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朱侍講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東萊集》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11981
颗粒名称: 與朱侍講
分类号: I264.4
页数: 8
页码: 一-十一五
摘要: 《与朱侍讲》是收录在吕东莱先生文集中的一篇散文。
关键词: 朱侍讲 散文

内容

論語精義近得本日夕玩繹類聚皆在目前工夫生
  熟厯然可見與分看甚不同此間學者多欲看而難
  得本吿諭販書者令多發百餘本至此爲隹序引中
  說魏晉及近世講解此意尤好但中間說橫渠及伊
  川門人處如伯夷伊尹與顏曾等語卻似筋骨太露
  耳更潤色令意微而顯乃善蔡子資質在流輩中頗
  惇厚對策病痛前此固嘗面論之矣委曲之說誠切
  於近日學者之病計校避就眞是私意比看易无妄
  傳云雖無邪心苟不合正理則妄也乃邪心也益悚
  然自失因思去歲給札當時本意欲俟數月間得對
  展盡底藴故事事未欲說破緣此囘互卻多暗昧處
  此政易傳之所謂邪心也來敎藏頭露影等十數語
  句句的當敢不虛心敬承繼此如有舊病餘疾切望
  不可一毫放過痛加砭治乃幸
  危論駭世清風激時不記曾有此語意與此相近亦
  不可知恐聽傳或轉了語脉耳然夫子所謂危行言
  孫與夫孫以出之恐卻須深留意蓋隨時如此則處
  之者如此乃易直之理與囘互避就似不相干不知
  是否陳同甫近一二年來卻翻然盡知向來之非有
  意爲學其心甚虛而於門下向慕尤切但渠目下以
  家事勢未能出兩三年間必專往求益也長沙卻常
  得書亦彼此時有所講論也
  近麻沙印一書曰五朝名臣言行錄板樣頗與精義
  相似或傳吾丈所編定果否蓋其間頗多合考訂商
  量處若信然則續次往求敎或出於他人則雜錄行
  於世者固多有所不暇辨也
  致知力行本交相發工夫初不可偏學者若有實心
  則講貫玩索固爲進德之要其間亦有一等後生推
  求言句工夫常多點檢日用工夫常少雖便略見彷
  髴然終非實有諸已也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
  行訓誘之際願常存此意夫子敎人亦有可以語上
  不可以語上之別如堅確有志實下工夫者自當使
  之剖析毫芒精講細論不可畱疑如初基乍入者似
  未可遽示之所見未到之理卻恐其輕看了也然亦
  非謂使之但力行而以致知爲緩但示之者當循循
  有序耳
  諧俗以自便有此病痛者滔滔皆是談空以爲高眼
  前卻不多見蓋異敎桀黠者皆盡而士人多墮在苟
  且委靡鮮有能自開戸牖者今所患者吾道之未明
  而異端則未必如向時之熾然也
  淵源錄事書藁本復還納此間所搜訪可附入者併
  錄呈但永嘉文字屢往督趣猶未送到旦夕陳君舉
  來當面督之也淵源錄其閒鄙意有欲商搉者謹以
  求敎大抵此書其出最不可早與其速成而闊略不
  若少待數年而粗完備也汪丈說高抑崇有伊洛文
  字頗多皆其手澤故子弟不肯借人已許爲宛轉假
  借若得此則所增補者必多推此類言之則毋惜更
  搜訪爲善只如語孟精義當時出之亦太遽後來如
  周伯忱論語橫渠孟子等書皆以印板旣定不可復
  增此前事之鑒也橫渠集續收者本欲便刋以近得
  張丈書復尋得一二篇俟其送至乃下手此亦開板
  太遽之失也
  某病體萎痺雖無加損卻無他撓爲况亦甚安適也
  張五十丈遂至於此痛哉痛哉聞時適方飯驚愕氣
  通手足厥冷幾至委頓平生師友間可以信口而發
  不須揀擇只此一處爾祭文謹錄呈雖病中語言無
  次序然卻無一字粧點做造也丐祠復不允勢難再
  煎迫諸公又目前亦無太齟齬可決去就莫若暫爲
