増修東萊書說卷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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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1123
颗粒名称: 増修東萊書說卷三十一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10
页码: 一至二十
摘要: 宋時瀾修定宋吕祖谦《東萊書說》的第三十一卷。
关键词: 史料 尚书

内容

君陳第二十三周書
  周官一篇固可見成王離師傅而不反者然周公
  猶在焉涵濡漸漬蓋有不知之潤也君陳之命周
  公則既沒矣成王真得實造之學當於是篇求之
  周公既沒命君陳分正東郊成周作君陳
  周公之沒也龐臣碩輔昭文王武王者尚多立於
  朝而分正東郊之重任成王獨以屬諸君陳玩其
  戒飭之辭與畢命輕重大不類則蓋新進者也是
  獨何哉斯時也東郊之治體所宜盡循周公之典
  使付之舊臣則諸老固非作聦明亂舊章者然平
  日與周公同功一體慮其兢業循守者或未専固
  苟微有作意于其間則於治體已有害矣不若畀
  之新進純慤之人則洞洞屬屬一意奉承不敢毫
  髮増損成王微指蓋在乎此也至於成終之任開
  闔變化非四世大老莫能故康王必付之畢公焉
  成康之於治體其觀時義者精矣
  王若曰君陳惟爾令德孝恭惟孝友于兄弟克施有
  政命汝尹茲東郊敬哉昔周公師保萬民民懷其徳
  徃慎乃司茲率厥常懋昭周公之訓惟民其乂
  令德即孝恭也令者所以形容孝恭之粹羙孝恭
  者所以指其徳之實也惟孝友于兄弟自父母而
  達之兄弟也克施有政自家而達之官也本立而
  生成章而達其序則然也政曰克施者難辭也舉
  斯心而加諸彼曷為其難乎心則無間然位移而
  事易非久且熟者蓋未能不少齟齬也君陳之徳
  如此則既成而可施于用矣成王所以舉東郊之
  任命之也東郊何地也周公之居也今焉命汝臨
  長之如何其不敬也昔周公之在東郊師保萬民
  有師之尊焉有保之親焉化育之徳洽于民心君
  陳徃而繼之其可不慎乃司而率循其常乎蓋民
  深懐周公之徳茍君陳一事少異周公之初一法
  少變周公之舊則觀聽疑駭怨謗交萃民不可得
  而治矣惟勉昭周公之訓則其民從乂民方饑渇
  周公之訓得君陳發明而複示之恍若神明再還
  舊觀宜其翕然順聽也我聞曰至治馨香感於神明黍稷非馨明徳惟馨爾
  尚式時周公之猷訓惟日孜孜無敢逸豫凡人未見
  聖若不克見既見聖亦不克由聖爾其戒哉爾惟風
  下民惟草圖厥政莫或不艱有廢有興出入自爾師
  虞庶言同則繹爾有嘉謀嘉猷則入告爾後於內爾
  乃順之於外曰斯謀斯猷惟我後之徳嗚呼臣人鹹
  若時惟良顯哉
  成王既勉君陳昭周公之訓矣故複舉周公精微
  之訓以告之至治馨香以下四語所謂周公之訓
  也既言此而揭之以爾尚式時周公之猷訓則是
  四言其為周公之訓明矣物之精粗固無二體然
  形質止而氣臭升止者有方升者無間則馨香者
  精華之上達者也至治之極馨香發聞感格神明
  不疾而速凡昭薦黍稷之苾芬是豈黍稷之馨哉
  所以苾芬者實明徳之馨也至治舉其成明德循
  其本非有二馨香也周公之訓固為精微而舉以
  告君陳尤當其可自殷餘頑民言之欲其感格非
  可刑驅而勢廹所謂洞達無間者蓋當深省也自
