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修東萊書說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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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0984
颗粒名称: 增修東萊書說卷二十一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9
页码: 一至十七
摘要: 宋時瀾修定宋吕祖谦《東萊書說》的第二十一卷。
关键词: 史料 尚书

内容

酒誥第十二周書
  王若曰明大命于妹邦
  酒小事爾周公乃爲之作一篇之書何也葢酒之
  爲病在後世視之則甚輕當時視之則甚重大抵
  有一身之病有一世之病或病於彊或病於弱此
  一身之病東漢之病在矯激西漢之病在虛浮此
  舉世之病商舉世之病在酒周公所以大誥之也
  乃穆考文王肇國在西土厥誥毖庶邦庶士越少正
  禦事朝夕曰祀茲酒
  文王於穆在廟所以言穆考文王夫文王自西土
  肇國所以告戒庶邦庶士以至於少正禦事使毖
  謹者自朝至夕惟祀方可用酒文王爲西伯何以
  得告庶邦多士葢文王乃方伯之長統屬庶邦庶
  士者也文王所以朝夕告戒頃刻不休者當時紂
  爲長夜之飲沈酣于酒池肉林紂飲酒之工夫不
  已故文王告戒之工夫亦不巳畧有間耳則工夫
  有淺深多者偏勝而沈酣之化行矣
  惟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天降威我民用大亂喪徳
  亦罔非酒惟行越小大邦用喪亦罔非酒惟辜
  天下之物無一不用於天自然而然非人之所能
  爲也以酒論之麴糵水火之齊皆天所置有是理
  則有是事天之降命所以使我民置此酒者以祭
  祀無酒則無以薦其馨香置酒之本意惟祭祀而
  巳非以資人酣飲也後人失其本意所以大喪亂
  其徳者無非由酒大邦小邦所以喪滅者亦皆由
  酒得罪以飲酒致禍而曰天降威者天理不在人
  心之外民爲酒所用即天之降威也
  文王誥教小子有正有事無彞酒越庶國飲惟祀徳
  將無醉惟曰我民迪小子惟土物愛厥心臧聰聽祖
  考之彞訓越小大徳小子惟一
  文王之在當時乃眾迷中獨悟眾醉中獨醒者所
  以告戒有正有事之人不可常於酒至於庶國惟
  祭祀方可飲於飲福受胙之時雖飲神之福亦必
  徳以將之不至於醉中人無所主則爲麴糵所迷
  奪矣文王言我民當導迪其小子惟土物是愛勤
  稼穡服田畆其心方善大抵縱酒者多不事家業
  之人爾小子當聽祖考之彛訓祖考者老成之人
  也歴事既多所以教子孫者必不許之縱酒聰聽
  者欲其用精神以聽也聼之不聰則誨爾諄諄聽
  我藐藐矣越小大徳小子惟一者當時飲酒者必
  以爲小徳無害於事但於大徳用力足矣殊不知
  以酒爲小徳正病之根源也以爲小徳而不戒是
  以至於縱而不巳故文王教之合而爲一不可分
  彼爲大徳此爲小徳當以一體觀之
  妹土嗣爾股肱純其藝黍稷奔走事厥考厥長肇牽
  車牛逺服賈用孝養厥父母厥父母慶自洗腆致用
  酒
  前舉文王之言至此乃成王自告康叔以治本國
  之事康叔當使妹土之民竭股肱之力四肢所用
  嗣續而無怠統一而不雜專工於稼穡之事奔走
  以事其父與其長下民之分竭力耕田供爲子職
  而巳何暇於縱酒乎安常樂業念不至酒不服田
