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先民傳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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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金華先民傳》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0362
颗粒名称: 金華先民傳卷三
分类号: K820.2
页数: 19
页码: 一-三十七
摘要: 本卷收录了三十位著名官员的的生平、政治理念、成就和贡献等。
关键词: 人物 列传 金华

内容

名臣傳凡三十人
  駱統 馮宿 故則
  梅執禮 宗澤 潘良貴 王師心
  鄭剛中 章服 王淮 陳良祐
  潘時 林大中 應孟明 葛洪
  王介 喬行簡 李誠之 范鐘
  康植 朱元龍 王埜 虞復
  李大同 七萬 馬光祖 王霆
  劉辰 唐龍
  猶之爲臣也或澤漸乎百世或功被乎四海或利及乎一方或勞效
  乎一事是雖所乘所遇之不同亦由其所抱負之大小實基之也其
  稱名之優劣固由此其選矣若賢達傳槩以政事目之而無大小優
  劣之辨奚以甄人品乎且忠孝以名則爲實德然稽其所錄舍一二
  表表外其餘亦多一節之行耳詎足以加於百世之澤四海之功乎
  苟仍汎舉夫婦之諒兒女之戀而强爲之軒輕或謬取椽史之才而
  莫爲之差擇是焉得爲尚論之道也茲特揭其事功之卓越忠誠之
  並著不止爲一方之利一事之勞與一節之行者別爲名臣傳次於
  名儒之後仍以忠義孝友政事序而次焉庶幾覽者於茲乎厭心云
  吳駱統字公緒烏傷人父俊仕漢官至陳相値袁術僭號盜賊並起
  俊厲威武保疆境贼不敢犯愛養百姓財用豐足術眾飢州就俊求
  糧不與密使人殺之統母改適爲華歆小妻統時八歲辭母東歸不
  顧而行母從車後涕泣御者曰夫人猶在統曰不欲増母思故不顧
  耳遭時飢荒鄕里及遠方寓賓多有困乏統爲之飲食衰少其姊有
  賢行怪而問之統曰士大夫糟糠不足我何心獨飽姊曰誠如是何
  不告我而徒自苦爲乃以私粟與統使之分施由是顯名孫權以將
  軍領㑹稽太守統年二十試爲烏程相民戶過萬咸稱其惠理權難
  之召爲功曹行騎都尉統志在補察常勸權以尊賢接士勤求損益
  饗賜之日可人人別進問其燥溼加以密意誘論使言察其志趣令
  皆感恩戴義懷欲報之心權納用焉出爲建忠郞將領武射士三千
  人及凌統死復領其兵是時徵役煩數重以疫癘民戶耗損統上
  疏曰臣聞君國者以據疆土爲強富制威福爲尊貴曜德義爲榮顯
  永世胤爲豐礼然財須民生強賴民力威恃民勢福由民殖德俟民
  度義以民行六者旣備然後應天受祚保族宜家書曰眾非后無能
  胥以寧后非眾無以辟四方推是言之則民以君安君以民濟不易
  之道也今強敵未殄海內未乂三軍有無已之役江境有不釋之備
  徵調煩數由來積紀加以疾疫死喪之災郡縣荒虛田疇蕪曠聽開
  屬城民戶浸寡且多殘老少有丁壯尋思所由小民無知旣有安土
  重遷之性前後出爲兵者生則困苦無有温飽死則委棄骸骨不反
  是以尤用戀木畏遠同之於死每有徵發贏謹居家重累者先見輸
  送少有財貨者傾居行賂不顧窮盡剽者則逆入險阻黨就羣惡百
  姓虛竭嗷然愁擾愁擾則不營生不營生則致窮困致窮困則不樂
  生故口腹急則奸心動而搆叛多也又聞民間少能自供生產不舉
  屯田貧兵亦多棄子天則生之而父母殺之旣懼干逆和氣感動陰
  陽且陛下開基建國乃無窮之業也强鄰大敵非造次所滅疆埸常
  守非朞月之戍而民兵減耗後生不育非所以歷遠年致成功也夫
  國之有民猶水之有舟停則以安擾則以危愚而不可欺弱而不可
  勝是以聖王重焉禍福由之故與民消息觀時制政方今長吏親民
  之職惟以辦具爲能取過目前之急少復以恩惠爲治副稱殿下天
  覆之仁勤恤之德者官民政俗日以凋獘漸以浸遲勢不可久夫治
  疾及其未篤除患及其未深願陛下少以萬機餘閑留神思省補復
  荒虛深圖遠計育殘餘之民阜人財之川參曜三光等榮天地臣統
  之大願足以死而不朽矣權感統言深加意焉從陸遜破蜀軍於宜
  都遷偏將軍黃武初曹仁攻濡須使別將常雕等襲中洲統與嚴主
  共拒破之封新陽亭侯後爲濡須督教陳便宜前後書數十上所言
  皆切於時務尤以占募在民間長惡敗俗生離叛之心急宜流置權
  相與反覆終遂行之用吳志脩
  唐馮宿字拱之東陽人孝子子華子也貞元中擢進士第一徐州節
  度使張建封辟掌書記與韓愈同官因遂爲文字交建封卒子愔爲
  軍中脅主留務李師古將乘喪伐取故地於是王武俊擁兵境上觀
  釁宿爲惜以書說武俊曰張公與公約爲兄弟欲共戮力驅兩河歸
  天子天下莫不知今張公不幸㓜兒爲亂兵所脅內則誠款隔絕外
  則强冦侵邊公安得坐視哉誠能奏天子不忘舊勲赦愔罪使束身
  自歸則公有靖亂之功繼絕之德矣武俊悅卽以表聞遂授留後宿
  不樂佐愔更從浙東賈全觀察府愔憾其去奏貶泉州司戶參軍召
  爲太常博士王士十眞死子承宗拒命不得谥宿謂世勞不可遺乃上
  佳谥示不忘忠再遷都官員外郞裴度節度彰義表爲判官淮西平
  除比部郞中長慶初進知制誥牛元翼徙節山南東道爲王廷湊所
  圍以宿總留事還進中書舍人出爲華州剌史避諱不拜徙散騎常
  侍兼集賢殿學士拜河南尹苑洛使姚文壽縱部曲奪民田匿于軍
  吏不敢捕府大集部曲輒與文壽偕來宿掩取榜殺之歷工刑二部
  侍郞修格後敕三十篇行于時累加長樂縣公擢東川節度使完城
  郭增兵械十餘萬詔分餘甲賜黔巫道涪水數壞民廬舍宿脩利坊
  墉一方便賴疾革將斷重刑家人請宥之宿曰命之脩短天也撓法
  以求祐吾不敢卒贈吏部尚書說曰懿遺命薄葬悉以平生書物納
  墓中子圖字昌之連中宏詞科大中時終戶部侍郞判度支用唐書脩
  宋胡則字子正永康人少倜儻負氣格當五代以戈鋌立國則獨劬
  學于方岳蘭若及宋遂登端拱已丑進士宋婺士登進士者自則始
  釋褐調許田尉以幹辦聞再轉憲州錄事參軍時靈夏用兵轉運使
  索湘遣入奏邊備召對稱旨太宗顧左右曰州郡有如此人命記姓
  名中書大將李繼隆與虜遇十旬不反移文轉運司云兵將深入糧
  可繼乎則謂湘曰師老矣矯問我糧爲班師之名耳請以有備報之
  未幾繼隆師邀還攺著作郞僉書貝州觀察判官㑹遣使省冗役檄
  則行河北道凡去籍者十萬餘民用休息陞著作丞知潯州時有虎
  患則齋戒禱城隍神習曰得死虎廟中改太常博士提舉兩浙榷茶
  事兼知睦州丁母憂廬墓終喪以本官知永嘉郡遷屯田員外郎提
  舉江南路銀銅塲鑄錢監得吏所匿銅數萬斤咸懼且死則曰吾豈
  重貨而輕數人之生耶籍爲羨餘不之罪惟江淮制置發運使㑹眞
  宗奉祠景率則主供億至於禮成無纖毫之缺帝才之面加獎勞還
  轉戶部員外郎入爲三司度支副使賜金紫除禮部郞中兩浙轉運
  使移廣南西路有番舶遭風不能去且告食乏則命瓊州出公帑錢
  三百萬貸之吏白夷本無信且海舶乘風無所不之則曰遠人之來
  不恤其窮豈天朝綏懷意耶已而竟償錢如期視所貸且三倍朝廷
  省奏嘉焉按宜州大辟十九人爲辨活者九人致戶部郞中復充江
  淮制置發運使遷太常少卿則初在許田時丁謂孫何爲舉子有時
  名俱客許田則待之甚厚及謂爲執政而雅故之情不絕至是謂徙
  朱崖坐累責知信州又徙福州有官田數百頃巳佃爲民業久矣計
  臣上言請鬻之責其估二十萬貫民不勝獘章三上且曰百姓疾苦
  剌史當言之言而弗從剌史可廢矣竟得報減其直之半而民以安
  遷諫議大夫知杭州入判流內銓坐舉官累責授太常少卿知池州
  未行復諫議大夫知永興軍領河北都轉運使進給事中入權三司
  使寬於財利不以剋下爲功時朝廷方以兩京陜西榷鹽病民議攺
  通商有司憚於改作則首請如詔事遂行民皆便之進工部侍郞集
  賢院學士出知陳州遷刑部侍郞移知杭州得請加兵部侍郞致仕
  卒則嘗奏免衢婺二州身丁錢民懷其德戶皆立像祠之在方嚴者
  賜額赫靈祠用宋史修
  滕甫字達道後以字行攺字元發東陽人母夢虎行月中而墮其室
  是夕甫生性豪俠九歲能賦詩其舅范仲淹見而奇之教以爲文攜
  至蘇從胡瑗學舉進士第三人授大理評事通判湖州孫沔見而嘆
  曰名臣也當爲賢將教以治劇守邊之要召試學士院充集賢校理
  累迦戶部判官神宗卽位召問治道對曰治亂之道如黑白東西所
  以變色易位者朋黨汨之也帝曰卿知君子小人之黨乎曰君子無
  黨譬之草木調釋相附者必蔓草非松栢也朝廷無朋黨雖中主可
  以濟不然雖上聖亦殆上稱善者久之進知制誥拜御史中丞諫官
  楊繪言宰相不當以其子判鼓院上曰楊繪不習朝廷事鼓院傳達
  而已何與於事清曰人有訴宰相者使其子傳達之可乎且天下人
  見宰相子在是豈復有訴事者上悟爲罷之京師地震上疏指陳致
  災之由大臣不悅出知秦州未行㑹河北地震涌水壞廬舍命爲安
  撫使官皆幄寢居民恐懼棄家而菱舍於外甫獨卧屋下曰民恃吾
  以生屋摧民死吾當以身同之民始歸安其室乃命葬死者食飢者
  除田稅修隄防繕甲兵督盜賊河北遂安尋除翰林學士知開封府
  夏主秉常被篡甫言秉常失位諸將爭權天以此遺陛下請擇一賢
  將假以重權使經營分裂之可不勞而定帝奇其策然不能用甫在
  帝前論事如家人父子言無文飾洞見肝鬲帝知其誠事無巨雜人
