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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文序傳
知识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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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康熙]嘉興府志十八卷首一卷》
古籍
唯一号:
110520020210003409
颗粒名称:
碑文序傳
分类号:
J292.2
页数:
23
摘要:
碑文作品,收录于嘉兴府志卷十八。
关键词:
碑帖
墓碑
内容
梁天監二年立
秦駐碑字多磨滅不能全載 失名
前賢灼灼後聖茂哉始皇承天越授帝命業超上古
殲周滅鄭七雄靡餘六國是併功齊太古道㴱前王
埒炎均昊美冠顓黃通靈七代敬商堂縱聖凝賢將
記百幾奄藹餘輝蜚聲萬祀
宋
祭陳舜俞文 蘇軾
嗚呼哀哉天之生令舉初若有意厚其學術而多其
才能蓋已兼百人之器旣發之以科舉又輔之以令
名使取重于天下者若將畀之以位而令舉亦能因
天之所予而日新之慨然將以身任天下之事夫豈
獨其自任將世之士大夫識與不識莫不望其如是
是何奮奮而不顧以至于斥一斥而不復以至于死
嗚呼哀哉天之所賦爲偶然而無意耶將亦有意而
人之所以周旋委曲輔成其天者所至耶將天旣生
之以畀斯人而人不用故天復奪之而使逝耶不然
令舉之賢何爲而不立何立而不遂使少見其毫末
而出其緖餘必有驚世而絕類者矣余與令舉别二
年而令舉沒旣沒三年而余始一哭其殯而 其子
也嗚呼哀哉
明
從吾道人說 王守仁
海邑董蘿石者年六十有八矣以能詩聞江湖間與
其鄉之業詩者十數輩爲詩社旦夕操紙吟哦相與
求句字之工至忘寢食遺生業時俗共笑之不顧以
爲是天下之至樂矣嘉靖甲申春蘿石來遊會稽聞
陽明子方與其徒講學山中以杖肩其瓢笠詩卷相
訪入門長揖上坐陽明子異其氣貌且年老矣禮敬
之又詢知其爲董蘿石也與之語連日夜蘿石辭彌
謙禮彌下不覺其席之彌側也日吾見世之儒者支
離瑣屑修飾邊幅爲偶人之狀甞不屑其所爲以爲
世豈眞有所謂聖賢之學直假道于是以求濟其私
耳故遂篤志于詩而放浪于山水今吾聞夫子言忽
若大寐之得醒吾非至于夫子之門則幾虛此生矣
吾將北面夫子而終身焉陽明子日有是哉吾未或
見此翁也全之後生晚進苟知執筆爲文辭稍記習
訓詁則已侈然自大不復知有從師學問之事間有
或從師學問者則關然共非笑指斥若怪物翁以能
詩訓後進從之遊者遍于江湖葢居然先輩矣一旦
聞予言而棄去其數十年之成業如敝屣求北面而
屈禮焉豈獨今之時所未見若人將古之記載所傳
亦未多數也夫君子之學求以變其氣質氣質之難
變者以客氣爲患不能屈下于人遂至自是自欺飾
非長傲卒歸于〓頑鄙俗故凡世之爲子而不能孝
爲弟而不能敬爲臣而不能忠者其始皆起于不能
屈下而客氣之爲患耳苟惟理是從而不難于屈下
則客氣消而天理行非天下之大勇不足以與于此
則如蘿石固吾之師也而吾豈足以師蘿石乎與之
探禹穴登爐峰〓秦望尋蘭亭之遺蹟徜徉于雲門
若耶鑑湖剡曲蘿石日有所聞益充然有得欣然樂
而忘歸也其鄉黨之子弟親友與其平日之爲社者
或笑而非或爲詩而招之近且曰翁老矣何乃自苦
若是耶蘿石笑日吾方幸逃于苦海揚䰇振羽雲霄
之上安能復投網〓而入樊籠乎去矣吾將從吾之
所好遂自號曰從吾道人陽明子聞之嘆日卓哉蘿
石血氣旣衰孰能挺特奮發若少年英銳者之爲乎
眞可謂之能從吾所好矣世之人從其名之好也而
競以相高從其利之好也而貪以相取從其心意耳
目之好也而詐以相欺亦皆自以爲從吾所好矣吾
豈知吾之所謂眞吾者乎夫父慈子孝忠信篤敬眞
吾之好也天下之所同好也將富貴貧賤患難
無入而不自得斯之謂能從吾之所好也矣夫子甞
日吾十有五而志于學是從吾之始也七十而從心
所欲不踰矩則從吾而化矣蘿石踰耳順而始知從
吾之學母自以爲旣晚也充蘿石之勇其進于化也
何有
郁孝子傳 袁黃
竊怪人以父母之身不肯爲父母用此念不可使人
知尚可使天知乎吾邑郁公和川諱本宗生有至性
每覽古人篤行傳輒永夜披吟不倦謂人有父母此
身所自出也身不爲父母用烏乎用吾身公鮮兄弟
特以事親孝聞于鄉居無何父東槐公抱沉疴公晝
夜皇皇求四方良醫丹藥以療之而不一效不得已
割股以進尚未痊可再割以進父飲湯忽有生色是
夕始鼾睡夢一絳冠緋衣神人謂曰汝命將傾汝子
孝上帝憐之加汝十齡命汝族子某代汝死矣翼日
日將脯疾雷震電有童子某年十四五過公門暴亡
于槐樹之北東槐公自是健飯善歩如平時嗚呼能
以父母之身爲父母用非公其誰蘇子瞻特微其詞
以爲勇者割股怯者廬墓子瞻誠恐傷父母之體失
父母之心雖然蘇子而後勇者幾人子言之仁者必
有勇惟仁人孝子不諱勇仁人孝子之心恐自用其
身則勇用以救父則怯安得有發于至誠動乎四體
至仁大勇若公者爲天下萬世人子法
國朝
募募刻楞嚴寺大藏方冊圓滿疏 錢謙益
大藏之攺梵筴爲方冊自紫柏尊者上首弟子密藏
開公始也海內鉅公長者主議倡導者則有若陸莊
簡公光祖陳莊靖公瓚東溟先生管公志道祭酒馮
公夢禎紫柏法眷誓願佽助者常熟繆布衣希雍金
壇于比部玉立曁丹陽賀氏吳江周氏沈氏刻場初
卜淸涼後移雙徑旣而恢復化城訂約化城貯板楞
嚴發經者吳中丞用先也藏師遁蹟紫柏示化六十
年來物變錯愕而經藏一燈相傳未熄庚子歲壽光
上人以律行推擇住持寂照嘉郡諸善信翕然傾化