  畆心無所用則必向於酒矣其有肇牽車牛逺服
  賈出而爲商以其所得孝養其父母父母以其逺
  歸而喜躬自洗濯腆厚致酒以慰勞之是時乃可
  用酒周公前所以禁酒者如此之嚴至此複教之
  用酒者葢聖人之教至於斷絶人情則不行所以
  閉其飲酒之門多矣故開其一而使之有節但不
  可逾此節耳
  庶士有正越庶伯君子其爾典聽朕教爾大克羞耉
  惟君爾乃飲食醉飽
  庶士有職事者以至於百君子爲官長者皆在爾
  統率之下爾當聽我之教爾若大能羞養老成人
  乃爲君當然之事爾方可飲至於醉食至於飽周
  公開飲酒之門不過三事祭祀用酒父母慶用酒
  至於養老用酒三者無非于其良心發處開之祭
  祀孝養養老皆良心之所發也於此飲酒豈至於
  縱乃所以養其溫厚和氣也
  丕惟曰爾克永觀省作稽中徳爾尚克羞饋祀爾乃
  自介用逸茲乃允惟王正事之臣茲亦惟天若元徳
  永不忘在王家
  周公言康叔果能如此我方大許爾謂爾長永觀
  顧省察動作皆稽中徳大抵言一節一行者易而
  一飲一啄之際爲難謹康叔若非常永觀顧省察
  一動一作必稽中徳則口腹亦豈易制工夫至於
  此矣爾庶幾能羞饋祀則可以保宗廟矣爾乃可
  自大用安逸而一身不至放縱矣此乃信爲王者
  正天下事之臣而天亦順其元徳周家世世不忘
  乎不荒於酒躬率一國之民亦爲國君常事爾而
  其末所以稱之如此之重至於天若元徳者葢進
  徳之驗惟於其最難屏者工夫密察則徳進不巳
  而天亦不能違也酒雖細故玩而難逺康叔達觀
  時省稽考之意不忘於動作之間酒始不得乘間
  而入而中徳所厚邪慮不入而善日充實至於天
  若於永觀作稽而深求其所用工則知所謂天若
  元徳者矣
  王曰封我西土棐徂邦君禦事小子尚克用文王教
  不腆於酒故我至於今克受殷之命
  學者爲學必省察其身苟有瑕過因循難去必日
  消磨蕩滌使浸浸遷變乃至天若元德之地夫以
  酒之一事周公墾切如此欲其深長思省則學者
  可不知所自省哉又舉文王之事以言之我西土
  能輔助文王自以往君以至於禦事小子之臣
  皆庶幾能用文王之教不腆厚於酒故我至今能
  受商之命而有天下葢酒雖人之所嗜所性不存
  焉于此既薄則於彼必厚天下之理相爲消長所
  以能受商之命者乃不厚於酒而厚於徳之力也
  王曰封我聞惟曰在昔殷先哲王迪畏天顯小民經
  徳秉哲自成湯鹹至於帝乙成王畏相惟禦事厥棐
  有恭不敢自暇自逸矧曰其敢崇飲越在外服侯甸
  男衛邦伯越在內服百僚庶尹惟亞惟服宗工越百
  姓裡居罔敢湎於酒不惟不敢亦不暇惟助成王徳
  顯越尹人祗辟
  又舉商之所以興者告康叔我聞昔日商王之興
  蓋以是道而畏天畏民也天有顯道小民難保何
  敢不畏能畏小民是真能畏天也經徳秉哲者商
  先哲王持養之功也常厥徳保厥位經徳則無失
  徳矣徳雖本然修之有可繼也今天其命哲則哲
  亦人主本然之明不保持則有時爲物所蔽而昏
  矣盛徳之主無不尊畏其輔助之臣相與賛成一
  巳之徳其心克自抑畏君既抑畏凡在位在職者
  皆肅恭以輔上而體其君之心夫自成湯至於帝
  乙賢聖之君六七作其成王業在於畏相臣之輔
  助其君者惟有篤恭君臣之間皆不敢自暇逸矣
  況敢大飲于酒乎商之所以興其君之心在畏相
  臣之心在棐恭上下皆于恭敬用功矧曰其敢崇
  飲言況有工夫崇尚酒也朝廷君臣既如此在外
  服者有侯甸男衛邦伯之諸侯在內服者有百僚
  庶尹惟亞惟服宗工至於百姓裡居不在位而閒
  居者皆不敢沈湎於酒不惟畏之而不敢上下內
  外舉在篤恭中此心豈暇及於酒惟欲助成王德