  無親疏輒皆問之或中夜降手詔使者旁午甫隨事解答不少嫌隱
  初王安石嘗與甫同考試語言不相能方議立新法恐甫言而帝信
  之遂力排甫出知郓州民有爭公田二十年不決者甫曰今學無康
  食而以良田飽頑民可乎悉以爲學田徙定州許入覲力言新法之
  害日臣始以意度其不可耳今爲郡守乃親見其害民者具道所以
  然之狀至定將以上已宴郊外有報契丹入寇邊民來逃者將吏大
  駭請起治兵甫笑曰非爾所知也益置酒作樂遣人諭逃者曰吾在
  此敵不敢動使各歸業明日問之果妄諸將大服又徙青州歷應天
  府齊鄧二州㑹婦黨李逢爲逆或因擠之黜知池州改安州流落十
  餘歲入朝未對不悅者或中以飛語再貶筠州咸以爲且有後命甫
  談笑自若曰天知吾直上知吾忠吾何憂哉上章自訟有曰樂羊無
  功謗書盈篋卽墨何罪毀言日聞神宗惻然卽以爲湖州哲宗卽位
  徙蘇揚二州除龍圖閣直學士復知鄆州方歲飢預乞米二十萬石
  爲備後淮南京東皆大飢甫獨有所乞米召城中富民與約曰流民
  且至無以處之則疾疫起併及汝矣吾得城外廢營田欲爲市屋待
  之民皆聽命爲屋二千五百間一夕而成流民至以次授地井竈器
  明皆具以兵法部勒少者炊壯者樵婦女汲老者休民至如歸上遣
  工部侍郞王古按視之廬舍道巷繩引某布肅然如營陣古大驚國
  上其事有詔褒美所活凡五萬人徙眞定又徙太原河東兵勞民貧
  而士豪將吏喜於有警因以爲利故好作邊事民不堪命甫姶至番
  族來賀令曰謹斥堠無開邊隙有冠而失備與無寇而生事者皆斬
  夏人藏境上河外諸將皆請益兵甫曰寇來則死之吾不出一兵也
  河東十二將其八以備西邊分半番休至之八月邊遽來告請八將
  皆防秋甫曰夏若併兵雖八將不敵如其不來四將足矣卒遣更休
  防秋將順北閣爭之甫指其頸曰吾已舍此矣頭可斬兵不可出卒
  無冠省芻粟十五萬夏人請復故地詔賜以四寨而葭蘆屬河東甫
  曰取城易棄城難昔棄囉瓦夏人襲我不備棄金帛不貲且爲夷狄
  笑乃命部將以兵護遷號令嚴肅寇不敢近雖瓦石亦無所失將賜
  寨甫請先書界而後棄不從夏人巳得地則請書界以緩德城爲法
  從之甫曰若法緩德以二十里爲界則吳堡去葭蘆一百二十里爲
  失百里矣兵家以進退尺寸爲强弱今一舉而失百里不可力爭之
  章九上至數萬言議者謂近世名將無及甫者以年及力求淮南乃
  以爲龍圖學士復知揚州未至官卒贈銀青光祿大夫谥曰章敏今
  祀本府鄉賢祠用宋史及東坡全集脩
  梅執禮字利勝浦江人家貧㓜喪父母胡教以讀書遂通諸經尤深
  於易中崇寧五年進士調常山尉未赴以林少蘊薦爲詳定一司敕
  令所剛定官俄遷九域志編脩官秩滿除武學博士或謂執禮文儒
  不宜蒞武事執禮欣然就職爲諸生陳說大義間親執弧矢爲倡大
  司成强淵明數爲宰相言其賢相歉未識面執禮聞之曰以人言而
  得以必人言而失吾求在我而已卒不往謁擢軍器監丞以親嫌改
  鴻臚寺丞遷比部員外郎比部職勾稽財貨策牘山積率不時輕泪
  苑吏有持茶券爲錢三百萬者以楊戬意指迫取甚急執禮一閱知
  其妄欲白之長吏疑不敢獨列上果詐也進國子司業歷左右二司
  員外郞召試中書舍人移給事中林攄以前執政赴闕宿留冀復用
  臺諫顧望莫敢言執禮論去之孟昌齡居郓賃人室廬賞贖不肯與
  而請中旨奪之外郡卒留役中都者萬數羣不逞爲奸有旨放還而
  楊戬恡不遣內侍張祐董葺太廟僣求賞皆驳不行遷禮部侍郞素
  與王黼善黼甞置酒其第誇視園觀女樂之盛有驕色執禮曰公爲
  宰相當與天下同憂樂今方臘流毒吳地瘡痍未平豈歌舞宴樂時
  耶退又以詩戒之黼愧怒執禮上書求去有不能薦人材之語黼曰
  是欲爲宰相耶㑹孟享景陵宮後至遂除顯謨閣待制出知蘄州尋
  奪職明年復集英殿脩撰徙知滁州西洛歲供官炭自元豐來稱林
  木且盡令淮南代輸執禮曰滁之材木亦盡矣經四十年久洛都當
  已復舊卽奏免之賦鹽有定數而間者抑配以補故額執禮曰郡不
  當蘇杭一邑而食鹽倍於粟數民何以堪請於朝詔損二十萬滁人
  德之皆雜象祠焉靖康初徙知鎭江府召爲翰林學士道攺吏部尚
  書旋改戶部方軍興調度不足執禮請以禁內錢隸有司凡六宮廪
  給皆由度支乃得下嘗有小黄門持中批詣部取錢而御封不用實
  者旣悟其失復取之執禮奏審詔責典寶夫人而杖黃門由是人不
  敢妄取月省浮費三十萬金人犯闕執禮請太上帝后皇后皇太子
  出避用事者沮之京城失守金質二帝於營要金贈以數百千萬計
  日和議已定所需滿數則奉天子還闕執禮與同列陳知質程振安
  拱皆主根索四人者哀民力已因相與謀曰金人所需無藝極雖銅
  錢亦不能給盍以軍法詰罪倘窒其求宦者挾宿怨語金帥城中七
  百萬戶所取未百一但許民持金銀易米麥當有應者已而果然帥
  怒呼四人責之答曰天子蒙塵臣民皆願致死雖肝腦不計於金贈
  今有哉實緣比屋枵空無以塞命〓帥問官長何在振恐執禮坐之
  遽前日皆官長也帥益怒先取其副胡舜陟胡唐老姚舜民王俁各
  杖之百執禮猶爲之請俄遣還將及門呼下馬撾殺之而梟其首時
  靖康二年二月某日也是日天宇晝㝠士庶皆隕涕憤嘆初二帝再
  出如金營執禮力爭不從遂大慟歸見其母曰主辱臣死何以生爲
  母曰忠孝難兩全汝受國厚恩宜刳心上報愼勿以老人爲念執禮
  乃以其母屬兄弟與諸將謀奪萬勝門夜搗敵營以二帝歸范瓊輩
  皆謂無益獨吳革議協因以振給爲名與宗室子昉密團結軍民旬
  日得十餘萬部分未發而及於難所著有文集十五卷建炎二年贈
  通奉大夫端明殿學士議者以爲薄加資政殿學士謚曰節愍今祀
  本府鄕賢祠用宋史及浦陽人物志脩
  宗澤字汝霖義烏人母夢大雷電光燭身寤而生澤自幼豪爽有大
  志登元祐六年進士廷對極陳時獘考官惡其言直置末甲調館陶
  尉檄視河埽時方隆寒役夫僵仆於道中使督之急澤言於帥請少
  需之至初春可不擾而辦帥用其言上聞從之遷龍游令民未知學
  爲建庠序設師儒講論經術風俗一變自此登科者相繼徙趙城令
  下車請升縣爲軍書聞不盡如所請澤曰承平時固無慮他日有警
  當思吾言矣政和三年攺知萊州掖縣部使者得旨市牛黄澤曰時
  方疫癘牛飲其毒則結爲黄今和氣橫流非安得黃使者怒欲劾邑
  官澤曰此澤意也獨銜以聞差通判登州境內官田百餘頃皆不毛
  之地歲輸萬緡恒責取於民亟奏免之時朝廷遣使約女眞攻契丹
  澤嘆曰天下禍姶此矣因忤道士得幸用事者請祠歸俄坐削職羈
  置鎭江經郊赦復敘監鎭江酒靖康元年以臺臣薦召對假宗正少
  卿充和議使澤奏名不正改計議使眾謂澤剛方難合必不能屈且
  徒死無補不若付以河朔一要郡乃除直秘閣知磁州從贏卒十餘
  人匹馬之官至則治城池脩器械廣儲蓄募勇敢爲必守計上言刑
  洺磁趙相五州各蓄精兵二萬人敵攻一郡則四郡皆應是一郡之
  兵常有十萬人廷議嘉之就除河北義兵都總管金人破眞定直叩
  磁州澤登城令壯士射走之開門縱擊斬首數百級加秘閣脩撰康
  王再使金至磁澤力止之王遂回相州有詔以康王爲兵馬大元帥
  澤爲副元帥起兵入援康王次大名澤二以千人與金人力戰破其
  三十餘砦履氷渡河見王勸速進兵㑹有蠟詔方議和好援兵且屯
  近甸澤曰金人狡議是欲款我師耳君父之望入援何啻飢渴宜急
  引軍直趨澶淵次第進聖以解京城之圍萬一虜有異謀則我兵巳
  在城下汪伯彦等難之請遣澤先行澤遂進屯開德與金人十三戰
  皆捷康王承制加澤徽猷閣待制澤以書勸王檄諸道兵㑹京城又
  移書趙野范訥㑹詠合兵入援三人皆笑以爲狂不之答澤遂以孤
  軍進至衛南先驅云前有虜營澤揮眾直前與戰敗之轉戰而東敵
  益生兵至澤將王孝忠戰死前後皆敵壘澤下令曰今日進退等死
  不可不於死中求生士卒知必死無不一當百斬首數千金人大敗
  退却數十里澤計虜必夜來襲營日暮移軍南華虜夜至得空營大
  驚自是憚澤不敢復出兵澤出其不意遣兵遇大河襲擊又敗之旣
  而京城失守虜偏二帝北行澤卽提軍趨滑抵大名欲徑渡河據其
  歸路邀還二帝而勤王之師無一人至者又聞張邦昌僭號欲先行
  誅討乃進軍衛南上書康王勸以近剛正而遠柔邪納諫諍而拒佞
  諛尚恭儉而抑驕奢體憂勤而忘逸樂進公實而退私僞旣又上書
  勸進建炎元年五月高宗卽位于南京趣詣行在所入見涕泗交頤
  陳興復大計踰千言且曰願陛下一怒以安天下之民臣當躬冒矢
  石爲諸將先得捐軀報國家足矣帝欲留用澤黃潜善沮之乃除龍
  圓閣學士出知襄陽府俄改青州及開封尹缺李綱言援復舊都非
  澤不可乃以爲延康殿學士東京留守兼尹開封府時敵騎留屯河
  上金鼓之聲日夕相問而京城樓櫓盡廢兵民獲居盜賊縱橫人情
  洶洶澤威望素著既至首捕誅舍賊者數人下令曰爲盜者職無輕
  重悉從軍法由是盜賊屏息因撫循軍民脩治樓橹屢出兵剉敵旣
  而金人遣牛太監等八人以使僞楚爲名至開封澤拘其人乞斬之
  有詔命延至別館澤固持不可帝親以手劄諭澤不得巳乃縱而遣
  之眞定懷衛閒敵兵甚成方密脩戰具爲入攻之計澤以爲憂乃渡
  河約詩將共議事宜以圖收復於京城四壁各置使以領招集之兵
  造戰車千二百乘又據形勢立堅壁二十四所於城外沿河鳞次爲
  連珠砦連結河東河北山水砦忠義民兵於是陜西京東西諸路人
  馬咸願聽澤節制澤又開五丈河以通南北商旅守禦之具旣備累
  表請帝還京而帝用黄潜善計決意幸東南不報二年春金兀尤入
  寇自鄭州抵白沙去汴京密邇都人震恐僚屬入問計澤方對客圍
  棋笑曰何事張皇劉衍等在外必能禦敵乃遣精銳數千繞出敵後
  伏其歸路金人方與衍戰伏兵起前後夾擊之金人果敗粘喝據西