謀襄盛舉于是四方經版若寒山趙氏平湖馬氏金
沙于氏咸輦輸輻輳歸于化城壽光剖心佛前誓捐
軀盡年爲可開二大士了此弘願海印弟子錢謙益
乃拜手稽首而颺言日於乎是舉也有四善焉一曰
報佛恩二日拯末法三日挽刼運四日知時節恭惟
我二祖開天四輪御世藉鴻庥于三寶頒龍藏于兩
都結蔓之文重來竺國灌頂之侶叠至月邦海宇乂
安人天祐助時當萬曆運在日中虜婦守職貢于燕
支烽銷馬市酋長乞靈文于貝葉箭折氊裘自此雞
𢑱象尊皆歸佛土遂使金隣玉嶺共暢皇風凡我今
日之臣民誰非神祖之佛子惟兹藏筴肇刻萬曆之
中年奉此經函卽同祖宗之慧命文身無量佛日常
新欲報荅慈父之慈宜宣布法王之法所謂報佛恩
者此也昔苦法弱而魔強今苦宗強而教弱魔強法
弱魔在法外宗強教弱魔在法中捧喝交加豁達莽
蕩是爲惡醉而洪飲誰能引鏡而識頭誠使性相二
宗燈燈齊熖經律三藏鏡鏡交羅般若影現于河沙
金剛穿透于骨髓則慧炬不揭而自耀邪雲不撥而
自開矣昔者楞伽佛語之宗唯識轉智之旨闈自風
幡巳後蔚爲義解之師固巳鏡縣方來預鉗狂僞今
于斯世布此遺經枵腹饑虚飽以梁黍寒風凜冽禦
彼復陶固諸佛所證明亦諸祖所印讃所謂拯末法
者此也吾讀張魏公虎丘經藏記日兵革〓亂起于
無明不覺而生則一切殺刼苦緣皆從煩惱増上而
結人我相重恩讐海㴱但謂此人殺彼人不知自心
殺自心刼末之後怨對相尋拈草樹爲刀兵指骨肉
爲讐敵䖝以二口自嚙鳥以兩首相殘我佛同體大
悲視如一子應機說法爲彼衆生今乍免劍林鐵鐝
之災猶未脫血路刀塗之債亟宜猛省囘向佛乘三
細六粗旋減五陰之重擔六爻十習長超三毒之㴱
坑福以智名土由心淨化毒霧爲寶雨轉殺氣爲祥
雲所謂挽刼運者此也若乃時節因緣有其多說一
者末流法寶忽玩易生以是故先甲後庚紆歲月以
課其成要一者此土衆生剛強難化以是故先號後
笑資䘮亂以創其囘心又則執悋多端貪欲爲種銅
山錢埒留待模金之中郞白鏹朱提總付借財之車
子睹兹覆轍破我慳囊但捨貧女之一錢卽破微塵
之千卷又則劫運促迫陵谷遷移當藏師壬午發願
之年正賤子庚寅吾降之候歲更八十運巳千年龍
象銷沉鳳麟遐舉經廠之琅函重閉長千之蠧簡猶
新惟此一絲獨縣九鼎倘不及時整理抑或任運凋
殘惜矣刼灰哀哉墨穴般舟先滅良無待于月光般
若重興恐難期于南岳又况經本五千餘卷似闕二
百有零刻資三萬餘金今估二千以上功惟一簣事
在合尖共種善根無忘嘉會〓藏師未了之一願則
四願齊圓轉紫柏無盡之一輪則三輪具足挽法運
卽以挽世運報佛恩亦以報國恩行矣上人朂哉夫
子聽兹苦語勿厭繁文
郁賢母傳 曹爾堪
郁母韓氏者嘉善贈公郁調元繼配也吳江韓生遇
春女賦性端重寡言笑十歲讀孝經論語女誡烈女
傳諸書長歸贈公室多姬媵母躬攬內棅以敬以勤
率先鎭撫之咸帖服無間言贈公以廪例謁選授儀
封丞時或咨以公事則謝不敢承日無非無儀婦人
職也何敢與朝家事贈公擢遼陽衛經歷母留持門
戶延師訓子家政井如也贈公捐賓客母慟不欲生
族子某瞰孤弱可噬借端承嗣而速之訟母率兩孤
泣訴枉狀事卒白羣小不得志謀以重役齮齕之勉
立搘拄又葬贈公以下凡五䘮爲二子授室禮文咸
備及子之章登順治巳丑進士歷官至大理丞母命
之日官無內外以恤寡憐孤爲第一義蓋身丁其難
言之有餘痛耳大䘮之後大訟大訟之後大役大役
之後大葬大葬之後繼以兩婚觀母之所爲卽丈夫
子當之有計殫力絀困不能支者竟不越閫闥而辦
之裕如間嘗流覽古今貞婺淑媛傳記若郁母者旣
秉含冰茹蘖之節又饒捍患解紛之木經理葬婚諸
大事誨育兒孫以有成豈易遘哉前學使者許公豸
嘉其有栢舟之操畫荻之方給扁以旌異之日栢儀
荻教太保高陽李公諱霨日詢事而不對以夫在也
婦道則然言不出內也觀閔而號呼以子孤也母道
則然予口卒瘏也患以平家以成子有以貤榮而母
有以持盈八十三年上壽完貞斯天之所以酬苦節
而郁氏頼以恢其家聲也洵可方鄒孟母之賢云
金明介菴和墖誌銘 王庭
余於法門有夙好間嘗從諸名德老宿遊最後得交
介菴禪師師住金明地近往還久于所行事信人都
稱師二十年足不出戶食恒一粥雖處名刹寂如隱
居德至高具古人規範余私心敬之其終也先期與
諸道侶别余適他出不得與送爲恨旣而塔成其法
嗣古燈以狀來乞言余誼不可辭敬爲表之使末法
知砥焉師張姓諱悟進號介菴其先自武林遷禾至
父舜甫公巳五世母賀氏長齋好施捨夢日輪而姙
于前壬子年生師師㓜不從兒嬉喜遊諸寺院見佛
像依依不忍去弱冠習舉子業常繙內典切空門之
慕從親命受室非其志也一日過市見二姬相對說
叅禪事喟然嘆日彼婦女尚爾我丈夫懷此念不自
遂豈反不彼若耶歸家書一偈于壁而出走諸方禮
知識舉父母未生前話盤旋胸中久之無所入甲戌
年二十三歲聞鴛湖大師傳車溪嫡派住城南桐月
菴見其示人法語有契手額誌慶日此眞吾師矣不
圓近之在目前也懷片香詣湖湖與語不覺汗下湖
鑒師不凡留之欲携入閩不果師因寓居吳門一靜
室逾年聞其室人病亡乃欣然曰吾累自此畢吾事
成矣因返禾叩桐月菴剃度于萬如禪師萬時嗣法
天童其先從興善出家爲鴛湖大師之系師見萬若
見湖喜可知也萬命師掌庫事事煩于本叅不忘或
少怠卽自刻責嘗立七日限求决了不得及謁天童
密老于梅溪數請問受棒益發憤感疾者累月一日
聞匠斧斫大木聲有省述一偈呈萬萬頷之由是數
載問答皆符節合然萬于師雖屬意仍知其緣之別
有在也辛已萬入閩師偕行過建寧省覲湖于普明
湖見之無言嗣隨萬之曹山聞湖至福州馳往候湖
有觀著容顏得知之語明年由曹山辭萬歸禾道經
建寧謁湖禮别湖留之且止一日喚師入室師入門
湖一喝師豁然卽掩耳出他日又微詰師于茶次可
之又索末稍頌可之湖自知當謝世遂述從上源流
并拂付師同付者爲一初師故嘗與師同隨萬者也
