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仲集卷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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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苏平仲集十六卷首一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14512
颗粒名称: 蘇平仲集卷之二
分类号: I214.82
页数: 16
页码: 一至三十七
摘要: 明蘇伯衡的個人文集《蘇平仲集》的第二卷。
关键词: 别集 文集

内容

明蘇伯衡撰郡後學胡鳳丹月樵校梓
  雜著
  分野論
  分野之說其傳也遠而周禮春秋傳始詳焉春官保
  章氏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封域皆有分星以觀
  妖祥左氏内傳曰參為晉星商主大火外傳曰歲星
  所在則我有周之分野也此分野之說見於周禮春
  秋傳然也至漢地理志言分野乃為始詳密謂秦為
  東井輿鬼之分野魏為觜觹參之分野周為柳七星
  張韓為角亢氐趙為昴畢燕為尾箕齊為危虛魯為
  奎婁宋為房心衛為營室東壁楚為軫翼吳為斗越
  為牽牛婺女而鄭康成則謂堪輿雖有郡國所入度
  非古數也今其分可言者十二次之分也星紀吳越
  也玄枵齊也娵訾衛也降婁魯也大梁趙也實沈晉
  也鶉首秦也鶉火周也鶉尾楚也夀星鄭也大火宋
  也析木燕也觀乎左氏謂熒惑守心宋景禳其咎實
  沈為祟晉侯受其殃鄭氏謂分野之妖祥主用客星
  彗孛之氣以為象則驗災祥於星土其法蓋古有之
  不可誣也然而吳越之地南而星紀則在丑齊之地
  東而玄枵則在子魯之地亦東而降婁則在戍東西
  南北往往相反而不相配是則誠為可疑者杜預等
  注既莫能詳而鄭氏則謂國中之封域於星則有分
  焉其書亡矣夫有其書而既亡此後人所以求其說
  而不得自漢以下星官史家參之以度數毫分縷析
  各極其至而十二次分野相配之理卒莫有明言之
  者嗟乎夫豈不以不足言而不言之歟唐天文志浮
  圖一行皆以河漢為言固已疎遠及賈公彦輩乃援
  古昔受封之日歲星所在之辰其國屬焉以為證若
  然則三代之分埜皆當不同而列國所屬亦必有同
  焉者矣嘗試論之分野視分星古不謂地也地有彼
  此之不齊而分野在天則一定而不易以彼此不齊
  之地必欲求配於在天十二次整然之分野其說之
  難通也固宜蓋天有三垣紫微太微天市是也紫微
  太微皆將相輔佐之位而天市下垣則列國星宿之
  所在其星東西二十有二宋南海燕南東海徐吳越齊中山九河趙魏韓楚梁巴蜀秦周晉河間河中曰
  分野者指列宿所屬之分而言也鄭氏所謂星土者
  是也其國在此而星則在彼彼此各不相配而其為
  象未嘗不相屬非地之在北者其分野在天亦居北
  地之在南者其分野在天者亦居南也列國之在天
  下彼此從衡之不齊猶犬牙然而欲以其地之不齊
  者求合乎在天之分野之整然者彼此之不相配無
  足怪者甚者至以天之北極為天之首其體及背故
  有吳北魯東之差其惑甚矣易不云乎在天成象在
  地成形水火木金土其形在地者也而天有其五星
  焉所謂象者豈惟五星哉凡物莫不皆然矣故夫齊
  吳燕宋韓楚周秦魏趙諸國之地地之形也而其星
  在天象之謂也地有是形則天有是星天有是星則
  有是名曰齊吳燕宋韓楚周秦魏趙列國者非後世
  有是名而舉以為分野之名也何以知其然也徵諸
  東海南海九河河間河中巴蜀中山有以知之也東
  海南海九河河間河中巴蜀中山在天皆為列星而
  東海南海九河河間河中非國中山巴蜀非若諸國
  之顯也故曰地有是形則天有是星而分野者指列
  星所屬而言也或曰若然則十二次之說將無所徵
  歟曰十有二次所以驗天運之度數日躔之次舍此
