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傳續説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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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左氏传续说十二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18645
颗粒名称: 左氏傳續説卷十
分类号: K225
页数: 10
页码: 一至二十
摘要: 吕祖謙撰左氏傳續説卷十,評論春秋魯昭公時期的歷史。
关键词: 春秋 左传 历史

内容

昭公
  謂圍將使豐氏撫有而室元年
   撫有兩字正如詩所謂鳲鳩居之相似
  圍布几筵告於莊共之廟而來元年
   儀禮士昏禮只告禰廟此告荘共之廟者恐是大夫之禮
  其敢愛豐氏之祧元年
   祧即祖廟必遷於祖廟
  楚公子圍設服離衛元年
   離衛如離坐離坐之離盖古人以兩人相對為離
  苟或知之雖憂何害元年
   苟或知其後來有樂時今雖有憂何害以下文攷之杜註恐錯
  子羽謂子皮曰叔孫絞而婉宋左師簡而禮樂王鮒鮒字而敬子與子
  家持之皆保世之主也元年
   觀諸大夫議論王子圍設君服一段子羽言數子皆保世之主然
   子羽却自親與伯州犂争曰假不反矣曰當璧猶在子其無憂乎
   却又自不知以此知論人處易得明
  子與子家持之元年
   操其兩可都無可否
  樂桓子相趙文子欲求貨于叔孫而為之請元年
   趙文子此一段最好然而樂王鮒不是可在左右底人却以為相
   者何故盖樂桓子是平公嬖大夫所以趙文子以正卿出㑹諸侯
   猶使嬖近之臣監臨者亦見得趙文子猶有欠處
  良臣將死天命不祐元年
   良臣將死天命不祐此醫和所以責趙文子盖古者大臣之職保
   君體養君徳此正是大臣職事凡君之夀夭古人皆歸之大臣如
   無逸戒成王周公數曰或五六年或四三年如漢昭帝之夭蘇子
   由古史却責霍光皆此意
  天有六氣降生五味元年
   五六天地之數素問一部書亦不出五六兩字如六元六氣之類
   皆是雖所用處有不同而六五之數則一盖隂陽互相交也尋常
   天之數是五而今却是六地之數六而今却是五正是天氣下降
   地氣上騰如女陽物而晦時女本是隂却為陽物三先生語録一
   段亦好看
  殺太宰伯州犂于郟元年
   伯州犂亦王子圍之黨而終為王子圍所殺何故盖伯州犂亦智
   謀底人終必忌他
  葬王于郟謂之郟敖元年
   楚以未成君者為敖郟敖立為君多時而亦曰敖者亦以其弱故
   以未成君者名之也
  謂陳無宇非卿執諸中都二年
   執陳無宇此見晉侯昏處
  屬有宗祧之事於武城四年
   盖嵗三田一為乾豆
  子産作丘賦四年
   子産作丘賦只縁子産忒煞要齊整故一時間雖是暫時做得去
   然終是貽禍於後來然其所以如此亦縁他恃才之過觀初間不
   肯毁鄉校時便不肯如此斷須要做故子寛曰作法於凉其弊猶
   貪此義論説甚是然使子寛執政時未必做得似子産只縁在旁
   邊看得來易分明
  偪而無禮四年
   偪是褊偪常常放不下
  楚沈尹射奔命於夏汭四年
   奔命便是起兵
  豎牛欲亂其室而有之四年
   豎牛為亂於叔孫氏只縁父子之情不相通
  孟有北婦人之客四年
   北便是指齊説杜註以為便是公孫明恐見不得
  公與之環使牛入示之四年
   古之幼者受人之賜必獻之於尊者内則曰婦或賜之飲食衣物
   則受而獻諸舅姑可見此禮
  使三官書之四年
   此段見諸侯三卿之制天子六卿諸侯三卿司徒兼冢宰之事司
