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同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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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東萊集》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12005
颗粒名称: 與陳同甫
分类号: I264.4
页数: 10
页码: 七-二十五
摘要: 《与陈同甫》是收录在吕东莱先生文集中的一篇散文。
关键词: 散文 陈同甫

内容

今日早在學中奉候政劇延佇伏蒙封示孟子提要
  謹當細觀深攷卻得一一請敎年來甚苦共爲此學
  者寥落索居蔽蒙日以自懼今得兄坐進於此遂有
  咨訪切磨之益喜不自勝苟心有所未安未達當往
  復論辨蓋彼此皆己事不敢爲鬲上語也
  某茲被給札之命自惟疎遠荷上記識况小臣又無
  辭避之理但前此求祠未報聞命卽行則非進退之
  義故復申前請若得俞允則可一意爲學其益甚大
  苟不獲命則亦須勉强一出第學力未到又復酬酢
  驅馳終恐不能久安也薛士龍願見甚久又不知不
  參商否要齋銘當作數語掛名齋中但亦須行止旣
  定有暇乃可下筆爾約酒之喻甚切前此汎接之久
  政當深扄固鐍乃可耳人回畧此附問第恐此書到
  尊兄已離輦下故所欲言者皆不能盡併留面剖也
  它唯爲遠業厚自愛
  膠擾亦少暇日耳初意開歲便可會眾今乃知尚在
  中春治疊少暇亟命駕是望永康亦有同志可以共
  講貫者否君舉相聚數日近方還永嘉也孟子說復
  歸文府其間所欲講論者併留面議也此間士子相
  接者甚多但志趣堅確規摹開廣蹈履湻篤者殊不
  多見耳冗甚畧此治報它惟厚爲遠業加重
  前日人還匆匆作答殊不究盡洊沐手筆從審寒暄
  不齊尊候萬福某倚廬待盡無足言者論事錄前此
  固知來意但某竊謂若實有意爲學者自應本末並
  舉若有體而無用則所謂體者必參差鹵莽無疑也
  特地拈出卻似有不足則夸之病如歐陽永叔喜談
  政事之比所舉邊事軍法亦聊舉此數字以見其餘
  固知其不止此也然此書若出於學者亦不爲無益
  但氣象未宏裕耳經世之名却不若論事之質也橫
  渠之學恐不必立一語指名之易傳見合人校對來
  諭謂世間事不可作意此語誠然吾曹要須深體之
  非止爲一書設也歐文建本所刋明用原弊兵儲塞
  垣本論下本論止有兩篇建本中篇乃下篇前輩謂非歐公文恐欲
  知跋語引策問意思甚有味說神宗介甫處語言欠
  婉鄙意欲稍增損云荊國王文公得乘其間而執之
  以霸者功利之說飾以三代之文正百官定職業修
  兵民制國用興學校百度交舉而其實有管晏之所
  不道神宗皇帝睿知濬發察其非眞退之於鍾山九
  年不召然天下稍騖於功利而不可禁學者又習止
  天下不復道矣神宗蓋益厭之疆事方興未遑改作
  此子瞻之所爲深悲而屢歎也又科舉之文猶有宣
  政之遺風語亦太勁欲增損云科舉之文猶未還慶
