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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灵岩集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2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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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号: I214.4
页数: 7
页码: 一至十二
摘要: 宋唐士恥个人文集《靈巖集》的記文部分。
关键词: 别集 文集

内容

剛應廣利忠祐侯廟記
  婺之列壤上直須女垂芒俯屬大者峙而為鎮望其南則𣲖自鼎湖
  五雲郁紛黄序所盼睞北則脈分東越叱石羊興初平所隠遁焉南
  迥而秀短小精悍如賔從却立惕爾聽命北乃挺傑偉有堂堂大丈
  夫峩冠列坐之態意其必有異人起乎其間其生也不凡其死也不
  泯捍患禦災芘民澤衆猶有見于百載之下可以尸而祝之社而稷
  之血食永禩名在頌臺之典者是殆山川之所自有而亦豈尋常之
  故也耶邢為縣鉅姓間亦儒冠自修膴仕吹鐃然未見名聞一世表
  表在人耳目者靈氣磅礴乃在于神耶且神之在母也有金革之兆
  及其既生也無齪齪之見弗屑章句儒所學萬人敵葢嘗觀光上國
  有意鶡冠雖命不時偶於邑以終猶能息山房之厲以芘里民佐旗
  鼓之鋒以靜祅祲以至除疾疫之害衆却飛蝗之戕稼曰暘而暘曰
  雨而雨無感不應又爲一邦之顯相豈其長存不朽真足與世之建
  功立事者並驅爭先也耶是宜里人思其烈公朝著之名睟容一新
  堂序鼎立永垂來禩至於千萬年而不已也耶嗚呼與其見用於一
  時孰若流芳於萬世與其鼎食於生前孰若尸祝於身後使神遭遇
  時君一將却敵功不難建又豈若今日之事之為烈哉夫人死而有
  知者其死也必有異焉方神之氣索魄禠不隳不仆筋維骨支儼若
  生存之日則知其所得於天也厚矣所異於衆也逺矣是又烏可終
  泯也哉神世居金華之赤松鄉諱植賜額之班葢嘉定三載九月二
  日公朝書贊既巳勒在堅珉兹不詳述姑爲樂章以妥靈侑饗辭曰
  赤松兮白石兩工兮孰識山所鍾兮未巳有神兮民是翼彼大弓兮
  長矢若秦王之崛起神俯視兮振槁力有餘兮莫比是天之所付兮
  非常胡忍齪齪兮堂堂六麾兮曽足道豈屑意兮公王一時兮孰若
  萬世芘民兮驅其厲斬郅支兮封狼胥是吾之心兮轟雷車昭昭肸
  蠁兮氛祲掃名登史牒兮幾大道
  漢追封髙祖功臣記
  漢高皇帝以睿明之姿廣攬英豪蹙彊仆暴大難略平則既並啟爵
  邑俾傳子孫與國咸永恵文高后繼之數十年之間搜遺追封尤切
  不忘其事見于史記恵景間侯表之叙一代盛典不可以無述也天
  啓真主風雲草昧必有智勇之士為時而出大業甫定分茅析圭開
  國承家永錫曽仍貽芘無極既盡報功之義然其後世之君猶且日
  篤不忘每惟搜討講求是急必欲使尺寸之效舉無不見知之歎其