  京與澤相持澤遣部將周中立郭俊民李景良帥兵趨鄭遇敵大戰
  兵敗中立死之俊民降景良遁去澤捕得景良謂曰勝敗兵家之常
  不勝而歸罪猶可恕私自逃遁是無主帥也卽斬之既而俊民與金
  將史姓者持書來招澤澤謂俊民曰汝失利就死尚爲忠義鬼今乃
  爲虜遊說何面目見人耶捽而斬之謂史曰主上屯重兵近甸我留
  守也有死而已何不以死戰我而反以兒女語脅我耶亦斬之金人
  復入滑澤遣部將張撝往救眾寡不敵或謂撝曷少避撝曰避而偷
  生何面目見宗元帥遂力戰死澤聞撝急遣王宣往援已不及與金
  人大戰破走之澤以宣知滑州金自是不敢復犯東京澤得金將遼
  人王策于河上解其縛問金之虛實得其詳遂決大舉之計召諸將
  謂曰汝等有忠義心當協力謀勦敵期還二聖以立大功言訖淚下
  諸將皆聽命金人屢戰不利悉引去加資政殿學士復上疏請帝還
  京不報澤威聲日著敵闥其名常尊憚之對南人言必曰宗爺爺羣
  盜楊進聚眾三十萬與丁進王再興李大郡擁眾各數萬往來京西
  淮南河南北侵掠澤遣人諭以禍福悉招降之有王善者河東巨冦
  也擁眾七十萬欲擣京城澤單騎至善營泣謂之曰朝廷危難之時
  使有如公一二輩豈復有敵患乎今日乃汝立功之秋不可失也善
  感泣曰敢不效力遂解甲降澤招撫羣盜屯聚城下又募兵儲糧召
  諸將約日渡河諸將皆掩泣聽命澤又聞王彦聚眾太行山欲大舉
  趨太原承制以彥制置兩河召使計事彥以萬餘人來澤令屯于澤
  州以俟命遂上疏曰臣欲乘此暑月遣王彥等自滑州渡河取懷衛
  滑相等州王再興等自鄭州直護西京陵寢馬擴等自大名取洺相
  眞定楊進王善丁進等各以所領兵分路並進旣渡河則山砦忠義
  之民相應不啻百萬臣願陛下早還京師臣當躬冒矢石爲諸將先
  中與之業必可立致疏入汪黄等忌其成功從中沮之澤又以中原
  無倚請以帝弟信王臻爲兵馬大元帥汪黄因是讚澤將爲變白用
  郭仲旬爲副留守以察之澤憂憤成疾疽發于背諸將入問疾澤矍
  然曰吾以二帝蒙塵積憤至此汝等能殲敵則我死無恨眾皆流涕
  曰敢不盡力諸將出澤歎曰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無
  一語及家事但連呼過河者三而卒士女皆行哭失聲遺表猶贊帝
  還京詔贈觀文殿學士通議大夫謚忠簡方是時也澤定計渡河連
  結諸路義兵豪傑恢復可指日冀有志弗就識者恨之子頴居戎幕
  最得士心潔卒數日將士去者十五都人請以頴繼父任㑹朝廷巳
  命杜充留守乃以頴爲判官充至悉反澤所爲頴屢爭之不從乃持
  服歸自是豪義士離心而中原遂不守矣後頴官終兵部郞中澤今
  與王禱同祀本府二忠祠用宋史及名臣言行錄一統志續親目參脩
  將良貴字義榮一字子賤金華人以上舍生釋褐爲辟雖博士王黼
  張邦昌俱欲妻以女力辭而止遷祕書郞時蔡京與其子攸用事方
  以爵祿釣知名士良貴屹然特立不爲動親故數爲京致願交意正
  色謝絕之除主客郞中遷提舉惟南束路常平値公燕有中官欲與
  同席固持不可却之靖康元年召還賜對欽宗問孰可秉鈞軸者因
  極言何與唐恪等四人不可用他日必誤社稷若欲扶顛持危之相
  非博詢於下僚明揚於側陋未見其可語徹於外當國者指爲狂率
  黜監病口排岸高宗卽位召爲左司諫首請誅僞黨使叛命者受刃
  國門則敵人不敢輕議宋鼎又乞封宗室於山東河南以壯國體幸
  惟揚養兵威以圖恢復且及當時用事者好邪之狀黄潜善汪伯彥
  等惡其言切直改除工部郞中主管毫州明道宮越數年始除荊湖
  南路提點刑獄入爲考功郞中遷左司宰相呂頤浩謂曰旦夕相引
  入兩省正色對曰親老方欲乞外兩省官非良貴所爲也退語人曰
  宰相進退一世人材以爲賢耶自當擢用何可握手密語以示私恩
  若士大夫受其牢籠又何以立朝卽日乞補外以直龍圖閣知嚴州
  到官兩月請祠得主管明道宫起爲中書舍人直前奏曰先王之所
  以致治者以其合於大公至正之道比年之所以致亂者反此而巳
  陛下今日誠宜仰思祖宗創業之艱二帝蒙塵之久俯念生靈塗炭
  之苦士地侵削之多夙寤晨興不敢少置每行一事必先念此然後
  發之務以合於所謂大公至正之道而勿以一毫私意曲狥人情則
  天下庶有休息之期矣一日在廷中因戶部侍郞向子謹奏事語言
  煩藝叱之曰子謹不宜以無益之談久煩聖聽子謹欲退上諭良貴
  曰是朕問之也又諭子謹欵語久不止良貴叱之退者再忤旨以集
  英殿脩撰提舉江州太平觀起知明州朞年除徽猷閣待制提舉明
  道宮家居貧甚秦檜使人諷令求郡辭曰從臣除授例合辭免今求
  之於宰相而辭之於君父良貴不敢爲也旣而坐嘗與李光通書降
  二官卒年五十有七平居廉介自將自少至老出入三朝而前後在
  官不過八百六十日所居僅蔽風雨郭外無尺寸之田經界法行特
  以丘墓之寄翰帛數尺而巳其淸苦貧約蓋有人所不堪者而處之
  超然常誦君子三戒之語而以在得之規痛自警飭蓋其勵志如此
  自號默成居士所著有文集十五卷朱晦庵爲之序稱其人可當孔
  子所謂剛無欲者嘗與雷公達書有云老而讀書不須務博當研味
  聖賢立言指歸以洗心礪行則老益精明人至老年倒行逆施之者
  十常八九正坐不解讀書耳僕嘗自喻爲昏鏡喻書爲磨鏡藥當用
  此藥揩磨塵垢使之通明瑩徹而後巳若積藥鏡上而不施揩磨之
  功反爲鏡之累故知託儒爲㚥如張禹孔光之徒曾不若庸夫愚婦
  也其集久巳不傳惟此書人猶傳之謂之磨鏡帖云今祀本府鄕賢
  祠用宋史及朱子大全集吳部敬鄕錄參修
  王師心字與道金華人登政和八年進士調海州流陽縣尉敗劇賊
  宋江境上詔攺承奉郎知長沙縣政事詳明累遷太府丞樓炤使陜
  西辟爲幹辦公事進權工部侍郎充賀金園生辰使還知袁州秦檜
  方用事監司郡守皆爭獻羡餘以希進師心獨取以代貧民逋租攺
  知衢州通判汪召錫掎摭宗室令衿語言謗訕師心止之不聽獄興
  汪迫其行人無敢相過者師心獨遣人慰安陰調護之遷知洪州充
  江南西路安撫使轉運判官張常舉前帥張宗元所與張浚詩言干
  朝欲併中傷之詞所連及者百餘家師心臨宜救庇多賴以免有指
  死事亦熄召還除戶部侍郎奏宜塞倖門開言路生財不如節用上
  勞問甚渥且日卿以不附秦檜故去國久朕知卿未嘗忘也遷權吏
  部尚書兼侍讀進讀三朝寶訓終篇奏祖宗創業爲子孫萬世計甚
  備熙寧大臣私意攺作流毒至今不可不鑑又奏言帝王之於史其
  要在觀得失究治亂今進讀漢書願摘其切於治體者讀之前後進
  見從容盡規者非一浙東水災充兩浙安撫使寬逋债振乏絕民不
  流亡攺福建路安撫使時虜將渝盟師心蚤夜憂念至忘寢食條上
  求人才通下情擇將帥等事言甚剴切乾道初以左奉議大夫致仕
  卒後論莊敏今祀本府鄕賢祠用宋史及敬錄參修
  鄭剛中字亨仲金華人中紹興二年進士第三人調溫州軍事判官
  賑飢得法用秦檜薦爲敕令所剛定官累升尚書右司員外郞時秦
  檜主和議剛中爲陳虜不可信不聽擢監察御史遷殿中侍御史抗
  疏條奏和議利害甚詳及胡銓上書欲斬秦檜帝怒禍且不測剛中
  率同列論救銓得編置又奏禮部侍郎曾開不當罷左丞施廷臣宜
  斥柳約召命可寢不報移宗正少卿遷秘書少監樓炤出諭京陜辟
  充參謀官還除禮部侍郞再擢樞密直學士出爲川陜宣諭使尋充
  陜西分畫地界使金使烏陵賛謨將至剛小出關迎之父老遮止曰
  公不延之人而以身任危禍必如其所欲而後巳剛中曰彼入則使
  者安而蜀危我出不過使者一死耳後豈無繼耶與金使反覆爭詰
  辨難終全階成民鳳及秦商之半列險據要蜀賴以安就除端明殿
  學士四川宣撫使宣司舊治河池餽餉不繼剛中奏移治利州大開
  營田自階成抵秦樂土三十餘頃歲收十八萬斛獨民間常所斂錢
  七百萬又卽州置監鑄錢以救川引之獘先是川口屯兵十萬分隸
  三大將吳璘屯興州楊政屯興元府郭浩屯金州皆建節而統制官
  知成州王彥知階州楊仲知西和州程俊知鳳州楊從儀亦皆領沿
  〓安撫剛中請分利州爲東西路以興元府利聞興詳巴劍大安軍
  七郡爲東路治興元命楊政爲安撫以興階成西和文隴鳳七郡爲
  西路治興州命吳璘爲安撫諸裨將領安撫者皆罷吳璘等皆宿將
  官高驕悍難制剛中每折之以威接之以恩無不帖服初議移屯楊
  政不從剛中呼政語曰我雖書生誠不畏死聲色俱厲政遂聽命吳
  璘加檢校少保來謝語閽吏欲講鈞敵之禮剛中曰少保官雖高猶
  都統制耳倘變常禮是廢軍容少保若欲反則可取吾頭去庭參之
  禮不可廢也璘惶恐行禮如故虞允文嘗曰允文與諸將往來見其
  私居言動罔不忌憚如家有一鄭宣撫在焉剛中在將凡六年儲蓄
  豐積將士用命虜不敢犯當時人每與宗忠簡同稱曰宗某如猛虎
  之在北鄭某如伏熊之在西其見推重如此秦檜見蜀富饒諷使進
  金三萬兩又令下錢米荆門剛中曰今時講和正爲他時恢復計要
  當稟民儲備爲先拒之不從檜不悅令御史汪勃奏置四川財賦總
  領官以趙不棄爲之不隸宣撫司陰令剌求剛中陰事㑹虜索北人
  在詔者檜悉遣之蜀門有義勝一軍首領李謹等十四人皆驍勇剛
  中以其留蜀久縱之必生患悉斬之檜怒其專召剛中還文致其罪
  罷職責桂陽軍居住再徙封州卒檜死後追復原官谥曰忠愍所著
  有北山集周易窺餘經史專音攝碎烏有等編今祀本府鄕賢祠子
  良嗣官至正議大夫用宋史及潜集脩
  章服字德文永康人自幼頴悟讀書不苟窮經旨至忘廢食中紹興
  三年進士授處州青田縣尉常攝邑兩稅舊有上中下三限太守風
  告諸邑官及上限足者吾任其材服答以民力不能辦且法不可爲
  太守怒服辭邑事不可則以次第督之第令無越舊限而巳累遷朝
