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修東萊書説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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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20000560
颗粒名称: 增修東萊書説卷八
分类号: K221.04
页数: 9
页码: 一至十七
摘要: 宋時瀾修定宋吕祖谦《東萊書說》的第八卷。
关键词: 史料 尚书

内容

伊訓第四商書
  成湯既沒太甲元年伊尹作伊訓肆命徂後伊訓
  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奉嗣王祗見
  厥祖侯甸羣後鹹在百官總已以聽塚宰伊尹乃明
  言烈祖之成徳以訓于王
  伊尹當太甲在防之始而作訓乗其初心之虛也
  商曰祀周曰年孔子周人故作序以年稱史官商
  人故作書以祀稱以十二月為正伊尹奉嗣王只
  見厥祖正始之事自古莫不以為重舜受終於文
  祖禹受命于神宗況太甲中材故伊尹尤以為謹
  而史官紀敘辭旨亦特嚴伊尹逆知太甲資質未
  必可保故於是時作書以戒之太甲終於欲敗度
  縱敗禮書若無益然即位之初祗見厥祖侯甸羣
  後鹹在百官總己以聽此時太甲豈無悚然作新
  之意雖有驕奢淫泆之行至此必掃蕩無餘而虛
  心願聞治道矣此時以格言大訓入其心則其聽
  之必篤雖久而猶有餘力然則太甲既立不免於
  昬迷而終於克終允徳則訓之之早故也明言有
  著力之意言之為有力矣
  曰嗚呼古有夏先後方懋厥徳罔有天災山川鬼神
  亦莫不寧暨鳥獸魚鼈鹹若於其子孫弗率皇天降
  災假手於我有命造攻自鳴條朕哉自亳
  伊尹欲言湯徳推本自夏而言之徳曰方懋方者
  常常如在初久而無一毫倚滯之意日新之謂也
  徳者天地萬物所同得實然之理聖人與天地萬
  物同由之也此徳既懋則天地萬物自然各得其
  理矣夏之先後懋徳如此宜可以憑藉扶持固億
  萬年之基本子孫才爾不率天遂降之以災天理
  感應之速反覆手間耳非特人君學者亦有此理
  蓋萬物皆偹於我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但匹
  夫無位未必有此事方懋厥徳罔有天災感應之
  理存於懋徳之中也子孫弗率皇天降災災咎之
  理存於弗率之中也後世人君所以敢於為惡皆
  恃天下為己有伊尹之言所以奪太甲之所恃假
  手者非湯放桀乃天也以此深見伐夏非湯之本
  意實迫於天命之不得已耳造為攻伐雖鳴條一
  日之功栽培固結民心而不離乃在於亳鳴條之
  役雖以兵戈安可恃也自亳之際仁恩涵飬之素
  其可忘乎
  惟我商王布昭聖武代虐以寛兆民允懐今王嗣厥
  德罔不在初
  惟我商王提湯之徳而言之也聖武者非血氣之
  武易之神武是也虐與寛為對代虐者必以寛湯
  之伐桀非有他道不過取其對者代之如易東為
  西而已聖武之徳如此之大太甲將於何而入故
  伊尹指之曰罔不在初蓋百官萬民於此聳然觀
  命必有一新天下耳目之徳以與萬民更始太甲
  雖累於欲縱而即位之初必且改志易慮亟告之
  以嗣徳在初乗其天理之正發而開導之也
  立愛惟親立敬惟長始於家邦終於四海
  立愛立敬指以用工之地也人之良心一日之間
  無不屢發念過即已未有能立之者於焉而致扶
  持植立之功也自是而扶持植立則始之而有終
  矣治國平天下此其道也嗣徳在初工夫之切無
  以易此立之一字修徳之本也人誰不愛其親於
  愛親之時而不立其愛則愛親之外無所愛也夫
  敬亦然惟愛親而立其愛敬長而立其敬則此愛
  此敬持守不散而其所推豈不自邦家而四海乎
  嗚呼先王肇修人紀從諫弗咈先民時若
  人紀者五典也本有自然之敘惟亂之於桀故至
  湯而始修之修者修道之修也五典既修於湯其
  道足以贊天敘矣而又何待於從諫弗咈先民是
  順蓋人紀者天下事事物物之理敘于天之自然
