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修東萊書說卷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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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1141
颗粒名称: 增修東萊書說卷三十二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8
页码: 一至十五
摘要: 宋時瀾修定宋吕祖谦《東萊書說》的第三十二卷。
关键词: 史料 尚书

内容

康王之誥第二十五周書
  舜除堯之喪格廟而諮岳牧成王除武王之喪朝
  廟而訪羣臣皆百代之正禮然成湯方沒伊尹遽
  偕羣後侯甸訓太甲焉禮固有時而變矣說者不
  疑太甲受伊尹羣後之訓于居憂之時乃疑康王
  受召畢諸侯之戒於宅防之日甚者或以晉辭諸
  侯為證然則隆周之元老反不若衰晉之陪臣邪
  康王既屍天子遂誥諸侯作康王之誥
  此孔子之書法也遂繼事之辭也既宅尊位繼即
  诰诸侯其辞之廹则其必有不容巳者四国流
  言之變未逺亟頒新天子之號令所以鎮浮議而
  折奸萌茍其不然哀恫不言之際康王二公豈得
  已而不已者乎序辭之亟所以發明康王二公不
  獲已之本心也
  王出在應門之內太保率西方諸侯入應門左畢公
  率東方諸侯入應門右皆布乗黃朱賔稱奉圭兼幣
  曰一二臣衞敢執壤奠皆再拜稽首王義嗣徳答拜
  太保暨芮伯咸進相揖皆再拜稽首
  周之朝儀略見於此孔安國謂王出畢門立應門
  內南面鄭眾周禮謂王有五門一曰臯門二曰雉
  門三曰庫門四曰應門五曰路門路門一曰畢門
  外朝在路門外則應門之內蓋外朝所在也周中
  分天下諸侯主以二伯自陜以東周公主之自陜
  以西召公主之召公率西方諸侯蓋仍西伯之舊
  職畢公率東方諸侯則繼周公為東伯矣諸侯入
  應門列於左右此朝防分班儀也布乗者陳四馬
  黃朱若匪厥玄黃之類皆庭實也賔稱奉圭兼幣
  曰一二臣衞敢執壤奠者王朝謂諸侯為賔謂諸
  侯之孤卿為客諸侯致辭貢其圭幣一二臣衛猶
  言二三臣壤奠猶言川奠澤物之奠謂土產也皆
  再拜稽首蓋拜而獻其幣也王義嗣徳答拜者言
  非常禮新履尊位義諸侯之嗣徳不忘故答拜而
  特受其幣也太保暨芮伯咸進相揖皆再拜稽首
  者此朝防合班儀也始而分班則諸侯兩列西伯
  與東伯之位相對今而合班則六卿前列塚宰與
  司徒之位相次故太保與芮伯咸進相揖移位少
  前與在位者皆再拜稽首而進戒也乃若周官外
  朝之法左九棘孤卿大夫位焉右九棘公侯伯子
  男位焉面三槐三公位焉此常朝之儀爾非新天
  子朝諸侯羣臣之儀也
  曰敢敬告天子皇天改大邦殷之命惟周文武誕受
  羑若克恤西土惟新陟王畢協賞罰戡定厥功用敷
  遺後人休今王敬之哉張惶六師無壞我髙祖寡命
  此進戒之辭也堂堂大邦之殷而皇天改其命先
  儆之以天命不易也惟周文武誕受羑若克恤西
  土者複告以文武之所成就蓋自憂患艱難得之
  也羑裡之囚厄莫甚焉於此能順則天下之理無
  乎不順天所以畀付文王而進徳作聖者庶其在
  此而武王則親傳之于文王也故謂之誕受羑若
  文武得之於憂患艱難故能視民如傷軫恤西土
  蓋身常履之推己以及人也惟新陟王畢協賞罰
  戡定厥功用敷遺後人休者時成王未諡故謂之
  新陟王賞罰謂之畢協蓋無不合于理所以人心
  恱服故能戡定天下業垂後嗣也成王緝熈光明
  之學與夫禮樂敎化可舉以告康王者固多今獨
  舉賞罰之末以戒似非責難之義蓋康王自為太
  子齒胄保傅之敎固已識其體矣今而嗣服見於
  用者方自此始賞罰學之見於用者也盡已之性
  然後能盡人之性一毫未盡則物不能徧察而賞
  罰不能無差成王賞罰之畢協是乃其學之緝熈
  光明者也張惶六師無壊我髙祖寡命豈導康王
  以窮兵黷武哉守成之主多溺于宴安而無立志
  故告之以奮振自彊大戒戎備無弛惰而隳壊祖
