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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香溪集二十二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11857
颗粒名称:
分类号: I056
页数: 8
页码: 一至十六
摘要: 宋范浚撰香溪集卷十八,作書啓集。
关键词: 书信 上书

内容

寄上李丞相書
  浚聞之昔者東周之衰王道雖微然朝廷公卿大夫
  表著猶在列爵錫土之柄天子猶得而用之大而齊
  晉秦楚小而宋衛陳鄭凡得百里而臣其民者亦莫
  不有卿佐列位臺餽廩粟黄金白璧翹車高旌足以
  來天下之賢能然而一時豪傑英偉之士類皆褰裳
  提屨鱗集霧會争先擁篲於孔氏之門而惟恐獨後
  若淵騫求由參偃商賜之徒其才皆足以佐天子而
  立南面彼不之齊之晉之秦楚宋衛陳鄭以干說其
  君又不從仕於周以徼一旦之富貴顧獨甘心棲遲
  乎蒿廬壤室飲水捽茹無監門之養以飽其腹被褐
  穿結無五兩之綸以華其身菜色當阨困窘顚躓矢
  死而不悔何哉蓋士非狂惑鄙陋則皆欲有立於時
  而流聲光於後世彼七十子者有聖人為之依歸行
  道守義相與樂其樂而忘其窮舉天下之富貴殆無
  足與易者故夫七十子之所成就皆足以不朽上焉
  者窺見聖域仰高鑽堅以窮探乎性命道德之微雖
  魯喭之資亦皆深造自得終於易簀結纓泰然不動
  其心以安於死下焉者猶能取休聲垂無窮千載而
  下號曰孔門高第想望風采而不可及嗟乎天下之
  富貴曾何足以易此哉其後孟軻以仁義之說倡於
  戰國干戈之際而告不害公孫丑萬章輩亦皆捨所
  謂縱横押闔刑名楊墨以求學乎孟氏當是時士之
  挾縱横刑名干說諸侯者無不釋屩而析圭解褐而
  懷符一談笑而取客卿封君之貴高門大屋開第康
  莊之衢持粱齕肥心嗛意得朱輪黄屋從徒駕馭馳
  驅乎秦楚齊趙燕魏之郊而不害輩獨去華榮就枯
  槁捨眾人之所趨以求學乎孟氏其亦以軻為道之
  所在且足以託乎不朽也嗟乎自戰國以至於今千
  數百載雖其間不無豪傑英偉之士出於寒素然不
  幸而無聖賢為之依歸要所成就其能如孔門高弟
  孟軻之徒歟然亦幸而時有名人魁士為一時領袖
  者如李膺以節義顯為世楷模被容接者有登龍之
  榮四方翕然莫不奮〓感激波蕩而從之故東漢雖
  衰而士多忠義慷慨解衣就鼎鑊摩頸伏刀鑕相牽
  連趨死而不懼是雖無益於漢之存亡然振頹風起
  衰俗於卑陋委靡之餘於名教亦不可謂無少助也
  唐世人物視秦漢而下為最盛蓋其始也隋王通以
  儒術興於河汾學者戴經抱籍以從之遊如房元齡
  杜如晦魏徵薛收李靖温大雅等舉出其門而皆為
  王佐勲名卓然其後韓愈起文弊於垂微為諸儒標
  的有從愈者號稱韓門弟子於是唐之文章鬱然有
  西漢餘風學古之士肩摩跡接繼愈而作争以所長
  焜燿於時此唐世人物所以視秦漢而下為最盛實
  通愈之力也往國家承平久天下無事士得沉潛學
  問而又有韓富歐陽司馬二蘇諸公落落然踵起為
  儒先生各以所學收率天下之士或博約其人使知
  所趍向或借之淸談緒論以成其名是以天下之士
  得所依歸益自懋勉磨勵以德行文學政術稱者藹
  然輩出奮迹立朝咸能偘偘正色以忠節直道遠猷
  茂業與夫高文大冊聲詩雅什為國光華蓋亦有韓
  富歐陽司馬二蘇諸公為之依歸而已厥今世道艱