  為孝也大矣其厲世也切矣肆惟高帝有知人之明極容才之量下
  逮屠販寸長畢錄用以組嬰鳬羽脫斯民于鬵炭區宇既平歌頌以
  發清廟之策既弗敢緩爰自六年十二月甲申始裂平陽以畀曹參
  迄十二年六月鹵侯張平之封凡百五十有三人厚以第室之賜固
  以山河之勢表以十八侯之位次漢承秦舊爵列二十通侯為冠由
  關内侯以降下至于公士霑等級之恩者尚多有之特詔肆班申勅
  長吏厚遇高爵入蜀漢定三秦之士恩復世世酬功懋賞斯亦足矣
  一傳而孝恵再傳而高后三傳而孝文皆克紹厥世將相公卿登用
  耆舊列侯朝次藏之宗廟猶以為未足又取高帝未論之功俾胙爵
  土父子之仁君臣之義交至曲盡猗歟盛哉謹按本表平都侯劉到
  以孝恵五年六月乙亥封平定侯齊受以高后元年四月乙酉封中
  邑侯朱進樂平侯衛無擇山都侯王恬啓祝兹侯徐厲醴陵侯越則
  四年四月内丙申所封南宫侯張賔俞侯吕它又以父功追封樊侯
  蔡兼以文帝元年六月丙寅封蒙之克家蠱之幹父特書屢書孰謂
  漢家之猶少恩哉厥後孝宣元康特發廟蔵復家賜金百三十有六
  人孝成孝哀興滅繼絶建初永元復封元勲之裔桓帝延熙三年猶
  錄李必之後前後一轍有隆不替宜其盛哉終漢之世鼎彝太常之
  勲不一書而止豈勸率之道素茂有以啓之耶
  唐貞觀凌烟閣功臣記
  唐太宗文皇帝以濟安之資承開剏之運文綏武服萬方同軌爰命
  治功之成雖曰圖維自我一人而叶濟左右抑羣臣是賴纂承之始
  首定封户帝心若歉以為未足載惟繪事省貌表揭曽宇用彰殊烈
  永垂不朽誠弗可緩越貞觀建號之十有七年二月二十八日戊申
  誕發明詔圖功臣于凌烟閣真帝王盛節也明主報功之義期詔罔
  極拔尤取穎審象垂名與日咸新以勸以厲盛世一轍漢宣中興麒
  麟畫象光武系隆雲臺襲美兩都四百帝業用昌矧惟太宗聰明剛
  決叶贊神堯杲密徳充以次翦滅中區既寧靈旗四指突厥高昌相
  繼俘蕩冠帶詩書配天軼海紀綱制度鼎鼎近古俗易刑措庶幾泰
  和固巳高軼七制而上追三王矣剏業守文策力咸備偉績殊勲掀
  揭一時烏可循黙無報爰命丹青具紀形貌致之禁嚴日庸臨觀想
  其冠紳劔佩鱗次櫛比立朝之正色在師之嚴貌暨暨濟濟鷹揚山
  立雖千百載之下儼然在目風行化洽人思勉旃追思魏徵登觀賦
  詩委重李勣别圖自序始終著名遣使特祭開元潤色曺霸承恩瞻
  望崇締感想雲龍茂恩隆渥有加弗替佐命勲勞益用不泯太宗親
  讚一巻見于藝文志别集之目劉氏舊史載𤣥齡之贊曰當官勵節
  奉上忘身豈即太宗之文耶王氏注杜甫丹青引復曰親序豈序贊
  並見一時耶唐厯唐綂志悉謂世南出自特寵意者博雅領袖獲與
  是列耶吕温賛引以為象二十四氣若漢將上應列宿者果當時之
  意耶舊史又載孔穎達明年圖形豈其後復有繼登者耶考之六典
  凌烟在宫城之内李庾賦西都謂締閣圖形榮號凌烟則斯宇剏建
  殆亦我朝博雅之士總錄金石考之孝恭志元兩碑曰圖形戢武豈
  揭名前後不同耶厥後聖厯侍臣加之贊述子儀光弼下逮希逸肩
  摩登兹貞元寵詔刻石勲門遂良等二十七人見於㑹要晟等三十
  六人上親為贊見于李翺所述柏良器之碑大中二年七月已已續
  所未圖前遺後承光明靈長亶其盛哉無忌太宗實錄栁芳唐厯陳
