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狀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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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宋陈文节公诗集五卷文集十九卷首一卷末一卷》 古籍
唯一号: 110320020220002092
颗粒名称: 奏狀劄子
分类号: I207.2
页数: 13
页码: 十一至二十三
摘要: 此篇收錄陳傅良的奏狀劄子。
关键词: 宋代 诗集 文集

内容

奏狀劄子
  學官乞在外差遣申省狀
  某庸陋晚學近塵末第驟蒙朝廷擢置學省■遇車駕
  幸學蒙恩攺秩叠有倖冐豈不欲勉策駑鈍少圖報塞
  實以多病曠官前後以病不與私試凢五箇月職事廢
  弛不遑安處欲乞陶鑄一在外差遣或祠廟一次十月十二
  日三省同奉聖旨添差通判福州仍釐務
  赴桂陽軍擬奏事劄子第一
  自古帝王之興未𡮢不因天下之變或草昧之初或叔季
  之後皆可以成大功而熙鴻號於無窮載籍所稱創業中
  興之君是也徃者外有方張之虜內有交叛之將關河海
  岱群盜雲擾光堯太上皇帝﨑嶇馬上撫定東南以康世
  屯以繫國祚■變之難自古所無而天命復集於宋盖時
  無不可爲者矣恭惟陛下睿知神武之畧寬仁恭儉之德
  憂勤惻怛之意自纘丕緖以恢復爲巳任可謂對天地而
  不慚質鬼神而無慊者然而遷延稽故至今二紀比者賢
  士大夫類曰時不可爲而以恢復爲諱雖臣至愚竊所未
  喻且隆興用事之臣雖以朴忠竟無成功天下不與其才
  而與其心乾道用事之臣雖以大言亦無成功天下不與
  其心而與其名孔子曰必也正名乎今顧以恢復爲諱果
  何名歟論說定則習俗成習俗成則人心不起人心不起
  則賞刑不足以懲勸是王業徃徃遂巳也孟子以禹抑洪
  水周公兼夷狄孔子誅亂臣賊子凢以正人心也聖賢事
  業以人心爲本靖康之禍諸夏陸沉而人不耻君父播遷
  而人不怨天地易位三光五嶽之氣分裂而人不懼是尚
  爲有人心乎馴至於今晏如平時不念國辱私相恩讐但
  爲身謀患在得䘮自非陛下有以再造彛倫一新士氣臣
  恐此義寖微寖滅或有後憂也方今虜主春秋甚高志不
  在動庻子嫡孫未知誰立一傳之後必非今日所覩矣以
  血氣方剛之君一時新進大抵生事儻無遠畧且有內爭
  兵端其可禁乎就使虜無動夫以中原萬古衣冠淪爲左
  衽五六十載北不足懷南不能令厭亂思治豈無其人聞
  之道路河决非常擾及關陜神怒民怨其兆見矣卒有特
  起何以待之就使虜無動中原無特起以臣過計千乘萬
  騎介在東南禮樂庶事比儗全盛地氣不能勝民力不能
  支亦豈子孫萬世帝王之業乎恭惟陛下睿知神武之畧
  寬仁恭儉之德憂勤惻怛之意宜爲中興盛帝顯王而以
  人心不起至於憂在子孫臣實未喻孟子曰得百里之地
  而君之皆能以朝諸侯有天下未聞以千里畏人者也是
  在陛下而巳臣不勝拳拳
  第二
  臣竊謂士大夫以恢復爲諱但曰時不可爲者必有以藉
  口矣其說以官與兵俱冗而方困於財有此三患何鄕而
  可彼好論邊事以希戎功者皆誕謾迎合耳誕謾迎合自
  中人知耻此名進言之人要當觀事情如何不宜以此妄
  自沮却臣誠愚陋揆之徃古國家之患何世無之上有悉
  
  心委意之君下有至公血誠之臣雖多患必且盛强君臣
  玩安虛延歲月雖無患亦且衰弱臣校曰以人心爲本誠
  使中外人心併意一向以佐下風治是三者有一弗治且
  害大計則九重不怡九重不怡則朝野震叠如是則恢復
  之形見矣臣之所謂恢復非論邉事以希戎功之謂而結
  民心以祈天命之謂也徃者渡江諸臣僇力討賊大義明
  矣竟無所成陛下亦嘗究其所以失歟不鑒前轍而以重
  歛濟師以王蔡之遺法圖㓂鄧之高勲一戰之餘民力巳
  屈縱微秦檜其勢不得不出於和後之議臣不務反此乍
  和乍戰莫知攸濟臣請畧陳祖宗立國深仁厚澤之意與
  熙豐崇觀以來用事者之紛更動危邦本以致夷狄之禍
  訖於渡江理財本末陛下詳覧而審擇焉則興衰之分决
  矣是恢復果在此而不在彼也國家肇造之初雖創方鎮
  專賦之獘以天下留州錢物盡名係省然非盡取之也當
  是時輸送毋過上供而上供未嘗立額郡置通判以其支
  收之數上之計司謂之應在而朝廷初無封椿起發之制
  自建隆至景德四十五年矣應在金銀錢帛糧草雜物以
  七千一百四十八萬計在州郡不㑹可謂富藏天下矣大
  中祥符元年三司奏立諸路歲額熙寧新政增額一倍崇
  寧重修上供格頒之天下率一路之增至十數倍至今爲
  額其他雜歛皆起熙寧於是有免役錢常平寬剩錢至於
  元豐則以坊塲稅錢盧酒增價錢香礬銅錫㪷秤披剃之
  
  類凢十數色合而爲無額上供至今爲額至於宣和則以
  贍學錢糴本錢應奉司諸無名之歛凡十數色合而爲經
  制至今爲額至於紹興則又始以稅契七分得產勘合添
  酒五文茶引■袋耆户長壯丁弓手僱錢之類凢二十餘
  色今爲總制至今爲額最後則以係省不係省經制有額
  無額上供贍軍酒息等錢鈞撥爲月椿又至今爲額至所
  謂凑額糴本降本折帛坊塲浄利供給吏祿之類令項起
  發者不可勝數且夫自係省而有上供自上供未立額而
  有年額又有無額自有無額上供而後有經制而三摧之
  入𥁞歸京師至經制悉矣故夷狄之禍起且夷狄安能一
  旦入中國哉民心離則天心不享則其禍必及於此而渡
  江諸臣不惟盡循宣和橫歛之舊又益以總制月椿令項
  起發王朴有言以此失之以此興之可乎今天下之民皆
  不便其長吏徒以陛下時出德音有所罷省蠲閣振業之
  而民心不解夫恩澤有限不能勝無藝之飮可爲寒心臣
  故曰觀諸此則興衰之分决矣則恢復非論邊事以希戎
  功之謂而結人心以祈天命之謂也若曰方困於財何鄕
  而可是坐觀成敗者之說不事事者之利非國家之福也
  第三
  臣聞熙豐崇觀以來用事者紛更祖宗之舊以致夷狄之
  禍今天下皆追咎之矣至於重歛不唯奉行不以爲過又
  從而附益之者何也昔者以妄費今以養官與兵故也方
  今經費兵居十八官居十二官未暇言也敢言養兵國初
  州郡無禁兵也著在令甲自騎射至牢城凢名額二百二
  十三總爲本城而巳所謂禁兵者皆三司之卒分屯而更
  戌今之屯駐駐泊之名而鈐轄都監監押之官所部領
  也三邊之兵間因事宜升爲禁軍者則所謂四十四處禁
  軍是巳是爲就糧自元昊叛而西北有保毅王倫叛而東
  南有宣毅於是列郡稍置禁軍至威果旣云多矣然亦無
  過大郡要害之處熈寧按天下廂軍之籍五十萬人而不
  知戰於是教閱之法起其後以廂軍團併爲額則今之兩
  浙崇節福建保節之類是也教閱之兵因别爲額而隸之
  將下則今之兩逝雄節福建廣節之類是也
  方戌法之行也三司禁旅轉徙於四方而州
  郡廂軍大抵以供百役盖勞之則易使散之則易養此藝
  祖神謀也自州郡各有禁軍而三司之卒不出不出則常
  坐食於京師常坐食於京師則必盡天下之利歸之公上
  利𥁞歸於公上而州郡之益兵巳多則其勢必巧取陰奪
  而後足於是養兵始爲大患若今屯所諸軍亦何異本城
  哉特以三總領饋之而不節制於長吏爲差異耳要之所
  謂韓家軍者今爲京口人矣劉家軍者今爲建康池陽人
  矣岳家軍者今爲鄂渚江陵人矣向之數經行陣以功得
  官徃徃揀汰冗食於廟祠添差之類比所招剌例多下等
  乆不離營兒女滋息稍食鮮薄類苦飢露當此勞辱最易
  