  不容一毫有已之私也諫之可從則理在於諫有
  所咈是以已而咈之也則人紀之理咈矣天民之
  先覺則理在於先民不能若是以己而逆之也則
  人紀之理逆矣如之何而肇修乎弗咈時若即肇
  修之工夫也茍拒諫逆賢湯一身之紀且不修何
  以修天下之紀乎舜嗣位而從五典禹受命而敘
  彞倫湯歸亳而肇人紀之修武王勝殷而汲汲攸
  敘之訪為君為師者之第一事也
  居上克明為下克忠
  湯之克明若齊聖廣淵易克也惟克忠為難求湯
  不幸處君臣之大變此心之忠何以知其克也當
  天命未絶之時桀紂為君湯武安于為臣湯武之
  本心也及天命之既絶則桀紂不可以為君矣故
  湯武不得已應命而起故詩人美武王曰媚茲一
  人觀媚之一辭與忠之一辭氣象有肅恭之態而
  無一毫幹名犯分之心不然五進伊尹湯豈不忠
  於為下邪
  與人不求備檢身若不及
  惟檢身若不及故能於人不求備大抵用工於自
  檢實見天下之理如此其難踐實見一身之行如
  此其難全則不敢責人之備蓋已之所素甞者難
  敢以難望於人哉
  以至於有萬邦茲惟艱哉
  湯自肇修人紀至檢身若不及工夫之多踐履之
  深其得天下如此之難以湯之聰明其難且爾太
  甲中材之主則難又奚止于湯也
  敷求哲人俾輔于爾後嗣制官刑儆於有位
  得之既難故其慮後世也深求哲人輔後嗣制官
  刑儆有位為後世無窮之計
  曰敢有恆舞于宮酣歌于室時謂巫風敢有殉於貨
  色恒于游畋時謂淫風敢有侮聖言逆忠直遠耆徳
  比頑童時謂亂風惟茲三風十愆卿士有一於身家
  必喪邦君有一于身國必亡
  古者成童習舞恒舞則為愆矣歌以永言酣歌則
  為愆矣巫者歌舞以降神恒舞酣歌所以謂之巫
  風也觀湯之時以恒舞酣歌為戒則知靡靡之樂
  非作于商紂之時鄭衛之音非起于周衰之際天
  下之理正邪對峙有雅樂則有淫聲矣三風十愆
  前六愆因後四愆而生人之用力體察當於其所
  自生也見聖人之言此心如何有一毫不敬則為
  侮矣聞忠直之言此心如何有一毫不契則為逆
  矣耆徳之人一念之隔則為遠頑童之人一念之
  喜則為比四愆不免則六愆隨之卿士邦君有一
  於身必至防亡非謂一愆之能防亡也徳不孤惡
  亦不孤有其一則至於二至於三而九者從而有
  矣有一雲者箴其病於未萌也
  臣下不匡其刑墨
  君臣之義天倫也臣下不匡其刑墨以刑而彊驅
  之何也蓋臣作朕股肱耳目腹心之動股肱耳目
  之應有不知其然而然者後世人臣之分移於祿
  一體之義析而二固有視其君之過若不相及者
  故湯制刑以懼之庶幾人臣愛身必無不諫是則
  湯之官刑非威以脅人而使之必諫也乃所以還
  其股肱之義而全其天倫也卿士邦君各有臣下
  以匡其愆也卿士邦君有愆刑及臣下交相正之
  用至矣卿士邦君之愆將及防亡臣下之刑至墨
  非過也
  具訓於蒙士嗚呼嗣王祗厥身念哉聖謨洋洋嘉言
  孔彰
  具訓於蒙士教之于童蒙之初也天性未發人欲
  未萌於此而訓之入之深矣嗣王祗厥身念哉一
  篇之旨歸之於此故其辭警而意嚴聖謨洋洋嘉
  言孔彰所制官刑自今觀之皆凜然可畏之事而
  其中有洋洋孔彰之象何也聖人無本末精粗之
  間其悚然可畏乃生生不窮之理故見其顯然有
  洋洋發動之意也不然三風十愆之戒徒若法律
  之語森然不可犯耳烏知其中有天理也伊尹之
  聖詳味聖謨洋洋之大而嘉言則甚彰明蓋灑掃
  應對乃精義入神之妙能反三風之訓而黙識之
  則所謂洋洋孔彰之意自見矣
  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爾惟
  徳罔小萬邦惟慶爾惟不徳罔大墜厥宗
  惟上帝不常上帝固不常而此理則未嘗不常也
  作有善惡降有災祥何不常之有非作善之外有
  所謂百祥作惡之外有所謂百殃善與祥惡與殃
  各以類而相從耳徳與不徳其小未有不至於大
  者觀複姤二卦可見勿以小善為無益而勿修勿
  以小惡為無傷而勿去若火之始然泉之始達而
  滔天燎原之勢有不可以抑遏者則所謂慶萬邦
  墜厥宗之意明矣
  肆命徂後
  太甲上第五商書
  太甲既立不明
  孔子序書斷以不明原太甲之過也蓋欲縱之敗
  度禮皆昬蔽之病咎在不明耳況君道常明不明
  則反為君之道故孔子斷以不明二字指太甲之
