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東萊先生文集卷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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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東萊集》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11998
颗粒名称: 呂東萊先生文集卷之五
分类号: I264.4
页数: 24
页码: 一-四十八
摘要: 本卷记述了吕东莱先生文集的情况。其中包括书等。
关键词: 吕东莱 文集 宋代

内容


  答方敎授嚴州
  伏蒙誨剳敎以窮理盡性之說蓋非末學所敢擬議
  然旣荷開諭反覆之勤闕然不報益重疎怠之罪謹
  因來敎而細繹之所謂理雖無窮然有本有原有倫
  有要者旣得窮理之大旨矣竊意惇典庸禮秩然而
  不可廢者此其倫歟致知格物瞭然而不可揜者此
  其要歟未有不知其倫要而能造其本原者也本原
  旣造故小可舉大而宏闊勝大之言不能誘也近可
  卽遠而荒忽茫昧之說不能惑也一可知萬而二本
  兼愛之學不能入也執事之所諭者倘可以是觀之
  乎未能識心豈能存心所以誨警者誠爲切至然所
  謂人心本虛且明與性不殊則猶未能達蓋旣曰與
  性不殊是心與性有殊也幸望指敎列禦寇所謂八
  荒之外來干我者我必知之有來干我者又有知之
  者似判然二物也來敎又謂妍非所當愛醜非所當
  惡我非所當厚物非所當薄某竊謂愛惡厚薄發之
  不中其節施之不以其序固人欲之私矣若曰無愛
  無惡無厚無薄則非所論也夫子謂吾無隱乎爾吾
  無行而不與二三子則似非不顯以同眾也至誠如
  神見乎蓍龜動乎四體則似非假蓍龜以自晦也荊
  公之書蓋未之學伊川論語頗効參請則亦未之聞
  也一固萬也不待一塵萬境而後知其一而萬也萬
  固一也不待萬境一塵而後知其萬而一也千載一
  念一念千載竊意竺乾之書俱不免近於辭費也不
  生而現生不滅而現滅不生之生不滅之滅果固然
  之理邪何爲而復加現之一辭也執事信之篤守之
  堅豈口舌所能移獨以屢沐誘誨不盡白其愚則無
  以拜盛意之辱尚幸原恕
  與內兄曾提刑致虛
  臨安之別已復踰月下情日深企仰科塲得失猶探
  籌耳彼此俱不足言示諭葉舜臣姻事舜臣舊同舍
  與之極熟其脩學作文種種加人數等資性和易而
  臨事有守往年初登科朱丞相欲議親堅拒不可其
  有特操如此此某之所見者也若南北之異俗家貲
  之貧富姑舅之寬嚴此某之所不見者也舜臣書謹
  納去更吿參攷詢問若果無疑則附書去可也至於
  奩具之豐約舜臣豈論奩具者哉聞浙西之行近在
  旦夕向寒道塗間不無勞勩景昭獲薦可喜因見爲
  道千萬意
  某官次粗遣疎野有素在酬酢應接之地殊非所宜
  耳尊兄從容侍旁講學當有新功但切磋琢磨須要
  益友不知過從中亦不乏人否秀州奉扳與逼歲西
  渡且宿留禹跡俟暄和乃之永嘉永嘉荒甚極費料
  理猶賴朝廷燭知本末卻肯應副恐可下手也數日
  來無新報都漕旣罷民力當小寬但浙西江東歉處
  極多殊可慮也提舉位子弟能自立否如可吿語切
  力勉之爲學扶樹門閥此最急務卽今三衢諸位上
  承下接左摩右拊其責惟在尊兄一人而已此惓惓
  不能無望也學中得芮丈留爲祭酒士子之中近日
  亦頗有嚮學者矣
  某到官累月碌碌無補祇益自愧日來如鄭自明除
  官祝汝昭敘復之類皆似有陽生之漸但意思易得
  斷續耳三館在昔固議論之地但近歲沿襲殆如宮
  觀岳廟破例輕發徒成强聒媮惰苟容又負初心殊
  未知所處也區區所懷要非面見莫能展布
  便中伏領手誨具審視事之初諸况安穩不勝欣慰
  大府當不乏游從幕中雖時有合斟酌之處要是清
  簡非州縣比也陳伯任平實可親向來君舉在福唐
  極有意接納聞陳伯任往還卻疎使君舉坐間皆此
  客流言何自而起哉初哥字序以病中未欲勞心它
  時粗有情緖當下筆也然學者以務實躬行爲本語
  言枝葉政自不急耳
  與王待講齊賢
  郡政恢舉想綽有餘裕前此整齊汎掃非用嚴固無
  以濟今威合旣行綱紀旣立則慈祥樂易之意敎化
  漸摩之本宜次第出之使封內識吾之本心此高明
  所自了蒙下問之及不敢不竭其愚耳
  自聞入覲有日預深逖遠之恨早承訪別旣不果迎
  肅而憂居闔門又不克追路語離惓惓此心積鬱莫
  展鋒車之行治表繫焉渟蓄之厚綜練之精培元氣
  而扶正論必將本末具舉願益勉之以答善類之望
  天向寒陟降川陸敢以毖護爲請
  與張運使宗尹
  余解元見過出示手敎慰藉優渥祇誦再三以愧以
  感下車許時條敎旣孚當漸不費區處在我者旣無
  遺憾政使或有未退聽者蓋亦自有公論唯覬毋廢
  初心使斯民益被實惠是所願望斾從入郡當在何
  時傾耳車音以日爲歲
  請違五閱月而咫尺之書不到籤室坐懶故爾奉吿
  共審卽日暑雨溽蒸鳴弦靜治台候神相萬福某迫
  行百冗紛然應接不暇它無足言者政聲藹然奸戢
  惠孚甚休甚休素恃眷愛區區竊有欲布陳者輒具
  別紙雖愚昧豈足贊采取亦姑盡其拙誠而已它唯
  若時珍護前拜召節
  大猾旣擒威信自此行於一邑凡事必易然要當
  遇事平心無先懷抑强扶弱之意唯視理之所在
  而已雖常攻擊縣道者苟其事理直卻須右助之
  則人服我之公
  財賦當催者恐當加意督趣令整辦尋常士大夫
  或誤認㢮縱爲恤民殊不知不及時拘催使民間
  拖欠積壓異時忽遇苛刻之吏一併趣辦則民受
  大害矣
  與陳君舉
  謹思明辯最爲急務自昔所見少差流弊無窮者往
  往皆高明之士也
  近思爲學必須於平日氣稟資質上騐之如滯固者
  疏通顧慮者坦蕩智巧者易直苟未如此轉變要是
  未得力耳
  在我者果無徇外之心其發必有力而不可禦至於
