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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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東萊博議》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3263
颗粒名称: 卷十三
分类号: K225.04
页数: 8
页码: 一-十五
摘要: 本段内容包括邾国在升陉战胜了鲁国,郑国文夫人劝楚国子王入郑国享受盛宴,楚子任命成得臣为令尹,范武子请求退休,晋怀公杀死了狐突,晋重耳逃亡到狄国,后来归降并获得四姓支持,秦伯接纳重耳,并请求见他,晋文公和秦穆公各自作诗,晋侯在享受公宴时作诗,寧武子来到晋国进行使节访问,晋公赋诗,荀林父作诗,郑伯主持宴会时作诗,晋公在享受季文子主持的宴会时作诗,晋公在享受范宣子主持的宴会时作诗,叔孙穆子作诗,高厚歌唱诗歌,穆叔作诗,并在庆封食宴时朗诵,令尹赵孟作诗,穆叔子皮作诗,季武子和韩宣子作诗,楚子作诗,郑国的六卿作诗,小邾作诗,穆公季平子作诗,宋公作诗。
关键词: 推不言禄 宋代 事件

内容

東萊先生左氏博議卷之十三
  同郡後學胡鳳丹月樵校梓
  邾敗魯於升陘僖公二十二年
  天下有常勝之道大勝小强勝弱多勝寡此兵家之
  定論也大有時而敗於小强有時而敗於弱多有時
  而敗於寡豈所謂常勝者或不可常耶非然也用兵
  以力相加也使各極其力則小終無勝大之理弱終
  無勝强之理寡終無勝多之理惟恃大恃强恃多墮
  廢其力而不能用則與無力者同顧不如小者弱者
  寡者猶有毫末之力也以吞舟之魚而俯視螻蟻其
  小大之相去豈止相什百而相千萬哉碭而失水反
  爲螻蟻之食人以爲小勝大也抑不知得水則魚大
  而蟻小失水則魚小而蟻大置其形而論其力則是
  大勝小而非小勝大也强弱眾寡之相勝皆此類也
  故曰大勝小强勝弱多勝寡兵家之定論也魯與邾
  戰兵未接之前人皆意魯之必勝矣然升陘之後僖
  公卑邾而不設備雖有眾與無眾等爾魯不若邾猶
  有一旅之兵一割之用是魯無魯而邾有邾也以有
  對無勝安得不在邾敗安得不在魯乎吾嘗論僖公
  之爲君納莒拏之俘受介葛廬之朝謷然軒然自處
  於眾人之上是亦一僖公也奔走於葵邱之會周章
  於踐土之盟惴然眇然自處於眾人之下是亦一僖
  公也彼一僖公耳昨勇今怯朝盛夕衰何其多變而
  無特操耶殆非專僖公之罪其居使之然也僖公所
  居者魯以魯而臨介莒則自大視細心不期驕而驕
  以魯而望齊晉則自細視大心不期畏而畏旣見大
  國之可尊必見小國之可忽斯其所以禍生所忽而
  召魚門之辱與臧文仲之諫忠矣惜其能箴僖公之
  病而未知僖公受病之源也僖公受病之源安在哉
  使僖公易地而居齊晉則將變畏爲驕易地而居介
  莒則將變驕爲畏吾是以知尊大國者非僖公也魯
  也忽小國者非僖公也魯也僖公不以已爲已而以
  魯爲已故大於魯者吾亦大之小於魯者吾亦小之
  豈非爲居之所移乎昔者舜自側微而登至尊木石
  不能使之愚鹿豕不能使之野耕稼不能使之勞陶
  漁不能使之辱袗衣鼓琴不能使之逸牛羊倉廪不
  能使之奢蓋居爲舜所移而舜未嘗爲居所移也噫
  當僖公之時有能誦舜之事以起僖公之病庶幾其
  有瘳乎
