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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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東萊博議》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3327
颗粒名称: 卷二十二
分类号: K225.04
页数: 8
页码: 一-十六
摘要: 本段内容包括甯嬴跟随他的父亲阳处,邾文公迁居于绎,齐国的公子商人突然施展权力,楚国爆发内乱,公子燮进行叛乱,单伯请求子叔姬回归,季文子前往晋国,齐国赦免单伯,让他带子叔姬回国,宋国的华耦辞别宴会,公孙敖有两个儿子。
关键词: 军事行动 历史 事件

内容

東萊先生左氏博議卷之二十二
  同郡後學胡鳳丹月樵校梓
  寗嬴嬴從陽處父文公五年
  易喜者必易厭有書於此一讀而使人喜者屢讀必
  厭有樂於此一奏而使人喜者屢奏必厭蓋是書是
  樂之味盡發於一讀一奏之間外雖可喜而中旣無
  餘矣其初之喜乃所以爲終之厭也善著書者藏其
  趣於無趣之中非欲掩人之目也得趣於無趣則其
  趣無時而窮也善作樂者藏其聲於無聲之中非欲
  塞人之耳也得聲於無聲則其聲無時而窮也至書
  無悅人之淺效而有化人之深功至樂無娛人之近
  音而有感人之餘韻凡天下之理不能窺於未得味
  之前必不能捨於旣得味之後也昔吾夫子設敎於
  洙泗之間子貢初見挾其智而傲之子路初見挾其
  勇而陵之夫以夫子之聖猶不能動物悟人於一日
  之速也彼陽處父何人耶寗嬴一見之於塗遽棄其
  妻子躡屩擔簦從之如不及自世俗觀之其移人之
  速若過於夫子矣然夫子雖不能服由賜於一見而
  能役由賜於終身陽處父雖能致寗嬴於一朝而不
  能留寗嬴於數日以一朝之功而較終身之效孰勝
  孰負孰優孰劣必有能辨之者矣抑嘗深考寗嬴之
  言然後知陽處父所以易使人喜易使人厭者抑有
  由也蓋處父之剛盡發之於外而中無留者溢於聲
  音浮於笑貌泛於步趨流於寢食平生之神氣皆發
  露於眾人耳目之前外雖震厲而中無所蓄外雖暢
  茂而中無所根其始見也其美易見其德易親所以
  易使人喜也其旣見也索之易窮探之易盡所以易
  使人厭也發之爲春華曾不能斂之爲秋實玩虛華
  而忘實味是豈爲腹不爲目者所肯留哉此寗赢所
  以乍喜乍厭而不避往來之煩也雖然寗赢捨處父
  於數舍之邇伯宗慕處父於數世之下是寗嬴棄處
  父之華於芳烈方盛之時伯宗捨處父之華於顦顇
  旣落之日使伯宗居寗嬴之地得事處父於未有禍
  敗之前吾知其終身執鞭與之同戮而不悔矣嬴之
  知幾賢乎哉
  邾文公遷於繹文公十三年
  理之未明君子責也置是責而不憂其責固不可逭
  惴惴然不勝其責而亟求理之明則天下之患必自
  此始自夫人之有亟心也始求說於理之外姑借世
  俗之所共信者以明吾理樂其說之易行忘其害之
  終反夫豈知今日之快乃所以召他日之患耶囂淫
  妖祥之說執左道以迷民者也辭而闢之不責之君
  子將誰責然君子任是責者不亟於明理而急於辨
  誣謂以理吿人喻者十三以事吿人喻者十九蚩蚩
  之氓難以是非動易以禍福囘於是俯取禍福之說
  卽其共信者而曉之武王不避往亡而勝商明帝不
  避反支而隆漢太宗不避辰日而興唐汝謂必凶我
  反得吉汝謂必否我反得亨借是事以明是理向之
