増修東萊書說卷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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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1190
颗粒名称: 増修東萊書說卷三十五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8
页码: 一至十四
摘要: 宋時瀾修定宋吕祖谦《東萊書說》的第三十五卷。
关键词: 史料 尚书

内容

文侯之命第三十周書
  風氣之推移治道之開塞必於其防而觀之此篇
  作於東遷之初由此而上則為成康為文武由此
  而下則為春秋為戰國乃消長升降之交防也故
  法語舊典尚有一二未泯而陵遲頽墮之意亦己
  見於辭命之間學者所當審擇而明辨
  平王錫晉文侯秬鬯圭瓉作文侯之命
  周書之所載以秬鬯錫其臣者凡兩見周公勤勞
  王家治定功成而成王始有二卣之錫東遷之時
  視蔔洛之時相去果如何也平王之錫文侯之受
  曽是以為足乎書曰平王錫晉文侯秬鬯圭瓉蓋
  貶之而且傷之也
  王若曰父義和丕顯文武克慎明徳昭升于上敷聞
  在下惟時上帝集厥命于文王亦惟先正克左右昭
  事厥辟越小大謀猷罔不率從肆先祖懐在位
  文武之精蘊平王何足以知之其言乃若知本原
  者蓋生長保傅之間聞見之所熟雖習矣而不察
  猶能舉其語也惟天聦明明徳者天徳也克慎者
  維持保養天徳所以存也徳聚則升形則著矣昭
  升敷聞逹於上下而無間帝命之所以集也二帝
  三王之書其始篇曰欽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讓光
  被四表格於上下其終篇曰丕顯文武克慎明徳
  昭升于上敷聞在下帝王之學天人之際老師宿
  儒之傳無毫髮差也平王則徒舉其語而不能察
  者也降是則異端並作言帝王者始支矣文武之
  明德如是故先正之臣始克左右昭事厥辟蓋君
  徳不明其臣雖欲展四體布心腹有不可得也越
  小大謀猷罔不率從此非至明者不能自古從諌
  者隨其分量固有多寡輕重之間至於小大謀猷
  罔不率從非明白洞達兼忘人已者不足以與於
  此肆先祖懐在位者文武之德明著深厚故成康
  以降懐而不忘傳世襲位之多意味初未嘗斷也
  嗚呼閔予小子嗣造天丕愆殄資澤於下民侵戎我
  國家純即我禦事罔或耆夀俊在厥服予則罔克曰
  惟祖惟父其伊恤朕躬嗚呼有績予一人永綏在位
  父義和汝克昭乃顯祖汝肇刑文武用防紹乃辟追
  孝于前文人汝多修扞我於艱若汝予嘉
  犬戎之禍西周之亡實幽王之愆也而平王乃曰
  閔予小子嗣造天丕愆過則稱已猶有周家忠厚
  之遺也殄資澤於下民侵戎我國家純推本禍亂
  之所由也百圍之木膏液內涸然後風得而拔之
  未有斯民資澤未殄而戎狄能乗之者也純大也
  戎狄之禍所以如是之大者以吾民之膏澤殄盡
  而無餘故也使尚有一毫未殄則戎狄亦必猶有
  一毫忌憚矣即我禦事罔或耆夀俊在厥服予則
  罔克平王當喪亂之時環顧在位者皆新進晚出
  略無重徳宿望可分憂寄又內顧已之才不足以
  勝撥亂興衰之責傍徨不知所為所望者四方諸
  侯而已諸侯之惟祖惟父服享王室其誰念此而
  憂恤朕躬乎又歎息而思諸侯其誰有宣力於我
  一人不替此心而永安我位者乎方想望之時得
  文侯者左右而扶持之故喜之深稱之屢而不能
  已也昭顯祖追文武防紹乃辟追孝前人文侯未
  必真能踐此語也饑者易為食渇者易為飲許之
  不知其過也防者合之而使不離紹者繼之而使
