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德清县图书馆

莫邪与干将
  春秋末期，有一对夫妻叫干将莫邪，是铸剑神手。夫妻俩当年在莫干山剑池畔铸过一对阴阳剑，阴叫莫邪，阳号干将。刚能斩金削玉，柔则拂钟无声。论锋利，吹毛断发；说诛戮，血不见刃。故剑以人名，山以剑名，传颂万世！
  干将生成八尺之躯，英武异常。与师兄弟之光一起，拜剑祖真人为师。学得采炼五山铁精、六合金英之法；练就熔、锻、铲、锉、刻、淬、磨诸般手艺。满师回乡后，便和采药老人芦花爹的独生女莫邪结婚。莫邪媚眉秀目、聪明勤劳。成亲后，在山东麓铸剑为业。
  国王得知后，限令三个月铸成一把稀世旷古宝剑。夫妻俩立即选铁精金英，又选定深山飞瀑处为铸剑场所。聘几位山民作助手，请芦花老爹烧制优质青炭。开炉后，红焰腾空，日夜不息。经九九八十一天，遇到金汁不沸的难关。莫邪取来山中黄土，调以清泉，再割断头发，剪下指甲，搅拌成泥团；照着自己水中面影，捏成人像，投进冶炉。忽听得炸雷一声响，火焰顿然炽旺，一团白烟冲天升起，升到半空，幻成一个白色宝盖，久久不散。此时，炉内金汁大沸，很快铸成宝剑毛坯。夫妻俩在瀑布旁，淬呀，铲呀，磨呀，终于铸成阴阳二剑：剑合则为一，分则为二，青光耀眼，寒气逼人。
  干将准备献剑前夜，门外哗啦啦刮起一阵狂风，一条竹青蟒蛇迎面扑来。干将拿起宝剑，直朝蟒蛇刺去。蟒蛇一吐长舌，吞了宝剑。只听卡的一响，蟒蛇变成剑鞘。鞘上鳞纹错落，十分可爱。干将正在赞叹，忽听得婴儿呱呱啼哭，原来莫邪生了个男孩。为纪念夫妻铸剑，给孩子取名莫干。
  夫妻俩对国王早存戒心。故在限期内铸剑两口，准备献一留一。将阳剑连同神鞘藏起，阴剑献给国王。
  天明，他俩依依不舍地分手。干将晓行夜宿，餐风宿露，不数日到了京城。国王宣他进宫。干将献了剑，国王一看，果然是青光四射的宝器！却故意问“此剑妙在哪里？”干将说“妙在刚能斩金削玉，柔可拂钟无声。论锋利，吹毛断发，说诛戮，血不见刃”国王说：“试给我看。”干将试几下，果然灵验。最后，国王将一绺青丝发放在剑口，轻轻一吹，只见那青丝发根根对断，在剑锋腹背飘飘而过。文武百官，齐声欢呼：“神剑！神剑！”国王问干将何以试“诛戮血不见刃”。干将说“可用牛羊一试。”国王说“国王宝剑，怎能沾染畜生污血？我就想借你的‘六阳之首’！”干将仰天大笑，从容对答：“杀献剑者，谁来献剑？杀献策者，谁来献策？”国王说：“世上留此一剑，寡人就安心了。”说着，冲下宝座，杀了干将。
  干将人头落地，身子却屹立不倒。那落地人头滚了五圈，大声呼道：“国必亡，王必丧！”国王惨叫一声，昏倒在地。
  寒来暑往，转眼一十六年过去了。这天，莫干十六周岁生日。莫干打猎回家，身背一只金钱豹，显得分外威武。莫邪想报仇时机已到，便唤莫干坐在门前石凳上，一声“儿呀”，眼泪早似断线的珠儿。她把干将铸剑、献剑、被害一事，从根到梢，讲了一遍。莫干眼泪一揩，站起来说“让我手提干将剑，报这家仇，除这国害。母亲，剑在哪里？”于是莫邪便随口念出四句诗来
  日日空中悬，夜夜涧边眠。
  竹青是我鞘，黄金遮霜妍。
  聪明的莫干仔细一想，便对母亲说“莫非这宝剑就在竹林中那株黄槿（金）树上的洞孔里？”莫邪点点头。莫干奔进竹林，立即爬到树枝开杈处，见一洞孔中，盘着一条竹青蟒蛇。莫干想，这不是“竹青是我鞘”吗？伸手便捉住那蛇“七寸”。不意，那蛇一下变成一把带鞘宝剑。莫干持剑下树哭父立誓，悲愤不已。