湖出臨濟三十世而斷橋之道中隱湖知師當克顯
之其付師偈曰沿流一叚事竟無頭與尾付與獅子
兒哮吼滿大地葢其所期于師者重爲不誣矣癸未
師返禾經武林謁石雨禪師于寶壽入徑山謁雪嶠
大師千指菴皆証其爲鴛湖之嗣甚慰師到禾卽依
興善居葢興善爲湖與萬出家之地師意故不忘之
也因受請一結制于徑山觀音殿再主席于餘杭之
廣福數開法于中溪太平祗園及武康之天池凡四
五年間會當 鼎革兵火之餘盜賊交作諸名山梵
刹俱岌岌乎不能自全因景慕師名書幣至者踵接
然亦不能久居戊子夏乃赴衆請于金明住焉金明
在禾城南隅臨范少伯湖境僻寺宇傾頹甚師初至
堂前草㴱丈至乙未感衆慕修佛閣繼之禪堂齋室
次第成就學侣從四方來歸矣多得法而去嘗移梅
得斷碑載天封佛慈禪師密峯頌五首流布諸方和
者遍天下堂外范湖爲放生故址師與諸紳士復修
舉之一夕少伯遺夢合城善信爲說三聚淨戒祭祀
用齋素至今不攺湖旁有銀杏二枝爲居民祟師集
衆說法伐之祟息此師道之被所畧見者矣于時宗
風鼎盛五山十院高會爭雄布金塗香競尚華侈師
淡泊成性又鑒於名聞利養之失益自刻責余嘗過
語以禪家脫畧戒行滅除因果騐獅蟲自食之記㴱
以爲憂師亦再三嘆息予甞謂當今法門盛極而衰
得淸操如師數人標榜叢林足爲狂瀾救乃未幾而
師徑辭世去悲矣是年癸丑師於秋初遍辭城中諸
檀護家有十月當别之語九月師示寂廿三日沐浴
更衣曰吾今去不俟及期矣衆請囑後事索筆書一
偈曰來無一物去無一物金明古刹付與檀越遂㝠
然坐脫師世六六十有二僧臘三十有七有語錄十
卷及拈頌行世傳法弟子十五人開法 京師者二
人以丙辰年十二月二十日奉靈骨墖于本山下院
大慈菴右銘曰
五宗之傳存不及半臨濟爲隆風猷丕煥車溪土紹
實維斷橋匪由後哲前徽孰招猗歟介師有古人作
廿載金明身心寂寞榮枯誰是去來何因惟一大事
俾貽後人爰托貞珉以表靈骨法化常新千秋不泐
高林鬱鬱長流湯湯慈菴護之鐘鼔皇皇
修楞嚴殿疏 張天植
吾郡之有楞嚴講寺也去闤闠不越數十武而莊嚴
淸肅儼若萬山㴱處誠鏡光之所交注天龍之所呵
護也考其沿革肇宋迄明中更廢興不一最後嘉靖
間有力者攫之爲石家金谷尚烏知有象王蓮座哉
一時緇素罔不盡爲心傷相顧以目至萬曆年達大
師感而賦詩有簾外一輪明月冷當時曾照坐禪人
之句遂爲復寺緣起時豪家亦衰歇適有賢公祖主
持於上勇比丘膚愬於下名藍故蹟得復舊貫然榛
莽丘墟行者徒悲離黍頼我郡中信心先達數公偕
寺中名宿幾輩合志興復不一二十年間寶殿嵯峨
范金璀璨獅子窟啓雲水方來爾時明肅太后聞而
嘉賞特賜御書龍藏永鎭山門因繙剞書本衣被天
下不特爲東南名刹實亦爲震旦具瞻矣恭遇
皇淸奠鼎慈雲廣覆佛日増輝寺固安禪無恙然垂三十
年來自白法而後堂中片席惜未得圓邇現身者起
而主之雖謹凜不媿守成乃大殿未見重修恐風雨
漸致震凌也旃林未見興起恐資糧或有耗蝕也去
夏旱魃爲虐日侍守害李公祖步禱禪院憩楞嚴堂
中士紳輿情僉以主席爲慮憲公毅然咨訪得叢林
之物望最著者數人將卜于伽藍以爲更始時梵受
靜聞師與焉余黙作一念若拈〓果得靜聞卽是此
寺最大因緣憲公〓啓適如所期觀者皆大歡喜讃
誦如雷憲公立命受事雖再三堅辭不許也方余之
未事而作是念實非阿私葢因靜聞禪律最精福緣
最廣當梵受之聚沙平地也猶然楞嚴初復之年也
不數載而琳室珠網蔚然霞起今以其餘力肩楞嚴
修繕之役不恢乎有餘裕哉天人交應丕動徯志豈
非天龍八部有以黙相之耶行見勝因輻凑善果綏
成緝殿重光金容加煥法寶廣被于四大神洲大藏
永安於百千億刼余卽不敢云善述先達諸公靜聞
眞無愧于紫栢法乳矣而憲公建法王之寶幢樹鹿
苑之金湯功高擁護人寧遜於當年光復諸公祖哉
爰述其槪以爲弁引
唐
顧况集序 皇甫湜
吳中山泉氣狀英淑恠麗太湖異石洞庭朱實華亭
淸唳與虎丘天竺諸佛寺鈎錦秀絕君出其中間翕
輕淸以爲性結冷淡以爲質煦鮮榮以爲詞偏于逸
歌長句駿發踔厲往往若穿天心出月脇意外驚人
語非尋常所能及最爲快也李白杜甫巳死非君將
誰與哉君字逋翁諱况以文入仕其爲人類其詞章
嘗從韓晉公于江南爲判官驟成磊落以績入仕著
作不能慕甚爲衆所非爲江南郡丞累歲脫縻無復
北意起屋于茅山意飄然若將續古二仙九九十壽
卒湜以童子見君揚州孝感寺君披黃衫白絹鞳頭
眸子瞭然烱烱淸立望之眞白圭振鷺也旣接歡然
以我爲楊雄孟軻顧恨不及見三十年於茲矣知音
之厚曷嘗忘諸去年從丞相凉公襄陽有曰顧非熊
生者在門訊之卽君之子也出君之詩集二十卷泣
請予發之凉公適移蒞宣武軍余裝歸洛陽諾而未
副今又稔矣生來速文乃題其集之首爲序
嘉興屯田紀績頌并序 李翰
禹平九土溝洫之功大棄粒烝民稼穡之務重自古
有國家未嘗不率由斯道底愼其業故登平足以厚
生殖禍難足以定㐫災未有易此而能理者自天歩
多艱兵連不解十有四年因之以饑饉重之以瘥札
死者暴露亡者惰遊編版之戶三耗其二歸耕之人
百無其一將多于官吏卒衆于農人古者八家爲隣
一家從軍七家隨之猶曰興師十萬內外騷動不得
操農桑者七十萬家今乃以一夫家食一伍一餘子
衣一卒師將不立人將不堪此聖王所以旰食宵興
求古今令典可以濟斯難者莫出乎屯田廣德初乃
命相國元公倡其謨分命諸道節度觀察都團練使
統其事擇封內閒田荒壤人所不耕者爲之屯求天
下良材善政以食爲首者掌其務屯有都知羣士爲
之都知有治卽邑爲之官府官府旣建史胥備設田
有官官有徒野有夫夫有任上下相維如郡縣吉㐫
相恤如鄉黨有誅賞之政馭其衆有教令之法頒于
時此其所以爲屯也雖天子命吏股肱賛之至于宣
上命齊下力經地役制地事辨土宜均土法簡穡器
修稼政陳三壤之種而敬其始考九農之要而成其
終則都知之職專達其事焉詎可以非其人哉浙西
