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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制
  博士補守相
  論博士出補二千石守相最爲不輕
  漢博士比六百石選用通經博古之士出則補二千石守相最
  不輕也武帝時公孫弘以博士選左內史董仲舒以博士遷江
  都相如申公傳言弟子爲博士者十餘人自孔安國以下皆爲
  郡國守相及宣帝用武帝故事初卽位悉出博士諫官通政事
  者以補守相故嚴彭祖以博士爲河南太守丁姓以博士爲中
  山太傅其他不可勝述蓋以六百石而爲二千石又優于中大
  夫諫大夫之例所以博士之選極嚴而武宣之世多得人然自
  武帝及宣帝之世尚書盡用宦官却用博士諫官補外任故蕭
  望之以爲憂末忘本及元帝立却請元帝用儒者以更宦者元
  帝不從成帝卽位憤宦者用事決意用士人爲尚書乃取博士
  之選分爲三品高者得爲尚書次者爲刺史其不通政事以久
  次補諸侯太傅夫博士清望高秩六百石不過牋奏之才出不
  過爲縣令刺史亦六百石居部九歲得選守相耳至諸侯傅相
  又當時爲左官之律則通經之才豈肯以六百石博士官乃爲
  此等賤職哉是以成帝雖重尚書選用士人而政事愈不治蓋
  其激勸遷轉之法大謬也而良才多不就博士選陽朔二年關
  東大水遣博士行視以奉使皆不稱意乃詔舉通達國體之士
  令丞相御史中二千石雜舉可充博士位者不知其選補之法
  大悖於武宣之世矣兼是時諫大夫亦無可使者王嘉引永始
  中之事其後光武遂以孝廉爲尚書郞而丁邯死不受命蓋西
  漢之弊歟自此方將人主意向爲輕重此官制變壞處漢初以
  六百石博士補外任守相此爲不次特例後武帝以嚴助主父
  偃等皆以侍從之臣交通諸侯輔相無狀亦欲杜王國人不得
  宿衛及侍從不得相王國於是始以博士外補王國之官宣帝
  因之及元成之間則取不通政事者出仕王國則漢初特例遂
  爲左遷矣
  左官律
  論漢自武帝以來始有重內輕外之漸
  高祖立法内外之任未嘗偏重是以大臣自内出而漸外任郡
  守不爲左遷其時至以御史大夫周昌爲趙王相大臣猶有出
  者至於文帝時季布以中郞將出爲河東守袁盎以中郞將出
  爲隴西都尉中郎將皆二千石而復出爲二千石賈誼以太中
  大夫則止爲長沙太傅蓋以官卑而不得相耳景帝時石奮以
  太中大夫爲九卿而徙爲諸侯相武帝以來始有重內輕外之
  漸初年始用嚴助以中大夫守㑹稽其後朱買臣汲黯主父偃
  之徒盡用中大夫出補外任甚者董仲舒以博士對策卽令爲
  江都相公孫弘爲博士一歲中至左內史則甚矣是以内官補
  外任則不肯行汲黯嘗爲主爵都尉右内史坐法免官自在譴
  籍一日召爲淮陽太守猶薄之不爲矣宣帝之世其弊尤甚自
  以爲篤意守相乃以諫大夫博士悉出補之不知諫大夫八百
  石博士六百石何以當二千石之重乎蕭望之以丞相司直守
  平原不行入守少府後以少府爲左馮翊猶以爲左遷而移病
  蓋以州郡之職甚輕故也元帝之時京房至以郞官出爲魏郡
  太守以其秩卑則令以八百石居郡外任之輕至此極矣外任
  輕則人不樂爲而欲補内則内任重甚者成帝之時博士高選