  次日一早，莫干身背干将剑，拜别母亲，向京城进发。一天黄昏时分，来到一座小山下。月光里，见有个紫赯脸、络腮胡须的老汉，正背靠着一棵樟树歇着。莫干上前拱手请安。老汉一打量，便说：“你小小年纪，身背神剑，独自夜行，想必是干将的儿子？”莫干感到这老汉非同常人，就扑通跪倒，说：“敢问大伯尊姓大名？”老汉说：“愚老之光。”听说他是父亲师兄，就把真情和盘托出。之光听罢，说“昏王驾前，卫士如林，怎能近身行刺？”莫干连说：“请大伯指教。”老汉一声悲叹，说：“要报此仇，一要借你的宝剑，二要借你的头颅！”接着讲了自已的计谋。莫干说声：“大伯，请收下。”便割下自己头颅，连同宝剑，双手捧给之光老汉。老汉说声：“好个干将之子！”便放声大哭。
  第二天早晨，之光老汉袖藏宝剑，手提包袱，在王宫前高声宣称：“玩奇童之头，请看妙术。”官员进宫启奏，当即受国王召见。之光老汉叫快备油鼎生火，国王就传令照办。油鼎下火焰旺盛，油鼎内油浪沸腾。之光老汉打开包袱，将莫干之头丢入鼎内。说也奇怪，那头颅随着油浪起伏，上下翻动，竟然唱起歌来：
  奇奇奇兮奇不奇！
  奇不奇兮奇奇奇！
  王王王兮王不王！
  王不王兮国乃亡！
  之光老汉说“大王，快来看！”国王忘了一切，赶忙来到鼎边。“奇童之头”忽然连叫三声：“昏王！昏王！昏王！”国王大惊失色。之光老汉喝声：“干将剑在此！”掣出袖里宝剑，轻轻一挥，国王头颅便掉进油鼎。顷刻间，文武百官吓得丧魂落魄。
  油鼎内“奇童之头”和国王之头立即斗了起来。“奇童之头”勇猛冲撞，油浪砰訇作响。老奸巨猾的国王之头，突然一沉，绕到“奇童之头”后项……之光老汉叫声：“贤侄，我来助你！”一剑剁下自已头颅，落入油鼎。于是伯侄两头，合力把国王之头压到鼎底。
  这时，一股旋风，飕溜溜从阴阳剑神鞘里卷了出来。剑鞘陡地变成一条巨蟒，一下吞了干将剑，又一下吞了莫邪剑，再一腾挪，一片金云簇拥着直向天空飞升……
  一日，莫邪备果品山花，至铸剑处祭奠丈夫英灵，祈求儿子平安。这时，地方官气势汹汹地赶来，说要拿莫邪问罪。莫邪愤慨地说：“我夫干将铸剑献剑有功，反遭昏王杀害；我儿莫干为父报仇，为民除暴，——罪在哪里？”正当官兵要捉拿她的时候，忽然潭里白浪涌腾，一条巨蟒探头出水，一张嘴，飞出一口宝剑，银光一闪，地方官便身首异处。然后，宝剑又飞回巨蟒口中。那巨蟒连连出水点头，似在向莫邪传言。莫邪得知阴阳剑已飞回剑池，说声：“莫邪愿永远与宝剑同在！”便纵身跳进深潭……
  后世，为纪念莫邪干将，把他们铸剑磨剑处叫剑池，剑池所在山命名莫干山。
  原整理者钟伟今，编者略有删改。
  试剑石
  干将是春秋时铸剑名匠，吴王命他铸一把天下无敌宝剑。铸剑淬火用水极为讲究，干将探得莫干山泉水纯净，便带妻子莫邪在飞瀑边悬崖下搭几间草房，开炉铸剑。经九九八十一天烧、锻、淬、磨，终于铸成两柄宝剑。每把长约三尺，青光闪闪，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最奇者：宝剑出鞘为二，入鞘为一。取名“雌雄剑”。
  莫邪见铸剑成功，满心喜欢，千辛万苦，总算可交差过安耽日子，且已有身孕，山中无人照顾，多不方便。这时干将还多了一段心事，他想：吴王要剑，为称雄一方，独霸天下，献剑后，必遭杀身之祸，干将怕妻猜透心事，暗自伤心，常悄悄登上悬崖，舞剑解愁。一次，他悲愤交加，挥起双剑向一块巨石劈去，只听“嚓”的一声，裂开两条口子，剑锋竟丝毫无损。细看巨石，只见一条剑痕，似刀切豆腐，既光且深，另一条剑痕却浅得多。干将悟得雄剑力大，雌剑力小。回家对莫邪说：“妻呀！我此去必死无疑，望你好好保藏雄剑，来日好叫孩儿报仇。”莫邪听了，如五雷轰顶，一下昏死过去，待回过神来，干将已走。莫邪就把剑埋在大树底下。后来，莫邪的儿子就用这把剑杀了吴王，报了杀父之仇。
  原整理者卢前，编者略有删改。
  芦花荡与莫干山开山老祖
  春秋末期，离莫干山数十里地一处水乡，有个年轻人叫莫元，以务农为本，五艺俱精。他热心火肠，助人为乐，到四十岁还未成亲。