觀察都團練使御史中丞兼吳郡守賛皇公王國大
賢憂公如家愼擇厥官以對明命浙西有三屯嘉禾
爲太乃以大理評事朱自勉主之且揚州在九州之
地最廣全吳在揚州之域最大嘉禾在全吳之壤最
〓故嘉禾一穰江淮爲之康嘉禾一歉江淮爲之儉
公首選于衆獨當其任有寬簡惠和之德知艱難勤
儉之事政達乎本智通乎時仁愛足以結下機權足
以成務嘉禾土田二十七屯廣輪曲折千有餘里公
畫爲封疆屬于海濬其畝澮達于川求遂氏治野之
法修稻人稼穡之政芟以殄草剔以除木風以布種
雨以附根頒其法也冬耕春種夏耘秋穫朝巡夕課
日考旬會趨其時也勤者勞之惰者朂之合耦助之
移田救之宣其力也下稽功事達之于上上制祿食
復之于下敘其勞也至若義感于內誠動于中狥國
忘家恤人猶已野次露宿簟食瓢漿盡四體之勤趨
一時之役大寒栗烈而猶執〓鼓盛暑赫曦而不傳
車蓋如登高去梯與之死生投醪均味忘其饑渴然
後知仁義之政必見于耕獲井田之法可施于甲兵
夫如是人將竭其力地將盡其利天將與其時自賛
皇爲郡無㐫年自朱公爲屯無下歲元年冬收入若
干斛數而浙西六州租稅埒朝嘉厥庸授廷尉許公
又稽氣授時如前代法有白雀集于高豐屯廪葢大
穰之徵也屯官某乙等聚而稱日初公爲屯人有二
懼焉邑人懼其暴屯人懼其擾今溝封犬牙而不相
侵疆場田履而人不知方舟而上以饋師旅此功及
于國也登量而入以寬徵稅此德加于人也古者智
效一官政修一鄉猶歌之詠之手之足之况朱公之
績如此其大者乎遂相與斵琬琰表阡陌南陽太守
豈專刻石之功桐鄉嗇夫終踐大農之位其辭曰
茫茫九區陽九躔災兵荒瘥札田卒汚萊天步未移
連帥滿野不耕不獲仰食于下嗷嗷遺人餬口餽軍
帝曰予憂立立其屯且戰且耕古之善經辟師祗肅
王命是將嘉禾之田際海茫茫取彼蓁荒畫爲封疆
朱公蒞之展器授方田事旣飭黎人則康我屯之稼
如雲漠漠夫伍碁布溝封綺錯朱公履之勸耨趨獲
稂莠不生螟蝥不作歲登億計徵寬稅薄息我烝人
遂其耕鑿我屯之餘如京如坻嘉量是登方舟是維
賛皇獻之達于京師飽我六軍肅將天威猷距于溝
溝達于川故道旣堙變溝爲田朱公濬之執用以先
浩浩其流乃與湖連上則有塗中亦有船旱則漑之
水則泄焉曰雨曰霽以溝爲天俾我公私永無饑年
公田翼翼私田嶷嶷不侵其畔不犯其穡我倉旣盈
爾廪維億屯人熈熈邑人怡怡不擾其務不干其時
我無爾暴爾無我欺我有官屬朱公訓之我有徒庻
朱公恤之我有衆役朱公率之我有微功朱公序之
起于田中印綬纍纍何以况之福祿如茨何以久之
刻篆于碑
明
平湖縣志序 法暟
平湖古爲海鹽治地自宣德間始析壤而邑之夫旣
自爲邑其間土疆物產風俗之宜城池牙署官師之
設徭稅人物常變之故宜有所辨而不可以莫之紀
也然自析縣以來及今百餘年諸凡修飭雖已漸備
而因仍草創者亦不能無是以記載之書猶爲缺典
暟叨祿茲邑時與諸生較藝之暇亦嘗追前哲之芳
踪詢今時之積滯登陳山以望滄溟行沈氏故墟以
訪昔人揮戈斬馘處而思與上下謀議於旗皷之間
每嘆邑乘之不作使來者無所於稽以爲信僉曰昔
曾再輯而未竟今尚有草存在有司盍視諸故牘以
時方專治舉子業未之及也癸亥歲八月邑侯顧直
奮三年政成興利剔蠹舉廢飭新罔不悉備而語及
文獻之缺尤悵然以爲已責求諸故牘中得所謂志
草者又蕪鄙不足以傳乃請諸上司亟加修輯而暟
以荒劣誤承檄委夫邑志卽古外史也素乏三長豈
敢妄與筆焉然紀載之事固司文藝者責也况承委
命又惡可辭廼萃省府及各縣志有渉于平湖者而
叅閱之稽諸案牘之舊咨諸耆舊之口摭拾於稗官
家乘之筆爰命諸生卽昔所嘗議論咨究者爲之分
類彚集竭管窺之見以加序正凡三閱月而書成分
爲八卷夫天下之事必其身所經甞與生平所習聞
見然後可得其要領是非之詳匪是而欲備往昭來
免於闊疎之陋固難矣惟是可以考查者如山之之
委絡政迹之興廢徭稅之増損風俗物宜之循習變
華旣巳畧舉其旣而人物之去取有不可以臆斷而
泛及者則付之公論而取裁於本縣大要惟據事直
書不惟其文惟其事不惟其事惟其覈使湖邑析自
海鹽而章程文物煥然與諸邑無所降下且或先焉
者不至於遺亡後之欲究遐軌者得免於暟向時無
所稽信之嘆如斯而巳矣若夫民隱士行論著其利
弊之原流風之自而發揮其所以補偏救弊更化宜
民之弘畧此則身所經嘗生平所習聞見者之事也
庸鄙何能知哉時同纂次者則訓導蔡倗丁玉川生
員陸宓馬千里沈朝梓陸萬里徐學沈維鎜黃兆賢
陸志忠屠鋒而陸宓馬千里其商訂考校用力尤加
勤焉
濮川八景詩序 陳邦獻
檇李之西南壤曰濮川初本荒落元時有豪右濮氏
其富不訾雄于一郡遠近居民咸聚而依之以貿遷
成市流水包絡其間故氏其川爲濮焉嘉郡庠貳教
姚君廷玉謂予曰吾鄉前輩鮑先生仲孚𡮢摘是境
勝槩謂之濮川八景多有題咏但世變人亡燬滅而
不存吾生於是長於是㓜時釣遊於是今雖縻微祿
在外而故鄉景物嘗在吾目也因繪八景圖將乞善
詩者歌咏之庻不冺其舊且以適吾志也予日八景
之詳可得聞乎曰夾川之畔比屋鱗次巨梁虹架輕
煙旭日往來憧憧者則市橋曉色茂林修竹映帶疎
簷時聞伊吾聲出於林表者則林墅書聲川之北有
層觀巋然爲道流之居恠石聳立其側高數仞上鐫
翔雲字厥勢崇峻日翔雲仙觀其右有佛日宫制度
弘麗天淸而夕照凝輝則金碧交煥鐘磬流音日落
日招提若夫南涇漁艇則曲渠而通乎是川者也扁
舟漁父舉網得鱗則趨市以供酒客之需西村樵唱
則秋原霜後禾黍登場樵者負薪以歸前者歌而後
者唱也時若長空一碧波澄煙歛素月〓輝灝氣無
垠非幽湖秋月之良夜乎斷岸流澌夕陽殘雪梅影
橫斜淸香時至非梅溪雪霽之淸致乎予聞而喜曰
有是哉子之善狀夫斯景也昔柳子厚謪居僻陋憂
辱之地而以愚溪八咏爲詩皆愚其名特寓其困苦
鬱抑之情耳視子之優游閑暇適其所天非子厚之
侔也且天下之名勝可樂遊者多而能知其可樂者