  過大抵為惡雖不止于一端本原其有外於不明
  者乎
  伊尹放諸桐三年複歸於亳思庸伊尹作太甲三篇
  太甲居防之時有欲縱之敗故伊尹放之三年之
  喪畢悔過允徳複歸於亳人君居防聽於塚宰禮
  也太甲居防于桐宮防畢已歸亳矣不謂之放君
  亦可也孔子崇居憂之義證尹無放君之事夫豈
  不可而直雲放諸桐何也伊尹孔子以大公存心
  質之天地而無疑詔之百世而無愧太甲之昬迷
  憤悱而後可以啓發尹之心對越成湯而為之何
  嫌於形跡孔子之心對越伊尹而書之何嫌而諱
  避桐宮之營密邇先王先王之嚴朝夕臨之在上
  質之在旁而敗度敗禮之習不得肆焉然則放雲
  者非放其身也放其縱欲之心也使孔子序書委
  曲而蓋之是伊尹之為實於理有所不安則何以
  對天地而下報成湯乎孔子亦若為之諱矣三年
  之後思念常道伊尹乃作太甲三篇
  惟嗣王不惠于阿衡伊尹作書曰先王顧諟天之明
  命以承上下神只社稷宗廟罔不只肅
  惟嗣王不惠于阿衡惠順也太甲不明凡所作為
  與伊尹相背所以不順所向既異安能相入哉伊
  尹作書曰先王顧諟天之明命顧者省察也諟者
  提撕也皆警省之意也言時時省察提撕不敢少
  怠以是心而承接上下神只至於宗廟社稷之事
  莫不只敬欽肅伊尹所以首及此者人心雖甚湮
  散至祭祀之時無有不誠敬者此其本心也故萃
  渙之卦必言二假有廟伊尹欲救太甲縱欲之失
  首自其本原正之深得其理矣蓋湯于祭祀之時
  洞洞屬屬此心之敬無不立矣太甲之心放而不
  收至於縱欲伊尹欲收太甲之放心故指湯之收
  心者以治之也
  天監厥徳用集大命撫綏萬方惟尹躬克左右厥辟
  宅師肆嗣王丕承基緒
  惟湯有此敬心故天監厥徳用集大命自顧諟以
  下至罔不只肅皆湯之徳用雲者命非自外至也
  而使之撫綏萬方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師伊尹
  之心又極其辛勤輔翼成湯以安天下之民夫湯
  尹君臣同心一體扶持天下然後太甲嗣立有此
  無疆基緒太甲何獨不明湯尹之心哉
  惟尹躬先見於西邑夏自周有終相亦惟終
  夏都亳之西故謂之西邑夏尹見夏有道之君凡
  百所為無不纎悉內而修身外而治朝廷大而治
  天下全備而無一毫虧闕不滿人意之處其君如
  此是宜為相者亦感動奮發相與同保其終夫君
  道之周而保終之道在是周者謹畏之至如孟子
  周于徳周于利之周也而其中自有惟終之理相
  於此時雖不終者亦將有終況能自終者其有終
  可知矣
  其後嗣王罔克有終相亦罔終
  後嗣指桀而言也桀所為不周恣行暴虐豈得而
  有終乎故臣亦罔見其能有終者夫桀之相豈盡
  無終者邪自桀之不周觀之君先已罔終矣感應
  之理豈得不然雖有能終者亦無所用其力況與
  桀俱化者邪此言欲以感動太甲盡正己物正之
  學則主聖而臣必良矣參二段而觀之伊尹責任
  太甲之意何如哉
  嗣王戒哉祗爾厥辟辟不辟忝厥祖王惟庸罔念聞
  伊尹列舉善惡之證明白如此嗣王豈得不戒哉
  君之不君不特自辱又辱乃祖成湯矣伊尹忠誠
  懇切太甲方且以為常雖聴尹言若無所念無所
  聞也
  伊尹乃言曰先王昧爽丕顯坐以待旦
  伊尹作書而太甲方罔念聞至是又諄諄提耳而
  言之故謂之乃言先王昧爽丕顯昧爽者天未明
  將分之際也湯於是時已大自顯明洗濯其心澡
  雪其志坐以待旦湯待旦之時其存心養性湛然
  清浄無一毫物累同乎太虛不啻日之東升將照
  臨於天下以湯此心觀之可謂以勤勞而得天下
  似可少逸矣猶坐以待旦則下於湯者果如何而
  勤邪伊尹所以暗箴太甲之病也
  旁求俊彥啓迪後人
  旁者求之非一路也當湯之時朝廷之上左右前
  後無非俊彥矣湯之心猶不自足方且旁求必欲
  盡天下之賢使啓迪於我後之人湯之心以為得
  天下之艱常有易失之意求賢必至於旁求以啓
  迪後嗣為萬世子孫之慮者亦逺矣
  無越厥命以自覆
  命者正理也稟于天而正理不可易者所謂命也
  使太甲循正理而行安有覆亡之患哉
  慎乃儉徳惟懐永圖
  既言儉徳又言慎乃蓋徳者本然之理慎者用工
  之地也儉徳湯固有之徳也伊尹以此箴太甲之
  病源也太甲欲縱之敗正與儉徳相反儉者非特
