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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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東萊博議》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3320
颗粒名称: 卷二十一
分类号: K225.04
页数: 8
页码: 一-十四
摘要: 本段内容包括晋侯和秦伯共同围困郑国,秦穆出兵袭击郑国,秦军经过周城的北门,秦国派遣孟明负责政务,晋国和秦国在彭衙地区战斗,孟明再次受用于作战,秦国渡过河流并放火焚烧战船,齐国的庄子前去聘请鲁国,郊劳并赠送贿礼,在礼成之后以敏郑的方式加以待遇,公孙段侍奉郑伯,礼仪无违,昭公如同对待晋国的郊劳礼,赵简子向子太叔询问揖让周旋的礼仪,狼晖在战斗中死亡,秦军获胜,楚国人灭亡江国,秦伯投降,随会虽然地位低下,但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关键词: 历史 事件 史料

内容

東萊先生左氏博議卷之二十一
  同郡後學胡鳳月樵校梓
  晉侯秦伯圍鄭僖公三十年
  天下之事有非出於人情之常者其終必不能安受
  施者致其報施者享其報人情之常也居施者之地
  而爲報者之事非人情之常也矯也其所以矯情而
  爲之者抑有說矣彼徒見夫有德於人者責報則兩
  傷忘報則兩全也遂以謂忘報者猶足以全其恩况
  吾度越常情之外居施者之地而爲報者之事其恩
  厚豈有涯哉抑不知君子不盡人之歡亦不盡已之
  歡不竭人之忠亦不竭已之忠人與已無二情也人
  受施於我其報猶有時而厭况我有施於人反僕僕
  然爲報者之事是果人情之所安乎惟其不出於吾
  情之所安雖矯而行之激而爲之矯者怠激者衰則
  吾情終有時而不能繼矣恩之而不能繼則釁隙生
  焉曾不如相忘者之爲安也常理之外不可加一毫
  之理常情之外不可加一毫之情是故過厚者必薄
  過親者必疏過愛者必憎過喜者必怒情豈有過而
  不反者哉蓋嘗觀秦穆晉文之爭端然後知常情之
  果不可加也晉文以一亡公子而列於五霸揆厥本
  原果誰之力耶流離之時使無秦穆則爲尫爲瘠爲
  僵爲殍呂郤之難使無秦穆則爲灰爲燼爲煙爲埃
  始拔之於尫瘠僵殍之中終脫之於灰燼煙埃之外
  使襲先祀使君萬民使專土疆使擅利勢一身之間
  自冕及舄皆秦穆所致也有邱山之施而不受涓滴
  之報在秦穆旣爲盛德矣今秦穆非特不責報於晉
  乃反致其報於晉務欲加於常情以結晉之歡焉嗚
  呼情果可加則聖人已先加之矣聖人所不能加而
  秦穆則欲加之豈自以爲勝於聖人耶秦穆始欲加
  聖人之所不能加終則自不能繼而怨隨之隙開於
  鄭之圍而成於殽之役吾是以知始之加乃終之損
  也或者咎秦穆與晉俱圍鄭反背晉而戍之吾謂是
  固秦穆之罪然其禍源正不在是一室之人同盤而
  食辛甘酸鹹所嗜猶雜然而不齊况二國並立形異
  勢異利異害異秦穆乃以秦徇晉無役不會無盟不
  同挾未報之德矯情屈意反若受役於晉者是安可
  久耶釁隙不發於今必發於後燭之武之說三大夫
  之戍特釁隙之迹而非其端也噫晉人初受秦穆生