  小安計整頓郡事爲善其詳口授舍弟拜稟它乞厚
  爲道義護重
  降付後省之說必是虛傳此間卻不聞也尋常條陳
  利害文字乃送後省看詳若深於此者有聞或宜付
  宰執略看卽復進入少有付外者似聞揆及新參皆
  常於榻前調護以近例觀之縱使無人調護亦不至
  有它甚不相諒者不過以爲好名耳比得檢正舅氏
  書云嘗得來敎微及有所建白之意如舅氏之靜密
  固自無害萬一於其他親舊書亦復及之則非密贊
  聰明居以俟命之意至於播揚招悔吝尚所不論繼
  此望深以爲戒也交印之後旣不過三季若郡中別
  無大齟齬不若安心爲之整頓郡計俟終更還家然
  後請祠最爲穩當鄭景望自寕國歸過此渠亦是未
  滿前年歲間不曾通政府書直至細滿亦無問此法
  自可用也保養姦兇以擾善良固君子之所恥要當
  無忿疾之意乃善詩云豈弟君子民之父母須使人
  入境問俗便覺此氣象若霜雪勝雨露則不可也陸
  子靜近日聞其稍囘大抵人若不自欺入細著實點
  檢窒礙做不行處自應見得渠兄弟在今士子中不
  易得若整頓得周正非細事也受之所謂建家廟初
  不能備廟制但所居影堂在堂之西邊位置不當又
  去人太近不嚴肅廳之東隅有隙地前月下手一間
  兩厦頗高潔秋初可斷手作主只依前所示祭儀中
  制度時祭及朔望薦新之類亦隨力就其中撙節耳
  宗法春夏間嘗令諸弟讀大傳頗欲略見之行事其
  條目未堪傳家問與叔位同居向來先人以先叔久
  病之故盡推祖業畀之後來看來兩位藐然卻無係
  屬處今年商量兩位隨力多少椿辦一項錢共祭祀
  賓客等用令子弟一人主之今方行得數月須俟數
  年行得有次序條目始可定也受之近日漸解事性
  氣方亦減同舍間及渠家上下皆稱之殊可喜也伊
  川和靖墨蹟已刋向聞刋康節詩因便求一本某近
  曰看書甚少每早飯後卻不復繙閱如詩方整頓到
  車攻蓋每日只理會一章或兩章可見其少也新簽
  聞是士龍宗族往時卻不曾見士龍說及不知其人
  如何周子充入參雖不能大有所正度亦必時有微
  益尋常病中不曾特作臨安書俟渠或有書來自當
  盡誠吿之也定叟以喪事請祠差慰人意因書望時
  有以啓吿之父兄擔子雖不易承當若隨分數勸得
  些少於渠門戸非小補也王信伯集初謂印板所刋
  必多此數篇則舊固見之矣今復還去
  丐祠雖未愜雅志然諸公不欲賢者家食雖未必由
  衷然亦善意也但有畏不能容賢者之謗比之全不
  分皂白者亦有間矣張荊州病中請祠亦有苦勸當
  途令從其請者亦以向來之嫌畏人議論不能容之
  遂堅不肯從但作帥與小軍壘不同但須內外至誠
  相與首尾相應乃不誤事旣非心相與則自有首尾
  衡決處如來敎數條皆是也符節在身不得擅去此
  所以憂而至於病病而至於死每誦量而後入不入
  而後量之語爲之泫然至於南康地旣非要害民又
  非浩穰雖事之不如人意處固多然無旦夕立至之
  憂若且耐煩忍垢拊摩疲民苟稍成頭緖子重繼之
  必能遵守使一方之民小小休息亦不爲無補也今
  去終更纔半年餘耳交印後身便自由惟吾志所欲
  無不可者或未終更別有除改半道引疾而歸亦甚
  省力陸子壽前日經過留此二十餘日幡然以鵞湖
  所見爲非甚欲著實看書講論心平氣下相識中甚
  難得也近因荊州之赴深思渠學識分曉周正如此
  而從游之士往往不得力記得往年相聚時雖未能
  盡領解渠說話然覺得大段有益不知其他從游者
  何故乃如此蓋五十丈不能察人情虛實必如某之
  專愚毋它其敎誨乃有所施耳若胸中多端者雖朝
  夕相處未必能有益也中庸論盡己之性又繼之以
  盡人之性盡物之性工夫無窮如此此豈追往事亦
  要高明深勉之耳五十丈所作濂溪祠堂記吿粧褫
  一本送示欲掛壁間觀省耳親舊閒多相勉撤去書
  冊固知此理但舊所偏嗜未能頓去近亦十減五六
  矣如時文卻不曾與人看受之在此作課亦只是舍
  弟輩爲之點檢也
  某病體夏中粗無他雖深風遠痺非藥石所能料理