  耳又大而爲尹人者亦專以敬君爲事見商之時
  通天下皆篤恭矣而又獨言顯越尹人祗辟者葢
  敬君之事惟觀之尹人爲明所以謂之顯尹人百
  官諸侯之長也尹人知敬君則他人可知上下篤
  恭之中于尹人祗辟尤見篤恭之顯也
  我聞亦惟曰在今後嗣王酣身厥命罔顯於民祗保
  越怨不易誕惟厥縱滛泆於非彝用燕喪威儀民罔
  不盡傷心惟荒腆於酒不惟自息乃逸厥心疾很不
  克畏死辜在商邑越殷國滅無罹弗惟徳馨香祀登
  聞於天誕惟民怨庶羣自酒腥聞在上故天降喪於
  殷罔愛于殷惟逸天非虐惟民自速辜
  又舉商之所以亡者在今後王酣身紂爲長夜之
  飲置身於酒其命所以顛錯昏迷無由得顯於民
  又不恤民之怨其所祗敬保養者專在於怨不能
  轉易先王之興敬保其徳而不易後世乃敬保其
  怨而不易夫怨豈當保複不能轉易祗保者猶言
  惡力巳及不可複救也乃大惟縱肆淫泆於非法
  之中用燕飲以喪其威儀夫一動一作無非天命
  之流行也縱酒之至威儀悉喪民罔不防傷心君
  民相親見君如此動其良心防然傷感傷感重於
  怨怨之極而無可奈何乃至於傷民傷心矣紂猶
  不自覺方荒淫自厚於酒其惡漸長無有休止反
  自以爲安逸人之飲酒今日沈醉明日既醒亦自
  知其困敝而不安矣紂之酣身不復醒矣所以安
  之而不自知無有休息酒之所爲暴心日長凶疾
  很厲死亦不畏閭巷不肖醉酒無借不畏死之狀
  甚明商邑指王家言也當時縱酒之罪止於紂與
  眾逋逃之人耳而無辜之人無不罹其禍使商國
  靡有孑遺無有徳之馨香寓於祭祀而顯聞於天
  者但大有民之怨氣耳風俗既成人皆嗜酒罪合
  於一腥穢充塞天所以降喪于商其所以不愛于
  商者惟其以酒爲安天亦豈故欲虐爾民亦惟爾
  小民自放逸以取罪戾而巳前言殷先哲王上下
  皆畏敬此言後嗣王通天下風俗皆昏亂兩段正
  相應也
  王曰封予不惟若茲多誥古人有言曰人無于水監
  當於民監今惟殷墜厥命我其可不大監撫於時
  周公以王命告康叔言我之告汝所以若茲之多
  者爾在文武之側朝夕所聞不外此事親見文王
  之家法森嚴如此況古人之言水能照妍醜耳不
  必于水觀但於民觀之足矣今惟商墜厥命監莫
  大於此其可不以此大監之有所悚動以撫當時
  百姓乎
  予惟曰汝劼毖殷獻臣侯甸男衛矧太史友內史友
  越獻臣百宗工矧惟爾事服休服采矧惟若疇圻父
  薄違農父若保宏父定辟矧汝剛制於酒
  周公又言我思爾一國之中系爾統率者甚多汝
  所當堅固謹戒在內則有商獻臣汝當尊敬者在
  外則有侯甸男采衛又況有太史內史朝夕相親
  相近者於獻臣百宗工及供爾事者服休坐而論
  道之臣服采起而作事之臣可不謹戒又況有三
  卿者系君之所定國之存亡系焉安可不堅固尊
  敬乎圻父司馬也順眾人之事故謂之若疇農父
  司徒也掌邦教之官格民非心者薄猶言迫也迫
  去民之非違而使之格故謂之薄違宏父司空也
  掌邦土之官順保民居故謂之若保凡此三卿汝
  所當劼毖者況汝能剛制於酒剛制者當時酒之
  爲病甚深茍泛泛悠悠不用力斷然制之則安能
  制也故謂之剛制
  厥或誥曰羣飲汝勿佚盡執拘以歸於周予其殺又
  惟殷之迪諸臣惟工乃湎於酒勿庸殺之姑惟教之
  有斯明享乃不用我教辭惟我一人弗恤弗蠲乃事
  時同於殺
  其有告爾雲商民複羣聚而飲酒汝不可縱當盡
  執拘使歸於周我其殺之至此周公之刑甚嚴矣
  刑雖甚嚴曰其者又疑而未定之辭也周公誠意
  懇惻深思漸染之深導迫之誤至於沈湎未可遽
  殺故謂之勿庸且當教之其有不湎於酒爾必彰
  明使享祿位以示勸於天下至不聽我教辭不蠲