  撫摩臣愚以爲此可以漸復祖宗舊制之機殆天授陛下
  也誠有爲國家任是責者稍使不仰食於縣官以省月椿
  則經總制之名亦可以次第攺正恭惟陛下不愛爵祿以
  待天下之士大官重權可謂尊寵至於養兵則國家被重
  歛之名而不得辭臣享其佚上任其怨臣竊不取也
  第四
  臣所謂養兵國家任其事者臣甞思其故
  矣非必皆群臣之罪也勢也方今天下之勢以陛下明聖
  豈不灼見其偏歟其在朝廷有官守者莫如文墨議論之
  寵其在四方有民社者莫如監臨察之專蓋非一日之
  積也徃者給諫舘閣與省寺之官位望相等而不歷省府
  徃徃不至執政夫是以績效白而有司無失職儒雅進而
  能吏有以自見而朝廷之勢適自主判廢而職掌分更
  迭之法攺而流品别由今臺省視六品長吏爲清濁况
  他有司乎臣故曰有官守者不如文墨議論之寵也徃者
  帥漕望郡事力不分而將相大臣多領藩服夫是以利歸
  公上而邉郡未𡮢不實耳目而守將繩
  墨之外而中外之勢適平自以
  歸之提舉大軍之餉歸之總領至今帥臣徒擁空名位
  望風采不逮監司遠甚况支郡乎臣故曰有民社者不如
  監臨察之專也推是二者可以察見天下之勢日趨於
  偏矣是故煩言勝而事不待其成紏禁苛而官不盡其力
  今上自臺省下至州邑胥吏執其政長官不能誰何大者
  卒伍失色則主將屏氣甚者匹夫單人動
  搖之下持其長是今日之勢也是以不事事
  者常無之俗成臣故曰非群臣之罪也勢
  也且以綿數州之廣外有夷狄之難內有盜賊之患
  而執事者徒取具足曾無一人根柢深厚可以託重雖有
  許國之人欲展布而無繇陛下念此可長恃乎自古事變
  不於暇豫圖之則俄而至於倉卒不與忠愛臣子共之則
  或不得巳付之一切之人倉卒不如暇豫一切之人孰與
  忠愛利害甚相遼絕也而每患不果易曰黄帝堯舜通其
  變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伏惟念光堯遭變之難
  鑒藝祖造邦之意推黄帝堯舜宜民之術以正人心以捄
  天下之勢則宗社幸甚蒼生幸甚十四年六月王丞相淮取旨免奏事
  桂陽軍乞畫一狀
  一臣照對本軍以銀爲稅自天禧間行之民以爲便但銀
  價不等折納亦隨時高下官吏未免以意增損紹興奉行
  經界本路漕臣見得銀價太重遂立條約每兩折錢二貫
  貫八百文足自此始有定數乾道六年正月二十九日因
  前知平陽縣羅公旦劄子准都省批狀指揮行下本路於
  每兩價錢上減錢一百文足至淳熙二年六月三十日因
  轉運副使李椿奏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指揮行下
  本路於每兩價銀上減錢三百二十六文七分足今每兩
  
  折錢二貫三百六十三文二分足至於市估低平相等遠
  方之民鼓舞聖恩老稚相傳無有窮巳然臣區區尚有
  不敢隱黙竊緣節次裁減銀價內一項轉運副使李
  椿所乞共減去歲收錢一萬二千貫而當時先乞於月椿
  大軍錢內減放上件錢數紐計銀價除落故所行乃爲實
  惠知縣羅公旦所乞共減去歲收錢二千七百四十一貫
  四百九十文足而當時即不曾乞於月椿大軍錢內減放
  上件錢數雖曰減價而其錢至今猶是隨鈔𢾾納故其所
  行但爲虛文臣究見本末李椿以具奏出於宸斷故雖以
  一萬二千貫之多捐之爲易羅公旦以不曾具奏出於省
  部故雖以二千七百餘貫之少捐之爲難臣竊思念本軍
  財計支數漸增收數漸減勢不獲巳必取之民臣巳將乾
  道六年正月二十九日淳熙二年六月三十日所降指揮
  申尚書省欲望聖慈特與行下本路轉運司將乾道六年
  正月二十九日巳降都省批狀指揮所減銀價一百文足
  止共無收錢二千七百四十一貫四百九十文足照淳熙
  二年六月三十日聖旨指揮一般事理每歲於月椿錢數
  減放二千七百四十一貫四百九十文足却將見今稅户
  隨鈔収錢均懇蠲免庶使德澤下流不爲文具
  一臣檢㑹到淳熙五年正月空日守臣徐大觀奏昨准聖
  旨指揮減收銀價錢一萬二千貫每貫元收經總制頭子
  錢四十八文五厘省共計錢五百七十六貫六百文省每
  
