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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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東萊集》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12087
颗粒名称: 官箴
分类号: I264.4
页数: 13
页码: 一-三十五
摘要: 本卷记述了吕东莱先生文集中收录辞的情况。其中包括觅举、荥阳公家塾广记、右春秋左氏传、右战国策、右前汉史、右三国史等。
关键词: 吕东莱 官箴 宋代

内容

覓舉
  求權要書保庇
  投獻上官文書
  法外受俸
  多量俸米
  通家往還
  置造什物
  陪備雇人當直
  容尼媪之類入家
  非長官輒受狀自斷人
  與監當巡檢坐不依官序
  不依實數請盤家送還錢
  非旬休赴妓樂酒會
  託外邑官買物
  刑責過數
  以私事差人出界
  不經由縣道輒送人寄禁
  接伎術人及薦導往它處
  薦人於管下買物茶墨筆之類
  上司委追人斷人及點檢倉庫不先與長官商量
  親知雇船腳用官錢或令吏人陪備須令自出錢但催促令速足矣
  遇事不可從不當時明說誤人指擬以致生怨
  不遵縣道
  謂尋常丞簿尉視長官爲等輩差定騐之類往往
  多玩習慢易殊不知此事乃國事非長官事
  實非日用物
  曰用謂遂日飲食及合用衣服其他如出產收藏
  以待他日之用及爲相識置買之類皆當深戒
  受所部送饋及赴曾
  謂部民或進納人如士大夫送饋果食之類則受
  仍當㕔對眾開合子㕔子置簿抄上隨卽答之餘
  物不可受
  凡治事有涉權貴須平心看理之所在若其有理固
  不可避嫌故使之無理直須平心看若有一毫畏禍自恕之心則五分有理
  便看作十分有理若其無理亦不可畏禍曲使之有理政
  使見得無理只須作尋常公事看斷過後不須拈
  出說尋常犯權貴取禍者多是張大其事邀不畏
  强禦之名所以彼不能平若處得平穩妥貼彼雖
  不樂視前則有閒矣然所以不欲拈出者本非以
  避禍蓋乃職分之常若特然看做一件事則發處
  已自不是矣
  已上因門人戴衍初仕請教書此遺之後以義
  未備復附益之如後
  滎陽公家塾廣記
  文靖公尹京時梁丞相適爲椽屬公語諸子曰梁君
  異日必爲輔相問何以知之曰府掾皆京官他人方
  拜於庭下皆有自恥之色獨適容貌自若是以知之
  尚書公爲閩領監司自北地市建荈以往其淸謹皆
  類此故所至未嘗擾人其自毗陵郡歸門人宋道隆
  獻詩曰一芥絕無淮甸物滿船惟載惠山泉
  正獻公每事持重近厚然去就之際極於介潔其在
  朝廷小不合便脫然無畱意故歷事四朝無一年不
  自列求去
  舍人官箴
  當官之法惟有三事曰淸曰慎曰勤知此三者則知
  所以持身矣然世之仕者臨財當事不能自克常自
  以爲不必敗持不必敗之意則無不爲矣然事常至
  於敗而不能自已故設心處事戒之在初不可不察
  借使役用權智百端補治幸而得免所損已多不若
  初不爲之爲愈也司馬子微坐忘論云與其巧持於
  末孰若拙戒於初此天下之要言當官處事之大法
  用力寡而見功多無如此言者人能思之豈復有悔
  吝耶
  事君如事親事官長如事兄與同僚如家人待羣吏
