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史隨筆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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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涉史随笔二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9643
颗粒名称: 涉史隨筆卷上
分类号: K244.066
页数: 9
页码: 一至十七
摘要: 葛洪所撰写的《涉史随笔》中的上卷。
关键词: 中国史 笔记

内容

涉史隨筆卷上
  宋葛洪撰永康胡鳳丹月樵甫校刊
  趙公仲連止烈侯賜鄭歌者田
  趙烈侯好音謂相國公仲連曰鄭歌者搶石二人賜
  之田人萬畝公仲曰諾不與烈侯累問公仲稱疾不
  朝番吾君謂公仲曰君實好善而未知所持君相趙
  於今四年亦有進士乎曰未也番吾君曰牛畜荀欣
  徐越皆可公仲乃進三人及朝復問歌者田公仲曰
  方使擇其善者牛畜侍烈侯以仁義約以王道明日
  荀欣侍以選練舉賢任官使能明白徐越侍以節財
  儉用察度功徳所與無不充君說使使謂相國曰歌
  者之田且止
  孟子謂戴不勝曰子欲子之王之善與我明告子
  有楚大夫於此欲其子之齊語也則使齊人傅諸
  使楚人傅諸曰使齊人傅之曰一齊人傅之眾楚
  人咻之雖日撻而求其齊也不可得矣引而置之
  莊嶽之間數年雖日撻而求其楚亦不可得矣是
  以古之善相其君者必欲朝廷之上藹藹然無非吉士使其君聞正言見正行故能出入起居罔有
  不欽發號施令罔有不臧彼小人者雖欲逢君之
  惡自無所容其技矣公仲之相烈侯也其於士雖
  待畨吾君諭之而後進而歌者之田遂止正人俄
  頃轉移之功如此哉人不足與適也政不足與間
  也惟大人為能格君心之非孟子之言豈欺我哉
  齊鄒忌諷威王求諫
  戰國䇿曰鄒忌脩八尺有餘而形貌昳麗朝服衣冠
  窺鏡謂其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
  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齊國之美麗者也忌不
  自信而問其妾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日客從外
  至與坐談問之吾與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
  美也明日徐公來熟視之自以為不如窺鏡而自視
  又弗如逺甚暮寢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有求於我也於是
  入朝見威王曰臣誠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
  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於臣皆以美於徐公今齊
  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婦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
