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漢博議卷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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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两汉博议二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320020220001853
颗粒名称: 兩漢博議卷之五
分类号: K207
页数: 10
页码: 一至九
摘要: 宋代的陳季雅撰寫兩漢歷史的議論文,結集成冊,為《兩漢博議》,此為第五卷。
关键词: 汉代 历史评论 中国历史

内容

張良
  五世相韓
  論子房氣象不同衆人
  子房起自世家以五世相韓故非他屠狗販繒者比故氣象成
  就自各別
  進履
  論子房學問得於老人牢絡摧困之中
  進履一事見圯上老人倨傲鮮腆欲挫其少年英邁之氣蓋良
  先年與刺客同遊爲韓報仇此不過任氣俠事後來因老人教
  之故能動心忍性以爲帝者師是知子房學問不在黃石一編
  而在老人牢絡摧困之中矣
  說沛公以太公兵法
  論張良隨機隨變非紬繹而成
  張良之於沛公如敵手下棋著著相應與他人言皆不合高祖
  常用其策高祖自謂能用三傑以其投機乘㑹間不容髮如躡
  足封韓信隨機隨變不待紬繹而然也
  說沛公以利㗖秦將
  論造漢非子房所素願其但欲亡秦耳
  胡亥酷法李斯破滅儒術而濟其不仁沛公革秦號稱長者子
  房帷幄之謀臣實非刀筆伍也然沛公特天資明達而子房固
  有學之君子嶢關之後蓋嘗有疑於子房之出處而卒得其說
  古之聖賢惟其心無私主故其所施綽綽有餘裕堯舜受禪湯
  武征伐不過對時育物而伊尹相湯太公望之興周亦豈以事
  業爲悅者古人之憫窮也亦甚矣而其識斯文之興衰則有所
  不苟爲故寧有所不爲而實非坐視至於可爲之日則所成必
  無一可議也管敬仲之功至於一匡天下免民於被髮左衽然
  跌蕩準繩之外卒歸於小器耳子房殆王者之佐宜下視夷吾
  之流功成身退漢不得而有之夫以漢之規摹苟出於子房之
  所造必非蕭何之淺功吾既知之矣然以子房資器之宏顧乃
  遇漢興而輒售自其爲韓報仇之念而投之以蹙秦興漢之機
  子房亦迫於爲矣嗚呼子房之智獨未至於大智歟夫旣已出
  爲漢用不過逐鹿並爭之事一日先諸侯入關而遂欲一日得
  志則設疑兵㗖秦將破嶢關入咸陽皆事勢之必然者不然則
  強秦而待斃其與不鼓不成列者何異哉君子之論不當求諸
  一日之故而循首至末然後知輕重小大之理不可厚誣嗚呼
  蓋世之事業不足以縻子房而其必欲亡秦者一動於中遂乃
  以爲迫切之圖而售於漢其視古人不以行一不義而得天下
  者已判然天壤可勝道哉天下方定實漢家創業垂統之始乃
  欲從赤松子遊脫然無意於成漢而不以事業之迹自累豈非
  所以造漢者非子房所素願而非其所樂歟世儒以去禍多子
  房是特知子房之細耳
  叔孫通爲太傅良行少傅事見用人門
  陳平王陵附
  王陵爲右丞相平爲左丞相
  此便是陳平智有餘然終難獨任故有左右丞之事