  溺於囂淫妖祥之說者果何辭而對耶嗚呼是徒思
  其說之易而不思其害之反也說以事立亦以事隳
  人以事信亦以事疑君子所恃以闢囂淫妖祥之說
  者理在焉故也苟捨吾理而屑屑然較事之中否則
  人雖今日以事而信吾說他日亦必以事而攻吾說
  矣自古及今囂淫妖祥之說其不驗固眾然幸而偶
  合者亦不乏也我專舉其不驗者彼專舉其偶驗者
  萬一彼之事多於吾之事則吾不戰而自屈矣至正
  之理不與事對今吾以欲亟之故捨理就事下與異
  端並立於爭奪之場而僥倖于一勝危矣哉善夫左
  氏之論邾文公也文公卜遷於繹瞽史以爲不利文
  公不從其言賀遷者在門弔喪者在閭此固瞽史得
  以藉口而闢其說者之所諱避而不敢稱也今左氏
  不諱不避明著之書又從而以知命許之獨何歟蓋
  左氏所主者在理不在事事之偶驗不足爲吾說之
  助其偶不驗亦不足爲吾說之疵也有是理然後有
  是驗布算以步星有是理也故驗不驗之說生焉測
  圭以視日有是理也故驗不驗之說生焉乃若壽夭
  死生之正命嚣淫妖祥之邪說判爲二途邈不相涉
  安得以彼命之壽不壽爲此說之驗不驗哉當文公
  之旣死指以爲瞽史之驗者固不足論當文公之未
  死指以爲瞽史之不驗者亦不免捨理就事也左氏
  所以發知命之言於文公旣死之後者良以事雖偶
  合理本不然違卜而終旣不足以損文公之明則言
  卜而驗者豈足以增瞽史之重哉吁瞽史所以能簧
  鼓一世者不過幸其事之驗耳自左氏知命之言立
  則事雖偶驗人不復言瞽史之技至是而窮矣伐其
  本塞其源信矣左氏之善爲論也
  齊公子商人驟施於國文公十四年
  自治之說古今論治者以爲根極然固有名似而實
  非者不可不深辨也自治之說曰木有蠧而風摧之
  隄有穴而水潰之國有隙而姦乘之無蠧之木視風
  如吷無穴之隄視水如陸無隙之國視姦如愚吾苟
  自治其國渾全堅密無閒之可入焉雖有老姦巨猾
  亦將斂手縮頸退就民伍何變之敢生此固世俗所
  謂自治之說也抑不知木與風相拒故常防其蠧隄
  與水相拒故常防其穴苟有國者惴惴然深閉固守
  日與姦相拒則爲治者亦勞矣且彼未嘗察姦之所
  由生也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豈有生而惡者哉物
  有以動之矣匹夫掉臂而行於道未有爲盜之心也
  少焉見道旁之室珍貨溢目而藩拔級夷莫適爲主
  然後寇攘之計始興未見是室則無是心旣見是室
  則有是心是其爲盜不出於心而出於室明矣齊公
  子商人弑其君舍而篡其國議者皆追咎昭公嫡庶
  不嚴使商人乘隙以騁亂吾獨謂商人未嘗乘昭公
  之隙而昭公實開商人之隙也向若昭公之時國勢
  上尊民志下定則雖有悍戾過商人者亦曷嘗有覬
  覦之念哉惟其賤正〓而叔姬無寵輕冢嗣而子舍
  無威邦本旣揺商人始動其無君之心而驟施之計
  行矣施而謂之驟者見其昔未嘗施而今驟施也昔
  未施而今驟施是昔未嘗有此心而今始有之也商
  人本心無惡因昭公示之以利而動於惡然則篡弑
  之惡果生於商人耶果生於昭公耶尚論古人者當
  追咎昭公之生姦不當追咎昭公之防姦也物來攻
  我我則防之自我致亂將何所防耶以木憂風則可
  以蠹憂風則不可以隄憂水則可以沼憂水則不可
  未有已招之而已防之也不思已之生姦而反尤姦
  之攻已有見於人而無見於已其用心果如何耶此
  自治之論名似而實非不可不深察也雖然天下固
  有元惡大憝發釁端於無覺之中者矣殆未可專責
  人君之開隙也曰人君以天下爲一體萬物盈于天
  地間闔散盈虛往來起伏皆君心之發見也後世果