  厯嘉祐之盛人以誠意來止安得行吾私於其間哉
  此語頗似有病刪此數句文章亦相接蓋處大事者
  必至公血誠相期然後有濟若不能察人之情而輕
  受事任或雖知其非誠而將就借以集事到得結局
  其獘不可勝言惟當局處中者翕受敷施乃可用此說然亦當知斟酌淺深此又非范公
  當時地位也所謂吾知國事而已安得行吾私於其間哉
  私本不當有若云不行已是第二義若又云以國事
  而不得行吾私又是第三第四義也固知此語是談
  治道者常話然吾曹講論政當剗除根源不可留毫
  髮之病非欲爲高論也所以縷縷者非爲此跋蓋爲
  有意斯世者多於此處蹉過往往失脚耳此段話更
  有非書能盡者尋常兩家多各持門戸少得平實之
  論更竢面講乃盡雖范忠宣猶不能以知之欲增損
  云雖范忠宣始猶未盡知之蓋觀忠宣元祐紹聖之
  際則深知此理矣所以不欲斷定也委曲之敎極見
  誠意自此謹當奉敎向來亦非有所回互但與世酬
  酢之久雖與故舊書有時下筆多慣耳
  前日因回便上狀計己呈徹洊辱敎况曁易傳楊氏
  中庸不勝感刻秋暑未艾伏惟尊候萬福某哀苦如
  昨比遣人弔士龍昨日方回其子又臥病孱弱未能
  支持葬地君舉諸公方料理尚未得入手可念可念
  本欲作數語及喪制且情緖不佳無緣可措辭竢服
  除不死當爲之本擬來歲霅川莆田各致幾字今遂
  幷與永嘉而三矣可痛可痛易傳看得猶有一兩字
  誤已屬潘叔度校讐續送去改正正源錄序中說橫
  渠二程比孔孟頗似斷定北宮黝孟施舍優劣一語
  可了孟子必欲擬曾子子夏乃曰二子之勇未知其
  孰賢此意可見又所謂知崇禮卑之學一語亦尚合
  商量論事錄此意思甚好但卻似汲汲拈出未甚宏
  裕昔嘗讀明道行狀及門人敘述至末後邢和叔一
  段方始縷縷說邊事軍法向上諸公曾無一辭及之
  恐亦有說高明爲如何來人索書甚急不暇詳悉旦
  夕別尋便上狀後月家叔葬事當到山間是時若有
  暇當拜約矣他惟以時自愛
  示及近作展玩數過不能釋手如鄧耿贊斷句抑揚
  有餘味蓋得太史公筆法武侯贊拈出許靖康成事
  尤有補於世敎獨陳思王贊舊於河汾之論每未敢
  以爲安當更思之章何兩祭文奇作也廣惠祈雨文
  駸駸東坡在鳳翔時風氣跋喻季直文編語固佳但
  起頭數句前輩似不曾如此道定或云以予所聞者
  幾人或云予所知者幾人眾不可蓋故也所見如此
  未知中否恃愛忘之厚不敢不盡耳更有一說詞章
  古人所不廢然德盛仁熟居然高深與作之使高濬
  之使深者則有間矣以吾兄之高明願更留意於此
  幸甚編史及春秋論俟有到明招之期當預相約庶
  得面論舊編復納去薛士龍過此留半月徐居厚來
  此留十日皆極款士龍厯此一番履險知難與向時
  不同途中曾相見否居厚極有立作士人中殊難得
  也長沙張丈此累得書平實有味歉然益知工夫之
  無窮往年豪氣殊覺銷落朱元晦以召命益峻秋凉
  欲上道且云至衢婺少留引疾俟命皆恐欲知易傳
  再刋甚有益於學者講下二子史評皆俊秀可喜甚
  欲一見也
  專介辱示字不勝感慰秋色日深伏惟尊候萬福某
  居山間甚安穩但前月下旬以葉丞相歸畧入城見
  之尋卽還山他無可言者令叔祖襄奉畢事想辦護
  良勞文中子序引此意久無人知之第其間頗有抑
  揚過當處如云荀楊不足勝又云孔孟之皇皇蓋迫