  者選爲六百石尚書則爲極選其下等不通政事者則以久次
  補諸侯太傅黃霸治京兆無狀則令八百石居郡此漢家進退
  人物之法自郡守入三輔稱職則爲眞無狀則減秩外任輕雖
  卑官亦不樂補矣况尊官乎
  州郡之權
  論漢自宣帝始還州郡之權
  文帝時魏尚爲雲中守軍市之租盡許以給士卒其於恩則閭
  里止令丞尉親行自致而歲時遣丞相史案行郡國每有調發
  則虎符參合以爲驗是時擅興之法嚴未聞有遣使生事於郡
  國也武帝一切務與便利一介之使矯制州郡則發倉粟鼓鑄
  
  鹽鐵誅渠帥以興轉漕斬司馬以調樓船於是始遣命使以行
  郡國則州郡之權屈於天子命使長安貰馬不具則令當斬內
  史負租課殿則當免㑹稽守計簿不上則賜書詰責之矣及罷
  掾史甚者均輸鹽鐵等官錢布錯置則州郡無一孔之遺繡衣
  直指之使誅斷斬伐而州郡無一日之寧居矣兵所過縣但以
  訾給毋乏爲事乘與所出廚傳有不稱者則郡守自殺矣末
  年而奸宄盛至於不可制蓋州郡權輕動有所牽制而不敢逞
  及沈命之法嚴州郡惟恐自累得罪故也宣帝一切還州郡之
  權丙魏爲相時遣史案事郡國所奏者不過風雨災變而已長
  安吏民門殺橫道親過而不問蓋不肯以一毫事外之職而侵
  郡國之權是以張敞治膠東願至郡條奏其狀得一切補吏比
  三輔州縣皆得以便宜行事方略皆出於郡守是以當時於誅
  治盜賊皆有能名諫大夫博士雖遣未聞敢有輕生事於郡國
  而脅迫守令矣京房元帝時爲魏郡太守自請除吏千石以下
  無屬刺史而元帝許焉
  州郡太嚴
  論文景之世寬武宣之世嚴
  膠東初年勞來不怠户口休息久之張敞盡力摧挫開捕斬之
  令穎川初年吏俗和睦本非薄惡廣漢長告訐之風河南吏民
  愛敬長吏嚴延年誅斬流血數里而河南之俗頗壞尹翁歸赴
  守東海廷尉于定國不敢見其邑子是時上操之急吏受銖兩
  之賄案致其罪吏民少解輒披籍漢之豪傑散於閭里三輔尤
  多文景之世未嘗取法以誅治之武帝雖置三輔末年遣繡衣
  捕奸猾而守令如故宣帝專選豪強治劇爲二千石治之凡豪
  傑之徒剗除誅滅不敢出氣其後政令稍緩則此徒遂大肆於
  閭里之間王尊傳言成帝時長安宿豪大猾盡是游俠之士東
  市城西作剪作酒之家通邪結黨上干王法下亂吏治二十年
  間更數二千石莫能擒討蓋由宣帝用趙廣漢尹翁歸張敞之
  徒操之太急故爾曹參言以齊獄市爲寄謹勿擾也故奸人無
  所容則必有大不可制矣王生告蓋寬饒方今用事之人皆明
  習法令言足以飾君之辭文足以成君之過大抵選用此流爲
  吏多誅死故鄭昌言寬饒以言事不當而爲文吏所抵挫京兆
  趙廣漢黄霸張敞元帝時王章成帝時王尊孫寶扶風尹翁歸
  馮翊韓延壽治京師亦然何並時大故有奸猾
  選補郡守縣令
  論武帝初年承漢初之制郞中之選不嚴
  漢初取二千石子弟之賢爲父兄所任及以良民貲算多者則
  補爲郞自郞中以上至中郞凡四等其員多至千餘人其秩自
  比三百石至六百石此雖以侍從天子專以待補縣令長之用
  縣令自秩千石至六百石縣長自秩五百石至三百石則以諸
  郞秩位比並而選補之矣又取博學之士善議論及大臣所薦
  舉者則補爲大夫自諫大夫以上至太中大夫凡三等其員不
  過數十人其秩自比八百石至千石此雖以侍從天子專以待
  補守相之用郡守秩二千石諸侯相眞二千石則以諸大夫次