  鄭文夫人勞楚子入享於鄭僖公二十二年
  見奔而謂之敗見閒而謂之讎見憊而謂之疾何其
  見之晚也未奔之前有先敗焉未閒之前有先讎焉
  未憊之前有先疾焉冥冥之中其先固已瞭然而不
  可揜豈必待見形而後悟哉楚子帥師過鄭納文夫
  人之勞受享祀之僭又取鄭二姬以歸固蠻夷之常
  態不足以汚〓冊吾獨怪叔詹之言何其見之晚也
  叔詹譏楚子取鄭之二姬曰爲禮卒於無別無別不
  可謂禮是叔詹徒知無別之非禮而不知受享之非
  禮也使楚子不取二姬則叔詹將遂以受享爲禮之
  正矣孰知夫受享之際乃無別之先乎當鄭之享楚
  子也陳其鼎俎肅其尊彝蠲其巾冪豐其服脩威儀
  可則進退可度宜叔詹不悟其非禮也抑不知生天
  下之善者出於敬生天下之惡者出於慢一籩一豆
  之相去其爲禮也微矣嚴之而不敢犯者敬心存也
  是心苟存將無所不敬推而上之至於守君臣父子
  夫婦之分爲世大法者同一敬也忽之而無所顧者
  慢心生也是心苟生將無所不慢推而下之至於亂
  君臣父子夫婦之分爲世大戒者同一慢也是故今
  日謹一籩一豆者卽他日謹君臣父子夫婦之分者
  也今日易一籩一豆者卽他日易君臣父子夫婦之
  分者也楚爵則子而輒當上公九獻之儀庭實旅百
  之盛加籩豆六品之侈其於燕享之禮固已無別矣
  燕享之無別卽男女之無別也均爲無別耳始之罪
  不爲輕而後之罪不爲重始之罪不爲小而後之罪
  不爲大豈可立等於其間哉燕享之禮無別其罪隱
  二姬之無別其罪彰叔詹捨其隱而譏其彰噫何其
  見之晚也吏必先明法然後可以責人之踰法士必
  先明禮然後可以責人之踰禮叔詹猶以鄭之享楚
  爲禮則旣不知禮之爲禮矣又何責楚子之踰禮哉
  楚子文使成得臣爲令尹僖公二十三年〇范武子請
  老宣公十七年
  多而不可滿者慾也銳而不可極者忿也治慾之法
  有窒而無開治忿之法有懲而無肆處已是法也處
  人亦是法也或者之論曰飢者得食則止渴者得飲
  則止寒者得衣則止熱者得濯則止慾者得求則止
  忿者得報則止我慾可窒我忿可懲乃若他人之忿
  慾不有以少償之彼亦安肯遽止乎嗚呼此非忿慾
  之譬也忿慾譬則火然畏火之怒而投薪以濟之則
  其勢隨投而隨熾忿慾譬則盜然畏盜之怒而授刃
  以濟之則其勢隨授而隨增薪者火之資也刃者盜
  之資也權位者忿慾之資也假其資而望其止天下
  寕有是也先王尊權位以示天下所以嚴萬世之巨
  防也何人而無慾何人而無忿忿慾方興局於無權
  無位而不得展足將行而復駐手將舉而復斂口將
  言而復默念將生而復消有谿壑貪惏之慾鬱勃炮
  燔之忿莫不限於權位之巨防而止止則囘囘則有
  趨於善者矣天下方馳騖於忿慾而不知反也先王
  固未嘗與之爭也嚴吾權位之巨防使忿慾者窘於
  無資氣衰力怠道窮途絕倀倀然而無所歸雖吾不
  使之趨於善而彼自不得不趨於善然則權位者眞
  先王閉忿慾之巨防也歟先王以是爲忿慾之防後
  世以是爲忿慾之資何其反也楚成得臣有功於陳
  子文推令尹之位與之以塞其慾齊侯旣辱郤克范
  武子遽請老而授郤克政使逞忿於齊噫令尹豈賞
  功之物而晉數百年之社稷亦豈二三臣逞憾之具
  歟楚非置兩令尹也幸而一成得臣有功耳如使數
  人者並立大功吾不知子文復何以與之春秋之時
  行人見辱者何國蔑有姑以晉言之若解揚之見執
  於宋圍韓起羊舌肸之見挫於楚靈是數事者如與
  郤克之辱並發於一時則晉師亦將車敝馬汗東馳
  西逐徧遶天下盡報諸臣之怨而後已歟甚矣子文
  武子之不思也將以飽其慾適以滋其慾將以散其