  蓋古法而歷家之所取證者也因其度數次舍之所
  在而妖祥見焉則其所屬之地從亦可徵矣抑分野
  之說豈專係於是哉
  問刑
  或問曰聖人尚德不尚刑信歟曰信然則帝舜為何
  殛鯀流共工放驩兜竄三苗周公何為戮蜚亷殺武
  庚致辟管蔡孔子何為誅少正卯曰德其本也刑其
  末也是故不得已而後用刑初未嘗以之專造天下
  也而聖人至於無已而用刑也必本之以欽恤行之
  以哀矜欽恤仁也哀矜恕也恕故不喜刻而致深也
  仁故不加之罪而求其死也是故聖人之刑不徒曰
  刑而曰義刑聖人之殺不徒曰殺而曰義殺義者宜
  也在下者非不宜於天理不宜於人情不見刑見殺
  也在上者非宜於天理宜於人情不刑之殺之也宜
  於天理人情而後刑之殺之雖刑之殺之而無愧焉不宜於天理人情而後見刑見殺雖見刑見殺而不
  怨焉是故義殺舉而天下莫不畏威矣義刑施而天
  下莫不遠罪矣帝舜在位所殛竄流放者鯀共工驩
  兜三苗而已不聞他有所殛竄流放也周公相周所
  殺戮致辟者蜚亷武庚管蔡而已不聞他有所殺戮
  致辟也孔子相魯所誅者少正卯而已不聞他有所
  誅也蓋德以刑而輔刑以德而去此所謂聖人尚德
  而不尚刑也不尚刑體天也故曰天齊于民㑭我一
  日不尚刑保國也故曰式敬爾由獄以長我王國周道
  既衰判為十二折為七國而刑日非古矣至于秦而
  極焉商鞅倡之李斯和之趙高從臾之呂政力行之
  胡亥成就之有棄灰之刑有偶語之刑有腹誹之刑
  有督責之刑有相收同坐之刑有見知故縱之刑刑
  人半於道上而尸積於市成陵自是以來有國家者
  耳目習熟謂刑不重奸慝不息也謂刑不重號令不
  行也謂刑不重紀綱不存也謂刑不重遠近不肅也
  故雖仁人之議刑寧過於重雖仁君之用刑寧失於
  重往往以刑而鼔其勢以刑而作其威以刑而濟其
  怒以刑而繩其下甚者則以刑為嬉而廟堂之上郡
  邑之間朝夕之所務無非刑者夫刑故聖人之所不
  廢也曷嘗以專造天下而後世奈何獨盡心焉喜刻
  而致深加之罪而求其死其刑其殺果義乎果非義
  乎果無愧乎果無怨乎曰然則三代以上刑愈省而
  犯者愈寡三代以下刑愈繁而犯者愈衆何歟曰古
  之刑用必得其當無罪有罪生死殊塗人心灼然知
  所好惡則安得不愛重其性命如泰山也後之刑用
  不得其當有罪無罪同歸于戮人心惽然莫知所趨
  舍則安得不輕視其死生猶朝暮也是故人之重性
  命於泰山而重犯法者由在上者視之重故亦自重
  也人之輕死生於朝暮而輕犯法者由在上者視之
  輕故亦自輕也夫不此之思而戾戾焉有疾視其臣
  民之心而惟恐其刑之不勝也前刀鋸而後鼎鑊左
  鞭棰而右桎梏使無辜之徒駢首接迹以就死豈刑
  期無刑之道哉孔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
  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則人之善惡顧
  所以道之者何如耳又安用多殺為且牛羊犬彘雞豚魚鼈人資焉以養生者也其於人也異類聖人之
  殺之猶有所不忍也而用之必以禮焉殺之必以時
  焉何至為民父母視其同類曾牛羊犬彘雞豚魚鼈
  之不若而忍於旦旦劓之刖之誅之夷之也雖能使
  人屏氣股慄不能自必其性命而於國脉亦已傷矣
  獸窮則噬鳥窮則攫況於人乎或者不堪其毒而羣
  起恣肆以決性命于斯須不識能盡誅之否也昔人
  有云刑以勢行其濫也甚勢以刑張其亡也速故嬴
  秦以刑懼天下傳國二世成周刑措不用歷年八百
  此往事之驗也自古有國者其於社稷之靈長則皆
  欲同周之歷其於刑之輕用則不免效秦之尤此吾
  每觀前史未嘗不嘆其何心也曰然則如之何而用
  刑曰明德義以訓之謹好尚以儀之旌善良以勸之
  申命令以敕之而猶有不率不悛者焉於是擇其尤
  無賴者誅一以儆百是之謂張其勢以德不以刑用
  其刑以義不以勢
  蘭雪軒銘幷序
  天台陳庭學給事儀曹雖在繁劇而意度閑雅間則
  退休一室取詩書而詠歌焉因扁其居曰蘭雪夫生
  於深林者蘭也而其芳無遠不聞雨于窮冬者雪也