  周旋調護宛轉入細政是意篤見明於本分條路略
  無虧欠若有避就回互籠絡之心乃是私意彼此以
  私意相角一口豈能勝眾舌乎此毫釐之際不可不
  精察也
  要須公平觀理而撤戸牖之小嚴敬持身而戒防範
  之踰周密而非發於避就精察而不安於小成凡此
  病痛皆吾儕彼此所素共點檢者耳義理無窮才智
  有限非全放下終難湊泊然放下政自非易事也
  培養克治殊不可緩私意之根若尚有眇忽未去異
  日遇事接物助發滋養便張皇不可剪截其害非特
  一身也要須著實省察令毫髮不留乃善
  公私之辨尤須精察
  昔者歐范余尹之去韓稚圭袖手於其間又爲諫官
  於旬日之後亦未嘗皦然暴白從容調娛迄用有濟
  前輩非無此樣轍然此段實難必須沉厚堅實六轡
  在手操縱伸縮無所差失目前人不得加恩他時人
  無所歸怨乃可
  喜事則方寸不凝定故擇義不精衛生不謹
  要當其講其遠者大者使異日天下受其賜至於目
  前事正其綱領足矣
  與陳同甫
  今日早在學中奉候政劇延佇伏蒙封示孟子提要
  謹當細觀深攷卻得一一請敎年來甚苦共爲此學
  者寥落索居蔽蒙日以自懼今得兄坐進於此遂有
  咨訪切磨之益喜不自勝苟心有所未安未達當往
  復論辨蓋彼此皆己事不敢爲鬲上語也
  某茲被給札之命自惟疎遠荷上記識况小臣又無
  辭避之理但前此求祠未報聞命卽行則非進退之
  義故復申前請若得俞允則可一意爲學其益甚大
  苟不獲命則亦須勉强一出第學力未到又復酬酢
  驅馳終恐不能久安也薛士龍願見甚久又不知不
  參商否要齋銘當作數語掛名齋中但亦須行止旣
  定有暇乃可下筆爾約酒之喻甚切前此汎接之久
  政當深扄固鐍乃可耳人回畧此附問第恐此書到
  尊兄已離輦下故所欲言者皆不能盡併留面剖也
  它唯爲遠業厚自愛
  膠擾亦少暇日耳初意開歲便可會眾今乃知尚在
  中春治疊少暇亟命駕是望永康亦有同志可以共
  講貫者否君舉相聚數日近方還永嘉也孟子說復
  歸文府其間所欲講論者併留面議也此間士子相
  接者甚多但志趣堅確規摹開廣蹈履湻篤者殊不
  多見耳冗甚畧此治報它惟厚爲遠業加重
  前日人還匆匆作答殊不究盡洊沐手筆從審寒暄
  不齊尊候萬福某倚廬待盡無足言者論事錄前此
  固知來意但某竊謂若實有意爲學者自應本末並
  舉若有體而無用則所謂體者必參差鹵莽無疑也
  特地拈出卻似有不足則夸之病如歐陽永叔喜談
  政事之比所舉邊事軍法亦聊舉此數字以見其餘
  固知其不止此也然此書若出於學者亦不爲無益
  但氣象未宏裕耳經世之名却不若論事之質也橫
  渠之學恐不必立一語指名之易傳見合人校對來
  諭謂世間事不可作意此語誠然吾曹要須深體之
  非止爲一書設也歐文建本所刋明用原弊兵儲塞
  垣本論下本論止有兩篇建本中篇乃下篇前輩謂非歐公文恐欲
  知跋語引策問意思甚有味說神宗介甫處語言欠
  婉鄙意欲稍增損云荊國王文公得乘其間而執之
  以霸者功利之說飾以三代之文正百官定職業修
  兵民制國用興學校百度交舉而其實有管晏之所
  不道神宗皇帝睿知濬發察其非眞退之於鍾山九
  年不召然天下稍騖於功利而不可禁學者又習止
  天下不復道矣神宗蓋益厭之疆事方興未遑改作
  此子瞻之所爲深悲而屢歎也又科舉之文猶有宣
  政之遺風語亦太勁欲增損云科舉之文猶未還慶
  厯嘉祐之盛人以誠意來止安得行吾私於其間哉
  此語頗似有病刪此數句文章亦相接蓋處大事者
  必至公血誠相期然後有濟若不能察人之情而輕
  受事任或雖知其非誠而將就借以集事到得結局
  其獘不可勝言惟當局處中者翕受敷施乃可用此說然亦當知斟酌淺深此又非范公
  當時地位也所謂吾知國事而已安得行吾私於其間哉
  私本不當有若云不行已是第二義若又云以國事
  而不得行吾私又是第三第四義也固知此語是談
  治道者常話然吾曹講論政當剗除根源不可留毫
  髮之病非欲爲高論也所以縷縷者非爲此跋蓋爲
  有意斯世者多於此處蹉過往往失脚耳此段話更
  有非書能盡者尋常兩家多各持門戸少得平實之
  論更竢面講乃盡雖范忠宣猶不能以知之欲增損
  云雖范忠宣始猶未盡知之蓋觀忠宣元祐紹聖之
  際則深知此理矣所以不欲斷定也委曲之敎極見
  誠意自此謹當奉敎向來亦非有所回互但與世酬
  酢之久雖與故舊書有時下筆多慣耳
  前日因回便上狀計己呈徹洊辱敎况曁易傳楊氏
  中庸不勝感刻秋暑未艾伏惟尊候萬福某哀苦如
  昨比遣人弔士龍昨日方回其子又臥病孱弱未能
  支持葬地君舉諸公方料理尚未得入手可念可念
  本欲作數語及喪制且情緖不佳無緣可措辭竢服
  除不死當爲之本擬來歲霅川莆田各致幾字今遂
  幷與永嘉而三矣可痛可痛易傳看得猶有一兩字
  誤已屬潘叔度校讐續送去改正正源錄序中說橫
  渠二程比孔孟頗似斷定北宮黝孟施舍優劣一語
  可了孟子必欲擬曾子子夏乃曰二子之勇未知其
  孰賢此意可見又所謂知崇禮卑之學一語亦尚合
  商量論事錄此意思甚好但卻似汲汲拈出未甚宏
  裕昔嘗讀明道行狀及門人敘述至末後邢和叔一
  段方始縷縷說邊事軍法向上諸公曾無一辭及之
  恐亦有說高明爲如何來人索書甚急不暇詳悉旦
  夕別尋便上狀後月家叔葬事當到山間是時若有
  暇當拜約矣他惟以時自愛
  示及近作展玩數過不能釋手如鄧耿贊斷句抑揚
  有餘味蓋得太史公筆法武侯贊拈出許靖康成事
  尤有補於世敎獨陳思王贊舊於河汾之論每未敢
  以爲安當更思之章何兩祭文奇作也廣惠祈雨文
  駸駸東坡在鳳翔時風氣跋喻季直文編語固佳但
  起頭數句前輩似不曾如此道定或云以予所聞者
  幾人或云予所知者幾人眾不可蓋故也所見如此
  未知中否恃愛忘之厚不敢不盡耳更有一說詞章
  古人所不廢然德盛仁熟居然高深與作之使高濬
  之使深者則有間矣以吾兄之高明願更留意於此
  幸甚編史及春秋論俟有到明招之期當預相約庶
  得面論舊編復納去薛士龍過此留半月徐居厚來
  此留十日皆極款士龍厯此一番履險知難與向時