  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求於王由此觀之王之蔽
  甚矣王善之乃下令求諫
  忌言雖小可以喻大為人上者而與讒諂面諛之
  人居國欲治可得乎是以聖王之制史在前書過
  失工誦箴諫瞽誦詩諫公卿比諫士傳言諫過庶
  人謗於道商旅議於市然後君得聞其過失也聞
  其過失而改之所以永有天下也後世此風既衰
  諫有常職而言路始狹矣又況人君與宦官宫妾
  相處之時多與士大夫相接之時少十寒一暴其
  能自免於過耶昔宋昭公嘗出亡謂其御曰吾被
  服而立侍御數十人無不曰吾君麗也吾發言動
  事朝臣數百人無不曰吾君聖也内外不見吾過
  是以亡也乃改操易行二年而美聞於宋宋人迎
  而復之若昭公者雖得之於顛躓心困慮衡之餘
  其視終於此者葢有間矣
  孔子順言為政不能無謗
  孔子順相魏改嬖寵之官以事賢才奪無任之祿以
  賜有功諸喪職秩者不恱乃造為謗言文咨以告且曰夫不害前政而有成孰與變之而起謗哉子順曰
  民不可與慮始久矣古之善為政者其初不能無謗
  子産相鄭三年而後謗止吾先君相魯三月而後謗
  止今吾為政雖不能及聖賢庸加謗止獨無時乎文
  咨曰子産之謗嘗以聞之未識先君之謗何也子順
  曰先君初相魯魯人謗誦曰麛裘而芾投之無戾芾
  之麛裘投之無郵及三月政成民又作誦曰衮衣章
  甫實獲我所章甫衮衣惠我無私文咨喜曰乃今知
  先生亦不異於聖賢矣
  昔周公相成王逺則四國流言近則王不知而公
  之聖徳曽不少損今狼跋之詩是也其詩曰狼跋
  其胡載㚄其尾公孫碩膚赤舄几几說者謂狼獸
  之貪者猛於求欲故陷於機穽而不能脫前跋後
  㚄進退困險若周公者忠誠在於王室以遜自處
  而無貪欲之私心故雖在危疑之地安步舒泰赤
  舄几几然此公之所以不失其聖也子産之相鄭
  孔子之相魯其無利欲之私者歟後之相天下者
  惟本朝忠獻韓公似之公之言曰凡為人臣者盡
  力以事君死生以之顧事之是非何如爾至於成
  敗天也豈可豫憂其不成遂輟而不為哉惟其忠
  勇如此用能光輔三后𢎞濟艱難躋天下於太寧
  而無駭視傾聴之虞也故歐陽公賛之曰進退之
  際從容有餘徳業兩全謗讒自止過周公逺矣
  漢髙帝詔免奴婢自賣者為庶人
  漢髙帝五年詔民以饑餓自賣為人奴婢者皆免為
  庶人
  古稱良賤皆有定品良者即是良民賤者率皆罪
  𨽻今之所謂奴婢者槩本良家既非氣類之本卑
  又非刑辟之收坐不幸迫於兵荒陷身於此非上
  之人有以蕩滌之雖欲還齒平民殆將百世而不
  可得髙帝之詔真知君道矣意者蕭何有以輔之
  歟
  漢髙帝詔郡國舉賢
  漢髙帝十一年詔曰盖聞王者莫大於周文霸者莫
  髙於齊威皆待賢人而成名今天下賢者智能豈特
  古之人乎患在人主不交故也士奚由進今吾以天之靈賢士大夫定有天下以為一家欲其長久世世
  奉宗廟亡絶也賢人已與我共平之矣而不與我共
  安利之可乎賢士大夫有肯從我游者吾能尊顯之
  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御史大夫昌下相國相國鄼
  侯下諸侯王御史中執法下郡守其有意稱明徳者
  必身勸為之駕遣詣相國府書行義年有而弗言覺
  免年老癃病勿遣
  賈山至言曰天下未嘗無士也然而文王獨言以
  寧者何也文王好仁則仁興得士而敬之則士用
  用之有禮義故不致其愛敬則不能盡其心不能
  盡其心故不能盡其力不能盡其力故不能成其
  功髙帝此舉其於士亦可謂知所敬矣詳味患在
  人主不交與夫有肯從我游之語宛然三代盛王
  體士之意其崛起豐沛卒建四百年之基業者良