  於此矣又云續經之作孔氏之志也世胡足以知之
  哉此類恐更須斟酌蓋荀楊雖未盡知統紀謂之不
  足勝則處之太卑孔孟之皇皇畏天命而修天職也
  迫字亦似未穩續經之意世誠不足以知之但仲淹
  忽得之於久絕之中自任者不免失之過高此意亦
  當說破也某又以爲論次筆削遂定爲王氏正書蓋
  非易事少遼緩之爲善序引亦未敢以示人也某此
  月內須謀拜見悃愊當竢面盡亦欲細觀類次之意
  也它乞以時自重
  伏辱誨字共審秋清尊候萬福某哀苦固無生意而
  私門不幸八家叔竟不起疾追痛摧傷肝肺潰裂家
  叔平生志氣材具百未一試而遽奪之此痛不特爲
  門戸惜也涕泪未收而永嘉復報士龍之計海內遂
  失此人可痛可痛春間猶幸相聚半月語連日夜所
  欲相與肄習者布置甚長渠亦不謂遽至此也比專
  遣人弔之尚未回其子雖孱弱然志操卻可保逝者
  已矣講葺維持政存者之責此則吾徒所當共勉
  前月末畧到山間爲家叔料理葬事以冗甚故不奉
  報向來與觀近製如鄧仲華贊蓋以識此意者少非
  爲辭藻之工其它亦隨筆偶及之耳此固非所以共
  相期者也其高不在文字此語誠然然登高自下發
  足政在下學處往往磊落之士以爲鈍滯細碎而不
  精察耳朱元晦近遣其子來此讀書頗知其啓處之
  詳日用間地步亦自寬展前此傳聞者蓋多過也易
  傳雖未領然城中亦有人得本甚便道路間但某意
  謂前列語錄頗似未安蓋此書本非借助於外者試
  更思之他祈厚爲遠業自愛
  日者襄奉遠勤慰奠重以妙語賁飾泉壤此意厚矣
  荒頓迷錯悼心失圖匆匆竟不得款語迨今歉然也
  秋有餘暑伏惟下帷授業尊候萬福某負土冢次日
  與死鄰追念去歲今日方迎見親輿衢婺之間未及
  一年目前竟果如此憂極成醉忽若向來無恙時猶
  欲脩温清事引衣顧見麄絰乃知身是罪逆失聲長
  號往往一慟欲絕也哀苦之餘原省已事大抵十八
  九不中理方欲洗濯其心深求其所未至但所欠者
  朋友切磨之助耳吾兄保社今莫已就條理否後生
  可畏就其中收拾得一二人殊非小補要須帥之以
  正開之以漸先惇厚篤實而後辨慧敏銳則歲晏刈
  穫必有倍收然此自吾兄所自了固亦不待多言也
  某更十數日工役斷手卻復還城中九月末復來課
  督種殖是時書院中或有暇能撥置過訪爲十日款
  否君舉諸公春夏間皆先後來唁但哀苦中不暇晤
  語君舉亦有乘興命駕之約但遲速未可前期也偶
  有便介畧此敘謝窮山中旋假紙墨殊不知禮想辱
  情炤凶衰不祥不敢敬致尊公問它惟厚爲遠業自
  重
  前日自建康還舍得五月間敎賜昨日又辱手字殊
  以感慰夏末極暑伏惟尊候萬福某留建寕凡兩月
  餘復同朱元晦至鵞湖與二陸及劉子澄諸公相聚
  切磋甚覺有益元晦英邁剛明而工夫就實入細殊
  未可量子靜亦堅實有力但欠開闊耳三國紀年序
  引及諸贊作歸冗甚未暇深攷亦有兩三處先欲商
  量紀年冠以甲子而並列三國之年此例甚當旣是
  並列則不必云合而附之魏書天下不可無正也序
  引下文亦云魏終不足以正天下則其初亦不必與
  之也魏實代漢以法紀之蜀實有紀不紀以法未知
  如何是以法紀如何是不以法紀更望詳見諭魏詔
  疏有志不知其體製如何蜀條章不爲書詔疏不爲
  志未成其爲天下亦恐未安蜀固未盡備王者之制