  文帝問錢穀
  論平不知錢穀忝職多矣
  人皆謂錢穀之問不當至廟堂論道經邦之任不兼司農少府
  列在九卿三公總九卿漢制然也平之不知忝職多矣借曰道
  揆法守不相紊亂獨不知周官太宰貨賄則歲終計出入議獄
  則三公㑹其成乎文帝非徒問也末年紅腐朽索之效幾致刑
  措之風皆基於此
  周勃
  上益壯丞相益畏
  論文帝護養大臣陰奪其權
  周勃當廢立之際親握寶璽以授文帝霍光兩朝顧命大臣擁
  昭立宣二人皆功業震主然而勃得全身遠害而霍氏有赤族
  之誅何也蓋文帝能護養大臣陰奪其權雖曰絳侯下獄一時
  摧挫其威乃所以保全其終也若夫宣帝之於霍光直是養成
  其禍稽首歸政謙遜不受霍氏親戚子弟布列要途
  逮詣詔獄
  論文帝習見高帝葅醯功臣故於絳侯不能相安
  漢文何如主也曰寬厚長者之主也絳侯何如臣也曰篤樸少
  文之臣也以寬厚長者之主而用篤樸少文之臣以篤樸少文
  之臣而事寬厚長者之主宜其道合氣同無所疑閒蓋至於絳
  侯逮罪文帝詔獄之事未嘗不三復感嘆於斯也唐虞三代一
  堂聚㑹此意不傳久矣吾不謂文帝絳侯亦復 而卒蹈衰習
  也有如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之語平時相得不過以利合耳利
  合者必利散也謗書一篋莫投其間如魚有水無得而離焉吾
  不謂文帝絳侯亦或於是而有愧也自秦急功利范蔡一言相
  傾致位卿相商鞅三變其說卒大用於秦君臣之間遂以術相
  爲用一旦缺露非腹心手足之可解也漢高帝任使一世人才
  以有天下孰不曰駕馭豪傑莫尚於高帝嗚呼元勳宿將終膏
  斧鉞其事亦果見矣且君臣之始合必自謂不可捨故赤心兩
  盡莫知其他湯武伊呂是也苟惟實意未孚而事或非望此一
  不可測者已爲之兆養虎養鹰日夜勞世主之機况事亦多端
  安能盡如人意苟一有不然則觖望自危常相踵也功成名遂
  正君臣共保之日而轉爲速禍之地其亦有由來歟文帝豈誠
  有術用絳侯者絳侯之不疑於文帝也吾故知之誅諸呂定代
  王功蓋天下而釋相印如釋重負相印旣釋又復類狼疾者甲
  兵警備固不得謂之無過而震驚不自禁則誠有覆轍故也告
  變之書文帝一聞而投杼夫文帝非輕發者而逮獄不疑其亦
  習見高帝蹙項之後以諸侯故席不暇暖而竟以此終勃又高
  帝舊臣特向時葅醢之儔伍耳三代之澤既無遺脈漢初之事
  去秦無幾雖有文帝絳侯且不能相安故家遺俗在人耳目尚
  復何言愚所以復感嘆於斯也向使絳侯知學文帝自儒道中
  有立則所以囘狂瀾者可以望其 然於漢初矣又况絳侯既
  老而方當文帝之四年也哉
  亞夫
  鞅鞅非少主臣
  論景帝不知人
  景帝度量與文帝不同得亞夫於細柳而垂死屬以可任到景
  帝褊刻便不省得大抵臨大節而不可奪則可以托六尺之孤
  華督欲弑君而憚孔父劉安欲叛漢而憚汲黯是人也義形於
  色足以衛宗社而忤姦心高帝時有周昌惠帝時有王陵武帝
  時有汲黯文帝時有申屠嘉在景帝朝有一亞夫耳今乃稱其
  非少主臣則帝豈爲知人哉
  張蒼
  秦時爲御史主柱下方書漢時爲御史大夫兼掌律曆
  論諫員經筵史館
  自漢以下異於古者三諫員也經筵也史舘也古者諫無常員
  工執藝事以諫瞽誦詩士傳言至武帝元狩五年始置諫大夫
  自此諫官有常員矣古者左右前後皆通明經術之士如伊尹