  如奴僕愛百姓如妻子處官事如家事然後爲能盡
  吾之心如有毫末不至皆吾心有所不盡也故事親
  孝故忠可移於君事兄弟故順可移於長居家治故
  事可移於官豈有二理哉
  當官處事常思有以及人如科率之行旣不能免便
  就其閒求所以使民省力不使重爲民患其益多矣
  予嘗爲泰州獄掾顏岐夷仲以書勸予治獄次第每
  一事寫一幅相戒如夏月取罪人早閒在西廊晚閒
  在東廊以避日色之類又如獄中遣人勾追之類必
  使之畢此事不可更別遣人恐其受賂己足不肯畢
  事也又如監司郡守嚴刻過當者須平心定氣與之
  委曲詳盡使之相從而後已如未肯從再當如此詳
  之其不聽者少矣
  當官之法直道爲先其有未可一向直前或直前反
  敗大事者須用馮宣徽所稱惠穆稱停之說此非特
  小官然也爲天下國家當知之
  范侍郞育作庫務官隨行箱籠只置㕔事上以防疑
  謗凡若此類皆守官所宜詳知也
  前輩嘗言小人之性專務苟且明日有事今日得休
  且休當官者不可徇其私意忽而不治諺曰勞心不
  如勞力此實要言也當官旣自廉潔又須關防小人
  如文字歷引之類皆須明白以防中傷不可不至謹
  不可不詳知也
  徐丞相擇之嘗言前輩盡心職事仁廟朝有爲京西
  轉運使者一日問監窑官日所燒柴凡幾竈曰十八
  九竈曰吾所見者十一竈何也窑官愕然蓋轉運使
  者晨起望窑中所出煙凡幾道知之其盡心如此
  前輩嘗言吏人不怕嚴只怕讀蓋當官者詳讀公案
  則情僞自見不待嚴明也
  當官者凡異色人皆不宜與之相接巫祝尼媪之類
  尤宜疎絕要以清心省事爲本
  後生少年乍到官守多爲猾吏所餌不自省察所得
  毫末而一任之閒不復敢舉動大抵作官嗜利所得
  甚少而吏人所盜不貲矣以此被重譴可惜也
  當官者先以暴怒爲戒事有不可當詳處之必無不
  中若先暴怒只能自害豈能害人前輩嘗言凡事只
  怕待待者詳處之謂也蓋詳處之則思慮自出人不
  能中傷也嘗見前輩作州縣或獄官每一公事難決
  者必沉思靜慮累日忽然若有得者則是非判矣是
  道也唯不苟者能之
  處事者不以聰明爲先而以盡心爲急不以集事爲
  急而以方便爲上
  同僚之契交承之分有兄弟之義至其子孫亦世講
  之前輩專以此爲務今人知之者蓋少矣又如舊舉
  將及舊嘗爲舊任按察官者後己官雖在上前輩皆
  辭避坐下坐風俗如此安得不厚乎
  叔曾祖尚書當官至爲廉潔嘗市縑帛欲製造衣服
  召當行者取縑帛使縫匠就坐裁取之并還所直錢
  與所剩帛就坐中還之滎陽公爲單州凡每月所用
  襍物悉書之庫門買民閒未嘗過此數民皆悅服
  當官取庸錢般家錢之類多爲之程而過受其直所
  得至微而所喪多矣亦殊不知此數亦吾分外物也
  畏避文法固是常情然世人自私者率以文法難事
  委之於人殊不知人之自私亦猶己之自私也以此
  處事其能有濟乎
  唐充之廣仁賢者也深爲陳鄒二公所知大觀政和
  閒守官蘇州朱氏方盛充之數譏剌之朱氏深以爲
  怨傅致之罪劉器之以爲充之爲善欲人之見知故
  不免自異以致禍患非明哲保身之謂
  當官大要直不犯禍和不害義在人消詳斟酌之爾
  然求合於道理本非私心專爲己也
  當官處事但務著實如塗擦文書追改日月重易押
  字萬一敗露得罪反重亦非所以養誠心事君不欺
  之道也百種姦僞不如一實反覆變詐不如慎始防
  人疑眾不如自慎智數周密不如省事不易之道
  事有當死不死其詬有甚於死者後亦未必免死當
  去不去其禍有甚於去者後亦未必得安世人至此