  周公法度言之典章雖具茍無前人之徳則索然
  萎薾徒為陳跡也故勉之以用是猷訓惟日孜孜
  無敢逸豫焉是訓也至精至微非日新不已深致
  篤敬之功孰能與於斯既告以孜孜周公之訓慨
  然有感于周公而言曰凡人未見聖若不克見既
  見聖亦不克由聖成王謂周公之聖向使聞其名
  而未得見其思慕向望之心惟恐不得一見也及
  親與周公遊處反玩以為常不能遵奉真所謂既
  見聖亦不克由聖也今周公沒矣不可複見矣前
  日不克由聖之悔其可追哉是豈特以警君陳成
  王慨然與君陳共此恨也然成王豈真不克由聖
  者特思周公之切而自視若不足爾爾其戒哉爾
  惟風下民惟草者告之以既居人上民之東西惟
  吾所向不可不戒也圖厥政莫或不艱有廢有興
  出入自爾師虞庶言同則繹者民既惟吾所向則
  其發尤不可不審也凡謀慮政事若小若大無一
  可忽有所廢興當出入反覆與眾共虞度之眾論
  既同當防繹而深思之所以深謹其所發也廢興
  雲者非謂更革周公之法蓋政事舉措之間斟酌
  權量以求其當而巳夫上守周公之法下資眾人
  之論非私之已者所能成王舉以屬君陳其知之
  也有素矣爾有嘉謀嘉猷則入告爾後於內爾乃
  順之於外曰斯謀斯猷惟我後之德嗚呼臣人鹹
  若時惟良顯哉舉其前日之善而明其可以當是
  任也君陳平昔凡有謀猷亟入告君及既施行則
  澹然不有順承之於外謂此謀此猷皆吾君之徳
  焉為人臣者公已奉上果鹹能若是豈不甚良顯
  哉蓋歎君陳之不可多得而變古廢眾自立名譽
  之事固可保其必無也前日尚忘巳之善而皆歸
  於君今日豈忌人之善而欲出於已乎
  王曰君陳爾惟弘周公丕訓無依勢作威無倚法以
  削寛而有制從容以和殷民在辟予曰辟爾惟勿辟
  予曰宥爾惟勿宥惟厥中有弗若於汝政弗化於汝
  訓辟以止辟乃辟狃于奸宄敗常亂俗三細不宥爾
  無忿疾於頑無求備於一夫必有忍其乃有濟有容
  德乃大簡厥修亦簡其或不修進厥良以率其或不
  良
  周公之訓既極其大矣成王猶欲君陳擴而弘之
  者非以周公之訓為未弘也繼前人之政者茍止
  以持循因襲為心其所成必降前人數等惟奮然
  開拓期以光大前業然後僅能不替蓋造始之與
  繼成其力大不同也無依勢作威無倚法以削粗
  言之則君陳豈假寵利行私者若不必戒也精言
  之則是二病者雖賢者猶懼不能免焉勢者東郊
  之勢也法者東郊之法也而我何與哉雖然勢者
  我之所居也法者我之所用也朝夕居之用之巳
  豈能不與其間一有與焉則為依勢作威矣倚法
  以削矣作者非其自然削者侵其當然也是二病
  者藏於眇忽幾防之間豈可不精察哉寛而有制
  從容以和者方克和厥中之時大體固當寛茍無
  制焉則流蕩放侈乖爭陵犯之所由起安能從容
  以和乎馴擾調劑於品節之中游息化養於範圍
  之內斯其所以和也殷民在辟予曰辟爾惟勿辟
  予曰宥爾惟勿宥惟厥中者君陳篤厚之人也懼
  其持守者或不足故告之以殷民之麗於罪無徇
  上之意惟觀法之中也有弗若於汝政弗化於汝
  訓辟以止辟乃辟者言用刑之際必懲一可以止
  百然後刑焉蓋用刑當於其要防而不可泛施也
  狃于奸宄敗常亂俗三細不宥者長惡不悛氣焰
  足以扇惑風俗之人所犯雖細積至於三足以見
  其不悛之實於是刑之勿宥所謂刑之要防也非
  此族也亦豈記其微過而誅之乎爾無忿疾於頑
  無求備於一夫者居上之道也敏者舉睫而巳傳
  頑者提耳而未喻以敏對頑不期於忿嫉而自至
  於忿嫉坐而出令者常易行而奉令者常難以易
  責難不期於求備而自至於求備惟居之以寛而