  宗艱難寡徳之基命也不知畏天不知憂患不習
  世故不自振起乃繼世者之所共病故召公必精
  言之
  王若曰庻邦侯甸男衞惟予一人釗報誥昔君文武
  丕平富不務咎厎至齊信用昭明於天下則亦有熊
  羆之士不二心之臣保乂王家用端命於上帝皇天
  用訓厥道付畀四方乃命建侯樹屏在我後之人今
  予一二伯父尚胥暨顧綏爾先公之臣服于先王雖爾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用奉恤厥若無遺鞠子
  羞
  康王之論文武非深達君徳而明仁體者不足以
  與此丕平富者覆載溥博均平富養至仁無外之
  體也茍志於仁矣無惡也況文武之仁溥博如天
  何由複務咎虐乎不務咎若不待言所以必言之
  者蓋形容文武天地發生之心粹然專以愛育長
  養為事猶孟子不嗜殺人之論也是心也有毫髪
  之未盡則不得謂之厎止其至有毫髪之未實則
  不得謂之齊壹於信曰厎至齊信者又所以形容
  是心之盡而實也篤實則輝光用昭明於天下表
  裡之符也則亦有熊羆之士不二心之臣保乂王
  家者非一人也使在庭之臣猶有未竭其忠力者
  固為吾心之未孚若曰聖而無待於助則狹隘私
  吝愈非是心之體矣莫非命也順受其正則謂之
  端命文武君臣盡道以正理而受正命於上帝端
  直相當無少囬曲也皇天用訓厥道付畀四方訓
  順也順其道而付畀四方天非有加損於其間也
  乃命建侯樹屏在我後之人者言文武既得天下
  均天施而分天職與天下共守之乃所以顧存後
  之人彼罷侯置守以私其子孫蓋不知天者也胥
  相也暨與也言一二諸侯當相與顧先王建侯樹
  屏之意綏撫爾先公所遺之臣民以服事于先王
  先王徃矣今所事者康王而猶謂之服于先王者
  天下非康王之天下乃文武之天下亦猶臣非諸
  侯之臣乃先公之臣皆不可認為已有也雖爾身
  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心者身之綱王室者諸侯
  之綱諸侯而不在王室則既失其綱渙散悖亂無
  所厎麗矣此乃君臣相勑戒之至意初非欲其向
  已以自利然藩屏擁衞之意亦在其中特不可以
  私觀之耳用奉恤厥若無遺鞠子羞總戒之以敬
  奉憂恤所當順者順理則一而時位則殊厥若者
  諸侯之所當順也人孰不欲順理時位之不識則
  其順或非所順焉惟止其所者斯知之矣康王以
  天子臨諸侯有征伐焉有刑罰焉今悉置不言獨
  戒以無遺我稚子之羞退托謙沖不以威力要束
  
  天下感人心之至者也
  羣公既皆聽命相揖趨出王釋冕反喪服
  吉凶異容發大命而告諸侯故服不得巳而變羣
  公既出即反其初亦足以見康王之冕服在事而
  不在己也
  畢命第二十六周書
  武成歸獸之後既垂拱而天下治矣終武王之世
  未聞以商民為慮也管蔡武庚一搖之後懲治化
  養更三紀而始複平何哉蓋新善未固固為易奪
  而舊惡之再動者蔓延連綴尤難乎其剪除也噫
  豈獨商民為然哉
  康王命作冊畢分居裡成周郊作畢命
  周公之始遷商民也命之宅爾宅畋爾田而戒長
  治之者不忌于凶徳包以大度善惡並育所以安
  反側而平危疑也至於君陳則商民寖服周之化
  矣於是簡厥修亦簡其或不修進厥良以率其或
  不良始表其善者而出之使惡者知愧而自勸猶
  未大區別之也至於康王則世既變而風既移矣
  所謂負固而未移者蓋猶稊米之在太倉爾茍兼
  蓄而並容之則餘孽不盡將複為良民之害於是
  冊命畢公分別居裡不惟惡不能染善而為惡者
  無以自容勢不得不入於善矣此周郊之政所以
  成也蓋惟此時然後可以舉此政為治之序固如
  此
  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朏越三日壬申王朝歩自宗
  周至于豐以成周之眾命畢公保厘東郊
  冊命之日蓋康王十二年六月六日也王朝歩自
  宗周至于豐即文武之廟而發命重其事也保者
  飬也厘者治也曰保厘則所謂旌別淑慝表厥宅
  裡之類蓋有恩意行乎其間非斬然割裂無複潤
  澤也觀保厘二字而一篇治體可舉矣