  棘滄海横流士之脫於犬羊憑陵豺虎噬食若戶賦
  口歛誅求魚奪寒飢憔悴之餘其能志氣不衰自期
  有立於世者蓋寡而又公卿不揖客將相不俛眉類
  多簡貴自尊非伊優面柔乞憐謟笑則無以辱流睞
  而見甄録彼耿介尚氣者使之呼吸折節而得萬鍾
  且有所不為其況攝纓束袵介徒隸而徒墻屏俯僂
  偵伺以幸貴人一揖一顧彼且以為殺身不足滅恥
  是以浩然鵠舉惟恐足跡見汙於權門而有志濟時
  强䀨自任者亦且為之前郤宄豫欲依世撓節則不
  能欲遺世遠引則不忍欲求所依歸則無有遑遑乎
  若迷塗冥行而無適從於斯時也士非信道篤自知
  明行藏自我不因人而作輟則其所成就殆未可知
  也嗟乎今世之士去孔孟遠矣而曾不得如李膺王
  通韓愈者為之依歸一何不幸至此極耶然於此有
  說焉庶幾有以慰天下士大夫之心蓋以為閤下勲
  德甚高而名塞天壤士之仰英風望餘光者冀一見
  有輕萬戶之心得一言若九鼎大吕之重誰不願遊
  閣下之門以自託於不朽閣下所賔接固亦多矣儻
  復加之意焉而畧勢位躬吐握以一變近時公卿簡
  貴之風均禮寒素開納後來或博約其人使知所趍
  向或借之淸談緒論以成其名將見天下之士褰裳
  提履争先奔走以閣下為依歸雖易之以富貴而彼
  將有所不願士非狂惑鄙陋孰不捨眾人之所趨而
  委心乎閣下者閣下方將復執大柄佐吾君撥衰戡
  亂則必有奮忠義立勲名者出為朝廷用閣下貴隆
  槐鼎為元功宿德文章言語與事相侔實今宗師握
  牘秉管者亦得以仰窺標的益其鑽礪之工以收名
  於文籙是閣下與一時士大夫皆無媿乎前修也後
  世且曰吾宋復有閣下為士所依歸蓋韓富歐陽司
  馬二蘇之續不其休歟浚抑嘗聞侯嬴欲就魏公子
  之名而故久立公子車騎市中使人知公子為長者
  能下士漢王生於公卿廷會時使張釋之結韈而曰
  張廷尉方天下名臣吾故聊使結韈欲以重之汲黯
  與大將軍抗禮或說黯大將軍尊貴誠重君不可以
  不拜黯曰夫以大將軍有揖客反不重邪大將軍聞
  愈賢黯故夫以貴下賤者古人以成名今人以為恥
  古人以為取重今人以為辱今之士未必賤於侯嬴
  貴人其能為之久立車騎市中乎今之士未必不賢
  於王生貴人其能為之結韈於廷會時乎使今之士
  與貴人抗禮貴人其能賢之如大將軍之賢汲黯乎
  必若以謂是非聖賢事為不足算則周公下白屋固
  有執贄而見還贄而見修禮貌而見與欲言而請畢
  事者越千人而不倦然則近時公卿簡貴自尊之風
  不及古人遠甚誠願閣下矯其失曠然大變之也方
  今强虜鴟峙神州陸沉人墜塗炭骸髗僵暴於原野
  稚耋流穴於道路聖主嘗膽九重之上臥不安席疆
  埸日駭近以江介為守荷戈挺刃乘鄣望候之士懸
  命鋒鏑甲胄孕蟣虱而不得欠伸於菴廬之下義人
  志士傷時激烈酸鼻落涕吟嘯扼腕正聖哲馳騖履
  遺弗取之秋公卿不於此時倒屣走迎國士傾身接
  納與共謀所以批患折難廣地强國尊社稷顯宗廟
  致主庇民之至計顧獨坐養威重留賔滿廡夷俟踞
  見至有盥頮宵興昧旦守門見辭閽人足趦趄而不
  得前者悲夫士固蒙恥冒訽極矣而公卿之拒人郤
  客亦已太甚是何足以傾天下之士哉一旦秉成當
  軸坐廟朝進退百官知所謂棟下有柱柱下有石石
  下有土求其人而不得則坐誣一世謂為乏材如李
  吉甫之為相自謂後進人物罕所接識懵然莫知能
  否其亦簡貴自尊之過也故曰士不預備而熟講卒
  然君有問焉其無以應之則大臣之道或闕故不可
  憚煩今天子側席竦意注想閣下甚眷而縉紳君子
  逮於窟穴黎庶莫不引頸傾耳望閣下復相如望歲