  不同途中曾相見否居厚極有立作士人中殊難得
  也長沙張丈此累得書平實有味歉然益知工夫之
  無窮往年豪氣殊覺銷落朱元晦以召命益峻秋凉
  欲上道且云至衢婺少留引疾俟命皆恐欲知易傳
  再刋甚有益於學者講下二子史評皆俊秀可喜甚
  欲一見也
  專介辱示字不勝感慰秋色日深伏惟尊候萬福某
  居山間甚安穩但前月下旬以葉丞相歸畧入城見
  之尋卽還山他無可言者令叔祖襄奉畢事想辦護
  良勞文中子序引此意久無人知之第其間頗有抑
  揚過當處如云荀楊不足勝又云孔孟之皇皇蓋迫
  於此矣又云續經之作孔氏之志也世胡足以知之
  哉此類恐更須斟酌蓋荀楊雖未盡知統紀謂之不
  足勝則處之太卑孔孟之皇皇畏天命而修天職也
  迫字亦似未穩續經之意世誠不足以知之但仲淹
  忽得之於久絕之中自任者不免失之過高此意亦
  當說破也某又以爲論次筆削遂定爲王氏正書蓋
  非易事少遼緩之爲善序引亦未敢以示人也某此
  月內須謀拜見悃愊當竢面盡亦欲細觀類次之意
  也它乞以時自重
  伏辱誨字共審秋清尊候萬福某哀苦固無生意而
  私門不幸八家叔竟不起疾追痛摧傷肝肺潰裂家
  叔平生志氣材具百未一試而遽奪之此痛不特爲
  門戸惜也涕泪未收而永嘉復報士龍之計海內遂
  失此人可痛可痛春間猶幸相聚半月語連日夜所
  欲相與肄習者布置甚長渠亦不謂遽至此也比專
  遣人弔之尚未回其子雖孱弱然志操卻可保逝者
  已矣講葺維持政存者之責此則吾徒所當共勉
  前月末畧到山間爲家叔料理葬事以冗甚故不奉
  報向來與觀近製如鄧仲華贊蓋以識此意者少非
  爲辭藻之工其它亦隨筆偶及之耳此固非所以共
  相期者也其高不在文字此語誠然然登高自下發
  足政在下學處往往磊落之士以爲鈍滯細碎而不
  精察耳朱元晦近遣其子來此讀書頗知其啓處之
  詳日用間地步亦自寬展前此傳聞者蓋多過也易
  傳雖未領然城中亦有人得本甚便道路間但某意
  謂前列語錄頗似未安蓋此書本非借助於外者試
  更思之他祈厚爲遠業自愛
  日者襄奉遠勤慰奠重以妙語賁飾泉壤此意厚矣
  荒頓迷錯悼心失圖匆匆竟不得款語迨今歉然也
  秋有餘暑伏惟下帷授業尊候萬福某負土冢次日
  與死鄰追念去歲今日方迎見親輿衢婺之間未及
  一年目前竟果如此憂極成醉忽若向來無恙時猶
  欲脩温清事引衣顧見麄絰乃知身是罪逆失聲長
  號往往一慟欲絕也哀苦之餘原省已事大抵十八
  九不中理方欲洗濯其心深求其所未至但所欠者
  朋友切磨之助耳吾兄保社今莫已就條理否後生
  可畏就其中收拾得一二人殊非小補要須帥之以
  正開之以漸先惇厚篤實而後辨慧敏銳則歲晏刈
  穫必有倍收然此自吾兄所自了固亦不待多言也
  某更十數日工役斷手卻復還城中九月末復來課
  督種殖是時書院中或有暇能撥置過訪爲十日款
  否君舉諸公春夏間皆先後來唁但哀苦中不暇晤
  語君舉亦有乘興命駕之約但遲速未可前期也偶
  有便介畧此敘謝窮山中旋假紙墨殊不知禮想辱
  情炤凶衰不祥不敢敬致尊公問它惟厚爲遠業自
  重
  前日自建康還舍得五月間敎賜昨日又辱手字殊
  以感慰夏末極暑伏惟尊候萬福某留建寕凡兩月
  餘復同朱元晦至鵞湖與二陸及劉子澄諸公相聚
  切磋甚覺有益元晦英邁剛明而工夫就實入細殊
  未可量子靜亦堅實有力但欠開闊耳三國紀年序
  引及諸贊作歸冗甚未暇深攷亦有兩三處先欲商
  量紀年冠以甲子而並列三國之年此例甚當旣是
  並列則不必云合而附之魏書天下不可無正也序
  引下文亦云魏終不足以正天下則其初亦不必與
  之也魏實代漢以法紀之蜀實有紀不紀以法未知
  如何是以法紀如何是不以法紀更望詳見諭魏詔
  疏有志不知其體製如何蜀條章不爲書詔疏不爲
  志未成其爲天下亦恐未安蜀固未盡備王者之制
  而條章可見者恐亦須書自先主孔明之心言之固
  非以蜀爲成然自論次者言之則其續漢之義亦不
  可不伸也其餘俟稍定詳讀續得商摧昨日亦到郡
  齋來諭所欲言者皆詳及矣人回畧此布問它祈節
  抑自愛秋深至明招當圖款敎
  近洊領手誨展玩再三間闊之懷爲之少釋第初聞
  爲參學計今乃知以營葬輟行晤語之期尚遠殊悵
  然耳卽日霜晴伏惟承顏之餘尊候萬福某官次粗
  遣但碌碌眾中畧無補報每負愧恐離羣索居殊不
  見有進益獨周洪道薛士龍時往遣君舉尚未來天
  民相見亦疎也示諭銘誌淺薄本不足以發揚濳德
  然游處之久其何敢辭俟天民送到行狀卽當下手
  齋銘亦當併納次周丈三兩日偶未相見俟見卽道
  盛意也里居游從者爲誰亦時有論著否他祈厚爲
  遠業崇護
  陸子壽前此數日已行極務實有工夫可敬也
  近因永康邑中人回附問必已到几格專介又辱手
  誨雪梨之况初冬霜寒伏惟尊候動止萬福某官次
  粗遣但以獨處益復鮮况適當天民君舉相繼引去
  之後又不欲成羣隊只得癡坐靜待而已天民君舉
  於私計極便但恐天民規摹㪚漫未必能爲求田問
  舍計耳三啓一誌展玩歎賞不已然議論斷絕之久
  領解者必少也知安居定志日就平實此政惓惓所
  系望者甚休甚休居厚一病聞甚殆知已平復但渠
  須是調伏得性氣一段然後養生處世方少齟齬不
  然憂未艾也正則憂居曾得消息否偶今日料理過
  局文字而來介索書甚急草草作此他惟爲遠業珍
  嗇
  長樂匆匆別去迨今懷仰辱手示知旦夕入城晤見
  甚近欣慰不勝言卽日秋暑伏惟尊候萬福某屏居
  粗安長樂與鄭丈夜話頗詳亦恨所懷未能十分展
  盡耳所諭隨高低說話之病自省亦誠有之蓋尋常
  與朋友講論每欲俟其意到乃發故多有將護之病
  自此當力除之但習慣已久亦時不自覺耳五銘奇
  甚林公材者尤妙所謂令人欲焚筆硯也但胡氏志
  序其失意於姑自責之辭太重更令小輕爲佳天民
  數日前自作一啓亦可用今吾兄前所送來者首尾
  已善今次所送者尚未見之但中間頌德處恐人以
  爲輕卻參用天民自作者乃穩耳他悉俟面布
  前月小舍弟不幸特辱慰唁不勝悲感繼又辱敎字