  比並而選補之矣大抵自郞中以上皆可補縣令長自諫大夫
  以上皆可補郡守相武帝初年承漢初之制郎官之選者或以
  富訾未必賢也宜令郡國貢賢以爲郞衛故武帝頗留意郞官
  之選始令郡國舉孝廉太常置弟子皆選郞官之地然郡國所
  
  貢太常弟子所試非中高第太常特爲籍奏則不得補爲郞中
  其餘止於掌故要之孤寒欲進者頗難其後入財者得補郞蓋
  遵先朝納訾之制而郞選衰矣卜式嘗以中郞爲緱山令此郞
  官選補之制
  縣令
  論前漢不言令後漢稍重其任
  漢初縣令長無表表著聞者武宣而下始間見之選補之初說
  者以爲自郞以上至於中郞凡四等專以待補縣令故後漢猶
  言郞官出宰百里然詳而攷之亦豈盡出於郞官也哉蓋有自
  孝廉舉者有自賢良舉者有自直言舉者有自方正舉者有自
  茂材舉者有自四行舉者有以能制劇而選者有自郡吏積功
  而選者則進之之路亦廣矣然必出於天子之命非州郡所能
  辟置故張敞補吏有功者數十人爲縣令必上名尚書雖薛宣
  使兩令換縣亦必奏聞而後行事此其實也至於治迹著顯則
  超遷之賞亦厚故有遷郡守者有遷刺史者有遷諫大夫者有
  遷京輔都尉者有遷御史中丞者抑亦有吏民所愛而增秩復
  留者然治漕運除盜賊舉廉吏無非其職甚者魏相爲茂陵詐
  御史傳者至於棄市何並爲長陵侍中犯法者至於斷頭胡建
  捕客於蓋主之家義縱不少貸於太后外孫之罪誅戮征捕一
  無所忌權任亦可謂重矣議者猶謂卑辱之勢或豪傑之所不
  能堪有如謁郡守則步入府而因吏謁迎天子之使者則負弩
  矢而前驅督郵察縣得以按劾記檄見及不免解印甚者繡衣
  使者至欲斬王訴買馬不具至於斬長安令恩遇不隆莫此爲
  甚汲黯所以稱疾歸田里孔光所以自免歸教授貢禹一受責
  而免官卽去也殊不思漢廷待人臣之禮亦自不篤况縣令職
  爲至卑乎前漢每有詔下言守而不言令至後漢稍重其任故
  明帝嘗詔不得謬辱黃綬詔下始言守令矣
  循吏不紀縣令
  論漢縣令之治有足觀而史不載之循吏
  前漢循吏稱守不稱令豈以其職爲甚輕耶攷之班史可稱記
  者非一若趙廣漢之在陽翟治行尤異焦延壽之在小黄三老
  上書願留王尊爲虢令轉守槐里兼行美陽而以高第見擢朱
  博爲櫟陽令徙雲陽平陵三縣亦以高第獲選是以循良之治
  有足觀者而史不載之循吏至於義縱之縣無捕事尹賞之三
  輔高第特其嚴毅之所致而非善治之可稱者乃備錄於酷吏
  以時見其美何也
  食邑
  論漢所封食邑只計一鄉之租稅付之矣
  漢之封侯必曰封爲某縣某鄉侯食邑若干户自高祖以下皆
  然所謂封爲某縣某鄉侯蓋提封一縣一鄕之內盡食其田之
  租稅所謂食邑若干户者蓋當時版籍户數而言若繼此
  而有增耗亦不計也蓋只計一鄉之租稅付之矣若加封户口
  數多而元鄉無此户口則往往取之鄰郡鄰邑鄰鄉若封於此
  而後欲遜減則以其所遜減賦屬於鄰郡鄰邑鄰鄉所謂封爲
  某所侯者其常則止計此鄉而言其益封則遙取奪受皆無定
  也張安世封富平侯其益封萬六百戶國在陳留別邑在魏郡
  別邑者遙取鄰郡之租賦以供之也後子延壽欲減户邑天子
  乃徙富平於平原并爲一國户口如故而租稅減半
  高祖封蕭何爲酇侯食邑八千户後乃益封二千户之租稅與
