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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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左氏传说二十卷首一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3066
颗粒名称: 昭公
分类号: K225.04
页数: 4
页码: 十至十六
摘要: 吕祖謙撰左氏傳說卷第九,評論春秋魯昭公時期的歷史。
关键词: 春秋 左传 历史

内容

鄭徐吾犯之妹美公孫楚聘之公孫黒又使
  强委禽焉犯懼告子産元年
  鄭子産之為政當時強家大族蟠根錯節勢若難制
  然子産卒能削制強族使政歸君上者蓋子産為之
  自有次序就當時巨族中觀之其跋扈難制無如子
  晳伯有然子晳之黨盛伯有之族孤子晳之勢強伯
  有之勢弱前此數年鄭國之所以不盛者以此二人
  為之害也及子晳旣殺伯有子晳之勢愈强後来其
  惡浸長至於欲殺子南而取其妻此一段事以常法
  斷之子南之聘在前子晳之聘在後自合直子南而
  曲子晳矣然今乃執子南而放之於子晳則置而不
  問子産蓋以子晳之族尚強未可遽加以罪故委曲
  斟酌調䕶駕其罪於子南也使子産便殺子晳則其
  𫝑之亟未必不再有伯有之亂矣然子産之放子南
  其理亦不至於全曲他當時蓋立得名字好了何故
  布幣之事子晳直而子南曲二人互有曲直也故子
  産曰直鈞然子晳是上大夫子南是嬖大夫以卑犯
  尊以賤陵貴事出倒置故子産特立此名字以歸罪
  於子南若名字不正則放一子南雖可以委曲調護
  强家大族然鄭國之紀綱未必不由此壞之此子産
  非遽然放子南必咨之大叔蓋大叔是子南族最賢
  者咨其族而後放之所以使其族體察子産不得已
  之意若不咨而遽然放之未必不反致怨於游氏也
  此皆權輕重識事機如此非有淵深之識欲做此等
  事不能到也及其後罪盈惡貫親戚叛之子産乃乗
  其機而討之至於數其犯罪五與之相抗略無少恕
  何前日治之如此之緩今日治之如此其急也蓋前
  日子晳之黨尚盛治之若急適所以至於召亂今日
  子晳之黨已離故急乗此機而去之不敢緩此一段
  學者最要看
  晉侯求醫於秦秦伯使醫和視之曰疾不可
  為也元年
  晉平公疾求醫於秦秦伯使醫和視之論晉侯疾證
  之外而及良臣將死趙孟問誰當良臣對曰主之謂
  矣此一段見得先王之典禮銷磨未盡雖工之技微
  亦獲知之其後言國之大臣有災禍興而無改焉必
  受其咎今君至於淫以生疾將不能圖社稷大抵國
  之大臣在乎養其君德保其君體三代之時為大臣
  者皆能如此故其典禮之遺雖工技亦知之至漢唐
  則無知者如霍光固可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其
  後昭帝以夭終則光所以養其德保其體者可知唐
  李德裕外誅藩鎮之強梁者武宗終惑神仙則
  是德裕無以養其德保其體盡此道者莫如周公佐
  成王所以養其德保其體公專以身任此事故無逸
  之作教之以先王之夀夭戒之以無逸豫遂使成王
  終其夭命而臨崩之際死生矻然不亂後之為大臣
  必如周公而後可漢唐之間雖有霍光德裕之相昭
  帝武宗猶不知保養之意
  韓宣子聘于魯見易象與魯春秋曰周禮盡
  在魯二年
  韓宣子来聘且告為政此一段可見當時君弱臣強
  之漸春秋時諸侯即位則告政於鄰國為其繼先君
  之政不敢輕其事且欲繼舊好也宣子晉之大夫為
  政之初乃行諸侯朝聘之禮及觀書於太史氏見易
  象與魯春秋則知周禮盡在魯矣此數句最要看觀
  易象魯春秋與周禮初無干預須看得宣子善觀書
  處如春秋周禮自易看若易與周禮大不相干此最
  難看蓋左氏所書合於禮者褒之不合於禮者貶之
  此與周禮相去猶近然左氏所釋乃魯之舊史未經
  夫子之筆削者宣子但見夫子未筆削之春秋不見
  夫子已筆削之春秋夫子已筆削之後抑揚髙下無
  非妙用所在此非宣子所能見易象之初未有爻辭
  至文王周公始為之大抵經禮三百曲禮三千吉凶
  軍賔嘉皆寓於其中故易之三百八十四爻所以該
  在是禮周公作周禮之書所以具其條目是以周公
  旣作易之後又作周禮實相表裏如此知周禮之所
  以盡在魯也宣子固不能知此必其得於老師宿儒
  之傳故能言之
  鄭游吉如晉送少姜之葬梁丙張趯曰甚矣
  子之為此来也三年
  晉有少姜之喪故鄭游吉如晉送葬梁丙張趯一見
  游吉曰甚矣哉子之為此来也其意蓋謂晉乃一嬖
  妾之喪正不必逺覲大矣則亦自悼晉國之喪故子
  太叔言將得已乎昔文襄之霸也其務不煩諸侯令
  諸侯三歳而聘五嵗而朝有事而㑹不協而盟君薨
  大夫弔卿共葬事夫人士弔大夫送葬足以昭禮命
  事謀闕而已無加命矣今嬖寵之喪不敢擇位而數
  於守適惟懼獲戾豈敢憚煩少姜有寵而死齊必繼
  室今兹吾又来賀不唯此行也張趯又善其言乃曰
  然自今子無事矣其意謂自後晉國之衰大矣夫亦
  且不来矣譬如火焉火中寒暑乃退此乃盛滿之時
  必有傾覆之患二大夫退子太叔告人曰張趯有知
  其猶在君子之後乎蓋譏其交結未深便自不隱宗
  國之衰此固如此至齊侯欲繼室於晉而使晏嬰来
  請觀晏嬰之言亦不隱宗國之衰叔向之告晏嬰亦
  不自隱宗國之衰觀此二段其意似覺相似而張趯
  見譏於子太叔而晏嬰叔向略無一言相譏何故蓋
  叔向晏嬰是一等之賢人屏藩籬破崖岸如石投水
  不知所問愛民憂國之心惻然有動於中雖各言其
  宗國之衰不以為譏也至於張趯不度其交之淺深
  一見太叔之賢便欲強親附之至言宗國之衰略無
  所隱匿便說通心腹話張趯只是佞䛕之人耳宜其
  不免於子太叔之譏也此固如此考之後一段尤可
  見其強附處其後鄭子皮如晉賀夫人張趯使謂太
  叔曰自子之歸也小人糞除先人之弊廬曰子其將
  来今子皮實来小人失望張趯於太叔旣去之後猶
  有強附之心故太叔告之曰吉賤不獲来畏大國尊
  夫人也且孟曰而將無事吉庻幾焉至此太叔之言
  非特譏之又且覺得有憎厭之意大抵學者見一賢
  者如道同氣合之時我能破藩籬與之言雖彼有崖
  岸此固不足論如道不相似而彼不親我而我強附
  之是交淺言深未嘗不見憎厭於人觀張趯之事苟
  非其人則當察言觀色不可 強去附人觀叔向晏子
  之事於道同氣合之人則當剖破藩籬不可有所間
  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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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传说二十卷首一卷