  一次，有个邻居开玩笑说：“莫元，你若能当着大家的面绣出一对枕头，我就给你做媒！”莫元哈哈笑道：“当真？”邻人说：“当真。”次日，莫元拿块新绸料，不打图，不画样，当众飞针走线，不到半天，竟绣出几茎青枝绿叶、吐着苇絮的芦苇及一对活灵活现亲呢相偎的雁鹅。一时轰动，方圆七八里乡亲争着来看新鲜，居然有个二十来岁俊俏的姑娘，愿嫁给莫元。不久成亲，夫妻恩爱，日子甜美。过十年光景，生下一个白白胖胖女儿，夫妻俩乐得象蜜罐儿倒翻在心。这时，刚巧山下瘟疫流行，便给女孩取名莫邪，图个避瘟去邪。可是美景不长，女儿未满周岁，妻子得病，无药医治，突然去世。莫元伤心极啦！他说：“人说我五艺俱精，却不识草药，不能救死扶伤！”
  从此，莫元除了既当爹又当娘抚养莫邪外，又拜四方草药郎中为师，学医采药，长途跋涉，不避风霜。
  莫邪三岁那年，莫元来到现在的莫干山，见这儿山灵水秀，草药独多，就找个水荡山岙，搭草舍定居。从此，以采药谋生，常下山为人治病。为增添芦根这味草药，并纪念爱妻，又从故乡移来几茎芦苇，植于草舍前水荡里。
  日升月沉，寒来暑往，莫元手植芦苇越来越茂密。秋天，芦花开放，十分清丽！这时莫元已满头白发，人们叫他芦花老爹。
  一天，芦花老爹在山崖采药，忽听天空一声凄唳，抬头一看，秃鹰正猛追着一只白鹤。那白鹤一下扑落在他怀中，而那秃鹰却还盘旋不去。芦花老爹忙取过腰间弓箭，“嗖——”的一声，射落那只凶恶的秃鹰。
  芦花老爹见白鹤腿部被秃鹰啄伤，淌着血，顺手扯些华紫珠叶揉了揉给捂上，血即止住。他抱着白鹤回家，又喂以人参三七粉汤，白鹤得救。这时，莫邪姑娘已十三、四岁，非常喜爱白鹤，想饲养又怕它飞走，用一根苎麻绳绾住它脚。不料，白鹤流下眼泪，并开口讲话：“好心的老爹，美丽的小姑娘呀，放了我吧，我是昆仑山西王母信使，到东海瀛洲送信，归途错飞，被恶鹰欺负……”听到这里，芦花老爹叹口气说：“别说凡人啦，仙鹤也有三分灾难啊！好吧，放你回去！”莫邪剪断绾结，仙鹤朝父女俩拍拍翅膀，腾空飞入云天……
  多年后的一天，正是芦花老爹生日，忽听仙鹤长唳，老爹走出家门，只见天空飘浮着五彩祥云，令人目眩神摇。不知不觉间，他竟飘飘飞起，趺坐在仙鹤背上。莫邪见此，知道爹爹仙去，不断朝天空拜揖。白鹤在芦花荡上空盘旋三圈，悠然飞向云天。
  原整理者钟伟今，编者略有删改。
  防风立国
  禹王治水，寻求天下贤良。一次打听得南方有个部落，变水害为水利，五谷丰登，人丁兴旺。一天，禹王骑应龙腾云驾雾到那里，找到部落首领漆氏。漆氏告诉禹王：“治水的功劳，全归他儿子。”禹王听后，非常高兴，马上召见小漆氏。一见，大吃一惊。自己治水多年，上南落北，过东到西，从没见过这样大的架胚，这样高的身材！禹王仰起头，才能看到小漆氏面目。
  小漆氏见了禹王，非常恭敬地讲述治水方略。禹王听了，点头称是。小漆氏又一一列举筑坝设闸，重用良才“四弟相公”等事例。
  禹王一听，要见见“四弟相公”。小漆氏即召他们相见。“四弟相公”两文两武，文的一叫金相公、一叫银相公，武的一叫龙相公、一叫虎相公。一番谈论，禹王十分喜欢他们的才学、本领，并请小漆氏和“四弟相公”辅佐治水。
  于是禹王和小漆氏连同“四弟相公”乘应龙来到如今叫长江和钱塘江之间的地方落脚，察看地形地势，商定治理办法，带领治水大军开凿八十一条河港，建造七十二道堰坝，使洪水北泄太湖，东流大海，南氽钱塘，使“湖地”变成“旱地”。久居高山避水的百姓纷纷下山定居，耕种劳作。没几年，五谷丰登，人丁兴旺，不少地方出现了集市。
  禹王见小漆氏治水有功，把封山和禺山之间方圆百里之地赐给他。封山是一座弓形山脉，冬季能挡西北风，故禹王赐小漆氏姓防风，国称防风国，王称防风王。
  防风国内有个湖，当时叫防风湖，今叫下渚湖。登山下望，湖四围千河百港，形成汪汪水网，一派水乡泽国风貌，故防风氏又称“汪网氏”，也称“汪芒氏”。
  原整理者钟伟今、俞武龙，编者略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