  以方在明招營葬故皆不得拜答必蒙恕悉便介又
  領誨字從審晴寒尊候萬福前月相別後一日小舍
  弟疾勢頓變遂以不救此弟生而痼疾先人尤憐念
  之今竟不能全追痛摧慟生意殆盡近方還舍擾擾
  猶未定也政欲一得晤語以釋鬱陶承許見過幸甚
  所欲言者悉俟面道胡明仲通鑑論先附一冊去所
  謂多其父兄遺論蓋誠如此然其間亦自有佳處至
  於卓然自見於諸儒之表則非命世之材莫之能固
  不可以此例之也天民五日離此徑往新昌會葬買
  田之約後來語意又似轉移再三與之言方始論定
  又不知他時果堅確否景元始一再相見亦以在郡
  齋不欲頻出也
  三先生論事錄禮書補遺及本政書續刋已了者
  入城幸各攜一帙來蓋朱元晦累書欲得之也伊
  川簡叔昌猶尋未見也
  專人至辱手字及温柑海物之况審聞行李至自永
  嘉雖未卽晤語然伸紙疾讀馳系之心亦以少解卽
  日陰晴不常伏惟尊候萬福某近以家嬸之葬前月
  末方還城中而旦夕韓丈經從又須畧出迓之過是
  又欲稍休惕永嘉之行勢須及秋也諸公相聚彼此
  想互有發明君舉缺在何時所謂止爲學官則無一
  事此語深有味豈特於君舉分上切中其病嘗折肱
  者尤覺有益耳然知之非艱亦望少致意於斯也知
  與象先款語甚善前此政慮或不甚款耳士龍所學
  固不止於所著書但終尚有合商量處耳正則且得
  有噉飯處去歲相聚覺得其慨然有意若到鴈山必
  須過存之也所欲言者甚多不欲滯來介尚俟後便
  浙西之行莫只在四月間否後此則極暑非跋涉之
  時也它惟爲道義厚愛
  比曾秀才見過出示字方欲治報茲奉手筆從審冬
  暖尊候萬福某哀苦待盡無足言者比亦聞有意外
  少撓要是自反進德之階來諭不忘惕厲政所望者
  更願益加培養爲幸昔人謂天下之寶當爲天下愛
  之此言可念也某十二月二十後定到墳山文字當
  攜行它俟面道也
  叔度已爲道來意曹子亦老成但渠欲求館以素
  不預事不能如其意耳薛士龍數得書郡事亦漸
  有緖矣
  分手又已四五十日以差入殿廬久不得作書區區
  惟切馳仰卽日初夏微暑伏惟尊候萬福某官次粗
  安但沉浮無補祗自愧耳乍歸田間徜徉當有佳處
  卷舒出處蓋自有所繫在我者政自綽綽有餘裕也
  廷對四方極有忠言大抵皆在甲乙科旣經乙覽惟
  就前五名中畧加次第其餘悉仍有司之舊容納如
  此甚盛德也但如德遠少望乃復漏落世間事往往
  盡難滿足人意耳今因少望經從畧此問訊它惟爲
  遠大業厚自葆毓
  人至辱示字欣審秋晚氣清尊候萬福某官次粗遣
  一向沉迷書冊中它無所預雖粗可藏拙但冗食極
  不遑安耳垂諭備悉雅意再三玩懌辭氣平和殊少
  感慨悲壯之意極以爲喜驅山塞海未足爲勇惟斂
  收不可斂之氣伏槽安流乃眞有力者也吳益恭以
  其尊人不忍相捨來乞祠已得請矣劉共甫下世此
  公實繫輕重遺奏惓惓殊可念也陳應求尚辭免未
  來朱元晦得南康見次未知肯起否石天民日來蹤
  跡爲人搖撼方求去勢須得請君舉卻少安韓丈再
  臨舊治諸事必安帖所當言者旣已言之但恐言輕
  不能有所軒輊爾人回匆匆作此它祈厚爲道義護
  愛
  近鞏仲至行嘗拜書及紙五十番當已到几格徐子
  義來辱手字欣審冬令晏温尊候萬福某碌碌竊食
  如昔無足云者里居爲况必甚適聞便欲爲陶朱公
  調度此固足少舒逸氣但田間雖曰紳縮自如然治
  生之意太必則與俗交涉敗人意處亦多久當自知
  之恃〓愛之厚不敢不盡誠也陽羨之行在何時日
  望經從相聚今旣超然在利害之外雖甚款曲無復
  嫌忌非如前日塲屋狹徑窘步也徐子義云明日有
  人行詳以此紙問起居筆十枝偕往它惟爲遠業自
  厚
  前此幸得款聚歸塗亟欲投宿壽山故不得復見殊
  歉然也辱手敎恭審劇暑孝履支持某歸後十餘日
  卽爲三衢之行往反近兩旬汪丈靜閱之久論事益
  深穩綜練因知經厯信不可不多也示諭藹然忠厚
  有以知別後進德之深微指固已深佩第衰退之人
  惟當閉門反己著實以求其所未至然此心則不敢
  忘也未往三衢時吳益恭得半日款語語間極稱葉
  蔚宗之爲人尊兄同里開亦知其人否益恭亦甚以
  不得一見爲恨也此月旦日自三衢歸陸子靜已相
  待累日又留七八日昨日始行篤實湻直工夫甚有
  力朋游間未易多得渠云雖未相見識每見吾兄文
  字開闊軒翥甚欲得相聚覺其意勤甚渠非論文者
  也人回畧此上布它祈厚爲遠業節抑
  便介辱手示區區不勝感懌卽日極暑伏惟孝履支
  持某碌碌如昨近屬舅氏曾仲躬爲求祠祿幸已得
  之遂可專意讀書殊以爲幸前書所論固深識之比
  嘗患孑子小諒者或畏避太甚而善意無人承領遂
  至消歇或隔限太嚴而豪俊無以自容遂至飛揚惟
  篤於忠厚者視世間盎然無非生意故能導迎淑氣
  扶養善端蓋非槩以爲近厚語言也第向者言之畧
  耳然於此蓋有則焉又須精察不可侵過也薛士龍
  墓誌以畏暑作未成所論行狀極切當祭文皆肝鬲
  語也策問當詳讀人回甚速畧此上布它祈節哀自
  愛
  伏被手况及正則書信具審邇日視履之詳殊以欣
  慰某病體只如舊昨日已拜祠官之命自此遂奠枕
  矣四銘皆妙而喻夫人志范蔚宗所謂筆勢縱放實
  天下之奇作也易春秋周禮恨未得卽聽敎記得世
  說載何次道學佛阮思曠語之曰卿志大宇宙勇邁
  終古何曰卿今日何故忽見推阮曰我圖數千戸郡
  尚不能得卿乃圖作佛不亦大乎疾病呻吟之餘方
  課諸弟辨蟲魚讀箋註而見橫飛直上凌厲千載之
  表眞可謂大矣聊發一笑手倦不能多作字悉當面
  言惟早命駕爲望
  伏被手敎具審歸自天台陟降安穩極以爲慰兩詞
  興寄所屬固深感歎第兀然枯木朽株豈知有所謂
  春光秋色耶某病勢只如舊都無增損近蒙朝廷記
  識不忘使還故官廢痼何由可動尋以實控吿旣得
  請矣但文字猶未到耳甚渴一見得暇能命駕否城
  隅窮巷落葉滿庭亦無異游山也手弱不能多及悉
  留面布
  舍弟蒙問念感甚渠近挈其婦往會稽歸寕矣士
  龍誌銘以行役擾擾未曾下筆數日間少定當屬
  藁近得君舉書云吾兄擿行狀中數處極當便中
  吿批示欲得知也
  伏辱手况具審歸自永嘉川陸安穩極以爲慰正則