  而條章可見者恐亦須書自先主孔明之心言之固
  非以蜀爲成然自論次者言之則其續漢之義亦不
  可不伸也其餘俟稍定詳讀續得商摧昨日亦到郡
  齋來諭所欲言者皆詳及矣人回畧此布問它祈節
  抑自愛秋深至明招當圖款敎
  近洊領手誨展玩再三間闊之懷爲之少釋第初聞
  爲參學計今乃知以營葬輟行晤語之期尚遠殊悵
  然耳卽日霜晴伏惟承顏之餘尊候萬福某官次粗
  遣但碌碌眾中畧無補報每負愧恐離羣索居殊不
  見有進益獨周洪道薛士龍時往遣君舉尚未來天
  民相見亦疎也示諭銘誌淺薄本不足以發揚濳德
  然游處之久其何敢辭俟天民送到行狀卽當下手
  齋銘亦當併納次周丈三兩日偶未相見俟見卽道
  盛意也里居游從者爲誰亦時有論著否他祈厚爲
  遠業崇護
  陸子壽前此數日已行極務實有工夫可敬也
  近因永康邑中人回附問必已到几格專介又辱手
  誨雪梨之况初冬霜寒伏惟尊候動止萬福某官次
  粗遣但以獨處益復鮮况適當天民君舉相繼引去
  之後又不欲成羣隊只得癡坐靜待而已天民君舉
  於私計極便但恐天民規摹㪚漫未必能爲求田問
  舍計耳三啓一誌展玩歎賞不已然議論斷絕之久
  領解者必少也知安居定志日就平實此政惓惓所
  系望者甚休甚休居厚一病聞甚殆知已平復但渠
  須是調伏得性氣一段然後養生處世方少齟齬不
  然憂未艾也正則憂居曾得消息否偶今日料理過
  局文字而來介索書甚急草草作此他惟爲遠業珍
  嗇
  長樂匆匆別去迨今懷仰辱手示知旦夕入城晤見
  甚近欣慰不勝言卽日秋暑伏惟尊候萬福某屏居
  粗安長樂與鄭丈夜話頗詳亦恨所懷未能十分展
  盡耳所諭隨高低說話之病自省亦誠有之蓋尋常
  與朋友講論每欲俟其意到乃發故多有將護之病
  自此當力除之但習慣已久亦時不自覺耳五銘奇
  甚林公材者尤妙所謂令人欲焚筆硯也但胡氏志
  序其失意於姑自責之辭太重更令小輕爲佳天民
  數日前自作一啓亦可用今吾兄前所送來者首尾
  已善今次所送者尚未見之但中間頌德處恐人以
  爲輕卻參用天民自作者乃穩耳他悉俟面布
  前月小舍弟不幸特辱慰唁不勝悲感繼又辱敎字
  以方在明招營葬故皆不得拜答必蒙恕悉便介又
  領誨字從審晴寒尊候萬福前月相別後一日小舍
  弟疾勢頓變遂以不救此弟生而痼疾先人尤憐念
  之今竟不能全追痛摧慟生意殆盡近方還舍擾擾
  猶未定也政欲一得晤語以釋鬱陶承許見過幸甚
  所欲言者悉俟面道胡明仲通鑑論先附一冊去所
  謂多其父兄遺論蓋誠如此然其間亦自有佳處至
  於卓然自見於諸儒之表則非命世之材莫之能固
  不可以此例之也天民五日離此徑往新昌會葬買
  田之約後來語意又似轉移再三與之言方始論定
  又不知他時果堅確否景元始一再相見亦以在郡
  齋不欲頻出也
  三先生論事錄禮書補遺及本政書續刋已了者
  入城幸各攜一帙來蓋朱元晦累書欲得之也伊
  川簡叔昌猶尋未見也
  專人至辱手字及温柑海物之况審聞行李至自永
  嘉雖未卽晤語然伸紙疾讀馳系之心亦以少解卽
  日陰晴不常伏惟尊候萬福某近以家嬸之葬前月
  末方還城中而旦夕韓丈經從又須畧出迓之過是
  又欲稍休惕永嘉之行勢須及秋也諸公相聚彼此