  體之以恕庶乎其免是累也易動而輕發者常敗
  事故必有忍然後能濟忍固可以有濟然猶有堅
  制力蓄之意焉至於有容則洪裕寛綽恢恢乎有
  餘地矣徳之所以大也忍言事容言德淺深固有
  間進乎此者亦有序也忍與容凡人莫不當然而
  居上者據事物之防忤逆激排者交至尤當深致
  力也簡厥修亦簡其或不修進厥良以率其或不
  良者善眾而惡寡治之始乎惡惡眾而善寡治之
  始乎善皆從其尤者而先之也君陳之時頑民為
  惡者眾不可勝誅也簡拔其修者而示之乃所以
  簡其不修進用其良者而勸之乃所以率其不良
  善舉而惡自勸此東郊當時之治體也
  惟民生厚因物有遷違上所命從厥攸好爾克敬典
  在徳時乃罔不變允升於大猷惟予一人膺受多福
  其爾之休終有辭于永世
  商民之薄如此成王乃本其生而謂之厚者不觀
  其流而觀其源也其所以澆薄者以居淫湎暴虐
  之地而為物之所遷耳本厚者既可遷而為薄既
  薄者豈不可反而歸厚乎將欲遷而歸厚是非聲
  音笑貌所能為也違上所命從厥攸好民之於上
  固不從其文而從其實也雖知敬典而不在徳則
  典與我為二物是猶既其文而未既其實也何足
  以動人哉惟敬典而在徳則所敬之典無非實有
  諸巳實之感人防於桴鼓所以時乃罔不變而信
  升于大道也如是則君臣俱受福而名傳于永世
  矣化之博也福之厚也名之長也所以致之者皆
  出於敬典在徳而巳東郊之命君陳始以令徳孝
  恭得之成王終以敬典在德勉之取之以實期之
  以實始終一實也
  顧命第二十四
  堯舜禹湯文武無顧命而成王獨有顧命始終授
  受之際國有常典矣成王之初經三監之變王室
  幾危故於此正其終始特詳焉顧命成王所以正
  其終康王之誥康王所以正其始
  成王將崩命召公畢公率諸侯相康王作顧命顧命
  天子天下之共主也成王力疾臨廣朝而命之二
  公受遺率諸侯而輔之所以公天位而嚴大寳也
  世稱漢武防霍光於宿衛托以防孤為知人抑不
  知所謂大臣者非可以寄安危而屬存亡者不在
  此位如周之召畢內則總眾職外則統諸侯君存
  則輔政君沒則托孤所謂受遺者蓋其一職也武
  帝垂沒始拔一人而付之平時大臣果安用乎其
  無具甚矣
  惟四月哉生魄王不懌甲子王乃洮頮水相被冕服
  憑玉幾乃同召太保奭芮伯彤伯畢公衛侯毛公師
  氏虎臣百尹禦事王曰嗚呼疾大漸惟幾病日臻既
  彌留恐不獲誓言嗣茲予審訓命汝
  成王甲子之命去崩才一日耳猶盥洗以致其潔
  冠服以致其嚴顧托之言淵奧精明蓋臨眾之敬
  不以困憊廢而素定之理雖垂沒固烱然也惟善
  治氣者為能歴疾病而不惰惟善養心者為能臨
  死生而不昏此豈一朝一夕之積哉太保芮伯彤
  伯畢公衛侯毛公六卿也師氏虎臣宿衛之臣也
  百尹禦事百司之長與凡庶僚治事者也召公以
  太保領塚宰固無可疑畢公與召公一體而班在
  四者蓋司馬兵權在其掌握非元老重臣未易付
  也六卿百官既咸造王庭然後發命焉疾大漸惟
  幾以下皆述顧命之意也統言之則雲疾甚言之
  則雲病疾大進而瀕於死病日加而愈留恐不得
  誓言以嗣續我志此所以審度為訓而出命焉誓
  言則發之力審訓則思之熟不易其言欲羣臣之
  不苟於聽也
  昔君文王武王宣重光奠麗陳敎則肄肄不違用克
  達殷集大命在後之侗敬迓天威嗣守文武大訓無
  敢昏逾今天降疾殆弗興弗悟爾尚明時朕言用敬
  保元子釗弘濟於艱難柔逺能邇安勸小大庶邦
  堯舜君臣而並故謂之重華文武父子而處故謂
  之重光自古聖人相繼之盛惟此兩時為然奠麗