  嶽統紀皆二十四人始於無忌終於秦瓊具列名位㑹要無靖士亷
  然亦曰二十四人矣秦瓊傳雖無士亷末叙永徽所祭迺居第二吕
  温厯贊二十二人而亮君集以罪斥吳競貞觀政要與夫閻立本所
  圗數皆與實録合然二十四人當已謹記
  漢永平車服制度記
  漢顯宗孝明皇帝以聰哲之姿膺重熙之運三雍七郊禮明樂備上
  嫓隆古人知向化惟是中興以來撫摩勞來厯有年所民殷物阜中
  人易移未免小侈車服之用稍踰法度帝思裁約爰詔有司申討㕘
  酌建為矩則以壹民心以防濫溢丕休赫哉真人道之丕彞帝王之
  盛節也其端略見于本紀永平十二年之詔而輿服志注復引蔡邕
  敢裒集梗畧為之言曰人心惟危因物有遷不知自節殫肆無度明
  主憂之爰剏定矩俾就準繩不僭不濫五三上矣漢興以來髙帝草
  剏衣服操乘僅抑賈人班壹雄邊至僭旌旗秦俗未除屋壁倡優帝
  服后飾識者憂焉深用太息太宗刺經制服名篇概在七錄謙遜未
  皇意則維見専事躬率綈衣革舄上濫堯儉祈易風俗孝景特詔唯
  及長吏世宗初政綰臧首議逮夫天漢深厭侈放大索京師四年甘
  泉乃班明制旁達出日見于南齊輿服志大國朱輪特虎在前左兕
  右麋小國前熊寢麋左右又具於劉昭所引古今注之文概見一目
  他宜翔實先漢制度森嚴若是不可尚已東都以來務用安靜未及
  裁制顯宗紹述粟斛罕作貢賦尤輕府廪還積草木殷阜牛羊彌望
  戚里侯家車如流水馬如游龍極于齊民頗恣耳目帝則憂之乃命
  有司乃究乃討上自侯王下及黔庶被服嫁娶各有科品廣示四表
  永貽萬嗣皇乎卓哉誠有國丕則人心大防也帝意若慊兼用躬行
  身御澣衣誠意深切刑妻齊家椒房春宫重繒厚練用倡于上匪恃
  政刑有光文祖徳禮具修一時抽毫之士並賦兩都謂申舊章下明
  詔命有司班憲度昭節儉示太素去後宫之麗飾損乘輿之服御文
  核事實殊非濫矣重規疊矩有隆不替肅宗建初二年二月辛丑明
  詔申勅兼命齊相省去三服氷素方空縠吹綸絮馬廖抗疏將順長
  樂廣平鉅鹿樂成諸藩樸素䝉賞考和永元十有一年七月辛夘復
  揚明憲諸古麗圭襂閨縁加上竒衺之飾影滅迹絶孝安之元初孝
  桓之永興悉修故事前遺後述化行俗易猗歟盛哉然而明堂郊丘
  舊儀非古帝命諸儒東平宗老尋繹藝傳冠冕車服悉還聖作烜赫
  明備似非所以示儉然識者深挹帝㫖殆大禹惡衣美冕之心並行
  弗悖理固若是帝承尊經之緒夙造時敏是宜舉措悉惟厥中有唐
  車輿衣服著令武徳殆亦永平之意本紀詔在十二年蔡邕以為永
  平之初范志堙滅弗可詳考姑存厥異以俟博雅君子云謹記
  紹興新建太一宫記
  有宋中興再造之天子以睿明之姿紹復炎景區宇畧平百度次興
  布衣臣千秋言祖宗故事咸建太一之祠永祈年穀之登今兹翠華
  所涖未有常所迺詔頌臺尋繹往典宣和舊宇葢任乾維爰究爰度
  鳩工聚財考成于紹興十八年季春之月凡一百七十四區輪奐肇
  新恪恭典祀貽芘千億不可無述也傳美少康復禹之績必曰祀夏
  配天不失舊物漢宣中興金馬碧雞之祠迺致一時之譏葢禮有不
  備丕承所急汰侈之心非曰孫謀若昔興王䖍鞏玉帛用恤明祀凡
  以申薦徳馨貽福元元既非一已之私則繼世之君修振墜典胡可