   馬兼宗伯之事司空兼司宼之事此雖一事而三官皆與又見得
   三卿相闗處
  舍中軍五年
   初作中軍孟氏取其半焉固是比之叔季有間矣至舍中軍四分
   公室季氏擇二二子各一盡征之而貢于公則孟氏至此已與叔
   孫氏同矣宜夫墮成之時為公歛處父所沮而孟孫亦不復克己以
   徇公家也
  薳啟疆曰苟有其備何故不可五年
   楚薳啟彊曰苟有其備何故不可一段以昭三年叔向對齊晏子
   言戎馬不駕卿無軍行觀之晉室甚是衰弱至此啟疆却説晉長
   轂九百遺守四千尚有許多兵賦許多賢人而晉室猶如是之强
   雖楚王無道而虚説欺之亦不得當時叔向之言亦不是虚須要
   識叔向啟疆之言以襄三十一年魯叔孫穆子言晉君失政大夫
   多貪觀之是在公與私之間其後為戰國亦只是私諸卿皆無心
   於公室若是韓起叔向被楚囚辱則其私起報讎定是楚不可當
   雖車乗人馬衆多仍舊無統紀所以漸漸至於晉亡正縁如此戎
   馬非是君之戎馬如范文子立於戎馬之前知戎馬是君之戎馬
   乃晉君偷安避勞盟㑹不出故戎馬不駕如魯之四分公室兵賦
   皆歸季氏都不歸公言卿無軍行見六軍各自為私計皆不為公
   室計
  故以配日七年
   以十甲配以十二辰謂之配此便是天六地五之數
  孔成子夢康叔七年
   大率古人尊祖見於夢寐時者亦多説是祖如曹夢曹叔振擇之
   類亦是宗法行故人常念其祖
  譬之如天其有五材而將用之力盡而敝之十一年
   此便是五行更旺氣盛則易衰若今年多雨明年必多旱之類不
   可復振只是不可整頓古人言語如此自戰國以來此等議論便
   斷絶
  五大不在邊五細不在庭十一年
   此二句之解註疏雖多不同亦可看然亦難考
  鄭丹在内十一年
   丹本不為害其意欲説棄疾且相帶他
  子産相鄭伯辭於享十二年
   諸侯在喪皆稱子至此鄭簡公未葬却言鄭伯見得春秋初制度
   到此漸變漢書十二年四月髙祖崩五月丙寅葬長陵皇太子羣
   臣皆反至太上皇廟此至太上皇廟正如晉朝武宮相似蓋纔朝祖廟便是太子
   然稱帝猶太子者亦在喪稱子之意此皆古制尚在處恵帝紀云
   五月丙寅太子即皇帝位至此方稱帝
  投壺十二年
   投壺與射皆是樂賔以二者論之投壺禮簡射又大於投壺古人
   宴時有此禮禮記與左傳不同記主人先讓賔左傳晉侯是伯主
   所以先之此制固不同至齊却舉本國渑水名晉言淮却不言晉
   水盖伯者以統天下言之禮記載投壺之禮先宴飲之後主人奉
   矢請賔投壺賓固辭主人固請乃從主人送矢賓受矢就筵司射
   進度壺請賓曰順投為入比投不釋勝飲不勝者主人亦如之然
   後奏貍首卒投命酌者行觴然後正爵行正爵行然後遂徹馬馬即籌也
   徹馬之後遂行無算爵
  寡君中此為諸侯師十二年
   此句是説得不是
  與君代興十二年
   言與晉迭為伯主左傳載此處不是閒事
  以齊侯出十二年
   蓋縁齊聞得伯瑕穆子之言恐晉君别有勝處所以做道理使齊
   侯出
  觀從以蔡公之命召子干子晳十三年
   觀從偽人以蔡公之命召子干子晳蔡公何故不討觀從後來觀
   從却與衆奉蔡公召二子而盟于鄧何故盖當時靈王威令可畏
   初間棄疾恐事不成故見之而逃且看當時事勢如何後來見得
   蔡人皆從觀起事勢已成棄疾之意謂若當此時執觀起於楚時
   楚王亦不信必不赦棄疾故蔡公亦乗勢做起到後來因正僕人
   殺太子禄見得根本都無人心皆離譬如枯朽之木遇風便倒向
   使楚王當子革歌祈招之詩時便自改悔亦未便如此
  先除王宫十三年
   除是掃除肅清宫闈以待新王之入也
  陳蔡欲為名故請為武軍蔡公曰欲速且役病矣十三年
   葢當時楚王出在乾谿觀從之徒正是乗他之虚而入豈容稽緩
   然此不獨不可稽緩又民力勞疲矣
  申亥求王遇諸棘闈十三年
   想是時都無人
  子若以君命賜之其已十三年