  焉浚故願閣下均禮寒素而加之意益務開納以為
  遄歸鴟閣棟下柱石之用伏惟高明察浚之所為拳
  拳者皆海内公願而當今主盟吾道之責閣下其實
  當之又以浚身賤遠不得走伏墻仞再拜下風以控
  此區區之說也而寓其誠於書進越是懼併祈閣下
  恕之
  寄上富樞密書
  浚不肖伏食蓬菆慕仰閣下盛德願望威重有年矣
  屬趨行馬之扉僭納里刺屢獲侍杖履而聆謦欬慰
  釋鄙心殆若所謂受教一言而七日不食如饗太牢
  者幸甚幸甚雖然浚固有所慕仰而非敢以求知也
  今閣下乃有意欲以小人姓名塵於薦書聞命悸悚
  不知所為既愧淺昧不足以仰承特達知遇又切歎
  詠閣下大雅宏度其將以厚德鎭浮俗移澆風也浚
  聞公卿之大任莫若索士而士則以自鬻為醜抑嘗
  怪近時公卿大人不俛眉下士類多簡棄寒素莫之
  省録狂生賤儒習為躁競望高門而走謁蘧蒢戚施
  以期一顧一揖而終不可得是先達者未嘗求士於
  後進而後進者顧獨求知於先達也逆施倒置聞見
  稔積漸靡成俗視為當然此浚所以閉關窮閭無足
  跡於通貴之門雖藿食水飲而猶守愚抱拙不之改
  也閣下以耆德碩望輔天子中興歴揚華塗入柄斗
  樞所以薦賢助國者不可指計今兹均佚琳宫以接
  納寒素為孜孜愈益不倦士之躡履墻屏欲瞻輝光
  希奬飾者亦多矣而清談緒論獨見及於守愚抱拙
  之小人此非將以厚德鎭浮俗移澆風故歟昔人謂
  救漸靡之弊必俟乎薦紳先生德與位并者揭然建
  明之閣下於今其薦紳先生德與位并者也固可以
  鎭浮俗移澆風則今日蒙被盛意豈惟小人之幸將
  天下寒素實幸也然顧浚材智朽短有所不能為者
  念當仰辭嚴旨而惕焉恐懼不敢遽前謹先緘牘粗
  陳其愚繼將走伏鈞屏舒叙微臆以祈大君子幸察
  儻閣下不遺鄙賤終以浚為可教則庶幾獲偕賔客
  後陳時一進見於舘下以幸道義之餘誨雖尉薦嘉
  命不克謹承於今而寒微之蹤固猶出入門下他日
  苟可効心畢力以報國士之知者敢不自竭伏惟閣
  下原其悃愊非詭辭為解也曲賜昭亮而容允之冒
  凟鈞嚴無任皇灼俟命之至不宣
  答徐提幹書
  浚昨者拜狀過蒙報貺華翰慰誨勤勤見所以眷知
  甚厚欽佩至意感何可言浚愚無知於世事都不通
  解竊獨有志於學嘗以為士生叔世去聖人千數百
  歲雖不復見聖人之儀形而即遺經所傳以求所不
  傳之妙尚可以見聖人之心又以為論語一書記孔
  門格言善行最為本眞誠使夫子復生且有喜問者
  進乎前而夫子一二詔告之亦不越乎論語所記故
  拳拳服膺妄意窺測聖賢旨意譬諸幽蔀窮人穿隙
  覩天雖或有見亦已微矣然時時取臆說為朋友言
  之以求是正其失不料輒塵聽覽且蒙曲賜推與皇
  愧不敢當然心知左右愛之而欲其至於是也銘激
  之餘竊有感焉蓋自大學之道不傳士狃習尚以好
  修取譽為極致以辭章記誦為要務語以聖經性命
  道德之說能知而不嘸然陽應者鮮矣以為是而洒
  然入焉者又加鮮矣若可與談微究要領會於言意
  之表者殆得一二於千百焉是非此道之難知也由
  此道而知之者為難得也昔李翺在唐諸儒中言道
  最純然其用心勤甚而時人莫之知後世亦莫之知
  翺從韓愈為文章辭彩雖下愈而議論渾厚如復性
  書三篇貫穿羣經根極理要發明聖人微旨良多疑
  愈所不逮而愈但稱翺學文頗有得耳翺亦自謂與
  人言未有是我者是當時莫之知也近世名儒尚論
  古人眾矣曾無以言道與翺者至或指復性書為中
  庸義疏而曰愚者雖讀此不曉也不作可焉是後世
  亦莫之知也翺之言曰有問於我我以吾之所知而
  傳焉遂書於書以開誠明之源而缺絕廢棄不揚之