  緩哉太一之祠雖不經見楚人九歌吉日辰良形之詠歎彪炳可覆
  漢武甘泉昉乎繆忌唐之乾元王璵有言弗雅弗專無足譏已聖祖
  神宗宏模典要丕丕易遵非漢唐比太平興國六年首建曽宇一新
  祲威特寓陽郊天聖八年兆乎西熙寧六年處乎中宣和元年又位
  乎北凡以奉若天道泛應曲當中興之君其可忘乎哉矧建炎以來
  明謨糾斷偃伯靈臺奠安六幕百司庶府駸駸畧備既彷象承平之
  舊推五福之祠以格有年以芘億兆者猶有闕焉韋布幹議明㫖繼
  班奉常獻儀共工董事乃敕乃戒民不知役葢易年而後成翬飛翼
  布弗陋弗奢璇題奎畫曰崇真曰靈休曰瓊章寳室曰介福崇禧炳
  煥一時齊明有殿真儀有庫修廡角立采繪彪列籩豆靜嘉悉著悉
  備自今以始四立之辰祈穀之月恪修薦饗罔敢遺失下逮黎庶乞
  靈有度二十有一日帝乃躬修西面之禮陰雲四開庸昭肸蠁凡爾
  在列載欣載肅罔有軼儀熙朝之盛容復古之大端弗可加已夫曽
  宫壯麗釐事肅雍迎康年厚生民仁也俾率先王不易乾方似古人
  順天命義也五典祭為上百神太一為貴懷柔肹飾禮也一舉而三
  善從焉不眩不畫智也大報汔成必躬謁乎是館堯舜禹湯繼繼承
  承凡今幾見而永錫鼎來如川方至是宫之建豈曰小補哉臣謹記
  天臨殿記
  若昔真宗章聖皇帝治叶休明萬祥畢臻東封西祀告厥成功爰幸
  亳社躬謁太清之宇萬騎雷動次于近郊臨宿雍丘之梵刹紹聖初
  知縣事臣黻詢逮緇流采獲異聞顧瞻太息改賁儀範俾埓皇居爰
  揭巨扁實曰天臨欽贊樂石歸忠之意輝奐一時不可無述也天子
  以四海為家玉鬯羽騎無逺弗届翠華黄屋驚夸際幸後世之侈心
  乎虞周時巡徧逮于方岳葢曰秩典非見創聞欣欣喜色見羽旄之
  美特當時之頃未聞若來之表著以侈于永世何也夫臣之事君葢
  主乎敬若稽往蹟華葢承辰星陳天行風伯雨師汎灑交馳嘗及乎
  斯地警角告嚴玉漏司晨䕫龍悲壯之音若猶在耳鹵簿森拱入門
  無譁旌旗車馬之容若猶在目于是而恝然曰一時之偶也不幾於
  不敬乎漢世巡幸之地皆使致廟祀焉於古雖未前聞要亦君臣之
  義末造由不敢廢豈一時之陋哉康衢之謠曰帝何力於我華封之
  祝曰願聖人壽在堯雖無適莫而事君之義則有間矣矧惟真宗承
  千嵗之統廣三葉之仁偃載威械與民休息皇乾顧歆度越圖書之
  表升中展慶上比七十二君之盛汾陰瘞祀儀矩叶成今兹欲謁真
  館千乘方軌方是時也耕食鑿飲無供辦之勞黄童白叟有縱觀之
  喜春風和氣四溢衢術雲仍相傳以爲大幸故雖七八十載而未能
  忘也黻於是竊有聞焉皇澤四宣家佩典藝天保報上之心夫人能
  言黻也儒生負民社之寄宜其一聆盛際侈大而閎張焉以舒宿昔
  向上之願而不暇請也方朝謁訖濟古亳宋都咸賜酺樂麗譙壯觀
  曰奉元均慶曰重熙頒慶炳煥一新君能下下以成其政於是乎見
  之則黻乎其可黙哉或曰陽曜匝宇容光無間而曰日在是天一周
  流盈虛變通而曰水在是是不幾乎誣然神化運動有一有萬一者
  名既若是則萬者曷其可違而况天乎標曰天臨確乎其不可㧞是
  名特見於王明清揮塵三錄以㑹要考之葢大中祥符七年正月十
  有六日縣之圉城鎮黻之初扁則嵗月罔知姑存其略以俟博雅君
  子云
  玉宸殿記
  玉宸古别寢也朝聽晝問厥事既昌日倚而槐陰薄漏移而蓮炬開