   叔向便是教他以一篋錦與羊舌鮒却以君命賜之也然兄弟之
   義正當掩惡叔向却直如此説鮒時何故想見鮒平日氣味與叔
   向不同叔向亦是話不得故忿辭遂至於此左傳書未退而禁之
   一句見得鮒想是輕淺貪賄底人
  天子之老請師王賦十三年
   曲禮云五官之長曰伯稱於諸侯曰天子之老
  明王之制十三年
   所謂明王之制皆是東遷以前制度他日當考東遷以前制度作
   一處東遷以後制度作一處然東遷前制度後人添入處亦多
  寡君有甲車四千乗在雖以無道行之必可畏也况其率道其何敵
  之有十三年
   寡君有甲車四千乗在此數句大不似叔向平日言語何故此須
   看晉室衰弱當時卿帥皆無人肯出來理㑹公室故叔向此一舉
   最是不得已處治兵邾南試為整頓故其言所以出於此然其辭
   氣却不是尋常虚氣也
  卑而貢重者甸服也十三年
   凡在甸服者雖有子男之卑其貢亦重
  行理之命無月不至十三年
   葢鄭在南北之衝諸侯往來者多矣
  使狄人守之十三年
   狄人喪大記所謂狄人設階之狄人是樂吏之賤者祭統又曰閽
   吏之賤者若以昭十七年觀之又恐只是夷狄
  請從君惠於㑹十三年
   子服惠伯初間要歸後來却須待㑹諸侯而後歸何故葢一時且
   做箇模様耳其實却自要歸
  詰姦慝十四年
   詰亦是搜索之意不欲使姦宄之人雜在良民中
  禮新叙舊十四年
   新是新用之人不以新用之人超越在舊人上如此則意思均平
   今之人多加禮於新者而棄其舊
  禄勲合親十四年
   勲只是有功者未必盡是才能但禄之而已合親是古之大事其
   間事甚多
  三年之喪雖貴遂服十五年
   杜預謂諸侯之制凡葬後即除服但諒闇三年終制此是但見春
   秋時制不識古制古者三年之喪自天子達於庶人故孟子曰古
   之人皆然此正謂三年之喪又謂葬後便稱君其間雖有未葬纔
   踰年則即位改元稱君此亦是以春秋時事推來看耳温公通鑑
   論中一段甚好
  忘經而多言舉典十五年
   春秋人才多知大體且周王能點檢晉籍談之失非不是而周王
   之失又被叔向點檢出來然籍談之失小而王之失却大大抵人
   好點檢人之小失而自己大處更不知此最害事
  宗周既滅十六年
   是周自東遷之後已有滅亡之兆
  子寜以他規我十六年
   此一段見子産失處
  子齹賦野有蔓草十六年
   他繼父之官年雖幼而居六卿之先所以在子産上者盖子産感
   子皮之徳故其子代父為卿不降其班次使居已上如先軫死事
   晉侯即以其子且居將中軍相似非常禮也若尋常父死子代即
   班諸卿下春秋此例甚多
  太史曰在此月也十七年
   謂正月朔孟夏時事也故却引夏書辰不集於房事夏書所説是
   季秋時日食事却不是正月事何故引説盖此却不是他引錯前
   云日過分而未至謂過春分而未夏至時也過春分而未夏至尚
   用此禮則過秋分未冬至用此禮宜矣故季秋事所以引證孟夏
   之禮孟夏是純陽之月其事又重耳
  少昊為鳥師而鳥名十七年
   五鳩之官與曲禮五官合古時命官以天道為先故伏羲以司歷
   為首堯典以羲和為首後世以人事為重故司厯之官以小官為
   之耳觀周禮可見
  獲其乗舟餘皇十七年
   乗舟是君舟稱乗如乗馬之類
  使隨人與後至者守之十七年
   此是有隨國人在此故使守之如十三年晉人執季孫使狄人守
   之一般當時有赤白狄人在故使守之正義云是時有北狄在㑹
   故使守之恐亦不可知以使隨人一段觀之則狄人守之即是夷
   狄之狄不必作禮記樂吏之狄
  盈其隧炭十七年
   用炭實於塹隧之間以虞吳人之奪舟故也
  陳以待命十七年
   陳列以待吳人來戰之命
  禆竈欲用瓘斚禳火子産不可子太叔曰寳以保民也子何愛焉十
  八年
   此見得子太叔不如子産處到後一節衆人又却不如子太叔
  吾不足以定遷矣十八年