  而其白垢莫能滓故聞蘭之芳者悠然而心神清挹
  雪之白者凜然而毛髮竦人之于蘭未有不愛之而
  于雪未有不畏之者也人之生斯世也行不脩而善
  名無稱節不立而随俗雅化不足起人之愛慕畏敬
  殆二物之不若矣大抵善學者往往會萬物之理以
  為一已之用是故喬梓俯仰觀之而明父子之道棣
  萼相承見之而得兄弟之情於風激雷厲而相益之
  義以著于日昳月盈而持滿之方以寓于松柏而識
  固窮之節于履霜而知防微之戒凡若此者未易以
  殫述也古人之觀物如此則庭學之於蘭雪也夫豈
  徒哉因其請為著銘曰
  有蘭菲非有雪霙霙伊誰取之以為軒名洵美陳生
  式燕以安匪物之玩惟德是觀莫馨匪蘭莫潔匪雪
  馨故不泯潔故不湼不泯不湼君子攸同匪玩乎物
  德焉是崇和順中積英華外溢清白自持勢利莫移
  匪蘭而馨匪雪而潔君子之風君子之節全有堂箴
  監察御史王君元輔以全有名其堂余知其有志於
  學也因其請為作全有堂箴其辭曰
  惟人之初出一而已焉及其至也為智為愚為狂為
  聖不啻天之與淵其何以則然豈不由固有之性能
  全與不能全乎於戲在我之天其孰能遷之奈何不
  勉以希夫聖賢有如斵喪而不克奉以周旋則處斯
  堂猶將局蹐其將何以無愧於兩者之間也
  桂衡孟平字箴
  人之取則者三尺之衡權之設也有前有却物之懸
  者有重有輕而凡銖兩斤鈞惟于衡焉是徵寡則低
  多則昂不低不昂斯得其平夫然後民情以服莫之
  敢欺亦莫之敢爭而衡之所以平則由其無物我之
  情斯衡也猶出於人之經營若夫人之具手足形也
  盖有自然之衡與形俱生故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則
  又曰天之經地之義民之行惟人日用之間雖不能
  無情而能若斯衡之不用其情自一言一動以至于
  造次顛沛惟王道之攸行惟天君之是聽浩乎其無
  適莫也泊乎其無將迎也蕩乎其無偏黨也澹乎其
  無愛憎也漠乎其不作聰明也則事變之錯出於吾
  前者雖轇轕而縱横吾之視聽何至不免于熒吾之
  酬酢何患不得其正而吾之于踐形也庶幾其有逕
  庭矣惟平惟衡我字我名天之與我者恒恐弗克奉
  承而蚤夜以兢兢爾名爾字罔弗與余京余將致愛
  助之誠夫安得不以父師之訓我者為爾之丁寧
  表文
  代翰林院勸進表
  伏以纘百王之正統莫大乎宅尊得萬國之驩心宜
  先於建極蓋惟體元而居正斯足應天而順人是以
  高帝開基甫四載而即位于汜水世祖興復僅一年
  而踐祚于鄗南雖遠略之不遑而丕稱之是講義有
  攸當道在随時中謝欽惟躬膺歷數之歸德合乾坤
  之大玄符顓握江左首平黃鉞再麾潯陽遄定僭偽
  兼收于漢孽提封奄奠於樊襄來享來庭南交廣西
  隴蜀于壃于理左濠泗右河淮含齒食毛者咸懷傒
  戴阻兵恃險者悉就誅擒推聖人兼愛之心委上將專征之任義旗所指郡帥之内附肩摩仁聞所孚連
  城之欵降踵至蓋師出以律而民遂其生斯不戰而
  屈人故大悅而歸巳今則士誠梟首于闕下會稽通
  籍于域中弓矢永櫜輿圖載闢此皆二儀恊贊以申
  保佑之休百神効靈以開混一之運豐功盛烈之著
  揆諸二帝則已多大寶鴻名之膺質諸兩漢則已晚
  是雖聖明謙讓之節夫豈幽顯仰望之情臣念眷命
  不可久違謳歌難以固拒輒陳愚懇冒瀆宸嚴伏望
  仰體天心俯從人欲特頒明詔俾擇良辰講其禮而
  正其名以其德而居其位則郊廟社稷萬靈永有所
  主華夏蠻貊億載得以承事
  國子學賀登極表
  寶歷在躬應千齡之上聖瑶圖啟運得百姓之驩心
  臨御云初謳歌為盛中賀欽惟聰明天縱剛健日新
  仗尺劒以定群雄道符漢祖歷一紀而成大業功邁
  唐宗陶匏繭栗以藏祀而上帝時歆詩書禮樂以造
  士而下民祗若風行雷動敷治象於多方春育海涵
  播仁聲於庶類仰正統之誕紹知景命之永延凡在
  生成罔不慶賴臣等獲觀鉅典幸際昌期車同軌書
  同文行同倫致治恭陳於善頌黨有庠術有序國有
  學敷言願贊於成能
  代翰林院賀登極表
  皇穹埀佑誕錫貞符哲后挺生丕承正統中外永賴
  臣庶均驩中賀欽惟匹馬渡江六龍御極大明建國