  絲歟竹歟皇胥樂歟息歟游歟薦清躬歟矧四方賓服萬樞澄簡日
  晏而坐幽枉必達問之朝羣賢濟濟將將問之野黔首熙熙皥皥河
  圖洛書不藉龜龍之出東封西祀並驅隆古之際非有暇之年歟崇
  文有院龍圖有閣太清有樓四部七錄取之左右逢其原廣厦細旃
  峩冠切論爭先勛華肆筆為經萬物五色表裏典藝講非不詳詣非
  不洽而皇心莫之嗛也三朝九陛負扆凝旈大寢叶焉恵極承宸居
  非不足也翬飛鼎新既勤樸斵匪軼匪私毋意毋我九重靖淵萬籟
  不作綈几獨御厯厯維見優柔厭飫深造自得悠然㑹心時一解頤
  韋編三絶不足喻其懋夜分乃寢不足喻其力也宏我漢京兼麗卿
  雲有曰金華玉堂白虎麒麟區宇若兹不可殫論内也不過曰乘茵
  步輦唯所息宴而已非古訓是力也武宣之侈心略而勿論可也然
  而身衣大練之后弗與濯龍之私倉卒足欲外戚傳至與藩王為宻
  宦官女子幾得其隟也殆矣夫俗成洽熙文治煟興外若可觀自今
  考之直文具爾太紫在上丙丙有度奎壁邈焉周官外史掌三皇五
  帝之書天有所不及聖有所未至而我章聖皇帝獨全秉徳百王一
  人千載一日也而况兹殿所藏凡八千巻雖九流古義有所弗取况
  稗官乎帝之學也非茍爲是博也仰續道綂文不在兹乎且帝之若
  稽出自天性非矯飾所至故凡命召臣工樂豈之頃必先之藝文其
  見于玉宸也四為景徳四年三月乙已由太清而至是殿也大中祥
  符七年三月十日觀太宗皇帝聖文神翰而錫之膏飫也八年四月
  癸丑朔則先是宇而移御也九年三月四日葢獨召宗室焉他日又
  至則天禧二年十月十一日四年十月二十九日兩觀稼焉以考古
  為未足又察乎穡事人勤怠心何自入哉且是殿所陳有若漢文書
  囊集帷方以道徳為麗外物烏足道哉帝藻甞紀其本末臣懼其謙
  也用極鋪陳云
  仁濟殿記
  宋興百有餘載徳茂存乎四世湛恩汪濊洋溢乎方外凡可以利用
  厚生為億兆計者靡不畢舉迺慶厯紀元之明年二月庚辰爰班明
  制以大相國寺鍼灸圖石壁堂易名為殿標以仁濟縁文察實聖意
  彪炳天地覆載之徳陰陽化育之功有弗自全而我仁宗皇帝將實
  全之丕休哉帝王之盛節也神聖以天下為已任一夫之不獲一毫
  之未至吾心猶將惡焉故其發政施仁之際雖一工藝之㣲茍可為
  斯民地者咸盡其惻怛歛薄刑清政極豈弟風正氣平物無疵癘神
  聖之職殫矣彼疾病疴癢生於小已不能自衛雖畧焉可也然由已
  饑渴之念初無彼此之間博施濟衆與天同大自昔黄序題期岐臾
  應明堂之詢纎髪悉備神知創始正物明民見祀億千弗可尚已周
  官醫師而下庀職為詳疾瘍者造嵗終稽事蒼籙忠厚百代所仰漢
  之西都奉常少府並建太醫初非重複東京省官乃去其一及民之
  意邈非前比唐之太宗覽圖明堂僅戒鞭背仰視皇王之仁夐弗可
  及維我建隆命馬嘉志等校定神農本經聖言標端太平興國集方
  賜序則曰聖恵仁皇善述天聖建元之五載爰詔太醫詳理諸經岐
  黄之祕奥越人之綱條下逮巢源罔不鼎新又念經絡十二俞穴之
  所差之杪忽死生分焉俗傳訛謬弗克明壹復命尚醫奉御王惟一
  精加考訂為書三巻模本班用命翰林學士夏竦序其意鑄金象形
  備列纎悉置之一日二日之地以正麤工之繆今兹鍼灸有圖石壁
