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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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春秋讲义四卷》 古籍
唯一号: 110320020220000146
颗粒名称: 成公
分类号: B222
页数: 26
页码: 十八至四十二
摘要: 宋代戴溪註解《春秋》,為《春秋講義》,此為卷三上中魯成公時期的註解。
关键词: 经学 儒家 春秋

内容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子承父統國無内難行即位之禮故以公即位書于春秋
  二月辛酉𦵏我君宣公
  無冰
  三月作丘甲
  先王之制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邱四邱為甸甸出長轂一乗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盖四邑為邱每一邱為一
  百二十八家按永樂大典誤作一百四十二家今改正四邱為甸每甸合計五百
  一十二家古者使一甸之家共出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
  今成公作邱甲始令一邱之人各出甲士一人步卒二十四
  人比于古制增三分之一矣先王藏兵于民合五百一十二
  家總步卒甲士共不過七十五人爾不敢窮民力也今無故
  而增三分之一是三甸而增一乗矣成公即位之初徳政未
  聞而驟變古制輕用民力于公室實無所補徒為三家異日
  作三軍之地爾春秋特書作者著其作俑之罪也
  夏臧孫許及晉侯盟于赤棘
  齊未嘗得罪于魯也歸父如晉謀去三桓齊何與焉歸父奔
  齊齊人受之亦人情之常爾何至驟與齊怨謀伐其國懼有
  齊難先作邱甲聞齊欲出師亟與晉盟若此擾擾也重卿不
  行而僅使臧孫許往盟覇主幾于失禮矣亦賴晉侯急于伐
  齊俯従臧孫之盟不然滋益罪矣
  秋王師敗績于茅戎
  按左氏劉康公徼戎而伐之遂敗于徐吾氏不言伐者不以
  王師敵戎也不曰戎敗王師而曰王師敗績于茅戎者王師
  無敵誰得而敗之若曰王師自敗云爾戎伐凡伯而不言戎
  執王師敗績而不曰戎敗尊王室也
  冬十月
  二年春齊侯伐我北鄙
  宣公在位十八年與齊為好至親且宻齊魯未嘗有疆塲之
  争故其民亦少安成公即位首與齊為仇斷道赤棘之盟將
  謀伐齊按斷道之盟宣公未薨戴氏誤也齊安得不為自救之計伐我北鄙
  抑魯有以自取之也首開兵端民何罪焉
  夏四月丙戌衛孫良夫帥師及齊師戰于新築衛師敗績
  伐齊之役衛世子臧實與晉侯偕行齊未有以報衛也衛孫
  良夫復帥師以侵齊道與齊師遇諸大夫欲還良夫不可一
  戰而敗良夫之罪也春秋書衛孫良夫帥師及齊師戰以良
  夫主乎是戰也
  六月癸酉季孫行父臧孫許叔孫僑如公孫嬰齊帥師㑹晉郤
  克衛孫良夫曹公子首及齊侯戰于鞌齊師敗績秋七月齊侯
  使國佐如師己酉及國佐盟于袁婁
  易曰長子帥師弟子輿尸貞凶盖用兵者必有主帥示權有
  所一也故春秋書帥師必以主帥書今也鞌之戰四大夫並
  書前此春秋無是事也春秋書四大夫繼之以帥師又繼之
  以㑹晉郤克而後繼之以及齊侯戰其罪魯之辭比諸列國
  尤嚴焉晉郤克懐一笑之怨衛孫良夫懲一敗之辱魯四大
  夫不愛其力迫齊侯而敗之自鞌至于袁婁追奔五百里諸
  大夫可謂志得意滿矣齊國佐如師固將以求盟也春秋不
  書曰國佐来盟而書曰及國佐盟見諸大夫汲汲于是盟而