  節儉之謂一念收斂無非徳之所聚太甲之病在
  於放伊尹急欲其心收聚而不放則精神防聚所
  懐者孰非永圖兢兢固守常有欽謹之意自然凡
  事務長久之理惟其心放而不收故昬於縱欲徒
  視目前之利此豈久享富貴道理宜尹以是言箴
  其病
  若虞機張往省括於度則釋
  虞者虞人之虞也虞人既張其機欲以發矢必先
  省察其括循於度然後可釋
  欽厥止率乃祖攸行惟朕以懌萬世有辭王未克變
  所謂止者為人君止于仁為人臣止於忠之類也
  言當欽其所止率循乃祖成湯之所行則惟朕以
  懌萬世之後亦有聲聞伊尹視萬世之毀譽其責
  盡在一身孟子曰伊尹聖之任也於此可見夫伊
  尹之休戚系萬世之毀譽則知尹之一身當商家
  天下之大期太甲以能順我之言則我欣然悅懌
  自尹之懌似未足為利害也而萬世之辭系焉蓋
  此見尹任天下之重處尹之悅懌見太甲之為有
  萬世垂謨之意是以尹之懌也不為尹懌為萬世
  而懌其有辭於太甲也固宜
  伊尹曰茲乃不義習與性成予弗狎于弗順營于桐
  宮密邇先王其訓無俾世迷王徂桐宮居憂克終允
  徳
  王未克變視罔念聞亦少異矣然未有轉移之機
  其變猶未克也伊尹愛太甲眷眷之意無忿怒之
  辭嘆惜以為非其本然乃習與性成耳深思轉移
  之理不可複使之日近聲色與左右近習玩狎於
  不順之事營葺桐宮密邇先王無俾長與斯世而
  俱迷是伊尹己知其遷桐而必變也人君者所以
  指天下之迷也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人君之
  迷即一世之迷故曰世迷桐宮湯所葬之地廬於
  墓側朝夕有所聳動玩狎之習日逺感發之機日
  接克變之理在是也蓋此心居於憂則善端自生
  百非不得而入憂則心收樂則心放也王往桐宮
  居於憂果至於克終允徳伊尹未嘗數太甲之非
  但以先王反覆言之告戒之道斥其過惡則激而
  不聽故言先王之美如此使善惡自相形也太甲
  一篇合伊訓而觀之然後知伊尹納誨之不可及
  後世人臣諫君至於再三而不從辭氣忿怒浸至
  不平伊尹三節進戒一節反緩于一節伊訓之作
  太甲過未形之時也其言痛傷有哀痛不能自已
  之意及其過已形而太甲一篇乃雍容和緩不傷
  悼痛切伊訓言爾惟不徳罔大墜厥宗墜厥宗則
  九廟為墟矣使人凜然有危懼之意至太甲但曰
  忝厥祖忝祖之言視墜宗之言孰為嚴其曰無越
  厥命以自覆無之一字辭旨從容亦非若墜厥宗
  之斷斷也況又曰惟懐永圖曰萬世有辭期望之
  意愈至詳味太甲首篇溫乎春風和氣中有陶然
  自得之意及觀伊訓格言大訓明偹森嚴如在武
  庫矛防森列何也臣之事君如子之事父事父母
  幾諫見志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夫父母有過
  諫之於幾微而不從常情或有忿激之心忿激之
  心生則諫諍之言過其傷多矣為孝子者加敬而
  不違雖勞而不怨其色愈恭其氣愈和其言愈從
  容而不敢迫也伊尹聖人太甲庸君伊尹元老太
  甲幼主而事之如父此其所以聖也

知识出处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增修东莱书说三十五卷首一卷》

三十五卷。宋吕祖谦撰。该书库书题为《增修东莱书说》,与《天禄琳琅书目》续编着录宋刊巾箱本同。《总目》题作《书说》,与库书不相应,与宋刊本亦不符。《东莱书说》原仅十卷,说解《尚书》,始《洛诰》终《秦誓》。祖谦受业于林之奇,之奇说解《尚书》至《洛诰》而止;祖谦作《书说》自《洛诰》始,意在续成师说。祖谦门人时澜又取祖谦杂记语录,增自《尧典》至《召诰》,删润其文成二十二卷,又编定祖谦原书为十三卷,合为三十五卷,以续成祖谦之说。该书版本有宋刻本,存十六卷,藏北京图书馆;清严元照抄残宋本,存九卷(此本为门人巩丰抄录,未经时澜修润),藏南京图书馆;《通志堂经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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