  書及墓刻己收相聚計甚樂景元廓落自其所長區
  區所望於渠者政欲其愛養氣血點檢細行以待時
  而已腕弱不能作書因便幸爲達此意也陳益之留
  意禮學甚善蔡行之有安齊之志可惜不拈出一掊
  擊之梅雨後千萬見過爲十日款今年緣絕口不說
  時文門前絕少人跡竹樹環合大似山間若得復聽
  快論則石橋龍湫不必遠求也病體萎痺雖已成沈
  痼而目力心力反勝往時造物之見賜厚矣自餘悉
  俟面究
  今日聞劉共甫消息不佳令人作惡殆廢寢食也
  答王道夫
  辱手字藥物具聞近况之詳極以爲慰視事旣久閱
  厯浸廣遠業必日昌楙惟韜斂光芒而致詳朱墨細
  碎之間慶厯嘉祐諸老由此其選也同甫居鄕無聊
  甚可念手倦不能多作字只今病勢除把筆及登高
  外其它皆如常時不須軫念
  答項平甫
  某往歲侍郎舅氏自荊南歸具道左右年雖少而志
  操堅正下至諸表弟人人敬慕是時慨然有願見之
  意今春聞分敎山陰相距雖不遠又以病廢無從會
  面爲恨便中忽奉手筆所以見屬者雖非衰惰之所
  敢當然詳味辭氣懇切質實益知所存之不苟也自
  張丈去世之後至今心折左右游從旣久講釋必甚
  精詳然願深思力踐體衣錦尚絅之義卑以自牧馴
  致充實光大之地則吾道之幸石天民沈叔晦諸兄
  莫能款聚否萎痺不能多作字秋暑以時自重
  答周允升
  深居里中曰必有新益所謂散漫歇滅蓋學者同病
  而操存體騐之要近歲師友間講之亦甚詳往往病
  猶自若者正是實下手處欠工夫耳常記胡文定有
  語云但持敬到十年自別此言殊有味大抵目前學
  者用工甫及旬月未見涯涘則已逡巡退卻不復自
  信久大德業何自而成經訓所載若曰念終始典於
  學厥德脩罔覺若曰冥升利於不息之貞若曰仁者
  先難而後獲正謂學者多端顧慮者眾一意勇往者
  少故每惓惓於此也
  答潘叔度
  但完養思慮涵泳義理日用間不須著意要坐卽坐
  要立卽立凡事如常便是完養若有意完養則是添
  一重公案矣覺有忿戾始須銷平覺有凝滯始須開
  豁病至則服藥不必預安排也涵泳義理本所以完
  養思慮政恐舊疾易作自涵泳而入於研索自研索
  而入於執著或反爲累耳陶靖節不求甚解雖其淺
  深未可知要是不尋枝摘葉也
  前日在學中方校試卷忽候兵報行李亟歸莫知其
  詳不勝憂疑亟呼轎追路至浮橋則已不及比揭榜
  還舍乃審年家丈奄至大故變出意外悲駭傷痛逮
  今越宿寢食不寕年兄純孝篤至驟罹鉅痛曷以堪
  處然毀不滅性禮經所戒兼古今人氣稟厚薄亦自
  不同如疏食水飲之類更當量體力所宜不可便致
  疾病殊非守身之孝也仁人之事親如事天一毫不
  用其極則非事天之道如昔人薦芰之類皆以私事
  親而非以天事親也喪禮廢弛已久振而復之當自
  昆仲始大殮以前禮數恐無及今且討論大殮以後
  朝夕朔望奠禮數已封在叔至兄書中若曰親族未
  安習俗未喻則向日固嘗共講滕文公問喪一章矣
  蓋在己而不在人也此禮節目兩日來與張守同議
  頗似穩當或有未安批諭可也未卒哭雖例不作書然講論喪事初無害
  以後禮數見今逐日討論當續報云温公書儀大畧皆善熟看爲佳
  最是喪服不可不如式張守甚惜年兄之去元晦旣以憂制不
  可出而年兄又復以憂去信講學之日難得也
  銘誌之屬本非所敢當第以平時荷年家丈知遇之
  厚不敢不盡拙誠張丈於年兄意極拳拳欲渠書甚
  不難但更徐思義理之所安卻奉報也所以欲思者蓋以未相識
  故也喪禮政當子細講究乃居喪所當自盡者也勝於
  誦佛經多矣若因此討論使古禮再明豈細事哉叔
  昌亦當同講究要須先識禮意行實須削去浮華直
  書事實若有增飾則心己不誠非所謂事親如事天
  也壼範張丈甚愛此書欲便刋板恐後月半編集可
  畢今所欠者最是楊龜山三經義辨切要而嚴州徧
  借無本年兄或有之因便附來爲佳易口依次序不編家人卦在首
  此乃張丈之意此說甚長也近得劉賓之周子充書皆以不得在
  此間爲恨此間亦以二公及年兄不在此爲恨也
  葬地已尋得否在古禮旣葬而卒哭百日而謂之卒
  哭乃近世傳習之誤非禮也數日來深思今人所謂
  觸礙掣肘不得專制之語最爲害事蓋遇事望風以
  此等語言自恕則因循苟且無一事可爲矣要當反
  己盡誠竭力以感動之是心人所均有也誠於此者
  旣至彼安有不動者乎彼之未動乃在我誠未至之
  明証也葬儀中鐘磬之屬用綵亭亦不甚失本意憂
  患中最是進德處深味自致之語識性情之極而以
  哀敬持之則心之本體斯常存矣道學衰微實有意
  此學者萬無一二此區區深所望於年兄者也喪禮
  廢墜已久切吿於叔昌以次同講論今古之宜再復
  尤幸諸史中議喪禮服行制處皆當抄出實俟後月初大人歸婺當
  屏置餘事專爲措思識慮之所及不敢不盡但慮所
  見或差不足以盡顯揚之志俟具藁當先錄呈有未
  安處卻望一批示切不須拘形跡也書丹事向嘗一
  托唐蘊則面道曲折旣而再三思之終覺未安作銘在先
  書丹其次也以此覺發語爲難張守固無形跡但終覺未安耳蓋事親不當待外樂
  得賢者發揮以垂不朽固與希勢慕權者不同然其
  爲待外一也年兄更試思之有疑卻以見報吉州有
  劉德循循之者去歲從劉子澄游子澄以書相導來
  此爲學專一樸實甚可望又欲自此求朱元晦其志
  殆未易量也喬德瞻爲學甚進讀書亦殊有味輩流
  中甚難得也魏純夫招令授句讀甚得人但錄示令
  嗣課程每日念三經各四百字不爲少矣更須量其
  力令有餘乃善其他如誦儀禮温伊川諸書數項姑
  爲減去汪聖錫以三上書論發運非其人言不從而
  去去就甚合義極爲之喜蓋又全得此一人非細事
  也一月前有一士大夫經由此某因語次偶及年兄
  專意正學乃憮然以爲疑世俗未相知固不足論所
  以及之者恐可助省察警厲之功耳
  某官次粗安此間諸事及所欲言者皆畧具前書矣
  魏純夫敎諸幼甚得人令嗣聯名於安叔位有妨誠
  當更易款曲商量可也事實去取俟商量定乃錄呈
  行狀中有小小未當卻無害蓋非傳後之書也年兄
  他時通張守書次先再三謝其屢存問之意然後及