  想互有發明君舉缺在何時所謂止爲學官則無一
  事此語深有味豈特於君舉分上切中其病嘗折肱
  者尤覺有益耳然知之非艱亦望少致意於斯也知
  與象先款語甚善前此政慮或不甚款耳士龍所學
  固不止於所著書但終尚有合商量處耳正則且得
  有噉飯處去歲相聚覺得其慨然有意若到鴈山必
  須過存之也所欲言者甚多不欲滯來介尚俟後便
  浙西之行莫只在四月間否後此則極暑非跋涉之
  時也它惟爲道義厚愛
  比曾秀才見過出示字方欲治報茲奉手筆從審冬
  暖尊候萬福某哀苦待盡無足言者比亦聞有意外
  少撓要是自反進德之階來諭不忘惕厲政所望者
  更願益加培養爲幸昔人謂天下之寶當爲天下愛
  之此言可念也某十二月二十後定到墳山文字當
  攜行它俟面道也
  叔度已爲道來意曹子亦老成但渠欲求館以素
  不預事不能如其意耳薛士龍數得書郡事亦漸
  有緖矣
  分手又已四五十日以差入殿廬久不得作書區區
  惟切馳仰卽日初夏微暑伏惟尊候萬福某官次粗
  安但沉浮無補祗自愧耳乍歸田間徜徉當有佳處
  卷舒出處蓋自有所繫在我者政自綽綽有餘裕也
  廷對四方極有忠言大抵皆在甲乙科旣經乙覽惟
  就前五名中畧加次第其餘悉仍有司之舊容納如
  此甚盛德也但如德遠少望乃復漏落世間事往往
  盡難滿足人意耳今因少望經從畧此問訊它惟爲
  遠大業厚自葆毓
  人至辱示字欣審秋晚氣清尊候萬福某官次粗遣
  一向沉迷書冊中它無所預雖粗可藏拙但冗食極
  不遑安耳垂諭備悉雅意再三玩懌辭氣平和殊少
  感慨悲壯之意極以爲喜驅山塞海未足爲勇惟斂
  收不可斂之氣伏槽安流乃眞有力者也吳益恭以
  其尊人不忍相捨來乞祠已得請矣劉共甫下世此
  公實繫輕重遺奏惓惓殊可念也陳應求尚辭免未
  來朱元晦得南康見次未知肯起否石天民日來蹤
  跡爲人搖撼方求去勢須得請君舉卻少安韓丈再
  臨舊治諸事必安帖所當言者旣已言之但恐言輕
  不能有所軒輊爾人回匆匆作此它祈厚爲道義護
  愛
  近鞏仲至行嘗拜書及紙五十番當已到几格徐子
  義來辱手字欣審冬令晏温尊候萬福某碌碌竊食
  如昔無足云者里居爲况必甚適聞便欲爲陶朱公
  調度此固足少舒逸氣但田間雖曰紳縮自如然治
  生之意太必則與俗交涉敗人意處亦多久當自知
  之恃〓愛之厚不敢不盡誠也陽羨之行在何時日
  望經從相聚今旣超然在利害之外雖甚款曲無復
  嫌忌非如前日塲屋狹徑窘步也徐子義云明日有
  人行詳以此紙問起居筆十枝偕往它惟爲遠業自
  厚
  前此幸得款聚歸塗亟欲投宿壽山故不得復見殊
  歉然也辱手敎恭審劇暑孝履支持某歸後十餘日
  卽爲三衢之行往反近兩旬汪丈靜閱之久論事益
  深穩綜練因知經厯信不可不多也示諭藹然忠厚
  有以知別後進德之深微指固已深佩第衰退之人
  惟當閉門反己著實以求其所未至然此心則不敢
  忘也未往三衢時吳益恭得半日款語語間極稱葉
  蔚宗之爲人尊兄同里開亦知其人否益恭亦甚以
  不得一見爲恨也此月旦日自三衢歸陸子靜已相
  待累日又留七八日昨日始行篤實湻直工夫甚有
  力朋游間未易多得渠云雖未相見識每見吾兄文
  字開闊軒翥甚欲得相聚覺其意勤甚渠非論文者
