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呂太史別集卷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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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東萊呂太史文集》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2134
颗粒名称: 東萊呂太史別集卷第十二
分类号: I269.6
页数: 8
页码: 一-十五
摘要: 本文是吕祖谦读易经的心得体会,主要讲述了乾卦和坤卦的解读和体会。吕祖谦认为乾是万物之首,坤则顺承天德,合无疆。
关键词: 书信 吕祖谦 官员

内容

讀易紀聞
  乾九三在下體之上未離乎下而尊顯最是危懼難處之地故以乾
  乾兢惕始能无咎且就學者分上言之在流俗中德行學業在衆
  人之上則忌疾者多非十分戒懼豈能免禍只爲未離得流俗而
  名出流俗之上所以招忌疾也若是道尊德重已離流俗則流俗
  自不敢忌疾亦不須戒懼若已離得下體則爲九四其繇云或躍在淵无咎蓋此爻已出下體之外亦如
  學者躍出流俗之外與流俗不相關無緣忌疾自然安稳不須戒懼淵龍之所安也
  乾九三易傳曰在下之人而君德已著天下将歸之其危懼可知雖
  言聖人事苟不設戒則何以爲教讀者多謂聖人無待於戒只爲
  教衆人故設教若如此看則是聖人處已教人分作兩段大失易
  傳之意蓋易傳言若謂聖人不須設戒則無以爲教設如設官之
  設非假設之設也教如儒教之教非教人之教也
  用九見羣龍无首吉乾首出庶物爲天爲父爲君無非爲首安在其
  旡首耶蓋乾者萬物之首非有心於首萬物也雖爲首實未嘗爲首
  也老子竊窺无首之義而曰後其身而身先居其後乃所以致其
  先迹雖不爲首心實求爲首也觀此可知老易公私邪正之辨
  大明終始六位時成乾之六位自古自今隨在隨足何嘗不成但人
  不能明乾之終始故自見其不成其實六位元不曾損壞也苟大
  明乾之終始則事事物物中六位歷然森列應時俱成更無漸次
  終日乾乾反復道也乾乾不息也乾道反復如環之無端故無息也
  君子體仁足以長人易傳曰比而效之謂之體仁者人也合而言之
  道也只爲人不能合故必比而效之執柯伐柯其則不遠比而效
  之之謂也
  貞固足以幹事世人多謂疏通者能幹事貞固者不能幹事此蓋錯
  認朴拙爲貞固耳殊不知世所謂疏通者雖能趣辦目前然不貞
  不固終必敗事故惟貞固者爲能幹事也
  不易乎世不成乎名二者最難兼
  忠信所以進德也有根則苖自長
  進德脩業所以言於九三何也蓋九三乾乾夕惕危懼不安之地也
  人惟不安然後能進苟自以爲安决無進益之理
  乾元用九天下治也易傳云天與聖人同得其用則天下治也蓋天
  之用未嘗一日而息天下本合常治然一治一亂者只爲人與天
  不相似不能得天之用所以不治故必待天與聖人同得其用然
  後天下治也
  上九賢人在下位而無輔蓋上九窮高極亢不能下賢所以賢人在
  下位而不輔之也
  終日乾乾與時偕行在天之時寒往則暑來晝往則夜來初未嘗息
  至於人則朝氣銳暮氣惰不能終日乾乾者蓋梏於血氣不能與
  天地之氣相通故也若與天地相通則與時偕行矣
  或躍在淵乾道乃革自凡入聖全在一躍
  四離下位而升上位如人
  自凡入聖也非一躍豈能
  變革乎
  乾元用九乃見天則用九之道在乎元首天敘有典天秩有禮本未
  嘗爲首因其元有父子故有父子之典因其元有吉凶故有吉凶
  之禮本非天爲首而創立之也此所謂天則
  九二見龍在田德施旣普自常情論之豈復更待學問而猶曰學以