  多惑亂失常皆不知義命輕重之分也此理非平居
  熟講臨事必不能自立不可不預思古之欲委質事
  人其父兄日夜先以此教之矣中材以下豈臨事一
  朝一夕所能至哉教之有素其心安焉所謂有所養
  也
  忍之一事眾妙之門當官處事尤是先務若能清慎
  勤之外更行一忍何事不辦書曰必有忍其乃有濟
  此處事之本也諺有之曰忍事敵災星少陵詩云忍
  過事堪喜此皆切於事理爲世大法非空言也王沂
  公嘗說喫得三斗釅醋方做得宰相蓋言忍受得事
  也
  劉器之建中崇寧初知潞州部使者觀望治郡中事
  無巨細皆詳考然竟不得毫髮過雖過往驛券亦無
  違法予者部使者亦歎伏之後居南京有府尹取兵
  官白直歷點磨他寓居無有不借禁軍者獨器之未
  嘗借一人其廉謹如此
  擇善太史舊所編書名擇善此下皆擇善中所取也
  晉及齊戰于鞌齊師敗績晉師歸范文子後入武子
  曰無爲吾望爾也乎對曰師有功國人喜以逆之先
  入必屬耳目焉是代帥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
  免矣成公二年
  右春秋左氏傳
  樂毅獻書報燕王曰古之君子交絕不出惡聲聞忠
  臣之去也不潔其名臣雖不佞數奉教於君子矣
  右戰國策
  知伯率韓魏攻趙襄子保晉陽三國灌其城城不浸
  者三版羣臣皆有外心唯高共不敢失禮襄子私於
  韓魏合謀反滅知氏於是襄子行賞高共爲先張孟
  談曰晉陽之難唯共無功襄子曰方晉陽急羣臣皆
  懈唯共不敢失人臣禮是以先之趙世家
  自齊王毀廢孟嘗君諸客皆去後召而復之馮驩迎
  之孟嘗君太息曰客亦有面目見文乎馮驩曰夫物
  有必至事有固然君知之乎孟嘗君曰愚不知所謂
  也曰生者必有死物之必至也富貴多士貧賤寡友
  事之固然也君獨不見夫朝趨市者乎明旦側肩爭
  門而入日莫之後過市朝者掉臂而不顧非好朝而
  惡莫所期物忘其中今君失位賓客皆去不足以怨
  士而徒絕賓客之路孟嘗君曰敬從命孟嘗君傳
  田叔爲魯相初到民自言相訟王取其財物者百餘
  人田叔怒之曰王非若主耶何敢自言若主魯王聞
  之大慙發中府錢使相償之相曰王自奪之使相償
  之是王爲惡而相爲善也於是王乃盡償之田叔列傳
  右史記
  初楚元王敬禮申公等穆生不耆酒元王每置酒常
  爲穆生設醴及王戊卽位常設後忘設焉穆生退曰
  可以逝矣醴酒不設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將鉗我於
  市稱疾臥申公白生强起之曰獨不念先王之德歟
  今王一旦失小禮何足至此穆生曰易稱知幾其神
  乎幾者動之微吉凶之先見者也君子先幾而作不
  俟終日先王之所以禮吾三人者爲道之存故也今
  而忽之是忘道也忘道之人胡可以久處豈爲區區
  之禮哉遂謝病去申公白生獨畱王戊稍淫暴與吳
  通謀二人諫不聽胥靡之衣之赭衣使杵臼雅舂於
  市楚元王傳第六
  桑弘羊子遷亡過父故吏侯史吳後遷捕得會赦侯
  史吳自出繫獄廷尉王平與少府徐仁襍治皆以桑
  遷坐父謀反而侯史吳藏之非匿反者乃匿爲隨者
  也卽以赦令除吳罪後侍御史治實以桑遷通經術
  知父反不諫與反者身無異吳不得赦劾廷尉少府
  縱反者少府徐仁卽丞相車千秋壻也千秋卽召中
  二千石博士會公車議問吳法議者知大將軍指皆
  執吳爲不道明日千秋封上眾議霍光以千秋擅名
  中二千石外內異言遂下廷尉平少府仁獄朝廷皆
