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罕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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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石鼓论语答问三卷》 古籍
唯一号: 110320020220001063
颗粒名称: 子罕第九
分类号: B222
页数: 12
页码: 九至二十一
摘要: 戴溪所编辑的《石鼓论语答问》中的子罕第九部分。
关键词: 儒家思想 论语 释义

内容

子罕言利與命與仁
  前輩謂利之害重命之理㣲仁之道大故罕言又云利不可
  以屢言命不可得而言仁非其人不可與之言故罕言竊意
  未盡精㣲聖人本欲無言凡語言皆出於不得已若於合着
  説所在儘説教分明若於不當説所在便一句也不説何嘗
  立定説道某事湏少説某事湏多説此一段只是門弟子記
  夫子平日教人為善實事夫子朝夕為學者言不出詩書禮
  樂日夜以此博約學者使弗畔於道至利命與仁罕嘗説乃
  弟子記所見云爾至繋易何嘗不説利不説命對門弟子之
  問何嘗不説仁一部論語孜孜説不休此所謂到合着説所
  在儘着説教分明
  達巷黨人曰大哉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子聞之謂門弟子曰
  吾何執執御乎執射乎吾執御矣古者君子習御與習射故問大夫之子長曰能御㓜曰未能
  御夫子之聖同時知夫子者最是儀封人與達巷黨人名字
  皆不聞此亦是當時隠者孟子論三子智足以知聖人汙豈
  不是説得夫子廣大但只是説得大不曽説所以大故謂之
  知聖人汙今達巷黨人以博學無所成名為夫子之大此正
  與夫子説大哉堯之為君蕩蕩乎民無能名焉相似可不謂
  之識聖人乎自識者觀聖人見其無所成名但見其大自聖
  人反觀其身猶不敢以一藝自名但見其小吾何執執御執
  射者疑辭也不敢以一藝自名之意
  子曰麻冕禮也今也純儉吾從衆拜下禮也今拜乎上泰也雖
  違衆吾從下
  大古冠布齊則緇之冠布者謂用白布為冠常所冠也至齊
  戒則染之為緇三代時用冠布為喪冠别有委皃章甫等其
  形雖殊然俱用緇布為之常服之冠也委貌等冠用漆布古者君有
  賜於其臣與宴饗之禮君酬賓皆降拜稽首故齊桓公云小
  白余敢貪天子之命無下拜天下事若不是十分害義禮事
  雖聖人亦未嘗敢以為異事到害義禮處直是流俗可畏若
  居今之世視几案之安器用之便必曰席地而坐汙尊而抔
  飲者世無是理也
  子絶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伊川先生曰意者任意必者必行固者固執我者私已横渠
  先生曰意有思也必有待也固不化也我有方按方疑當作己也范
  曰意者已之思也動於内而係於事則有必必則守而不移
  故有固固則不能忘已故有我三者皆出於意故意為之先吕曰意則無義必則無命固則無時我則無天謝曰孟子
  謂必有事焉而勿正正即意也必如必信必果固則所過不
  化我則不能大同於物右前賢説意必固我四字極親切請
  子細㸔就中謝上蔡説得尤精㣲范太史説毋意在先固好
  然前輩多云此四事毋我為主夫意必固我既毋之後更有
  何物正所謂寂然不動志氣如神喜怒哀樂未發萬物皆備
  於我也前輩以為意必固我既亡之後學者所宜盡心竊有
  疑焉又云毋作禁止之辭聖人絶此四者何用禁止竊謂聖
  人用功亦不造次古人於此下克字制字懲字窒字其自檢
  制處極嚴惟毋故能絶若不絶遇境即發矣
  子畏於匡曰文王既沒文不在兹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
  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天下之事不當如是而如是者皆天也人見其人而不見其