  聚之問以辨之寛以居之仁以行之者蓋健而無息之謂乾若以
  德施旣普爲足不復學問居行是有息也有息非乾也
  學聚問辨而又曰寛以居之何也蓋到此地位正須涵養此理迫則
  失之矣
  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蓋聖人與天無間譬如朋友忘形行
  路之際或我在前而彼隨之或彼在前而我隨之並無形迹也不
  必分解如何謂之先天如何謂之後天
  坤君子有攸往人只說坤静而不動故聖人以君子有攸往明之使
  人知至静之中其動本未嘗息也
  天下惟有一理坤之彖止曰乃順承天德合无疆而已蓋理未有在
  乾之外者也故曰效法之謂坤
  乾之无首坤之先迷是知君臣上下之間皆不可多上人也
  乾之初九曰潛龍勿用坤之初六曰履霜堅冰至陽者善之類也陰
  者惡之類也善端初發且要涵養惡念初生便須翦除
  含章可貞以時發也大凡人出來作事多被人疑忌只爲預先多露
  圭角不能含章惟含章然後可以時發初不是兩件事
  或從王事知光大也易傳云或從王事而能無成有終者是其知之
  光大也惟其知之光大故能含晦此極有意味尋常人欲含晦者
  多只去鋤治驕矜深匿名迹然愈鋤愈生愈匿愈露者蓋不曾去
  根本上理會自已知未光大胸中淺狹纔有一功一善便無安著
  處雖强欲抑遏終制不住譬如甁小水多雖抑遏固閉終必泛溢
  若甁大則水自不泛溢都不須閑費力
  六四括囊无咎无譽居此地者須是如括結囊口都無一條縫始得
  六五黃裳元吉黃中之色也裳下之服也中無定所坤以下爲中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善如何得積惡如何得
  不積肉羶則蟻集醯酸則蜹聚若胸中有容著善處善自然積胸
  中無容著惡處惡自然不積
  履霜堅冰至蓋言順也大抵惡念惡事最不可順他譬如忿怒若順
  将去必至於殺人飲酒若順将去必至於沈湎
  天地變化草木蕃天地閉賢人隱人與天地萬物同是一氣泰則見
  否則隱猶春生秋落氣至卽應間不容髮初不待思慮計較也若
  謂相時而動則已作兩事看
  所以獨稱賢人隱者蓋衆人强自隔
  絶故與天地之氣不相通氣至而覺
  者獨賢人而已
  雲雷屯君子以經綸屯難之世人皆惶懼沮喪不敢有爲殊不知正
  是君子經綸時節
  屯勿用有攸往利建侯若就學者言之如道學廢絶之時乃道之屯
  也當此時未可便有爲須廣求有志之士共扶此道乃可有濟
  初九盤桓說者或謂初以剛居剛在屯難之世恐其銳於進故戒之
  以盤桓此說不然蓋初以剛明之才乃能與時消息自制其剛盤
  桓而不敢騁此正所謂自勝之强也此正所謂剛也惟剛然後能
  盤桓孰謂以剛爲戒乎
  屯初九象曰雖盤桓志行正也人徒見君子居屯難之時盤桓不進
  遂以爲甘心退縮無志於行正道殊不知所以盤桓不進者其志
  乃在於行正道也苟輕進易合豈能行道乎
  以貴下賤大得民也九居屯難之時欲建侯以爲助若自恃其剛陽
  之貴不屑屈已下賤豈能得民亦如主盟斯道者欲廣求所心濟
  道之也若抗顏自尊不屑降意收接後進亦豈能得人乎
  六三卽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幾不如舍往吝三以陰柔而所居
  不正故貪求妄動急於求鹿不待虞人之指導猖狂妄行陷於林
  莽此輕動之咎也惟君子心無利欲故能獨見其幾預知不可得
  鹿而遽舍之止於未動之先豈待旣往有吝然後悔乎
  六四乘馬班如求昏媾往吉無不利象曰求而往明也四居近君之
  位得君之眷可以有爲然其才陰柔不足以濟屯故將進復止如
  乘馬之班如若能自知不足下親暱於初與之同向前共濟天下
  之事則吉無不利夫子釋之曰求而往明也明之一字最宜詳玩
  蓋得時得位肯自伏弱求賢自助非明者能之乎
  屯上六乘馬班如泣血漣如象曰泣血漣如何可長也屯極則當通