  忿適以張其忿故得臣之慾與位俱長成師而出服
  陳服蔡服魯服鄭服曹服衞嗜勝不止貪以遇大敵
  迄至城濮之敗軍覆身殞爲天下笑向若子文不畀
  以大柄雖驕縱怨望不過煩司敗之刀鋸耳楚必不
  至於不競晉必不至於獨霸西廣東宮若敖之卒亦
  必不至於偕死也至於郤克鞍之戰雖曰幸勝然忿
  不思難至欲質齊侯之母苟無魯衞之諫則以晉之
  驕當齊之怒背城借一之際吾未知齊晉雌雄之所
  在也不幸而敗於垂成則亂原禍端武子安得不任
  其咎乎得臣之慾得子文之位而盛郤克之忿得武
  子之位而伸君子視人之忿慾不能救則已矣安可
  假其資而成其惡乎吾嘗攷論二子之言武子誦已
  亂之詩而誤領已亂之意猶未足深責彼子文之語
  叔伯者一何悖耶曰吾以靖國也夫有大功而無貴
  仕其人能靖者有幾凡人爵不足酬功慊之者固多
  矣若遽作不靖危其國家自非盜賊小人未必皆有
  是心也子文之爲是言將槪以盜賊小人待天下耶
  自子文之言出人臣之立大功者人君或懼其不靖
  反加屠戮是功者身之賊也以是位而答是功不復
  問其材之能否使播其惡於民是功者位之賊也旣
  立大功自謂居危疑不賞之地而姦謀始生是功者
  國之賊也一有大功則爲身之不幸位之不幸國之
  不幸孰敢以功業自奮者耶詩曰誰生厲階至今爲
  梗
  晉懷公殺狐突僖公二十三年
  明於觀人暗於觀己此天下之公患也見秋毫之末
  者不能自見其睫舉千鈞之重者不能自舉其身甚
  矣己之難觀也人皆知以已觀已之難而不知以人
  觀己之易同是言也彼言之則從我言之則違其必
  有故矣同是事也彼爲之則是我爲之則非其必有
  故矣因人之善見己之惡因人之惡見己之善觀孰
  切於此者乎晉懷公不知已之無以致人徒責人之
  不從已殆未嘗以人而觀已也懷公晉國之君彼重
  耳特一亡公子耳狐趙之徒出從重耳陷狄困衞逃
  齊脫楚人有不堪其憂者矣乞食投塊觀浴操戈人
  有不堪其辱者矣風羈雨絏過都厯邑人有不堪其
  勞者矣使其一日捨重耳而從懷公則里閭歡迎姻
  族畢至擊鮮釃酒舒發故情此天下之至樂也高軒
  華轂豹飾羔裘前趨後陪光生徒馭此天下之至榮
  也堂宇靚深自公退食體胖心廣四顧無虞此天下
  之至安也懷公盍亦以人觀已乎從彼者憂如是辱
  如是勞如是而狐趙輩乃就之而不辭從我者樂如
  是榮如是安如是而狐趙輩乃棄之而不顧則德之
  優劣厚薄不待言而可見矣懷公盍亦因此自反曰
  樂也榮也安也人之所同嗜也狐趙之徒所以崎嶇
  從重耳者豈與人異情哉其棄樂而就憂者必重耳
  之德有以勝其憂也其棄榮而就辱者必重耳之德
  有以勝其辱也其棄安而就勞者必重耳之德有以
  勝其勞也况吾以晉國之大而增修其德則人之從
  我者旣有道德之樂又有名位之樂旣有道德之榮
  又有名位之榮旣有道德之安又有名位之安重耳
  無我之所有而我有重耳之所無有無之相形人將
  不待招而至矣此猶爲懷公而言非論之至者也德
  之休明氷天桂海荒區絕漠將奉琛重譯而皆來臣
  何至下與一亡公子爭數僕役哉陋矣懷公之褊也
  懷公肆其褊心不知反己徒殺人以逞使在外者絕
  向我之意而堅事讎之志計無失於此者矣雖重耳
  苟安於外彼毛偃挾不戴天之讎思欲一逞豈容重
  耳之安於外乎是則納重耳於晉者非秦伯也非狐
  趙也懷公也
  晉重耳奔狄止降服而囚僖公公二十三年〇秦伯納重
  耳止頭須請見僖公二十四年
  晉文公自出亡至於霸天下拔身流離阨困之中而
  成閎大豐顯之業一時諸臣狐趙胥郤推挽翊贊之