  有堂其殆推廣前日之仁由天聖以迄慶厯二十年間有加不替克
  臻大備休稱昭揭聖心炳焉自兹以始凡爾工藝服習究玩艾石所
  施必審無舛六臓以條百絡以鬯暴沴不作各全天年其為仁也大
  矣其所濟也廣矣蒼籙之盛殆不過是東都李唐比之褊已四十二
  年之治凡可以幸斯民者無所不用其至廟號曰仁不亦宜乎厥後
  徽宗皇帝政和紀號之八載五月將望聿班明詔經曰聖濟出自宸
  藻備論衛生核邪之道以幸天下宸衷惻隠先後一轍猗歟盛哉宋
  敏求記東京謂殿建於天聖八年在寺庭之東與寳奎殿對峙殿之
  石壁葢仁宗御篆針灸明堂經之文姑載其畧以補國史之闕云臣
  謹記
     漢議民徙寛大地記
  漢孝景皇帝以徳克肖接千嵗之綂始初清明慨念穡事之難顧維
  井田之制既一變於阡陌漢室龍興専意休息未遑復古肥磽廣狹
  𢢀然隠䘏簡在宸衷迺元年正月肆帝班綍念人土之不相適爰勅
  有司稽衆論民有欲徙寛大地者聽之皇乎哉明時之善政人主之
  盛節也人不土不生土不人不成游民閒田隆古所無咎單明居特
  成一編豈亦承夏之衰事資振舉蒼姬六典司空葢其一度地居民
  職掌攸專土地不易以及中下截然隆殺仁之至義之盡也秦用商
  鞅壞振古之良法以自成其私干戈塗炭之餘日不暇給高帝五年
  後九月徙諸侯于關中九年十一月徙齊楚大族五姓關中與立田
  宅是直强幹弱支非出於厚下也孝文刺六經以作王制制農田百
  畝兼明司空執度之典地邑民居必㕘相得將汲汲於厚生本制之
  篇先乎兵服劉向七錄彪炳可攷凜乎復古之志卒成謂皇雖務在
  養民田租盡除念農之詔丁寧反復而王澤迄未究也瘠鄉衆居食
  猶不濟豐薦之土人不得徙誠一時深病帝也承恭儉之徳繼恵養
  之志在位凝命甫焉蒞九重之内奥穾之間俯思民業惄如調饑帝
  王井牧之法雖未遑及盍求所以舒目前之急效均一之梗畧爰詔
  有司爰開廣厦爰咨爰度首量國用興剏僅焉固未能助民之徙若
  夫民之有不便願自徙者其思為之條畫以便利之凡我在廷縻夫
  爵食夫祿其推我公心達吾善慮以厚夫元元共躋仁壽之域想夫
  薦紳將將發言盈前知者啓其謀勇者贊乎決順民之欲適事之中
  小抑强秦之偏漸窺隆古之平中正溢于簡策謳歌發乎田里亦足
  以亞七制追盛時之彷彿矣後之純儒若仲舒葢嘗仰思古道發限
  民名田之論孝武汩於兵孝宣梏於法而不暇及也田畝奴婢之禁
  乃見於孝哀皇帝綏和二年之詔顧中止乎貴臣之私而卒以不行
  度長絜大豈若孝景之果兩都四百之業夫豈一帝之力哉然當時
  之政獨其端緒麤見于紀而他皆不詳其信史之闕文歟尚俟博雅
  以要其歸矣
  益州交子務記
  有宋君臨萬㝢天地其量不作不創因民所欲左翊右贊使訖平允
  以無困躓益州之壌鎮撫全蜀直國坤維雖車書混一初無彼此之
  間然去都國幾萬里了不與中原謀壤地西接蠻戎慮其溢洩賦幣
  以鐡人病懋遷而質劑興焉主以十六户時政事變貧富不齊有券
  莫償之患起矣訟牒紛紜官疲決責或者厭之將一棄不顧然而遲
  重難遷之患民又病之議論複繹事愈明白官建專務以主其事一
  時因隨創建豈無善意維持可傳於後者輙補其闕而為之記曰民
  生林林不能自養饑求之食寒須之衣而農出焉神農建耕織之教