  如亂極則當治上居屯之極正是一機會然六以陰柔居之雖欲
  有爲而才不足坐失機會故乘馬班如泣血漣如也象所以言何
  可長也者蓋謂屯極之時若不變而爲治卽入於亂亡只有兩件
  更不容停待正如傷寒病極之時若下得一服藥是當時無事若
  醫者庸懦狐疑不決則必至於死蓋此病不可停待也
  蒙彖曰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志應也說者多謂發蒙者不可自屈
  必待童蒙先來求我志與我相應然後可教苟急於教人不待學
  者有志而强吿之必不能入矣此固是正理然人或錯會此說亢
  然不復與學者相接學者亦望風不敢進少徒寡與道卒不明要
  須詳玩志應二字此無以感之彼安得而應之應生於感也古之
  教人雖不區區先求學者然就不求之中自有感發之理不然學
  者之志何自而應乎
  初筮吿以剛中也九二發蒙者也九剛也二中也剛中九二之全體
  也當學者初來請問之時其心誠一故徑以全體吿之
  再三瀆瀆則不吿瀆蒙也再三瀆是蒙者瀆發蒙者今不曰瀆發蒙
  者而反曰瀆蒙何也蓋聖人教人不倦豈嘗厭蒙者之瀆我哉所
  以再三瀆而不吿者爲至理不容擬議一言之下便當領解苟未
  能解若置之而不吿彼雖未達其胸中天理完然不動也若再三
  瀆吿之則彼将入於擬議卜度反瀆亂其天理矣此所謂瀆蒙也
  山下出泉蒙易傳曰出而遇險未有所之蒙之象也惟其未有所之
  故導之爲江爲海無所不可若已有所之則必難回矣
  君子以果行育德果決其所行養育其明德二者最難兼果決者多
  不能涵養涵養者多不能果決殊不知二者本並行而不相悖果
  決中自有涵養之理涵養中自有果決之理
  蒙之六三爲教者設戒也蒙之六四爲學者設戒也教者必擇質美
  者然後可受如三之陰柔偏闇正應在上不能遠從近見九二爲
  羣陰所歸捨其正應而從之是女之見利而動棄其正匹見人之
  多金從之而不顧其身者也女而如此豈可復取人而如此豈可
  復教故曰勿用取女行不順也豈非所以戒教者乎學者資質旣
  弱必須親近賢者然後可以變弱爲强苟如四之柔弱乃與二陽
  隔絶相遠是柔弱之人又與賢者相遠必終困於昏蒙而可吝矣
  故曰困蒙之吝獨遠實也豈非所以戒學者乎
  需乾下坎上以乾之健阻於坎險之下故需待而後進也然惟乾然
  後有所需非乾則素無所有將何所需乎
  需利涉大川惟能需待所以審細瞻顧涉大川而無虞
  需大象雲上於天需君子以飲食宴樂雲上於天而未成雨猶君子
  未施於用而需待之時也飲食宴樂涵養此理而已與後世不得
  志而麴糱之託昏冥之逃者大異
  需初九九五二爻之吉固不待言至於餘四爻雖時有悔吝然終歸
  於吉如二則小有言終吉如三之象則曰敬愼不敗四之象則曰
  順以聽也上則曰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敬之終吉大抵天下之事
  若能欵曲停待終是少錯
  上六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敬之終吉上旣入於穴自處本位
  而下之三陽剛躁上進不速而來欲奪其位而據之此人情所甚
  不平也然上之地位雖正而才質甚弱苟恃其理之直而忘其力
  之不足與之紛競則必反爲三陽所奪矣若能量力審勢忍人之
  所不能忍致敬盡禮以待之則三陽雖暴将何所施邪此所以終
  吉也
  衆人之言訟以勝爲吉易之言訟以中爲吉不中則雖勝亦凶也
  訟初六不永所事小有言終吉象曰不永所事訟不可長也雖小有
  言其辨明也尋常人爭訟所以拖延歲月長久而不決者只爲恥
  於小不勝故不肯住終至於凶若知訟之不可長不顧小有言之
  辱更不報復目下雖似可恥終久誰得計其利害不待辨說而明
  也
  六三食舊德貞厲終吉或從王事無成象曰食舊德從上吉也易傳