  全之際懷恩未報方以爲我負秦習見秦穆服從之
  久少有不合遽以爲秦負我是秦穆之以恩召怨固
  可責晉人之以恩爲怨尤可責也以恩爲怨少知自
  愛者皆恥之獨秦穆之失不得不發之以吿學者焉
  露之濡根莖苗節無不沾雨之降邱陵原隰無不被
  天之恩物至矣然日出陽升則天不知有露也雲歸
  空霽則天不知有雨也種一草植一禾幸而滋榮則
  朝環夕繞認以爲已恩爬搔培壅未必不反爲物之
  害者其秦穆類耶
  秦穆出師襲鄭僖公三十二年〇秦師過周北門僖公三十
  三年 秦使孟明爲政文公元年 晉秦戰彭衙復
  用孟明文公二年 秦濟河焚舟文公三年
  天下之事以利而合者亦必以利而離秦晉連兵而
  伐鄭鄭將亡矣燭之武出說秦穆公立談之間存鄭
  於將亡不惟退秦師而又得秦置戍而去何移之速
  也燭之武一言使秦穆背〓親鄭棄强援附弱國棄
  舊恩召新怨棄成功犯危難非利害深中秦穆之心
  詎能若是乎秦穆之於晉相與之久也相信之深也
  相結之厚也一怵於燭之武之利棄晉如涕唾亦何
  有於鄭乎他日利有大於燭之武者吾知秦穆必飜
  然從之矣是則杞子襲鄭之謀實燭之武有以開之
  也舉鄭國之人咸誦燭之武退兩國之師續百年之
  祀於頰舌之間孰知危亡之釁亦已芽於武之頰舌
  乎秦穆從燭之武之言而戍鄭者非愛鄭也利在焉
  故也從杞子之言而襲鄭者非憎鄭也利在焉故也
  心無晉鄭惟利之趨豈有輕絕數十年締交之晉而
  反重結數年始附之鄭者乎燭之武以利始之杞子
  以利終之使外無弦高之謀內有三子之應豈復有
  鄭乎是燭之武之留成乃所以留禍雖免國於晉而
  輸國於秦也君子之重言利其以是哉秦穆旣以利
  輕絕晉亦必以利輕絕鄭利心一開不能自窒宜其
  蔑蹇叔之諫而取殽之敗也殽之役說者或歸其曲
  於晉以謂秦所襲者鄭所滅者滑於晉未有朝夕之
  急乃冒喪而邀之吾以爲晉固可責秦穆亦不得無
  罪焉孫權與劉備約同伐劉璋備方發被髮入山之
  辭以拒權不旋踵而自取之此權所以深怨而有荊
  州之師也晉與秦同圍鄭秦獨退師留戍以背晉不
  旋踵而自襲之此晉所以深怨而有殽之師也前則
  恐人分其利後則以已專其利最人情之所甚惡知
  權之怨備則知晉之怨秦矣安可獨歸曲於晉乎然
  秦穆懲殽之敗仍用孟明增修國政竞刷大恥夫子
  驟列其悔過之誓於二帝三王之後者抑有意焉一
  悔可以破百非一善可以滌百利秦穆在春秋中朝
  議暮貶左瑕右玷雖擢髮不足以數其罪及入於書
  則温然粹然不見微隙是典謨誥誓之秦穆而非復
  春秋之秦穆也聖人之勸深矣自時厥後晉有邲之
  敗齊有〓之敗楚有鄢陵之敗其餘敗軍者未易槩
  舉如秦之懲敗而悔過者則無聞焉此書之所以止
  於秦也繼秦穆而有悔過自誓之舉則夫子之序書
  詎終於秦耶
  齊國莊子聘魯郊勞贈賄禮成而加之以敏僖公
  三十三年〇鄭公孫段相鄭伯禮無違昭公三年 昭
  公如晉郊勞贈賄無失禮昭公五年 孟僖子不
  能答郊勞昭公七年 孟僖子病不能相禮乃講
  學之昭公七年 趙簡子問子太叔揖讓周旋之
  禮昭公二十五年
  同言者權之以事同事者權之以人國莊子聘魯郊
  勞贈賄禮成加敏而臧文仲稱之魯昭公朝晉郊勞
  贈賄無失禮而晉平公稱之至於趙簡子之問禮亦
  止於揖遜周旋之間焉是三者其言同也其事同也
  因其同而同之則女叔齊之對平公子太叔之對簡
  子旣皆以爲儀而不以爲禮彼臧文仲其亦知儀而
  不知禮者歟是殆未嘗權之以人也臧文仲何如人