  道幾可以傳於時翺之用心如此而當時後世舉莫
  之知信乎學此道而難與人言非適今也求之前古
  又非特一李翺也凡聖賢皆然惟其莫己知而力行
  不惑所以為聖為賢耳浚也昧甚不知力之莫可而
  竊有志於學不知難與人言而每求夫相與同乎此
  道者蓋不易得而僅有之也今左右於浚不待數面
  屢欵遂知其愚貽書累紙立論精切非見之明白不
  及此既深歎仰又自喜相與同乎此道者今復得左
  右幸良厚也惟是邈遠墻序不獲時奉名理以慰勤
  翹之心居劇傾向謹拜書具謝蒙知之厚因有感為
  繁言以凟左右悚怍惟深
  荅胡英彥書
  英彥足下欽耳妙譽未接姿制遠蒙書貺勤懇荷厚
  意至矣雖過相推稱皇愧不敢當然以足下論學問
  師友之說求所用心見足下善學與我同志千里相
  望歡喜無喻足下引夫子問禮樂事及非韓退之皆
  當夫子聖人道大無我視善之在人與在己不異其
  下問乎人猶心口相語無分於為彼為此也豈復以
  禮樂之問為愧其後答曾子問禮必曰吾聞諸老聃
  答賔牟賈問樂必曰丘聞諸萇弘終不掠所聞為己
  有蓋其大也若是是宜依歸者眾如百川之宗溟渤
  也抑觀夫子始與賈言及武樂虚心欵叩若初未聞
  者雖知賈言非是猶詳問焉已而訂賈二失且備論
  六成皆賈所不知蓋聖人不以所已聞者自足而好
  問乃爾非以其無我故耶後世學者小識眇然局於
  己有敖誕虚張如蝸角自大將以不知為知其肯下
  氣諮事於人乎往往髫年抱惑至華髪墮顚而無與
  祛者是雖若好高而所以自處實甚陋疑退之亦未
  免此病也退之固大賢欲自比孟軻然終不至焉者
  患在未能克己耳軻願學孔子而乃師子思是善學
  孔子者也退之則曰世無孔子不當在弟子之列豈
  知得師之義乎孔子學無常師大而師天地故上律
  天時下襲水土小而師萬物故於山樂其高於水取
  其有本於易之象詩之比興與所引喻凡物理之見
  於經者舉取之上而師古聖賢故祖述堯舜憲章文
  武竊比於老彭下而於人無所不師故曰三人行必
  有我師焉善者從不善者改由夫子觀之凡可法可
  鑒者皆吾師也豈必弟子云乎哉大抵古人之學不
  越乎窮理理之所存師之所存也取諸物理皆可為
  吾法能會萬物之理為己事之用非得師而何喬梓
  俯仰父子之師也棠棣鄂華兄弟之師也鳥嚶其鳴
  朋友之師也羔羊跪乳有禮之師也蛾子時術進學
  之師也石泉潛流而淸愼獨之師也勁松淩寒而秀
  厲操之師也蘭之馨鮑之臭善惡之師也玉之不撓
  蒲之可卷剛柔之師也推類言之有是物必有是理
  目見耳聞無非吾師况在人乎見舌而知守柔顧影
  而知持後於吾身猶得師焉況在人乎使退之明此
  義必不為前言自處於弟子也彼且自忘其師說所
  謂無貴無賤無長無少惟道之師與弟子不必不如
  師之論試以韓之矛攻韓之盾則敗矣豈其答吕生
  書時方欲以高談自抗未之思耶足下能知退之失
  言則自處者必有在故某雖未接姿制而遂知足下
  之善學與我同志也足下家學有淵源昆仲又皆多
  聞知親師而求友相與講磨進乎此道未可涯也時
  正沍寒不審起居何以無階良覿伏冀以時為器業
  自重人還遽甚上狀率畧悚仄無已因風幸時寄聲
  不宣
  上婺州周侍郎書
  浚聞古之人闔戶高枕與被髪救鬭者同道蓋君子
  出處初無二致用則出不用則處其處也學以為己
  其出也用所以為己者為人此豈二致哉自古人之
  學不傳士以出處為異道故凡居蓬衣白閉關屏跡
  者自以為無用於世莫或知之夫人不已知固守道
  者所不屑然公卿有位取人失之窮則吾道之不明
