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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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左氏传续说十二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17945
颗粒名称: 隱公
分类号: K225
页数: 5
页码: 一至九
摘要: 吕祖謙撰左氏傳續説卷一,評論春秋魯隱公時期的歷史。
关键词: 春秋 左传 历史

内容

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繼室以聲子生𨼆公元年
  左氏繼室以聲子生隱公一段須便見得𨼆公當立底意古者諸
  侯繼世雖以適而不以長然元妃苟無適嗣則庶長當立自先儒
  皆有是説此理甚明今惠公元妃既無適子則繼室之子雖非適
  子却是庶長左氏首載孟子卒即載繼室以聲子生𨼆公一句而
  𨼆公之當立煥然無復可疑但𨼆公性質柔巽大義不明却自以
  先君之故謙遜退避有不敢竟當之意初不知君位原不是兩間
  界做得底事此却失於不敢自做非不當立也左氏載下面仲子
  為魯夫人事則曰有文在其手曰為魯夫人言其有文如此耳實
  非夫人也桓公亦均之為庶子耳叙事至此則𨼆桓之當立與否
  益易見矣只此一段正如法吏㫁案善叙陳其事而法意自在其
  中此左氏具文見意處所以學者要看得詳細
  邾子克未王命故不書爵元
  邾是魯附庸之國何謂附庸之國盖古者封國之餘别有閒地故
  立以為附庸尋常閒地只散在諸侯之國故諸侯之有罰者則削
  其地以増為閒地若諸侯之有功者則以閒地而増封其國此亦
  如秦漢間置諸侯郡縣相似皆是犬牙相制底意故其閒地天子
  平時各自命王官掌之如周禮縣師是也縣師之職曰掌邦國都
  鄙之地所謂都鄙便是諸侯國中閒地論來縣師只當掌邦鄙而
  兼言邦國則是統掌天下可知然而所掌亦是總其目耳觀春秋
  之初附庸尚有未命於王者見得諸侯之國尚有閒地在邾未命
  邾本非諸侯至後方得王命周之封建非舉天下皆為諸侯固有
  閒地參差其間所以能維持天下故如邾之類至此方封本亦周
  地耳今人止謂王畿千里之外皆封建非也如漢之郡縣亦雜於
  諸侯之間亦周之遺意
  𨼆公求好於邾元年
  諸侯初即位必與與國通好此乃相交際之道魯與邾為鄰自來
  相依倚邾小國固依魯魯得邾亦足以為重故不得不急求好
  鄭伯克段元年
  初鄭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姜氏遂
  惡之愛共叔段愛惡兩字便是事之因由大率人所以致骨肉之
  不睦者多縁此兩字婦人常情每每如此及莊公即位為之請制
  公曰制巖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制地正是鄭國險害去處便
  是後來虎牢之地天下大形勢如此處亦自有數如今劔閣之類
  莊公當時所以不與他時亦是莊公初間好意未必是恐難控制
  而不與之也故祭仲當時之諌但引先王都城之制未嘗有一言
  遽傷其兄弟之情大率骨肉之間外人苟未知得果何如時安敢
  便有離間底言語看祭仲第二次再説亦不過蔓草猶不可除况
  君之寵弟乎寵弟二字便見得莊公之意猶未露竟不曽分明説
  破惜乎當時殊無調䕶兄弟底情意便只就利害上説去公子吕
  又曰國不堪貳君將若之何欲與太叔臣請事之若弗與則請除
  之自此辭語展轉忿激看得莊公初間亦未便有殺弟之意只緣
  事勢浸浸來了此所以遂成了克段底事如公曰姜氏欲之焉辟
  害此等語亦是狠愎者之常談至曰多行不義必自斃與後來不
  義不暱厚將崩之語其意却不可回矣學者能細看此段亦儘見
  得人情物理
  京不度元年
  京不度此猶是周之法制當時人猶熟知之猶以違制為不可其
  後人不復言周多言文襄之制矣
  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元年