  之高祖封陳平爲户牖侯往往以戶牖戶口寡少後問御史
  曲逆戶口幾何對曰今見五千餘戶於是更封平爲曲逆侯盡
  食之所得盡食其邑户者獨陳平外此蓋不得盡食矣匡衡隱
  占樂安鄉田租四百頃朱博辭千户則亦鄉耳
  三老
  論秦法以三老爲掌教化之官漢興獨不變此
  三老卽周三公爲六鄉之三老是也秦商君并鄉邑以爲縣而
  置令丞鄉亭非邑無行者不得爲吏而有三老掌教化之官漢
  興求所以革秦法獨此不變而又踵而增孝弟力田皆所以助
  長吏教化其民也韓延壽守馮翊有骨肉爭訟田者以爲長吏
  嗇夫三老孝弟受其恥太守以咎在不能表率閉閣思過而令
  丞嗇夫三老自繫待罪黄霸治行尤異皆賜爵及帛戾太子事
  壺關三老上書訟之則三老亦言朝廷事董公亦秦世好人
  三公專主公議助守長教化王尊守東郡以身塞決河白馬三
  老奏其狀下有司考皆如言則此乃助人主聰明故太守有善
  狀則舉其奏
  高二年舉民年五十以上有修行能帥衆爲善置以爲三老鄉
  一人擇鄉三老一人爲縣三老與縣令丞尉以事相教復勿繇
  戍
  試吏補亭長
  論亭長乃承周之制
  秦人立爵二十等仕進之塗惟闢門勝敵而已然猶推擇有行
  者則補試吏故高祖壯而試吏爲泗上亭長秦十里一亭亭有
  長亭有兩卒一爲亭父掌開門掃除一爲求盜掌捕盜賊十亭
  一鄉鄉有三老有秩嗇夫游徼三老掌教化嗇夫職聽訟收賦
  稅游徼徼循禁賊盜後漢志有秩郡所署其秩百石若鄉小者
  則縣置嗇夫一人耳無有秩也縣大率方百里百里之縣曲折
  推之當有亭鄉皆秦制也後漢志亭長之下里里有魁掌一里
  百家又有什五什主十家伍主伍家以相檢察亦皆秦制秦法
  嚴於冦盜故亭與鄉皆有捕逐盜賊之官然其俗尚詐力猶推
  擇有行爲吏而鄉有掌教化三老之官也亭長之制承周制也
  周禮遺人掌邦之委積凡國野之道十里有廬廬有飲食秦之
  亭亦停留行旅
  何武改官
  改右將軍爲左將軍改後將軍爲前將軍孔光罷諸王内史三
  公刺史宿食之官
  秩
  論守官者不食全俸請俸者半錢半穀
  漢法丞相大司馬大將軍依月六萬御史大夫俸月四萬有中
  二千石比二千石至二百石及各有比者所謂中二千石眞二
  千石也歲得千八百石故曰二千石比者不及數也稱賜秩者
  加秩謂眞二千石之類是也貶秩者貶爲二千石或八百石是
  也諸守官者皆不食全俸請諸俸者半錢半穀
  例
  諸加恩者得朝朔望親者得奉朝請致仕者三分故祿以其一
  與之終其身有爵者奪爵爲士伍官卑間自免歸教授官缺攝
  者稱行官卑職重稱守兼他官者稱領上者稱奉使
  爵
  論祿至六百石爵至五大夫如今京朝官
  爵五大夫吏六百石此惠帝卽位之詔漢制爵祿自百石升至
  六百石曰九等自公乘升至五大夫亦九等大抵祿至六百石
  爵至五大夫則如今京朝官矣是以髙帝賞軍功故大夫以上
  賜爵各一級其七大夫以上皆令食邑蓋七大夫公乘或若賜
  一級便是五大夫之列與六百石吏配宜乎使得食邑也
  爵祿
  論爵以賞功勞祿以養官職
  漢之官自丞相至佐史皆有常職其爵自公士至列侯凡二十
  等其祿自百石至萬石凡十五等爵以賞功勞有特賜之法而
  未免於虛名祿以養官職有常廩之次而不可以過受故自丞
  相而至佐史皆名曰官皆有職事以事其上而祿則如其官職