  貫元收勘合錢二十文足計錢三百一十二貫文足兩項
  共錢八百八十八貫六百文省今既減放銀稅正錢其上
  項經總制錢亦無名色可收巳是一例除放之數欲望特
  降一睿旨與隨數除豁當年五月二十二日都省批狀户
  部勘當行下湖南提刑司更切取見桂陽軍所收經總制
  錢勘合錢委是於人户折銀錢上所收即將今來本軍前
  項合放錢數並行除豁本軍自此並不起發去訖今來所
  乞減放二千七百四十八貫亦有每貫上牧經總制頭子
  錢四十八文五厘省共計無收一百七十一貫二百五十
  文省如蒙施行併乞照淳熙五年五月二十二日巳降都
  省批狀指揮併行䟻豁施行
  一臣照對桂陽雖小壘實邊徭峒頃年郴冠盖𡮢上煩南
  顧之憂矣稽其兵籍最爲單弱見管禁軍一百九十八人
  廂軍一百二人牢城七十四人牢城一營旣不在准俻緩
  急之數則通廂禁軍止三百人而其接送守臣各九十六
  人提刑提舉司各四十人幹辦公事官二十一人諸司占
  破二十人率每歲用一百七十八人又有押部綱運齎擎
  文書之類差撥不足不免通那禁軍應副臣之到官亦欲
  畧行整龊教閱然常不滿百人臣因根檢詢究自紹興十
  一年史愿措置量屯軍馬於管下平陽縣臨武峒諸處彈
  壓至十四年抽囘臨武峒戍兵差撥鄂州軍五百人前來
  軍城屯駐至二十一年復抽囘鄂州軍尋有李金之㓂乾
  道元年賊平之後再差鄂州軍五百人以二分屯本軍一
  分屯臨武淳熙十一年十一月二日樞宻院降聖旨指揮
  抽回鄂州兵差撥潭州飛虎軍三百人於郴州黄沙寨親
  兵一百人於宜章縣忠義軍一百人於本軍臨武縣駐劄
  自此軍城遂無戍兵契勘平陽縣自舊有臨武縣楊梅寨
  廵檢土軍一百人紹興十六年析平陽之臨武置縣遂以
  平陽臨武兩縣巡檢帶銜今來臨武縣見有戍兵一百人
  弓手七十人稍成次第所是舊管平陽巡檢土軍一百人
  合還本縣管內置司臣今相度平陽臨武兩縣廵檢就移
  在城內外置司仍舊以平陽臨武兩縣巡檢帶銜以所管
  土軍一百人相兼教閱稍壯軍壘猝有抽喚止六十里徃
  來應接管無缺誤如臣所乞即不敢引用紹興乾道事例
  增添軍馬亦不曾違戾淳熙十一年二十日巳降聖旨指
  揮只是軍縣一體務令均平伏乞聖慈詳酌施行
  一臣伏見前後臣僚屢言郴桂之閒宜興學校以柔人心
  尋准淳熙八年八月二十一日勅節文三省同奉聖旨依
  禮户部勘㑹事理施行行下本路於郴之宜章本軍臨武
  兩縣剏建縣學所以勸獎風厲條目甚俻仰見睿明旁燭
  幽照欲使邉氓同被文化幸甚幸甚今來兩縣雖各有學
  然而無訓導之官無供億之具名存實亡不足以仰稱明
  詔以臣愚見所在縣學多是文具莫若只就州軍學展舊
  齋舍增養生員責之教授誘進義武豪民或邉峒子弟孫
  姪入學聽讀仍以縣令佐兼管幹贍學錢糧事措置應副
  專委本路提舉學事司常切點檢別爲一籍如教養到生
  員一百人或一百五十人以來許將見任教授并贍學錢
  糧官理爲勞績量立賞典如此則事體歸一庻可就緖惟
  陛下財幸
  臣檢到本軍准本路安撫牒備准淳熙八年八月
  二十一日敕指揮申尚書省去訖乞賜檢㑹施行
  一臣照對本軍祖來年額係招趂住賣茶引二十二道每
  道一百斤價錢二十三貫四百一十九文省一年計二千
  二百斤共價錢五百一十五貫二百一十八文省分係三
  縣并在軍合同塲招趂縁本軍非產茶地分又非商旅孔
  道自舊將買引價錢均敷於民歷年彌乆不以爲病至淳
  熙元年守臣妄希增羡之賞於任內添起年額茶引二十
  三道作四十五道增及一倍之數計價錢通五百一十八
  貫六百三十七文省其錢無所從出却於輸納倉庫收趁
  丙折銀塲每鈔三文足和糴塲每石九文足常平倉每石
  二十文足苗倉每石三文足猶未及額𢾾及合干等人至
  今十五年凢科歛民錢八千七十九貫五百五十五文省
  臣雖巳具申本路提舉司乞覈實申奏除豁去訖臣愚竊
  謂國家歲計宜不藉此瑣瑣欲望朝廷詳酌指揮行下本
  路提舉司將淳熙元年以來增起一倍年額茶引二十三
  道特與免行招趁令臣將見今倉塲受納鈔面所收茶引
  
  一項錢盡數除落雖其事細微亦足以彰陛下加惠元元
  之意
  一臣將本軍牢城指揮兵士見管七十四人逐一契勘元
  來斷由見得內係竊盜二十五人强盜十二人劫盜八人
  渡淮作過一人竊縁本軍被邊其民習見剽奪之利乃以
  四方强惡之人配隸於此間者徃徃佚去散入村聚率人
  以爲盜臣因捕盜嘗獲郴之迯軍數人皆故江浙間强盜
  也臣愚以爲本軍無城壁開閉之節無營房出入之限居
  民荒凉官府不威重兼廂禁軍人數稀少部轄不前凡此
  等配隸之人實難關防欲望聖慈特賜指揮自今應盜賊
  并渡淮作過等人住配本軍庶乆安靜
  臣檢准淳熙十四年四月十一日樞宻院批狀指
  揮知郴州王薰申乞諸州盜賊不須配隸郴桂大
  理寺看詳淳熙十三年六月十一日指揮諸州牢
  城人數如溢及五分仰先申本路提刑司照應詣
  實保明備申省部以憑行下住配自合遵依施行
  難從所乞伏念本軍事體又與他郡不同伏望聖
  慈特賜矜允
  止齋文集卷之一
  卷
  宋陳文節公文集卷之二
  同里林上梓
  後學海昌陳世修同校
  同里徐元穗
  奏狀劄子
  湖南提舉剌列郡太守狀
  臣照對湖南治郡莫難於永莫易於全臣取十年以來事
  關本司至於目即反覆參考見得永州實是匱乏積而至
  於淳熙十五年終大軍月椿常拖下七箇月不解共爲錢
  三萬五千貫文餘逋稱此而又民俗強悍動多囂訟此所
  以爲難全州素號僅足自淳熙十三年後大軍月椿每孟
  月錢季月起發並無缺誤他亦齊整而又壤地褊小公事
  甚稀此所以爲易今來知永州趙謐自到任之後每月綱
  運已起至紹熙元年五月分若從今八月理起較之累政
  趙前三箇月却又補帶舊欠凡爲錢二萬貫文使知永州
  者皆如趙謐則永雖凋郡可以漸寬知全州施廣文自到
  任之後每月綱運初頗如期泊至今年四月以後於本司
  新故交承之際頓不起解若從今八月理起較之累政更
  拖下三箇月凡爲錢一萬二千貫文又官吏乆無俸給軍
  人冬衣纔支一半使知全州者皆如施廣文則全雖樂土
  又必彫敝近者朝廷集議蠲減臣實奉行寬大之詔數內
  永州減月椿錢歲五千貫亦是謐率先他郡將所蠲減之
  數分爲等第均與諸邑必欲上澤下及於民今之州郡大
  抵上欺監司而下不卹民自非謐有志愛民安能如此臣
  以爲若謐者可謂不負陛下使令矣施廣文雖本書生顧
  爲鄙猥之計及此垂滿畧無顧憚自上供軍須至官吏之
  俸一切勿問臣尚以爲行且受代或是儲積以遺後人比
  及體訪累月以來郡帑並無見管錢物且財賦若不在官
  即須在民而廣文巳將今年民户秋苗剏行預借一半方
  禾未登塲之時民正艱食奈何有此暴歛全之民力自是
  困矣臣以爲若廣文者可謂負陛下使令矣至如知武岡
  軍王公弼亦有治狀武岡軍雖小壘自公弼爲之闔郡之
  事井井有條士人恱之軍人安之旁及猺峒悉聽約束觀
  其才有過人者但視永州不爲甚難勞効差小耳以臣愚
  陋衰疾實不足任剌舉如此三郡治否之狀盖乆而後得
  之巳忝耳目之寄今三人者各及滿替若更隱黙遂使施
  廣文僥倖善罷再竊官職何以爲負使令者之戒趙謐王
  公弼不蒙旌别稍異倫輩何以爲不負使令者勸已具狀
  奏聞欲望聖慈加惠此方首正諸郡將施廣文特賜黜責
  趙謐王公弼特賜擢用伏候敕旨紹熙元年十月二十七日有旨趙證王公弼各
  減二年應勘施廣文與宫觀
  湖南提舉薦士狀
  臣恭觀明詔搜羅湖廣遺材竊見通直郎知潭州長沙縣
  宋文仲有通務之材而發於謙和有及物之志而安於靜
  退盖文仲雖生長南土其家學則中原文獻也頃丞萍鄕
  藹有民譽方臣假守桂陽得其爲人就訪之而文仲嘗爲
  桂陽錄事參軍授臣本軍㑹計錄一卷臣遵行之所以能
  蠲除宿負罷弛斜科不得罪於其民者文仲之助也尋領
  使事訪以九郡利病無不周知前者倉司糴補諸郡米僅
  十萬斛今者漕司蠲錢亦數萬緡皆文仲發之臣以爲文
  仲雖衡陽人實國士也奉議郎知常州無錫縣呉獵學問
  本於純實器識期於遠大所居闔郡宗爲師友凢與之逰
  類多自愛而獵於其交有善稱之不容口有過戒之不遺
  力有急難雖不利於其身赴之不恤也頃從事桂林幕府
  與平李接之亂未甞言功巳而帥臣劉惇不理於口而獵
  