  天聖人見其天而不見其人見其人故有忿怒有怨恨有計
  較有恐懼見其天故無忿怒無怨恨無計較無恐懼此一段
  是聖人見得天理透徹擔負得過斷制得堅處只怕文王既
  沒文不在此又怕天斵喪斯文使後死者不得與聞斯道便
  不奈何若世道决無滅絶之理文王之文决在聖人世亦决
  無人事勝天之理
  太宰問於子貢曰夫子聖者與何其多能也子貢曰固天縱之
  將聖又多能也子聞之曰太宰知我乎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
  君子多乎哉不多也牢曰子云吾不試故藝
  天縱猶言天生自然而無所容心之謂也太宰以多能為聖
  不必責其不識聖人彼且謂聖者特多能之别名耳聖人不
  謂太宰不知已意閒只道我自是少賤了故偶然多能便喚
  多能為我之聖安敢當此何况君子亦不貴多能前輩謂子
  貢亦答不能按能字有誤又多能也一句亦道多能是好事意謂
  聖人先自聖了又分外多能爾如君子不多之句因可以教
  子貢此多學而識之語子貢所以猶未悟也
  子曰吾有知乎哉無知也有鄙夫問於我空空如也我叩其兩
  端而竭焉
  古人有言曰溺者入水拯之者亦入水狂者東走逐之者亦
  東走愚者同死生聖人亦同死生是故聖人之空與鄙夫之
  空一也聖人因鄙夫之問叩其兩端無有焉返而體察吾身
  其空空殆同於鄙夫故曰無知也人能知此理然後知顔子
  屢空蓋從事焉未能所謂有若無者猶未造於無也
  子曰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
  謝上蔡説此一段好云非必指河圖出與鳳鳥至也特借此
  言明王不興爾故嘗為之説曰顔淵子路死聖人觀之人事
  鳳鳥不至河不出圖聖人察之天理不復夢見周公聖人驗
  之吾身夫然後知斯道果不可行而天之果無意於斯世也
  子見齊衰者冕衣裳者與瞽者見之雖少必作過之必趨
  古者有喪者專席而坐故齊衰不以邊坐大功不以服勤大
  功廢業緦不祭齊衰不以弔不以輕服而重相為也其重服
  也如此先王制爵禄以寵有徳車服以庸有功惡可慢也人
  有八疾皆聖人所憫瞽者無見聖人尤不敢忽
  顔淵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
  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
  中庸以為誠則形形則著夫子曰立則見其叅於前在輿則
  見其倚於衡此所謂見道非聞見之見也此理至㣲至深非
  自有見者不知也仰之彌髙至忽焉在後顔子葢嘗用功矣
  而有見未定及夫加博約之功竭盡其才如有所立是又見
  得親切矣但竭其才只到此自此以上非才所能及也彼無
  所從合而為一此之謂化所謂過此以往未之或知也
  子疾病子路使門人為臣病閒曰久矣哉由之行詐也無臣而
  為有臣吾誰欺欺天乎且予與其死於臣之手也無寧死於二
  三子之手乎且予縱不得大𦵏予死於道路乎
  葉石林曰古者卿得臣其邑大夫不得臣其邑當此之時大
  夫惡有不僭卿者今按陳子車死於衛其妻與家大夫謀以
  狥𦵏家大夫所謂陪臣也又叔孫豹卒其宰家臣皆稱宰在昭公四年甚詳
  杜洩以路𦵏而盡其卿禮以此觀之卿大夫死其家臣實主
  其𦵏子路之意亦與請禱之意相類大意是愛聖人以姑息
  謂夫子嘗為大夫亦可以立家命門人為臣有如不幸而死
  治喪之禮與𦵏之禮皆可以從厚使門人為臣之意葢生成
  其為大夫死則以大夫之喪治之可也子路葢嘗自嘆曰傷
  哉貧也生無以為養死無以為𦵏其意以厚𦵏為報其親故
  今日之事亦以此為愛聖人爾不知聖人既去魯司冦且未
  嘗為卿於魯安有自臣其門人之理此事人莫不知已不可
  欺直是只欺得天爾子路亦可謂愚矣夫子所以責之深切
  者有如邂逅因疾而死此事不及知他日門人奉以從事如
  顔子死門人欲厚𦵏之夫子尚爭不得至是豈不大害義理觀夫子卒門人治喪皆極恩意此事儘好但厚𦵏聖人則决
  不可夫子沒後門人中子貢築室曽子不肯事有若子夏論