  八綖咸囿於照臨洪武紀元九域同歸於戡定於昭
  駿烈有赫鴻猷臣等仰沐恩波叨居翰苑雲從龍風
  從虎幸逢千載之昌期河出圖洛出書願啟萬年之
  文運
  中書省賀平杭湖秀越表
  伏以近悅遠來率土歸聖人之德南征北伐無敵為
  王者之師適瞻齊斧之特班遄見捷書之洊至羣情
  胥慶一統維期中賀臣聞高帝開基載興齊楚之役
  太宗啟運復加充竇之誅夫欲和衆而安民則必兼
  弱而攻昧事非得己兵不留行兹伏遇皇帝陛下智
  勇自天聰明冠世廓清區宇番禺衣被乎恩光循撫
  遐荒僰道上供其方物顧兹浙右尚阻華風爰致斯赫之威用副傒蘇之望收海陽以遏其衝要定秦郵
  以擣其腹心濠梁泗水舉若摧枯臨淮夀春取如拾
  芥計益窮而負固地逾戚而偷生宸慮彌切於解懸
  戎車遂勤於再駕勢成犄角人效智能引翎義旗親
  黨之投戈恐後允懷仁䎹謀臣之稽顙爭先苕霅首
  平吳松繼下齒錢唐於郡縣登會稽於版圖崑山傳
  檄而從距牙斯拔檇李攄誠而附蕃屏悉空叛將就
  磔於藁街禁旅環攻其外郭兹雖天眷實出廟謨殱
  厥渠魁佇看虞之不臘綏其士女幸覩堯之授時臣
  等叨列星垣獲觀露布煙火萬里式歌神武之功干
  羽兩階永底文明之治
  代秦王府官謝表
  伏以誕膺景命開車書一統之基衆建懿親為宗社
  萬年之計兹肇開於土字遂董正於官寮中謝臣歷
  觀夏商以及周漢方其授茅土於子弟孰不任忠良
  為股肱蓋凡前後左右之人罔非吉士則得脩齊平
  治之術斯為令王今神聖之膺圖仰皇王而取則方
  立經陳紀之始為宗子維城之䂓況秦國四封奄有
  關内而形勢百二在其域中府署之開傅相之設固
  將藩屏帝室豈惟保祐王躬宜得重臣以申器使臣
  等經文緯武才不及於曹參博古通今學有慙於賈
  誼夫何僥倖乃辱甄收兹盖伏遇覆載等乎乾坤將
  曲成於庶物高明齊乎日月靡求備於一人斯朽鈍
  之微踪亦叨塵於華選臣敢不䖍恭夙夜苟非唐堯
  虞舜之道焉敢陳祗遹訓謨罔俾河間東平之賢專
  其美
  諡冊文
  懿祖諡冊文代陶安學士作
  維洪武元年歲次戊申正月壬申朔越四日乙亥孝
  曾孫嗣皇帝臣再拜稽首上言伏以創業開基孝宜
  先於追遠祖功宗德禮莫大於正名蓋由積善而累
  仁是致以家而為國考文於古進諡在今伏惟皇曾
  祖考府君性賦慈仁志存謹厚克勤克儉脩身永念
  於貽謀無黨無偏履道每期於埀裕昔陶唐上崇於
  少皥而周武追王於古公思水木之有本源履霜露
  而懷怵惕謂多儀備物未足盡於孝心惟顯號鴻名
  乃克符於禮典作廟有奕鏤玉惟榮謹奉册寶上尊
  號曰恒皇帝廟號懿祖陟降有臨神明如在繼志述
  事敢云有道之曾孫啟土建邦永賴在天之列祖謹
  言
  懿祖妣諡册文
  維洪武元年歲次戊申正月壬申朔越四日乙亥孝曾
  孫嗣皇帝臣再拜稽首上言伏以人之大倫正始必
  由於内治國之盛典報本莫大於尊親惟今日之光
  華皆重闈之積累嚴脩祼享敬上徽稱伏惟皇曾祖
  妣坤道順承壼儀雍穆儉遵澣濯德音夙著於宗姻
  禮備温恭慶系遠延於孫子實由中助丕顯前聞惟
  種德於百年之先故食報於數世之後遂令眇質獲
  履至尊爰考蒨章式崇諡册謹奉册寶上尊號曰恒
  皇后誕受帝祉永膺令名重翟褘衣莫遂生榮之願
  關雎麟趾尚祈隂相之功謹言
  制誥
  代詹學士封靖西王制
  朕惟竇融保五郡而事漢式彰推載之忱李勣舉十
  州以歸唐益著忠貞之節在當時之寵遇越常典以
  褒嘉眷爾外藩忠於内附為績既懋其報宜豐具位
  某曩在北朝屬為近戚任維城之重寄乃胙土於遐
  陬撫御合宜官府各脩其職業恩威並著部落咸賴
  以安全兹朕誕開鴻業之初惟爾灼知歷數之在審
  於去就率先遣使而來庭籍其土疆不待興師以及
  境知同馬援之識真主義等箕子之歸成周是用頒
  新命以示恩仍舊封而授任庶使守其祭祀豈惟保
  兹民人於戲錫爵疏封不忘誠服之意柔遠能邇實
  切寵綏之心尚思對揚益崇忠藎可授光禄大夫靖
  西王仍給金印俾其子孫世世承襲
  梅思禮授大都府副使制
  建庶官以臨萬國任莫重於本兵掌邦政而統六師
  選必先於碩輔具官梅思禮材資驍勇器量雄深胸