  奉郞用魏良臣薦除兩浙提舉市舶公事自常俸外例所可得者一
  不取然對人亦不覷非前例轉朝講郞差知建州軍糧久不給軍情
  綱洶服至爭走派馬前時庫錢不能三萬將服徐諭之曰汝輩第歸
  營得一月當次第給矣立案秘籍得豪民姦胥要領及期軍用沛然
  於是省教條寬科率與吏民相安於法守而州以大治連遭父母喪
  服闋除知鄂州鄂當水陸之衝虜分兵扼上流朝廷出禁軍戍鄂一
  旧至或樂船千艘馬五千疋服度不可辦者奏聞餘悉給無留難當
  此時朝廷置武事不問者餘十三年慮卒棄好民不識兵革往往流
  徙更居迭去服區處不遺餘力鄂民得不以兵事恐動州額秋租才
  五千上供至方解他須稱是服親眾稅籍得藏錢立辨人以爲神而
  服乃戚焉若不自得也攺提舉兩浙常平先是漕司貸常平錢二萬
  萬久置不問服曰此非法意也民不知賴矣立移文督之旣而戶部
  復請貸三萬萬服難之御不小校恥不自得出不遜語服叱之曰此
  聖旨耶常平民命也猶當以法奏覆奴何敢爾戶部尋亦覺其不可
  而止召除吏部員外郞再遷侍御史上疏言祖宗之大讐未報中原
  之故地未復嘗縣之志可少忘乎歡好常敗於變詐師旅或興於無
  名歃血之好可久恃乎至於準堧瘡痍江浙飢饉邦財未裕軍政久
  隳士風壞於奔競朝綱撓於私曲此皆當今急務不宜以假兵而置
  度外也又上言願以財賦邊備二事專委大臣集羣臣之說參訂其
  可行者置局措置假之歲月以責其成如以爲今之大臣不足任顧
  精擇可任者任之不然因循苟簡臣恐後日不可悔也又請博求武
  勇以備將帥之用三十年來將帥以事廢罪不至誤國者願一切與
  之自新池州魯登以竹生穗實爲瑞圖之來獻且言飢民實賴以食
  服言物反常則爲妖竹非穗實之物是反常也竹生實則林必枯是
  爲妖也以妖爲瑞是罔上也況民飢有食糟糠者有食草木實者有
  食土之似粉者豈以是爲珍於五穀哉猶愈於死而已登牧民顧使
  其民至此猶以爲瑞而獻乎佞邪成風漸不可長初朝廷嘗揀諸路
  廂禁土軍就閱行在所稽爲忠勇軍約以防秋遣還所在郡久留未
  遣軍人不堪相率詣臺自言服爲移牒樞密院不報卽上言足食足
  公爲政之先務聖人以爲必不得已則去兵去食而信終不可去今
  因兵而失信無乃不可上語服曰此軍朕所自閱費不知限數而吠
  盡遣耶服曰臣所不知也臣所知者人情事體耳上曰然則當畫逃
  乎曰服今逃數雖可掩而人人心動一旦空營迸裂不捕則廢洪捕
  之則相率旅逆損威失體重爲天下笑上曰當與大臣議之歎日服
  又上言今逃數已不可掩急遣猶患無及上曰前日議猶未定服曰
  議未定者是不可之辭也臣言不行無所逃罪重爲朝廷惜此舉動
  耳檻臣迎合聖意得無後悔乎上含之曰更當徐議虞允文時兼知
  樞密院事一日召戚方議之事復寢一軍竄逸無留者又相與拒聞
  不可捕將校以下皆貶官而方獨放罪服遂上章併劾允文挾私任
  情連章不已允文竟罷去中官梁俊彥幹辦皇城司轉官不行臺謝
  服劾其廢法俊彥坐論贖㑹服縣吏部侍郞辭免俊彥摘其章有不
  遜語上大怒責罷汀州居住在汀七年杜門觀書世念泊如也得旨
  放還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卒所著有論語孟子解各三卷易解二
  卷古律詩二卷用龍川文集脩
  王淮字季海金華人幼頴悟力學登紹興十五年進士調台州臨海
  縣尉郡守蕭振一見奇之許以公輔振帥蜀辟置幕府及振出眾欲
  留淮曰萬里將母豈爲利祿計耶眾皆服其器識遷校書郎以中丞
  朱倬薦除監察御史尋遷右正言首論大臣養尊而不言小臣持祿
  而不諫以括囊爲知以引去爲高願陛下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
  正百官宰相湯思退無物望淮條奏其罪數十於是策免又劾吏部
  侍郞沈介欺世盜名都司方師尹狡險大將劉寶掊尅交結權倖皆
  罷之又奏自治之策治內有三正心術寶慈儉去壅蔽治外有四固
  封守選將帥明賞罰儲財用改秘書少監兼恭王府直講出知建寧
  府攺浙西提刑入見陳閩中利病甚悉上褒嘉之尋召除大常少卿
  遷中書舍人兼直學士院龍大淵贈大師仍畀儀同三司張說除太
  尉與在京宮觀皆封還除翰林學士知制誥訓辭深厚得王言體上
  命擇文學行誼之士淮薦鄭伯熊李燾程叔達皆擢用後卒爲名臣
  淳熙二年除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上嘗諭曰樞密臨事盡公
  差除守法人無閒言進同知樞密兼參知政事時宰相久虛淮與李
  彥頴同行相事甞論授官論賢否不事形迹誠賢不敢以鄕里故舊
  廢之不才不敢以已私蔽之上稱善進樞密使上欲省武臣岳祠員
  淮日嘗有戰功者壯用其力老而棄之可乎趙雄奏宗室岳祠宜罷
  惟曰堯親睦九族在平章百姓之先骨肉之恩何可疎也其務存忠
  厚持大體辛棄疾平江西冦王佐平湖南冦劉淳平廣西冦惟皆處
  置得宜論功惟允上深嘉之謂陳康伯雖有人望處事則不及卿八
  年拜右相兼知樞密院事先是自夏不雨至秋是日甘雨如注士大
  夫相賀上亦喜命相而雨乃命口筭諸郡絹錢盡蠲一年爲缗八十
  餘萬趙雄罷相蜀士在朝者皆有去意惟謂此唐季黨禍之胎豈聖
  世所宜有皆以次進遷蜀士乃安樞密都丞旨王抃怙寵爲奸惟極
  陳其罪謂人主受謗鮮不由此上卽斥之且曰丞相直諒無隱君臣
  之間正宜如此上以章穎論事狂直將黜之惟曰陛下樂聞直言士
  大夫以言相高此風可賀也黜之適成其名上悅頴復留時以荒政
  爲急惟言李椿年老成練達擬除長沙帥朱熹學行純篤擬除浙東
  提舉以倡郡國其後推賞上曰朱熹職事留意惟言脩舉荒政是行
  其所學民被資惠欲與進職上曰與升直徽猷閣成都缺帥上問惟
  以劉正對上日非閩人乎淮曰王者立賢無方必日闕有章惇呂惠
  卿不有曾公亮蘇頌蔡襄乎必曰江浙多名臣不有丁謂王欽若乎
  上稱善拜左相天長水害七十餘家或謂不必以聞淮曰昔人謂人
  主不可一日不聞水旱盜賊記曰四方有敗必先知之龔頤以執政
  之客補官求詣銓曹淮以爲此門不可啟力絕其請上章求去加觀
  文殿學士判衢州淮力辭改提舉洞霄宮光宗嗣位詔詢初政惟以
  盡孝進德奉天勤民用人立政罔不在初對贈少師謚文定惟相孝
  宗凡八年淳熙致治之隆惟不爲無助云但朱熹在浙東時勤知台
  州唐仲友惟與仲友淵家乃提陳賈爲監察御史疏言近日道學之
  士假名濟僞請詔禁革熹因此奉祠遂啟慶元偽學之禍人以此少
  之用宋史脩
  陳良祐字天與金華人紹興二十四年擢進士第調興國軍司戶累
  遷左司諫首論㑹子之獘願捐內帑以紓細民之急上從之內發白
  金數萬兩回換㑹子收銅版弗造軍民翕然上銳意圖治以唐太宗
  自比良祐言太宗政要願垂省覧擇善而從知非而戒使臣爲良臣
  勿爲忠臣上曰卿亦當以魏徵自勉又奏公侯貴戚椒房肺腑專利
  冒禁願嚴戒敕左相蔣芾丁外艱詔起復良祐言起復非正禮宜使
  之終喪事遂寢除兵部侍郎時張說爲樞密都承旨頗用事一日奏
  欲置酒延諸侍從上〓解之且日當致酒肴爲汝肪說退而召客至
  期畢集獨良祐不赴已而中使以上珍膳至說奏謝因附奏臣奉旨
  集客良祐獨不至是違聖意也旣奏上命黄門再賜說大喜復附奏
  臣再三速良祐不肯來夜漏將止中批陳良祐除諫議大夫坐容方
  盡歡聞之憮然而罷再轉爲吏部尚書時議汲例請地良祐奏請地
  乃起釁之端今之求地欲得河南曩歲嘗歸脈圖不旋遺失之必須
  遣使則所請欽宗梓宮猶爲有名奏入忤旨貶璃州居住尋移信州
  九年許令自便淳熙四年起知徽州再加敷文閣待制知建寧府卒
  庤府志及齊東〓語脩
  潘時字德國金華人良貴從子也少受業於良貴及長又游張栻呂
  祖謙間力學不倦以良貴在爲登仕郞調分宜縣主簿改通直郞差
  提舉雜買務皇城邏卒挾恃干犯按致其罪不少貸出知興化軍女
  官道士託妖妄求敕賜以表其居挟樞密張說書屬時上其事持不
  可說復諭意部使者撼之卒不爲動歲飢募客舟予錢博而寬其期
  莫有喻其意者旣而糴者得以其舟往返一再然後及期則糴價已
  久自平而民不飢人乃服其有謀請蠲歲輸丁米錢千萬久未報輒
  移屬縣緩其輸漕司不悅督愈峻時力訴諸朝竟得罷乃已召還賜
  對言郡縣者朝廷之根本而百姓者又郡縣之根本今不計州縣之
  事力而一切取辦又不擇人材之能否而輕以畀之欲本固而邦寧
  其可得耶請外提舉浙西常平平江庫失漏守誣富室以取償大擾
  有死者時檄罷之守怨搆以他事坐削一官移江西又移江東因劾
  池州守趙粹中不報章三上遂與俱罷起提舉湖北常平入奏言比
  年戶部調度不繼督賦苛急監司州縣希意避罪不暇復以百姓爲
  心下失人和上干天變其原在此願詔有司速蠲民間舊逋而出內
  禁錢以補上供之缺更詔大臣選官置局考校紹興以來出納之㑹
  參互省嗇爲經久計常使戶部支計有餘則州縣寬而民力舒和氣
  應矣上嘆息稱善日卿言州縣擾民之事朕亦知之蓋所謂黄紙放
  白紙催若已蠲之而又責於戶部此誠何益正當一一與補還耳湖
  北故多陂澤貧民得漁其間賴以衣食者甚眾或以所租自占而專
  其利民已病之至是議者復請增租而史綠爲奸盡斥貧民所漁以
  歸富室狠狽失業者不可勝計時至爲申明其法悉以還之攺提點
  湖南刑獄有盜殺人而誣指賈人某甲爲罪首者前後七推具伏及
  錄問輒不承時至鞠之方盜殺人時某甲實在他所參驗行由印歷
  晷刻不差卽理出之而刻官吏失入者奏上報可仍下諸路以爲法
  除直秘閣知廣州兼安撫廣南東路所部地接郴桂汀漳四州之民