  潔其事是終不能悛改時則同歸於殺言惟至此
  者方可殺也夫羣飲者殺之周公本意也又以爲
  勿庸而姑教之從者褒顯而用猶不從者始不得
  巳而殺至誠懇惻之心可見矣
  王曰封汝典聽朕毖勿辯乃司民湎於酒
  至是又教康叔以反躬汝當常聽我之言以謹毖
  其民若複有湎於酒者汝不可辯說以爲汙俗之
  舊爾實司牧其民民湎於酒誰之過則康叔安得
  辭其責可不盡心以率民乎
  梓材第十三周書
  王若曰封以厥庶民暨厥臣達大家以厥臣達王惟
  邦君
  梓材一書周公以成王之命命康叔輯寜撫摩新
  造之邦也康誥言治民之理酒誥去商民之病至
  於梓材惟欲其並包含容其理固有次序而通一
  國之情最所當先也葢流言之變正由天下之情
  沮塞而不通耳情不易通也在下而難通者無如
  大家在上而難通者無如天子大家彊而難通者
  也天子尊而難通者也康叔任爲邦之責當通上
  下之情以一國臣民之情達之於大家大家者彊
  姓巨室驕傲而難通大家通則一國皆通矣又並
  以臣民大家之情達之于王自康叔言之有民有
  臣有大家自王言之則率土之濵莫非王臣故止
  謂之臣康叔之爲邦君以通上下之情爲綱領當
  變亂新造之後上下之情不通不於此而通之則
  再召變亂無從而止此康叔爲邦之本也
  汝若恒越曰我有師師司徒司馬司空尹旅
  爲邦之要務在虛心屈巳不敢自用取諸人以爲
  善以一國之人爲師常言我有師師則非一人矣
  官屬官長無不師之始盡爲邦之道大意在虛心
  也
  曰予罔厲殺人亦厥君先敬勞肆徂厥敬勞肆往奸
  宄殺人歴人宥肆亦見厥君事戕敗人宥
  既通一國之情矣又取人爲善盡君道矣乃示徳
  於邦人葢叛亂征伐之後瘡痍未瘳死傷未複必
  以好生之徳撫摩之此君徳之常體而尤急於治
  衞也故周公更端提出謂我之意不欲厲殺人此
  三代得天下之本也孟子不嗜殺人者能一之文
  武之得天下成王之守天下皆本於罔厲殺人康
  叔當體此意以好生爲徳敬以慰勞斯民謂之敬
  勞者以尊臨卑以賢臨不肖以治臨亂常若巳髙
  而彼卑不免有嗟來之意是侮其民必慰勞之以
  敬使民如承大祭可也非特撫叛亂之後當然凡
  爲邦者皆當然肆今也自今巳往凡司徒司馬司
  空尹旅之屬亦將如康叔之敬勞康叔有以先之
  也自今以往昔之爲奸宄者與殺人者歴人者歴
  人如今幹證賊所過歴者也皆宥之而鹹與爲新
  康叔既以好生之徳先之凡爲康叔臣者見其君
  好生之事有戕賊敗害人者亦體康叔之意從而
  宥之然康叔之所宥及於殺人歴人者臣之所宥
  止於戕敗人者葢大權君之所專小事臣之所職
  也三節皆有次序先通一國之情使無猜疑間隔
  次取人爲善以一國之善爲師而後以好生之徳
  撫摩慰勞之康叔治衞之道備矣
  王啟監厥亂爲民曰無胥戕無胥虐至於敬寡至於
  屬婦合由以容王其效邦君越禦事厥命曷以引養
  引恬自古王若茲監罔攸辟
  周公又言王者所以命諸侯之意監如三監之監
  自黃帝立左右監之官以監觀萬國監諸侯之長
  也周初以管叔蔡叔霍叔爲三監既誅命康叔繼
  之如旄丘之責衞伯則知衞伯亦當時諸侯之長
  矣王者開立諸侯之監本爲治民非爲它也舜之
  命十二牧言食哉惟時柔逺能邇成王命度叔爲
  監亦但言涵養撫摩不可殘虐至於鰥寡無告者
  敬之使得其所至於寡婦無依者聨屬之使有所
  歸聚合其民大度以並包而含容之無有平民鰥
  寡匹婦之分效致也如效馬效羊之效王之所以
  致此命於邦君以及於禦事者果何以哉非如後
  世爲文具徒掛牆壁而巳必有所以也康叔當深
  思其意優遊涵養待以歲月徐徐使之自至於安
