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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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左氏传说二十卷首一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3060
颗粒名称: 襄公
分类号: K225.04
页数: 5
页码: 一至十
摘要: 吕祖謙撰左氏傳說卷第九,評論春秋魯襄公時期的歷史。
关键词: 春秋 左传 历史

内容

崔杼廢成立明二十七年
  慶封好田耆酒二十八年
  陳無宇言得慶氏之木百車於莊同上
  崔杼廢成立明崔成崔疆殺東郭偃棠無咎於崔氏
  之朝慶封使盧蒲嫳帥甲攻崔氏殺成與疆盡俘其
  家而杼遂縊死大抵小人以勢利相合一旦勢均力
  敵必相屠戮而後已初崔杼弑莊公立景公而相之
  慶封為左相弑崔慶同為此逆謀杼弑君之後收一
  國之權其凶威虐焰太史書而死者三人舉齊國無
  一人敢當之者孰得而滅之及其死也乃以家禍而
  死因其處家無法廢嫡立庶遂致禍由内作故不旋
  踵而滅亡如安慶緒之弑安禄山史朝義之弑史思
  明皆如此自古之姦雄其威焰可畏無有能禦之者
  其終未有不死於内亂安禄山陷京師迫天子其聲
  勢蓋天下當時外面雖有張睢陽顔平原之徒盡忠
  於國何曽損得禄山一毫毛及其死也乃其子安慶
  緒殺之史思明僭叛飛揚奄據河北其聲勢再蓋天
  下當時外面雖有郭汾陽李臨淮之徒盡忠為國何
  曽損得思明一毫毛及其死也乃其子史朝義殺之
  姦雄之人看他凶強誰損得他而其終也其禍却自
  内始譬如百圍之木外面誰能摇撼得他動及其仆
  未有不自内蠧崔氏旣弑莊公以慶封為左相至慶
  封謀於盧蒲嫳嫳曰崔之薄慶之厚也慶氏終滅崔
  氏崔氏旣滅慶封自謂無事好田嗜酒與慶舎政未
  幾而有盧蒲癸王何之變夫崔杼弑君未幾而慶封
  俘其室慶封戕崔氏未幾而盧癸破其家夫崔慶相
  繼當國一時威虐可畏外人不可得而滅其禍皆發
  於内也然崔慶之亂也又須㸔慶封其初甚精宻及
  旣滅崔杼之後君臣泰然自謂可以專齊國之柄盧
  蒲嫳慶封之所與謀者也子雅子尾之事嫳自謂譬
  之禽獸吾寢處其皮君臣都恁地驕解了此其所以
  終於亡且當時滅慶氏之人皆爭分財貨玉帛惟陳
  無宇之志皆不在貨財但對曰得慶氏之木百車於
  莊是其簒齊之大志已萌於此學者觀此當知沛公
  入關珍貨無所取婦女無所幸而范増所以憂看此
  一段雖可以為齊喜亦可以為齊憂慶氏旣平而得
  目前之安是可喜也禍亂旣平之後陳恒弑君之胎
  實萌於此豈不深可憂乎學者當看於此
  呉季札来聘觀樂二十九年
  季札来聘魯請觀周樂魯使樂工為之歌諸國之風
  及歷代之詩如小大雅頌之類札隨所觀次第品評
  之有論其聲者有論其義者如所謂美哉淵乎美哉
  泱泱乎美哉渢渢乎廣哉熙熙乎之類此皆是論其
  聲也如所謂憂而不困思而不懼樂而不淫大而婉
  險而易行思而不貳怨而不言曲而有直體之類此
  皆是論其義也以此知古人之詩聲與義合相發而
  不可偏廢至於後世義雖存而聲則亡矣大抵詩人
  之作詩發乎情性止乎禮義固其義也至聲依永律
  和聲則所為詩之義又賴五音六律之聲以發揚之
  然後鼓舞動盪使人有興起之意如清廟之瑟朱絃
  而䟽越一唱而三嘆有遺音者矣至今清廟之詩其
  義雖存而一唱三歎之音何在然音雖亡而義 學
  者亦可涵泳其音節使有所興起也所謂工以納言
  時而颺之五音六律今之世固不可求須想像所謂
  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庶幾聲義交相發然魯工之
  所歌乃未刪之詩而今之詩已經孔子刪定故魯為
  季札歌諸國之風置豳於秦魏之前然札隨所歌品
  評又有可議者如歌小雅之詩則曰周徳之衰乎至