  歲一踰嶺貿易折閱卽相聚爲盜大羣或至數千人時入境捕得其
  渠八人卽斬〓狥曰三日而去者吏不得格期外不去復捕如初於
  是皆散大奚山斗入海中民恃魚鹽爲命急之則相聚爲盜不可禁
  所從來久矣新置都監使者銳欲禁之檄水軍逐捕時曰水軍專屬
  帥府節制非他所得調也且爭小利起大盜將使誰任其責耶卒拒
  不爲發乃隂募其酋豪使以捕賊自效由是盜發輒得無逸者進直
  徽猷閣知潭州安撫湖南飛虎軍驕橫不可制有恃醉扶刃傷人者
  按軍法誅之遂帖然再遷尚書左〓郞中以疾辭歸卒其治郡先教
  化而於訟獄期㑹無不謹務施舍而於出納微細無所遺爲部使者
  廢置不避權門舉劾不憚大吏至典方面養威持重務存大體治民
  訓兵禁奸除暴無一不可爲法有所張弛必先竟其利害本末然後
  出令恥爲姑息小惠以掠虛譽謂榷酤茶鹽非古法不忍盡以律令
  從事所至必問人才興學校薦士惟公論所與閉門草奏敕吏莫敢
  言雖被薦者亦事下然後知所部盜賊水旱無巨細必以聞以祥瑞
  告則抑而不省其愛民如子馭吏如僮僕接僚屬如賔友惜官帑如
  私財治公事如家事事有不便於文法輒以身任之不以累其下是
  以人樂爲盡力所至稱治嘗自謂吾之爲治主於寬而不使有寬之
  名輔以嚴而不使有嚴之迹惟其網維總攝而脉絡流通是以坐走
  羣吏而我常無爲也當時號稱精吏道有科指而寬猛得宜大小中
  度者無出其右旣病神明不衰起居莊敬如常時顧諸子誦曾子易
  簀時語而絕今祀本府鄉賢祠用朱子大全脩
  林大中字和叔永康人登紹興庚辰進士調湖州烏程縣主簿遷知
  撫州金谿縣郡督賦急大中請寬其期不從取告身納之求劾而去
  守愧謝許焉父憂服除知湖州長興縣和買比經界前增四之三大
  中推見獘眾𡚁獲免者四五十戶訟牒必竟曲直不聽私解或以恐滋
  多事大中曰此乃所以省事之法也由是訴訟日稀所下文移無一
  紙留于民間用侍郞詹義之薦得幹辦行在諸司糧料院求補外同
  擬者四人孝宗指大中與計衡姓名曰此二人佳可除職事官遂除
  太常寺主簿光宗受禪詔舉察官用尚書葉翥等薦擢監察御史論
  事無所迴避任殿中侍御史兼侍講紹熙二年春雷電交作有旨訪
  時政缺失大中言孟春雷電則隂勝陽之義蓋君子爲陽小人爲隂
  其邪正在所當辨趨向果正雖一節可議不害爲君子趨向不正雖
  小節可喜不害爲小人正者當益厚其養無責其一節之過差以消
  沮其正大之氣不正者當深絕其漸無以小節之可喜而長其奸僞
  之萌庶羣子得以全其美而小人無以容其奸知潭州趙善俊得旨
  泰事大中劾其險邪罷之帝問今日君臣孰賢大中以知福州趙汝
  愚對汝愚由是被召江浙西路民苦折帛和買重輸大中疏論之有
  旨減其輸者三歲因劾戶部尚書馬大同大理卿宋之瑞不報力求
  補外改吏部侍郞辭乃除直寶謨閣知寧國府朱熹遺書朝士曰聞
  林和叔入臺無一事不中的去國一節風誼凜然當於古人中求之
  尋移知贛州赣爲劇郡大中一以平心處之文移期㑹動有成規裁
  斷曲直不可搖動聽訟初有數百後惟十餘紙猾吏豪民爲之束手
  寧宗卽位召還試中書舍人遷給事中兼侍講知閣事韓伲胄來見
  大中接之無他語及使人通問因愿納交又笑却之㑹彭龜年抗疏
  論伲胄有旨伲胄與內祠龜年與郡大中請留龜年經筵而斥伲胄
  外任不聽伲胄愈恨御史汪義端以論趙汝愚去伲胄引爲內史大
  中駁之改吏部侍郞不拜遂以煥章閣待制出知〓元府舊傳府有
  鬼祟大中謂此必黠賊亟捕治旣而果然併前政所失器物皆得之
  由是奸人屛息丐祠得請未行給事中許及之伲胄黨也承風微驳
  遂削職歸與趙汝愚朱熹等俱入僞籍歸凡十三年優游龜潭別墅
  時事一不掛口或勸通書侂胄以免禍大中曰福不可求而得禍可
  懼而免耶及伲胄誅召見試吏部尚書擢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
  事卒贈資政殿學士正奉大夫謚正惠今祀本府鄉賢祠用宋史及墓志脩
  應孟明字仲實永康人登隆興癸未進士調臨安府教授繼爲浙東
  安撫司幹辦官樂平縣丞侍御史葛邲監察御史王爾薦爲詳定一
  司敕令所剛定官輪對首論南北通好疆埸無虞當選將練兵常如
  大敵之在境而可以一日忽乎貪殘苛酷之吏未去吾民得無有不
  安其生者乎賢士匿於下僚忠言壅於上聞無乃中正之門未盡開
  而兼聽之意未盡孚乎君臣之間戒懼而不自恃勤勞而不自寧進
  君子退小人以民隱爲憂以邊師爲警則政治自脩紀綱自張孝宗
  日朕蚤夜戒懼無頃刻忘退朝之暇亦無他好正恐或稍宴安則萬
  幾之曠自此始耳次乞申嚴監司庇貪吏之禁薦舉狥私情之禁帝
  嘉獎久之他日宰相進擬帝出片紙書二人姓名日卿何故不及此
  其一人則孟明也乃拜大理寺丞大將李顯忠之子家僮溺死有司
  誣以殺人逮繫幾三百家孟明察其冤白於長官釋之出爲福建提
  舉常平陛辭帝諭之曰朕知卿愛百姓惡賊吏事有不便宜悉意以
  聞因問當世人才孟明曰有才而不學則流於刻薄惟上之教化明
  取舍正則成就必倍於今帝曰誠爲人上者之責孟明至郡具以臨
  遣之意咨訪之帝一日御經筵因論監司按察顧謂講讀官曰朕近
  得數人應孟明其最也尋除浙東提點刑獄以鄕郡引嫌改使江東
  㑹廣西謀帥帝謂輔臣曰朕熟思之無易應孟明者卽以手札賜孟
  明曰朕聞廣西鹽法利害相半卿到任可自詳究其實進直秘閣知
  靜江府兼廣西經略安撫使初廣西官鹽易爲客鈔客戶多折閱逃
  避抑配於民行之八年公私交病追逮禁錮民不聊生孟明驛奏除
  
  之禁卒朱興結黨弄兵雷化間聲勢漸張孟明遣將縛至轅門斬之
  以狥光宗卽位遷浙西提點刑獄尋召爲吏部員外郎改左司遷右
  司再遷中書門下檢正諸房公事寧宗卽位拜太府卿兼戶部侍郎
  慶元初擢吏部侍郞卒贈少師孟明以儒學奮身受知人主官職未
  嘗倖遷韓伲胄遣密客誘以諫官俾誣趙汝愚固却不從士論以此
  重之用宋史脩
  葛洪字容父東陽人少從呂祖謙學得義命一語終身服膺擢淳熙
  十一年進士第初官旣足舉員以不登權要之門邅迴下僚年垂六
  十始脫選調召除籍田令出守盱眙陞提點江東刑獄按吏不法一
  章十七人雖親故不免入爲樞密院編脩官尋守尚書工部員外郎
  兼樞密院檢詳諸房文字上疏極言當時將帥之獘謂拊循士卒將
  帥之職也朝廷每嚴掊克之禁蠲營運之逋其儆之者至矣今乃有
  別爲名色益肆貪黷視生理之稍豐者而誣以非辜動輒估籍擇廩
  給之稍優者而强以庫務取辦芻粟抑配軍需於拊循何有哉訓齊
  戎旅亦將帥之職也朝廷每嚴點試之法申階級之令其儆之亦切
  矣今顧有教閱視爲具文坐作僅同兒戲技勇者不與旌賞拙懦者
  未嘗勸懲士習驕橫類難役使於訓齊何有哉況乃有沈酣聲色之
  奉溺意田宅之圖而不恤國事者矣又有營營終日專務納交書幣
  往來道路旁午而妄希升進者矣自謂繕治甲兵脩造戰艦究其實
  則飾舊爲新而巳爾自謂撙節財用聲稱羡餘原其自則剝下罔上
  而已爾乞嚴飭將帥上下振厲申儆軍實常若有寇至之憂磨礪振
  刷以求更新則亦庶乎其有用矣帝嘉納之進直煥章閣兼國子祭
  酒遷工部侍郎拜尚書兼侍讀進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拜
  參知政事質討平李金援王素諫仁宗却王德用進女事以止嬪御
  世多稱之請祠以資政殿學士提舉洞霄宮進大學士召赴行在仍
  舊職充萬壽觀使兼侍讀告老積二十六疏乃得謝還鄕首置義塾
  以教子姓及四方學者延師儒以主之日往其間隋材誘掖曰異日
  得一佳士爲朝廷用亦猷畝報國之忠也如是者幾十年乃卒累贈
  太師諡端獻杜範稱其侃侃守正有大臣風所著有奏議及蟠室集
  二十四卷用宋史敬鄰纂脩
  王介字元石金華人從呂祖謙遊學通諸經尤邃於周禮紹熙元年
  舉進士極論朋黨之禍且言人主而不尊道學士大夫而不明道學
  天下爲諱則何以立國光宗覽而嘉之擢第三人簽書昭慶軍節度
  判官除國子學錄上違豫久不朝重華宮介上疏言壽皇親挈神器
  授之陛下孝敬豈可久缺又言婦事舅姑如事父母不可虧中宮之
  禮及孝宗崩介力請過宮執喪以爲天下未有無主之喪者言極激
  切人嘆其忠寧宗立未幾卽以內批罷宰相留正介上疏言陛下卽
  位甫三月而策免宰相遷易臺諫皆出內批非治世事崇寧大觀間
  事出御批遂成北狩之禍杜衍爲相常積內降十數封還今宰相不
  敢封納臺諫不敢彈奏豈可久之道遷太常博士韓侂胄怒介封事
  爲詆已添差通判紹興府尋知邵武軍㑹學禁起諫大夫姚愈劾介
  與袁燮皆僞學之黨且附會前相趙汝愚罷主管台州崇道觀久之
  差知廣德軍父喪服闋除知饒州未上入爲秘書節度支判官㑹韓
  伲胄議伐金介而對首陳用兵之計有三可慮乞宣諭大臣不宜輕
  舉又自以書與伲胄極言之蘇師旦建節介與同列謁政府遇諸庭
  客皆踰階而揖介獨不顧其黨徐柟劾介資淺立異復罷奉祠伲胄
  誅驛召入對首論人主之權莫大於自用而亦莫難於自用所謂難
  於自用者以左右前後浸潤膚受之不可隄防非以外朝獻替繳駁
  論奏之爲侵且奪也小人見人主聽納之專綱維節奏未易撓紊則
  亦不敢萌干請之私矣帝不能用於是史彌遠遂以一相專國除侍
  左郞官兼太子舍人再轉而國子祭酒㑹不雨詔百官指陳缺失時
  史彌遠以母喪起復亦手疏歷論時政推本洪範僣恒陽若之徵謂
  羅曰愿科合爲變是下人謀上也虜脩好增幣而猶觖望是夷狄亂
  華也內批數出是左右下政也諫官無故出省是小人間君子也皆
  謂之僣一僣已足致天變況兼而有之哉宰相職在燮理陰陽而不