  𦵏等事皆是有得於聖人
  子貢曰有美玉於斯韞匵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子曰沽之哉
  沽之哉我待賈者也
  君子所貴於學者為其有用於斯世也凡天之生物雖一草
  一木猶有利於人而况君子乎獨善其身事不得已懷寶迷
  邦天下何頼焉前輩謂子貢此語未知聖人不合説求字要
  之子貢亦是這般問及觀其答子禽之問曰夫子之求之也
  其諸異乎人之求之歟葢知聖人矣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後漢東夷傳序曰夷有九種曰畎夷于夷方夷白夷黄夷赤
  夷𤣥夷風夷陽夷故孔子欲居九夷也又傳曰箕子遭漢書作違
  殷衰之運避地朝鮮即東夷也始其國俗未有聞也及施八條之
  約使人知禁遂至國無滛盗門不夜扄囘頑薄之俗就寛畧
  之法行數百千年故東夷通以柔謹為風異乎三方者也苟
  政之所暢則道義存焉仲尼懷憤以為九夷可居或疑其陋
  孔漢書無孔字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亦徒有意焉耳傳論所
  言九夷風俗之美此箕子之化容有之然言聖人懷憤欲居
  九夷則妄矣聖人此意亦只是乘桴浮海之意豈真欲居耶
  子曰吾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
  班固曰周道始缺怨刺之詩起王澤既竭而詩不能作王官
  失業雅頌相錯孔子論而定之曰吾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
  頌各得其所然季札請觀周樂為之歌二南以至於頌皆有條理豈得謂之雅頌相錯葉石林曰雅以正變為大小頌以
  所作為先後者詩未刪之序也論正事之廢興而以其所陳
  者為小大推功徳之形容而以其可告者為先後此夫子刪
  詩之序也夫如是而後樂正矣
  子曰出則事公卿入則事父兄喪事不敢不勉不為酒困何有
  於我哉
  謝上蔡曰事公卿父兄勉喪事能盡事易盡道難如夫子事
  魯衛之君始可謂事公卿如曽閔者始可謂事父兄必誠必
  信勿之悔始可當大事齊聖温克始可謂不為酒困右謝上
  蔡説意語極深然聖人此一段只是人道之常如饑食渴飲
  相似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此聖人觀物之學天下之事日夜相代乎前矢激川流一息
  不停尚復固閉留滯亦可謂所過不化矣伊川先生曰言道
  之在如此恐未然東坡曰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此語乃佳
  當知川流不息而水之清明者未嘗動則知君子所存者神
  矣
  子曰吾未見好徳如好色者也
  按史記孔子在衛衛靈公與夫人同車宦者雍渠參乘出使
  孔子為次乘招摇而過市孔子曰吾未見好徳如好色者也
  於是醜之去衛適魯古之人君其待賢者入則同食出則同
  輿猶不敢自以為至而况與婦人同車宦者參乘乃使聖人
  次其後乎聖人於衛靈公有際可之仕猶如此宜乎其急於
  去衛也子曰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
  往也
  事之成否不問事只問人心苦人心堅固正雖下種必可成
  就若一念廢怠便復成實亦未可保莫道垂成所爭不多若
  掘井九仞而不及泉與未下鍬钁同故曰苟為不熟不如荑
  稗此學問之所以甚嚴也吾進吾止猶曰我自進自止非闗
  人事也
  子曰語之而不惰者其回也歟
  伊川先生曰語而敬故不惰恐未然門弟子聽受聖人之言
  安有怠惰不敬者亦湏歛意肅容請事斯語然退省其私未
  必能奉承不惰顔子拳拳服膺與三月不違仁欲罷不能者
  皆所謂不惰也
  子謂顔淵曰惜乎吾見其進也未見其止也
  古今聖賢同此一止所謂有先知焉知則無先是也顔子有
  可與㡬之功而未造於存義之地