  不絶也汝多修扞我于艱文侯周旋扞衛其功固
  多平王不自意得之視之則尤多也若汝予嘉因
  褒文侯而有感于諸侯之不至者也平王之失大
  抵所求於人者重而所自任者輕延頸企踵以望
  諸侯之拯救而不思自反以進彊君徳燕昭王小
  國之君也慨然有複讎之心而士爭趨燕樂毅自
  魏徃劇辛自趙往燕始未嘗有一士也茍有是心
  則千里之外應之平王豈可以罔或耆夀俊在厥
  服而但已哉
  王曰父義和其歸視爾師寜爾邦用賚爾秬鬯一卣
  彤弓一彤矢百盧弓一盧矢百馬四匹父往哉柔逺
  能邇惠康小民無荒寜簡恤爾都用成爾顯徳
  嗚呼周之所以終於東周者蓋于此章見之平王
  東遷之初大讎未報王略未複正君臣臥薪嚐膽
  之時也奔亡之餘僅得茍安乃君臣釋然遽自以
  為足曰父義和其歸視爾師寜爾邦兵已罷矣曰
  用賚爾秬鬯一卣彤弓一彤矢百盧弓一盧矢百
  馬四匹功已報矣曰父往哉柔逺能邇惠康小民
  無荒寜敎之以平世之政軍旅不復講矣曰簡恤
  爾都用成爾顯徳勉之以本邦之治王室無複事
  矣嗚呼周之君臣如此周其終於東乎
  費誓第三十一周書
  禹之家學見於甘誓周公之家學見於費誓啓初
  嗣位而驟當有扈之變伯禽初就封而驟當徐夷
  之變一旦誓師左右攻伐之節戈矛馬牛之利病
  曲折纎悉若老於行陣者孰謂其長於深宮之中
  而豢於膏粱之養邪是以知大禹周公之家學蓋
  本末具舉而無所遺也
  魯侯伯禽宅曲阜徐夷並興東郊不開作費誓費誓
  徐戎淮夷世為周患武王崩三監及淮夷叛載於
  大誥興衰撥亂命召公平淮夷載于江漢匪紹匪
  游徐方繹騷載于常武自成王至於宣王其叛其
  服繋國之興衰每有一變朝廷為之搖動殆非小
  宼也曲阜之地與二宼鄰周公當國而伯禽就封
  焉謂不自處危地以率天下固量周公之淺者然
  不擇安以遺子孫亦足以見聖人大公無適無莫
  之心也
  公曰嗟人無嘩聽命徂茲淮夷徐戎並興善敹乃甲
  胄敿乃幹無敢不吊備乃弓矢鍛乃戈矛礪乃鋒刃
  無敢不善
  戎狄之於中國每觀釁而動伯禽免于保傅而撫
  封于魯淮夷徐戎固妄意其未更事所以並起而
  欲乗其新造之隙也伯禽應之者乃甚整暇而有
  序先治戎備次之以除道路又次之以嚴部伍又
  次之以立期防先後之序皆不可紊自敹甲胄至
  礪鋒刃皆治戎備之事也而於一事之中又自有
  序焉甲所以衞身胄所以衞首幹楯亦所以捍蔽
  皆自衞者也長兵則用弓矢短兵則用戈矛鋒刃
  亦所以擊刺皆攻人者也治戎備之際先自衞而
  後攻人所謂一事之中又自有序
  今惟淫舍牿牛馬杜乃擭敜乃穽無敢傷牿牿之傷
  汝則有常刑
  戎備既修則師可以出矣此所以繼之以除道路
  之事也滛大也牿閑牧也師既出牛馬所舍之閑
  牧大布於郊野郊野之民皆當修治其地窒塞其
  擭穽一或不謹而傷閑牧之牛馬則有常刑舉此
  一條以例之凡川梁藪澤險阻屏翳有害於師屯
  者除治之功蓋無所不施矣
  馬牛其風臣妾逋逃勿敢越逐祗複之我商賚汝乃
  越逐不復汝則有常刑無敢寇攘逾垣牆竊馬牛誘
  臣妾汝則有常刑
  師既出則部伍不可不嚴自此皆嚴部伍之事也
  馬牛其風臣妾逋逃師行之變也城濮之戰晉中
  軍風於澤亡大斾之左旃蓋師行遇風瞀亂奔逸
  雖非所常遇然眾散兵潰常必由之乃軍中之深
  忌不得不預戒也當此之時惟宜鎮之以靜故戒
  其本部安堵不動無敢越逐若縱之越逐則奔者
  未及逐者先亂軍律不可複整矣惟嚴之以越逐
  之刑使之森然各守部伍則潰亂者將徐而自止
  此出師鎮定變亂之法也又戒其它部見馬牛臣
  妾奔逸而至者無敢保藏敬而歸之隨其多寡商
  度行賞人誘於祗複之賞而憚於不復之刑則流
  散者將不召而自集此出師招集散亡之法也本
  部不敢離局它部不敢匿奸部伍條達繩引碁布