  雨人於漢法當策免乞令史彌遠終喪擇公正無私者置左右王呂
  蔡秦之覆轍可以爲戒除秘書監升太子右論德篤意輔導每遇講
  讀因事規諫太子嘗索館中圖畫却而弗與及欲設燈張樂則諫止
  之且乞還故家以正始絕令行以朴請謁宮僚分目上直以資見聞
  遷宗正少卿兼權中書舍人驗駁不避權貴張允濟以閣職爲州鈐
  不謂此小事而用権臣破祖宗例不可知還詞頭所相語介曰宰相
  而逢宮禁意向給舍而奉宰相風指朝列紀綱掃地矣居數廿除起
  居舍人介奏宰相以私請不行而托威禍於宮禁桃且下移誰敢以
  忠信告陛下者乞歸老不許上言本朝循唐入閣之制左右史不立
  前殿若御後殿則立朶殿下何所見聞而脩起居注乎乞依歐陽脩
  王存胡詮所請分立殿上吏部尚書許奕以言事去國介奏陛下更
  化三年而言事官去者五人倪思傅伯成旣去其後蔡幼學鄒應龍
  相継而去今許奕復蹈前轍或謂此皆宰相意自古大臣未有因給
  舍論事而去之者將恐成孤立之禍疏奏乞補外以右文殿脩撰知
  嘉興府餓除集英殿脩撰知襄陽府兼京西安撫使徙知慶元府兼
  沿海制置使以疾奉祠卒所著有春秋臆說十卷通鑑解標十五卷
  文集二十五卷端平初郡守趙汝談請于朝特贈實謨閣待制諡忠
  簡今祀本府鄕賢祠子埜見後傅參用宋史及眞兩山文集脩
  喬行簡字壽朋東陽人學呂祖謙之門登紹熙四年進士歷官知通
  州條上便民事召試館職除秘書省正字兼樞密院編脩官累遷淮
  西轉運判官兼淮西提點刑獄言金有必亡之形中國宜靜以觀變
  因列上備邊四事再遷宗正少卿兼工部侍郎應詔上書言求賢求
  言二詔果能確守初意深求實益則人才振而國本立國威張而奸
  宄消臣竊觀近事似或不然蓋以所召者非久無宦情決不肯來之
  人則年已衰暮決不可來之人耳彼風節素著持正不阿廉介有守
  臨事不撓者論薦雖多固未嘗收拾而召之也其所施行襃賞者往
  往皆末節細故無關於理亂粗述古今不至於抵觸然後取之以示
  吾聽受之意其間亦豈無深憂遠識高出眾見之忠言至計有補聖
  明之聽者固未聞采納而用之也夫賢路當廣而不當狹言路當開
  而不當塞治亂安危莫不由此進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上言
  人君當懋建皇極一循大公不應狥私小人爲其所誤凡戚畹之親
  近倖之臣使令之輩外取貨財内壞紀綱上以罔人君之聰明來天
  下之怨謗下以撓官府之公道亂民間之曲直縱而不已其勢益張
  人君之威權將爲其所竊弄而不自知矣又論李全氣貌無以踰人
  未必眞有長算深謀直剽悍勇決能長雄於其黨耳自白丁十年而
  至三孤功薄報豐反背義忘恩此天理之所共憤宜亟誅戮以戒趿
  扈拜參知政事同知樞密院事時議復三京行簡在告上疏曰自古
  英君規恢進取必須選將練兵豐財足食然後舉事今陛下之將足
  當一面者幾人勇而能闘智而善謀者幾人非屈指得二三十輩恐
  不足以備馳驅陛下之兵能戰者幾萬分道而趨京洛留屯而守淮
  襄者幾萬非按籍得二三十萬眾恐不足以事進取借日推擇行伍
  卽可爲將接納降附卽可爲兵方今百姓多垂罄之室州縣多赤立
  之庾臣實未知錢糧之所出也若頓師千里之外糧道不繼進退不
  能他日必勞聖慮願陛下堅持國論以絕紛紜之說進知樞密院事
  時議御閱不果而驟然之殿司軍門爲之黜主帥罷都司給黃榜撫
  存軍愈呼噪行簡以聞戮爲首者二十餘人軍乃帖息尋拜右相言
  三京撓敗之餘事與前異但當益脩戰守之備張陽失守宜急收復
  或又陳進取之計行簡奏今內外事勢可憂而不可恃者七言甚剴
  切師得不出端平三年九月有事於明堂大雷雨行簡與鄭清之並
  策免旣而獨趣召行簡還京拜左相援韓琦故事乞以邊防財用分
  任執政又請修中興五朝國史嘉熙三年拜平章軍國重事每以上
  游重地爲念請建節度宣撫使提兵戍慶邊事稍寧復告老章十八
  上四年加少保保寧軍節度使兼醴泉觀使邑有社廩原屬庾司行
  簡日鄕曲社倉非他處比第恐他日有支移索取之患爲請朝旨以
  久其惠淳祐元年二月卒年八十六贈太師謚文惠行簡歷練老成
  識量宏遠居官知無不言好薦士多至顯達所著有周禮總說孔山
  集用宋史脩
  李誠之字茂欽東陽人受學呂祖謙風規峻整志氣挺特明於義利
  之辨舉鄕薦第一祖謙與學者書曰茂欽作魁大可喜使世俗知本
  分爲學者不與科舉相妨入太學舍選亦第一慶元初釋褐爲饒州
  教授遭父母喪皆廬墓終制除福建安撫司幹辦嘗語其僚眞德秀
  曰篤信好學守死善道此吾輩八字箴也有上書朝貴以糜捐自誓
  者毅然正色曰士大夫此身獨當爲君父死耳可輕以許人乎德秀
  大敬服之其仗節死義之心預定於平居蓋如此性不善覓舉或勉
  之則曰彼誠知我何必有求如其不知求之何益絕口不自言後部
  使者竟亦以公論所在而自舉之遷刑部架閣文字擢國子學錄爲
  忌者所讒臺評且上或言自辯可免誠之曰吾不善爲此態惟有去
  耳遂奉祠起爲江西轉運幹辦使者稱提㑹子欲第其物力高下輸
  錢斂之誠之以爲富室甚鮮自中以下安所出辦以應此令曷循舊
  例止以鹽本錢通融可以無擾使者不悅曰商君之令猶能必行今
  乃齟齬如此誠之愀然曰使君儒者而欲爲商君所爲乎遂辭夫使
  者遜謝罷令而後止改通判常州時督經總制錢甚峻前此爲倅者
  多以缺辦致罪誠之至卽爲都簿具財賦之目言于總司立爲定額
  分限輸錢而宿逋亦併完遷知郢州制帥頗恃才而愎誠之以書箴
  之曰鎭壓不可以無威必和易以通下情斷制不可以不獨必博咨
  以盡羣策時以爲名言策金必敗盟大脩邊防戰守之具増置邊倉
  糴米麥以實之及敵犯京西制府調爲援亟發州兵合二千五百人
  拊而遣之併財用皆立具移知蘄州蘄爲次邊自南渡後未嘗被兵
  人皆謂敵必不至誠之曰大江以北敵睥睨久矣今不爲備一旦乘
  虛來攻悔可追乎乃相視城壁増其城加厚五尺高亦如之濬其濠
  深一尋廣五丈備樓櫓築軍馬墻教閲廂禁民兵激之以賞積粟嬴
  四萬餘石舊例酒庫月供守錢四百五十千誠之悉寄諸公帑以助
  兵費嘉定十四年春二月金人犯淮南提刑獄兼知黃州何大節經
  理守沙窩黃土諸關誠之曰古人守關有懸崖峭壁之險無他歧路
  可入故閉關足以絕其往來今五關延袤三四百里小路可入者以
  百數能一一守乎若敵從小路遶出闘背是陷民兵於死也不聽大
  節又以黄陂一路無山可守調民築堤爲備誠之曰黄陂之旁地多
  沮洳非敵騎所利萬一敵至沿江居民猶得爲逃避計今築長堤則
  敵將藉爲坦途其來勢如風雨居民將魚肉矣又不聽大節又調蘄
  之民兵上闘誠之曰民兵守鄕井皆有致死之心若遠出且無固志
  徒令投死無益也亦不聽旣而敵自浮光深入破五關踐黄陂皆如
  誠之言先是誠之已逾滿代者不至欲先遣其孥歸聞警報日急恐
  搖人心遂止喟然語其僚曰吾以書生再任邊壘行年七十抑又何
  求當共戮力以守不濟則以死繼之耳時州兵半發迎新又爲憲司
  所調僅存千餘人乃揀城中丁壯參以寄居宗子十人分布城守所
  儲守具弓七千有奇矢一百二十萬有奇刻車弩八十五座其他如
  三指五指旋風蒺藜火炮車鐵菱角金汁鍋火麻搭竹節筒之類峙
  積如山不可勝數區畫旣定乃集官屬凡城守者諭之曰敵兵雖多
  不足畏也今乃以順討逆何患弗克但能堅守此城旬日內援兵必
  集援兵攻其前我師開門乘其後可使敵疋馬不返此諸公取富貴
  時也宜相與勉之敵既圍黄州分兵擣蘄州將及近地誠之語眾曰
  敵氣方銳今乘其未至挫其前鋒則敵攝矣募敢死士迎擊遇于橫
  槎橋大破之敵爲連珠營百道攻城誠之躬擐甲胄朝夕駐城上與
  相持不復顧其家有歸正人張奇者久居蘄廩食于官實爲敵間誠
  之得其情併捕其黨誅之眾心益固敵至城外亟呼其名不知奇巳
  死矣居數日敵擁眾臨沙河置橋欲渡誠之急出兵奮擊毀其橋敵
  又析民居板木爲排墻以進則設火箭攒射沃以脂油火發須臾立
  盡敵又縛筏欲以渡濠則急遣敢死士各執火炬攻之死者甚眾筏
  不得成又明日敵兵大至鑿渠決濠水誠之急出兵拒遏填塞之敵
  又爲排墻以進積火焚戰樓則以布囊絞水沃滅之又明日敵移兵
  要衝爲必渡計誠之募敢死士縋城預渡濠破其排墻燒其板下射
  殺渠帥一人生擒別將七人㑹遣張亨焦思忠合兵三千來援爲敵
  所破殿帥潘榯擁兵觀望不敢進敵知援絕攻城益急以擁雲梯牛
  皮洞各數百火砲車數十進薄城下誠之奪而毀之殺其都統帥一
  人三月朔虜攻西門有將據胡牀指揮者誠之一矢殪之敵大怒以
  擁雲梯火炮座千餘併力來攻則多以三鬚鈞繫以長繩拽其雲梯
  近城亂斧砍之墜者如雨敵驅所掠男女向城哭欲以搖城中誠之
  令軍士奏樂而歌之又令妓婦歌舞城上示以閑暇敵遣人持書來
  脇降急命戮之而還其書越二日敵鼓眾欲入軍馬墻至則先巳伏
  兵墻內出掩之多墜濠死敵又用砲擊城不止則用布囊萬數盛土
  積壘城上砲至皆無所傷居數日敵校鵝車洞子攻北門銳甚誠之
  煎金汁以油沃其上灌之無不糜滅敵於城下掘地道欲陷城則預
  料其來處燒毒藥以觸其鼻皆不敢前又擲火牛城外掘地道者皆
  死又布兵車軍馬墻外擊之皆敗走又埋甕於地中令人潛伏聽敵
  動息皆知輒隨其方禦之夜則縋壯士搗其營每輒克獲敵以擁雲
  梯四面臨城則又併力奮奪入城凡數十座又縱火焚其牛皮洞子
  煙焰所及皆爲灰飛敵久不得志欲去㑹黄州城陷敵自黄益兵來
  凡十餘萬人心惴恐誠之不爲動激以忠義日出奮擊皆捷下至婦
  女亦皆運木石火牛與士合力呼聲動地敵增炮座繞城幾遍誠之
  製皮簾預張於炮來處護以土囊炮至輒墜敵計殊沮初帥閫命裨
