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張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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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石鼓论语答问三卷》 古籍
唯一号: 110320020220001076
颗粒名称: 子張第十九
分类号: B222
页数: 7
页码: 四十三至四十九
摘要: 戴溪所编辑的《石鼓论语答问》中的部分。
关键词: 儒家思想 论语 释义

内容

子張曰士見危致命見得思義祭思敬䘮思哀其可已矣
  來觧以為士能見危致命見得思義故以此心而承祭自然
  思敬以此心而臨䘮自然思哀不是此是四事非是連上文
  利害是君子用力處䘮祭是君子盡心處人能檢㸃此四者
  亦可以為士矣其可已矣猶事親若曽子可也之可
  子張曰執徳不𢎞信道不篤焉能為有焉能為亡
  來觧説上兩句云不足以有容不足以有守説下兩句云無
  所輕重於世若如此説恐無交涉盖執徳不𢎞則其人無所
  依據信道不篤則其心無所主張如此等人盖無常之人夫
  子所謂㒺之生也幸而免者也子張外飾之人而為論確實
  如此可謂進徳矣
  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子張曰子夏云何對曰子夏曰可者
  與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張曰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衆嘉
  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賢與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與人將拒
  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兩人趨向不同故議論亦異然論交之際其説皆通人之所
  以有交友者貴其有益也若不可與者汎然受之何益於我
  非所謂毋有不如已者之義也子張之説亦不可謂不廣大
  然非學者事此聖人教人不倦之功也若學者當學子夏至
  於子張之論非爾所及也
  子夏曰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致逺恐泥是以君子不為也
  子夏之學流為莊周其原盖出於此盖此語有病聖人立論
  决不如此閑先聖之道凡小道皆異端也豈懼其致逺而泥乃有所不為哉
  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可謂好學也已矣
  學問無止法善學者當有日益之功日計之不足歳計之有
  餘則善矣来觧以為致其知而不已保其有而不失此語㣲
  有病若每日要求知其所未有每月又保其所有此大段擾
  擾矣子路未之能行惟恐有聞此求知之病也不忮不求何
  用不藏子路終身誦之此保其所有之病也能溫故知新可
  以語此矣
  子夏曰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博學篤志切問近思為學之道盡於此此之謂明向上則有
  力行一事非是此四者可以謂之仁仁在其中猶學也祿在
  其中之謂
  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學以致其道
  東坡嘗説學以致道甚深然却不與上文相連不用深説百
  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為學亦須致道只須如此説言人各
  有本業須做到成就處方是
  子夏曰小人之過也必文
  人患不知其過才知便悔才悔便改今若文過則是已知過
  了知而文之則必不悔既不悔則必不改此其所以為小人
  也
  子夏曰君子有三變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聴其言也厲
  此章語亦有病所謂子溫而厲者温中有厲不是聴其言方
  知其厲君子有三變隨物賦形從容中道何啻萬變本於此
  一而已鄉黨一篇可見望之儼然即之也温便是子溫而厲
  此章多是子夏言乃其門人私記如此病處甚多與聖人之
  言全别大率説得按得上疑脫一說字極辛苦
  子夏曰君子信而後勞其民未信則以為厲已也信而後諫未
  信則以為謗已也
  欲信人先從自信起自信甚難所謂有諸已者是也至於使
  人信已是使他人之心如我之心也不是自信得熟何以及
  此那件事不是信了方做得成故學問先從信起
  子夏曰大徳不踰閑小徳出入可也
  徳一也有大徳小徳何也即其全體而論之故謂之大徳由
  其一節言之故謂之小徳譬如仕止久速各從其可所謂出
  入焉者也然從心所欲不踰矩凡其所行曷嘗出於規矩之
  外哉
  子游曰子夏之門人小子當洒掃應對進退則可矣抑末也本
  之則無如之何子夏聞之曰噫言游過矣君子之道孰先傳焉
  孰後倦焉譬諸草木區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誣也有始有卒
  者其惟聖人乎
  來觧以為下學上達之意非也子夏意不如此子夏之語以
  為學者當有次第葢學者等級不同善教者亦須量其人而
  授之君之道孰先傳孰是後倦若是後倦之人則不當先傳
  與之此其等級次第不可亂也譬如草木有區以為之别矣
  是豈可相欺也除是聖人合下便理㑹得故有始有卒不至
  於後倦者惟聖人而後能耳
  子夏曰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
  前輩説仕與學一也仕而優便是學學而優便是仕盖仕而優非學何以致此學而優則出從仕豈復有二道哉
  子游曰䘮致乎哀而止
  來觧以為過則傷生不及則傷恩故一止於哀此語非也此
  盖子游反本之論也周衰之時䘮不如古禮多而哀少矣故
  夫子甞曰䘮與其易也寧戚子路曰與其哀不足而禮有餘
  也不若禮不足而哀有餘也子游之意亦如此䘮極乎哀而
  止他事皆末也