   此句杜氏注得極好
  使司㓂出新客十八年
   盖司宼詰姦且本是掌客之官故使之
  巡羣屏攝十八年
   羣是百神之位屛是屏翰障蔽之所
  使府人庫人各儆其事十八年
   先宗廟了然後及府庫財賄之事
  儆司宫十八年
   不必從杜註作巷伯寺人之官即是公宫之官
  出舊宫人十八年
   此是易得冷落底人而意思却先到此見古人事事有法
  司馬司宼列居火道十八年
   火作恐有攘奪之人故使主兵主刑之官防閑之稍有攘奪者即
   以軍法制之
  鄅人藉稻十八年
   是親自看人收刈言其國小無政
  從帑於邾十八年
   是從其妻帑於邾如寘其帑於戚
  往者見周原伯魯焉十八年
   晉文公已伐原何故周又有原原是原荘公之後以原為氏
  大人患失而惑十八年
   杜氏注謂患有學而失道者以惑其意若今有曽為學底人或至
  夫其所學與所學悖戾人便以為學
   無益此所謂患失而惑
  於是乎下陵上替能無亂乎十八年
   學只是理㑹君臣上下父子兄弟纔不學上下之分便亂如成湯
   肇脩人紀亦只是此事不比後人祗學文章
  鄭子産為火故大為社乃簡兵大蒐十八年
   社有侯社有鄉社侯社是一國之社鄉社是一鄉之社此是因國
   社而後蒐大㑹一國之人所以用社而蒐
  晉之邊吏讓鄭十八年
   鄭授兵登陴晉之邊吏何故便知盖授兵不獨在國内凡邊鄙皆
   有備故晉所以來責
  令尹子瑕城郟十九年
   大率楚之規模常向外經營今則收拾向内此所以見得楚衰
  晉問駟乞之立故子産不待謀而對客十九年
   此一段見子産於衆人皇惑之中獨處得有精神初間不管他亦
   是駟氏族彊難制及晉使來子産却欲存鄭國體面
  請龜以卜十九年
   古者諸侯藏龜家不寳龜子産以禮治鄭國所以行古之制
  施舍不倦十九年
   是施恵以舍勞役非是兩事觀施舍己責一句可見
  民樂其性十九年
   民樂其性此是古語如饑食渴飲耕田鑿井皆是安其性司馬法
   曰古者師出不踰時所以養其性也古人説性豈如後來虚無之
   論
  非撫之也十九年
   侍者所謂息民特見其小處沈尹戌却見得大處
  伍奢對曰君一過多矣何信於讒王執伍奢二十年
   伍奢積忿之久發言太粗以激王之怒太子建之逐奢亦不能無
   罪
  王召奮揚奮揚使城父人執已以至二十年
   奢揚亦是㑹處事底人不忍太子先遣他走固是好而他自處得
   尤好使城父人執已以往此已是減楚王一半怒然而楚王不便
   殺他而却好去召他時何故盖奮揚是司馬兵權却在他
  齊侯將飲酒徧賜大夫苑何忌辭二十年
   齊侯時為子石宴如晉侯食魏絳一般此是公食大
   夫禮
  琴張聞宗魯死將往弔之二十年
   宗魯死胡氏春秋論得是
  公曰子死亡有命余不忍其訽二十年
   夫元公初間與夫人每日必適華氏食公子而後歸其愛子之意
   如此其切到此却與前時意思不同何故盖元公往來亦自憚煩
   又不忍其訽辱所以有是説
  華登奔吳二十年
   華登之才與伍子胥相似觀國語所載吳之與越唯天所授王其
   無庸戰夫伍胥華登簡吳國之士於甲兵而未嘗有所挫則登與
   胥大略亦可見也
  使有司寛政毁關去禁薄斂已責二十年
   齊侯欲誅祝固史嚚晏子一諌而齊侯便使有司寛政毁關去禁
   薄斂已責此不可謂不從諌然而齊終不競何故盖紀綱大處不
   曽改得雖目下一二事做得好時亦竟不濟事
  招虞人以弓二十年
   葢虞人相去逺不可以語言召故特揭弓以示之使知所召
  守道不如守官二十年
   此所謂道只是謂常人平常所做底事若謂所守之道則守官便
   是守道原不是兩般
  子猶馳而造焉二十年
   見得嬖人取媚如此晏子謂和如羮一段極論到義精處大抵古人
   為學精粗不是兩事
  出入周疏二十年
   此皆説樂之節奏轉換處
  若琴瑟之専一二十年
   如史記載鄒忌論大弦小弦之類是也