  襟韜略之奇被服詩書之雅早登華貫作鎮藩翰保
  境安民待四方之底定提疆籍戶爰一旦而來歸明
  炳幾先忠於内附蓋去留灼知乎天命肆危疑克斷
  以人謀辭項從劉知同曲逆舍囂去述識擬伏波凡我師徒束兵而下淮甸暨其士女按堵有如泰山靖
  言思之厥功懋矣是用擢居宥密俾贊樞機匪彰効
  順之勤式示輸誠之勸於戲立非常之功則有非常
  之賞既肇錫以殊恩奮國士之報以酬國士之知益
  圖動於顯效
  潘興祖授飛熊衛指揮使誥
  環衛之司實居左右勲舊是任用表勤勞具官某直
  而能容剛而不撓方渡江之伊始即杖策而來歸奮
  前驅而擢彼南征列中堅而保兹東土奔走禦侮蓋
  無戰而不從艱難備嘗斯有功而必録戎旃再典奬
  命荐膺綽有休聲既克副於望實誕加峻秩庶足展
  其威名督騎士總材官任良重矣訓武經申兵法爾
  其勉之
  王弼授驍騎衛同知指揮誥
  社稷之守必在於爪牙拱扈之臣視之猶心膂克兹
  膺選實難其人具官王弼沉靜可嘉果敢無敵始列
  右廣繼長千夫屬櫜鞬而率先戎行時將十載聞鼔
  鼙而克勤乃事勇冠一軍儋爵之恩愈隆汗馬之勞
  益著迨兹升擢彌切倚毗帶礪山河朕不遺於故舊
  功銘竹帛爾式克於欽承
  頌贊
  節婦黄氏旌門頌并序
  姑蘇吳縣之閶門里有旌門焉朝廷所以寵褒姚節
  婦者也節婦姓黄氏名妙清歸姚氏為諱榮之妻生
  男女各一人而榮以病卒榮卒時節婦年二十有九
  子文聰纔二歲貧甚力紡績以俯育或勸其更嫁節
  婦曰夫死不嫁婦人之常況有子可從何為而更嫁
  此足一移我則匪人不聽後十二年張士誠入據姑
  蘇亂兵掠文聰以去數從人問消息比二年不聞問
  或曰異日者有子可無更嫁也今子俘矣無論死藉
  令生歸亦不可望不嫁將焉恃乎節婦曰我豈以子
  存子亡為去留者哉終不聽又四年文聰始脱身來
  歸節婦驚喜且泣曰姚氏有後矣我死亦無憾後八
  年里耆列其狀上于縣若府監察御史為詧實以聞
  制下旌其門為節婦之門則洪武七年春三月也今
  節婦婺居且三十四年年巳六十有三文聰懼無以侈上賜而昭示罔極聞伯衡嘗簉屬太史氏介朱恪
  即金華山中求書其事勒諸樂石伯衡惟唐虞三代
  之世其教既明其化既成其民俗之美至於比屋可
  封當是之時旌其門閭表厥宅里猶不敢緩然則所
  謂樹之風聲使民益勸於善雖唐虞三代之聖人猶
  不能不以之為務也況當世降俗漓之後有天下者
  不善其善以為勸奚可哉皇帝受天景命君臨萬邦
  凡有係於風化者輒加表異盖以此也而姚榮妻黄
  以貞節著聞蒙被寵褒如此是猶唐虞三代之民加
  唐虞三代之令典矣遠近聞之其誰不感慕而興起
  此所謂賞一而勸百者也不其休哉不其休哉夫推
  明聖意而播諸聲詩者史氏之職也因不辭而為之
  頌頌曰天眷聖神民君民師匪曰治民亦欲廸之聖
  神奉天式和民則隂握化權作新萬國褒嘉節義錫
  以旌書風行而表孰不犇趨非有舘鎋自率規矩四
  維既張五倫攸敘吳縣有婦姚妻氏黄年二十九良
  人遽亡儲無儋石室若懸罄母子煢煢相依為命霜
  風凄其落月照帷間關機杼影與形随人或憐之勸
  之他適胡乃茹荼有薺如蜜慷慨自誓辭與涕俱何
  以人焉而犬彘如我不即死我志靡他我下從夫我
  子如何子未成童掠於亂兵倚閭而望寒暑再更僉
  曰已矣安知非死無子焉恃不嫁奚俟婦曰咈哉何
  言之卑我志可易太山可隳太山可隳我志不易仰
  天一慟血淚雨集時既寧謐子亦生還雖無甘旨志
  養攸全郡守御史交謂宜褒乃具封章乃請於朝乃
  被綸音旌其閭里苦節之報庶其在是昔視其門門
  則以席今過其門門有綽楔楔楔巍巍龍光有耀匪
  爾之私俾世視俲嗟臣事君猶婦從夫凡百在位曷
  鑒曷圖婦道不虧尚稱聖意臣節殫竭有不寵異刻
  辭堅珉以昭鴻恩以揚清芬以詔後昆
  何遯山先生贊并序
  晉城何氏自唐會昌中諱晉者避兵來婺其後子孫
  遂為婺人故吾婺之有何氏與安陽韓氏東莱呂氏
  實同其盛衣冠奕世蔚為望宗皆所謂能世其家者
  也而於我蘇氏代有婚姻之好焉有若遯山先生伯
  衡生晚雖不獲拜其舄履然其素行清言蓋嘗聞之
  矣今觀趙魏公康里公之書讀祭酒許君之文能無