  誼不避罪屢訟其寃人臣如此其不負國必矣臣守桂陽
  獵適爲贍軍酒官𦔳講荒政甚於饑渴桂陽故事遇皇帝
  登極奉表進銀三千兩屬方救荒之際力不辦此臣懼無
  以塞責獵實教臣申請減額迄蒙睿旨損三之一爲惠一
  方獵與有力臣以爲獵雖長沙人亦國士也文林郎知潭
  州攸縣蔣礪素稟端亮耻爲茍簡徃歲江陵今兹攸縣廉
  惠之譽兩邑同辭觀其爲吏苟不便於民雖上官令之不
  聽苟便於民雖匹夫不獲伸則身任其責也臣甞見其詣
  闕所上書論廣右利害有四捄弊之說及與提㸃刑獄司
  論經總制錢其言惻怛可以施用則邇臣所謂遠方因革
  可俻咨訪者在靜江則礪其人也奉議郎知全州清湘縣
  楊炤賦受沉審濟以通練亦佐桂幕與平李接之亂隨宜
  知變見謂善謀而其操履自不可奪及今爲縣益著吏績
  郡實頼之臣得其嶺外盧笼本末一書自開寳訖於淳熙
  上下二百餘年燦然明白其論以蔡京變法實爲咎根馴
  致二廣連年多盜官般客販迭爲民擾盖利東路則西人
  被其害利西路則東人被其害宜爲損益兼惠兩路斯可
  以便公私息紛更以臣所見廣盧之說十數家未有如炤
  之平者則通臣所謂遠方因革可俻咨訪者在臨賀則炤
  其人也如臣不肖非有知人之明能得此數子於衆人未
  識之先正以久居於此或聞之公論之熟或見之同事之
  詳如宋文仲吳獵之在湖南蔣礪楊炤之在廣右朋濟鄕
  
  黨咸所推先牧守賓僚無不器重臣如隱嘿不惟負蔽賢
  之罪是不奉明詔也巳於今年某月某日具狀奏聞臣愚
  欲望聖慈特賜甄錄以昭示公朝不遐遺之美謹錄奏聞
  伏候勅旨有旨興獵蔣礪楊焰宋文仲並赴都堂審察
  辭免浙西提刑乞祠申省狀
  某一介庸陋本不適用偶際休明荐叨器使自守軍壘
  就除本路監司之任一歲而遷將漕又一歲而遷按刑
  可謂寵光狎至私計兼足矣方寵光狎至而無圖報之
  心私計兼足遽爲求便之請苟非至愚豈敢犯此不韙
  而某祠祿之請不避煩瀆至於再三實非獲巳伏念某
  秋初心痛至不省事當倉皇囘司之時盧檢院范少卿
  俱來相問苶然一榻不能交談昇入廨舍盡室驚惻僅
  逃鬼錄頼有天幸以此心氣衰憊目力短昏雖極勉强
  嘗慮妨闕重念某纔有一兒尤不敏事書問滿前莫能
  報謝米塩頭碎時復開决夫多病早衰傍無佽𦔳在官
  則以奉公不辦爲憂在家則以應俗不周爲媿若不乞
  假歲月務近醫藥貪戀祿食必致自斃區區欲望檢照
  前請特賜敷奏别與祠祿差使一次則未盡之命皆生
  成之賜
  小帖子稱照得某蒙恩攺除上件差遣係是替應
  孟明資闕初以待次歲月足便休養故不敢輒有
  陳請今來應孟明巳除郞官即成見次所以須至
  煩瀆若未欲便與祠祿即乞與一般待闕差遣某
  見迤邐前去衢婺州聽候指揮十月二十九日三省同奉聖旨不允
  依巳降指揮疾速赴行在奏事訖之任
  吏部員外郞初對劄子第一
  臣恭惟藝祖受命平定海內凡所以創業垂統莫非可傳
  之法而深仁厚澤垂裕後人則專以愛惜民力爲本臣案
  故牘自建隆至景德四十五年南征北伐未𡮢無事而金
  銀錢帛糧草雜物七千一百四十八萬計在州郡不㑹古
  所謂富藏天下何以尚此當是時諸道上供隨所輸送初
  無定額留州錢物雖盡曰係省而非取之也盖至大中祥
  符元年三司始奏立諸道上供歲額以此承平百年家給
  人足傳序九帝天下嘗多故也而民心不離迄用中興則
  以祖宗之澤在人深厚故也臣𡮢惟念藝祖以得民心受
  天命比隆三代矣然而以天下遜不私諸子纔一再傳而
  萬世不祧之宗僅同支庶則是在天之靈未享其報高宗
  遭變深探其本由是推正統之自納至公之說而大命復
  集於壽皇聖帝爰曁陛下豈非天哉且天之報藝祖者如
  此而陛下以睿聖之資寬仁之德誕膺天眷方當繼體之
  始伏惟夤𫝹高宗推本之意欽承壽皇付託之訓以推行
  藝祖在人未氓之澤爲萬世無疆之休臣不勝至願
  第二
  臣聞熙寧以來用事者始取藝祖之約束一切紛更之馴
  