  何變亂之足憂哉至於師旅所經又申以寇攘竊
  誘之法此不惟欲田野不擾自古喪師者每因剽
  掠失部伍為敵所乗故不得不戒也
  甲戌我惟征徐戎峙乃糗糧無敢不逮汝則有大刑
  魯人三郊三遂峙乃楨榦甲戌我惟築無敢不供汝
  則有無餘刑非殺魯人三郊三遂峙乃芻茭無敢不
  多汝則有大刑
  戎備既治道路既除部伍既嚴行師之道備而兵
  可用矣故於此而立期防焉甲戌用兵之期也徐
  戎淮夷並興今所攻者獨徐戎蓋量其敵之堅瑕
  緩急而攻之也聲勢相倚徐戎敗則淮夷將不攻
  而自潰矣軍事以期防為本芻糧為命失期而服
  大刑冝也魯人三郊三遂國外曰郊郊外曰遂郊
  之兵其正也在天子則六郷之軍也遂之兵其副
  也在天子則六遂之軍也兩寇並至其勢甚重故
  悉起正副之兵以應之東郊則其受兵之地故所
  起者三郊三遂而已攻以甲戌築以甲戌攻築同
  日者彼方禦我之攻勢不得擾我之築也無餘刑
  非殺者所以刑之者無餘但非殺爾降死一等之
  刑也糗糧芻茭之不給加以死刑楨榦之不供加
  以降死一等之刑何也糗糧人食也芻茭馬食也
  人馬不可一日無食楨榦雖版築之所須視二者
  則猶稍緩也然則古人之于殺非甚不得已肯輕
  用之哉
  秦誓第三十二周書
  二帝三王之澤至文侯之命竭矣受之以費誓者
  以法制之在故國猶可因也受之以秦誓者以理
  義之在人心猶可複也充穆公之心而因伯禽之
  法馴致其道帝王何逺之有觀書之終而後知帝
  王之道初無所終也
  秦穆公伐鄭晉襄公帥師敗諸崤還歸作秦誓秦誓
  秦穆因杞子之間潛師襲鄭書法冝曰襲不冝曰
  
  伐師未加鄭移兵滅滑書法冝曰滑不冝曰鄭正
  其出師之名曰伐發其謀也正其受兵之國曰鄭
  誅其心也兵端發於鄭而加于滑晉何預焉晉襄
  公帥師敗諸崤乗人之隙者人亦乗之出乎爾者
  反乎爾者也還歸作秦誓傷於外者反於家動心
  忍性將以進於二帝三王之治者此其階也始終
  予奪立義之精如此書之序春秋之防其同一筆
  乎
  公曰嗟我士聽無嘩予誓告汝羣言之首古人有言
  曰民訖自若是多盤責人斯無難惟受責俾如流是
  惟艱哉我心之憂日月逾邁若弗雲來
  訖之為言盡也盤之為言樂也順理而行無非盤
  樂使人儘自知是理則天下無複事矣惟不能使
  人人皆然此憂患之所由生而古人之所深歎也
  是言也穆公疇昔固聞之於此而謂之羣言之首
  蓋歴事變而始知其有味也前日秦固無事之國
  也無故冒利興師自取禍敗郷師而哭之際憂沮
  困辱果安從生乎於此時而味此言信乎其為羣
  言之首也責人斯無難受責俾如流是惟艱哉曰
  俾曰艱非真從事於自克者不能為此言也責人
  則固無難矣至於受人之責茍私意猶有毫毛之
  未盡則聞規聽諌亦必有毫毛之齟齬雖弗違之
  跡不見於外隱之吾心蓋莫能掩也湔除滌治俾
  略無扞格沛如順流其為力豈易乎哉我心之憂
  日月逾邁若弗雲來自怨自艾憂歳月之逝若無
  複有來日然思之切而進之勇也
  惟古之謀人則曰未就予忌惟今之謀人姑將以為
  親雖則雲然尚猷詢茲黃髮則罔所愆
  此穆公自敘受病之源也古之謀人老成之士也
  今之謀人新進之士也忌語辭也如抑鬯弓忌之
  類非不知其老成徒以其不能委曲就已而違之
  非不知其為新進姑樂其順而親之此正平日受
  病之源也自今觀之雖則私情雲然要必稽謀黃
  髮始無所失蓋經事歴變知老成之真可信而益
  知私情之不可狥也尚雲者庶幾乎此而不敢必
  乎此此用力之難者之言也
  番番良士旅力既愆我尚有之仡仡勇夫射禦不違
  我尚不欲惟截截善諞言俾君子易辭我皇多有之
  穆公之心一複則向背好惡從而一變旅力既愆
  之良士前日所詆墓木既拱者也今乃以庶幾有