  重老成人之思乎不揆未學輒係之以贊贊曰
  退不絶俗進不同塵易之嘉遯先生其人況問學之
  該博經術之精純纘令緒於奕世備雅德於一身仕
  不擇禄而全委贄之義醫以自詭而推及物之仁用
  能澤被乎鄉鄰望重乎搢紳聳一郡之文獻後百歲
  而益振慨宰木其已拱孰儀刑之可親此所以想高
  風於往日而嘆我生之不並辰也
  夢芝軒替并序
  華川先生王禕生於至治壬戍十一月十有七日是
  年先生大父南稜公年七十歲是日則公始生之旦
  也前夕公夢芝產于所居之軒楣意者有異兆也禕
  乃生遂告賀者僉曰先王夢祲之法不傳焉請筮之
  遇離之賁筮人占之曰離火也文也艮山也賁飾也
  巖巖者而有蕃草木華采有耀火自下燭芝雖異卉
  伊草之族禕其以文鳴乎王氏其復興乎芝也其瑞
  乎故繇曰篤實而輝光以繡于裳人文章也又曰利
  上行南國之祥飾為蓋其門有伉家乃昌也公既得
  繇因名其軒曰夢芝所以志也今天子定鼎金陵而
  先生遂以文學被遇由侍禮郎三轉而掌制翰林於
  是二百八十有八甲子矣然則南稜公之夢豈非所
  謂有開必先也歟哉里生蘇伯衡追為之贊贊曰
  恂恂碩人兮維德之行匪今則然兮曰自高曾有種
  必穫兮無善不徵芝兆于夢兮而明發孝孫以生頭
  角嶄然兮喤喤厥聲於嗟芝兮又何必乎九莖厥既
  登崇兮天下文明猗與休哉兮匪家之祥維國之禎
  宗忠簡公畫像贊
  公之力足以旋乾而轉坤公之功足以却敵而安夏
  始以一言能返北斾而南還後以二十四疏不能回
  南轅而北駕且留鑰之任方切而巧言遽入於帝聰
  渡河之志未酬而大星巳殞於中夜何人之於公則
  知媢嫉而天之於公則不知假借此有志之士百世
  之下所以想英風而激昂拜遺像而悲吒也
  殿撰王公畫像贊并序
  公姓王氏其先浮光人自浮光徙閩自閩徙温至公
  九世矣公宋皇祐賢良儒志先生六世孫也諱益大字居安累舉進士不合於有司開慶中獻平戎十二
  策擢國史編校歷三省樞密院主事中書門下省録
  事判大醫院主管崇道觀丞相陳宜中薦授右文殿
  脩撰德祐失國執節不仕以夀終于家其子與仕元
  以樂清縣尹致仕推恩贈公承直郎同知瑞安州事
  江浙提舉陳先生旅實銘公墓額則太常博士柳先
  生貫篆焉伯衡獲從樂清君之孫淵瞻拜遺像而誦
  銘文謹摭其槩而述讃曰
  有卓其識有壯其猷志欲吞乎戎狄策爰獻於冕旒
  無適不宜無試不効章交薦於廣堂位歷踐乎華要
  宋鼎既移拂袖來歸酌東海以樂飲慕西山之採微
  生氣凜然遺像斯在雖去今已邈悠可想見其風采
  虞文靖公真讃并序
  故蜀國文靖虞公以碩學雄文際遇文皇帝師表海
  内伯衡每誦其文未嘗不想見其人兹幸從危翰林
  素得公遺像而拜焉既命工摹寫遂為之替夫以公
  之盛德豈後生小子所能形容而伯衡尤區區如此
  者盖不勝夫仰止之私焉耳讃曰
  生乎閥閱之門奮乎熙洽之辰接羣儒之統緒煥一
  代之人文終之消揺丘壑時止則止始之雍容臺閣
  道信乃信故能使人敬之若蓍蔡而於時仰之猶鳳
  麟想聞其議論風采外至四夷退享乎榮名富貴十
  有八春曷不觀此褐衣角巾委蛇如山瀟灑絶塵百
  世之士全德之人雖儀刑其已遠凛生氣之如存九
  原儻可作也吾敢辭執鞭之勤哉
  太師韓國公畫像讃
  堂堂韓公秉國之成鴻業以定經費以盈羣賢以進
  百度以貞四夷以服品物以亨公初無作孰得而名
  天實生之光輔大明天下之士睹其儀刑想其風采
  不謀同聲曰漢蕭何唐之玄齡功成而退不伐不矜
  衮衣朱舄安享尊榮蒼顔白髪時遊大廷其德日新
  其福日增天子萬夀共享太平
  譚君小像讃
  堂堂乎果毅之姿卓卓乎雄深之畧其材之奇由生
  長湘潭衡嶽其功之高以戰鬬甌閩朔漠藹輕裘緩
  帶之譽嘗賦詩而横槊躬好賢下士之風每哺吐而
  髪握時方際乎盛明年未及乎矍鑠吾將求之雲臺
  麟閣君安得撫松於丘壑也
  鄭氏三老圖讃并序
  曩余見睢陽五老圖於朱澤民所又從故相吳履齋
  之孫琳見耆英圖其人雖不出於一家其生雖不同
  於一氣想其以盛德高年參會於一時風采足以竦
  動朝野雅望足以敦厚風俗可謂一代之盛美矣未