  恐丞相坐之杜延年乃奏記光以爲吏縱罪人有常
  法今更詆吳爲不道恐於法深又丞相素無所守持
  而爲好言於下盡其素行也至擅名二千石甚無狀
  延年愚以爲丞相久故及先帝用事非有大故不可
  棄也閒者頗言獄深吏爲峻詆今丞相所議又獄事
  也如是以及丞相恐不合眾心羣下讙譁流言四布
  延年竊重將軍失此名於天下也光以延尉少府弄
  法輕重論棄市而不以及丞相終與相竟延年論議
  持平合和朝廷皆此類也傳三十
  趙充國擊先零罕羌豪靡忘使人言願還故地充國
  以聞靡忘來自歸充國賜飲食遣還諭種人護軍以
  下皆爭之曰此反虜不可擅遣充國曰諸君但欲便
  文自營非爲國家忠計也語未卒璽書報令靡忘以
  贖論後罕竟不煩兵而下傳三十九
  充國振旅而還所善浩星賜迎說充國曰眾人皆以
  强弩破羌出擊多斬獲虜以破壞有識者以爲虜勢
  窮困兵雖不出必自服矣將軍卽見宜歸功於二將
  軍出擊非愚臣所及如此將軍計未失也充國曰吾
  年老矣爵祿已極豈嫌伐一時事以欺明主哉兵勢
  國之大事當爲後法老臣不以餘命一爲陛下明言
  兵之利害卒死誰當復言之者卒以其意對
  薛宣爲左馮翊日至休吏職賊曹掾張扶獨不肯休
  坐曹治事宣出教曰蓋禮貴用和人道尚通日至吏
  以令休所由來久曹雖有公職事家亦望私恩意掾
  宜從眾歸對妻子設酒肴請鄰里一笑相樂斯亦可
  矣扶慙愧官屬善之傳五十三
  何武遷揚州刺史九江太守戴聖行治多不法武廉
  得其罪聖懼自免復爲博士毀武於朝廷武聞之終
  不揚其惡而聖子賓客爲羣盜得繫廬江武平心決
  之卒得不死自是後聖慙服每奏事至京師聖未嘗
  不造門謝恩五十六
  霍光沈靜詳審每出入下殿門進止有常處郎僕射
  竊識視之不失尺寸三十八
  趙廣漢爲京兆尹富人蘇回爲郞二人劫之有頃廣
  漢將吏到家自立庭下使長安丞龔奢扣堂戸曉賊
  曰京兆尹趙君謝兩卿無得殺質此宿衛臣也釋質
  束手得善相遇幸逢赦令或時解脫二人驚愕又素
  聞廣漢名卽開門出下堂叩頭廣漢跪謝曰幸全活
  郞甚厚送獄勅吏謹遇給酒肉至冬當出死豫爲調
  棺給斂葬且吿語之皆曰死無所恨四十六
  薛宣爲左馮翊高陽令揚湛貪猾宣手自牒書條其
  姦賊封與湛曰吏民條言君如牒或議以爲疑於主
  守又念十金法重不忍相暴章故密以書相曉欲君
  自圖進退可復伸睂於後卽無其事復封還記得爲
  君分明之湛自知罪賊皆應記而宣辭語温潤無傷
  害意湛卽時解印綬付吏爲記謝宣終無怨言宣得
  更民罪名輒召其縣長吏使自行罰曉曰府所以不
  自發舉者不欲代縣治奪賢令長名也長吏莫不喜
  懼免冠謝五十三
  王莽免就國南陽太守以莽貴重選門下掾宛孔休
  守新都相休謁見莽莽盡禮自納休亦聞其名與相
  答後莽疾休候之莽緣恩意進其玉具寶劔欲以爲
  好休不肯受莽曰誠見君面有瘢聞美玉滅瘢欲獻
  其豫爾卽解其瑑休復辭讓莽曰君嫌其賈也遂椎
  碎之自裹以進休休乃受及莽徵去欲見休休稱疾
  不見後莽秉權休去官歸家及莽篡位遣使齎玄纁
  束帛請爲國師遂嘔血託病杜門自絕六十九
  右前漢史
  卓茂性寛仁恭愛鄉黨故舊雖行能不與茂同者皆
  愛慕欣欣焉初辟丞相府吏嘗出行有人認其馬茂
  問曰子亡馬幾何時對曰旬有餘日矣茂有馬數年
  心知其謬默解與之挽車而去顧曰若非公馬幸至
  丞相府歸我他日馬主別得亡者乃詣府送馬叩頭
  謝之後遷密令勞心諄諄視人如子舉善而教口無
  惡言吏人親愛而不忍欺之人嘗有言部亭長受其