  曰守其素分雖從上之所爲非由已也故無成而終得其吉也蓋
  在下位者爲上所寵任往往忘其素分臨事不能退託擅以爲已
  功此所以多得禍也只如簿尉驟爲郡守所委任遂忘自身元是
  簿尉遇事專輙偃然以成功自居豈不招忌疾而致禍敗乎
  九四不克訟復卽命渝安貞吉以九居四是剛强之人處不中正之
  地本好訟者也然所承者五五至尊而不敢與之訟所履者三三
  至柔而不至於生訟所應者初初旣相應亦非與之爲訟者也左
  右前後皆無可雖有好訟之心略不得騁則其心必自還而歸善
  故曰復卽命渝命正理也好訟之心旣無所施則必復就於正理
  變而爲善也譬如水之泛溢欲擊東岸而其岸堅而不可動欲擊
  西岸而其岸又堅而不可動則必循循歸于故道矣心之所之只
  有善惡兩件於惡旣不得騁不之於善将何之乎
  九五訟元吉象曰訟元吉以中正也九五聽訟者也訴訟之繁多至
  千百聽訟者欲其盡善而咸吉苟件件尋一道理以應之則亦不
  勝其勞矣殊不知聽訟所以能盡善而咸吉者本無多術只是一
  箇中正待之而已
  上九或錫之鞶帶終朝三禠之象曰以訟受服亦不足敬也說者多
  謂以訟受服終不能保必見褫奪此未盡爻象之意蓋以訟受服
  人情所最辱者若便見褫奪服不在身其辱亦除褫其服所以減
  其辱也惟其常著此服在身內則心自羞愧外則人共指目終朝
  之頃三次褫脫忸怩不寧一至於此其爲辱也孰大焉若謂服爲
  他人所褫則一褫便無何待至三所以言三褫者蓋其負愧懷恥
  視鞶帶如纏索時褫時服不能一朝居耳
  師貞丈人吉无咎丈人者老成持重諳練之人如趙充國之比是也
  師彖剛中而應剛中言二也二以一陽爲卦之主猶将帥也二雖剛
  中必待五之應猶将帥雖賢必待君爲之應然後能成功也苟五
  不應師變爲坎矣将帥臨敵而上無君之應豈非天下至險乎
  地中有水師君子以容民畜衆地中有水之象惟君子觀之則見地
  之容水體之以容民畜衆若小人觀此象但見地中有水謂不防
  之則横流不可制必酷爲法制御軍苛刻而致亂矣象一耳而觀
  者二焉此所以當觀象
  六三師或輿尸凶二師之主将帥之象也三居二之上位高者也軍
  政當出於一非可使衆主之也三苟自恃位高不肯屈已從二之
  令侵撓軍政則令出於二其覆敗必矣所以軍中只論節制不論
  官爵
  師不以律不直曰凶而曰臧凶弟子輿尸不直曰凶而曰貞凶彼其所
  以敢棄師律者恃其臧也彼其所以敢侵帥權者恃其貞也其
  意以謂吾謀盡善何律之拘吾心苟正何帥之稟此所以弛縱專
  輙而至於凶
  師上六大君有命開國承家小人勿用象曰大君有命以正功也小
  人勿用必亂邦也上六居師之終功成之時也人君當功成之時
  志驕意滿多用小人以適其欲如唐憲宗旣平淮西之後用皇甫
  鏄程异之類是也故聖人嚴爲之戒焉
  師以二爲主二將帥也以一陽而爲衆陰之所聽命者也比以五爲
  主以一陽而爲衆陰之所親者也比所以次師者言衆雖聽命於
  將帥而心當親於君也
  原筮元永貞无咎原筮者察之之詳也元永貞者求之之備也将親
  比依附是人夫豈細事哉故必察之詳求之備然後無咎
  六二比之自內貞吉或慕其利而比之或慕其名而比之或慕其勢
  而比之皆自外也
  六三比之匪人易傳曰三不中正而所比皆不中正四陰柔而不中
  二存應而比初皆不中正匪人也二之中正而謂之匪人隨時處
  義各不同也隨時取義之說最當詳考蓋二之中正本未嘗存應
  而比初但三以私心觀之故見其有應而比初耳君子所爲本公
  苟以私心觀之則見其件件是私欲雖與君子相處亦如與小人
  相處無異也二本君子以三之心觀之則小人也三旣看得二爲
  小人故與二相比未嘗得近君子之益反得近小人之損也此三
  之罪非二之咎也
  上六比之无首凶上居卦之終不曰無終凶而曰無首凶何也見其
  無終則知其必無首矣治疾者必推其致疾之由也
  小畜初九復自道何其咎吉九二牽復吉九陽也陽非久爲陰所畜