  以是夫或謂帝慢而少禮求賢之詔未免文浮於
  實愚謂不然帝所慢者特腐儒耳其於賢士未嘗
  不敬也觀留侯與吕后畫安太子之䇿其言曰顧
  上所不能致者天下有四人四人年老矣義不為
  漢臣然上常髙此四人今太子誠能卑詞固請來
  以為客上必異而問之上知此四人賢則一助也
  及四人來從太子侍燕上怪問之四人前對各言
  姓名曰東園公甪里先生綺里季夏黄公上乃大
  驚曰吾求公數嵗公避逃我今何自從吾兒游乎
  煩公幸調護太子四人為夀畢趨去上目送之竟
  不易太子者本留侯招此四人之力也孰謂髙帝
  慢而少禮乎故曰帝所慢者特腐儒爾
  絳灌為竇氏擇師傅
  漢文帝元年三月立太子母竇氏為皇后君有弟廣
  國字幼君與兄長君家於長安絳侯灌將軍等曰兩
  人所出微不可不擇師傅賔客於是選士之有節行
  者與居竇長君少君由此為退避君子不敢以尊貴
  驕人
  聞之於師古者天子諸侯不内娶故教養外戚之
  法無傳焉封建既廢外戚未必世族尤不可不教
  養也孰謂絳灌而能為此哉長君少君由是為退
  避君子張蒼免相文帝以廣國賢有行至欲相之方其㓜為人所畧賣晚節其賢乃如此豈非與之
  居者皆士之有節行者之力乎使文帝之初能為
  母舅薄昭擇賢師傅而置之昭決不至犯法殺漢
  使者此不防閑於其始魏文因是得以譏帝也
  申屠嘉召責鄧通
  漢文帝時申屠嘉為丞相時太中大夫鄧通方隆愛
  幸丞相入朝而通居上傍有怠慢之禮丞相奏事畢
  因言曰陛下愛幸臣則富貴之至朝廷之禮不可以
  不肅上曰君勿言吾私之罷朝嘉坐府中為檄召鄧
  通詣丞相府不來且斬通恐入言文帝帝曰汝第往
  吾今使使召若通至丞相府免冠徒跣頓首謝嘉坐
  自如故不為禮責曰夫朝廷者髙皇帝之朝廷也通
  小臣戲殿上大不敬當斬吏今行斬之通頓首首盡
  出血不解文帝度丞相已困通使使持節召通而謝
  丞相曰此吾弄臣君釋之鄧通既至為文帝泣曰丞
  相幾殺臣
  按嘉本傳嘉以材官蹶張從髙帝擊項籍不過軍
  行間勇健有材力人耳及其為相而風采號令威
  重乃如此然則宰相之職業其所關繫顧不重耶
  漢置丞相仍秦之舊其職號為無所不統自髙帝
  至于景帝自蕭何至于嘉閲四世而相繼為相者
  無非髙帝之舊臣其人望之重皆識權柄之所歸
  故其主亦不敢以庸常視之而使得伸其威帝雖
  不能因嘉之言以逺通終帝之世嘉為相而通不
  敢輒啓讒慝之口其潛銷宻移於冥冥之中者盖
  亦多矣其後公孫𢎞相武帝遇事往往退遜於帝
  左右之臣嚴安枚乗之徒發言盈庭𢎞未嘗不屈
  遂以給事謁者為帝私人而以外朝之臣自處丞
  相之職自是分而權亦輕矣𢎞以儒得政其風采
  反不及一申屠嘉宜其見輕於淮南而以發蒙振
  落視之也繼嘉者其惟本朝忠獻韓公乎然其坐
  政事堂以頭子勾任守忠者立庭下數其罪而竟
  逐之則又過於嘉一等矣然則相權之輕重顧不
  以其人哉
  張釋之諫超遷嗇夫
  漢文帝時謁者僕射張釋之從行登虎圏上問上林尉諸禽獸簿十餘問尉左右視盡不能對虎圏嗇夫
  從旁代尉對甚悉欲以觀其能口對響應無窮者文
  帝曰吏不當如是耶尉無頼乃詔釋之拜嗇夫為上
  林令釋之反之前曰陛下以絳侯周勃何如人也上
  曰長者也又復問東陽侯張相如何如人也上復曰
  長者也釋之曰夫絳侯東陽侯稱為長者此兩人言
  事曽不出口豈效此嗇夫喋喋利口㨗給哉且秦任
  刀筆之吏争以亟疾苛察相髙其敝徒文具無惻隠
  之實以故不聞其過陵夷至於二世天下土崩今陛
  下以嗇夫口辨而超遷之臣恐天下從風靡争口辨
  無其實且下之化上疾於影響舉錯不可不審也文
  帝曰善乃不拜嗇夫
  昔孔子惡利口之覆邦家者而答顔淵為邦之問