  至於今而民力之困極矣盖自祥符奏立諸路上供歲額
  熙寧新法增額一倍崇寧重修上供格頒之天下率一路
  之增至十數倍迄今爲額是特上供耳而其他雜歛皆起
  熙寧則以常平寬賸禁軍闕額之類令項封椿迄今爲額
  至於元豐則以坊塲■酒香礬銅錫㪷秤披剃之類凢十
  數色合而爲無額上供迄今爲額至於宣和則以贍軍糴
  本與凢應奉司無名之斂合而爲經制迄今爲額至於紹
  興則又以税契七分得產勘合添酒五文茶■袋息之類
  凡二十餘色合而爲總制迄今爲額最後又以係省不係
  省有額無額上供贍軍等錢均撥爲月椿大軍迄今爲額
  而折帛和買之類不與焉夫取之之悉如此而茶引畫歸
  於都茶塲不在州縣盟鈔畫歸於榷貨務不在州縣秋苗
  斛剅十八九歸於綱運不在州縣州縣無以供則豪奪於
  民於是取之斛面取之折變取之科敷取之抑配取之賊
  罰無所不至而民困極矣夫藝祖以得民心受天命而使
  困窮至此此天所以復命壽皇爰暨陛下將以捄民窮也
  書曰天明畏自我民明畏方今之患何但夷狄盖天命之
  永不永在民力之寬不寬耳豈不甚可畏哉豈不甚可畏
  哉陛下知畏則宜以捄民窮爲巳任陛下以捄民窮爲巳
  任則大臣不敢苟目前之安大臣不敢苟目前之安則群
  臣陳力何鄕不濟此藝祖意也亦天意也惟陛下留神幸
  甚第三
  臣恭惟陛下嗣位之初詔旨丁寧皆爲寬民力而下臺諫
  侍從置局講究而臣猶以爲民窮未捄何也誠以裁抑細
  微或蠲空張之數而巳議結局未有以稱明詔大慰民望
  也臣來自遠方不知朝廷之費宫掖之奉歲當幾何以所
  親見則天下之力竭於養兵而莫甚於江上之軍故每欲
  省賦朝廷以爲可則版曹以爲不可版曹以爲可則總領
  所以爲不可總領所欲以爲可矣奈何都統司不可也陛
  下亦熟念之歟則以都統司調之御前軍馬雖朝廷不得
  知總領所調之大軍錢糧雖版曹不得與故也於是乎中
  外之勢分而職掌不同事權不一施行不專矣職掌不同
  則彼此不能以相謀事權不一則有無不能以相濟施行
  不專則前後不能以相守故雖欲寬民力其道無繇且夫
  承平關陜巳行之乆中興韓岳未罷之前養兵亦甚盛矣
  而不見其不足誠在今日稍仍舊貫使都統司之兵與向
  者在制置司時無異總領所之財與向者在轉運司無異
  則中外爲一體中外一體則寬民力可得而議矣凢事斷
  之而有異論勿斷可也行之而有後患勿行可也徃者元
  祐至於宣和𠹉罷新法矣則有紹述之說起而爲梗靖康
  至於紹興𡮢用兵矣則有講和之說起而爲梗故上之號
  令相反而不能定下之朋黨相傾而不能合若夫寬民力
  誰獨無是心哉斷之而無異論行之而無後患莫過此者
  
  而何疑不决陛下誠斷之則今之大臣皆足以立纲陳紀
  二三大臣誠推行之則今之人才皆足以受令承教方當
  年穀屢豐邉鄙不聳失此閒暇後將何及詩云譬彼舟流
  不知所届臣不勝拳拳
  是日上殿方奏臣不肖蒙恩爲郎幸得賜對上云
  卿去國幾年朕欲見卿乆矣讀劄子至寬民力上
  曰莫急於此只爲處置難奏云臣第三劄子是處
  置大畧容款曲敷奏天顏甚喜讀劄子畢褒獎再
  三奏容下殿謝恩上云且說話聞卿在永嘉從學
  常數百人奏臣無所長只與士子課習舉業過蒙
  清問不勝悚懼上云知卿學問深醇著書甚多朕
  欲一見可盡進來奏臣豈敢著書不過講說舉子
  所習經義何足仰塵乙夜之覧上云經說更好但
  隨所有進來奏臣來自逺外乍對清光巳踰平生
  之望又蒙睿慈曲垂褒諭令進所習經說顧臣何
  人遭逢如此然臣委是目下未有成藁以應明詔
  容臣守官之暇收拾編録候成次第奏乞投進欲
  望聖慈特賜寬假上云看撰得幾卷卽逐旋進來
  不妨又奏在廷儒臣多是前進臣一旦入朝便敢
  僭越投進文字以此終是踧踖未安上連聲云不
  妨不妨
  辭免除祕書省少監
  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對冐陳臣除秘書少監兼
  職依舊竊惟秘書監自古所重自非時望不在此選假
  如循次而進亦以待之人伏念某學術空疎
  重以衰惰視今同進爲日又淺上之不應遴選之科下
  之不與乆勞之數乃因賜對有此越擢若遂昧冐安受
  不辭則是哆然弗揆敢當嘉獎此所以須至懇陳不容
  以官小例無辭免爲辭重念某頃縁衰惰甞申祠請尋
  趣奏事遂留爲郎乃以重違成命黽勉效職則今日之
  辭情實可察伏望特賜敷奏早囘誤恩以安愚分
  轉對劄子
  臣頃蒙恩賜對甞奏三劄上陳一藝祖以得民心受天命
  竊以爲推行藝祖在人未泯之澤實在今日誠不自意一
  介僣論偶契聖聰獎予備至以臣區區之愚猶以前說未
  畢復爲陛下誦之盖藝祖之後天命復集於壽皇聖帝爰
  暨陛下恭惟陛下以藝祖之子孫而修藝祖之故事此天
  意也不識陛下自信足以濟此歟抑自視過謙而尚疑其
  難歟以臣考見肇造之業其道甚易知甚易行何者藝祖
  治大而不治細任逸而不任勞大抵懲五代叢脞之失再
  立朝廷以還君道君道得則朝廷正朝廷正則天下理願
  陛下勿疑其難也臣請條一二切於當今之務者以俻采
  擇以上書人文字令知制誥看詳升降以聞此建隆二年
  十月詔書也以次對章奏下尚書省叅詳可施行者以聞
  