  米肉遺者茂辟左右問之曰亭長爲從汝求乎爲汝
  有事囑之而受乎將平居自以恩意遺之乎人曰往
  遺之爾茂曰遺之而受何故言也人曰竊聞賢明之
  君使人不畏吏吏不取人今我畏吏是以遺之吏旣
  卒受故來言爾茂曰汝爲敝人矣凡人所以貴於禽
  獸者以有仁恩知相敬事也今鄰里長老尚致饋遺
  此乃人道所以相親况吏與民乎吏顧不當乘威力
  强請求耳凡人之生羣居雜處故有經紀禮義以相
  交接汝獨不欲修之寕能高飛遠走不在人閒邪亭
  長素善吏歲時遺之禮也人曰苟如此律何故禁之
  茂笑曰律設大法禮順人情今我以禮教汝汝必無
  怨惡以法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一門之內小者可
  論大者可殺也且歸念之於是人納其訓吏懷其恩
  初茂到縣有所廢置人笑之鄰城聞者皆嗤其不能
  河南郡爲置守令茂不以爲嫌理事自若數年教化
  大行道不拾遺十五
  桓曄適會稽止故魯相鍾離意舍臨去之際屋中尺
  寸之物悉疏付主人纖微不漏二十七
  陳寔爲太邱長司官行部吏慮有訟者白欲禁之寔
  曰訟以求直禁之理且何伸其勿有所拘司官聞而
  歎息曰陳君所言若是豈有怨於人乎亦竟無訟者
  五十三
  史弼爲平原相時詔書下舉鈎黨郡國所奏多至數
  百唯弼獨無所上詔書前後切責州郡髠笞掾史從
  事坐傳舍責曰詔書疾惡黨人旨意懇切靑州六郡
  其五有黨近國甘陵亦者南北都平原何理而獨無
  弼曰先王疆理天下畫界分境水土異齊風俗不同
  他郡自有平原自無胡可相比若承望上司誣陷良
  善淫刑濫罰以逞非理則平原之人戸可爲黨相有
  死而已所不能也從事大怒卽收郡僚職送獄遂舉
  奏弼會黨禁中解弼以俸贖罪得免濟活者千餘人
  五十四
  仇覽爲蒲亭長有陳元者獨與母居而母詣覽吿元
  不孝覽驚曰吾近日過舍廬落整頓耕耘以時此非
  惡人當是教化未及至爾母身投老柰何肆忿於一
  朝欲致子以不義乎母聞感悟涕泣而去覽乃親到
  元家與其母子飲因爲陳人倫孝行譬以禍福之言
  卒成孝子六十六
  右後漢史
  魏太子爲五官中郞將天下向慕賓客如雲而邴原
  獨守道持常自非公事不妄舉動太祖微使人從容
  問之原曰吾聞國危不事家宰君老不奉世子此典
  制也魏傳十一
  王觀爲涿郡太守明帝詔使郡條爲劇中平者主者
  欲言郡爲中平觀曰此郡濱虜數有寇害云何不爲
  劇邪主者曰若郡爲外劇恐於明府有任子觀曰今
  郡在外劇則於彼條當有降差豈可爲太守之私計
  而負一郡乎遂言爲外劇送任子詣鄴時觀但有一
  子而又幼弱其公心如此二十四
  呂壹罪發收繫廷尉顧雍往斷獄壹以四見雍和顏
  色問其辭狀臨出又問壹曰君意得無欲有所道壹
  叩頭無言時尚書郞懷敘面詈辱壹雍責敘曰官有
  正法何至於此吳傳七
  益州將襲肅舉軍來附周瑜表以肅軍益呂䝉䝉盛
  稱肅有膽用且慕化遠來於義宜益不宜奪也孫權
  善其言還肅兵成當宋定徐顧三將死子弟幼弱權
  悉以其兵并䝉䝉固辭陳啟顧等皆勤勞國家子弟
  雖小不可廢也書三上權乃聽䝉又爲擇師輔導之
  其操心率如此九
  有薦淩統同郡盛暹於孫權者以爲梗槪大節有過
  於統權曰且令如統足矣後召暹夜至時已臥聞之
  攝衣出門執其手以入其愛善不忌如此十
  孫策從容與呂範棊範曰今將軍士眾日盛而綱紀
  猶有不整者範願暫領都督佐將軍部分之策曰子
  衡卿旣士大夫加已有大眾立功於外豈宜復屈小