  非國佐之所急也郤克欲以蕭同叔子為質而使齊之封内
  盡東其畆其暴横無理若此齊國佐抗辭以對揖而去之郤
  克方眣魯衛之大夫使為齊請彼亦自知其非而歉然于中
  乎然則是盟也諸大夫之所欲也春秋即其情而書之惡大
  夫之専猶存君臣之義也
  八月壬午宋公鮑卒庚寅衛侯速卒
  取汶陽田
  齊師既敗反魯衛之侵地則汶陽之田固魯之舊也不書曰
  復歸而書曰取何也得之不以其道故也連兵伐人迫而取
  之其與奪人之地何異春秋于諸侯歸田之事其以公義歸
  者則曰来歸若鄆讙龜隂田是也其以私情歸者則曰歸我
  若濟西田是也奪而得之者曰取若汶陽之田是也一字之
  辨而取予明疆理正矣
  冬楚師鄭師侵衛十有一月公㑹楚公子嬰齊于蜀丙申公及
  楚人秦人宋人陳人衛人鄭人齊人曹人邾人薛人鄫人盟于
  蜀
  前公孫歸父㑹楚子于宋祖僖公之故智也今成公㑹楚公
  子嬰齊于蜀襲歸父之故事也盖楚人有伐魯之意于是魯
  之君大夫先往㑹之以求自免故魯在列國中不被楚兵由
  此故也自後襄昭皆朝于楚魯之卑辱有自来矣公既㑹嬰
  齊于蜀列國之大夫效尤皆至是以有蜀之盟春秋書公及
  者見是盟出于公之志繼以楚人書于列國之上者見楚之
  主乎是盟也楚人者嬰齊也不曰嬰齊而曰楚人不予荆蠻
  之主盟也列國之大夫皆稱人貶之也前書公㑹次書公及
  前書㑹于蜀次書盟于蜀辭繁而不殺者荆蠻之大夫主中
  國之盟㑹自此始故春秋特重其事詳而志之雖欲為諱不
  可得也
  三年春王正月公㑹晉侯宋公衛侯曹伯伐鄭
  鄭人従楚伐晉敗晉于邲已而従楚師侵衛與公子嬰齊盟于蜀今晉侯帥諸侯以伐鄭鄭有餘罪矣然使晉侯自反修
  桓文之業則鄭決不至此其所以使鄭至此者是誰之咎歟
  辛亥𦵏衛穆公
  二月公至自伐鄭
  甲子新宫災三日哭
  公羊曰宣宫則曷為謂之新宫不忍言也榖梁曰迫近不敢
  稱諡恭也按文公二年書作僖公主又書躋僖公則既𦵏而
  後舉諡春秋之法也今宣公之䘮三年矣不曰宣宫而曰新
  宫見當時之不忍稱猶以新宫目之春秋因其名而書之非
  成公不敢稱諡也
  乙亥𦵏宋文公
  夏公如晉
  左氏曰夏公如晉拜汶陽之田取田于齊拜賜于晉則予奪
  之權制于人矣數年之後晉侯使韓穿来言汶陽歸之于齊
  魯人拱手聽命不敢違焉因人以為彊弱者亦可鑒矣
  鄭公子去疾帥師伐許
  左氏曰許恃楚而不事鄭鄭子良伐許甚矣鄭人之不度徳
  也鄭方得罪于中國晉帥諸侯以伐之鄭當恐懼謝罪顧以
  許不事已遽至興師去疾之役將尊師衆猶以為未足也至
  冬復伐許春秋遂従而狄之不稱人者惡之深也
  公至自晉
  秋叔孫僑如帥師圍棘
  汶陽之田魯故地也齊人奪而有之一旦復歸于魯則汶陽
  之遺民宜懐其舊主翕然聽命何至有不服之心耶昔者周襄王以陽樊溫原攅茅之田賜晉文公陽樊不服圍之蒼葛
  呼曰徳以柔中國刑以畏四夷宜吾不敢服也夫以天子賜
  諸侯之地而其民猶有不服者今汶陽之田以干戈取之其
  義已不足以服人矣况魯有苛政税畆創于前邱甲繼于後
  民將携持而去之安能懐其舊哉
  大雩
  晉郤克衛孫良夫伐廧咎如
  冬十有一月晉侯使荀庚来聘衛侯使孫良夫来聘丙午及荀
  庚盟丁未及孫良夫盟
  二國同時聘魯皆有尋盟之請春秋不以来盟書者非前定
  之盟因聘而尋舊盟也以二大夫同時而聘同時而盟未害
  也魯方尊晉待其大夫不敢與列國齒丙午盟晉丁未盟衛
  事大之義固得之矣以君而與大夫盟無乃甚自卑乎不書
  公及者避其名也
  鄭伐許
  四年春宋公使華元来聘
  去年晉與衛二國同時聘魯今兹宋華元来聘魯之交鄰有
  道矣然公親如晉報荀庚之聘明年仲孫蔑報聘于宋獨于
  衛無報焉豈非畏晉而卑衛耶
  三月壬申鄭伯堅卒
  杞伯来朝
  左氏曰杞伯来朝歸叔姬故也文公之時杞桓公来朝請絶