  此建隆三年九月詔書也且夫中外論建非近臣面對則
  遠臣封事皆所以通下情裨治道也而其患不在於壅蔽
  則在於讒嫉今也以遠臣封事之言付之制誥則有舍人
  院任其責矣以近臣面對之言付尚書省則有尚書省作
  其責矣以爲可聽者斯聽之不可聽者勿聽則聽者無特
  異於衆之嫌不見聽者無見遺於上之恨是謂不以主斷
  廢群議而無壅蔽讒嫉之患人主所自擇母過臺省長官
  耳此道豈不甚易知甚易行哉伏覩陛下踐祚以來不信
  近習而信外廷不聽游言而聽公論亦旣深得藝祖之意
  矣然間者上自侍從臺諫下至百執事或臨遣郡國之臣
  對揚敷奏多見嘉納人人自以爲得上意且行其言而章
  徃徃不下他所指揮動亦留滯廷臣惑焉且陛下不信近
  習不聽游言必無壅蔽必無讒嫉或以爲方崇清靜之化
  厭於多事而不加省或以爲陛下自去冬違豫以來聖意
  常有不釋然者於是務自寬大而不暇省二者皆妄窺測
  也臣獨自思念未有以藝祖故事上徹冕旒之聽者陛下
  其始自今凡中外論建一以建隆詔書從事不唯君道得
  而朝廷正亦足以解廷臣之惑不亦美乎由此言之若法
  藝祖但見其易未見其難則臣所陳推行藝祖在人未泯
  之澤皆非偶然嘗試之說可以次第舉矣臣不勝至願
  轉對論役法劄子
  臣不肖頃以備員郞官蒙恩賜對嘗奏三劄專論民力之
  困然熙寧以來生財之害粗及梗槩未敢悉數而玉音嘉
  獎至於再三退切感激遭際如此繼今可以畢其說矣今
  者適充轉對之員敢以奏劄數內免役一項先爲陛下誦
  之而因究役法之獘庻幾釆擇以救斯民於不勝其病之
  後所謂免役錢者本以恤民使出錢僱役而逸其力也自
  罷募户長而取其錢今隸總制熈寧五年罷十年以其雇錢别椿管紹聖三年再雇
  建中靖國元年再椿管紹興元年起發九年罷十年六月拘收入總制窠名罷募壯丁而取其錢
  今隸總制熙寧七年罷十年以其雇錢别椿管紹興十二年十月拘收入總制窠名罷募耆長
  而取其錢今𨽾總制熙寧八年罷十年以其雇錢别椿管紹興五年起發九年罷十年九月拘
  收入總制窠名而又以三分弓手雇錢建炎元年増置弓手二年民戶役錢更増𢾾三分以
  贍三年罷紹興五年三月拘收入總制窠名一分寬賸錢二年封椿四年罷政和三年再
  封椿紹興五年起發九年罷十年六月拘收入總制窠名盡𨽾總制而又以罷虞候重
  祿錢宣和三年陳亨伯奏罷五年拘𠬧充糴本乾道四年拘收入總制窠名起發罷諸州曹官
  當直散從官雇錢宣和五年拘收充糴本罷學事司人重雇錢宣和五年
  拘收充糴本宣和糴本之類盡隸總制至於官户不減半役錢
  建炎二年起催紹興五年起發乾道二年六月拘𠬧依經總制赴南庫在京吏祿在京官員
  雇人錢在京吏祿每歲下淮南兩州十二路起一萬四千五百貫政和元年每路量添五百貫在京官員雇
  人錢紹聖元年立一萬貫爲額於十四路起發政和四年每路量添三百貫之類又令項起發
  則免役錢之在州縣者日益少而役人無祿者衆矣夫使
  民出錢募役而逸其力未爲非良法也而反取其錢以贍
  他用既取其錢以贍他用則必且白著而役法不得不壞
  何謂役法壊今天下州縣之胥皆浮浪之人而鄕村催科
  專責之保正長是也以州縣浮浪之人行遣公事蠧民誠
  甚然未易攺也臣不暇論若夫鄕村保正長任催科之責
  破家蕩產者徃徃而是獨奈何弗救乎且夫保正長催科
  非役法也以保甲法亂役法而行之也臣請言役法與保
  甲法之異臣謹按熙寧四年八月十一日行免役以鄕村
  第一等人户分爲甲乙丙丁戊五等第二等三等人户分
  爲上中下三等第四等五等人户分爲上下二等耆長於
  第一第二等户輪充一年一替與免户下本年役錢一十
  五貫文如本村上等人户數少即更於第三等內從上輪
  充壯丁於第四第五等二丁以上輪充半年一替並不出
  納役錢户長於第四等召募有人丁物力者充一稅一替
  逐料夫盤纒錢五貫文此役法也臣又按熙寧三年三月
  九日行保甲凢十家爲一保選主户有心力者一人爲保
  長五十家爲一大保選主户最有心力及物力最高者一
  人爲大保長十大保爲一都選主户最有行止心力材勇
  爲衆所服及物力最高者二人爲保副保正凢選一家兩
  丁以上通主客爲之謂之保丁此保甲法也役法者五等
  簿是也保甲法者魚鱗簿是也五等簿者以通縣計之自
  第一至第幾以其户强弱各自爲簿魚鱗簿者以比屋計
  之自第一都至第幾都不以其户强弱併爲一簿各自爲
  簿即第一等之中雖有强弱要不失於上户第二等之中
  雖有强弱要不失於中户以其力畧相等故其役均併爲
  
  一簿即或一都之中適多强户則歇役之曰長或一都之
  中適多弱户則歇役之曰短或一都之中適皆弱户則於
  其中不得不推排一二以爲强户則無復歇役之曰以其
  力相殊絕故其役不均此甚較然矣方行保甲但以譏察
  盜賊而巳與免役初不相關熙寧七年始以保丁充甲頭
  催稅而耆户長壯丁之屬以次罷募利其雇錢而封椿之
  法起矣元豐遂著爲令以甲頭同大保長催科元豐賦役
  令諸鄕村主户每十户至三十户輪保丁一人充甲頭並
  湏同大一保催租稅常平等錢嘉祐以前未有此令元祐
  匆匆復舊隨即紛更紹聖二年二月詳定所言鄉村每一
  都保保正副外大保長八人其保丁輪充甲頭皆最下戶
  人旣不服事率難集按大保長各二年替宜以都保租稅
  輪二人分一秘一替而罷甲頭於是催科悉用大保長矣
  由此言之大保長催科尚非王安石之舊特章厚爲之也
  今士大夫固耻言安石之爲人乃若章厚則指爲罪魁皆
  知其殘忍不恤敢於斵䘮祖宗深仁厚澤之意而獨世守
  其刻薄之遺術以爲成憲臣實未喻舊書役法一王安石
  能攺之章厚能力行之方今仁聖在上宰輔極天下之選
  而賢俊滿朝矣謂爲無人能斟酌損益以通其變臣亦未
  喻且今之困民力誠非一事而役害最大中人之家破蕩
  相繼有以仁聖在上宰輔極天下之選而賢俊滿朝如此
  乃坐視斯民最大之害持章厚所爲者若出於三代之舊
  
  而不敢議有輙議者不過付之有司檢坐見條申嚴行下
  以塞人言臣尤未喻也陛下加憫元元甚於赤子誠不以
  臣不肖妄論成憲下臣此章令侍從臺諫而下推究其所
  自來而雜議之要不以保甲法亂役法雖未足以盡寬民
  力實大惠矣臣不勝拳拳
  封事紹熙三年十一月
  臣一介疏遠才不逾衆人而多病早衰齒髮頽變乆無榮
  進清顯之望間者將指湖湘罷弗勝任甞上奉祠之請乞
  便醫藥不謂陛下過聽不以臣爲不肖歸以畿節留之郎
  舍賜對便殿初無建明而天顏開懌玉音温厚曾不數日
  擢貳册府又未幾用以爲皇子嘉王府贊讀官極一時儒
  者之遇臣誠不自意陛下待之甚寵也不勝大懼無以塞
  ■値之責日夜思念獨有與二三僚友共秉一意爲大王
  道古今父子君臣之際人之大倫天地之正義以成孝敬
  長恩愛無負任使之意死且不朽盖嘗讀書至文王世子
  之記曰文王朝於王季者日三雞初嗚衣服至於寢門外
  問内侍之御者今日安否何如內侍曰安文王乃喜其有
  不安則文王色憂行不能正履則必反覆爲王誦之曰是
  可以爲法事親若文王則受命作周本支百世功德見於
  雅頌願王慕之傚之勿以爲不可及也至漢戾太子之傳
  曰親戚之路隔塞而不通太子進不得見上退則困於亂
  臣獨寃結而亡告則亦必反覆爲王誦之曰是可以爲戒
  