  者也故其志皆欲進復於上焉然則安於豢養而不復進者非可
  恥邪
  已丑課程
  奄位極於上士先王防患之意蓋微內小臣奄上士四人
  大宰以九式均節財用凡羞服幣帛匪頒好用皆在焉而其屬所掌
  王之膳禽酒服裘皮皆不會制其大而濶其細此所以能均節財
  用
  九兩之序三曰師以賢得民四曰儒以道得民師言賢而不言道身
  卽道也莫重於儒莫尊於道至於師而二名皆不至焉師之任易
  乎哉
  中於五而亢於上是乾至五而不可進也苟不可進則曷謂健而無
  息乎蓋乾至於上而極有極則有息無極則無息
  剛柔相濟爲中程氏用九傳
  舍長子邯鄲而卽晉陽襄子亦知所避就矣然厚長子之城實邯鄲
  之廩者果誰歟吾惜其不移臨難之智於無難之日也
  或躍在淵進无咎也必於進者咎可知
  宰夫攷百官府羣都縣鄙之治乘其財用之出入凡失財用物辟名
  者以官刑詔冢宰而誅之其足用長財善物者賞之
  怡是疾也予嘗淺而予方深治疾者孰治之哉
  吳起歷楚魏吳三國而皆逢尤焉國雖三而起則一也
  乾之用乾之時乾之義程氏易傳
  或躍在淵自試也程氏傳曰隨時自用也
  飛龍在天乃位乎天德程氏傳曰正位乎上當天德位稍偏則於天
  德不相當
  乾元用九乃見天則天則政在無首處
  以剛健中正純粹六者形容乾道精謂六者之精極程氏傳
  君子以成德爲行此漆雕開所以不仕歟
  程氏傳聖人在下雖已顯而未得位則進德修業而已學聚問辯進
  德也寛居仁行修業也聖人兩字當看
  吉凶者失得之象也無失則無得
  憂悔吝者存乎介
  與天地相似故不違有毫髮不相似則已違矣
  西南得朋乃與類行東北喪朋乃終有慶惟得朋然後能喪朋厭薄
  其類者未必能出其類也
  觀子思之言苟變然後知君子之易事
  孝公令於秦衛鞅應於衛爲治者患無其意而已
  决必有遇若非勇决安能有所遇
  以五味五穀五藥養其病先以五味五穀始繼以五藥治病以藥醫
  之下也雖然豈獨醫哉疾醫
  凡療獸病灌而行之以節之以動其氣觀其所發而養之凡療獸瘍
  灌而劀之以發其惡然後藥之養之食之昔之善教人者亦然疾醫
  趙良曰五羖大夫相秦六七年而東伐鄭三置晉君秦穆納晉惠在僖九年納晉文
  在僖二十四年相距十九年
  屯者物之始生也始生必屯理也善端初發困于傾摇摧折而自盡
  者豈知此哉
  蘇秦張儀同門友也蘇秦将止秦兵不以情而遣儀乃以術而激儀
  何耶蓋平昔師友之間未嘗用情故臨事不可以情吿也
  蘇秦約從說齊王曰夫韓魏所以畏秦者爲其與秦接境壤也韓魏
  戰而勝秦則兵半折四境不守戰而不勝國已危亡故韓魏所以
  重與秦戰而輕爲之臣也吾不知蘇秦之說韓魏敢出此語乎此
  蘇秦之所以爲蘇秦也
  太府頒其貨于受藏之府頒其賄于受用之府鄭玄注或言受藏或
  言受用又雜寶貨賄皆互文恐非
  凡式貢之餘財以共玩好之用然則謂人主雖竭天下以自奉不爲
  過者其學蓋未嘗讀周官也
  關市之賦以待王之膳服是則膳服雖不會要不過關市之賦而已
  內府凡王及冢宰之好賜予則共之推此古之相權可知
  初六發蒙利用刑人用說桎梏以往吝翦爪稍深則侵膚
  儀秦跡不蹈已非才也其跡不容復蹈也
  唐叔之誥武王旣誥以祗遹乃文考又誥以敷求殷先哲王又誥以
  丕遠惟商耇成人是亦足矣尙復曰別求聞由古先哲王用康保
  民彼學一先生之言曖曖昧昧自以爲足者是獨何哉
  易傳雲上於天有蒸潤之象飲食所以潤益於物故需爲飲食之道
  易傳有孚則能光明而亨通
  需于郊不犯難行也利用恆無咎未失常也易傳曰雖不進而志動
  者不能安其常也志動則身郊而心吉
  需于泥災在外也自我致寇敬愼不敗也災在外而我卽之致寇非
  自彼也苟敬愼則何敗之有
  訟傳旣有所須爭所由起無所須則無爭
  大司徒以保息六安萬民三曰振窮四曰恤貧六曰安富後世之政
  自謂抑疆扶弱者果得先王之意歟