  叔姬今杞共公来朝請歸叔姬父子兩世皆昏于魯叔姬二
  人皆絶于杞明年杞叔姬来歸已而杞叔姬卒春秋悉書之以杞事觀之杞桓公請絶叔姬而無絶昏杞共公逆叔姬之
  䘮以歸則杞之父子固未嘗得罪于魯叔姬之不賢固自有
  以取之爾按杜預釋例云杞桓公以僖二十三年即位襄六年卒凡在位七十一年今考僖二十三年經書杞
  子卒左氏以為杞成公襄公六年經書𦵏杞桓公又僖二十
  七年左氏有杞桓公来朝之文足為杞桓在位七十一年之
  證先儒謂杞共公生恵公惠公生成公及桓公而史記陳杞
  世家謂共公卒子徳公立徳公卒子桓公立中脱成公一代
  非也要之共公為桓公祖灼然無疑又僖三十一年經書杞
  伯姬来求婦盖子叔姬始歸杞桓也文十二年杞伯来朝子
  叔姬卒左氏曰杞桓公請絶叔姬而無絶昏杜氏注云謂立
  其娣為夫人孔穎達正義曰文成之世經書叔姬二人皆杞
  桓夫人也戴氏
  所釋殊為疎舛
  夏四月甲寅臧孫許卒
  公如晉
  左氏曰晉侯見公不敬公至自晉欲求成于楚而叛晉魯之
  事晉非不勤也一禮之不答遽有叛晉之心頼季文子之言
  而止不然所䘮多矣舍中國而事外裔安保外裔之不吾慢
  也有如楚人不敬公其將何之使成公移事晉之心事周得
  之矣
  𦵏鄭襄公
  秋公至自晉
  冬城鄆
  鄆有二其一曰東鄆其一曰西鄆西鄆魯邑也東鄆莒邑魯
  之所争者也今兹城鄆盖西鄆也定公之時齊人嘗歸鄆讙
  龜隂之田杜氏以為此三邑者汶陽之田也魯既得汶陽之
  後故城鄆以為固爾杜氏謂欲叛晉而城鄆者非也
  鄭伯伐許
  去年鄭伐許不書人今兹鄭復伐許書曰鄭伯何也鄭襄公
  新卒未踰年而鄭悼公伐許特不過争許田而已其甚也與
  許男親訟于楚其自卑辱若此不明言鄭伯將無以著其罪
  矣
  五年春王正月杞叔姬来歸
  仲孫蔑如宋
  夏叔孫僑如㑹晉荀首于穀
  左氏曰荀首如齊逆女宣伯餫諸榖若此則叔孫僑如之私
  行也經何以書魯畏晉故其大夫逆女非以公事行也而僑
  如饋之其諸奉命而往歟春秋書之用見魯之不能自彊而
  區區求悦于大國也
  梁山崩
  秋大水
  冬十有一月己酉天王崩
  十有二月己丑公㑹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邾子杞伯
  同盟于蟲牢
  鄭之貳晉乆矣一旦請成于晉晉所甚喜也故㑹諸侯以同
  盟舉行盛禮以侈鄭人之服晉景公于是有驕泰之心矣
  六年春王正月公至自會
  二月辛巳立武宫
  左氏云季文子以鞌之功立武宫非禮也聽于人以救其難
  不可以立武如左氏所言則武宫者猶邲之戰潘黨請于楚
  子欲築武軍之類是也公羊之説則不然曰武宫者武公之
  宫也杜預之注似以左氏之言為非其説曰魯人鞌之功至
  築武軍又作先君武公之宫以告成事誠如杜氏所言合武軍武宫為一事春秋書法不應若是略也按明堂位曰魯公
  之廟文世室也武公之廟武世室也盖魯以文徳歸于魯公
  謂之文世室猶漢人尊文帝為太宗也以武功歸于武公謂
  之武世室猶漢人尊孝武為世宗也此二室者世世不毁然
  而武公之室至是十一世向者大室之屋壊書于春秋以伯
  禽之廟不修且壊而况武公之室亦毁壊僅存而已今魯人
  以鞌之勝歸功于武公故即武宫而一新之所以昭武功也
  其曰立者毁舊而復新也誠武公之廟不當毁耶則魯之子
  孫固當世祀之其當毁耶則不應因武功之故而復立若是
  不亦誣乎昭公十五年有事于武宫左氏曰禘于武公夫五
  年一禘當在大廟不應在武公之宫不然則禘者春祭之名
  也時祭于羣公之廟而别有祀于武宫乎是又未可知也
  取鄟
  取根牟取鄟取邿公羊皆以為邾婁之邑非也此三者皆微
  國也魯兼而有之邾婁何與焉孟子曰周公之封于魯為方
  百里也今魯方百里者五子以為有王者作則魯在所損乎