  自古所建立國家維持天下大綱目不過數事如三綱五常天叙
  天秩之類聖人作書亦如此如鄭伯克段莒以姜氏還之類則當
  時兄弟夫婦之間可見矣故標之於上書曰鄭伯克段于鄢段不
  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此見當時風俗制度皆壞處夫兄弟
  相戕此是天下之大變盖君臣父子兄弟是内治制度綱紀是外
  治内外相維持皆不可欠缺今以兄弟之間相戕相賊如此則當
  時天下可知
  潁考叔對鄭莊公元年
  潁考叔開𨗳莊公欲悔之心固善然莊公既已悔過自當直告以
  母子如初之理不及黄泉之言至可笑此何足復顧乃教之以僞
  以順其意何也葢人各有力量極不可勉强潁考叔非不知正論
  然至此力量加不去只得如此説如孟子則不然其曰如知其非
  義斯速已矣何待來年其力量大矣凡人之進言多故為委曲遷
  就之語亦以此耳
  公㑹戎于潛二年
  魯㑹戎亦是戎狄通中國始見于春秋者
  莒人入向以姜氏還二年
  莒人入向以姜氏還此是三綱底事可見天下之盛衰大抵天下
  之所以治者只是君臣父子夫婦
  司空無駭入極二年
  司空無駭入極注云魯司徒司馬司空皆卿也古者天子六卿諸
  侯三卿而實各兼六卿之事故三卿皆取天子之次者司徒冡宰
  之次司馬宗伯之次司空又司寇之次至後漢三公所謂司徒司
  馬司空却只用了諸侯制度
  周人將畀虢公政三年
  周東遷既衰而其舉措皆無一當者所以衰鄭當親反疏之虢將
  亡之國反倚之至於交質取禾之類君臣之禮亡矣
  秋又取成周之禾三年
  成周之地今人多不能分往往以王城為成周不知成周與王城
  自兩處盖天王所都處謂之王城頑民所遷處謂之成周王城即
  河南縣成周即洛陽縣洛誥曰我乃卜澗水東瀍水西惟洛食此
  便是河南縣我乃卜瀍水東亦惟洛食此便是洛陽縣然此兩處
  皆統屬於河南郡分别名字便有兩般其地相去亦不甚逺只都
  在一郡中如今錢塘仁和是也書洛誥詩王風及後漢地理志言
  之甚詳
  宋穆公疾召大司馬孔父而屬殤公焉三年
  宋是二王之後官制又與諸國不同故有大司馬孔父亦當時用
  事底臣故以殤公屬之
  宋宣公可謂知人三年
  左氏載宋宣公穆公之事而曰宋宣公可謂知人矣立穆公其子
  饗之命以義夫而公羊又曰宋之禍宣公為之也此論皆未確蓋
  宋是繼殷之後殷禮或傳子或傳弟商之法度自來如此故宣公
  之於穆公却不是讓禮記曰仲子亦猶行古之道也昔微子舍其
  孫腯而立衍以此觀之宣公以其子之不賢遂舍子而立弟未為
  不是穆公不傳諸子而必歸於殤公此所以兆亂也故宋之禍在
  穆公而不在宣公
  齊衛盟于石門三年
  齊僖公亦是顯諸侯當時亦能糾合諸侯盟㑹已有五伯之漸故
  國語謂之小霸
  衛莊公娶于齊東宫得臣之妹曰莊姜三年
  左氏叙此一句亦要見他族類之貴處
  賤妨貴少陵長逺間親新間舊小加大淫破義所謂六逆也三年
  柳子厚作六逆論乃曰賤妨貴者盖斥言擇嗣之道子以母貴者
  也逺間親新間舊盖言任用者之道也若貴而愚賤而聖且賢親
  而舊者愚逺而新者聖且賢以是而間之其為理亦大矣而可舍
  之從斯言乎晉厲公死而悼公入乃理宋襄公嗣而子魚退乃亂
  貴不足尚也秦用張禄而黜穰侯乃安魏相成璜而疎吳起乃危
  親不足與也符氏進王猛而殺樊世乃興胡亥任趙髙而族李斯
  乃亡舊不足恃也顧所信如何耳子厚之論亦是一説
  衛州吁弑桓公而立四年
  衛桓公即位至是嵗已十五年尋常人只見傳文相接將謂桓公
  即位便為州吁所弑不知亦即位許久傳只是先經始事耳觀書
  要當熟看細考不可草草也
  衛州吁立將修先君之怨於鄭而求寵於諸侯四年
  杜氏謂諸簒立者諸侯既與之㑹則不復討此春秋時法也且曹
  公子負芻殺太子而自立而曹人請於晉曰先君無乃有罪乎若
  有罪則君列諸㑹矣盖前年戚之㑹負芻在列故不可復討也盟
  㑹畢乃執之故曹人以為無罪
  春公將如棠觀魚者臧僖伯諌曰春蒐夏苗秋獮冬狩皆于農隙以
  講事也五年
  春秋時蒐亦有兩般有因時而蒐有因事而蒐臧僖伯之所舉者
  便是因時而蒐如僖二十七年晉蒐于被廬作三軍謀元帥三十
  一年蒐于清原作五軍以禦狄趙盾為卿文六年蒐于夷舍三軍