  者定民之所附麗如居之麗於棟宇食之麗於畎
  畝之類蓋言養之也陳教則敎之也人君之職不
  過敎飬二端而巳曰肄者敎養之事業不可未試
  而驟施於民故必先肄習肄習之久理事貫徹舉
  無所違然後能推而達之代殷而集大命文武生
  知之聖若不待學而於教養之事業肄習之勤經
  歴之久其不敢輕如此則為治者可易言哉非成
  王自防習聞王業之艱難亦不能為此論也在後
  之侗而下成王自敘平日用力之實也敬迓天威
  者凜然如在其上敬以承之而非心之有所將迎
  也天威者理也文武大訓述此理者也嗣守文武
  大訓無敢昏逾言操存之功也敬則不昏昏則不
  存矣少昏即逾君子所以毋不敬也今天降疾殆
  弗興弗悟爾尚明時朕言言疾之既殆後將不復
  有言欲羣臣明聽是言也然弗興弗悟血氣之病
  耳若志氣則無敢昏逾者初未嘗病也用敬保元
  子釗弘濟於艱難屬二公羣臣保傅康王大濟於
  艱難曰元子者正其統也柔逺能邇安勸小大庶
  邦者略舉君道之大綱以示之也懐柔安慰勸導
  皆居上之道合逺邇小大而言之者周徧不遺乃
  所謂君道也
  思夫人自亂于威儀爾無以釗冒貢於非幾
  斯言也蓋成王平日至親至切之學至死始發其
  秘也周公精微之傳成王得之將終方以示羣臣
  孔子精微之傳曽子得之將終方以示孟敬子皆
  近在於威儀容貌顔色辭氣之際然則周孔豈惟
  同道其用工之次第品目亦莫不同也人受天地
  之中以生是以有動作威儀之則蓋莫非天命也
  躁輕縱緩或逾其則特人自亂之耳其天秩本何
  嘗亂哉曰思夫人自亂于威儀遡其語意之深長
  可見其觀之逺也威儀失則豈特形於事見於行
  然後當戒一俯一仰毫釐有間即非天命已冒進
  於非之幾矣曰爾無以釗冒貢於非防味其誥戒
  之嚴密可見其察之精也有用力於聖學者其可
  不請事斯語乎
  茲既受命還出綴衣於庭越翼日乙丑王崩太保命
  仲桓南宮毛俾爰齊侯呂伋以二干戈虎賁百人逆
  子釗于南門之外延入翼室恤宅宗丁卯命作冊度
  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須材
  正死生之變而審安危之防于此章見之綴衣帷
  幄也羣臣既退而徹幄所謂疾病內外皆埽蓋靜
  以俟終也順之至也王既崩矣召公以塚宰攝政
  命仲桓南宮毛使于齊侯呂伋之所取干戈虎賁
  迎王世子于南門之外桓也毛也皆朝臣之賢者
  也伋蓋太公之子以諸侯入仕王朝而典宿衞者
  也成王之軍政統六師者則畢公焉典宿衞者則
  太公之子焉兵柄之所屬亦不輕矣國有大喪呼
  吸安危徴宿衞以逆嗣君事莫重焉發命者塚宰
  傳命者兩朝臣承命者勲戚顯諸侯體統尊嚴樞
  機周密折衝銷萌之意則深矣桓毛非不可獨任
  者將立君之命並遣而徃所以為萬世慮也入自
  端門萬姓鹹覩與天下共之也延入翼室為憂居
  之宗示天下不可一日無統也唐穆敬文武以降
  閹寺執國命易主於宮掖而外廷猶不聞然後知
  周家之制曲盡備豫雖一條一節亦不可廢也丁
  卯命作冊度蓋召公命作命康王之冊曰度者簡
  冊小大長短之式也自乙丑至癸酉王崩九日矣
  天子七日而殯伯相命士須材蓋既殯而致百祀
  之材共喪之百用也召公以西伯為相變文曰伯
  相者見其總內外之任也自成王既崩之後訖康
  王受冊之前命皆出於召公而它人不與焉故始
  終乙太保伯相言之所以一號令而無二門也
  狄設黼扆綴衣牖間南向敷重篾席黼純華玉仍幾
  西序東向敷重防席綴純文貝仍幾東序西向敷重
  豐席畫純雕玉仍幾西夾南向敷重筍席玄紛純漆