幾人哉濮川之景人日見之未嘗有知其樂而樂之
者無異蚊蚋之過我前也子能知之而樂之且以出
仕承明而不忘釣遊之樂是則可賢也已善於詩者
宜歌以繫之
張節婦詩冊序 王世貞
故茂才馮公之以張太夫人訣也實手之日而殉我
身乎乃殉我心微而孰與代吾之爲子若父也葢馮
公訣而太夫人殞越不欲全也旣而曰有成言矣爲
死者死則可爲生者生則可吾不忍于馮氏之生者
也于是馮公之父母老矣有一子今大夫孜僅三齡
而其一子敏在腹太夫人出而哭于堂曰從公乎微
未亡人孰與代而子也入而哭于室日從公乎微未
亡人孰與代而父也甫輟哭益日夜拮据治生而盡
斥其生之餘以奉公父母卽斥奉父母之餘以資大
夫及所謂遺腹者咸就外傅業文事彬彬有成矣馮
公之父殁其母朱獨存老而甘太夫人之養忘乎孤
且獨也大夫之兄弟㓜而共義方之訓忘乎孤也葢
馮公訣而太夫人之首不識寸珥體不識縷帛三十
年如一日也今上隆慶之二年大夫成進士矣會有
詔旌天下之婦而節烈者大夫上書闕下言狀有司
覆覈無異上日俞旌其門節婦如故事大夫由進士
得吾蘇之太倉比二千石太夫人不以子貴而用節
婦稱來就養業巳六袠大夫謀所以觴太夫人者進
之太夫人却不御曰家不幸而使吾有此名卽吾觴
如若父何固進之乃請以觴公母曰所不卽下從公
者以姑在姑幸徤善七箸是姑授我年也始一釂卽
以釂大夫曰所不卽下從公者以若兄弟在若幸而
有成立煇赫其家而聲大之是若授我年也雖然若
何以報我則又曰毋以我爲也天子過采若言而以
旌我我何以報若也精白一心而事之毋使若愧于
爲我子州子民若赤子也爲我所以撫若者而撫之
毋使我憾于爲若母于我足矣大夫再拜曰謹受教
于是州之薦紳士沐大夫澤而高太夫人者合詩以
頌屬世貞序其事
秀水縣志序 黃洪憲
余讀管敬仲水地篇曰水具材聖人治樞在水吳之
水淖而淸故其民佻巧越之水重而汨故其民質脆
余邑以秀水名乃在吳西南垂而肘幾枕于越前代
沿革不槩見入我朝至皇皇帝四年禾郡剪剽分七
邑始割嘉興之半爲秀水其地東會滬瀆西控語溪
凡具區天目苕霅之源迤虵曼衍折而入郡匯爲大
澤其中平原膴膴無崇山贔員之鎭而川流繡錯遞
相灌輸江南則壤稱上〓焉而邑人士又多韶秀嫺
文章接黼傳圭弁冕吳越間惟水具材信非虚語顧
宣德以前猶隷嘉無別記後有戴氏志其文不雅馴
又所載僅耳目之什一今且廢而不傳少春李侯治
行爲吳越高等引割多暇乃能苞舉藝文蒐羅故牘
一日偕邑博汪君文璧陳君嘉謨許君桂儼然造予
以邑乘爲請余謝不敏已復佐以孝廉項君元濂姚
君世華而又遴選諸髦士分曹剏述畧具梗槩不佞
因而修潤之大都義集于衆理斷諸公不敢以巵言
飾事不敢以泚筆衡人至於民風吏弊月異歲殊不
嫌纚纚陳之蓋五閱月而付殺靑凡爲志者八爲志
之疇者幾五十余因是而竊有感于春秋吳越之季
也方夫差破越雄視中原而史稱由拳辟塞實在敝
邑寰宇當其時方二百里間熊羆哮矙之士卽未敢
與要離專諸把臂寧詎與挺鈹搢鐸匹馬臨臯也者
閎覽博物卽未敢與季札王孫雄相雁行亦寧無茹
言偃之菁華而漱延陵之芳潤也者忠耿切直不顧
要領卽未敢與伍行人公孫亭長相伯仲亦寧無伸
眉結臆高議文臺之上也者文犀之渠扁諸之劍欄
溪之餘皇以及鶴阜雞陂姑胥宿甲之侈麗亦寧渠
無什一取供就李造自柴辟之墟也者皆無從考質
爲邑奓談葢至西漢而僅存買臣羞婦〓墓離禾〓
草猶在然疑間及唐而陸宣公依日月之光匡扶社
稷舄奕千古至宋建炎初虹流電繞篤生孝皇此王
氣之獨鍾要非偶而已也迨我明統化間文懿襄毅
兩公乘時繼起入則造膝出則于城海以內望之等
于恒岱嗣後制科雲蒸遞執騂耳以至桑麻耒耜之
蕃滋闤阓貨殖之殷贍閥閱衣冠之輻輳窮鄉下里
靡不敦揖讓而譚詩書豈非川原毓秀蘊崇旣久而
濬發于聖明之代耶顧邑乘久缺盛美弗彰乃今星
羅奕布典籍載新土誦之
訓輶軒之採一按圖而可
指掌余因知地非能自勝得志而益勝者也夫自析
邑以來蒞茲土者非一人然刀筆筐篚劇而不暇志
志矣或偷而不暇成孰如李侯理繁治劇遊刃有餘
而以其間潤色鴻業雖假手諸曹而多禀仰成指懸
鑑提衡可以信今傳後余又知志非能爲重以令君
重者也今國家方修正史詔郡國徵掌故罔羅異聞
余病廢久弗獲持橐承明無太史周南之嘆有裨諶
謀野之思雖彈丸小乘無當于廣興大方而鼎臠𡮢
味瓴水知春倘亦可見其一斑乎異日進而副在蘭
臺俾簮筆者挾掌故以屬詞剖符者視〓事而習吏
實徼惠令君以永光文獻甘棠之澤與茲水競秀而
争長矣不佞亦與有榮施哉李君名培山東利津人
萬曆巳丑進士
郡守黃毅所海塘奏功序 黃洪憲
今皇帝五年天下吏當朝正月浙撫臣奏嘉郡海塘
工鉅請留李太守董成卒報聞罷而李公因中蜚語
徙守梧鄉大夫集都下者相視而嘻曰縣官不念海
菑耶何爲徙李公李公去而天官推擇可者以毅所
黃公名上制曰可鄉大夫拊髀爵躍慶太守得人復
相與諗公曰敝郡介在東表往遭兵燹仍以水旱物
力詘而民阽于危亡頼聖朝德澤賢有司先後噢咻
之郡稍安堵今不幸罹海菑蕭然煩費士民思見明
府如百穀之仰膏雨焉願明府自愛黃公獵纓而語
曰唯唯否否竊聞之災由人興故五行志曰奢侈逆
祀厥災水又日政令失時誅罰絕理厥水流入國邑
夫政之溺民甚于海故日防民甚于防川吾不及目
擊海患願圖所以固吾防者鄉大夫稽首曰幸甚于
是明府蒞嘉約已裕民敦道範俗其爲政要在禁煩
文省浮費崇教化之實每月朔羣子弟讀法曉諭教
馴之俗用少變葢自吾奉使而歸也見鄉士大夫宴
有常品少年多逡巡禮讓銚耨利而倡優拙嗚桴稀
于道庻幾哉凛凜嚮化矣人謂公下車以來天無颶
風海無怒濤公亦時調錢穀嚴勾稽以助隄繇故不
踰時而塘工告成東南永頼督撫奏功狀上晉秩錫
金有差而公首膺寵錫諸屬邑令徵余言爲賀余故
述其治行所爲弭患防災者當不在經營畚鍾之科