  王若曰嗚呼父師惟文王武王敷大徳於天下用克
  受殷命惟周公左右先王綏定厥家毖殷頑民遷於
  洛邑密邇王室式化厥訓既歴三紀世變風移四方
  無虞予一人以寜道有升降政由俗革不臧厥臧民
  罔攸勸
  以文武之敷大徳始能受殷命言得之難也以周
  公之左右輔相始能綏定厥家言安之難也所謂
  殷之頑民則尤其難安者周公尤謹之而不敢忽
  遷於洛邑密邇王室親與之居朝夕浸漬入於典
  訓既歴三紀世已變而風方移言敎飬浹洽之難
  也今四方無虞予一人以寜矣前人積累艱難至
  此而我一朝享之甚可懼也況道有升降一泰一
  否囬複無窮可不思所以維持者乎所以維持之
  政要必由風俗變革而後可法制以束之智力以
  持之可暫而不可乆也既曰世變風移矣而猶欲
  其俗革者風移雖靡然從善未若俗革則舊染之
  習無毫髮存至是而治始可保也不臧厥臧民罔
  攸勸革俗之道也君道當識其大者商民之餘俗
  欲事事而革之顧不勞哉善其善者以率之則民
  斯勸矣命畢公以保厘臧厥臧之大者也
  惟公懋徳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師
  言嘉績多於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
  畢公天下之大老也康王不稱其成徳而稱其懋
  徳不稱其緫大體而稱其勤小物者蓋以成徳自
  居則止矣於小物而忽焉亦非所謂造次顛沛必
  於是者也惟勉於徳者貫稚耄而不息故勤於物
  者一小大而無閑康王此言不特善形容畢公之
  徳亦見其拳拳于師保觀之詳而察之精也弼亮
  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師言言畢公輔導四世風
  采凝峻表儀朝著若小若大罔不祗服父師之訓
  徳容之威重眾望之孚信飬之者蓋非一日之積
  也休嘉之績在於先王之世者固不可一二數矣
  康王于此複何疑哉惟知委心以聽而巳極敘畢
  公之功徳所以歸重畢公而將付以保厘之寄也
  王曰嗚呼父師今予祗命公以周公之事徃哉旌別
  淑慝表厥宅裡彰善癉惡樹之風聲弗率訓典殊厥
  井疆俾克畏慕申畫郊圻慎固封守以康四海政貴
  有恆辭尚體要不惟好異商俗靡靡利口惟賢餘風
  未殄公其念哉
  康王不敢以它煩元老保厘東郊者乃周公之事
  是以敢勞公一行言之敬而待之尊體貌重臣當
  如是也自旌別淑慝而下皆告以東郊之政也旌
  別善惡表其宅裡此為友民之族彼為頑民之閭
  則善者蓋益彰而惡者亦甚病矣榮辱不止於一
  時而流芳遺臭傳將百年而未泯所謂立之風聲
  也人存則政舉人亡則政息惟風聲所傳雖事徃
  跡陳而興起如新此先王所以維持後世者也所
  以科擇不率訓典之徒而殊其井疆者豈真欲絶
  之而置於人類之外哉乃欲使其能畏慕卒歸於
  善而已是則旌別淑慝之本心也五陽一隂然後
  可以夬決揚庭不知時義而錯施之或以召亂康
  王之後要必論其世也因區別井閭遂並與郊圻
  封守而整齊之郊遂之制建都之始固巳畫矣曰
  申畫者複治之也溝封之險建都之始固有守矣
  曰慎固者謹備之也疆域障塞嵗久則易堙世平
  則易玩時緝屢省乃所以尊嚴王畿王畿安則四
  海安矣政貴有恆辭尚體要不惟好異者政事安
  重辭令省實深懲作聦明趨浮末之異好凡論治
  體者固皆然在商俗言之尤為對病之藥蓋其俗
  靡靡利口是賢餘風未殄政當以渾厚敦樸鎮之
  畢公所當深念也
  我聞曰世祿之家鮮克由禮以蕩陵徳實悖天道敝
  化奢麗萬世同流茲殷庶士席寵惟舊怙侈滅義服
  羙於人驕淫矜侉將由惡終雖收放心閑之惟艱資
  富能訓惟以永年惟德惟義時乃大訓不由古訓於
  何其訓
  此論商民之病源也故先取古人之論世族者證
  之世祿之家不可槩謂之無禮法也逸樂豢飬之
  所移其能由禮則鮮矣旣不由禮則心無所制肆
  其驕蕩陵蔑有徳不知忌憚天道虧盈而益謙則
  悖天道也甚矣興門之俗儉衰門之俗侈家之衰
  敝其化未有不侈麗蓋萬世而同流也古人論世
  族之病必舉而歸之驕侈此乃商民受病之源也