  然神氣漸似完固杜門養靜亦殊有味也奏封出於
  忠憤懇切固不可遏上容受讜言亦不以爲忤但以
  鄙見言之不若積此誠意當其可而發乃深厚有力
  爾張五十丈祭文前月已見初本今又復領後篇精
  義至到讀之令人泫然不惟痛逝者之不可作又竊
  以窺任道之志屹然益堅幸甚願言勉之使弘大平
  粹則見諸行事垂諸方冊皆可以爲後學模轍吾道
  之幸也大抵稟賦偏處便使消磨得九分觸事遇物
  此一分依前張王要須融化得盡方可爾來諭所謂
  未得力恐只是用力猶未至耳自己工夫緊切則游
  從者聽講論觀儀容所得亦莫不深實矣不識高明
  以爲如何白鹿洞記摹刻精甚但淺陋無所發明秪
  增愧怍它石刻皆已領盛熱不能多作字謹口授舍
  弟拜稟他祈爲斯文崇重
  稍不上記政劇傾仰伏辱手敎幷墨刻不勝欣懌旱
  勢甚廣不知封內近得雨否荒政措畫次第無所不
  用其極尋常小郡患於叫喚不應如南康今日事體
  則不然苟爲民而屈至誠懇惻無疑外入細商摧使
  彼可從自應有濟但恐辭氣勁厲在事者便謂欲獨
  爲君子愈扞格不可入耳其他皆高明所洞達獨此
  說似可爲獻也再祭張五十丈文本以吿逝者復何
  所嫌第不必示不知者爾前書拜稟蓋謂世衰道微
  正欠人擔荷此事幸而有之唯願其進德脩業日新
  又新使學者有所矜式而已非於此有所疑也示諭
  自反深切益令人歎服當仁不讓檢身若不及兩句
  初不相妨堅任道之志而致細察之工乃區區所望
  也新參非無惓惓之意但病在力不足往年相聚論
  之熟矣比因答書亦嘗詳吿之政恐未必能有益也
  受之日來儘解事唯是志向非它人所能與每相見
  亦未嘗不盡區區也某病體只如故但無求痊望愈
  之心度歲月卻不覺費力省思慮之戒敢不佩服尤
  延之說祭文極是蓋當時傷感之意多自應迫切耳
  詩說止爲諸弟輩看編得訓詁甚詳其它多以集傳
  爲据只是寫出諸家姓名令後生知出處唯太不信
  小序一說終思量未通也其它受之當能道已詳語
  之矣餘乞爲道毖重
  某病倦稍不上狀惓惓第有傾向疚心荒政聞極勞
  瘁然到得措畫不行求牧與芻而不獲便有歸諸其
  人之義不必耗損神氣所繫殊不輕也一月前得原
  伯舅氏書政府許求祠已專奉報想久已入文字如
  不遂請而郡中漸可支拄爲飢民少留亦君子之志
  也但報狀中猶未見得請何耶某病體只如舊但近
  常發病又加疲薾爾昨日忽被堂帖還故官病廢如
  此尚未能出門戸况仕宦乎但虛煩除書爲愧耳聞
  臨安知舊皆知其不能就特揆欲以示善意一雨曰
  自列乞依舊奉祠計必見聽也舊從學毛大方仲益
  往视其弟因欲請見此子和易知自愛卻可與語也
  匆匆未能他及向寒惟祈斯文毖重
  某稍不聞問政此傾向受之來辱手敎且能道近况
  之詳極以爲慰荒政旣粗可枝梧又諸公略相應副
  自無辭求去只得爲民少屈以須終更也某病疾方
  安尋被除目不免親作數字懇政府甚覺疲倦所幸
  相諒旣見聽矣但傳聞猶有參議官指揮病中亦何
  緣赴得又須費一番書札也陸子壽不起可痛篤學
  力行深知舊習之非求益不已乃止於此於後學極
  有所關繫也痛痛張五十丈遺文吿趣郡中有筆力
  早寫一本見示極所渴見不必待編定亦不以示人
  方其無恙時謂相見之日長都不曾鈔錄今乃知其
  可貴重也言之涕下手倦不能多及向寒唯爲道義
  自重
  某方作書畢劉平父轉敎賜謹悉尋常雖未嘗預此
  事以吾丈之委屬劉樞之賢敢不盡力但目前未有
  其人年歲間倘見有可者當關白也近有建昌士人
  陳剛正已相訪種種皆與人合十年來所未見也工
  夫淺深自是渠事大槩只是當耳渠今冬來春爲五
  夫之行如此等人方始不枉與說話也
  某手凍未及拜書祠官幸已得請自此遂可奠枕矣
  解組不遠至時趣子重來合符而歸最爲上策切不
  須求祠恐諸公意不過別有除改卻是自引惹也
  便中伏領敎字殊以慰懌前日見邸報江西之命聞
  尚有兩政缺足可優游求志想甚稱愜也某病體萎