  之自多射禦不違之勇夫前日所誇過門超乗者
  也今乃以庶幾能不欲自喜截截巧辯能移人之
  辭者亦前日求之惟恐其少者也今乃謂其徒實
  繁而厭惡其多方寸既改羣動皆新舉秦之朝自
  此將廓然無事乎曰尊老貴徳之心欲其保飬之
  而不復替也喜功生事之習欲其防閑之而不復
  萌也憸邪防佞之徒雖已知厭惡又欲其去之不
  疑絶其根本而不復殖也所當從事者方自此始
  昧昩我思之如有一介臣斷斷猗無他技其心休休
  焉其如有容人之有技若已有之人之彥聖其心好
  之不啻如自其口出是能容之以保我子孫黎民亦
  職有利哉人之有技冒疾以惡之人之彥聖而違之
  俾不達是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孫黎民亦曰殆哉
  昧昧之思深潛篤至非浮輕略遊意於膚革之
  間者也惟潛心之篤故見君子小人之情狀甚真
  而言治亂之效甚決小知者大受之賊也斷斷專
  慤而無他技則賊之者寡矣故其心廣大易直休
  休然其如有容固心之本體也所以廹隘忌克者
  小知賊之也曰其如有容者莫測其限量而難乎
  其形容也論君子之樂善終之以不啻如自其口
  出好之篤也論小人之忌善終之以俾不達惡之
  遂也小人之于君子不惟疾之惡之違之而已必
  左右沮遏千慮百圖非使君子不能自達則其心
  終不厭惡之未遂雖欲自已有所不能思其反則
  可知君子之于善矣當穆公作誓之時百里奚蹇
  叔蓋立于其朝而猶曰如有一介臣豈非善端初
  複略見二帝三王之規模思得大受之士以共此
  而於二三臣者意有所未足乎嗚呼當是時安得
  真儒大人迎其善端而充之
  邦之杌隉曰由一人邦之榮懐亦尚一人之慶
  穆公誓眾之終慨然興歎以謂邦之杌隉咎有所
  歸吾一人不得辭其責邦之榮懐亦庶幾一人之
  慶非它人事也休戚利害切吾一身所以勤勤懇
  懇者豈徒為觀羙哉蓋無非誠心實語也漢唐之
  君怠於為治反待其臣挽引督趣而猶不知勉者
  其亦未嘗味穆公此語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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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三十五卷。宋吕祖谦撰。该书库书题为《增修东莱书说》,与《天禄琳琅书目》续编着录宋刊巾箱本同。《总目》题作《书说》,与库书不相应,与宋刊本亦不符。《东莱书说》原仅十卷,说解《尚书》,始《洛诰》终《秦誓》。祖谦受业于林之奇,之奇说解《尚书》至《洛诰》而止;祖谦作《书说》自《洛诰》始,意在续成师说。祖谦门人时澜又取祖谦杂记语录,增自《尧典》至《召诰》,删润其文成二十二卷,又编定祖谦原书为十三卷,合为三十五卷,以续成祖谦之说。该书版本有宋刻本,存十六卷,藏北京图书馆;清严元照抄残宋本,存九卷(此本为门人巩丰抄录,未经时澜修润),藏南京图书馆;《通志堂经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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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瀾
责任者
胡鳳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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