  事親如漢太子則交兵闕下父子不相保而望思歸來之
  臺天下悲之願王警之懼之勿使萬一有此也頼天之靈
  社稷宗廟之福而太王姿稟純明嗜好鮮少不自貴倨喜
  親書生每得僚佐危言極論則深信而不諱忌至若周之
  所以得則歛衽加敬漢之所以失則嚬蹙不忍聞也邇者
  王譽日彰人心日附臣與二三人者竊相欣賀以爲陛下
  有子國家無疆之休也今竊有惑焉㑹慶誕節陛下闕上
  觴之禮而弗講長至大㑹陛下復闕稱賀之禮而弗講群
  臣迫怵妄窺聖意臣固知陛下自違豫以來雖及康復尚
  弗便於乘輿而怯風霜雖然非所以爲訓也何者區區陳
  說無過口耳之感必不能勝躬行之化汎觀徃古無過紙
  上之習必不能如家傳之法今陛下上虧三宫之懽而下
  責小臣陳誼於冢嗣以庶幾寡過則雖抱血誠之忠未見
  其補將以逃斧鉞之誅而巳楚王有言人之愛其子者亦
  如余乎陛下以國家無疆之休託在一子宜如何愛之而
  偶不察夫所以儀刑之道如此顧使講讀皆爲空言名曰
  輔導安用臣等此所以痛惜此舉動非所以爲訓也臣以
  多病早衰齒髮頽變乆無榮進清顯之望方申祠請以便
  醫藥不忍黙黙昧死爲陛下一言以冀省悟伏紙流涕不
  知所云
  是時壽皇聖政書成巳降指揮十一月十四日進
  呈忽長至日駕不出宰執以下不勝憂懼是日知
  國
  國舉人張爲雋
  付出聖政序內翰李巘獻之所撰也翊日丞相進
  呈上云可别令人撰入旣進入宸翰遂出於是過
  宫
  辭免起居舍人申省狀
  准尚書省劄子備奉聖旨陳傅良除起居舍人某忽拜
  除命懼不遑居伏念某疎庸之資淺陋之學重以病餘
  齒髪衰變介在衆俊是爲陳人而自再入脩門叠冐殊
  渥甫辍郞曹遂領册府纔及半載復有今除且夫侍立
  記言舉世之所攷信直前論事在廷之所觀瞻冐而居
  之實逾涯分而亦非所以安數竒之迹全靖共之操伏
  望朝廷特賜敷奏亟寢誤恩以輯公論十二月二十四三省同奉聖旨
  不允
  辭免兼權中書舍人申省狀
  准尚書省劄子三省同奉聖旨陳傅良兼權中書舍人
  竊以攝官承乏暫時使令力所克堪不當辭避惟是掖
  垣之職關係非輕盖辭令不工則不足以發明主德封
  還不競則不足以慰滿公論茍非其人難以一朝居也
  伏念某才藻衰落無華國之文志氣銷隨無回天之力
  若使嘗試爲之必見闕誤此所以聞命震懼湏至控免
  而況環觀在廷英俊林立或兼數器纔効一官則寢此
  誤恩攺畀他士不惟寬小巳共二之憂亦足成公朝選
  衆之美伏望朝廷特賜敷奏曲從所乞四年正月十九三省同奉聖旨
  