  亦終戒之以逺佞人彼其詞色巧令而無情實應
  對㨗給而矜小慧顧懼疾之不深去之不亟詎可
  以是而超遷之乎當是時從帝行者使無釋之之
  髙見絶議則帝於是舉誰其正之下之化上甚於
  影響之應形聲其為害可勝道哉古之君子所以
  於侍御僕從之臣不使一憸人厠於其間者政
  復慮此吾觀唐髙宗濮陽之行對竇徳𤣥有帝丘
  之問許敬宗從旁代對甚悉方其躍馬而前退有
  矜色下視徳𤣥以不强對為能之語真足扼其吭
  而奪之氣由今觀之首姦臣之傳者非徳𤣥乃敬
  宗也然則利口㨗給者果何益於人之國哉
  周亞夫從趙涉計定七國
  漢景帝時七國反書聞天子乃遣太尉條侯周亞夫
  將三十六將軍往擊呉楚亞夫既發至霸上趙涉遮
  説亞夫曰呉王素富懐輯死士久矣此知將軍且行
  必置間人於殽黽阨阻之間耳兵事尚神宻將軍何
  不從此右去走藍田出武關抵雒陽間不過差一二
  日直入武庫擊鳴鼔諸侯聞之以為將軍從天而下
  也太尉如其計至雒陽使吏搜殽黽間果得吳伏兵
  乃請涉為護軍
  趙涉之遮説亞夫即三老董公之遮説漢王也惟
  其賤而無因至前故遮道以説之耳孰謂滅項籍
  定七國乃皆出於道旁賤夫之一言然則天下之才豈有窮哉此衆不可盖所以發齊人王先生之
  歎也是以古之明君賢臣智雖落天地而不自慮
  也辨雖彫萬物而不自悦也能雖窮海内而不自
  為也片善可取不間芻蕘一言有聞狂夫亦擇故
  能并天下之謀盡天下之智而事無遺䇿矣
  孔臧辭御史大夫
  漢武帝以孔臧為御史大夫臧辭曰臣以經學為業
  乞為太常典臣家學與從弟安國綱紀古訓使永垂
  來嗣上乃以臧為太常禮賜如三公
  時上方鄉儒學尊孔氏表章六經臧親聖人後以
  常情論之得君如此可謂遭時矣而臧乃逡巡辭
  避大位方欲自典家學綱紀古訓其必有以也唐
  宣宗時吏部侍郎孔温業白執政求外官白敏中
  謂同列曰我輩須自㸃檢孔吏部不肯居朝廷矣
  然臧之不就大位上之人可不深省乎
  王吉言謹擇左右所使
  漢宣帝時王吉上䟽曰陛下惟思世務將興太平詔
  書每下民欣然若更生臣伏而思之可謂至恩未可
  謂本務也欲治之主不世出公卿幸得遭遇其時言
  聴諫從然未有建萬世之長䇿舉明主於三代之隆
  也其務在期㑹簿書斷獄聴訟而已此非太平之基
  也臣聞民者弱而不可勝愚而不可欺也聖主獨行
  於深宫得則天下稱頌之失則天下咸言之故宜謹
  選左右審擇所使左右所以正身所使所以宣徳此
  其本也
  昔嘗攷之於書周公之所以告成王者悉矣而立
  政之作其於為治體統尤為諄切曰常伯常任準
  人者議政而在王左右之臣也曰綴衣虎賁者王
  之所使共役而親近之人也其官之尊卑職之大
  小相去盖甚遼絶而公例言之而無所輕重於其
  間何耶政以議政而在左右者有輔正之倚所使
  而親近者有染習之移其係天下之本一也三宅
  三俊其選固所當謹同舟涉海一事不牢則俱受
  其敗雖僕御之賤亦不可忽也特自古人君能於
  是知憂恤審擇之者鮮耳文王武王惟克灼知厥
  若故小大之臣咸懐忠良卒並受此丕丕基以建八百年盛大之業成王亦能嗣守大訓無敢昬逾
  以保三十六王盈成之治其明效大驗固已彰灼
  如此周衰以來此意泯矣而人主獨行於深宫者
  亦惟自賢自聖耳所以善其心養其徳者將誰責
  而可哉故其君之賢者不過謹期㑹於簿書之間
  審聴斷於獄訟之際而非所謂本務也是以治常
  少而亂常多然則謹選左右審擇所使王吉之論
  可謂真知萬化之本原者歟
  王嘉言人才宜豫蓄養
  漢王嘉言前蘇令發欲遣大夫使逐問狀時見大夫
  無可使者召盩厔令尹逄拜為諫大夫遣之今諸大
  夫有才能者甚少宜豫蓄養可成就者則士赴難不