  所懇序當然也燒丹事適以問張守乃翟倅閤中病
  於蘭谿醫者燒丹張守之內亦虛怯故附燒一兩耳
  傳聞過實乃如是然益知居人觀瞻之地尤須事事
  警省渠甚感年兄見愛之意也此間應接之不暇乃
  緣編壹範及大人到隨分有所謂書尺之類非因諸
  生課程也壹範張守小女皆誦旦夕當據已刋者印
  數十板去恐令女令嗣亦要誦也葬地恐不可緩但
  得深穩高燥不必求太備也緩葬春秋所深譏博求
  廣問恐無不得之理唯須畧去拘忌乃易就耳書丹
  張丈欣然欲執筆前日累書所以難之者蓋專言在
  我之義耳張丈讀來書甚喜有悚然加敬之語但云
  恐有做工夫迫切之病答書中必自及之也劉温州
  素不長於筆札若令出名則非必誠必信若令渠自
  書又恐其以不能爲解須明說不計字畫工拙但欲
  托名德以傳不朽如此乃可商量定卻見報不拯其
  隨之義固由有所制然必可隨者盡所以拯之者非
  未嘗拯而遽隨也又隨之一字甚有意味常人於事
  嘗爭之而不從者不得已而爲之必有忿戾不平氣
  象非所謂隨也隨者委曲安帖若已欲爲之者但其
  心不快而已無跡見於外也叔昌必同做工夫於哀
  敬中體察本心最爲親切
  某官次粗安葬儀同者所編倉卒有未精密處不免
  再討論屏置他事竭三四日之力始能就緖向者張
  丈葬魏公亦嘗講究昨夜同穎叔到郡中商議頗似
  穩當其制作瑣細曲折皆已口授穎叔矣更宜詳講
  如覺有未穩未密處卽遣一介來商量但須不襍以
  俗禮異敎乃善親族間有未以爲然者政當盡誠感
  動曉諭之不可傷恩亦不可失正也宅兆已得地否
  向聞毀瘠過甚日夕嘗以爲憂今戴在伯持片紙去
  不知已見否
  某供職已半月職業之所及法令之所及不敢不盡
  拙誠但人習熟見聞之久未孚未喻者甚眾更看旬
  日如何也張吏部對甚開納乃知前此非進言之難
  但言者自未得其道耳卽今微陽蓋有復生之漸但
  羣隂崢嶸消長之勢殊未定也明器用綵舁無害自
  餘並俟後便來書過禮前此固嘗拜聞今復封還
  某官次粗遣近日思得內外相應不差毫髮外有龃
  齬卽內有窒礙只有反己兩字更無別法也學校間
  事所以有一二中變者止是初到據法宿假必令簽
  厯日到諸齋敎導皆令甲所載旣而僚寀皆大不安
  若不小爲通融則不復可相處以小事立同異而去
  又似輕發故令宿但假呈簿簽厯必先經正錄故甚
  以爲煩本所以欲簽厯者蓋要知諸生出入之疏數
  而已今止呈簿則亦自無所逃諸齋敎導亦時復一
  往緣此人情甚安卻可以徐徐少致漸摹勸迪之功
  也或未中理更望指敎襄奉在近辦集想極哀勞誌
  銘緣張丈部中兼曹頗多前日致齋方能下筆其間
  有一兩字改處皆是後來再訂正者也增琴瑟笙竽
  及下帳上服皆不愆禮意可無疑也持養察識工夫
  政當並進此外更須以友輔仁德銳仲益穎叔諸公
  旣有意於此共相琢磨乃善此間士人亦有十數欲
  向學者八月稍凉已與張丈約共爲夜課蓋日月殊
  易失耳
  某館下粗遣但日以無補爲愧對期尚在春夏之交
  人事多端政恐或未必能待耳看書冊亦無全功雖
  如子充士龍亦十數日乃一相見也比來諸友講論
  當日有益每得來書書辭皆有蹵然不自安之意學
  者誠不可自足又不可恐懼太過大抵五六人羣聚
  其間必有一人身任此事以必到自期則眾人亦恃
  以自彊此政年兄之責若又自恐懼疑惑示不敢自
  保之意則眾將誰恃哉亦終於解弛而已矣如年兄
  專勤篤信同志中皆莫及地步固已甚近今當用功
  者通其蔽矯其偏充其力詳處其齟齬斷截其牽制
  而已政當摩厲先登曷爲而有退保之形也君舉伯
  永亦已參學矣王子合爲學錄甚舉職以此知人畧
  有志隨分量便得力文潛近復差湛挺之爲學錄方
  三日而遭憂歸閩亦可惜也
  某居此粗遣但深無補之愧近日士大夫請去者率
  艱難如丁子章前月七八次往請而不可惟當循其
  得爲他非所擇也士龍方此講論又將遣往淮上招
  集流移自此益索寞矣象先旦夕當招來款語自今
  丢禫制尚有四五月喪禮早令見次第爲佳弔慰妻
  家以親戚恐可往外人則不可也若祥祭後居禫制
  時則雖外人亦須往禫本祭名非服制也
  銘誌旣有題額更不當復寫某官墓誌便當從頭直
  開誌文而名銜則列於銘後乃爲得體銘當低於誌一行四句每
  句空數字撰書題額名銜又當低於銘異時刋成龔丈處當專遣人送
  墨本五月對劄錄去不必示他人上反覆顧問酬酢
  領畧旣詳且款凡所欲言者皆得展盡語甚多不暇
  寫去推對劄意可見也張丈所對亦甚款每與張丈說上高
  明開納如此若常得正人吉士啓沃浸灌事安有不
  回之理所恨此氣脉不復接續耳張丈門庭甚靜干
  請皆截斷東閣固知敬但在高位者往往日聽逢迎
  可喜之論故本分說話未必能深領耳然可以彌縫
  正道者固不可爲此而不致區區也利用大作固當
  以此相儆來諭韓趙二公乃本有美質或實有此志
  而無其學者與此不同卽今善類甚孤羣陰崢嶸密
  雲之戒甚可懼近日子充畱此於正道甚有助此外
  確然向善者惟芮丈而止耳自此以往若善類來者
  浸多則事庶幾可爲也上書得進此門旣啓誠可慮
  臘肉醋薑已領竊意服制中饋人恐不當以肉自此
  己之爲佳
  某入山之二月卽遷過金柱山水清峻晦明百變勢
  須且爲旬日畱也小畱城中經理荒政甚善大抵爲
  學政不須求之事外或未可動不必作意昨日得汪
  丈書長沙猶未得全安之問甚念之也叔昌欲來山
  間甚善通鑑課不欲久輟見所抹者并以後兩三冊
  或令叔昌攜來爲佳叔昌未來則遣一人送至此可
  也某還城之期當在一月後他俟面盡
  某度更須在金柱坐一兩旬蓋耳目清淨林泉幽邃
  士人亦少不過劉畏之輩在三數里內者帶來人外
  共只有三四人也叔昌欲與江必東偕來甚善朱丈
  人已遣張丈得復常之問甚可喜疾病之來要非一
  端數千里外難預料也然日用飲食間工夫政當細
  密取信於人猶是外事耳因思鄰戒之畏甚悚然也
  某到山間近十日初欲游厯近村而窗明几淨閱通
  鑑頗有緖遂兀坐不復出戸也詩兩種已收看春秋
  三傳伊川說之外胡二劉原父質夫陸纂例微指孫發微皆當參
  看然向時屢曾說病後且宜靜養攷凡例校異同恐