  豈不益甚矣乎浚也至愚身處賤約自視淺陋無以
  偶世俗未嘗妄意人之己知不謂閣下過聽賜之珍
  緘奬與問遺禮意甚眷此人必有以浚欺閣下者顧
  浚詠慕賢德雖久而未有足跡於賔序乃蒙殊知若
  此信閣下取人之道與世之簡棄寒素者大異矣是
  用進伏於門墻願望德容以慰區區仰止之心此非
  以受知門下為己私悦也以謂閣下取人之道如此
  則凡幽潛遠隱之士益自信其所守且使世之人知
  居蓬衣白閉關屏跡者其所守固自有在未為君子
  之棄也吾道之明其庶幾乎恭惟閣下以天子從臣
  殿此名鎭仁行如春威行如秋民安田廬門不施吏
  席惠化洽矣而又增治學宫教育士類且將使浚預
  講說之末此實閣下力振吾道加意甚厚浚雖不獲
  承命然益知吾道之明繄閣下是頼則浚之蒙知豈
  特為己私悦乎此浚所為進見之意也
  答姚令聲書
  得足下去月尾書辭意良勤系念雪釋曠然以喜然
  寒温問外首及妄人假僕姓名和元祐賦鋟板㪚鬻
  若欲僕亟圖自辯白者此足下愛之深也僕亦聞諸
  道路謂偽和賦集頗已流布僕固陋甚妄人又欲以
  此涴衊之是支離寢醜而更蒙不潔也然似聞所和
  賦無一語可讀者審爾則不待家至人諭苟一寓目
  必洞其妄世言薺苨亂人參蛇牀亂蘼蕪蓋惡其似
  耳使偽賦誠無與鄙文似則恐未能為我浼也其又
  何辯足下閱古今名人鉅公所為書若集多矣偽妄
  增加者往往有之况僕眇鄙横被涴衊又胡足多怪
  唐元白詩為時人繕寫模勒衒賣於市井甚者至有
  盜竊姓名苟求自售雜亂間厠無可奈何今偽賦自
  為一集不以僕文參之則無雜亂間厠之患其為盜
  竊姓名甚易見也然傳聞失眞翻轉名實古人所歎
  近亦嘗白官司移文建陽破板多矣前㪚鬻者人得
  之當即以供瓿覆藥楮有不得其詳者足下以是告
  之
  香溪集卷十八終

知识出处

香溪集二十二卷

《香溪集二十二卷》

宋代诗文别集。22卷。范浚撰。此书卷1为古赋,卷2至卷3为诗,卷5、卷6为杂著,卷7至卷9为论,卷10为书总论,卷11至卷15为进策,卷16、卷17为记,卷18、卷19为书,卷20为启,卷21为传,卷22为墓志、祭文。卷首列宋人陈岩肖序,书后附元人吴师道后序及章懋跋。此书为作者门人高栴编,其侄范端臣刊刻。据吴师道后序说:金履祥《四书考证》已称范浚集不传,“至顺辛未始得先生文七卷于亲友应氏家,盖其首编也”。“一日先生族孙俊来言,家藏缺一至五卷,惜其无从补也。于是忻然畀之,足以成编。”除《四库全书》辑入此集外,《四部丛刊》续编也收入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藏明刊本。此本除将吴师道后序及章懋跋移至卷端陈岩肖序之后,另有明人胡应麟序。书后附《范蒙斋先生遗文》及《范杨溪先生遗文》。最后还有姜殿扬跋。胡应麟序称“其诗文不甚概于古”。《四库全书总目》称其诗“近体流易,犹守元祐旧格,不涉江西宗派;古体颇遒,亦非语录为诗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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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浚
责任者
胡鳳丹
责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