  後世文中子則曰孰謂季札子知樂小雅烏乎衰其
  周之盛乎小雅之一詩季札以為周之衰而文中子
  以為周之盛蓋是中子錯看了當時魯史樂工為季
  札歌諸國之詩欲觀歷代之樂一時之間每國不過
  歌一兩篇而已若使其於風雅頌一一徧歌則雖窮
  年越嵗歌亦未能畢豈一朝一夕之間樂工能盡歌
  之乎札所聽者樂工偶歌變風故札隨所歌言之且
  如歌唐季札則曰其有陶唐氏之遺民乎不然何其
  憂之逺也這只是歌蟋蟀一篇分明以此知文中子
  亦錯觀了這二段又須看得次序與今之次序不同
  以此知孔子刪詩大段移轉以季札之言考之聲音
  尚可想見如歌秦則曰此之謂夏聲此則全以聲論
  非無衣小戎之所可見札當時觀樂一一品評之札
  見舞韶箾則曰若有他樂不敢請己杜預以為魯用
  四代之樂故及韶箾而季札知其終然其義似不止
  此要皆不必如此說蓋韶之樂虞舜之時最和氣之
  所聚觀益稷之篇所載其和可以想而知之故韶最
  為盡善美雖善如雲門亦不能出此札一聞之有感
  於中其曰不敢請己者非謂聽樂欲止於此言其樂
  無加於此也正如孔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之
  意相類能知此意則知札觀樂之意此殆未易以言
  語訓詁求也
  呉季札聘列國觀人材二十九年
  當是時季札歷聘諸國遇魯則說叔孫穆子過齊則
  說晏平仲過鄭則說子産過衞則說蘧伯玉史狗史
  鰌公子荆公叔發之徒過晉則說叔向夫呉僻陋在
  夷而未嘗通於中國今一旦札自呉出見諸國賢者
  便傾蓋如故若素相知以是知賢者同聲相應同氣
  相求初不可以逺近論也如一見穆子便說子其不
  得死乎好善而不能擇人一見晏子便說納政與邑
  以免欒髙之難纔見一人便說許多話如平生心腹
  之友蓋同心之言其臭如蘭故如此又㸔過戚聞鍾
  聲一段札在戚聞鍾聲曰異哉夫子獲罪於君以在
  此懼猶不足而又何樂夫子之在此猶燕之巢於幕
  上君又在殯而可以為樂留數語在文子胷中而能
  使文子感之終身不聽琴瑟夫文子逐衛獻公而以
  邑叛附晉是衞之賊臣小人之尤者今一旦聞札之
  言遂至終身感悟不聽樂其變化轉移之速使當時
  未逐君之前文子獲與札處朝夕聞札之言未必不
  改移遷轉歸之於善以是知有國家者不患有小人
  而患無君子蓋有君子則小人已為他移奪變化衞
  之蘧伯玉夫子亦嘗稱之以君子就當時言之伯玉
  地位已髙亦未易及然把伯玉比季札只看這一事
  知文子逐君之時伯玉不能止之不過從近關出而
  已何伯玉不能化文子於乆處之餘而札能悟之於
  一言之頃以是知伯玉之地位固已髙而札之地位
  又髙於伯玉也伯玉不能已文子於未逐君之時而
  季札數語能使終身不聽琴瑟則伯玉與季札已爭
  數等如不有季札則伯玉地位已儘髙看札方知
  地歩高多在學者當如此看
  鄭子産如陳涖盟而知陳亡三十年
  鄭子産如陳涖盟歸告大夫曰陳亡國也不可與也
  聚禾粟繕城郭恃此二者而不撫其民其君弱植公
  子侈太子卑大夫敖政多門能無亡乎這見子産之
  觀國與他人不同常人如拙醫之觀形子産之觀國
  如良醫之視脉自常人觀陳國之形其聚禾粟則富
  矣繕城郭則強矣子産獨於陳國富強之中而察一
  國之脉知其君弱植公子侈大夫敖政多門雖有富
  强之形而不足恃矣
  鄭子皮授子産政三十年
  鄭子皮授子産政子産為政始終左右調䕶人皆歸
  功於子皮非子皮子産不能自立信然考子皮實迹
  愈見其難及子皮四世之望臨政當子皮而乃退然
  以遜子産子産之立於鄭非子皮不能者三初伯有
  之亂子産不助子駟攻伯有子駟欲攻子産子皮兩
  止之及伯有旣死其亂旣平次第當子皮為政子皮
  又授之子産子産辭以國小而偪族大多寵子皮曰
  虎帥以聽孰敢犯子以子皮鄭國之望帥其人以聼
  子産其誰不從及豐卷將田獵以祭子産弗許子張
  徵役欲攻子産子産奔晉子皮又止之而逐豐卷生
  子産於旣死還子産於己奔向使伯有之亂子産無
  子皮則子産不能自保其身中間無子皮則子産不