  養之地治亂國者易於忿嫉急迫求功效之速成
  引養引恬和緩不迫漸而引之如杜詩所謂隨風
  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乆病之人驟加藥石反以激
  病安恬以補養之引而至於和平可也監謂康叔
  也周公告康叔自古王者之撫民皆如此不可以
  法治之總前三節之意也
  惟曰若稽田既勤敷菑惟其陳修爲厥疆畎若作室
  家既勤垣墉惟其塗塈茨若作梓材既勤樸斵惟其
  塗丹雘
  周公又舉物理以諭康叔如稽考田畝既用力整
  理而陳布修治矣茍不爲疆畎必有水潦之侵牛
  羊之踐又如作室家既築垣墉矣茍不覆葢必爲
  風雨所飄搖又如造器既勤於樸斲矣茍不加采
  飾則樸斵之事亦徒然耳梓材者古人祭器多用
  梓木爲之故以梓材名篇意謂國家基業自太王
  王季文武艱難積累周公複爲之定亂十巳七八
  矣今之所少但欲隄防覆葢粉飾如疆畎塈茨丹
  雘之類而已康叔茍不撫摩商之遺民複爲變亂
  則前日之艱難工夫皆廢矣言命之之意至切也
  今王惟曰先王既勤用明徳懐爲夾庶邦享作兄弟
  方來亦既用明徳後式典集庶邦丕享皇天既付中
  國民越厥疆土于先王肆王惟徳用和懌先後迷民
  用懌先王受命巳若茲監
  周公舉成王之意申告康叔先王既勤用明徳矣
  文王徽柔懿恭不遑暇食皆勤用明徳之事也惟
  先王既勤用明徳以撫綏懐養故諸侯皆來協力
  以終此事今成王方專以徳安和慰撫先後迷惑
  之民使之皆歸王化用能慰先王之受命葢先王
  大業十巳七八觀皇天既付中國民可見矣所少
  者迷民未安耳是周家之所欠闕正在康叔也康
  叔于此苟不同心協力安慰迷民其何以安慰先
  王所受命乎巳者發語之辭監則呼封康叔以言
  也
  惟曰欲至於萬年惟王子子孫孫永保民
  成王之意豈苟且一時之安而巳欲爲子孫萬年
  之基業迷民未安康叔可不協力撫摩之不能撫
  摩則變亂尚未可保何以爲萬世計哉見聖人規
  模之廣大後世創業之君苟且一時而巳晉武帝
  平吳之後何曽諌曰陛下朝夕所論特家人婦子
  之常事爾武帝固無萬世之規摹矣古之王者民
  眾少有不安必撫摩安慰無所不盡者永保之念
  至於子孫則不靜之根一毫不可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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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三十五卷。宋吕祖谦撰。该书库书题为《增修东莱书说》,与《天禄琳琅书目》续编着录宋刊巾箱本同。《总目》题作《书说》,与库书不相应,与宋刊本亦不符。《东莱书说》原仅十卷,说解《尚书》,始《洛诰》终《秦誓》。祖谦受业于林之奇,之奇说解《尚书》至《洛诰》而止;祖谦作《书说》自《洛诰》始,意在续成师说。祖谦门人时澜又取祖谦杂记语录,增自《尧典》至《召诰》,删润其文成二十二卷,又编定祖谦原书为十三卷,合为三十五卷,以续成祖谦之说。该书版本有宋刻本,存十六卷,藏北京图书馆;清严元照抄残宋本,存九卷(此本为门人巩丰抄录,未经时澜修润),藏南京图书馆;《通志堂经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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