  少昊立九扈之官為聖神者亦豈能坐視其自成哉則必立之官師
  著之訓飭以佐其所不逮而使之至於遂事而後已然比之飲血衣
  皮之時固以若多事聖人不敢憚也耕桑衣食之餘日用萬貨非一
  方可具理須服賈而商出焉稷佐懋遷之道周建九府之法亦無非
  左右齊民為之表則使無後患然比之蠶桑稼穡之務亦稍末矣聖
  人不敢厭也凡其由農而有商自淳而趨便從質以歸文皆其勢之
  必然理之必至繼此且有變焉聖人烏所避哉我朝家法不自神聖
  凡百制度多因前代非喜因循樂茍簡慮其强民而弗從者藝祖肇
  造太宗綂一真宗守成如出一轍官師取其實掌不顧名號財用謹
  仍舊貫何必改作罔求富强弗務鼎新一以便吾民而已至於民有
  所欲起而應之曽不旋踵用能宏覆六幕仁熙義恬鐵錢重而劵作
  主户貧而劵病薛田握六條之節極再三之思以為吾將禁之不為
  則重者不能使之輕豈公朝愛民之仁吾將任之自為則貧者不能
  使之富又豈公朝理財之義折以大中則不若官為設職制其盈虛
  有錢斯付之劵有劵必予之錢出入無毫髪之私授受無斯須之間
  母子之相權名實之相召經緯之相濟力役省而紛爭息矣田請之
  而田去冦瑊繼之而瑊又去天開際幸田代瑊後復起前議清朝俞
  音再畀外臺漕臣張若谷既是之於其先東川憲臣又稱之於其後
  天聖元年十一月戊午詔音俞焉通貨泉之窮極商賈之變施之全
  蜀至于今賴之想其負販之夫射利之輩婦清之丹卓鄭所冶重錦
  橦布異物崛詭四溢外區卭杖傳節於大夏蒟醬流味於畨禺梱載
  以往垂橐而歸執券取償如探諸懷揆厥攸元薛田之力居多天聖
  明道之間葢章獻明肅皇后實司聽斷其能決然用薛田之議亦仁
  也夫亦智也夫托六尺之孤而不負章聖皇帝者豈偶然哉或曰鐡
  錢行於邊西北葢同矣俱患其重矣則交子殆皆可行也今公朝獨
  行於全蜀而他邊不與焉何也漢均輸亦良法也亦便民也然而君
  子患焉以其意不善也夫交子蜀民剏之蜀民行之蜀民有病之吾
  特為之淳制而使之不躓焉非敢創其端也從民之欲也今而復行
  於他邊則是强民也非以便民也是以均輸之意而推之交子也其
  可乎是為記
  濡須塢記
  濡須塢者呉孫權之所興築也維權藉父兄之資奄有南國定都秣
  陵雖赤壁戰勝之威既足以破曹操之膽而奪之然操進取之心未
  能遽止也一時南向之意逺溢江表權思所以禦操之術謂據江以
  固則逼近都邑不如進營淮甸之爲愈也乃眷乃顧因仍天險依山
  帶水加以人謀之臧腹心爪牙之臣䝉爰進萬全之策若曰功不可
  狃勝不可常古語有之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此備禦之至計
  保國之大方歟使吾有不可勝之形則冦心自懾吾衆亦堅然後遐
  衝可折權用其謀土功肆起不日告成卒以遏北方之侵軼偉哉斯
  塢其守江之上筭歟其霸業之所由成歟其鼎足之勢所由定歟敢
  裒集信史用記其顛末在易之坎王公設險以守其國周官大司馬
  之屬葢有掌固司險之官夫以王者之世仁義充塞乎兩間訖惟人
  面罔不來王衆心成城我戰則克而何有於險要哉然猶不敢以本
  而廢夫末不敢以腹心之寧而廢夫股肱爪牙之捍禦而深畏夫人
  謀之未臧人力之未至也而况區區之呉哉矧操之威加四方功收