  得為政後来豐卷之亂子産無子皮則子産亦不得
  安於鄭是子産為政始終皆子皮之力固是如此然
  子産所以見知於子皮子皮所以終始愛䕶子産又
  有可論觀子皮使尹何為邑子産曰少未知可否子
  皮又曰使夫往而學焉子産又曰猶未能操刀而使
  割也其傷實多子皮一聞子産此言曰善哉虎不敏
  吾聞君子務知大者逺者小人務知小者近者我小
  人也微子吾不知也今而後知不足自今請雖吾家
  聽子而行其至誠懇切如此前面許多事迹却不似
  這一段至誠懇切開心見意惜乎其不登聖人之門
  使其得登聖人之門殆未可量子皮固是虚心如此
  又須看子産與子皮道同氣合略無一毫居功收能
  處方且忠告善道曰人心不同如其面焉吾豈敢謂
  子面如吾面乎子産之謙抑一至於此此所以感動
  子皮致他終始愛䕶他看子皮所言便見得子皮用
  子産看子産所對便見得子産所以用於子皮者精
  神骨髓都在此前面事迹亦都在此然子産内政又
  有可論處觀其有事伯石賂與之邑及豐卷旣奔以
  他罪論来自當終身不復入鄭可也子産為之其規
  模甚有次序其先皆是去委曲相就蓋當時有強家
  大族以亂治如子産賂伯石人問其故曰安定國家
  必大焉先如伯石三辭卿子産既惡之復處之髙位
  如旣逐豐卷三年而復反其田里以定反側之情與
  勸焚載書皆是一意當時都是委曲相遂却要就這
  上看紀綱自外觀之似若懦弱委靡如怕強家大族
  之模稜殊不知鄭國族大多寵子産怕他来壞了我
  紀綱故外面特先恁地調䕶他了然後紀綱可立至
  其都鄙有章上下有服田有封洫廬井有伍等事立
  經陳紀大人之忠儉者與之泰侈者斃之然後出賞
  罰示勸懲其規模截然有不可犯者此兩事須當合
  看子産之為政特外面如此示弱他國中紀綱未嘗
  不立也然此只是論子産好處然子産亦有不是處
  觀鄭人游於鄉校以論執政然明勸毁鄉校子産曰
  我聞忠善以損怨不聞作威以防怨這幾句雖三代
  之名臣所言亦不過如此則子産地位不是不髙其
  後欲鑄刑書叔向勸之堅執不從看這一處與向時
  所言大段各别此是何故蓋子産才地雖髙不得聖
  人為之依歸此子産所以止於子産不能無所失以
  子産之賢尚如此此學者不可不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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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传说二十卷首一卷

《左氏传说二十卷首一卷》

二十卷。宋吕祖谦撰。吕氏一生研究《左传》,共着三书,一是《左氏类篇》(已佚),二是《左氏博议》,三即此书。吕氏为宋代着名散文家,其治《左传》亦重其文史,四库提要》为之辨云:“朱子所谓巧者,乃指其笔锋颖利,凡所指摘,皆刻露不留余地耳。非谓巧于驰辨,或至颠倒是非也。”吕氏论《左传》,要在明其如何申经之大义,与诸儒之治经传者无异。然吕氏之“巧”,则在其重视《左传》文字表达之技巧,此又与诸儒截然相别。吕氏不但重文,也重史。如卷二论毕万卜筮事云:“看《左氏》所载敬仲、毕万之言,盖左氏之世,适当战国之初,田魏始兴,故夸诬其祖,以神下民。当时民无有知者,故皆信之。左氏亦惑于流俗之见、不能于流俗之外着一只眼,故于敬仲、毕万之事亦从而书之。”又云:“以此知战国时已自有符命惑人了。虽左氏好说符怪,然战国之时,已自相传,如此便到得陈涉以符命惑乱一世,遂盛于王莽。”即是从历史之角度论《左氏》之失,远胜于诸儒之空谈。此书文体类似宋代散文家之史论,随事立论,随文解义。或一事一议,或总若干事而一论,均有感而发。现存清《通志堂经解》本、《金华丛书》本、《丛书集成初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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