  也其身死其言凛然在春秋中如砥柱之屹橫流非
  女叔齊子太叔輩所敢仰望也臧文仲之所知女叔
  齊子太叔所不能知者多矣未有女叔齊子太叔之
  所知臧文仲反不能知者也今女叔齊子太叔尚識
  其爲儀而臧文仲乃指以爲禮其必有說矣道無精
  粗無本末未嘗有禮外之儀亦未嘗有儀外之禮也
  升降裼襲與窮神知化者本無二途埽灑應對與存
  心養性者本無二說未有析禮與儀爲兩物者也禮
  與儀旣不可離故古者言禮與儀亦未嘗有所擇專
  言禮者如曰大禮如曰有禮非謂禮中無儀也專言
  儀者如曰多儀如曰威儀非謂儀中無禮也隨意而
  言隨言而足曷嘗聞指一物而爲禮又指一物而爲
  儀者哉春秋之初去古猶近是理未亡此臧文仲之
  論所以不數數然爲之區別也德又下衰禮與儀始
  判而不合見拜者止謂之拜見揖者止謂之揖見獻
  者止謂之獻見酬者止謂之酬遂以此爲禮之極而
  至理精義漫不復知矣故女叔齊子太叔不得已而
  指之曰此儀也非禮也儀之外當知復有所謂禮也
  二人者夫豈不知言出而道離哉亦有所不得已焉
  耳使其居臧文仲之時肯判禮儀以開破裂之漸耶
  是非女叔齊子太叔之說變於臧文仲之說蓋女叔
  齊子太叔之時薄於臧文仲之時也孔子不攻異端
  而孟子則攻之豈樂異於孔子哉亦迫於時耳世俗
  乃謂因孟子之言而異端之害始出因汝叔齊子太
  叔之言而禮儀之辨始明抑不知君子願如孔子之
  不攻而不願如孟子之攻願如臧文仲之不辨不願
  如女叔齊子太叔之辨昏昏之毀吾所甘受察察之
  名乃吾力辭而不可得者也此豈易與世士言耶魯
  昭公知郊勞贈賄之禮而不知乾侯之危孟獻子不
  知郊勞擯相之禮而反知孔子之聖當時之所謂禮
  者不足以定賢愚如此爲君子者安得不力辨於毫
  釐之際耶苟尚如臧文仲之信國莊子則吾恐伯石
  之汰亦可以聲音笑貌取州田之賞矣吾是以知女
  叔齊子太叔之謂有所不得已也
  狼瞫死秦師文公二年
  譽人之所毀者未必皆近厚也毀人之所譽者未必
  皆近薄也然君子常欲求善於眾毀之中而不忍求
  惡於眾譽之外是文毀爲譽者君子之本心變譽爲
  毀者要非君子之得已也狼瞫之死左氏之所譽也
  自左氏旣譽之後更千百年大不見排於君子小不
  見嗤於眾人共相保持其名而至於今日我乃一旦
  抉其隱發其匿墮毀其千百年所保持之名是豈君
  子之所忍耶瞫爲戍右先軫不知其勇而黜之瞫不
  死於先軫而死於秦師抑其怒於私讎發其怒於公
  戰是固世所共與也苟以正義責之則瞫在所毀不
  在所譽何也瞫怒先軫不知其勇其死於秦者所以
  彰先軫之不知人也名則忠晉而實愧先軫也嗚呼
  是誠瞫過也同於爲過有輕重焉有小大焉陽處父
  易賈季之班先軫黜狼瞫之右同是時也同是事也
  同是怨也賈季則積其忿而殺陽處父狼瞫則移其
  忿而死秦師觀賈季之很則知狼瞫之賢矣雖曰不
  免於過焉其輕重大小非可與賈季並論也自子文
  之無愠而視狼瞫則可責自賈季之報怨而視狼瞫
  則可嘉君子之待狼瞫當恕而不當嚴也必嚴以正
  義責之奪其忠晉之譽而歸以愧先軫之毀何其責
  人無已耶抑不知春秋諸臣憾於黜免肆其悖逆因
  收秩而之王者吾於石速見之矣因奪政而逐君者
  吾於司寇亥見之矣孰肯如瞫死敵以愧人耶使當
  時之臣被黜免者皆如瞫死敵以愧人則爲國者惟
  患愧人者之不多耳苟誠多焉鄰敵外寇將無容足
  之地矣論者盍獎其死敵之功而憐其愧人之情勿