  畢公弼亮四世爲周父師而康王之冊尙有罔曰弗克罔曰民寡之
  戒康王非敢少畢公蓋規警勉飭此自君臣間常法初不敢以耆
  艾廢也
  樂毅伐齊云云曰若不遂乘之待彼悔前之非改過恤下而撫其民
  則難慮也推此言則世之論毅者豈其然乎
  鄉大夫各掌其鄉之政教禁令州長掌其州之教治政令黨正各
  掌其政令教治未嘗以政教爲兩事也
  鄉大夫國有大故則令民各守其閭以待政令各守其閭則不擾亂
  然則關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風故繫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鵲
  巢騶虞之德諸侯之風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繫之召公
  六五田有禽利執言旡咎長子帥師弟子輿師貞凶名正權專
  觀碩人之詩然後知心有所移則世所謂紛華盛麗舉不見况道乎
  許歷之諌趙奢之聽可以例洙泗師弟子答問先毫釐則喪身後毫釐則喪師
  師氏孝德以知逆惡肉死則不知痛
  變風極言淫亂所以發人羞惡之心
  物相親比而無間者莫如水在地上相入
  有孚盈缶滿腹皆誠
  小畜傳小則聚矣心㪚則道不積
  月出之詩刺好色也一章之終曰勞心悄兮二章之終曰勞心慅兮
  三章之終曰勞心慘兮吾是以知可欲之謂善
  澤陂寤寐無爲涕泗滂沱此夫子所以有飽食終日無所用心之戒
  小畜九二牽復吉象曰牽復在中亦不自失也易傳云二五皆陽剛
  爲陰所畜俱欲上復陽之復其勢必强二以處中故雖强於進亦
  不主於過剛元祐諸賢似當深體此義
  凡貨不出於關者舉其貨罰其人司關
  旣雨旣處尙德載而繼之曰婦貞厲周公之憂懼有以也
  彤弓鐘鼓旣設一朝饗之彼印刓而不忍予者是獨何哉
  泰小往大來觀國者觀勢不觀事
  履元吉在上大有慶也曾子吾今乃知免
  泰內健而外順否內柔而外剛何也乾健也坤順也否則上下交有
  天地之形而無乾坤之用故不言健順
  雨無正序
  角人徵齒角於山澤之農以當邦賦之政令羽人徵羽翮於山澤之
  農以當邦賦之政令蓋古之賦民各隨其所產以當其賦視後世以錢爲賦責民之所無者異矣
  旡平不陂旡往不復氣運之常也艱貞旡咎轉移之理也
  泰六四翩翩不富以其鄰不戒以孚小人嗜利者也今乃不富以其
  鄰小人棄信者也今乃不戒以孚蓋爲三陽所迫同舟遇風之時
  也君子之於小人其可迫之已甚歟易隨時取義與內君子而外小人兩得其所自不相妨
  泰與大有皆以六居五則人君之處盈成者可知矣
  否六三曰包羞象曰包羞位不當也人無有不善所以包畜邪濫至
  可羞恥者豈其本眞也特所處之位不當而已位之一字當詳玩
  世婦每宫蜮二人下士四人中士八人
  比之原筮元永貞也同人之利君子貞也隨之元亨利貞也一也
  天與火同人君子以類族辨物致廣大而盡精微
  同人九三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歲不興易傳云此爻深見小人之
  情狀所以深見小人之情狀者豈鉤距揣摩而得之哉
  有旡妄然後可畜荀子養心莫善於誠之語未瑩
  后稷之孫實維太王居岐之陽實始翦商至于文武纘太王之緒致
  天之屆于牧之野
  天府掌藏寶鎭而官府鄉州鄙之治中與民數穀數皆藏於此則聖
  人之所寶可見
  火在天上大有傳火高在天上照見萬物之衆多而大有是有也昔未嘗無特
  不見而已
  大有九五易而无備傳
  蒙雜而著雖昏蒙雜亂是理瞭然已著
  穰侯爲范雎所攘范雎爲蔡澤所攘其事政類然穰侯使范雎避匿
  范雎容蔡澤倨見此其得禍之輕重歟是故持權者禍莫大於專閉
  子華使於齊冉子爲其母請粟子曰與之釡請益曰與之庾雖一介不以與
  人然接世酬酢要當略潤澤之又不可失初意