也昔成周盛時道隆化洽越裳氏重譯而至曰中國
有聖人海不揚波今天子冲聖方隆成周之業得長
厚如公者破觚斵雕順流與民更始將風移俗易海
晏河淸兆民亟蒙祉福何論嘉郡頃天曹業巳奏最
有如一日降璽書召公入朝問何以治海邦公惟日
聖德日隆海波永且不揚臣何功之有顧母効渤海
太守曰此下里黃生言也
桐鄉縣志序 李廷梧
桐舊爲鄉隷崇德宣德庚戌始分爲縣而治于桐因
名桐鄉其初爲鄉也凡山川道里民風土俗與夫人
才物產之屬皆見于崇德嘉禾等誌曁析分之後則
缺焉未有任紀載之責者正德壬申鈞陽任侯仲伊
來爲縣首會粹各志博采典集凡涉桐事者畢牘而
識之而又咨之故老考之傳信舉眞黜謬刪繁就簡
允爲一邑成書今年春侯以職事至京師覲禮旣成
乃過余言故且請序論首篇按周官小史掌邦國之
志外史掌四方之志土訓誦訓掌地圖道方志以詔
地事而知地俗則志之由來遠矣存于世者如州箴
黃圖風土記諸書大抵志類也其爲言皆約而盡直
而覈質而不俚可以該事實垂法戒非苟焉而作者
我國家承平旣久人文聿興薦紳先生皆得以游藝
之餘功及于志事是以山經地志充滿棟宇然取而
閱之其能粹然充美足以追于古作者無幾若義例
弗當條章靡立或詭言傷正或穰詞損實者往往有
之夫本道德而後可以言文具三長而後可以言史
志之紀事如史而會意惟文弗遇其人焉而欲操筆
以爲粉飾之美觀豈不悖哉桐雖新造之邑然賦貢
戶口土產疆里在浙猶可甲乙數而以例于江北之
地則雖方州小郡無以過之獨惟履道綴文之士輔
理承化之臣則若寥寥然無有相望而起者豈爲政
君子未能倡而導之鼓而振之徒從事于簿書期會
之間而莫之相尚耶侯爲是舉可謂知所先務而出
于尋常俗吏之外者矣繼今以往吏于其土者于是
而寓覽焉則不俟觀風問俗而自有以備見于興衰
之微生于其地者于是而披誦焉則不俟稽古考文
而自有以盡窺乎古今之跡襲完富而思保持察俗
尚而思因革觀俊乂而思陶鑄銓流品而思勵行悟
勸戒而思趨舍感發興起之心生而名宦人才彬彬
乎輩出矣夫今之視往猶後之視今也異世之士豈
無鑒前人著述之心體賢侯右文之意嗣而書之以
詔四方而示無窮者予往日甞承乏是邑時則有妄
輯而鋟梓者每欲修正之未能也兹觀侯之成書其
何能無愧于心耶然則前所謂俗吏者予葢其人也
因并志之
國朝
募修金明寺序 曹溶
水發源于天目歷破山浪長水瀦于郡城之南古范
蠡湖也五代建城割巨浸城外其內積水一窪淸澈
可鑑湖名因屬之湖上爲金明寺代亦祀蠡蠡當日
于此湖曾無所留戀數千年後寧復知化爲佛屋而
名與之俱傳乎蠡好機智佐霸主未足以知大道然
遊人入寺往往禮其像徘徊水側終日不能去葢以
其蟬蛻功名之外藏身遠禍有足樂也則夫出世之
學被榮辱而不驚臨生死而不懾其爲樂更當何如
而惜乎習俗之不講也兵興寺茀穢不治馬牛䦨入
懍乎將傾有介菴和尚駐錫寺中慨然以修復爲志
歐陽子云佛氏以禍福鼓動天下其舉事爲易吾見
介菴抱道簡言閉門而居日與其徒數人忍饑自得
車馬之跡未有至者豈林水蕭散之氣獨鍾于此無
論有位者動遠去之色雖逃世之士而亦不免于阨
困歟近日禪席之盛莫如吳門武林構造連雲匠石
千指彤山藻壑咄嗟成功君子以爲侈若吾郡之蕭
條離索城郭之中瓦礫參半唐宋精藍鞠爲牧苑雖
幽光潜行若介菴者營一有名之蹟憂憂其難有識
者痛焉乘此傾頺未甚支闕補壞先佛閣次禪堂次
殿及門然後葺門外之橋李亭濬閣外之湖次第告
成力當易辦吾嘗謂天下事從其始廢而圖之雖古
人一草一木至今存可也惟其袖手坐視因循歲月
而後及于潰決而不可收拾則今之井邑成墟居者
數徙非時爲之人爲之也其可歎寧獨一寺哉善乎
介菴之言曰人以躬行實踐爲急夫果不忘躬行其
感人有㨗于桴鼓者吾知踴躍趨事一日而遍乎國
中矣順治巳亥季冬書于同山堂
嘉善縣志序 章士雅
嘉善檇李劇邑也其地當浙直之交爲古吳奥區北
枕長洲東接吳淞西連震澤其幅〓雖不堪廣而控
馭遠矣後代或屬秀州或屬華亭入吾朝而分隸嘉
興迨宣廟初始析爲縣治而治設于武塘維時人文
勃鬱風氣淳龐土沃而民饒亦東南一勝壤也嘉隆
以前最稱易治乃今則非古矣然而流風餘烈猶有
存焉所頼徵而信者在邑中之乘也不佞入邑而訪
文獻之遺舊志散佚五十載無傳矣且縣治故無雉
堞之雄當世廟中遭島𢑱內犯方策舊章遺編故牒
悉付之煨燼乃繕城郭治甲兵增糧餉而風氣民情
始一大變其土田多蕪棄而其賦入倍他邑其地產
無珍異而其俗在吳越間日競于侈靡其民力田者
苦徭役之煩往往棄其本業而習于游惰甚且干紀
犯禁樂鬭喜訟而無情獨其士風㴱秀人多才智名
臣碩彦代不乏人而邇年來尤稱炳烺節義文章推
崇海内比屋絃歌多英雋之儔非若村徼蓁蕪十室
之規也顧邑乘不修歲復一歲版圖變亂于豪強丁
產出沒于奸宄卷帙銷殘于蝕蠧老成凋謝于丘墟
葢倭警以前若有若無倭警以後浸弛浸廢致使考
覈無憑觀型罔據邑中賢哲扼腕興嗟不佞竊祿是
邦悼心久矣而值歲事屢侵之後日惟訟牒徵輸疲
困其中安得考鏡其事丹鉛其文以勒成一家之言
也者會袁先生東征歸一日道邑中遺事手出所藏
謂可備縣乘之六七不佞乃逌然色喜竊幸取裁之
不遠而邑有盛先生實先朝名御史且登睿聖之年
矣于凡邑中興廢沿革得失臧否所目覩者甚詳而
凛凛正色不阿不狥敬請兩先生主其筆而庠彦數
人同爲校讐不佞遂得時從討論而叅伍之輿圖有
總有分而疆理之舊可尋矣賦額有新有故而則壤
之規如在矣川原廬井勝蹟幽踪備采而千載民風
若睹矣經之緯之因之革之公私論議並存而一方
利弊在指矣金石琳琅殘行斷墨兼收而不使有荒
甃奥突之零落矣高賢往哲士範女箴一言一行皆
書而不使有芬芳之委棄珠璧之沉埋矣于詞求其
核于事求其詳首尾三閱月而編成雖不敢擬㨗劉
安比精呂覽亦庻幾不疎不穢一邑之信史哉或者