  職乎範曰不然今舍本土而託將軍者非爲妻子也
  欲濟世務猶同舟涉海一事不牢卽俱受其敗此亦
  範計非但將軍也策笑無以答範出便釋講著褶袴
  執鞭詣閣下啟事自稱領都督策乃授傳委眾事由
  是軍中肅睦威禁大行十一
  陸抗與諸葛恪換屯柴桑抗臨去皆更繕完城圍葺
  其牆屋居廬桑果不得妄敗恪入屯儼然若新而恪
  柴桑故屯頗有毀壞深以爲慙十三
  張翼爲庲降都督耆率劉胄背叛翼舉兵討胄胄未
  破會被徵當還郡下以爲宜馳騎卽罪翼曰不然吾
  以蠻夷蠢動不稱職故還耳然代人未至吾方臨戰
  塲當運粮積穀爲滅賊之資豈可以黜退之故而廢
  公家之務乎於是統攝不懈代到乃發馬忠因其成
  基以破殄胄丞相亮聞而善之傳十五
  右三國史
  宋越譚金等謀反殷孝祖爲前鋒都督中流矢死人
  謂沈攸之宜代孝祖爲統時建安王休仁屯武檻總
  統眾軍聞孝祖死遣寕朔將軍江方興龍驤將軍劉
  靈遺各率三千人赴赭圻攸之以爲孝祖旣死賊有
  乘勝之心明日若不更攻則示之以弱方興名位相
  亞必不爲己下軍政不一致敗之由乃帥諸軍主詣
  方興推重并慰勉之方興甚悅攸之旣出諸軍主並
  尤之攸之曰卿忘廉蘭寇賈事邪吾本以濟國活家
  豈計彼之升降明日進戰自寅訖午大破賊南史傳
  二十七
  蕭脩爲衛尉卿初嗣王範爲衛尉夜中行城常因風
  便鞭箠宿衛欲令帝知其勤及脩在職夜必再巡而
  不欲人知或問其故曰夜中警連實有其勞主上慈
  愛聞之容或賜止違詔則不可奉詔則廢事且胡質
  之淸尚畏人知此職事之常何足自顯聞者歎服傳
  四十二
  李孝伯人或有言事者孝伯見帝言其所長初不隱
  人姓名以爲己善故衣冠之士服其雅正北史二十二
  齊崔劼二子拱撝並爲外任弟廓之從容謂劼曰拱
  幸得不凡何不在省府中淸華之所而並出外藩劼
  曰立身以來恥以言自達今若進兒與身何異卒無
  所求聞者歎服四十四
  晉公宇文護誅武帝召齊王憲入免冠謝帝謂曰汝
  親則同氣休戚共之事不相涉何煩致謝乃詔憲往
  護第收兵符及諸簿籍等尋以憲爲大冢宰時帝旣
  誅宰臣親覽朝政方欲齊之以刑爰及親親亦爲刻
  薄憲旣爲護所任自天和後威勢漸隆欲有所陳多
  令憲奏其閒或有可否憲慮主相嫌隙每曲而暢之
  帝亦悉其此心故得無患四十九
  赫連達爲夏州總管性廉儉邊鄙胡人或饋達羊達
  欲招異類報以繒帛主司請用官物達曰羊入我廚
  物出公庫是欺上也命取私帛與之六十
  路去病齊武平四年爲成安縣令都下有鄴臨漳成
  安三縣輦轂之下舊號難爲重以政亂時艱綱紀不
  立近臣內戚請屬百端去病消息事宜以理抗答勢
  要之徒雖厮養小人莫不憚其風格亦不至嫌恨
  崔暹好薦人士言邢邵宜親重言論之際邵遂毀暹
  文襄謂暹曰卿說子才長子才專言卿短此癡人也
  暹曰子才言暹短暹言子才長皆是實事不爲癡也
  右南北史
  李勣本姓徐氏名世勣永徽中以犯太宗諱單名勣
  初李密遣勣守黎陽密爲王世充所破擁眾歸朝其
  舊境東至於海南至於江西至汝州北至魏郡勣並
  據之未有所屬謂長史郭恪曰魏公旣歸大唐今此
  人眾土地魏公所有也吾若上表獻之卽是利主之
  敗自爲己功以邀富貴吾所恥也今宜具錄州縣名
  數及軍人戸口總啟魏公聽公自獻乃遣使啟密使
  人初至高祖聞其無表惟有啟與密甚怪之使者以
  勣意聞奏高祖大喜曰徐世勣感德推功實純臣也
  詔授黎陽總管賜姓李氏唐傳十七
  魏證安輯河北太宗許以便宜從事證至磁州遇前
