在下如衆星森布在上星有好風好雨
  之不同庶民亦有嗜慾之不同日月之行有冬有
  夏自有統體若不可有所徇而經箕多風離畢多
  雨汲汲於從星何也然則安可謂治之自有統體
  而恝然不從民欲乎
  九五福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
  考終命六極一曰凶短折二曰疾三曰憂四曰貧五
  曰惡六曰弱
  皇極至此已備人君垂拱無爲而已所謂壽富康
  寧攸好德考終命非自外至所謂凶短折疾與憂
  貧惡弱咸其自取順天下之理者自與福㑹拂天
  下之理者自與極㑹聖人建極於上如天正一元
  之氣而舉世之人自以向背而吉凶者何可齊也
  五福不言貴者在外之物也弱何以與六極之數
  蓋弱者天下之大害學者之大患人之所以不能
  自彊爲善或牽引 入於惡而不能自拔者皆懦而
  無力者耳故特以弱立於六極之終大抵爲善主
  於剛萬惡之源主於弱
  武王旣勝殷邦諸侯班宗彞作分器

知识出处

增修東萊書說

《增修東萊書說》

出版者: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

出版地:扬州

《增修东莱书说》宋吕祖谦撰。祖谦有《古周易》已著录。是编《文献通考》作十卷,赵希弁《读书附志》作六卷,悉与此本不合。盖彼乃祖谦原书,未经编次,传钞者随意分卷,故二家互异。此本则其门人时澜所增修也。原书始《洛诰》,终《秦誓》。其《召诰》以前、《尧典》以后,则门人杂记之语录,颇多俚俗,澜始删润其文,成二十二卷。又编定原书爲十三卷,合成是编。王应麟《玉海》云:“林少颖《书说》至《洛诰》而终,吕成公《书说》自《洛诰》而始,盖之奇受学于吕居仁,祖谦又受学于之奇,本以终始其师说,爲一家之学。而澜之所续,则又终始祖谦一人之说也。”澜,婺州清江人。厉鹗《宋诗纪事》收其诗一篇,而不能举其仕履。考周必大《平园集》有祭澜文,称“从政郎差充西外睦宗院宗学敎授”,而澜自序则称“以西邸文学入三山监丞”。盖作是书时爲监丞,其后则以敎授终也。吴师道曰:“清江时铸,字寿卿,吕成公同年进士,与弟鋹率羣从子弟十馀人悉从公游,若澐、若澜、若泾,尤时氏之秀。成公辑《书说》,澜以平昔所闻纂成之。今所行《书传》是也。”然则是书一名爲《书传》矣。又,朱彝尊《经义考》,是书三十五卷之外,又别出时澜《增修书说》三十卷,并注曰:“存。”今三十卷者未见,不知所据何本也。(《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十一《书説提要》)案:馆臣及胡凤丹《重刻增修东莱书説序》并称,澜“婺州清江人”。婺州有浦江县,无清江之邑名。考《增修书説自序》,自称“门人金华时澜”。《金华府志》“时澜”条注云:“《金华贤达传》:字子澜,兰谿人。师吕祖谦。淳熙辛丑进士,累官朝散郎,通判台州。祖谦辑《书说》自《秦誓》泝《洛诰》,未毕而卒。澜补完之。有《南堂集》若干卷。兄澐字子云,师祖谦。著《尚书》、《周官馀论》未成卒。”则澜爲兰溪人。国家图书馆藏《增修东莱书説》三十五卷,《图説》一卷,宋刻本,《图説》卷一至十一配毛氏汲古阁影宋钞本。此集无由得致。此外别有纳兰氏《通志堂经解》本,浙江图书馆有藏本。胡氏《金华丛书》虽未详其据本,惟见卷首载纳兰成德康熙丙辰序,盖《通志堂经解》本也。然二本相校,文字多有出入,抑镌刻时未及细校欤?特存之以资参证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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