  而分配之至於爵非其居官奉職有顯功則不得與其祿俱轉
  也蓋有官高祿崇而爵未至者多矣或漢三公卿或奉職無過
  或久次當遷而得大官者大抵祿則進而爵未必從是以文景
  之世數賜中二千石諸侯相爵右庶長者是也至於軍士從軍
  有功身隸尺籍卒未補用多得賜爵大抵爵頗高而未得祿者
  是以高帝於天下初定令軍士七大夫以上皆得食邑者是也
  漢自武帝用原佚數句而至宰相愚其官高祿崇而爵甚卑無
  不用此自後凡宰相必當封侯所以原佚數句
  例矣又漢之諸君每行恩霈必例賜民爵故民之得爵或得以
  免罪或得自表於里閭之間猶未免於虛名至於實惠及民惟
  賜復及租而已然上行不費之惠而良吏非望之賜矣豈不
  
  善至於軍士從軍非可徒以虛名授之故食邑復戶之制
  而後軍功賜爵之法始可久行而無弊矣
  爵祿
  論人主養士氣當自重名器始
  漢初承亡秦滅學之後士氣衰弱物論不振高帝初年君臣相
  與反秦之迹而振作士氣之舉未暇爲也天下旣平只是許多
  舊人次第用之訖文景之年高帝舊臣用之而未盡是以文帝
  用申屠嘉必求高帝舊臣餘見無可者而用之耳故後嗣恭己
  遵業舊臣繼踵居位爵以功爲先後官用能爲次序非列侯不
  得爲相蓋有相位不使驟進者爲之所以使天下無速得爵位
  之心而爲不安於人之意是以賈生之才欲以新進離間舊日
  之君臣誠斥以死人主亦不顧也是以風俗醇厚朝廷尊隆爵
  祿之設不輕而重也至武帝興太學進拔幽隱文景重厚之士
  如周仁張敺之徒往往病罷而進用新進之十待以不次之位
  自公孫弘始原佚數句以千數原佚數句紳之徒皆欲封禪以
  望幸雖詼諧文詞之徒皆置左右宰相緘默取容懼罪之不暇
  而四方皆有輕視利祿之心是以奔競之風長而功利之習成
  末年巫蠱之禍乃無一人敢爲帝明言之蓋爵位之輕則仕氣
  浮薄固應然耳昭宣之君稍稍重惜名器有實不相應責其所
  以然二十年之政柄霍光以謹厚持之張安世不敢有薦賢之
  名而光亦用苟可顓制者爲相當時仕蓋失望矣然當時却與
  武帝末年不同鹽鐵之議盈庭無不辨爭霍氏世權海內無不
  切齒大將軍廢立延年敢劾其不道又昭帝時魏相以賢良對
  策明舉韓延壽因擢爲諫大夫却不復如向日之緘黙者朝廷
  
  有重官則士不敢爲輕易浮薄之操理固然耳元成而下人主
  以好儒爲名不問眞否而丁傅董賢自立其黨薦人或起家至
  二千石一言薦導則輕重厚弊至矣然徒以成王莽之篡
  談說之士用符命稱功德則獲封爵者甚衆當時之士如谷永
  杜鄴之徒大抵依倚外戚而宮以塞災異可謂無功論
  下佚
  軍功得爵祿原佚據目錄補
  論漢初軍功皆得食邑至武帝財匱皆受虛爵
  原佚四十三行侯大夫之約及後財匱戰士頗不得祿往往皆
  受虛爵而巳猶唐軍士受空名告身
  叛國之民復租賜爵
  論高祖復租賜爵於叛民皆安反側山之道
  十一年陳豨反代諸縣堅守不降反㓂者復租賦三歲十二年
  盧綰反燕賜其吏六百石以上爵一級始與綰居而能來歸亦
  賜一級盧綰反燕陳豨反代而其吏民皆復租三歲
  側之道也
  賜民爵原佚據目錄補
  論漢待天下忠厚
  原文全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