  眞有性惡之人則君固不任其責矣惟惡不出於性
  而出於物故雖君未嘗親誘之苟爲物所誘是亦君
  誘之也雖君未嘗親陷之苟爲物所陷是亦君陷之
  也將何地以逃其貢故曰百姓有過在予一人
  楚鬬克公子作亂女公十四年
  理有常然而事有過然因適然之事而疑常然之理
  智者不由也厯數天下之事出於常然者十之九出
  於適然者百之一以一廢百奚可哉父子天性也父
  不以嘗有商般而疑其子兄弟天倫也兄不以嘗有
  蔡霍而疑其弟相雖有莽而古今之廊廟未嘗無相
  將雖有卓而古今之邊閫未嘗無將苟持必不然之
  事而奪必然之理則物物可畏人人可防其心焦然
  無須夷寧矣君人者固有常體操至公以格天下合
  此者升戾此者黜向此者擢犯此者刑初未嘗容心
  於其間故有譴怒而無猜嫌有疎斥而無疑貳旦見
  其惡投之嶺海暮見其善列之朝廷上無永廢之人
  下無自絕之志此固君人者之常體也險薄之徒乃
  謂已疎者不可再親已遠者不可再近一經擯辱卽
  爲仇怨如鬭克公子燮之於楚特以結秦成而功不
  酬求令尹而請不遂伺閒投隙卒成大變况於罹投
  放窮極之刑者乎故吾不廢之則巳旣廢則使不能
  復興可也吾不退之則已旣退則使不能復進可也
  是說旣行世主之心術始蠱矣抑不知二子之變蓋
  出常理之外南嚮而治一日萬幾賞未值功爵未滿
  志者駢肩交蹠巧厯有所不能計苟皆如二子之爲
  則滔滔四顧孰非君之讎乎推而下之則嘗笞之僕
  不可荷囊橐嘗叱之狗不可衞門闌也世寧有是理
  耶自古及今挈於鼎鑊起於碪質釋於囹圄任股肱
  心膂之寄閎大博碩震耀彝鼎者代不乏人盍條陳
  彚舉以開廣主意不當獨摘二子之亂敗其君恢然
  之度也二子之亂固不可以常理論彼楚莊命之居
  守待以不疑無負於二子而二子則負之無乃有君
  人之度乎是不然守國重事也非臨大節不可奪者
  莫能也令尹非可求之官而臣之有勞於國亦豈當
  如市人計物取值哉二子之浮淺躁露如是雖守一
  障猶難之况委之空宮而授之鑰乎吾見楚莊無君
  人之明而未見其全君人之度也信如是說則人君
  號爲度有餘而明實不足者必將濟之以察歟曰是
  非兩物也道學不講蔽者遂謂恢厚純誠不足以御
  末世之變於是揣摩以鉤人之隱臆度以料人之情
  日求而日疎曾不知天理洞然本無不燭而吾乃揣
  摩以汨之臆度以撓之涵亂方寸使之舛錯其所以
  自智者乃所以自昬也揣摩臆度之私盡則是非美
  惡之理彰至明之地本在恢厚純誠中世俗乃捨之
  而競求於譎詐辨慧之際何異賈楚而屠燕哉爾欲
  察毋厭昏爾欲巧毋厭拙
  單伯請子叔姬文公十四年 〇季文子如晉文公十五年
  齊人赦單伯歸子叔姬文公十五年
  前人未決之訟後人之責也前儒未判之疑後儒之
  責也吏職官府儒職簡牘官府有枉簡牘亦有枉辨
  今世之枉者屬之吏辨異世之枉者屬之儒人雖有
  去有來然同一官府也事雖有久有近然同一簡牘
  也史不得以非已之時而卻其訟儒者亦豈以非已
  之時置其疑而不辨哉單伯爲魯請子叔姬於齊左
  氏無異辭公羊穀梁兩家以爲單伯淫於叔姬是以
  見執從左氏耶則單伯無毫髮之愆從公穀耶則單
  伯有邱山之惡此千載未斷之獄待後儒之閱實也
  吾請以經爲律以傳爲案以同時之人爲左驗平反
  而昭雪之今訴人之罪者所訴之牒其氏族爵位鄉
  土猶不能知則弗待訊鞫而知其爲誣單伯實周臣
  而公穀乃以爲魯之大夫周魯之辨且復倒置尚未
  辨其爲何國人則所言之罪豈足信乎吾非據左氏
  而指單伯爲周臣也公穀方與左氏訟左氏之言雖
  直焉能折二家之口哉吾之所以指單伯而爲周臣