  探其愧人之情而掩其死敵之功也吾故曰君子之
  待狼瞫當恕而不當嚴也然瞫烈士也囘犯上之氣
  而爲徇國之勇雖未中節要非常人之所能望也待
  常人當以常法待非常人不當以常法恕常法也所
  以待常人也拊摩戲狎所以待孩孺加之成人則爲
  侮闊略優容所以待鄉鄰加之益友則爲疎苟以待
  常人之恕而待非常之人則恕之適所以辱之也以
  瞫之義烈豈僕僕乞憐而求人之恕者耶瞫雖往矣
  吾想其心必願受人之責而不願受人之恕也請得
  而備責之人心當知所止職當戰則戰當守則守職
  當先則先當後則後心止於事事止於心非可出其
  位也惟各止其位故冉有之用矛不爲讎齊顏囘之
  後至不爲懼匡子思之守國不爲厚衞曾子之避寇
  不爲畏越皆止其所止而已矣狼瞫前日爲右死敵
  可也旣不爲右固可以止今乃無職而侵在職者之
  憂輕進而死於敵則是心不止於事而思出其位矣
  思不出位出位則邪思之所發旣邪雖所成之功壯
  偉勁厲外爲人之所歎譽而一心之間實忿懟怨恨
  之所集也當瞫赴敵之時忿懟怨恨交衝競起含毒
  而沒雖得千百年之虛譽豈能救其心之擾哉我實
  清淵人以我爲汙渠於我何損我實邱垤人以我爲
  岱華於我何加君子當自觀吾之所以爲吾者如何
  耳人之毀譽何有焉九原可作吾意狼瞫樂聞吾之
  言未必不過於左氏之譽也
  楚人滅江秦伯降服文公四年
  天下之可懼者惟出乎利害之外乃能知之風濤浩
  蕩舟中之人不知懼也而舟外之人爲之懼酣醉怒
  罵席上之人不知懼也而席外之人爲之懼狂之旣
  瘳追思方狂之時不知何以自容痛之旣定追思方
  痛之時不知何以自處身遊乎吉凶禍福之途心戰
  乎搶攘爭奪之境眩瞀〓錯昏惑舛逆未有知懼之
  爲懼者也春秋之世王澤旣竭反道敗德亂倫悖理
  不可槪舉尊莫尊於王而有如子頹之出王有如子
  帶之出王此天下之大變也此事之大可懼者也親
  莫親於父而有如商臣之弑父有如蔡般之弑父此
  天下之大變也此事之大可懼者也自是而〓則如
  滅國之禍尤所謂慘烈而可懼者國於天地有與立
  焉封殖於唐虞長育於夏商漑灌潤澤於文武成康
  之際廟陳四代之鼎彝府藏百世之典籍朝有世臣
  野有世農肆有世工市有世賈雖蕞爾小國不知幾
  人之力幾日之功扶持保衞而至於斯也一旦忽爲
  强暴之所陵滅係其君俘其臣墟其宮遷其社刋其
  木堙其井聖賢千餘年之所培養者芟滅無餘此豈
  小故也哉凶威虐熖可駭可愕可憫可傷而當時之
  君視之恬不以爲懼赴吿之車未反而金石之樂已
  淫簡冊之墨未乾而淫虐之令已下此無他惟處於
  危亂之中而不知懼之可懼也秦穆公於江之滅獨
  怵然戒惕然悟避朝貶食不勝其憂非出於危亂之
  外豈能深見可懼之眞者乎天下諸侯皆處於危亂
  之內而穆公獨出於危亂之外何也蓋自殽函一悔
  之後虛氣俱盡正心徐還囘視前日之所謗者今皆
  可慚囘視前日之所安者今皆可怪股慄於眾人熟
  寢之時目眩於眾人交賀之際此避朝貶食之事秦
  之羣臣以爲過而穆公猶以爲不足也穆公信能推
  此懼心而充之視天下之諸侯國一滅則心一警心
  一警則政一新是傷彼所以樂此損彼所以增此也
  固可以離危亡之門而卜治安之基矣豈止西戎之
  霸耶
  隨會能賤而有恥文公四年
  凡人之疾能仰而不能俯謂之蘧篨能俯而不能仰
  謂之戚施二者均疾也彼之不能仰猶此之不能俯
  其疾豈有深淺之辨哉形而有疾心亦有疾可貴而
  不可賤者蘧篨之類也厥疾之證有餘於節廉而不