  子游曰吾友張也為難能也然而未仁曽子曰堂堂乎張也難
  與並為仁矣
  不仁與未仁不同不仁是心術之病此小人之事未仁是學
  術之病學者容有之子張在聖門不得謂之不仁但仁之為
  道逺非篤實力行人未易至子張飾外不務實如何並為仁
  得此二子之所恨也子張有好髙之病無宻察之功
  曾子曰吾聞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親䘮乎
  此一語孟子嘗言之曰親䘮固所自盡也致之為言盡也自
  盡其心而已人那件事不當自盡其心但人罕能自盡於其
  親䘮處觀之則天理形見不可冺滅矣樂正子春曰自吾母
  而不得吾情吾惡用吾情
  曾子曰吾聞諸夫子孟莊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
  臣與父之政是難能也
  孟莊子仲孫速也按襄公十九年八月孟獻子卒襄公二十
  三年八月孟莊子卒孟荘子為政才四年耳中間不見其事
  想此四年之中一遵其父之舊此正合夫子所謂三年無改
  於父之道是也當春秋之時世家大夫驟變其父之政者多
  矣故聖人喜之如此
  孟氏使陽膚為士師問於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乆矣如
  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
  善哉曾子之言也有司聞此有愧於斯民多矣古者司政典
  獄之臣雖上得其道䧟於罪猶有哀矜訓教反已自責之意
  若上失其道是教民於罪也不能自責而反以責民已羞愧
  矣况矜已自喜求工法律之外乎
  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
  惡皆歸焉
  言不善者必歸於桀紂然則紂之不善其初豈若是然哉朋
  而和之者衆矣是故趨向之初不可以不謹一入於下流則
  天下之為惡者皆歸之䧟溺日深而不能自出也故曰紂為
  天下逋逃主萃淵藪
  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
  仰之
  君子有公過無私過事勢之適然固有不能免者亦有出於
  倉卒不熟之際檢㸃不及者故其過也人皆見之及人言以
  為不可或反諸吾心而不安則顯然與天下共改之何有於
  我者夫人心之至明者不可亡也譬之日月之食也外物昏
  之明未嘗亡也及其復明則向之明者果安從來哉知乎此
  可以言進徳矣
  衛公孫朝問於子貢曰仲尼焉學子貢曰文武之道未墜於地
  在人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
  子焉不學而亦何嘗師之有太宰嘗問於子貢子貢以為夫子天縱之將聖今答衛公孫
  朝之問又曰夫子焉不學盖天縱見聖人資稟苟非學亦何
  以成就聖人之學與衆人同文武之道顯然在此人皆可學
  但恨人不能學耳衛公孫朝謂聖人之學必有非人所可知
  者
  叔孫武叔語大夫於朝曰子貢賢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貢
  子貢曰譬之宫牆賜之牆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夫子之牆數
  仭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
  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宰我子貢有若三子孟子以為知足以知聖人然則子貢所
  言宗廟之美百官之富是亦知夫子之淺者耳况叔孫武叔
  乎
  叔孫武叔毁仲尼子貢曰無以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賢
  者丘陵也猶可踰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踰焉人雖欲自絶其
  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
  世衰道㣲雖三家之子孫皆不及其祖父如孟武伯季康子
  之徒雖不能知聖人皆能尊敬之叔孫婼在春秋中略可喜
  若季孫斯叔孫州仇之徒不及其祖父益逺矣
  陳子禽謂子貢曰子為㳟也仲尼豈賢於子乎子貢曰君子一
  言以為知一言以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猶
  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
  行綏之斯來動之斯和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一言以為知一言以為不知謂君子不敢輕於言如此也葢
  一言以為知又一言不敢以為知其自畏如此陳子禽在聖
  門中不知所學何事問三事皆謬其一問子貢夫子求聞是
  邦之政其二問伯魚有異聞其三以為子貢賢於仲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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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论语答问三卷

《石鼓论语答问三卷》

出版地:温州

三卷。南宋戴溪撰。戴溪字肖望,人称岷隐先生,温州永嘉(今浙江温州)人。淳熙五年(1178)“别头省试”第一,官至兵部侍郎。曾奉太子赵询之命类编《易》、《诗》、《书》、《春秋》、《论语》、《孟子》、《资治通鉴》等书,著有《石鼓论语答问》、《易经总说》、《曲礼口义》、《续吕氏家塾读诗记》等。谥文端。光宗时,戴溪领石鼓书院山长期间撰此书,故名《石鼓论语答问》。此书阐发《论语》义理,持论较平允,但于名物训诂方面间有疏误,虽然如此,仍不失为一本较有价值的书,朱熹以为近于道。《四库全书》底本为江苏巡抚采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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