  功居多焉疇諸臣之功次者文公未入之前必以反
  晉之謀爲冠文公旣入之後必以城濮之戰爲冠吾
  獨以爲反晉之功不若去齊而城濮之諸將序績論
  勳曾未及寺人披頭須之萬一也天之生物自蘖而
  條自華而實特造化之小者耳霜焉雪焉勁烈刻勵
  翦擊其枝葉剝傷其膚理然後能反膏收液鬱積磅
  礴發而爲陽春之滋榮此天下之大造化也必有大
  彫落然後有大發生必有大摧折然後有大成就文
  公安齊之富無復四方之志苟從行諸臣亦徇其欲
  則終身營邱一布衣耳幸而從行者識高慮遠謀於
  桑下載而去齊奪其燕安之雨露而壓以禍患之霜
  雪激之觀浴沃盥以起其憤激之鄭文子玉以作其
  憂乃切乃磋乃琢乃磨向來馳墮驕怠之氣掃除咸
  盡伯心勃然而生朝於武宮不失舊物向非奪其安
  齊亦安能進文公之志而伯之耶文公始所以眷眷
  於齊者屬意於二十乘之馬耳從者奪文公二十乘
  之馬而與文公全晉四千乘之賦使之棄鴻毛而得
  泰山可謂知取予矣苟不去齊烏能入晉然則策復
  國之勳安得不以去齊爲首乎文公旣入晉席未及
  煖已忘其初於寺人披頭須之見忿然有不平之心
  若肆行忿戮則懼者甚眾雖幸免焚宮之變安知他
  日無蒯瞶戎州之釁乎賴披與須力抗危言以警之
  文公一聞其警忿戾俱消變淺陋褊急之襟量爲廣
  大易直之規模隆寛盡下人皆思奮以取城濮之勝
  豈非披與須一警之力乎囘萬里之迷途者一呼之
  力也瘳十年之廢疾者一鍼之力也登五伯之盛烈
  者一警之力也自披須而視城濮諸將之功則我源
  而彼流我根而彼榦其小大輕重判然矣此吾所以
  高披須而下城濮也文公方安其小遽奪之而使不
  得安於小文公方驕其大遽警之而使不敢驕於大
  奪於前而警於後置文公於不得不伯之地信矣諸
  臣之功也雖然此非專諸臣之功也其本實在於文
  公焉文公當出亡之初不校君父之命旣有君人之
  資矣其未安齊之前危於渭濱餓於五鹿所以動心
  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者亦非一日也雖時有所蔽一
  奪一警初心遽還遷移改悔速不容瞬若文公先無
  其資二三臣者雖有斡旋之妙用亦安所施乎其君
  有如是之資其臣有如是之用乃僅成霸業而止此
  吾所以爲文公恨也洙泗之濱席間函丈聖化天運
  奪子貢之學而一貫自通奪顏淵之才而卓爾自見
  或謦或咳或顧或盼或語或笑一警之下萬慮消亡
  吾未嘗不恨文公生夫子之前而又自恨今之學者
  生夫子之後也嗚呼夫子則遠矣乃若夫子之神化
  蓋通萬世古今爲一爐冶初未嘗息也孰謂吾生之
  晚乎
  晉文公秦穆公賦詩僖公二十三年〇晉侯享公賦詩
  文公三年 寗武子來聘公賦詩文公四年 荀林父
  賦詩文公七年 鄭伯宴公賦詩文公十三年 公享
  季文子賦詩成公九年 公享范宣子賦詩襄公八年
  叔孫穆子賦詩襄公十四年 高厚歌詩襄公十六
  年 穆叔賦詩襄公十六年 公享季武子賦詩
  襄公十九年 晉侯鄭伯賦詩襄公二十六年 慶封來
  聘賦詩襄公二十七年 鄭七子賦詩襄公二十七年 薳
  罷賦詩襄公二十七年 穆叔食慶封誦詩襄公二十八年
  令尹趙孟賦詩昭公元年 穆叔子皮賦詩昭公
  元年 季武子韓宣子賦詩昭公二年楚子賦詩
  昭公三年 鄭六卿賦詩昭公十六年 小邾穆公季
  平子賦詩昭公十七年 宋公賦詩昭公二十五年
  至理之所在可以心遇而不可以力求斷編遺〓呻
  吟諷誦越俗已有遺落至於塗歌里詠偶入吾耳則