  其次莫如猛二十年
   聖人不曽説猛但説嚴恐非夫子之言
  子産古之遺愛二十年
   孔叢子曰子産死鄭人丈夫舍玦珮婦女舍珠瑱巷哭三月竽瑟
   不作此類皆是
  晉士鞅來聘叔孫為政季孫欲惡諸晉二十一年
   魯不獨専是季孫執政叔孫亦有執政時季孫不恤國體却要陷
   叔孫于不好處
  加四牢焉為十一牢二十一年
   魯本是守禮之國今則如此則天下大勢可知此段最要看
  與公謀逐華貙二十一年
   縁貙之黨盛故謀
  其子與君同惡二十一年
   葢平王既弑靈王必怨靈王而東國又怨靈王之殺其父同惡相
   親故東國於楚平王為相得也
  齊帥賤其求不多二十二年
   言不過畧取些財物耳
  王子朝賓起有寵於景王二十二年
  劉獻公之庶子伯蚠事單穆公二十二年
   左氏叙王子朝事極有法言王子朝賓起有寵於景王見得他勢
   焰如此次却説劉獻公之庶子伯蚠事單穆公伯蚠既是庶子又
   為家臣其微如此似不可敵然子朝之亂全得伯蚠之力左氏先
   如此叙時見得他初間雖微如此然所助者正故其後終能以定
   其亂
  荀吳使師偽糴二十二年
   荀吳初間伐皷時如此信到此間却偽糴何故盖荀吳本不是信
   只欲就一事上特地做出信來故後來所以如此大凡霸者之事
   多如此
  王子朝因舊官百工之喪職秩者與靈景之族以作亂二十二年
   王子朝之亂與宋亂相似只縁立太子不定
  盟百工於平宫二十二年
   古者工不與農並處百工自是一處
  叔孫曰列國之卿當小國之君固周制也二十三年
   左傳如此等句不是閒句見得周制尚在
  士伯御叔孫從者四人二十三年
   此是特殺其徒從以辱之也古者卿行旅從雖未盡有許多人亦
   不止此四人而已
  叔孫旦而立期焉二十三年
   此見得不苟底意思想是必欲請其徒從而後往盖當時都與他
   放散了
  范獻子求貨於叔孫二十三年
   范獻子求貨此全無故家子弟氣味韓宣子雖懦弱故家風味猶
   有在者
  周之亡也其三川震今西王之大臣亦震二十三年
   南宫極震如何却引三川震來説盖大臣與山川輕重一般是故
   五岳視三公四瀆視諸侯
  楚囊瓦城郢沈尹戌曰子常必亡郢二十三年
   子常城郢何故沈尹戌謂之必亡子囊城郢何故謂之忠盖子囊
   雖欲要城然其規模却不専在城郢上子常是子囊之後彼但習
   見其祖之規模欲城郢故為令尹之初便去城郢此只是學得一
   事大處却不曽學得故其引詩曰毋念爾祖聿修厥徳正欲其法
   乃祖之修徳耳
  險其走集二十三年
   此是衝突處
  無亦監乎若敖蚡冐至于武文土不過同二十三年
   此兩句最要看見得東遷之前都未有吞并土地者到得滅國廣
   地之風皆是平王之後
  晉士彌牟逆叔孫于箕叔孫使梁其踵待于門内二十四年
   叔孫昭子却欲害晉臣其計亦甚拙矣盖昭子之意亦明知此計
   本不濟事但一時間不肯甘心就死耳正如絳侯使家人持兵事
   相似
  晉侯使士景伯涖問周故二十四年
   秋官小司冦詢立君此是獄官之職也
  君子貴其身而後能及人是以有禮二十五年
   此原出人情甚好盖人多鄙薄家中人者正欲自貴其身而不知
   欲自重其身乃所以自賤其身
  為夫婦外内以經二物二十五年
   乾陽物也坤隂物也
  為父子兄弟姑姊甥舅昏媾姻婭以象天明二十五年
   父子兄弟父族也姑姊甥舅母族也昏媾姻婭妻族也
  禮上下之紀二十五年
   自天子至庶人只是君臣父子子太叔一段自治身治國治天下
   事皆備葢春秋以前未有異端人人皆講明此道飲食上皆有工
   夫後世都把做閒事看了所以都無工夫
  宋樂大心曰我不輸粟二十五年
   此見得晉衰處前時何敢如此然當時宋固可責晉亦當自反
  文武之世童謡二十五年
   童謡鸜鵒此亦當時増益不應得如此親切
  公曰善哉二十六年