  痺雖不可復料理然意緖日日增勝觀書亦粗有味
  舊來寛弛昏惰之病似漸刋落今方可奉承誨藥而
  疾病又錮而留之徒向風浩歎而已前歲問疾之諾
  目下雖非其時它年終覬踐言也陸子靜留得幾日
  講論必甚可樂不知鵞湖意思已全轉否若只就一
  節一目上受人琢磨其益終不大矣大抵子靜病在
  看人而不看理只如吾丈所學十分是當無可議者
  所議者只是工夫未到耳在吾丈分上卻是急先務
  豈可見人工夫未到遂幷與此理而疑之乎某十年
  前初得五峯知言見其間滲漏張皇處多遂不細看
  病中問取繙閱所知終是端的向來見其短而遂忽
  其長政是識其小者耳子靜許相訪終當語之也長
  沙之行須寄徑新治不知不以爲嫌否定叟書漫納
  去書中欲求五峯皇王大紀及正蒙內篇若只遣人
  行亦乞附行也受之挈家歸五夫匆匆上布渠近來
  漸解事性氣亦減已是人家佳子弟但志業未甚立
  此乃擇師不審之咎一味悚惻而已它祈厚爲道義
  毖重
  某比因南康人行拜狀當旣呈徹承聞有令妹之戚
  手足之重何以堪任惟覬勉自開釋至扣至扣乍還
  田廬釋簿領之勞爲况必甚安釋病廢無由陪侍猶
  恃問疾之約賴以自寛耳毛椽所附手敎已領此郞
  舊雖相從作舉業不登門久矣他祈爲斯文毖重
  受之乍別甚思念辱書及竹紙皆收通鑑綱目且
  錄兩漢以上送示只要大字注不須字數亦不多
  也
  某不聞動止惓惓第劇尊仰代者必如期合符計程
  當已達五夫適此梅雨跋涉亦不至勞頓否某病體
  雖不復可料理然自去秋稍稍勉習執七筋繫衣帶
  入夏來浸覺可牽强衣服飲食遂不須人亦病中一
  快也心閑無事讀書亦粗似有味但塊然索居無從
  質正夢寐問疾之語殆以日爲歲耳張五十丈遺文
  想已鈔錄得付此介甚幸定叟書不知已附便否匆
  匆布稟它祈厚爲斯文保重
  受之未及別書近日不知作何工夫通鑑綱目只
  欲傳大字此便囘先錄戰國西漢寄示字數亦不
  多也
  某病體度暑粗安前書所說著衣喫飯不復仰人其
  實仰人但是勉强積習僅能執捉自病中言之則稍
  自如耳若比平人不爲快便蓋萎痺已成沈痼非湯
  劑所能料理也所幸閑中浸有趣俯仰一室極覺安
  適度去死尚遠未爲師友憂讀書雖略有課程如詩
  解多是因集傳只寫出諸家姓名縱有增補亦秪堪
  曉童蒙耳大事記以不敢勞力索攷有時取編過者
  看百孔千瘡不堪點檢且欲住手再整頓若盡此歲
  以前須稍見頭緖是時當逐旋錄數段往求敎也鄭
  景望不起亦可痛善類凋落如此奈何詹體仁近亦
  送葵軒論語來比癸已本益復穩密以此尤欲見晚
  年論述刋定畢幷與原稿送示爲幸受之近日肄習
  稍勤否資質本明爽向來在外舍深居罕出所以悠
  悠今擇勤苦有志之士與之游處必須勉厲也仙洲
  增勝雖無由陪談賞然年來屋後花竹成陰隨分亦
  可自娛猶覬杖履一臨之也文鑑以趣辦去取不當
  必多有大悖理處因筆望條示雖不可追改猶得以
  警省爾匆匆拜稟他祈厚爲斯文崇重

知识出处

東萊集

《東萊集》

其书《文集》十五卷,又以家范、尺牍之类为《别集》十六卷,程文之类为《外集》五卷,《拾遗》一卷,年谱、遗书则为《附录》。祖谦理学思想集中在《家范》、《尺牍》、《读书杂记》、《师友问答》、《策问》诸篇目中。他主张“论学则宗孔孟,治则主尧舜”,认为无人本无二,“自人言之则曰性。自理言之则曰天道”。规约学者“以讲求经旨。明理、躬行为本”,强调治经史以致用,反对空谈阴阳性命之说。在对待理学内部朱子与陆九渊的争论上,祖谦对其采其调和折衷的态度,并不偏向于任何一方。上述诸论,实开浙东学派的先声。祖谦认为,对《诗》、《书》、《春秋》等,皆应多究古义。

阅读

相关人物

王崇炳
责任者
陳思臚
责任者
胡鳳丹
责任者
朱侍讲
相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