  者蓋以經知之非以左氏知之畿內諸侯見於經者
  多矣祭伯之來凡伯之伐毛伯之錫命召伯之會葬
  考其書法與單伯無少異公穀何所據而以彼爲周
  以此爲魯乎自周之外經未有書諸侯之臣爲伯者
  特舉內大夫以明之翬挾柔溺豹婼意如之類不氏
  而名者也叔孫得臣仲孫何忌之類兼氏而名者也
  公子慶父公弟叔肸之類配親而名者也仲遂叔老
  叔弓叔誼之類配仲叔而名者也二百四十二年之
  間不書名者獨季子來歸一語而已曷嘗聞內大夫
  不名而書伯者乎公穀之誣瞭然矣政使如公穀之
  說以單伯爲魯大夫則聖經不名而書伯亦當如季
  子之比季友有討亂之略有託孤之忠以身爲一國
  之安危故春秋不名以貴之若單伯果魯大夫聖經
  不名而書伯必有大功大善居季子之右安得反負
  淫齊之罪乎負甚大之罪而得甚美之褒則何以爲
  孔子何以爲春秋孔子是則公穀非孔子非則公穀
  是持二說以詰二家雖秦儀代厲亦未必能置對也
  左公穀者曰單伯之列於經自請叔姬以前如逆王
  姬如伐宋如會鄭不絕於簡至請叔姬之後則載於
  策者有單子而無單伯庸詎知書伯者非魯書子者
  非周乎曰爵列升降各隨其時如滕前侯而後子不
  聞其有兩滕也杞前伯而後子不聞其有兩杞也是
  何足以病吾說哉或者又曰前古枉直未辨者何可
  勝數單伯之事特牛一毛倉一粟耳浩浩塵編子能
  盡發而細辨之乎曰人無故負冤更百世而莫能雪
  後之人又以爲瑣屑而不足問是終天地而無伸眉
  之日矣推是心以涖官臨政則攬山積之文書對麕
  至之黎庶必將厭其叢脞漫不復經意抑不知我視
  之甚微彼視之甚重我視之甚緩彼視之甚急亦何
  愛頃刻之勞而使彼賫沒身之恨乎肄於塾聽於府
  執筆之際皆不可不思
  宋華耦辭宴文公十五年
  君子之立言待天下甚尊期天下甚重雖至奧至邈
  之理未嘗敢輕視天下逆料其不能知故識雖在一
  世之先而心嘗處一世之後是非推遜不伐而自託
  於謙退也降衷在天秉彝在民凡具耳目鼻口號爲
  人者罔不備參贊化育之神經緯幽明之用吾其敢
  以淺心隘量大棄之於罷冘無能之地乎至於父母
  之邦尤君子之所祇畏而不敢忽者也維桑與梓必
  恭敬止於一草一木猶嚴如是况於人乎左氏世傳
  以爲魯史則魯其父母之邦也其載華耦來聘無故
  揚其先人之惡以辭宴乃繫之曰魯人以爲敏左氏
  之意豈不以耦之辭令魯人之所誇而非君子之所
  貴乎耦之言少知禮義者皆知賤之雖當時二三浮
  薄輩妄相矜衒然曲阜龜蒙七百里之封寧無一人
  知其非者今槪稱魯人以爲敏果哉左氏之論也槪
  稱魯人以爲敏是謂魯空國無君子抑不思所謂魯
  人者誰非爾之黨友乎誰非爾之姻戚乎誰非爾之
  師長乎一出言而盡置黨友姻戚師長於庸鄙之域
  倨傲暴慢之氣勃然可掬歸之以不孫不弟之名吾
  意左氏不能辭也昔吾夫子亦嘗稱魯矣曰魯無君
  子斯焉取斯是夫子一言而待魯爲君子左氏一言
  而待魯爲小人人心之不同如是哉魯一魯耳夫子
  以夫子之心觀之故見其可稱左氏以左氏之心觀
  之故見其可鄙所存易於內而所觀變於前也或謂
  左氏之言魯人特蚩蚩之流耳至於閎達博雅之君
  子敢名之以魯人哉曰閎達博雅之君子其材雖出
  人千百等然履魯地啜魯泉服魯藥食魯粟苟不名
  之以魯人豈九夷八蠻之人乎一爲君子而背鄉閭
  蔑名敎不以魯人自命是外父兄而恥與同類也夫
  豈君子之所敢安哉吾益見左氏之誤也雖然眾不
  可槪言也本不可忘也左氏之失固不可復蹈也迺
  若十人之聚三家之市凡鄙汙下皆無足取斷之一
  言不亦可乎曰至理均賦先覺者爲聖爲賢未覺者