   齊侯聞善言非不感動却不能行何故盖資質柔弱安於苟且不
   肯自勉故聞晏子之言則曰吾今而後知禮可以為國聞夫子君
   君臣臣之言亦曰善哉當時陳氏亦未甚强使景公雖未能用夫
   子若能用晏子亦未至於陳恒弑君之地齊終至於衰微則縁景
   公説過了便休以此知學者聞人善言不實踐履終無益也
  君令而不違二十六年
   命令雖自君出須是當天下之公理合天下之心使人不違方可
  父慈而教二十六年
   慈則須是教之以義方若徒慈而不能教則姑息而已
  子孝而箴二十六年
   孝子之意常在父母之身故父母有過便能於萌芽時獻箴不待
   其著
  夫和而義二十六年
   夫本剛故濟之以和若柔昧暗弱反受制於婦人不得謂之和既
   和則又濟之以義
  妻柔而正二十六年
   婦人之質本柔順須是正
  姑慈而從二十六年
   婦人有三從之義在家從父母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婦聼而婉二十六年
   是與不是皆當聽不當問
  左司馬沈尹戌帥都君子以濟師二十七年
   君子乃是士尋常既為士則不調發惟吳楚多有此盖事勢急則
   為士者亦從軍如越有君子六千人是也
  公子光告鱄設諸曰不索何獲二十七年
   盖中國有不慮胡獲弗為胡成之論他遂謂不索何獲當初本説
   君子為善當力去做小人却借此論就不好事上説
  季子雖至不吾廢也二十七年
   季子内為國人所敬服外為鄰國所敬信他若要討時其力甚易
   後來所以不管事只縁季子是髙潔底人見國中有人主之則不
   去理㑹
  子惡曰令尹將必來辱為恵已甚二十七年
   此見郤宛為人格低郤宛見令尹來飲他酒已不勝其喜此所以
   中費無極之計而不自覺
  無極謂令尹曰此役也吳可以得志子惡取賂焉而還二十七年
   盖見令尹好賂故特説子惡取賂令尹之意必怒子惡不分賂于
   己此見得左氏無虚辭又應前面子常賄而信䜛處
  季氏之復天救之也二十七年
   季氏初間為昭公伐時甚危已被昭公圍欲殺之今復得保全亦
   是天救本是公徒怒季子今公徒却自説甲豈非天息其怒乎孟
   氏望見叔孫氏之旌乃從季孫豈非天啟開叔孫之心言魯昭之
   敗季氏之盛皆由於天
  有十年之備二十七年
   未必有此特張大言之耳
  事君如在國二十七年
   如獻糧食幣帛車馬之屬依舊供去亦是他不得不如此
  訪於司馬叔㳺二十八年
   蓋叔㳺是當時賢者如楚申叔豫相似
  盈曰祁氏私有討國何有焉二十八年
   大凡家臣卿可自討但不可専殺必告之君而後誅之如田儋傳
   載田儋從弟榮榮弟横皆豪傑宗彊能得人陳涉使周市畧地北
   至狄狄城守儋陽為縳其奴從少年之廷欲謁殺吏服䖍曰古殺
   奴婢皆當告官儋欲殺令故詐縳奴以謁也以此看來則春秋之
   時可知
  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徳義則必有禍二十七年
   凡世間惟徳義則無害舍徳義之外則凡物皆能害人且聲色貨
   利其害固易見如古人有好學字亦有至喪身者則其他可知易
   兌卦曰麗澤兑君子以朋友講習夫兑説也天下之可説者多矣
   而只説朋友講習一事者盖他物則不可説帷講習則是徳義之
   事故儘説則儘不妨
  平公强使取之二十八年
   平公强叔向取申公巫臣女何故此是平公愛人不以道處當時
   之所賴者惟叔向所敬信者在叔向且博物洽聞足以動人平公
   愛之久矣到此見叔向意欲取巫臣之女而其母沮之故平公之
   意以為其母雖不肯我以君命臨之則亦無不可其意只是要悦
   叔向之心而不知愛之非其道也故後來滅族喪家其禍卒始於
   此然使叔向不肯順從君意能不動心於此則叔向十全底人亦
   縁叔向自有此意到此遂從而娶之此是叔向大段闕處後漢宋