  茲殷庶士席寵惟舊慿借光寵助發其私欲者有
  自來矣私欲公義相為消長故怙侈則滅義義滅
  則無複羞惡之端徒以服飾之羙誇於人而身之
  不羙則莫之恥也流而不反驕滛矜侉百邪並見
  殆將以惡終矣頼洛邑之遷式化厥訓拯其將亡
  而敎育之蓋再生之賜也敎育之乆雖已收其放
  心所以閑其邪則甚難此畢公所當講也資富而
  能訓所以使民之永年徒資以富而不能敎將不
  能永厎民之生矣畢公治商民承三紀富庶涵飬
  之餘訓廸而閑其邪者蓋不可後也惟徳惟義時
  乃大訓夫豈外立其敎以訓之哉心之實然者謂
  之徳心之當然者謂之義體用具舉此盡心之學
  訓莫大於是也不由古訓於何其訓者善無證則
  民不從然亦不出其心之所同然也古之敎者不
  陵節當是時商民既收放心矣故可以徳義之訓
  示之
  王曰嗚呼父師邦之安危惟茲殷士不剛不柔厥徳
  允修惟周公克慎厥始惟君陳克和厥中惟公克成
  厥終三後協心同厎於道道洽政治澤潤生民四夷
  左衽罔不鹹頼予小子永膺多福公其惟時成周建
  無窮之基亦有無窮之聞子孫訓其成式惟乂
  康王之時四方既無虞矣猶曰邦之安危惟茲商
  士蓋保治兢業之心也保治固當不忘兢業茍惴
  惴然懼其變亂加意而治之非過則不及矣秦始
  皇以安危系於匈奴而急之以剛唐徳宗以安危
  系於藩鎮而緩之以柔皆反致大患加意之害也
  故康王命畢公治商民惟使之不剛不柔然後許
  以徳之允修蓋偏剛偏柔皆私意之為而非所謂
  徳也惟周公克慎厥始遷商民之初造端正始不
  可少差也惟君陳克和厥中繼周公之後保飬撫
  摩以和為貴也惟公克成厥終有周公君陳而無
  畢公以成之是耕而不獲前人之勤勞皆虛棄矣
  終之之責為尤重也曰慎曰和曰成義雖不同心
  之協而厎於道則同蓋皆不得不然之理無二本
  也聖賢相繼理事周浹則澤潤生民四夷左衽罔
  不咸賴康王亦坐享其成而永膺多福矣三後所
  治者洛邑而施及四夷無它焉王畿四方之本自
  源及流推而放之也康王複勉畢公以于此成周
  建無窮之基則亦有無窮之聞子孫順其成法得
  以為治畢公四世大老豈有意於立後世名而勲
  徳之隆亦豈少此康王所以望之者蓋相期以無
  窮之事業乃尊之之至孰敢以名譽誘公哉
  嗚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罔曰民寡惟慎厥事欽若
  先王成烈以休於前政
  畢命之篇前頌而後規畢公非待規者也三代君
  臣相與警戒無時而不存未嘗以盛徳廢也人之
  於事不視之太重而畏其難則視之太輕而忽其
  易大抵不出此兩病罔曰弗克惟既厥心無徒憚
  其難惟當盡其心也罔曰民寡惟慎厥事無遽謂
  之易惟當敬其事也欽若先王成烈以休於前政
  又終勉之焉東郊之前政君陳猶可休也周公豈
  易休乎康王之望畢公者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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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三十五卷。宋吕祖谦撰。该书库书题为《增修东莱书说》,与《天禄琳琅书目》续编着录宋刊巾箱本同。《总目》题作《书说》,与库书不相应,与宋刊本亦不符。《东莱书说》原仅十卷,说解《尚书》,始《洛诰》终《秦誓》。祖谦受业于林之奇,之奇说解《尚书》至《洛诰》而止;祖谦作《书说》自《洛诰》始,意在续成师说。祖谦门人时澜又取祖谦杂记语录,增自《尧典》至《召诰》,删润其文成二十二卷,又编定祖谦原书为十三卷,合为三十五卷,以续成祖谦之说。该书版本有宋刻本,存十六卷,藏北京图书馆;清严元照抄残宋本,存九卷(此本为门人巩丰抄录,未经时澜修润),藏南京图书馆;《通志堂经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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