  亦勞心也通鑑欠後唐後晉紀兩冊諸子欠韓非子
  上冊今汪時法見有專人入城若尋得付來爲佳二
  月初當泛舟歸城中他俟面盡昆仲間並致意
  某以五月半後同朱丈出閩下旬至鵞湖諸公皆集
  甚有講論之益更三四日卽各分手到信須畱兩三
  日次第月半決可到衢也邇來日用間况味復何似
  審觀來示似猶有迫隘氣象更放令寬平潤澤爲善
  自餘悉俟面盡時法必東諸友因見爲道此意舍弟
  輩亦只示此紙盛暑不能多作字也
  某旬日以來編詩少曾出門戸今日已斷手矣侍傍
  小從容甚善到官之初彌縫裨贊不可闕人而久不
  與事物接旁觀酬酢之紛紜亦可爲觀省之助也天
  地間何物不有要皆丕冒太和之內胸次須常樂易
  寬平乃與本體不相違背爾艾軒畏事自舊如此然
  資質終長者也聞重陽後歸所懷併俟面盡北山之
  行亦畱以相待也
  所苦聞已復舊甚可喜然要須長養和平勿用觸動
  爲佳如此間日前無所不有若一一開懷則頃刻不
  可過矣叔昌想旦夕須自嚴陵回近禮部建請更變
  文體大抵皆前輩之論若果行此則奇傑宿學皆得
  舒展但世上溺於所習故不能行殊可惜也叔源日
  來安健否亦時觀書否
  李壽翁改婺一方之幸也此公守正而曉事又不近
  名婺人有休息之望矣
  得手字雖以向安爲慰但筆力猶弱切須凡事一切
  放下專意恬養常令胸次欣欣如春木之向榮則血
  氣不患不滋長體力不患不平復也一年兩大病雖
  壯健者猶不能勝况素怯者乎若復依前失調護可
  爲寒心也
  自聞叔度不快寢食爲之不寕一年兩次大病豈易
  堪任今幸向安切須寬心自養蓋此疾多是鬱滯所
  致也又聞九哥亦嘗不快不知果否叔昌卻須安健
  叔源墳所事已了否孺子且宜在家調護醫藥只此
  便是爲學根本妨廢舉業乃至細至末事須識別得
  輕重分明乃善以實錄一兩月間進書日夕整頓無
  少暇畧如編詩時故不及作昆仲書只出此紙同看
  某官次粗遣日來圭角突兀之病雖去而媮惰因循
  之病復易生每切自警也對班尚在八月飽食隨眾
  良愧負耳聞氣體已復常須常養胸次令寛平和裕
  爲善蓋不宜再有激觸也史丞相雖爲柴端所擊而
  趣召猶未已不知果來否鄭景望入學舊觀浸還若
  用人每如是亦何憂不治也天民叔晦亦似有來意
  但艱得缺耳沈子壽繳章乃謙之第一義折其萌芽
  亦不爲無益也
  某官次粗遣他無足言者聞舊疾又嘗小復發莫已
  平復否寬心乃止疾之本天宇間何所不有無爲强
  自苦也某自入夏來每至日落乃出館終日瀟然事
  外不異山林雖日來人情向背萬端未嘗與之將迎
  也以此頗覺頑健大抵不問在朝在野職分之內不
  可惰媮職分之外不可侵越自然日用省力也
  某官次粗遣汨沒廢日每以自懼對班尚在來夏苟
  是時猶未罪斥則當致惓惓之義然後謀歸耳若徒
  往徒來雖於私計爲便而非心之所安也近張伯永
  來頗道德瞻甚進極爲之喜蓋爲學要是孚於近者
  乃可一書吿付之或已歸蚤送達爲佳來諭復求病
  源竊謂源在自疑而已前聖賢之訓及向來講論亦
  甚詳悉今有藥未服而更求方據問頭卽是病源更
  不須他求也叔昌往見沈正卿政當如此爲學當眞
  知所止前書所言乃暫時意思非究竟法也
  某到德清已數日歸期更一兩日事定方可稟妻父
  然亦不出後月也齋中想時蒙檢校大抵羣居以和
  肅爲上若爲學之志專則是無暇及他事况於規矩
  乎見仲益諸友生以此意諭之謁守倅畢卽交割人
  事擾擾須更數日乃定學舍無甚然鄭敎授甚練事
  款曲須同商量整頓內不敢曠職外不敢立異也廨
  舍亦自明潔可居已虛一室爲置榻地月初千萬如
  約趣擢也馬同年尚未曾款語前所說方敎授氣貌
  亦自靜但先入已堅政恐難挽耳張守聞已爲入對
  之行其勢須來此德銳課程望時提督之仲益因見
  亦吿勉其卓然自立爲佳
  某到嚴兩旬矣郡庠亦漸有次序日以躬行務實之
  語薰灌之不專講程文也但殊難得有志趣者耳蔣
  從道之天甚可傷慰書并祭文同往錢八百五十足可用徐孺子故
  事辦隻鷄斗米之奠其詳具別帋煩老兄親爲致奠少見同舍之義
  讀祭文可就煩蔣子先也
  某官次粗安張守舉措詳審問學平正而又虛心從
  善善類中甚難得也如知言中所疑往往適同幸旦
  夕相與講論甚可樂至於形跡所當照管者渠亦自
  解此也如親投請書兩敎官㕔皆同
  某官次粗遣學校間事已詳見叔度書中矣大抵講
  論治道不當言主意難移當思臣道未盡不當言邪
  說難勝但當思正學未明蓋工夫到此則必有此應
  原不在外也來諭操存固所當用力處要須與體察
  之功並進乃善
  某官次粗安對班只在下旬區區所懷自當傾盡但
  慮識闇誠薄不能爲損益耳去就久速過是亦可畧
  見矣天民子重召還於善類牢落之中不爲無助但
  卻是四民論薦若到此於交際間亦須斟酌令淺深
  得所乃佳叔玠酒事此亦細故固不可不料理不可
  爲此而凡事解體蓋小事便阻撓則爲下所窺易得
  生事也
  與學者及諸弟
  諸友來收書知比來爲况安適某官次粗遣他無足
  言者仲益送到同窗錄已收課程只須如此中庸且
  專看龜山解爲佳純夫只在侍旁開會甚得策欲求
  繁冗中不妨課程之術古人每言整暇二字蓋整則
  暇矣穎叔在下塘良便近日玩繹何書問學以致知
  爲本知不至則行必不力也叔度兄弟喪禮更與講
  論有疑卽報來元晦所幹若畢早趣裝爲善少望臨
  安之行在何時經由毋惜爲數日畱張守引進士子
  孶孳不倦又此間諸公問學者亦多張守舘客吳翌
  晦叔向與張守同師胡先生不從事科舉已二十年
  議論操履甚平正相處亦有益也子先所問已見叔
  度書中來嚴陵受葬儀本無嫌疑蓋叔度兄弟豈世
  俗富家比况來此間又非往他處也要先須遣人往
  張伯安處取向日葬儀攜來參酌爲善儀禮疏旬日
  間有便先寄來此間無借處也天錫辭朱氏舘量而
  後入政當如此今莫已有定所否今歲曾作文字因
  便寄一二篇然爲學要須日用問實下工夫乃得力
  城中如叔度叔昌兄弟及穎叔德奉子先仲益季益
  諸人皆可往還也天錫如見葉秀實爲致意近日讀
  書不輟否有近作亦可寄數篇來今因人回畧此爲