  雖終身而不忘天下之理固眩於求而眞於遇也理
  有觸於吾心無意而相遭無約而相會油然自生雖
  吾不能以語人况可以力求乎一涉於求雖有見非
  其正矣日用飲食之間無非至理惟吾迫而求之則
  隨得而隨失研精極思日入於鑿曾不知是理交發
  於吾前而吾自不遇是非不用力之罪也乃用力之
  罪也天下之學者皆知不用力之害而不知用力之
  害苟知力之不足恃盡黜其力而至於無所用力之
  地則幾矣二帝三王之書犧文孔子之易禮之儀章
  樂之節奏春秋之褒貶皆所以形天下之禮者也天
  下之人不以理視經而以經視經刳剔離析彫繢疏
  鑿之變多而天下無全經矣聖人有憂焉汎觀天壤
  之間蟲鳴於秋鳥鳴於春而匹夫匹婦懽愉勞佚悲
  怒舒慘動於天機不能已而自泄其鳴於詩謠歌詠
  之間於是釋然喜曰天理之未鑿者尚有此存是固
  匹夫匹婦胸中之全經也遽取而列諸書易禮樂春
  秋之間幷數而謂之六經羈臣賤妾之辭與堯舜禹
  湯文武之格言大訓並列而無所輕重聖人之意蓋
  將舉匹夫匹婦胸中之全經以救天下破裂不全之
  經使學者知所謂詩者本發乎閭巷草野之間衝口
  而發舉筆而成非可格以義例而局以訓詁也義例
  訓詁之學至詩而盡廢是學旣廢則無研索擾雜之
  私以累其心一吟一諷聲轉機囘虛徐容與至理自
  遇片言有味而五經皆氷釋矣是聖人欲以詩之平
  易而救五經之支離也孰知後世反以五經之支離
  而變詩之平易乎蓋嘗觀春秋之時列國朝聘皆賦
  詩以相命詩因於事不遷事而就詩事寓於詩不遷
  詩而就事意傳於肯綮毫釐之中跡略於牝牡元黃
  之外斷章取義可以神遇而不可以言求區區陋儒
  之義例訓詁至是皆敗春秋之時善用詩蓋如此當
  是時先王之經浸墜於地易降於卜筮禮墜於僭樂
  流於淫史病於舛雖名聞諸侯如左史倚相者亦不
  過以誦說三墳五典八索九邱爲能獨賦詩尚未入
  於陋儒之學是先王之敎未經踐躪巋然獨全者惟
  風雅頌而止耳此孔子所以旣論之六經而又以首
  過庭之問也火於秦雜於漢別之以齊魯汨之以讖
  緯亂之以五季狹之以專門銖銖而析之寸寸而較
  之豈復有詩噫安得春秋賦詩之說語之
  男宗廉彥覆校

知识出处

東萊博議

《東萊博議》

本书详注东莱左氏博议二十五卷浙江巡抚採进本臣等谨按东莱左氏博议宋吕祖谦譔相传祖谦新娶于一月之内成是书今考自序称屛处东阳之武川居半岁里中稍稍披蓬雚从予游谈馀语隙波及课试之文乃取左氏书理乱得失之迹疏其说于下旬储月积浸就篇帙又考祖谦年谱其初娶韩元吉女乃绍兴二十七年在信州不在东阳后乾道三年五月持母丧居明招山学子有来讲习者四年已成左氏博议五年二月除母服五月乃继娶韩氏女弟则是书之成实在丧制之中安有新娶之事流俗所传误也书凡一百六十八篇通考载作二十卷与此本不同盖此本每题之下附载左氏传文中间徵引典故亦略爲注释故析爲二十五卷其注不知何人作观其标题版式盖麻沙所刊考宋史艺文志有祖谦门人张成招标注左氏博议继目一卷疑当时书肆以成招标注散入各篇也杨士奇称别有一本十五卷题曰精选黄虞稷称明正德中有二十卷刊本今皆未见坊间所鬻之本仅十二卷非惟篇目不完併字句亦多妄削世久不见全书此本有董其昌名字二印又有朱彞尊收藏印亦旧帙之可寳者矣乾隆五十年六月恭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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