   𢎞傳載帝姊湖陽公主新寡帝與共論朝臣微觀其意主曰宋公
   威容徳器羣臣莫及帝曰方且圖之後𢎞被引見帝令主坐屏風
   後因謂𢎞曰諺言貴易交富易妻人情乎𢎞曰臣聞貧賤之知不
   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帝顧謂主曰事不諧矣彼宋𢎞苟從光武
   之命則其見重必不如初時惜乎叔向不能如此禮記曰私恵不
   歸徳則君子不自留焉正是此意
  分祁氏之田以為七縣分羊舌氏之田以為三縣二十八年
   以魏獻子為政之時觀之此田尚歸公室後來漸歸於私家
  逺不忘君二十八年
   常人在下僚時去君甚逺多不與同休戚戊雖在下僚却不忘君
   此人所難處
  近不偪同二十八年
   蓋戊是正卿之子其勢甚近易得陵逼同列他雖是正卿之子却
   不以逼同列
  居利思義在約思純二十八年
   此是窮達對説
  有守心而無淫行二十八年
   常人處窮困時心不見可欲使心不亂則易守至於正卿之子處
   富貴利欲之中易得搖動却有守心而無淫行此其所難能也
  成鱄引詩二十八年
   成鱄謂魏子却舉文王詩一段何故盖曰主之徳也近文徳矣近
   文徳者亦是文王盛徳之中庶幾得一二耳如曰於舜大功二十
   之一也之意
  心能制義曰度二十八年
   如孟子曰權然後知輕重度然後知長短物皆然心為甚
  德正應和曰莫二十八年
   如為政以徳譬如北辰居其所而衆星拱之須當以此看莫然清
   净之意
  勤施無私曰類二十八年
   譬如春雨之降不擇髙下逺近燥濕故物各以其類而均被其澤
  教誨不倦曰長賞慶刑威曰君二十八年
   教誨不倦此為長之道賞慶刑威此為君之道書曰作之君作之
   師
  經緯天地曰文二十八年
   如天道剛地道柔二者相錯而後成文
  叔向將飲酒二十八年
   鬷蔑既從收器者立於堂下是既徹俎矣何如下面方謂叔向將
   飲酒盖古者飲燕之禮既酬酢正禮既行之後弟子徹俎既徹俎
   命賓坐乃羞却行無算爵此所謂飲酒正是徹俎之後無算爵之
   時也
  退朝待于庭二十八年
   待於庭此是家臣朝大夫衆人皆退惟二人待之於庭魏子欲食
   見二子未退故與之食杜氏注魏子朝君退而待於魏子之庭恐
   未必是朝君也
  古者畜龍故國有豢龍氏有御龍氏二十九年
   古者畜龍一段亦要看古之時如此而龍至後之時如此而龍不
   至亦可以見古人維持天下之意
  能求其嗜欲二十九年
   龍之嗜欲豈得而知亦無法可傳惟其好之故知之古人作事只
   一件事故精
  龍一雌死潛醢以食夏后二十九年
   此見得劉累便不如董父董父龍多歸之劉累止有四龍一龍死
   便無求處董父養龍是無法可傳
  官宿其業二十九年
   官宿其業是世世相繼安其業而不易
  周棄亦為稷自商以來祀之二十九年
   社是土神稷為百穀之長何故言自夏以上祀之以商湯既克夏
   欲遷其社不可凡事皆變易欲新民耳目社是有功于水土故可
   祀之商時無一人如句龍能平水土故易不得周棄為稷以有播
   種之功故可以棄而易
  遂賦晉國一鼓鐵二十九年
   鼓如令家出一鼓杜注云令晉國各出功力共鼓石為鐵恐亦難
   説曲禮曰獻米者操量鼓吕與叔解云東海樂浪人呼容十二斛
   為鼓
  民在鼎矣何以尊貴二十九年
   刑法既在鼎而不在人國人只看鼎上刑法而議論其上何有於
   上
  靈王之喪我先大夫印段實往三十年
   舉此一段見得天王有喪天下諸侯皆往
  光又甚文三十年
   吳本是荆蠻後來通上國而文章益盛中國至此却衰當是時如
   吳季札亦可見是文
  吳師圍弦左司馬戍右司馬稽帥師救弦及豫章三十一年
   豫章有兩豫章楚伐吳及豫章恐非今洪州豫章杜預云豫章當
   在淮以北後移在江南豫章他亦意其如此未必實有據也