  使狐射姑將中軍趙盾佐之陽處父至自温改蒐于董易中軍如
  此類皆因事而蒐非因時而蒐然而立一將舉一事必因蒐而後
  舉者何故古者車徒卒伍無事之時皆散處於田野郊甸之間事
  不能以盡知唯蒐時農民畢集皆聚在一處所以因蒐而舉者正
  欲使之公然知得廼是與衆公共底意思况蒐時又不是徒然耀
  武辨等列順少長又却是寓此禮意在其間故蒐之本意只欲蒐
  索獸之不孕者亦以兵是凶器不得不略殺一兩件以銷鑠兵氣
  四時必講亦以舒民之勇氣也自秦以來三時皆廢止于秋時講
  武世之論者遂謂古制三時務農一時教戰以此看來乃自秦以
  後法非古制也春秋經書蒐書獮書狩尚多有之唯苗一事雖不
  載於春秋或存或廢制度猶在自秦漢而下存者唯狩而已以後
  漢禮儀志考之月令季秋天子乃教田獵以習五戎月令章句曰
  寄戎事之教于田獵武事不可空設必有以誡故寄教于田獵開
  肄五兵天子諸侯無事而不田為不敬田不以禮為暴天物周禮
  司馬以旂致民平列陣如載之陳王執路皷諸侯執賁皷軍將執
  晉皷師帥執提旅帥執鼙卒長執鐃兩司馬執鐸公司馬執鐲以
  教坐作進退疾徐疏數之節士卒聼聲視旂而前却春教振旅以
  蒐田夏教苃舍以苗田秋教治兵以獮田冬教大閲以狩田春夏
  示行禮以取禽供事而已秋者殺時田獵之正其禮盛魏書曰建
  安二十一年三月曹公親耕籍田有司奏四時講武于農隙漢承
  秦制三時不講唯十月車駕幸長安水南門㑹五營士為八陣進
  退今金革未偃士民素習可無四時講武但以立秋擇吉日大朝
  車騎號曰治兵上合禮名下承漢制也秦漢間制度如此殊失古
  意矣
  王助曲沃伐翼五年
  為天子反助臣以攻君可見周無政是亦畀虢政之類
  王命虢公伐曲沃五年
  復命虢伐曲沃顛倒錯亂失而復失大抵國之將亡皆如此耳
  公問羽數於衆仲對曰天子用八諸侯用六大夫用四士二五年
  以公羊考之天子八佾諸公六諸侯四士則無舞劉原父曰所謂
  士者特牲少牢皆士禮也無用舞之儀安能二佾而施之乎周禮
  舞師之職凡小祭祀則不興舞小祭祀者王服𤣥冕之祭也王服
  𤣥冕不興舞矣士服𤣥冕反舞之乎且𤣥冕又非士所當服者劉
  氏之論極是然以是説考之亦未可信以左氏為非盖周家七八
  百年中禮之更改亦不只是一次公羊左氏或前後更改不同各
  以所聞記之亦未可知正如後世之法亦不知是幾次更改
  叔父有憾於寡人五年
  公資質近厚故不忘人之一言
  九宗五正六年
  九宗五正此乃唐叔始封受姓者也至春秋時猶存諸侯皆有世
  家雖或存或亡大略可見也古之建國天子必有諸侯諸侯必有
  世家世家之下又自有家臣之類更相聯絡更相維持根盤節錯
  所以能久長譬之如木有根有幹有枝有葉自大而小此理之必
  然故上下亦相親附雖衰亡亦不至於遽至秦以後無復此意後
  世君臣皆是暫時假合若偶然相遇初無悠久以相維持之意故
  易於土崩瓦解此不可不知也
  冬京師來告饑公為之請糴於宋衛齊鄭六年
  此見得周室之衰處先王盛世諸侯貢賦入於畿甸各有常制京
  師安得來告饑於諸侯告饑於諸侯者是諸侯之貢賦不入於天
  子故王室始下告於諸侯耳然魯在當時猶為之請糴於四國以
  紓王室之難此又見得當時猶以王室為事在
  陳及鄭平十二月陳五父如鄭涖盟壬申及鄭伯盟㰱如忘七年
  如忘者精神不在於盟也往嵗鄭伯請成于陳陳侯不許五父諌
  曰親仁善鄰國之寳也君其許鄭此數句足見五父之賢矣其至
  於與鄭伯盟時亦不過數年間耳何其先後相反之甚以墓門之
  詩觀之墓門有梅有鴞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訊之而序詩者以為
  刺陳佗無良師傅以至於不義惡加於萬民焉盖陳佗初間數語
  以其本有善心資質自好後來只縁師傅不善朝夕相與處者非
  其人故蕩散其心術鑿壞其資質所以至此以此知人之善惡本
  無定分只在朝夕所相與處如何耳學者於此不可不時時警省
  鄭公子忽在王所故陳侯請妻之七年
  此見得古制尚在處
  無駭卒羽父請諡與族公問族於衆仲八年
  古者有姓有氏有族姓出於一而百世不可易者謂之姓别其枝
  𣲖各取以為號者謂之氏合而言其一𣲖之所自出者謂之族如
  齊本姜姓則姜氏之正𣲖者便是吕氏其他如申國許國之類雖