  足於勞苦可賤而不可貴者戚施之類也厥疾之證
  有餘於勞苦而不足於節廉證雖不同同於爲疾而
  已矣世俗乃喜其一而惡其一能貴而不能賤者則
  謂之高能賤而不能貴者則謂之卑是說旣行狷介
  之士競以高亢自喜聞金穀米鹽之語則傲睨而不
  聽視鞭扑箠楚之事則嘔噦而不觀清遠閒曠夢寐
  於大庭尊廬之上周旋於浮邱洪厓之間方無事時
  非不可喜也一旦納之於浩攘叢劇之場投之於迫
  急顚頓之地則艴然駭怵然懼雖輿臺皁隸平昔屏
  息避道仰望之於泥塗之下者皆得而靳侮之前日
  之高乃所以爲今日之卑豈非世俗之說誤之乎身
  有俯仰而疾無淺深疾有貴賤而名無高卑以蘧篨
  之所有易戚施之所無是謂無疾之人以貴者之所
  有易賤者之所無是謂無偏之士烏可喜其一而惡
  其一哉晉人之稱隨會者前後相望獨郤成子能賤
  而有恥一語非特可以見隨會之全德亦可以起後
  世一偏之疾此吾所以三復其言而不厭也負於途
  販於肆耕於野泯泯棼棼所謂賤者天下豈少哉然
  彼皆當賤者也非能賤者也以隨會之雅量曠識乃
  不屑不厭下親勞苦之事宜廊廟而安閭閻是以謂
  之能賤宜圭組而安布韋是以謂之能賤宜鐘鼎而
  安簞瓢是以謂之能賤旣甘賤者之勞苦而復去賤
  者之卑污全人之所不能全斯其所以爲全德歟想
  隨會身親賤事之時趨則皆趨役則皆役焦焦然一
  庸保也至於臨之以利迫之以害則勁厲之節凛然
  於冒沒爭奪之中清微之風肅然於埃土氛翳之表
  昂屹湧溢挺拔而出蓋有不可得而掩者隨會無賤
  者之所短賤者無隨會之所長其獨稱全人於晉國
  有以也哉抑嘗深味卻成子之語能賤者固難於有
  恥然所以無恥者實由乎不能賤也公卿大臣出入
  禁門訏謨帝所一有失節則天下之責四面而至彼
  豈不知爲可恥者其所以忍愧負辱徘徊而不敢發
  者正以能貴而不能賤也彼其心以謂一旦忤旨譴
  責隨至冕服褫矣徒馭散矣賓客落矣一聞其語猶
  心悸而神泣况身履之耶此所以寧受恥而不顧也
  向使其貴而能賤則安能鬱鬱坐受天下之譙責耶
  故郤成子之語又當以馬文淵之論終之
  男宗廉彥覆校

知识出处

東萊博議

《東萊博議》

本书详注东莱左氏博议二十五卷浙江巡抚採进本臣等谨按东莱左氏博议宋吕祖谦譔相传祖谦新娶于一月之内成是书今考自序称屛处东阳之武川居半岁里中稍稍披蓬雚从予游谈馀语隙波及课试之文乃取左氏书理乱得失之迹疏其说于下旬储月积浸就篇帙又考祖谦年谱其初娶韩元吉女乃绍兴二十七年在信州不在东阳后乾道三年五月持母丧居明招山学子有来讲习者四年已成左氏博议五年二月除母服五月乃继娶韩氏女弟则是书之成实在丧制之中安有新娶之事流俗所传误也书凡一百六十八篇通考载作二十卷与此本不同盖此本每题之下附载左氏传文中间徵引典故亦略爲注释故析爲二十五卷其注不知何人作观其标题版式盖麻沙所刊考宋史艺文志有祖谦门人张成招标注左氏博议继目一卷疑当时书肆以成招标注散入各篇也杨士奇称别有一本十五卷题曰精选黄虞稷称明正德中有二十卷刊本今皆未见坊间所鬻之本仅十二卷非惟篇目不完併字句亦多妄削世久不见全书此本有董其昌名字二印又有朱彞尊收藏印亦旧帙之可寳者矣乾隆五十年六月恭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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