  仍幾越玉五重陳寳赤刀大訓弘璧琬琰在西序大
  玉夷玉天球河圖在東序胤之舞衣大貝鼖鼓在西
  房兊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在東房大輅在賔階面
  綴輅在阼階面先輅在左塾之前次輅在右塾之前
  此皆陳儀物而傳顧命也狄賤有司也喪之複狄
  人設階則共喪役而典設張之事者也黼扆屏也
  綴衣幄也天子所以臨朝者也牖間兩序西夾其
  席有四先儒所謂朝覲聽事養老燕私之坐雖經
  無明文然牖戸之間謂之扆天子負扆朝諸侯則
  牖間南向之席坐之正也而三席者則一時之儀
  也是四席者平居隨事而設各有所主至傳顧命
  則並陳之所以備國容而徧象其平生之居處也
  牖序夾房階塾皆指路寢言之窻謂之牖東西廂
  謂之序廂之夾室謂之夾又謂之房西謂之賔階
  東謂之阼階門側之堂謂之塾或謂路寢如明堂
  遂疑東西序不應五室之制至遷就其說謂鎬京
  宮室尚仍諸侯之舊不知取正于經而曲生駢贅
  適足以溺心喪志而已敷重者敷設重席所謂天
  子之席五重者也篾席孔安國以為桃枝竹鄭玄
  之時孔傳未出其釋周禮亦以次席為此竹蓋一
  物也底席謂蒲席也豐席即筦席也筍席則緝竹
  籜而爲之者也縁謂之純蓋席之縁曰黼曰綴曰
  畫曰玄紛皆席縁之餙也司幾筵之五席筦繅次
  蒲熊此得其三焉吉事變幾凶事仍幾華玉者飾
  以色玉所謂玉幾也文貝者飾以貝也雕玉者則
  所謂雕幾也漆則所謂漆幾也司幾筵之五幾玉
  雕彤漆素此亦得其三焉陳寳之名物西序所陳
  不惟赤刀弘璧而大訓防之東序所陳不惟天球
  夷玉而河圖防之則所寳者斷可識矣胤之舞衣
  大貝鼖鼓兊戈垂矢之屬錯然並列四海之巨麗
  千載之典刑蓋聚見於此也四輅在庭所以嚴容
  衞或以五輅置革不陳或以綴次為金玉之副未
  知其所以定也凡此非獨盛彌文而章備物天位
  峻極幄坐靚深寳鎮暉華車輅峙列入其庭將肅
  然起敬懼不克承委重投艱之意不言而已傳矣
  二人雀弁執惠立於畢門之內四人綦弁執戈上刃
  夾兩階戺一人冕執劉立於東堂一人冕執鉞立於
  西堂一人冕執戣立於東垂一人冕執瞿立於西垂
  一人冕執銳立於側階
  弁士服也冕大夫服也惠戈劉鉞戣瞿銳其制不
  盡見於書傳然皆執威械以衞殿陛者也畢門路
  寢之門也兩階戺阼賔階之棱也東堂西堂路寢
  東西廂之前堂也東垂西垂路寢東西階之上也
  側階未知其方亦側階之上也士皆立於堂下大
  夫皆立於堂上逺近親踈之序也古者執戈防以
  宿衞王宮皆士大夫之職無事而奉燕私則從容
  養徳有膏澤之潤有事而司禦侮則堅明守義無
  腹心之虞下及秦漢陛楯執防尚餘一二此制既
  廢人主接士大夫者僅有視朝數刻而周廬陛楯
  或環以椎埋嚚悍之徒有志於復古者當深繹也
  王麻冕黼裳由賔階隮卿士邦君麻冕蟻裳入即位
  太保太史太宗皆麻冕彤裳太保承介圭上宗奉同
  瑁由阼階隮太史秉書由賔階隮禦王冊命曰皇后
  憑玉幾道揚末命命汝嗣訓臨君周邦率循大卞燮
  和天下用答揚文武之光訓王再拜興答曰眇眇予
  末小子其能而亂四方以敬忌天威乃受同瑁王三
  宿三祭三吒上宗曰饗太保受同降盥以異同秉璋
  以酢授宗人同拜王答拜太保受同祭嚌宅受宗人
  同拜王答拜太保降收諸侯出廟門俟
  儀物既備然後延康王受顧命焉自是而始稱王
  蓋受冊而踐位也麻冕黼裳王祭服也將奠于成
  王而受冊命故變麻而冕也由賔階升猶以子道