  也人回畧此上布它祈厚爲遠業節抑
  便介辱手示區區不勝感懌卽日極暑伏惟孝履支
  持某碌碌如昨近屬舅氏曾仲躬爲求祠祿幸已得
  之遂可專意讀書殊以爲幸前書所論固深識之比
  嘗患孑子小諒者或畏避太甚而善意無人承領遂
  至消歇或隔限太嚴而豪俊無以自容遂至飛揚惟
  篤於忠厚者視世間盎然無非生意故能導迎淑氣
  扶養善端蓋非槩以爲近厚語言也第向者言之畧
  耳然於此蓋有則焉又須精察不可侵過也薛士龍
  墓誌以畏暑作未成所論行狀極切當祭文皆肝鬲
  語也策問當詳讀人回甚速畧此上布它祈節哀自
  愛
  伏被手况及正則書信具審邇日視履之詳殊以欣
  慰某病體只如舊昨日已拜祠官之命自此遂奠枕
  矣四銘皆妙而喻夫人志范蔚宗所謂筆勢縱放實
  天下之奇作也易春秋周禮恨未得卽聽敎記得世
  說載何次道學佛阮思曠語之曰卿志大宇宙勇邁
  終古何曰卿今日何故忽見推阮曰我圖數千戸郡
  尚不能得卿乃圖作佛不亦大乎疾病呻吟之餘方
  課諸弟辨蟲魚讀箋註而見橫飛直上凌厲千載之
  表眞可謂大矣聊發一笑手倦不能多作字悉當面
  言惟早命駕爲望
  伏被手敎具審歸自天台陟降安穩極以爲慰兩詞
  興寄所屬固深感歎第兀然枯木朽株豈知有所謂
  春光秋色耶某病勢只如舊都無增損近蒙朝廷記
  識不忘使還故官廢痼何由可動尋以實控吿旣得
  請矣但文字猶未到耳甚渴一見得暇能命駕否城
  隅窮巷落葉滿庭亦無異游山也手弱不能多及悉
  留面布
  舍弟蒙問念感甚渠近挈其婦往會稽歸寕矣士
  龍誌銘以行役擾擾未曾下筆數日間少定當屬
  藁近得君舉書云吾兄擿行狀中數處極當便中
  吿批示欲得知也
  伏辱手况具審歸自永嘉川陸安穩極以爲慰正則
  書及墓刻己收相聚計甚樂景元廓落自其所長區
  區所望於渠者政欲其愛養氣血點檢細行以待時
  而已腕弱不能作書因便幸爲達此意也陳益之留
  意禮學甚善蔡行之有安齊之志可惜不拈出一掊
  擊之梅雨後千萬見過爲十日款今年緣絕口不說
  時文門前絕少人跡竹樹環合大似山間若得復聽
  快論則石橋龍湫不必遠求也病體萎痺雖已成沈
  痼而目力心力反勝往時造物之見賜厚矣自餘悉
  俟面究
  今日聞劉共甫消息不佳令人作惡殆廢寢食也

知识出处

東萊集

《東萊集》

其书《文集》十五卷,又以家范、尺牍之类为《别集》十六卷,程文之类为《外集》五卷,《拾遗》一卷,年谱、遗书则为《附录》。祖谦理学思想集中在《家范》、《尺牍》、《读书杂记》、《师友问答》、《策问》诸篇目中。他主张“论学则宗孔孟,治则主尧舜”,认为无人本无二,“自人言之则曰性。自理言之则曰天道”。规约学者“以讲求经旨。明理、躬行为本”,强调治经史以致用,反对空谈阴阳性命之说。在对待理学内部朱子与陆九渊的争论上,祖谦对其采其调和折衷的态度,并不偏向于任何一方。上述诸论,实开浙东学派的先声。祖谦认为,对《诗》、《书》、《春秋》等,皆应多究古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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