  不允
  繳奏劉煒與監司差遣狀
  准尚書省劄子節文三省同奉聖旨劉煒首議禁戢私錢
  今巳見效依舊與監司差遣臣寮上言乞賜寢罷二月六
  日三省同奉聖旨令以次官書行劄付臣須至奏聞者臣
  竊以劉煒甞爲監司以言罷去今旣旬歲循省云久陛下
  念之再與元來一等差遣此乃朝廷起廢之常典人主棄
  瑕之美意求之故事前後施行似此非一盖亦無可爭執
  者矣獨縁特降批旨稍關事體即與尋常行遣不同此後
  者所以不無疑惑湏至論奏臣愚欲望聖慈特垂天聽收
  囘批旨將劉煒只依常行起廢事例候有闕次隨宜差使
  如此則雖臣書行而當官之人可以自安不至再有煩瀆
  且亦以免劉煒煩言滋至之累謹録奏聞伏候敕旨二月初九
  日奏入留中
  繳奏刑部大理寺鄢大爲斷案狀
  准中書門下省送到錄黄一道節文爲刑部大理寺狀吉
  州奏勘到百姓鄢大爲說合巳斷人李一討合㳺六等各
  持杖行劫朱三家榖物賊滿按法寺稱其鄢大爲准條爲
  絞刑上定斷合决重杖處死二月十四三省同奉聖旨鄢
  大爲依斷令臣書行緣事干人命須至奏聞者臣竊詳上
  件斷案止以鄢大爲所帶劫殺木檐堪以害人定爲持仗
  强盜赃滿五貫合决重杖處死設若不以木檐爲杖即計
  賍須滿十貫方得死罪死生之分在於木檐稱仗不稱仗
  毫厘之間此不可不謹也臣甞習此矣在律仗謂兵器杵
  棒之屬餘條稱仗准此恭惟本朝列聖繼作刑日益輕以
  爲杵棒立文該載未明則犯法者易陷刑者衆於是重立
  兩條案嘉祐編敕賊盜門其一云應持竹鎗竹杖磚石之
  類爲盜堪以害人者並同持伏之法此謂茍持竹鎗竹杖
  磚石堪以害人之物而爲盜者即爲持伏以明但持所須
  之物爲盜不得稱伏矣其一云將鎌檐刀斧之屬於人園
  林陂野內偷割禾穀蔬果盜斫柴薪之類元非積聚者并
  將篙楫盜取空船或持鞭杖偷趂孳畜雖變主知覺但不
  曾施威力抵拒者依不持仗竊盜法此謂苟持鎌檐刀斧
  所須之物而爲盜即不爲持仗以明必是特持堪以害人
  之物爲盜始得稱伏矣上件兩條合爲一編載在敕文則
  有司承用可以參照不至牴牾至於元豐刪脩舊敕一時
  不深求嘉祐以前立法美意輙將上件兩條離爲兩門其
  一條在名例門云諸稱仗者持竹木磚石之類堪以害人
  者同其一條在賊盜門云諸於城外竊盜無人防守特持
  所須之具者並爲不持仗注云謂採斫湏金刅船栰湏篙
  楫負須檐畜須鞭之類盖自將兩條離爲二處即凢用持
  仗之法只據名例門立文凢用不持仗之法只據賊盜門
  立文而兩文始不相參照無所斟酌矣兼詳元豐刪定嘉
  祐敕顛倒本文已失初意謂並同持仗之法攺作諸仗者節畧數字便
  成深文謂刪去鎗杖但稱竹木自元豐迄今有司遵用盖不知重報
  者幾千人矣今來鄢大爲之獄只是布袋并檐即不曾施
  威力若用嘉祐舊敕即非持堪以害人之物爲盜明矣且
  夫前朝立法本持所湏之物爲盜其意非是欲以害人雖
  斧刃不謂爲仗本持堪害人之物爲盜其意是欲以害人
  雖磚石得謂爲仗但論其盜有無欲害人之心不計所持
  是不是堪害人之物原情定罪此春秋之義也又云持仗
  在外空手入屋罪至死者各減一等即雖持仗若其時不
  以入室可以減等又云變主知覺但不曾施威力抵拒者
  並同不持仗即雖持所須之物若其時施威力抵拒可以
  加等可謂深切著明矣而元豊攺作離析敕文今來有司
  尚循謬誤臣愚欲望啓慈特將部大爲之罪從未滿十貫
  條特貸命斷遣仍乞以刑部大理寺擬斷官吏並且免坐
  失入之罪仍乞將見行條法送刪定所據嘉祐舊敕將兩
  條刪潤併入賊盜一門以憑遵守臣聞中興之初重修紹
  興敕令巳有指揮用嘉祐舊法故元豐敕多在釐攺之科
  數內持伏一條當時有司偶失參攷尚未追正今來若行
  刪潤初非剏新衝攺而聖主好生之德公朝從恕之風自
  今以始益深益厚愚民無知雖似幸免而天聰甚卑宜享
  其報此臣所以拳拳也所以錄黄臣未敢書行謹錄奏聞
  伏候敕旨
  貼黄或難臣曰嘉祐敕稱以鎌檐刀斧之屬必繼
  之以園林陂野即若持此物入有人居止之室便
  得稱伏臣竊謂不然園林陂野固是與有人居止
  之室相對立文竊詳元敕有持伏入有人居止之
  室竊盜者依不持伏强盜條定斷之文却無持所
  須之物入有人居止之室强盜者依持伏强盜條
  定斷之文以此推見只是辯盜者所持本意安在
  茍是持堪以害人之物入屋爲盜雖竊盜可以加
  等依强盜條故爲之立文苟是持所湏之物入屋
  爲盜即雖强盜不可以加等依持仗强盜條故不
  爲之立文以其文之有無曉然眀甚伏乞■照二月
  十六奏入得旨攺斷
  上嘉王劄子
  某等皇恐僭越有迫切之懇仰干王聼近者主上車駕再
  不過宫宰執侍從相與論諫至於一再而上意猶豫未决
  中外惶惑計無所出獨以爲能贊乘輿之决爲主上言此
  者莫如中官能通宫禁之情爲中宫言此者莫如大王又
  以某等忝爲僚佐辱知最深亦宜爲大王言此以成父子
  之盛德迫於公論不容隱嘿某等竊謂父子之愛根於天
  性假如主上稍惑愆於朝謁恭想重華未必便有間言只
  縁乘輿已駕衛從羅列百官下司夾道起居六軍萬姓望
  塵踴躍伺候移日俄復中輟以此極駭觀聽反招謗讟又
  既饑弗得食勞弗能息長嗟浩嘆徃徃盈路都人寒心恐
  有不測此皆大王之所親見中宫之所與聞也今不爲計
  後悔何及某等欲望大王力請於中宮以調娯主上爲巳
  任備極左右之養順適起居之節上意有所不樂則爲之
  彌縫下情有所難達則爲之啓導至過言曰分期於必信
  號令巳出風雨不渝如此則北內懽愉外廷恱服中宫母
  儀之美配於古人大王子職之譽顯於天下蒼生頼之社
  稷頼之豈惟女史之光儲君之福哉
  直前劄子
  臣待罪右史日侍清光恭覩陛下大昕視朝天顏肅穆垂
  衣拱手尊嚴若神凢所施行悉中機㑹凢所延見曲盡謙
  勤未嘗有一話一言匆猝過差一趨一步俄頃失錯可謂
  動容周旋中禮盛德之至者矣近者車駕過官日分與引
  班直換授之時百官有司伺候移日竟成中輟各自引退
  臣切惑焉何者平居暇時曾無過舉何獨至於六飛戒嚴
  百辟就列却乃深處九重都不省記近在旬月頓違常度
  者哉而軍民籍籍妄生謗議轉相倡和無所不有臣雖至
  愚固知陛下之不如所云也反覆思惟乃得其故盖自徃
  歲之冬聖意甞有不能釋然者矣爲之震怒至於愆和甞
  發威斷痛有行遣由此宫掖之內人人自危宦官嬪御皆
  有歸過君父之心徃徃故作縁由欲開間隙每至期㑹上
  冲襟所以或於臨軒而■興居之節或於命駕而虧號
  令之信陛下天資仁厚不察其爲誤巳臣所以深惜陛下
  無故而得怠荒之謗也臣聞人主之心當與天同今夫太
  虛清明天之體也將以潤物則爲雨露將以動物則爲風
  雷將以成物則爲霜雪俄而開霽天體湛然纎翳不留三
  光如故若夫人主喜則爲賞怒則爲刑刑賞旣行更何疑
  滯心宇泰定即天德也豈容鬱鬱有所不快自古帝王盖
  有處世故之難遭人倫之變者矣要以宗廟社稷付託爲
  至隆天下蒼生關係爲至重莫不先定其心期於克濟是
  故父母未順舜有南風之歌兄弟不咸周有棠棣之燕是
  皆轉禍爲福身致泰和不聞以此自累方寸今陛下上有
  重慶之親以慈儉聞四海下有盛年之子以孝敬聞兩宫
  三朝累世曠古所無歷觀載籍之傳最得聖人之幸而又
  邉鄙不聳年穀屢豐一時賢才畧在朝列只守成業巳謂
  小康若懷遠圖可以大治而又以九州之富無供養有闕
  之虞以萬乘之尊無使令不足之恨志所欲爲胡鄕不可
  則陛下果何所不快於心歟况夫怨不在明患生所忽方
  其因循但曰細故寖以悠乆遂成後憂則尤不可不慮何
  者一國之勢譬如一身血氣標本貴在貫通少有壅底便
  生疾恙若乃咫尺君門杳如萬里今日遷延某事明日阻
  節某人曰復一曰莫以爲恠人心益翫主勢益輕脫有奸
  憸乘時爲利則中外之情不接威福之柄可移雖是擅傳
  指揮將亦無從覺察或放散儀衛或革退臣僚或鬬諜宫
  閭或激怒軍旅萬一有此臣恐陛下孤立而外廷無以效
  區區矣然則陛下何不務自節宣以養氣體務自寬大以
  怡精神出則從順動之宜居則享燕閒之福而直爲此悒
  怏徒速無故之謗且貽萬一之憂哉臣甞謂愛君之至莫
  如詩人見於南雅樂只君子之辭不一而足至於不能自
  樂則風之山有樞雅之魚藻皆以爲剌作詩之旨豈是容
  恱誠以一人有慶兆民頼之非其巳之私也臣不勝拳拳
  願附於詩人之義惟陛下留神幸甚幸甚
  止齋先生文集卷之二

知识出处

宋陈文节公诗集五卷文集十九卷首一卷末一卷

《宋陈文节公诗集五卷文集十九卷首一卷末一卷》

出版地:温州

陈傅良(1137—1203),字君举,号止斋,学者称止斋先生,浙江温州瑞安湗村(今署瑞安市塘下镇罗凤街道)人,南宋著名学者、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乾道八年(1172)进士,官至宝谟阁待制、中书舍人兼集英殿修撰,青年时期执教于家塾,后主讲于茶院寺之南湖塾,学生数百。中进士后授泰州教授,仍在家教书。后任职湖南,公余在岳麓书院讲学,门墙极盛。卒谥文节。陈傅良著有《止斋文集》 [1]  、《周礼说》、《春秋后传》、《宋陈文节公诗集》等。本书是陈傅良所作一本诗文集,诗集五卷,文集十九卷,首一卷末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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