  嘗不咨嗟歆羨而慨夫生不並時以為恨也今鄭氏
  兄弟三人伯陽仲德高蹈遠引於山林之中仲舒名
  成身退於倦游之日而並為一鄉之達尊且其人出
  於一家其生同於一氣慈愛良悌藹如也視睢陽洛
  社諸賢名位固不侔而其為一代之盛美殆且過之
  矣而余也辱與之生同時居同郡且嘗獲望其閭登
  其堂挹其光儀聆其緒論此余觀此圖類曩時咨嗟
  歆羨有加焉而又自以為幸焉抑聞之隆古盛時上
  有聖賢之君則習俗淳厚民多夀考或上夀或中夀
  而夭閼者無之今伯陽兄弟以埀白之年集處於麟
  溪之上雖天也亦惟國家仁厚之德涵煦之澤發祥
  隤祉其民無異隆古是以鄭氏一門而三老出焉然
  則三人者優游佚道之中安享子孫之養而為太平
  之民奚必引年復尸之令行袒割饋酳之禮加斯為
  蒙上之賜哉矧強健聰明三人者如一飲食起居略
  不見衰憊態其福沛乎未艾也鄉人士君子歲時陳
  五豆六豆尊之長之於庠序之間觀一家之慶而聖
  朝之昌見焉則三老乃邦家之光豈止鄭氏之人瑞
  云爾哉其圖之也固宜咨嗟歆美之不足贊以一辭
  以配夀朋之什區區之情有不容已者矣而況仲舒
  重有請乎讃曰
  番番三老惟鄭之良既多受祉既夀且康亦既競爽
  望于一鄉以我耆年際今盛世時和家給風清日美
  式相告語無遠具邇仰有松竹俯有泉流可以休息
  可以詠游今我不樂亦又何求伯氏攸居仲氏來趨
  季從而後襜如翼如左圖右書其樂愉愉人孰無兄
  人孰無弟食則同焬處則同宇老而益親疇若鄭氏
  此令兄弟巋然鼎立自天厚之扶我人極天既厚之
  又夀考之維國之華匪宗之老曷不觀此雪鬢霜髯威儀秩秩七縣具瞻豈惟七縣一人其憲之
  策題
  國學公試策題八首
  問為人君者莫貴於勤莫大於斷莫難於信其臣周
  文之日昃漢宣之勵精秦皇之程書隋文之傳餐同
  為能勤也而或治或亂不同焉晉武之平吳憲宗之
  取蔡符堅之南伐宋文之北討同為能斷也而或興
  或亡不同焉秦穆之於孟明漢昭之於霍光燕噲之
  於子之德宗之於盧杞同為能信其臣也而或安或
  危不同焉學者之論事推其未至之理難為說而抵
  其巳往之跡易為言請陳此十二君者其始何得何
  失而其後効相反以備清問之及襲其所以成而改
  其所以敗庶有取也
  問能稼而能穡斯謂之良農能獲而能烹斯謂之善
  獵能開邊而能安邊斯謂之優於為國故漢收河北
  兵不再興唐復河隴未嘗出師今西蕃朔漠之地秦
  漢唐宋之所不能有者我國家談笑而悉取之矣伊
  欲使邊鄙賓服不敢南向而牧馬洮隴幽薊之民目
  不覩旗旐耳不聞鉦皷而安於耕鑿必有良策二三
  子其悉陳之
  問井田也學校也禮樂也此王政之大者也為法雖
  不同而先後嘗相資顔淵問為邦而孔子則以三代
  之禮樂語之滕文問為國而孟子則以三代之井田
  學校告之然則此數者果可偏廢歟夫為治未有不
  本於古而可行於今者也孔孟所言具在方册其設
  施之次第願推言之以聞于上
  問羲和之典歷后夔之典樂臯陶之典刑益之典鳥
  獸棄之典稼穡皆守一職終其身焉近世仕者一人
  之身而兼數官者有之一歲之内而歷諸司者有之
  豈其人皆賢於古人而措諸事業者無施不可歟將
  徒知計班資之崇庳而恥於効一官歟抑拘於數易
  之制而材有不得盡歟夫唐虞之時洪水方去天下
  可謂多事而當其時事無不治今四方大定非有難
  治之政而當世之務往往廢滯夫安其分而專其智
  能於一職與夫急於進取而無常職其得失亦可見
  矣居今之勢而欲復古之道如之何其可也問常衮之居相位也選舉不自專一命已上皆付之
  定法可謂盡公無私矣而賢愚有同滯之譏崔貽孫
  之居相位也未一年除吏八百多其親舊可謂出乎
  法制之外矣而當時有得人之稱後之宰相以常為
  法乎則涉於避嫌以崔為法乎則近於專權專權致
  威福下移之謗避嫌失竭誠狥國之義而謂賢相為
  之乎夫古之賢相孰有加於伊尹傅說周公召公者
  乎伊尹則敷求哲人傅說則旁招俊乂周召則明揚
  俊民既不自以為嫌而其君亦不以為疑是果何道
  歟為相不師伊傅周召顧自處於常崔之間抑可不
  可歟請為之說
  問在朝言朝在野言野在學校而言學校可乎有虞