  同出於姜姓而支𣲖却别後世姓氏殽亂已久俱失其所從來今
  之所謂姓却是古之所謂氏
  命氏為族八年
  命氏為族此三家之漸
  鄭伯將伐許五月甲辰授兵于大宫十一年
  古者大夫家無私甲有事則授之于廟往往所藏處别自有去處
  與大廟當不甚相逺如鄭授兵于大宫魯莊公治兵于廟楚武王
  授師孑焉之類皆可見盖春秋之初此則尚在後來欲侵伐則便
  自去侵伐皆是家有私甲如襄十年子西聞盜入于北宫乃歸授
  甲不聞授之于廟也此皆是古制壞亂處
  公孫閼與頴考叔爭車十一年
  觀考叔初間慈祥愷悌之意能感動莊公念母之心决非是一時
  幾句言語所能感動也是他平日工夫到後方能如此然以前日
  之工夫如此而終不能充于爭車之時者何故此只縁境界移換
  了盖用兵行師以殺敵致果為義其勢似易至于爭考叔却被此
  境界牽動了血氣故挾輈之時不勝其忿而遂忘其身使其在家
  庭間决不至如此以此知學者做工夫果是難故易之損卦曰君
  子以懲忿窒慾聖人説損只説此兩事忿必下懲字慾必下窒字
  此最有意盖忿譬猶火慾譬猶水火若不止遏時必至於燎原當
  其發時便須撲滅故君子之于忿也須十分用力懲創水若浸浸
  不已必至于淪溺必須無一毫罅隙方可故君子之于慾也便須
  斷然塞斷了此二事唯勇于義者能之是故成徳之士在宗廟則
  濟濟辟王左右奉璋奉璋峩峩髦士攸宜在軍旅則約軝錯衡八
  鸞瑲瑲服其命服朱芾斯皇有瑲葱珩都是境界雖變而他原不
  曽變
  鄭入許十一年
  春秋之初猶以滅人之國為異故鄭入許而不敢有其後滅國則
  自有之如縣陳之類人見之漸熟不以為怪也
  鄭伯使卒出豭行出犬雞以詛謝頴考叔者十一年
  此須是看行卒之兵制百人為卒二十五人為行大者出豭小者
  出犬雞此各以人數多寡為等差耳若尋常盟則用牛用牛則其
  禮重哀十五年衛蒯瞶與伯姬輿豭以盟盟不用牛而用豭者蓋
  當時太子未立不得從人君之禮
  王與鄭人蘇忿生之田十一年
  王制曰天子之縣内諸侯禄也外諸侯嗣也古者王畿有六鄉六
  鄉外有六縣六縣外有都鄙此古采地之制未嘗世襲但世禄耳
  自春秋以來采地諸侯始世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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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传续说十二卷

《左氏传续说十二卷》

十二卷。宋吕祖谦撰。此书是续《左氏传说》而作,以补《传说》之未及,故名为《续说》。此书为吕氏晚年所作,其体例一仍《传说》,亦随文解义,但其议论则稍不及《传说》之阔大。卷首《纲领》称“《左传》字字缜密”,“一部《左传》都不曾载一件闲事,盖此书是有用底书”。又说:“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此数句便是看《左传》纲领,盖此书正接虞夏商周之末,战国秦汉之初,上既见先王遗制之尚在,下又见后世变迁之所用,此所以最好看。看《左传》须是看得出人情物理。”又说:“《左传》一部三十卷,其大纲领只有三节,自第一卷至第三卷庄公九年齐桓初出时是一节。此一节霸业未兴,当时之权亦未尝专在一国。自庄公九年以后直至召陵之盟又是一节,凡二十四卷,正是五霸迭兴之际。……自召陵以后直至卷末又是一节……晋便失霸,诸侯遂无霸。自是以来,吴与越却以蛮夷主盟诸侯……此时都不成世界了,是末一节。”此说与陈傅良《春秋后传》之说大同而小异。吕氏批评《左传》有“三般病”,一是“左氏生于春秋,为习俗所移,不明君臣大义,视周室如列国,如记周郑交质”。二是“又好以人事附会灾祥,夫礼义动作,古人固是于此见人吉凶,亦岂专系于此?”三是“记管晏之事则尽精神,才说圣人事,便无气象”。以今观之,吕氏所云《左传》之三般病,除第二种外,皆非其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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