  百戰雖如袁本初之土廣兵盛官渡之後卒以不支其鋒殆未可忽
  也赤壁固非幸勝亦其自犯古人趨利之戒是能一炬而蹙之操固
  旦暮思一洒之而將集夫新功焉南牧之舉未嘗不在心也長江混
  混固天所以限南北然秣陵近在水濵必思淮甸之經理以固大江
  之藩籬濡須之爲地當淮甸之要衝西趨合肥實北方來侮之所寄
  徑也有山峩峩可憑以固有水泚泚可達之江然城壘未立虞隙尚
  多不加之人力是烏見其可哉臣蒙覩兹端緒訖用有言關于聞聽
  謂諸將之言以為上岸擊賊跣足入船是一切之見耳是常勝之家
  難與慮敵耳豈萬全無虞之策哉是必版築有興城雉有建使敵心
  自阻我意不折而後江南可高枕而卧矣權夙擅高明善屈羣策耳
  按斯言心契其臧可之俞之爰命攸司鳩工聚財戒役庀事迄告成
  焉屹如丘山當道而不可夷也堅如甲革之衛膚而不能侵也雖以
  操之雄傑決不敢越之以用兵於江南韙矣夫其南國自固之大機
  歟且以史考之建安十八年正月操至濡須盖四萬之衆僅能破其
  一將卒不能大有功焉操也方興有子之嘆而懼夫春水之生十九
  年七月又至焉二十一年十一月復至焉二十二年正月又以二十
  六軍之衆至焉僅致一介之來而遂不復以為意夫以操之威磅礴
  五年之間而卒無纎芥之效豈以濡須果得地利無所復用其力耶
  至明帝太和四年十二月之後權繼有合肥之役亦豈以濡須之旣
  固而後可進圖合肥耶厥後黄初三年曹仁以數萬之衆臨于濡須
  朱威僅以五千之衆而獨能走曹仁且收斬將搴旗之功豈以朱威
  之力而獨能辦此哉亦以濡須真得領㑹而吕蒙之興築有以詒後
  耳昔馮道根之戍阜陵也有隙必塞有敝必理衆哂其為道根獨曰
  怯防勇戰此之謂也而竟以却敵權也其亦道根怯防之類也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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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岩集十卷

《灵岩集十卷》

宋代诗文别集。8卷。唐士耻著。作品以表、檄、箴、铭等散文为主,诗赋仅1卷。《四库全书总目》称其表、檄等篇,多为“拟作”,“其题自羲轩以至汉唐,间取北宋八朝与南渡初年时事”,“盖即备词科之用也”。从其《拟熙河经略史复洮河露布》等文看来,作者甚有爱国热情。诗歌佳作不多,但《咏史》1篇,尚有新意:“明皇固英主,开元天下昌。如何林甫辈,得产无尽殃。国色真国色,多惑四海慝。华清宫里人如玉,解唤鼙鼓起东北。以此策明妃,远嫁犹为迟。冤哉毛延寿,尽忠人不知。”虽然未能摆脱“女色祸国论”的陈旧观点,但认为毛延寿点破昭君图象促使她离宫出塞是尽忠于国,针对南宋末朝文恬武嬉、不思振作的现实,借古喻今,甚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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