  宮千牛李志安齊王護軍李思行錮送京師證謂副
  使李客曰吾等受命之日前宮齊府左右皆令赦原
  不問今復送思行等此外誰不自疑徒遣使往彼必
  不信此乃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且公家之利知無不
  爲寕可廢身不可廢國家大計今若釋遣思行不問
  其罪則信義所感無遠不臻古者大夫出疆苟利社
  稷專之可也况今日之行許以便宜從事主上旣以
  國士見待安可不國士報之乎卽釋遣思行等仍以
  啟聞太宗甚悅二十一
  李輔國矯詔遷元宗居西宮眞卿乃首率百僚上表
  請問起居輔國惡之奏貶蓬州長史七十八
  范希朝節度邠州蕃落之俗有長吏至必效奇駝名
  馬雖廉者猶曰當從俗以致其驩希朝一無所受積
  十四年皆保塞而不爲橫百一
  劉寛夫輔左補闕少列陳岵進注維摩經得濛州刺
  史寛夫與同列因對論之言岵因供奉僧進經得郡
  敬宗怒謂宰相曰陳岵不因僧得郡諫官安得此言
  須推排頭首來寛夫奏曰昨論陳岵之時不記發言
  前後唯握筆草狀卽是微臣今論事不當臣合當罪
  若尋究推排恐傷事體帝嘉其引過欣然釋之
  吐突承璀監淮南軍李鄘以剛嚴素著差相敬憚未
  嘗相失承璀歸遂引以爲相登祖筵聞樂而泣下曰
  宰相之任非吾所長也行頗緩至京師又辭疾歸第
  旣未朝謁又不領政事竟以疾辭
  鄭餘慶不事華潔後進趨其門者多垢衣敗服以望
  其知而武儒衡謁見未嘗輒易所好但與之正言直
  論餘慶因亦重之一百八
  王播歴殿中侍御史倖臣李實尹京兆恃恩頗橫遇
  播於途不避故事尹避臺官播移文詆之實怒後奏
  播爲三原令欲挫之播受職趨府謁謝盡府縣之儀
  及臨所部政理脩明爲畿甸之最實以其人有政術
  甚禮重之
  楊淩子渾之以家藏書盡獻段文昌求致進士第文
  昌將鎭蜀川面託錢徽繼以私書保薦李紳亦託周
  漢賓於徽牓出二人不中選段李大怒文昌面奏徽
  所放不當穆宗問元稹李紳對同文昌徽貶江州剌
  史李宗閔等令徽以二人私書進呈上必開悟徽曰
  不然無愧心得喪一致脩身謹行安可以私書相證
  邪令子弟焚之人士稱徽長者百十五
  初韓洪入朝以宣武舊事人多流言其公子武以家
  財厚賂及多言者班列之中悉受其遺俄而父子俱
  卒穆宗恐爲厮養竊盜乃命中使至其家悉籍所有
  以付家老而簿上具有納賂之所唯於僧孺官側朱
  書曰某月日送牛侍郞若干物不受卻付訖穆宗按
  簿甚悅居無何議命相帝首可僧孺之名百二十二
  右唐史

知识出处

東萊集

《東萊集》

其书《文集》十五卷,又以家范、尺牍之类为《别集》十六卷,程文之类为《外集》五卷,《拾遗》一卷,年谱、遗书则为《附录》。祖谦理学思想集中在《家范》、《尺牍》、《读书杂记》、《师友问答》、《策问》诸篇目中。他主张“论学则宗孔孟,治则主尧舜”,认为无人本无二,“自人言之则曰性。自理言之则曰天道”。规约学者“以讲求经旨。明理、躬行为本”,强调治经史以致用,反对空谈阴阳性命之说。在对待理学内部朱子与陆九渊的争论上,祖谦对其采其调和折衷的态度,并不偏向于任何一方。上述诸论,实开浙东学派的先声。祖谦认为,对《诗》、《书》、《春秋》等,皆应多究古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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