  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實者有矣夫
  天下之物纔是美物有用者便不胡亂生且㸔當春時凡草
  木不種自生至於名花異卉必湏十分封植栽培方始生若
  人事不至難為全㸔天也苗而不秀秀而不實者嵗多有之
  若稊稗則不然矣人但道種子好條葉茂便放下若人事一
  處不到便不㑹成就今人學問亦有自胚胎壞之者亦有自
  半塗壞之者胚胎壞者不耘苗者也半塗壞者揠苖者也
  子曰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無聞焉斯
  亦不足畏也巳後生所以可畏者謂其年少敏鋭將次成就不可禦也若遷
  延到四五十别無可言者亦是常人爾何足畏之有此語是
  戒後生深切處韓退之曰少之與長也異觀少之時人為童
  子之異及其長也將責成人之禮焉成人之禮非盡於童子
  所能而已也此意與夫子同
  子曰法語之言能無從乎改之為貴巽與之言能無説乎繹之
  為貴説而不繹從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伊尹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諸道有言遜于汝志必求諸非
  道此人君聽言之法也夫子曰法語之言能無從乎巽與之
  言能無説乎此人臣進言之法也人臣進言之法出於此二
  者而已家語載孔子言曰忠臣之諌君有五義焉一曰譎諌
  二曰戇諌三曰降諌四曰直諌五曰諷諌惟度主而行之吾
  從其諷諌乎葢戇諌直諌者皆所謂法語而諷諌降諌譎諌
  者皆所謂巽與之言也蘇明允之説特異焉以為説之術可
  以為諌法者五理諭之勢禁之利誘之激怒之隠諷之嗚呼
  譎諌至於詩降諌至於好貨好色是亦盡矣又有所謂勢禁
  利誘激怒之説乎凡人聽言理到之言不得不服至於欣然
  㑹意雖疎必親然從而不改何貴於從説而不繹滋益甚耳
  方其未從猶未有以服其心方其未説猶未有以感其心此
  非人之罪或者吾言之未盡猶有望於他日也從而不改悅
  而不繹是將無所用吾力矣此不特進言於君為然子貢問
  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毋自辱焉忠告者法語之
  意善道者巽與之意也又一説此一段教學者聽言法人以
  法語之言來吾安得不從以巽與之言來吾亦安有不悦既
  從須是改既悦須是繹不然不濟事
  子曰主忠信毋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
  前輩論主忠信如揚子江中水既入於内外水更不可入此
  是學者第一義胷中既有所主了然後從益友切磋講磨見
  得有未是處便改此是學者要切工夫過不必顯然見於事
  者但萌於吾心者皆當㸃檢今人多憚於改過反而思之自
  我作之自我止之譬之出入息也反覆守也開闔戸樞也何
  難之有
  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
  智者可以詐取勇者可以力取無所用吾智力者無所取前
  輩有言曰兵有符固可奪將有旗固可殺無形之形不可奪
  矣今人所以抗志不堅者只是迫於威怵於利若不惑於斯
  二者守死不變世不能使之亂君不能使之辱天能殺之而
  不能困之
  子曰衣敝緼袍與衣狐貉者立而不恥者其由也與
  詩云要之襋之好人服之好人提提宛然左辟佩其象揥維
  是𥚹心是以為刺蓋矜情於衣服之間此兒女子之事學者
  苟志扵道决不恥於惡衣惡食矣衣敝緼袍與衣狐貉者立
  而不恥夫子何以獨稱子路蓋古今學者同一病㢘潔自將
  有餘矣視富貴之人若將凂焉褰裳疾去惟恐其不速此其
  心猶以貧賤富貴為二物也子路衣敝緼袍與衣狐貉者立
  而不恥則其視敝袍與狐貉為一畧不能入其舍此夫子所
  以稱之
  不忮不求何用不藏子路終身誦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不忮不求何用不臧與上文不相連此雄雉詩也古人有得