  將徐揮以兵八百來援誠之察其心有貳止令助守不許出戰揮詐
  稱欲出迎援師又不許中夜揮竟帥其眾縋城下引虜登誠之帥兵
  巷戰從子至寅子士允從子士宏皆力戰死誠之自顧力竭亟入郡
  治閉門設香案望闕再拜謝罪曰臣以死守城禦賊不幸爲徐揮所
  陷不能全城有悞陛下使令當以死報密以印囑郡兵周俊抱歸朝
  廷急呼其家人曰城已破汝輩當速死毋被辱妻許氏子婦趙氏王
  氏孫女和娘瑞娘皆赴水死誠之乃仗劍出謂其餘眾曰大丈夫當
  戰死不應就執賊手遂開門奮關引劍自刎死通判秦鉅教授阮希
  甫亦皆死之自城守至陷凡二十六日時三月十七日也事聞贈誠
  之朝散大夫秘閣脩撰加封正節侯立廟于蘄賜額曰衷忠許氏贈
  令人士允贈通直郞士宏贈承務郞趙氏王氏及和娘瑞娘皆贈安
  人惟長子士昭在家獲免難以誠之喪歸葬于縣東七里東山之原
  今祀本縣藍忠祠及本府鄕賢祠用眞西山文集及褒忠錄參脩
  范鍾字和仲蘭谿人嘉定二年進士歷遷尚右郞官兼崇政殿說書
  進對帝日仁宗時甚多事對曰仁宗始雖多事乃以憂勤致治徽宗
  始雖無事餘患至於今日帝悅嘉熙三年拜端明殿學士簽書密院
  事明年進參知政事淳祐四年進知樞密院事五年拜左相兼樞密
  使封東陽郡公自爲參政樞密以至拜相每每疏乞歸田詞意懇切
  六年加觀文殿大學士醴泉觀使兼侍讀辭改提舉洞霄宮卒贈少
  師谥文肅鍾爲相清直守法重惜名器雖無赫赫可稱而清德雅量
  與杜範李宗勉齊名所著有禮記解用宋史脩
  康植字子厚義烏人父頴淳熙十四年進士仕至吏部郞官以清白
  稱植用世科登嘉定七年進士授奉化縣主簿三遷爲武安軍節度
  掌書記以需次之暇執經於徐僑之門者三年端平更化侍赴京時
  喬行龍爲相欲處以職事植亟赴書記在制置使史嵩之闥結源舟
  防江植持不可嵩之怒對移江陵酒官未幾除刑工部架閣遷國子
  學正攺通直郎輪對言事亢直忤時宰意貴差通判廣德軍救荒有
  法陞知本軍以治景聞召知大宗正遷兵部郞官除浙西提點刑獄
  劾奏平西守臣史宅之治郡無狀嵩之宅之兄也時爲宰相併連及
  之謂宅之不思掩前人之愆專務聚斂以事貢獻是以小忠而成大
  不忠也嵩之不知而使之不智知而使之不仁其上罔陛下又不忠
  之大者也羣臣明知其罪而不言皆逆探陛下之意而不敢攖其鋒
  是逢君之惡亦不忠之徒也疏入理宗震怒欲重罪之知樞密院杜
  範力諍謂憲臣言事既不中又加之罪天下其謂何理宗尋悟乃徙
  宅之隆興而植提刑福建攺知寧國府兼權江南東路提舉常平奏
  免初糴行經界法除都官郎中出知吉州改福建路轉運判官兼攝
  寧國府賑水災拯鹽獘政惠大孚赴闕奏事卒于建溪驛在徐僑之
  門游從最久與秘書丞王世傑皆號稱高第王栢嘗稱其操尚之堅
  風力之勁有文清之遺則云今祀本府鄕賢祠用王忠文公集脩
  朱元龍字景雲義烏人蚤受業于徐僑之門旣又從袁燮游其學實
  能合朱陸之異同而㑹通其歸趣登嘉定十六年進士歷沮州平陽
  池州青陽兩縣尉調饒州司理參軍德興令誣其民董氏五兄弟溺
  死縣卒獄上元龍辨其非辜得不死後皆舉進士有名他所平反類
  此者多紹興元年以處州縉雲縣令治最擢幹辦行在諸司糧料院
  輪對三論邊形勢理宗嘉納語近臣曰朱元龍好臺諫官除宗正寺
  主簿陞本寺丞兼權左司郞官京局官或挾貴勢求舉牘輒斥之曰
  舉牘可以勢取耶內侍陳謙益求建節事下都司元龍擬云優異內
  官寵賁節鉞雖出於特恩主張國是愛惜名器必由於公論於事爲
  不可宰臣傳上旨令攺擬對曰吾職可罷擬筆不可改也有宗室與
  民訟圩田眾莫敢決元龍曰於法品官不許佃民田奈何天子屬籍
  之親乃有爭田訟耶毅然決之時方括兩淮浮鹽致書執政以謂朝
  廷行商賈之事廟堂踵諸閫之規使史臣書曰括浮鹽自今始不可
  又兩上封事自宮禁朝廷以及百官萬民皆痛哭流涕言之於是史
  嵩之入相疾其言直令臺諫官劾罷之差知衢吉二州旋皆奉祠攺
  知台州以憂不上旣而鄭清之再相光素惡其剛直遂以朝散大夫
  致仕或告以有可回宰相意者應之曰吾生爲正人死爲正鬼耳家
  居凡十年乃卒有遺橐十卷曰朱左司集用王文忠公集修
  王埜字子文金華人介之子也以父蔭入官登嘉定十二年進士仕
  潭時眞德秀一見奇之延致幕下遂執弟子禮德秀欲授以詞學埜
  辭曰所爲學于先生者義理之奧也德秀益器異焉紹定初汀邵盜
  作辟議幕參贊攝邵武縣繼攝軍事盜起唐石親勒兵討平之後爲
  樞密編脩兼檢討襄蜀事急議遣使講和林言今日之事宜先定規
  模併力攻守上疏條陳八事尋爲副承旨奏請出師絕和使命惟東
  西夾攻不然利害將深理宗深然之令樞院下創三問諭旨嘉熙元
  年輪對采事係安危者四端而專以司馬光仁明武推說復草兩劉
  推廣前所言八事以孝宗講軍實激發帝意史嵩之起復埜上疏乞
  聽終喪拜禮部尚書疏奏十事而終之曰陛下一心十事之綱領也
  前後奏陳皆明正剴切鑿鑿可行以察訪使出視江防首嘉興至京
  口增脩官民兵船守險備具除知鎭江府兼都大提舉浙西兵船謂
  守江尤重於守淮瓜洲一渡甚狹請免鎭江水軍調發專守江面置
  游兵增水艦就揚子江教習水戰登金山指麾之是冬楊子橋有警
  急發湯孝信所領遊兵救之而退遷沿江制置兼江東安撫使巡江
  引水軍大閱舳臚相腳幾三十里憑高望遠考求山川險阨推京口
  法創遊擊軍萬三千蒙衝萬艘江上晏然寶祐二年拜端明殿學士
  簽書樞密院事與宰相不合罷提舉洞霄宮卒贈特進埜工于詩書
  法祖唐歐陽詢作大字尤清勁所著有奏議文集若干卷今祀本府
  鄉賢祠用敬鄉蘇脩
  虞復字從道義烏人師事倪千里傳永嘉春秋之學由太學生登進
  士第以揚州酒官上緝熙殿四十八規理宗大喜擢主管戶部架閣
  文字累遷太常博士太宗正丞出知信州時嵩之開督府以御劄盡
  收列郡利權因上表進愛養根本之說大忤其意有旨除都管郎中
  御史金淵承風旨奏寢新命遂奉祠歸秩滿差知興化軍不赴嵩之
  雖去而鄭淸之再相亦其所忌退居東巖十有五年淸之罷董丞相
  槐力薦于朝待次桂陽軍俄除金部郞中兼國史院編脩實錄院檢
  討官入見改尚書右司郎中輪對舉大學正心誠意爲綱分好樂忿
  愼爲節目援漢文帝欲造露臺以爲好樂之勸上嘉納差知寧國府
  攺瑞州㑹疾革請納祿得旨轉朝散大夫致仕卒所著有成巳集告
  忠告蒙遠齋集八十餘卷用人物志脩
  李大同字從仲東陽人學于朱熹呂祖儉之門貢入太學年踰六十
  問關不第講學益力登嘉定十六年進士由郡教授爲國子博士輪
  對詞意激烈上嘉獎之累遷右正言兼侍講首陳謹獨之戒謂人主
  燕間敬畏之心易縱莊敬之容易弛情欲一肆如水橫流而莫之遏
  況復有宦寺之屬窺伺歡娛導經勸侈以蠱上心竊弄威福上聽爲
  之改容次論人主能容諫不能從諫大臣能聽言不能用言㑹有星
  變上疏趙冀分野乃有熒惑犯填星之變則我師之出豈無當長慮
  而却顧者臣願陛下勿以星辰爲小異而或加之忽一話一言一政
  一事必求有以格天心而消災變至於用兵攻討尤切謹重遷太常
  少卿除侍御史其言不激不隨斥去黨論善類皆推深識與眞德秀
  〓在經筵德秀進講大學言此心當如明鏡止水不可作槁木死灰
  大同謂不可二字未安蓋此心自是活物豈當作槁木死灰德秀嘆
  服時喬行簡獨當國大同以親嫌累疏乞外遷刑部侍郞兼脩國史
  進刑部尚書以寶謨閣直學士知平江府乞祠除提舉太平興國宮
  卒年八十六大同資稟純厚神氣淸和端行拱立望之使人意消至
  於忠言嘉謨上裨緝熙下濟民生嘉熙端平之治大同之助爲多所
  著有詩文十五卷奏議十卷羣書就正六卷羣經講議十五卷通鑑
  隨錄六卷唐事類編二卷用宋史及傳芳錄東陽人物志參脩
  王萬字處一浦江人父約之遊江淮間生萬於濠州登嘉定十六年
  進士調和州教授遷主管戶部架閣轉國子學錄添差通判楊州改
  鎭江萬自少忠伉有大志究心當世急務極知邊防要害嘗爲書歷
  告重臣大官論沿邊事宜謂長淮千里中問無大山澤爲限擊尾首
  應正如常山蛇勢當併兩淮惟一制閫之命是聽兩淮惟濠居中濠
  之東爲盱眙爲楚以達鹽城淮流深廣敵所難渡淮之西爲安豐爲
  光以達信陽淮流淺澁敵每揭厲以涉法當調楊州北軍三千人自
  淮東搗虛常往來宿亳間使敵無意於東而我併力於淮西淮西則
  又惟合肥居江淮南北之中法當建制置司合肥而以濠梁安豐光
  州爲臂以黄岡爲肘後緩急之助又必合荊襄每候西兵東來輒尾
  之使雅襄之勢亦合而後規模可立其他敷陳類此甚多擢樞密院
  編脩官時金初滅鄭清之欲乘虛取河洛萬曰今朝廷勇於復疆怯
  於備邊莫若移勇於怯爲自治之規模不然非萬所知也清之不能
  用巳而北兵壓境三邊震動其言果驗理宗下詔罪已命中書舍人
  吳泳視草萬謂泳曰用兵固失矣亦豈可遽示怯哉今邊民生意如
  髮宜奮厲震發以感人心泳然之因輪對言於上曰天命去留原於
  君心陛下一一而思之凡惻然有觸於心而勿安者皆心之未能同
  平大者也天不在天而在陛下之心苟能天人合一永永弗替天命
  在我矣差知台州蔬食敝衣終日坐公署事至立斷吏無所舊多攺
  業去民亦化之不復訟上下怙然丁歲祲極力拯之無飢死者往往
  感之但言萬名莫不舉手加額曰吾父母才才五月公祠歸或饋藥
  材萬力却之僅取附子一枚而已遷屯田員外郞兼國史院編脩官
  輪對言君臣上下克盡私心則可以服人心而回天心擢監察御史
  首論刑部尚書史宅之故相之子昔嘗弄權不當復玷從班上命丞
  相諭旨再三迄不奉詔上不得巳出宅之平江府嵩之自江上董師
  入相氣象迫遽人心傾搖眾莫敢言萬首論之㑹命相之議巳決疏