  若艱難其身以險危大人而有名章徹攻難之士將奔走之三十一年
   此正是春秋末戰國有此風俗刺客之類是也他所以殺人以求
   名者彼以勇而無所畏忌為尚相誇以為美名如莒烏存以力聞
   可矣何必以弑君成名觀此可見胡文定公謂豈有人欲求不義
   之名此説恐當時未曽察此風俗故有此論
  故曰春秋之稱微而顯婉而辨上之人能使昭明善人勸焉淫人懼
  焉三十一年
   春秋之作當時權臣强族在上可以殺人可以刑人聖人欲使是
   非善惡明白故其辭所以微而顯婉而辨若只為一匹夫而作則
   定不如此婉晦既如此則能使上之人善惡昭明且如齊桓晉文
   當時不知其為假仁義也惟春秋書之則知其所以譎季氏之强
   當時不敢言其非也惟春秋書之則知其所以僭此之謂上之人
   能使昭明不是上之人能使春秋之法昭明何故春秋之作其法
   便自昭明不待上之人使之昭明也故孔子曰我欲載之空言不
   如見諸行事深切著明也春秋便是行事
  天子曰天降禍于周俾我兄弟並有亂心三十二年
   兄弟是王子朝與靈景之族作亂靈景之族皆從兄弟也故曰並
   有亂心
  士彌牟營成周三十二年
   此一段當與召誥參㸔魏舒正如周公韓簡子如召公成王城成
   周時凡事之細碎皆召公理㑹至大綱則周公總之今晉城成周
   凡事亦是韓簡子理㑹所謂韓簡子臨之以為成命近于有司至
   魏舒是執政之尊但提大綱
  書以授帥三十二年
   是書以上許多事件各量其國力大小以授之正如書召誥所謂
   周公乃朝用書命庶殷侯甸男邦采衛相似周公亦是城成周故
   其規模亦略相似
  子家子受賜大夫皆受三十二年
   子家子此意當細看當時諸大夫所以不受者不過謂公在羈旅
   惟子家忠誠懇惻體此意故獨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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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传续说十二卷

《左氏传续说十二卷》

十二卷。宋吕祖谦撰。此书是续《左氏传说》而作,以补《传说》之未及,故名为《续说》。此书为吕氏晚年所作,其体例一仍《传说》,亦随文解义,但其议论则稍不及《传说》之阔大。卷首《纲领》称“《左传》字字缜密”,“一部《左传》都不曾载一件闲事,盖此书是有用底书”。又说:“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此数句便是看《左传》纲领,盖此书正接虞夏商周之末,战国秦汉之初,上既见先王遗制之尚在,下又见后世变迁之所用,此所以最好看。看《左传》须是看得出人情物理。”又说:“《左传》一部三十卷,其大纲领只有三节,自第一卷至第三卷庄公九年齐桓初出时是一节。此一节霸业未兴,当时之权亦未尝专在一国。自庄公九年以后直至召陵之盟又是一节,凡二十四卷,正是五霸迭兴之际。……自召陵以后直至卷末又是一节……晋便失霸,诸侯遂无霸。自是以来,吴与越却以蛮夷主盟诸侯……此时都不成世界了,是末一节。”此说与陈傅良《春秋后传》之说大同而小异。吕氏批评《左传》有“三般病”,一是“左氏生于春秋,为习俗所移,不明君臣大义,视周室如列国,如记周郑交质”。二是“又好以人事附会灾祥,夫礼义动作,古人固是于此见人吉凶,亦岂专系于此?”三是“记管晏之事则尽精神,才说圣人事,便无气象”。以今观之,吕氏所云《左传》之三般病,除第二种外,皆非其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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