  人一話一言終身用之不盡者若此類是也若論聖人闔闢
  功用何啻天淵耶前輩謂懲忿則不忮窒欲則不求若克伐
  怨欲不行正可為難矣而况於懲忿窒欲乎然而學者不能
  從事於此二者無一事可成若果能去此亦無一事不可為
  故曰何用不藏
  子曰嵗寒然後知松栢之後彫也
  此一段是論學者得力處人之學問尋常時亦無以異於平
  人到得失枝落節衆人相顧失色狼狽無措至是口耳俱敗
  矣從容整暇不動聲色方見學問得力處方春和時凡草木
  與松栢俱秀及至雪霜切身顔色不變非天下之至剛者不
  能也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
  理明故不惑心靜故不憂氣定故不懼夫多疑者多惑多慮
  者多憂多恐者多懼其道雖三而行之則一夫子又曰君子
  道者三
  子曰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
  與權
  此一段是聖人論教之次第夫取果於自落與未熟纔旬日
  爭耳而色味殊别若時節未到而事欲速成非徒無益而又
  害之有人於此可與共學可教他涵泳義理知所鄉方然後
  指與路頭又須是行矣而著方指與他歇處待得不動不惑
  方始可論闔闢造化耳
  唐棣之華偏其反而豈不爾思室是逺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逺之有
  此與前段絶不相連全不干權事前輩多引常棣之華解此
  舊見前輩説云常棣自是常棣今此自是唐棣按陸機注爾
  雅常棣乃白棣樹也子如櫻桃四月熟正白又有赤棣樹亦
  似白棣華如刺榆葉而微圓子正赤如郁李而少若夫唐棣
  爾雅曰栘音移也與常棣兩種前輩以唐棣為常棣故言以常
  棣之華其華萼相接尋常華是萼承華此華萼承華華覆萼故喻兄弟相與之
  義偏其反而者華反覆萼也今唐棣自是唐棣則不可用此
  詩按詩有曰何彼穠矣唐棣之華又曰騂騂角弓翩其反矣
  説者謂唐棣花之美者以譬王姬容色之盛角弓本不當反
  者縁不能調習遂致翩然而反反喻王者不能以恩懐九族
  使之多怨猶角弓之反也竊謂唐棣之華四句是逸詩中不
  合於聖人者聖人刪之曾有此語門弟子記之於此耳詩人
  之意以為唐棣之華本是容色甚盛今一旦偏然而反有憔
  悴傾側向下之意大意謂人情始美而終惡也故末云豈不
  爾思室是逺而人情既惡其室則邇其人甚逺故託言云我
  非不思直是室逺不可見爾聖人曰世無是理只怕不是真
  箇思量精誠之極金石可通况於逺乎此雖詩人之辭聖人
  取此以教學者如學者進道與世間萬事何嘗不如此只怕
  人無此心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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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论语答问三卷

《石鼓论语答问三卷》

出版地:温州

三卷。南宋戴溪撰。戴溪字肖望,人称岷隐先生,温州永嘉(今浙江温州)人。淳熙五年(1178)“别头省试”第一,官至兵部侍郎。曾奉太子赵询之命类编《易》、《诗》、《书》、《春秋》、《论语》、《孟子》、《资治通鉴》等书,著有《石鼓论语答问》、《易经总说》、《曲礼口义》、《续吕氏家塾读诗记》等。谥文端。光宗时,戴溪领石鼓书院山长期间撰此书,故名《石鼓论语答问》。此书阐发《论语》义理,持论较平允,但于名物训诂方面间有疏误,虽然如此,仍不失为一本较有价值的书,朱熹以为近于道。《四库全书》底本为江苏巡抚采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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