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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與親孰重曰臣子均忠與孝孰大曰義命均不幸而難以兩立君
  子何以處之權之得則兩全權之失則兩喪此必然之理也曰王陵
  從漢王項羽取陵母置軍中母伏劍而死陵卒從漢陵可謂忠臣乎
  曰陵萬世之罪人焉得忠漢帝不戮非治世也班固不誅非良史也
  陵與漢非有肺腑之親帷幄之任其去與就不足爲堯漢之重輕徒
  使慈母之身膏於鼎鑊喪其親而求爲忠其罪大矣日陵知項羽之
  必亡是以決於從漢恐雖從母而卒與之俱亡也曰漢祖寬仁之君
  不學而性明達尙能多欒布之義而免其死陵以母故而從羽帝必
  不罪不幸而見誅則命也天下豈有無母之國哉曰羽初無誅陵母
  之意母自引決以堅陵志非陵之罪陵母之見成敗亦明矣曰使陵
  之才如韓淮陰足以亡楚而興漢羽雖得其母猶將畏而不敢害今
  陵之從漢不過數千人何啻九牛之一毛羽之剽悍殘賊儻怒陵之
  不至知陵之無能必甘心於其母母亦匹婦之智自全無術遂至於
  死誰之罪歟曰陵之不往殆如伍子胥欲借吳以報楚爾曰楚之召
  于胥將誅之羽之召陵將用之胥知必死又度其才必能報讎是以
  決於奔吳陵若從羽則母子可以俱生非胥之比况陵於漢初無奇
  謀又無勇功亦烏在其能復讎也曰陵從羽羽必使將從之則廢義
  拒之則取怒是與母俱死也曰無益於親而使之獨死寧與之俱死
  伍尙是已陵豈得違之况陵本無從漢之心漢之待陵亦薄其與母
  孰爲輕重耶曰觀陵母吿使者之辭則從漢之謀當出於母陵從其
  命者也曰使謀出於母陵當與母俱不當拾去謀不出於母陵當去
  漢不當違母陵罪不可贖也然則爲陵者當如何曰誠吿漢王而去
  之以全其母羽使將則誠吿而辭之爲祿仕以致其養母没則致爲
  臣而去躬耕以終其身則臣子之分庶幾其兩全乎曰吿漢王而不
  許則如之何曰吿之不許則逃逃而不免則死可也善乎徐庶之爲
  子也始事先主情契巳深及荆州之退母獲於曹公則辭先主曰所
  以從將軍圖霸王之業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老母被獲方寸亂矣
  乃詣曹公然終其身不大用於操忠孝之節豈不一舉而兩全耶嗚
  呼陵庶之罪人也事親若徐庶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