  自居不敢自為主也卿士邦君麻冕蟻裳祭服之
  裳皆纁今變其裳者蓋無事于奠祝不可純用祭
  服有位於班列不可純用凶服酌吉凶之間示禮
  之變也序卿士於邦君之上內京師而外諸夏名
  分之大者也召公受遺太史奉冊宗伯相禮故皆
  服祭服彤裳則纁裳也介圭天子之守也瑁所以
  合諸侯之圭璧天子之權也同則酌酒而告先王
  者也召公宗伯以先王之命奉符寳以傳嗣君有
  主道焉故升自阼階太史奉冊以賛王故與王接
  武而升自賔階皇后慿玉幾以下冊命之辭也言
  大君力疾親慿幾而揚末命所以深發其哀敬也
  不曰嗣位而曰嗣訓訓所以守位循其本也臨君
  周邦位之大也率循大卞法之大也爕和天下和
  之大也居大位必由大法致大和然後可以對揚
  文武之明訓豈小知小惠所能稱塞哉冊辭典正
  嚴重如此後世讀之猶竦然形神俱肅親承之者
  蓋可知也王再拜受冊興答退托眇末不敢自必
  能治四方而祗畏天威乾元用九乃見天則康王
  之退托即用九之無首也天之則也文武成王之
  心所以得其傳也王既受冊然後受同執瑁而奠
  告于成王焉宿進爵也祭祭酒也吒奠爵也上宗
  與大宗皆指宗伯曰饗者傳神命而以神之饗告
  也召公受王之同以降複自盥洗更用它同秉璋
  以酢酢報祭也祭禮君執圭瓉祼屍大宗執璋瓉
  亞祼報祭亦亞祼之類所以秉璋也祭必有報誠
  意之無巳也以同授宗人拜告王以將祭王答拜
  者敬神之享也宗人宗伯之屬相召公者也召公
  複受同以祭然後飲福嚌者至齒方在喪疚故歆
  神之惠而不甘其味也王為喪主則非徒不甘味
  雖飲福亦廢也召公居其所以同授宗人拜告王
  以既祭王答拜者敬禮之成也觀升降奠饗之際
  洋洋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所以質此心於神明
  也太保降收者蓋百官總已以聽召公公退則有
  司收徹矣視其進退以為莭也諸侯出廟門俟者
  廟門即路寢之門成王之殯在焉故名之以廟也
  俟見康王於門外下篇康王亦出外朝而告諸侯
  蓋入廟門則子道也出廟門則君道也新天子之
  尊固屈於門內而伸於門外也父子君臣之義著
  矣

知识出处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三十五卷。宋吕祖谦撰。该书库书题为《增修东莱书说》,与《天禄琳琅书目》续编着录宋刊巾箱本同。《总目》题作《书说》,与库书不相应,与宋刊本亦不符。《东莱书说》原仅十卷,说解《尚书》,始《洛诰》终《秦誓》。祖谦受业于林之奇,之奇说解《尚书》至《洛诰》而止;祖谦作《书说》自《洛诰》始,意在续成师说。祖谦门人时澜又取祖谦杂记语录,增自《尧典》至《召诰》,删润其文成二十二卷,又编定祖谦原书为十三卷,合为三十五卷,以续成祖谦之说。该书版本有宋刻本,存十六卷,藏北京图书馆;清严元照抄残宋本,存九卷(此本为门人巩丰抄录,未经时澜修润),藏南京图书馆;《通志堂经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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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瀾
责任者
胡鳳丹
责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