  愛其死臨事倉卒乃求非所以明朝廷也
  一世之才自足一世之用常患上之人養之無其
  素耳豫章之木豈一朝夕所能致哉惟其自拱把
  而封植之而無戕賊之患故他日棟梁之用隨取
  隨足古者士養於黨庠術序國學之中所養者仁
  義禮樂所習者射御書數所興者徳行道藝而士
  朝夕之所聞見無非所以治天下國家之道一日
  取以備公卿大夫百執事之選則其才行皆已素
  定而士之備選者其所設張類不待門習而後能
  微而至於中材武夫亦皆可備公侯腹心干城之
  用故三代而上人主未嘗有乏才之歎者良以此
  夫後世學校廢士無素養往往舍大方而趨小道
  雖濟濟盈庭求有才識之士十無一二此王嘉所
  以起宜豫蓄養之請雖然蓄養之法舍三代庠序
  之教皆茍道也漢猶近古惜嘉徒發其端而不能
  為漢精言推廣而行之為可恨焉耳
  田歆欲自求一名士報國
  河南尹田歆外甥王湛名知人歆謂之曰今當舉六
  孝廉多貴戚書命不宜相違欲自求一名士以報國
  家爾助我求之
  歆之意亦可憐矣雖然歆亦有罪焉伐國不問仁
  人使歆能為尹翁歸于廷尉雖貴其敢干之以私
  耶晉顔含有言曰馮祖思問佞於我我豈有邪徳
  乎歆自反焉可也縱未及此貴戚有命如其所托之非人以情却之政復何害何至咈吾之情以强
  從人欲哉昔東漢吳植為宛令梁冀以賔客託之
  植曰明將軍處上將之位宜崇賢善以補朝闕自
  侍坐以來未聞稱一長者而多託非人誠非敢聞
  當是時冀以貴戚用事可謂有權而植却之無難
  色今歆顧以貴戚之命重於相違烏得無罪雖然
  朝廷欲天下薦舉之公而使所舉者皆得其人以
  報國惟申嚴囑託之禁而後可望其至焉耳不然
  縁情徇私徒長奔競未見其可也
  魏辛雄言用兵宜明賞罰
  魏司空長史辛雄上䟽曰凡人所以臨陳忘身觸白
  刃而不憚者一求榮名二貪重賞三畏刑罰四避禍
  難非此四者雖聖主不能使其臣慈父不能厲其子
  明主知其情故賞必行罰必信使親踈貴賤勇怯賢
  愚聞鐘鼓之聲見旌旗之列莫不奮激競赴敵塲豈
  厭久生而樂速死哉利害交於前欲罷不能耳自秦
  隴逆節蠻左亂常陛下雖降明詔賞不移時然將士
  之勲厯稔不決亡軍之卒晏然在家是使節士無所
  勸慕庸人無所畏懾進而擊賊死交而嘗賖退而逃
  散身全而無罪此其所以望敵奔沮不肯盡力者也
  陛下誠能號令必信賞罰必行則軍威必張盜賊必
  息矣
  號令不信賞罰不明雖平居無事且不能以使其
  衆況欲驅之於鋒鏑之下使之臨陳而忘身者耶
  求其無敗詎可得哉昔唐劉巨容破黄巢於荆門
  或勸巨容窮追賊可盡也巨容曰國家喜負人有
  急則撫存不愛官賞事寧則棄之或更得罪不若
  留賊以為富貴之資由是賊勢復振此雖悍夫跋
  扈之語然人情所在為國者所當深察也夫賞罰
  號令國家之綱紀在焉惟信而明故能服人之心
  服人之心故能盡其心盡其心故能盡其力盡其
  力故能成其功如此則軍威何患其不張盜賊何
  患其不息哉辛雄之論可謂深切著明矣

知识出处

涉史随笔二卷

《涉史随笔二卷》

《涉史随笔》作者是葛洪。史论,一卷,或作两卷。此书系作者涉猎史书,随手所做之札记,故名。全书内容来源于作者“比以忧居,取历代史温绎以自遣,间有所见,与夫或得于前脩之说,师友之传,则随而笔之。因择其可裨庙论之万一者二十六篇以献名,曰涉史随笔”。有《四库全书》本、《丛书集成初编》一卷本、《金华丛书》两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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