  冢人掌兆域凡有功者居前
  奢則不孫儉則固與其不孫也寧固放者難收狹者易廣
  大司樂乃奏姑洗歌南呂舞大㲈以祀四望注恐非
  圜丘方丘宗廟之樂無商
  出則事公蜮入則事父兄平居也喪事不敢不勉不爲酒困遇變也
  冉子違命而多與子華粟門人違命而厚葬顏淵彼其所以敢違夫
  子之命者蓋自謂過於厚也意者未聞過猶不及之論歟
  豳詩豳雅豳頌雅頌恐蓜
  豫利建侯行師怠之病何日生
  豫六四楊敞車千秋之流不足以當之
  魏安釐王問高士於子順子順曰世無其人也似非孔氏家法
  趙使武襄君樂乘代廉頗廉頗怒攻武襄君廉頗出奔魏以是推之
  則向者肉袒負荆之悔特感相如之義而非眞悔也悔不發於已
  而發於人烏可久邪
  觀豫六五之象然後知上無耽樂之君則下無擅權之臣
  人有禮則安無禮則危古人見得分明如此
  隨六三係丈夫失小子隨有求得失卽得也
  隨九五傳居尊得正而中實是其中誠在於隨善中不實豈能隨善
  少儀性之直者則有之矣
  蠱傳蠱乃有事也天下本無事
  利涉大川往有事也往則有事
  初六幹父之蠱有子考旡咎猶繼以厲終吉
  不事王侯志可則也沮溺之志不可則
  君子尊德性而道問學致廣大而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
  知新敦厚以崇禮是故居上不驕爲下不倍國有道其言足以興
  國無道其默足以容詩曰旣明且哲以保其身此之謂也如此方不驕倍
  方能保身
  臨至于八月有凶消不久也
  臨初感於四也而志行正二感於五者而曰未順命則下之事上可
  知矣
  六三甘臨无攸利旣憂之无咎外求不若內求
  王功國功治功之辨
  觀有孚顒若白鶂眸子不運而風化
  易傳見天地之神體神道而設教
  非見則莫能體
  闚觀女貞亦可醜也見之不能甚明而能順從在今學者已不易得而夫子言亦可醜蓋聖人望人之意深待人之
  意厚
  六三觀我生進退三居上下之交政是用力斟酌處
  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就小規模中彼善於此要之無益
  噬嗑傳聖人觀齧合之象推之於天地萬事使皆去其間隔而合之
  顏子未達一間亦間也鑽仰之勒其噬嗑之用乎
  噬嗑而亨不噬嗑而欲自亨者世之所謂無礙者也
  噬嗑初九履校滅趾自發足處卽禁之
  齊君王后且死戒王建曰羣臣之可用者某王曰請書之君王后曰
  善王取筆牘受言君王后曰老婦已忘矣聽不專雖瀆吿奚益

知识出处

東萊呂太史文集

《東萊呂太史文集》

同治六年秋九月,鄂中設立崇文書局,余奉檄督校,與同校監利王子壽比部朝夕過從。時余方搜求遺籍,擇其文之足以載道者,付諸手民。王君曰:「求正學,刊遺書,而不首登鄉國之先賢,可乎?君,婺人。開婺州理學者,吕東萊先生也。其文集猶有存耶?版無恙耶?」余應之曰:「是余所童而習之者,今廢讀將二十年矣。惜其版已燬,家藏本亦屢因遷徙,散佚不全。兵燹以後,屢寓書僚舊以求之,而又不果。得聞君有是書善本,盍假觀之?」王君諾,遂出以畀余。余大喜,如獲拱璧。重付棗梨,八閲月蔵事。嗟乎! 先生之文之傳於世者,《博議》一書,猶非其畢生致力者也。顧以其文,利舉業,世盛行之。今讀集中諸説,蓋深有會於天人理學之原,家國修齊之要,其有功於聖教,更非《博議》可比。而習舉業者,每以罕觀其書爲憾。工既竣,以原本還王君,用誌顛末,弁之簡首,願有志正學之士,熟讀是書,俾知關洛之傳之不絶於南渡者,先生實爲津梁焉。是爲序。同治戊辰春三月,郡後學胡鳳丹月樵甫謹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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