《左氏传说二十卷首一卷》

二十卷。宋吕祖谦撰。吕氏一生研究《左传》,共着三书,一是《左氏类篇》(已佚),二是《左氏博议》,三即此书。吕氏为宋代着名散文家,其治《左传》亦重其文史,四库提要》为之辨云:“朱子所谓巧者,乃指其笔锋颖利,凡所指摘,皆刻露不留余地耳。非谓巧于驰辨,或至颠倒是非也。”吕氏论《左传》,要在明其如何申经之大义,与诸儒之治经传者无异。然吕氏之“巧”,则在其重视《左传》文字表达之技巧,此又与诸儒截然相别。吕氏不但重文,也重史。如卷二论毕万卜筮事云:“看《左氏》所载敬仲、毕万之言,盖左氏之世,适当战国之初,田魏始兴,故夸诬其祖,以神下民。当时民无有知者,故皆信之。左氏亦惑于流俗之见、不能于流俗之外着一只眼,故于敬仲、毕万之事亦从而书之。”又云:“以此知战国时已自有符命惑人了。虽左氏好说符怪,然战国之时,已自相传,如此便到得陈涉以符命惑乱一世,遂盛于王莽。”即是从历史之角度论《左氏》之失,远胜于诸儒之空谈。此书文体类似宋代散文家之史论,随事立论,随文解义。或一事一议,或总若干事而一论,均有感而发。现存清《通志堂经解》本、《金华丛书》本、《丛书集成初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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