  問他惟力學自愛
  學舍亦漸就緖士人皆欣然爲學向來舊弊已革去
  十之六正官亦極相亮也蓋自到學皆不曾別立規
  矩及有所改更但辰入未歸以身率之耳
  官次稍安學校事亦漸定其間小節目亦稍變而通
  之使人情相安然後徐徐勸誘恐卻易入也所疑各
  已批去講實學者多則在下移俗在上美政隨窮達
  皆有益政當同致力也
  官所粗安講學雖不敢自畫但微言淵奧世故崢嶸
  愈覺工夫無窮盡耳竊嘗思時事所以艱難風俗所
  以澆薄推其病源皆由講學不明之故若使講學者
  多其達也自上而下爲勢固易雖不幸皆窮然善類
  旣多氣焰必大亦可薰蒸上騰而有轉移之理矣比
  聞諸友皆實有意於此所以不勝其喜非獨私爲異
  時有肄習琢磨之助也雖然此特憂世之論耳中天
  下而立定四海之民所性不存焉此又當深致思也
  穎叔所論謝語甚當凡做工夫皆宜精思深體不可
  畧認得而遂止也德銳所問已批去大抵爲學思索
  不可至於苦玩養不可至於慢專心致志久久自然
  須漸有趣向也叔源所苦已無事否子復何時可來
  吿先一月見報卽當求檄送往也仲益德奉會間切
  宜警策之德不孤必有隣若講學實有次第自然慕
  向同志者多此亦自驗之一端也
  別幅所論向來工夫如所謂毫釐或差而反爲隨之
  病所謂向之多塗於此乎息而領畧之病始生此非
  身親足厯用工之實則不能知殊用敬服但論天尊
  地卑之義謂明乎是則復無可復而隨不失其宜頗
  似暢快此兩句雖是在顏子分上猶未易言之蓋知
  至至之知終終之階級厯然非一步可升一言可斷
  若看得溥博親切則始知工夫之益無窮仁者其言
  也訒良以此也順以循序乃體其全利而爲之靡或
  不偏此四語工夫甚正易所謂序者正當精察耳爲
  之蹄筌此句有病末句庶可與權亦似太快耳洙泗
  言仁語孟精義常玩味工夫自不偏但易傳精深穩
  實孟子之後方有此書不可不朝夕諷閱也長沙張
  丈常得書每見其退然知難收斂篤實與前此相聚
  時大異朱丈遣其子在此從學音問常相聞比舊亦
  殊精切也敘鄒伸事甚有補風化文字亦無不穩處
  但螢窗雪案四字頗未典易之爲佳
  承上接下最是親切工夫呂與叔所謂嚴而不離寛
  而有間此兩語殊有味大抵壺範一書須常置几案
  時時觀省所補不小也持養之久則氣漸和氣和則
  温裕婉順望之者意消忿解而無招拂取怒之患矣
  體察之久則理漸明理明則諷導詳款聽之者心諭
  慮移而無起爭見隙之患矣更須參觀物理深察人
  情體之以身揆之以時則無偏弊之失也
  持養察識之功要當並進更當於事事物物試驗學
  力若有窒礙齟齬處卽深求病源所在而耡去之
  知猶識路行猶進步若謂但知便可則釋氏一超直
  入如來地之語也
  所謂無事者非棄事也但視之如蚤起晏寢飢食渴
  飲終日爲之而未嘗爲也大抵胸次常令安平和豫
  則事至應之自皆中節心廣體胖百疾俱除蓋養生
  養心同一法也荀子言喜事至則和而理憂事至則
  靜而理理者有條理而不亂之謂
  大凡親戚或有未中節正當盡誠規勸不可萌貴望
  心若胸中有一毫貴望則聲色之間必有不可揜而
  忤人之疾此尤是緊切用工處
  大抵房族間事只要消平收斂令小不要展轉蔓延
  令大正己而不求於人則無怨所謂人者指他人言
  若親暱則孟子所謂涕泣而道之不可以己正而勿
  問也政當盡誠委曲曉譬感切之尤須防爭氣若有
  毫髮未去則招拂激怒所傷者多矣若事果不可爲
  當體不可貞之義此必誠意已盡自反已至方可
  凡事有齟齬必在我者有所未盡此其形而彼其影
  也於此觀省最爲親切
  敬之一字固難形容古人所謂心莊則體舒心肅則
  容敬此兩語當深體也
  須令胸次開廓舒泰爲佳
  李仁甫以仲信上舍作策題問賢良爲言者併論遂
  皆去國此老蕭散平坦足爲朝列之重驟失此人甚
  覺蕭索累日寢食爲之無味也
  屋已下手甚善規模須常令戢斂屋作三處極善蓋
  婢僕省得相涉則省得閑事極多而恩意常通也此
  間雖無憂責但日覺無意味又非五六月間比極欲
  生事粗有條理耳
  到此年餘几紙上課冊長進甚多只是非紙上可寫
  之課冊長進者少如事親從兄處家處眾皆非紙上
  所可記此學者正當日夕點檢以求長進門路
  收斂凝聚乃是大節目至於察助長之病乃是節宣
  之宜耳
  李茂欽作魁大可喜年來爲學有意向者多爲儕輩
  笑侮往往不能自立因此可稍强其志氣雖學不待
  外然就渠地步上說則殊有補爾又可使世俗知本
  分爲學者初不與科舉相妨所繫殊不小也
  比來諸况如何免對旣得省符向所取吉州三十
  自當亟往止之不惟虛勞人往反蓋新治動爲人觀
  瞻不可不審也張守議論平正舉措詳審且又虛心
  從善在今士大夫中極難得也如財賦寬其苛細者
  其餘則拘收甚謹簡省宴會裁節用度元宵罷出游止州治中量
  點燈數百而已皆遵柳守之舊凡政事皆詳究本末反復熟
  議而後行繩治胥吏之欺罔者首決二都吏人甚快之而恕其
  不及大抵不墮一偏蓋皆爲學之力也已入奏爲嚴
  州百姓減免丁錢果若得請則一方民力甚寬亦非
  細事倉部家書

知识出处

東萊集

《東萊集》

其书《文集》十五卷,又以家范、尺牍之类为《别集》十六卷,程文之类为《外集》五卷,《拾遗》一卷,年谱、遗书则为《附录》。祖谦理学思想集中在《家范》、《尺牍》、《读书杂记》、《师友问答》、《策问》诸篇目中。他主张“论学则宗孔孟,治则主尧舜”,认为无人本无二,“自人言之则曰性。自理言之则曰天道”。规约学者“以讲求经旨。明理、躬行为本”,强调治经史以致用,反对空谈阴阳性命之说。在对待理学内部朱子与陆九渊的争论上,祖谦对其采其调和折衷的态度,并不偏向于任何一方。上述诸论,实开浙东学派的先声。祖谦认为,对《诗》、《书》、《春秋》等,皆应多究古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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