謂居長吏者當以簿書期會爲能而獨疲精耗神舉
五十年來所未舉毋乃迂且拙滋謗議乎嗟嗟且此
誠有之而非不佞素心也不佞以經生從政受邑中
父老子弟知愛且六閱春秋限于才地旣不克還民
風于古昔又不克悉驅目前蠧害而措黔黎于袵席
之安惟是敦禮名賢旁搜博采共成曠典卽有勢不
能一旦修復如疆域土田之類者後之君子必且覽
是編而興起矣則不佞有心猶在兹土也孰謂斯邑
也而不可無斯志也夫若夫爲拙爲迂知我罪我則
不佞亦何敢復問
莫侯鶴湖紀畧序 郁之章
吾邑自巳酉以前吏之至者移歲輒易民患之酉之
初夏荊溪莫侯魯巖甫下車卽計數十餘年秕政釐
剔一新民方拜賢侯之惠謳吟溢戶及朞而商羊舞
矣沉竈產蛙田禾不植侯請蠲賑以甦民水方下而
旱魃爲虐禾苗又槁矣侯之請蠲賑者再壬子八月
頴栗垂成築場刈獲而蝝生食禾且盡設法賑濟如
初四載之內天災疊見民之恃以生全者有賢侯天
亦甚愛此一方特借賢侯以爲善邑則荒歲不可忘
賢侯也吾邑豪猾縱橫獄訟繁良善懼矣奸胥舞文
侵尅百變私橐肥室家罄矣學宫鞠爲茂草子衿漸
有鴞音士爲民之首舊習何可仍也侯至而懲豪猾
摘奸胥屏苞苴杜請託創修文廟進子弟而絃誦之
士習民風蒸蒸丕變則風俗不可忘賢侯也吾邑百
年來負累有糧無田窮黎飲泣侯設立挨號淸查田
歸實戶豁浮糧者一萬餘畝官收官兌良法也向猶
奉爲空文侯按畝統徵漕輓無停艘白粲有官碓糧
現䝉其利而忘其勞催科中寓撫字侯立滚单而追
呼以絕輸納維艱矣侯令自封投櫃而絕羨餘竝絕
胥吏之抵換則審役徵糧不可忘賢侯也今奉
内召行矣侯爲政七年舉數大端而民歌思之不於其
去之日也於其去之後而益思之都人士相與謀而
鐫諸石又付梓氏以播之通都他日立殿廷之上如
泰山之雲不崇朝而雨天下必首抗疏爲善邑請
命豁二萬餘畝之虛糧永立官收官兌之實政在侯此
行矣民又安能不涕泣攀援於其去後而益思之
魏里八子序 李陳玉
魏里有八子魏學濂學洙學渠子桓子建子丹也伯
仲雄長有古鄴遺風濂俊而艷洙奇而銳渠都而雅
若錢繼振則在伯叔間子由俊傑或過其兄子瞻流
動或長其弟也鳴珂佩玉珊珊其來者鐘鼓帷帳不
移而具則郁之章有焉少年美致舉止不勝衣单花
吐艷二女匿笑則蔣玉立吳亮中其文大雅觱沸檻
泉正側俱淸昔之論昌黎韓子文尚古澹詩名奇奥
若出兩手者曹爾堪填詞香艷擒文莊樸意甚不苟
幾幾乎似之之八子者匪獨魏里之材皆天下士也
倡予和女結社鶴湖之陰言人人殊不可高下定業
於李子李子曰天地之數八不易聚元氏愷氏爲衆
材之宗然庖犧以來六畫而分八家八家棊立體相
材用各不爲謀矣夫其所以不相竝謀者乃其所以
爲衆材祖也健之材雄故其文章主乎開闢嚴秀廣
邈六經以之順之材逸主乎疏通簡易敦樸箋疏傳
註以之險材破膽故其文章鬼怪寒瘦太玄易林以
之明材炳亮故其文章光燄威富李杜以之美麗儁
暢材莫如說故其文章繁縟菁華六朝以之巉巖嶄
絕材莫如止故其文章善爲了義思議都宜瞿雲以
之若夫霮䨴百里聞者耳聾蘇〓李秃時有其意材
莫如動微靜淵冷風流蘊藉兩晉以之其材爲入夫
此健順動止說險明入八子之材造物所以吹萬同
聲也然其德反若日月用反若水火妙在不同故能
杼軸乎周天經緯乎萬古然則文章之敗於同也審
矣元白長慶如水濟水如火濟火故文而不章章而
不文文而不章爲一綜也章而不文爲一色也王維
裴廸儲光羲諸人輞川諸詠别具性情各出手眼是
後人結社之祖論材之衡乎若夫魏里八子固妙於
不同天下遂無能同之者矣
魏塘課士錄序 郁之章
吾邑人文之盛自隆萬間始矣前輩馮具區先生携
笈鶴湖邑中錢湛如袁了凡吳子往三先生相爲師
友砥立淸操弗齒戶外事六經在左列史在右研究
蓮峯白鹿之學非法言法行不敢述其時令君之賢
有若石屏許公長洲金公豈弟作人諸先生尤被知
遇至今筆光墨灔副在名山世有孫陽必有良驥誠
然歟及其中季文章道衰鳳臯謝公率三物六行而
振興之魏廓園錢塞菴龍門曹峨雪諸先生軼羣而
出盡發前輩之所藏敬業親師朂藜閣著書之志一
紀之內錢相國以鼎元顯矣陳封君以省解傳矣曹
宗伯禮闈冠冕視長沙之獻策而遲其年較子瞻之
應制而出其地海內誦其文與具區頡頏何其盛歟
自兹以降抑又中衰吉水李謙菴師分符製錦歎吏
治之不古由士氣之不昌士氣不昌由文章之不振
捐俸購地建閣於鶴湖題曰鳴鶴樓㧞士之尤者曹
子顧菴柯子岸初錢子爾斐徐子道招魏子靑城周
子質菴及余輩登樓論文以菁莪爲樂事數年春秋
兩闈或六七人或八九人亦科名一時之盛也謙菴
旣行又有由盛而衰之歎荊溪魯巖莫侯力挽風氣
者七年有鶴湖彚觀集乙卯柯子寓匏曹子彛士厲
志下帷聯鑣而北余序其文以贈其行𢑱士冠一經
而旋作六月息也然而文章聲價亦巳空冀野矣今
三韓澹菴楊侯甫下車羽書雜至侯以兵氣弗戢吾
道自有干櫓人奉一師之說家承魯豕之書言外之
意不宣似是之譏難免鶴湖之人猶是也其文何減
於昔哉進多士面課之㧞文若干首授之梓體不拘
方文不揜質所以大循良之治光魏塘之業續元家
之燈也愛士篤則挍士嚴挍士嚴則文章煥吏治旣
優論文不爽與梁園博望相上下由衰而盛斯其時
矣余聞任天下事必以才成天下事必以氣才薾則
聞戰而怯氣弱則一鼓而竭賈生洛陽少年治安數
千言陳當世之秕政發千載之英聲惟其才也眉山
長公以父爲師學賈鼂之爲文而不襲陳言觀者如
海如潮惟其氣也然其所以鍊才與氣則有道矣參
之六經養其神綜之列史廣其識蒐之百家遺文展
其格與度闢作者之奥起大雅之衰前輩諸先生之
盛軌其在兹乎雖然士氣江河所憂不僅在文章矣
侯將何以治之必令衙署倉厫之間無士而螢窓雪
案有士諤諤而昌風氣一振則斯編也諸子天下才
豈特以文章華國傳鶴湖盛事哉
煙雨樓詩序 許煥
鄂渚西浮黃鶴仙人之宅彭湖東滙珠簾帝子之居