  爲庸爲鄙彼雖未覺然是理洋溢往來於眉睫步趨
  間屈伸俯仰無非動人悟物者吾方左酬右酢之不
  暇慢心何自而生人見吾與庸鄙接而不知吾常與
  天理接也終日與天理接敢輕乎哉
  公孫敖二子文公五年
  物之移人者莫如權位仰視其冠昔鶡今貂俯視其
  服昔緼今貉飢視其食昔簞今鼎渴視其飲昔瓢今
  㞎是孰使之然哉權位移之也其移有大者焉卑者
  可使倨重者可使浮樸者可使華恪者可使慢其移
  又有大者焉貴者自處於尊未足駭使尊者反安於
  卑可駭也尊者反安於卑未足駭使貴者併忘其尊
  可駭也吾是以知權位之移者不特其人而又且及
  他人不特移當時而又且及後世居權位之間者可
  輕乎哉始公孫敖生穀與難而出奔復生二子于莒
  孟獻子實穀之子其視公孫敖則祖廟也其視在莒
  之二子則叔父季父也二子還魯傳稱孟獻子愛之
  聞子國及有戕伐之譖二子則曰夫子以愛我聞我
  以將殺子聞不亦遠於禮乎乃皆犯寇而死味二子
  之言反視孟獻子若大父行自處於孺子之列左氏
  從而載之亦忘二子之爲叔父也獻子雖地居宗主
  位列國卿然天屬尊卑要有常分愛而不敬固已非
  禮二子見人爵之尊而忘天屬之重後人之載筆者
  亦從而忘之權位之移人可畏哉本宗之親長幼高
  下雖牧圉卑隸甚戆而昏者猶能數之今一移於權
  位卑者自視若尊尊者自視若卑繆亂舛錯不復能
  記則他事遺落者可勝計乎父兄之所訓師友之所
  詔其廢忘者不知其幾也穉幼之所志壯大之所習
  其廢忘者不知其幾也邦國之所係朝廷之所紀其
  廢忘者不知其幾也凡吾前日之所學所聞所講所
  畫棊布派別羅列胸次皆坐聲利而汨陳之可不深
  懼耶嗚呼孟獻子之沒至於今將二千祀矣其聲華
  寵利蕩爲太虛不可控搏焉有氣燄之能移人哉然
  讀其書者習其章句安其訓詁尚有不悟二子之爲
  叔父獻子之爲兄子者况於身處其時親當其地乃
  欲卓然自覺於沈酣膠擾之中難矣哉
  男宗廉彥覆校

知识出处

東萊博議

《東萊博議》

本书详注东莱左氏博议二十五卷浙江巡抚採进本臣等谨按东莱左氏博议宋吕祖谦譔相传祖谦新娶于一月之内成是书今考自序称屛处东阳之武川居半岁里中稍稍披蓬雚从予游谈馀语隙波及课试之文乃取左氏书理乱得失之迹疏其说于下旬储月积浸就篇帙又考祖谦年谱其初娶韩元吉女乃绍兴二十七年在信州不在东阳后乾道三年五月持母丧居明招山学子有来讲习者四年已成左氏博议五年二月除母服五月乃继娶韩氏女弟则是书之成实在丧制之中安有新娶之事流俗所传误也书凡一百六十八篇通考载作二十卷与此本不同盖此本每题之下附载左氏传文中间徵引典故亦略爲注释故析爲二十五卷其注不知何人作观其标题版式盖麻沙所刊考宋史艺文志有祖谦门人张成招标注左氏博议继目一卷疑当时书肆以成招标注散入各篇也杨士奇称别有一本十五卷题曰精选黄虞稷称明正德中有二十卷刊本今皆未见坊间所鬻之本仅十二卷非惟篇目不完併字句亦多妄削世久不见全书此本有董其昌名字二印又有朱彞尊收藏印亦旧帙之可寳者矣乾隆五十年六月恭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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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鳳丹
责任者
廉彥
责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