  訓 周公陳王業援引古義以訓人主至漢武猶有古意從倪
  寬受尚書又從歐陽生問尚書是也自成帝置金華殿講業而
  鄭寬中張禹得以入講經於殿中非講業之官不得執經以訓
  人主自此經筵有常所講業有常人矣古者左史記言右史記
  動秦漢以來御史主柱下方書親近人主而去堂陛不遠凡郡
  國上計先達御史後至丞相是以太史公抽金匱石室之書以
  作史記而武帝不美之迹彰而不隱所以公道修明史皆實錄
  延及於唐宰相始監修國史夫直筆之職苟上有重臣安望其
  肆意極言哉將見焚陳錄而不泄省中語者今日起居舍人問
  宰相今日有甚事便說與起居卽起居卽便送與御史大夫宰
  相亦監修國史爲御史者亦不兼律曆故唐之太史令今則更
  爲太史知丞
  爲計相
  論去古旣遠計相愈失其眞
  成周之時小司寇登民數於天府而冢宰得以制國用漢興以
  來蒼爲計相領郡國上計天下圖書唐時遂以宰相領鹽鐵度
  支本朝亦以宰相監南庫見得去古既遠愈失其眞
  被公孫臣屈辱
  論小臣得以輕易宰相非尊朝廷重國體之意
  張蒼先朝故老爲相之初被公孫臣等屈辱要之此風不可長
  自後便有晁錯摧抑申屠嘉武帝更進許多少年數辱公孫弘
  夫以宰相小臣得以輕易摧辱豈是尊朝廷重國體意思
  周昌
  見高帝擁戚姬
  論漢興內朝奏事髣髴古意自武帝置加官之後而丞
  相始疏遠
  此是未帶加官時文景之後無復此矣成周之時有三朝燕朝
  外朝內朝漢興彷彿古意只是周昌燕入奏事與樊噲排闥直
  入便見內外未有隔自武帝置加官分內外朝如侍中中常侍
  給事中列侯將軍郞中皆帶加官得入内朝而宰相無加官只
  在外朝衛青以大將軍得加官故得出入禁闥上或踞廁見之
  若李嚴趙石公孫之徒無緣得入只在外朝然霍光爲大將軍
  在內車千秋爲丞相在外輔導幼主猶得以並受遺詔至於楊
  敞爲相大將軍廢立內朝議定乃使人告丞相疎遠莫此爲甚
  申屠嘉
  文帝不相竇廣國
  論文帝操持甚嚴凜然不可犯
  文帝眞是操持甚嚴凜然不可犯者故景帝不相竇婴而相衛
  綰武帝自以柄由己出一相田蚡後而欲把持他不住一懲其
  過遂相草茅之士故公孫弘以白衣爲三公
  召辱鄧通
  論文帝能伸丞相之威
  成周之時凡宮人昏寺皆屬之冢宰漢興内外之官皆屬丞相
  故鄧通無禮申屠嘉得以召斬之惟文帝能伸其威必待困辱
  而後召之而小臣自此不敢妄爲矣自景帝以貴幸用事丞相
  之議屈於晁錯而大臣之言始輕是後九卿更進用事而石慶
  不能與議嘗欲治近臣所忠九卿咸宣而反受其過大臣見輕
  可知矣其極而至於孔光爲相不答省中語而養成王氏之謀
  也文帝內能重嘉之權使丞相之威行於朝廷外能式亞夫之
  營使將軍之勢伸於邊鄙天下安得不治其與踞廁而見大將
  軍石慶不能治九卿咸宣而復受其過者異矣
  論申屠嘉無以節文帝之賜
  太宰以九式均節財用獨司士曰惟賜無常而王亦不得而妄
  賜之也文帝賞賜通累鉅萬而嘉無以節之也
  論文帝有天資無學識
  先儒論文帝謂其天資甚美只少學識看他除肉刑幸鄧通除
  三年喪若有學識斷然不肯如此故能憐女子而除肉刑而不
  知笞法之尤重能惜百金之費而不能愛鉅萬之賜能除三年
  之喪而不知人主之恩薄能知公孫臣之謀而不知新垣平之
  詐大抵見善明而用心不剛天資美而師學不正
  酈食其