  胄子之教專之於后夔成周國子之教總之於樂正
  則樂豈非尤學士之所當重歟後世何以希濶而弗
  講歟古者興師其出也受成於學其反也獻俘獻馘
  於學則兵豈非亦學士之所當知歟後世何以忌諱
  而弗談歟所言者無非天人性命之理而指六藝為
  器之末所習者無過記誦詞章之間而視六德六行
  為空言後世之學校果三代之學校歟夫何佻達城
  闕則其習至于今而尚存成材就實則其人質諸古
  而有愧豈非學校僅以著令而存其教養之法已疎
  歟然六舘三學之士或叩閽上書而挽留先生或倡
  明大義而不汙僭偽或指斥權臣而竄責不恤亦當
  見之而君子以為盛事果何以致之歟其豈所謂不
  待文王而興者歟國家建首善之地于京師二三子
  遊焉息焉豈惟稽往行以自鑒擇善者以自從而已
  凡古法之當施於今與今日之所當務者極陳之以
  脩舉缺陋使教道興而人材盛亦有司之望也
  問穀為六府之一農居八政之首是故為國先務未
  有或先於訓農者也今天子每歲孟春躬耕籍田以
  率天下之民郡縣之長吏皆兼勸農之職重農亦云
  至矣是宜事本業之徒什伯於逐末作之輩也而田
  里之間地有遺力而民多遊手何歟將盡驅之緣南
  畝歟則井地之法未易復限田之制不可行何以給
  之不為之禁歟則國家之調度一切取贍於有田之
  家不能無朘削之病而操奇贏者顧安享厚利將見背本而趨末者滋衆品調消息之使農民無所傷而
  遊民無所利其道何由可得而聞之乎
  問商書曰事不師古匪說攸聞周書曰不于古訓于
  何其訓是以夏商周之有天下其損益者有之而所
  因者猶一曰董仲舒以謂質文有改制之名而無變
  道之實者是也自秦人廢古而先王維持天下之大
  經大法蕩然無復存焉者矣漢興掇拾於煨燼之餘
  其豈無一二為先王之舊然自秦迄今千五六百年
  時君世主初未嘗諄諄然取法之為務也而不害其
  為有天下有天下而最盛者莫過漢唐漢之法大抵
  襲秦唐之政一切因隋而其治則皆幾乎三王乃若
  新莽之復井田宇文周之復六官可謂篤於師古者
  矣而無救於其昏亂敗亡何秦隋之制可以傳遠而
  先王之法度顧不可以埀憲歟夫豈高帝之大度文
  帝之仁厚宣帝之勵精太宗之英武乃致治之資而
  莽之惡宇文之庸固自有取亡之道歟將善復古者
  貴求其實而不貴慕其名在得其意而不在泥其迹
  歟不然豈所謂世殊事異不相沿襲者不誣而商周
  之書乃虛言歟幸推明其故
  蘇平仲集卷二終

知识出处

苏平仲集十六卷首一卷

《苏平仲集十六卷首一卷》

十六卷。明苏伯衡撰。苏伯衡,字平仲,浙江金华人。伯衡博学勤奋,元末时负誉于乡,明初,用为国子学录,后迁学正,著《苏平仲集》。是集凡十六卷,初刻于洪武年间,由林方直编辑。卷首有刘基洪武四年(1371)序、宋濂洪武十三年(1380)序。收文十五卷、诗一卷。其文颇受宋濂等人推重,宋濂在 《送平仲还乡序》称:“平仲辞章,体裁严比,姿态横逸,如春阳被物,或根或芗,或卉或条,或大或小,或圆或扁,各随其物而畅之,无有同者。”显然是过誉之辞。郑瑗《井观琐言》则称 “其用意太苦、遣辞太繁缛,不可为法,”道出了苏伯衡为文的弊病所在。其诗作较少,且无佳作。集末有洪武八年 (1375)胡翰跋语,称苏伯衡选为太学官,“居太学六年。”考《明史》称苏伯衡在丙午 (元至正二十六年,即1366年)为国子学录,苏伯衡所著《国子学同官记》称以丁未 (元至正二十七年,即1367年)升学正,其诗文又有庚戌 (明洪武三年,即1370年) 七月十日奉命编《摩国史口号》,则苏伯衡由学正擢编修,实在洪武三年(1370)上距丙午仅五年,是胡翰误将时间多记一年。是集为正统七年 (1442)处州 (今浙江丽水等地)推官黎谅所重刻,收入《四库全书》。还存有《金华丛书》(同治光绪本、民国补刊本)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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