王粲飄零荊州作賦元規高燕武昌騁懷子荊以酒
擅名隱侯以詩攬勝莫不彚秀人文標奇川岳若乃
鄉名醉里邑號嘉禾控天目而引巨區帶諸溪而枕
滄海水市蛟宫尚記秦王之䠤裝臺石鏡猶沉西子
之容西望荒亭勾踐語兒之地東瞻故壘子胥鎭戍
之塢鴻波浴日萬雉叅差長水連天雙鴛上下加以
綺羅谷溢錦繡川廻越絕之所未書吳都之所莫賦
煙雨樓者東南地肺滙碧水而成洲西北天材駕中
流而砥柱千櫨赫奕萬栱崚嚕植綠芰而動微風舒
丹蓮而制流火橫塘遠眺碧煙與翠樹俱浮粉堞遙
臨暮雨共銀濤一色郢中上客白鵠蘭橈鄴下名賢
靑虬桂楫秦宫旣奐染翰雕櫺魯殿巋然抽毫鏤檻
洵足表由拳而作鎭光澤國而稱雄往朝傾圯竟委
蒼凉世路昇平未遑休復神雀故基共原田而膴膴
凌雲餘址對煙水而茫茫煥數載登書久忝郞署一
麾出守承乏名邦咫尺維桑公私鞅掌汲長孺之臥
治嘗切心胸謝宣城之歌風徒縈寤寐旣而出郭行
春穿林問俗觸目寒煙傷心蔓草顧瞻堂㘭易爲塗
墍縱橫百歩層累數尋實處朱鳥之方爰界蒼虬之
位若使芟草開基誅茆啓逕雖無杏梁藻棁玉磶雲
楣然而金谷成園良資魯匠蘭亭駕棟猶藉鄧林所
望躡臨川之屐共拂荊蓁樹杜預之碑載襄丹艧庻
幾排天鳳翼雲漢囘章映水虹梁蛟螭失采從此春
風少長繞嶼流觴秋菊賔朋憑闌落㡌豈徒山簡有
高陽之樂謝公擅永吉嘉之之勝而巳哉
重修嘉興府學明倫堂序 姜廷櫸
自宋景祐間建州郡學而其後因之凡澤宫之設必
先建大成次及明倫以殿以堂凡釋奠習樂拾級行
事而下及飲射春秋鼓篋凡諸使者行部講藝郡大
夫視學進諸生執經行禮莫不於堂焉是頼然則堂
之重也久矣我
國家右文致治以教化爲首務學校䂓模一循舊制顧
堂自前朝弘治以來屢經興廢且自殿而外凡櫺星
左右宫祠甃壁相率就圯諸如尊經閣靑雲樓尋其
踪跡蕩無一存庚戌之秋余秉鐸是邦至之明日齋
沐謁廟旣而升明倫堂欄楹四顧棟摧而梁傾岌岌
乎惟覆壓是懼夫斯堂也將以明倫而講學也今頺
廢若此而不議興復余之過也俯仰之餘遽圖修舉
會年饑因循迨辛亥春鹾使常公臨學允諸生之請
慨然捐俸金二鎰稍得補葺大成殿曁從祀兩廡與
斯堂隤敝日甚工費浩繁新之維艱何以克濟昔者
文翁建學自爲學舍而安定胡公教授吳興亦皆斂
資橐創立齋室人今
國家兵興度支不給而郡縣所入皆有常額無羨緡可
奇於是請之郡大夫創爲合募之法而盧公率先捐
俸復作勸助四章遍告僚屬及鄉大夫士各爲樂輸
於是集生儒耆老立簿書量程期計庸徒鳩工庀材
陶瓴范埴凡計若日而棟宇一新欂櫨煥然髹黝丹
漆漸卽於成夫學不曰新則將曰廢苟遇遺缺則多
方補救以復其本然此學之有藉乎進修也今學修
而堂復堂復而倫明倫明而德業以弘經術以顯將
見 國家求賢於是乎儲小民興行於是乎法則是
一修復間而古今之爲學者莫大乎是是不止文章
之煥發科名之鼎盛巳也他日
朝廷尚功錄及賢勞則在事諸公皆不可冺矣因書之
爲序
育嬰小序 張天植
昔王之行仁政也不覆胎不殺卵數罟不漁卽禽魚
至微必長養以消天札况人爲萬物之靈嬰爲含生
之始乎欽惟
太皇太后先年特賜祿米收養棄嬰
世祖章皇帝軫戒溺女頒布海宇都哉如天好生之仁固
從萌芽胎鷇始也以此育嬰盛典倡於
𢑱𢑱〓〓〓被廣陵巳而我浙武林有育嬰善會轉相勸導全
活頗多余素負斯志限於綿力幸郡侯盧公祖愷悌
秉心凡濟人利物罔不盡瘁爲之至育嬰一事行之
尤摯意以窮民無告饑溺切爲巳任若呱呱一息聽
其自生自滅又烏〓長民者乎故其設法甚詳燭弊
至悉曰此不可無收嬰之所以稽查也捐俸以置其
室曰此不可胥史假也敦請三善士以襄其役曰此
不可無職官以總要也委經幕以贊其功至誠所感
遠近風靡襁褓載塗咸有更生之慶矣但規畫之初
未必家諭戶曉今所收源源不窮則所費駸駸難繼
必須同人分任共濟陰功惟仁人善友各發弘慈廣
示導揚要知此舉專爲救命而設與泛泛施捨不同
奪垂絕赤子于犬豕之口挽一綫殺運於湯火之中
悲憫號呼如救頭目轉相激勸到處擴充不特多種
福果爲大生廣生之良㑹且仰體
仁政亦子來終義之勝因也
重修郡學小序 張天植
吾禾星分牛斗上應文章之府具區滙其北大海環
其東襟帶峯泖之勝控引天目之源宜其星辰曵履
河嶽朝宗以稱人文之雄歷來未之或息也而屈指
〓科進賢寥寥鼎輔晨星識者謂郡庠傾頺所致惄
〓慮之夫郡猶家也彼素封之子猶必葺其宗祠節
〓堂廡而後型仁講讓子孫有振繩之盛倘于凉亭
〓舘竭其華侈而安先靈舉大禮之處則任其鳥鼠
剝蝕將神人交恫烏能垂燕翼而慶方來也郡有學
宮非所以妥
聖靈集大禮之地乎春秋丁祭飲射演習禮樂各憲使
行部及郡大夫視學進諸生講說經義平昔師生釋
菜鼓篋教孝成忠莫不登明倫堂而將事地至重典
最隆也堂始於前朝弘治年間屢修屢毁今西北三
楹東南一架棟折榱崩遇有嘉禮僅障以蘆箔雨則
淋漓濘淖不免霑塗兩旁祭器庫圯敗靡孑遺緘縢
〓第攸關敢不一乃心力共謀經
〓或聚沙苟能美其輪奐復其舊觀俾
築明備于斯大吏之省方振肅于斯君公樸棫
化師儒將就之功曰翔洽于斯蔚爲鳳麟養咸鼎
呂出而肩承世宙贊翼大猷
國家無疆之休將于此肇山之若科名之烜赫文物之光
榮又其次焉者也念及此而君羣志懽洽願襄其盛應
不俟余言之畢樂觀厥成矣
嘉興府志卷之十八 碑傳終
知识出处
《[康熙]嘉興府志十八卷首一卷》
嘉兴文献丛书:“史部·方志”共出版100册,所收嘉兴历代方志114种,基本囊括了自元《至元嘉禾志》到民国嘉兴现行行政区域内的所有地方志。本册为[康熙]嘉興府志十八卷首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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