  勸高帝就食敖倉粟
  論高祖得敖倉之粟乃取天下之根本
  漢之取天下第一是以武庫之兵敖倉之粟此二者天下之根
  本項氏嘗拔滎陽不知堅守敖倉乃令適卒分守成皋未幾而
  復爲漢有矣蓋善用兵者因糧於敵高祖初年專用巴蜀之粟
  給軍賦使老弱未傅者轉餉於道及食其說高祖拔滎陽取敖
  倉之粟自後卽就敖倉築甬道屬之河而始得復巴蜀租稅以
  寬民心高祖用酈食其只此一策班固所謂廊廟之材非一木
  之枝信然三老董公只用他爲義帝發喪一策便見高帝收錄
  人才片善寸長皆有用處
  陸賈
  新語
  論漢以新語爲家法
  帝謂賈曰試爲我箸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天下者賈凡箸
  十二篇號曰新語此亦漢之家法如叔孫通制禮儀高帝曰度
  吾所能行者爲之於是取秦制雜就之張釋之言便宜文帝亦
  曰卑之無甚高論令今可施行者於是釋之言秦漢間事東方
  朔謂武帝以堯舜禹湯文武成康上古之事經歷千載難言願
  近述孝文時事魏相告宣帝以爲古今異制方今務在奉行故
  事而已
  交驩平勃
  論平勃成誅諸呂之功皆陸賈交驩之謀有以啓之也
  禹宅百揆而征有苗傅說相高宗而伐鬼方周公兼冢宰而出
  東征成周之時其將皆命卿而將相一體自秦漢以來專閫外
  之任者謂之將總朝廷之權者謂之相二者既分將相始有不
  和之態秦將章邯將兵在外使長史請事咸陽趙高阻隔其事
  至留司馬門三日哥舒翰軍潼關楊國忠懼其危己遣使趣進
  兵翰不得已出戰敗北平勃其初雖不和所以能成功者自陸
  賈交驩之謀啓之也本朝范文正公呂申公其初以不協至西
  夏用兵亦用交驩之計所以能成西夏之功
  婁敬
  說高帝都關中
  論高帝取天下與周異婁敬所以說都關中
  洛陽天下中正四方之畢集然而無長江大河以爲阨無羊腸
  鳥道以爲險無劍國金城以爲固而周公卒遷周於洛者蓋謂
  有德易以興無德易以亡吾固恃德而不恃險也夫周之積累
  自文王以至武王功德浹人也素而其有天下出於天命人心
  之不容禦高帝起豐沛之布衣轉戰五年以成帝業未有祖功
  宗德以素洽於天下况羣雄角逐今日之俛首爲臣皆向日之
  等夷人也尊君親上之心未必有定嚮則建都之際烏得不擇
  險以爲根本之固哉婁敬說高帝以陛下取天下與周異都洛
  陽不便直是見得利害如此
  勸高帝徙齊楚燕趙魏韓後實關中
  論高帝不劣視人才故能用婁敬實關中之計
  說都關中與徙齊諸田楚昭屈景之事皆是綿遠根固不拔之
  基雖管晏復生爲漢家計無以易此婁敬是一介戍卒等閑出
  來說許多事高祖虛心在上故當時雖奮庶微賤之人皆有才
  能不可劣視漢屈羣策好謀能聽從諫如轉圜與夫能用三傑
  皆是不敢劣視人才處光武便不同總攬權綱退功臣進文吏
  兩漢博議卷之五終

知识出处

两汉博议二十卷

《两汉博议二十卷》

出版地:温州

陈季雅 (1147—1191)字彦群。永嘉人。宋淳熙五年进士。自高其才,不乐师授。为隆兴府教授。著有《两汉博议》,与陈傅良《两汉文抄》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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