  入除大理少卿卽日還常熟寓舍遷太常少卿辭差知寧國府又辭
  召赴行在奏事出爲福建提點刑獄加直煥章閣四川宣論可參議
  官皆力辭轉朝秦郞守太常少卿致仕卒初萬與李衍遇衍勉萬從
  事朱熹四書之說久之有得於時習之語謂學莫先於言顧行言是
  而行違非言之僞也習未熟耳熟則言行一矣故終身言行相顧發
  於設施論諫忠懇剴切無所顧忌初官不受人薦平生不交權貴書
  絲毫不妄取所著有時習編易詩書論語孟子中庸太極圖說若干
  卷奏劄十卷後嵩之罷相人方交論其非上思萬先見親醉閣謂萬
  立朝蹇諤古之遺直爲郡廉平古之遺愛特贈集英殿脩撰子錢五
  千緡田百畝以瞻給其家賜谥忠惠今祀本府鄕賢祠服浦陽人常志脩
  馬光祖字華父東陽人寶慶二年進士調新喻主簿有能名見眞德
  秀講學悅之遂執弟子禮從焉積升右曹郞官出知處州爲政存大
  體決訟如神舉行荒政威惠並著累遷戶部尚書浙西安撫使入覲
  歷陳京師艱食和糴增價海道致冦三害加寶章閣直學士江東安
  撫使知建康府至官以常例公用器皿錢二十萬缗支犒軍民減租
  稅養鰥寡孤疾無告之人招兵置砦給錢助諸軍婚嫁屬縣租稅折
  收絲綿絹帛倚閣除免以數萬計興學校禮賢才辟召僚屬皆極一
  時之選進端明殿學士荊湖制置使知江陵府去而建康之民思之
  不巳上聞以資政殿學士沿江制置大使兼江東安撫使再知建康
  府士女相慶光祖益思寬養民力興廢起壞知無不爲除前政逋負
  錢百餘萬緡魚利稅課悉罷減子民脩建上元縣學及明道甫軒書
  院撙節費用建常平倉貯米十五萬石又爲庫貯糴本二百餘萬緡
  補其折閱發糶常減於市價以利小民脩飭武備防拓要害邊賴以
  安公田法行光祖移書賈似道言公田非便乞不以及江東必欲行
  之罷光祖乃可進大學士提領戶部財用兼知臨安府浙西安撫使
  剸治浩穰風績凜然㑹歲飢榮王府積粟不發光祖謁王辭以故明
  日又往亦如之又明日又往卧於客次王不得巳見焉光祖厲聲曰
  天下孰不知大王子爲儲君大王不以此時收人心乎王以無粟辭
  光祖探懷中文書日某莊某倉粟若干王無辭得粟活民甚多進同
  知樞密院事尋差知福州兼福建安撫使罷提舉洞霄宮再以江東
  安撫使知建康府前後三至建康始終一紀其爲政寬猛適宜務存
  大體民愛之如父母敬之如神明爲立生祠六所咸淳三年拜參知
  政事五年進知樞密院事兼參知政事以光祿大夫致仕卒說莊敏
  今祀本府鄉賢祠用宋史脩
  王霆字定叟東陽人豪之子也少有奇氣舉進士試不偶去就武舉
  嘉定十四年中絕倫異等喬行簡考試別頭喜曰吾爲朝廷得一帥
  才矣授承節郞從事于鄂沿江制置使李墮辟置幕下霆於軍事知
  無不言謂招募良家子不可以夤緣關節冒濫其間防守江面全賴
  正軍若義勇民兵特可爲聲援耳而所謂大軍藏病者多兵械損舊
  豈不敗事調兵防江當於江岸創屋居之使之專心守禦諸軍伍法
  既廢平居旣無以稽其虛籍冒請之獘無以紏其竄逸生事之人緩
  急則無以稽其併力向敵之志無以連其逃陳不進之心此尉繚子
  所以著部伍之令太公謂伍法爲要者謂此也用兵不以人數多寡
  爲勝負惟教習之精否則勝負之形見矣久之特差浙西副都監鎭
  江都統趙勝辟爲計議官時李全冦鹽城攻海陵勝出戍揚州屬官
  多憚行霆慨然曰此豈臣子辟難之日至揚前後與賊一十八戰每
  戰必身先士卒無一不利賊氣爲攝差知應州兼沿邊都巡檢使召
  試爲閣門舍人入對言恢復之說有二日規模日機㑹顧今日之規
  模安在哉守令所以牧民而惠養之未加將帥所以御軍而拊循之
  未至邦財未裕而楮幣之獘浸深軍儲未豐而和糴之害徒慘官有
  土地而荒蕪民因賦役而破蕩訟獄類成寃抑銓選率多淹留薦舉
  無反坐貪徒得以引類而通班按剌不狥公微官易以忤意而遭譴
  以言郡計則紛耗於囊橐苞苴以言戰功則多私於親昵故舊至如
  降卒中處養虎貽患輕敵開邊以肉餧虎夫以規模之切要者而不
  滿人意如此臣豈敢輕進恢復之說以誤上聽哉凡臣之所陳者誠
  播告之使人悉懲其舊而圖其新規模既立義旗一麾諸道並進臣
  力尚壯願效前驅惟陛下堅定而勉圖之上稱善升武功大夫出知
  濠州撙節浮費籴粟買馬以備不虞尋差知安豐軍臣僚上言王霆
  在濠人甚安之不宜輕易詔遷在職事脩舉特轉橫班北兵至浮光
  其民奔逃相屬于道朝論以爲霆可守之乃遷知光州兼沿邊都巡
  檢使冒雪夜行倍道疾馳至州分遣間探整飭戰守之具大戰于謝
  令橋光人遂安尋召爲吉州刺史仍知光州霆固辭丞相鄭淸之制
  置使史嵩之皆數以書留霆霆不從且曰士大夫當以世從道不可
  以道從世也再授閣門舍人遷淮西馬步軍副總管兼淮西遊擊軍
  副都統制論遊擊軍十事不報罷提舉崇禧觀起知高郵軍流民俞
  邦傑聚眾三千人爲盜霆勦其渠魁餘黨奔散時議出師和者甚眾
  霆以爲莫若遣間探觇敵情如不得巳然後行之否則無故自蕩其
  根本是外兵未至而內兵先自惨烈也諸軍畢行惟高郵遲之境內
  賴以全安由是與時忤罷提舉雲臺觀尋起授行左領軍衛大將軍
  充沿江制置司計議官霆乃撰沿江等邊誌一編上之制置使董槐
  鄧泳交薦差知壽昌軍攺蘄州移書丞相杜範謂兩淮藩籬也大江
  門戶也京輔堂奧也藩籬不固則門戶且危門戶旣危則堂奥豈能
  久乎乞瞰江察形勢置三新城蘄州置于龍服磯安慶置孟城滁州
  置于宣化不報尋病卒所著有玉溪集孫安國見別傳用宋史脩
  明劉辰字伯靜金華人慷慨負氣節善談論喜功名天兵下婺城辰
  上謁署爲典籤奉使方國珍國珍分二美姬以進辰峻却之左丞李
  文忠開省于嚴辟辰參其軍事大將葛俊守廣信當祁寒集丁夫浚
  城濠民苦之將爲變文忠止之不從大怒欲臨之以兵辰請往諭以
  大義俊悔聽命事遂解以親老求歸養未幾父母繼殁執喪哀毀薦
  起爲監察御史立朝持正蹇諤著稱擢知鎭江府興廢舉墜勤於其
  政郡有濵江田八十餘頃歲久淪没仍責赋於民爲請于朝除之京
  口閘廢舟楫不通漕運者轉新河江隂二港以出江多阻風濤乃自
  京口至呂城百二十里濬淤塞脩閘壩順水勢之出入公私便之漕
  河源淺易涸恒仰練湖以益水湖有三斗門久廢亦脩築之於是漕
  舟旣通而湖下之田亦稔浙人轉漕道其境上死者收瘞病者給米
  以小舟送出境賴全活者甚眾丹陽道接句容民負質者往往因日
  暮行劫商旅患之辰嚴爲禁約盜遂息宗忠簡公墓在丹徒荒穢
  不理墓田據於民卽加封樹復其田命墓傍寺僧收田之入以主其
  祀永樂元年召脩高廟實錄凡當時戰伐克捷之功宿將舊臣有所
  不能知知之有不能盡者歷歷言之聽者如身在其時目睹其事考
  之記註無不懸合書成超拜江西左參政雨澇江溢飢民爲盜富室
  多罹其患檄郡邑勸富民出粟以貸飢者官爲立券期以來年償本
  蠲其役以爲之息民遂相安無事南贑諸府荒田糧亦萬餘石有司
  歲抑取於民民不堪其弊辰以聞悉蠲其額後坐同官累免歸六年
  召起爲北京行部左侍郞以老不任政日被顧問留京師者三年敕
  賜致仕踰年復召至京命督工武當未行疾作給驛送還卒于常州
  毘陵驛舍年七十八爲人直諒多聞有節士風所著有國初事迹行
  于時子徵字廷獻博覧能文年餘七十猶力學不懈嘗著金華名賢
  傳用皇明絰濟修
  唐龍字虞佐別號漁石蘭谿人性慷慨負大略論議英發襟度豁如游
  學章懋之門與章拯陸震董遵同稱高第而尤以古學自名文師左
  氏班固詩師杜甫人推作家登正德戊辰進士授郯城知縣劇賊劉
  六等犯境亟集丁壯禦却之追殺數百人賊怒還晚城又殺其驍勇
  十人時賊所過破城邑劫獄庫焚廬舍而郯迄無事擢監察御史出
  按雲南疏諫巡遊及斥嬖倖錢能不法事皆人所難言再按江西承
  宸濠亂後禁兵駐境内恣睢爲患亟疏請班師民用安堵又請蠲租
  賦賑貧乏表忠義核實功輕重惟允凡所以殺輯而安定之者知則
  以請于朝倡其屬而力爲之遂赫赫稱名御史矣其奏疏人或擬之
  陸贄陞陜西提學副使進山西按察使入爲太僕卿尋擢僉都御史
  總漕淮上所至皆有聲績以副都御史召入臺進吏部侍郞總攝銓
  事人不敢以私干㑹關中告飢西師多警以才望簡擢兵部尚書兼
  右都御史總督三邊軍務至則賑貧恤災流徙來復御將士推誠置
  腹咸樂爲用乃簡兵三萬行邊耀武直指隂山敵皆畏攝不敢動巳
  而敵犯寜夏敗之于柳門犯延綏敗之於清水大酋吉囊自以十萬
  眾犯安㑹連敗之于興武于乾溝旬月之間露布三上前後俘斬功
  次幾千數奪獲夷器無算召還爲刑部尚書時都御史劉源淸以勦
  大同亂卒過嚴郞中劉淑相以奏訐執政皆坐重罪原情讞上咸得
  末減㑹九廟成降赦條宥大禮大獄諸臣得放歸者二十餘人於清
  朝欽恤忠厚之政裨助爲多以母鄭年八十餘疏乞終養給驛歸朝
  野榮之召赴爲南京刑部尚書尋攺南京吏部未上改兵部趣令赴
  任加太子太保轉吏部尚書眾方仰其猷爲而疾作矣猶孜孜人才
  手疏舉諸恬退幽滯廢棄當錄用者凡四十餘人 年仲
  字汝楫狀元及第授官翰林修撰疏請
  賜謚文襄平生在官不廢書册故學自
  入官後益精進遂以名家輩流咸推讓謂弗及云所著有江西雲南
  督府奏議及漁石集若干卷行于世用墓志脩

知识出处

金華先民傳

《金華先民傳》

《金华先民传》十卷,明应廷育撰。它列举了不同类型的人物传记,包括道学、名儒、名臣、忠义、孝友、政事、文学、武功、隐逸和杂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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