  在所益乎由此觀之則魯之兼國也多矣
  衛孫良夫帥師侵宋
  夏六月邾子来朝
  公孫嬰齊如晉
  壬申鄭伯費卒
  秋仲孫蔑叔孫僑如帥師侵宋
  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
  冬季孫行父如晉一年之間魯之大夫兩至于晉豈非以得汶陽田之故凟禮
  以媚晉耶明年晉侯使韓穿来言汶陽之田歸之于齊初不
  以魯之媚已而為之輕重然則以非禮悦人者果何益哉
  晉欒書帥師救鄭
  按左氏欒書救鄭楚師遂還晉師因而侵蔡楚師救之晉之
  諸將欲戰欒書不欲全師而歸是時晉人成師而出欒書之
  佐十一人其不欲戰者三人而已欒書能信用善言晉無亡
  矢遺鏃之費而卒收救鄭之功此主將善御下者也春秋之
  書救善辭也若欒書救鄭抑又甚善矣楚勢日彊有帥師之
  卿矣鄭之去就關繫夷夏之重輕其往来晉楚急則窮猿之
  投林緩則飽鷹之颺去情盖叵測也然自㑹扈之後去晉二
  十五年而後同蟲牢之盟既来之則安之不容逆計後日之
  復叛此所以方伐而隨救也晉楚遇于繞角楚師還晉師遂
  侵蔡楚救蔡欒書亦以師還而侵蔡救蔡不書所以全晉人
  恤鄰救難衛中國之義
  七年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乃免牛
  榖梁曰不言日急辭也過有司也郊牛日展觓角而知傷展
  道盡矣其所以備災之道不盡也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又
  有繼之辭也其緩辭也曰亡乎人矣非人之所能也所以免
  有司之過也乃免牛乃者亡乎人之辭也魯郊非禮也聖人
  作春秋譏之則不可勝譏故因不郊而致意焉屢卜不従猶
  有卜筮也災牛之傷猶有天道也聖人幸之曷敢過有司哉
  呉伐郯
  郯中國也故季文子曰中國不振旅蠻夷入伐而莫之或恤然而夫子嘗問官名于郯子其辭曰天子失官學在四夷猶
  信則郯固夷也帝王之舊典禮經郯能識之豈純乎夷哉荆
  之始見也入蔡呉之始見也伐郯中國莫之問故駸駸焉交
  亂中國聖人狄之于始其嚴矣哉
  夏五月曹伯来朝
  不郊猶三望
  秋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公㑹晉侯齊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
  邾子杞伯救鄭八月戊辰同盟于馬陵公至自會
  楚再伐鄭晉再救鄭晉侯為之大㑹諸侯而鄭人亦能囚楚
  之鄖公鍾儀以獻于晉其勢可以有為矣曾未能得楚之要
  領而遽為馬陵之盟有驕大之意君子是以知其終無能為
  也
  呉入州来
  曷為不繫之楚州来故蠻也楚人取以為邑故名従其舊呉
  楚之争自入州来始春秋謹而書之所以志呉楚盛衰所由
  始也
  冬大雩
  衛孫林父出奔晉
  八年春晉侯使韓穿来言汶陽之田歸之于齊
  晉韓宣子求環鄭商子産弗與曰是晉之縣鄙也何國之為
  盖維持其國者固自有紀綱不如是不足以為國矣汶陽之
  田固因晉而得之然魯之舊也亦既歸于魯矣七年之間一
  予一奪惟晉是聽無乃不足以為國乎設使晉侯念齊侯不
  飲酒食肉之故欲復反其地猶當使韓穿来聘謀之於魯使魯人得以自歸之猶可諉也一旦遽使韓穿来言歸之于齊
  是令之而已爾魯人不敢違命拱手歸之季文子雖有私言
  果何益哉春秋書此雖以見晉人予奪之不常然亦以著魯
  之君臣不能以自立也
  晉欒書帥師侵蔡
  前年晉欒書救鄭因而伐蔡楚師救之不戰而還晉未得志
  故再伐蔡陳鄭蔡三國迫于彊楚乍服乍貳非其罪也善察
  天下之勢者當先用力于楚若楚以兵威臨之則此三國迫
  于彊令亦勢所必至安保其不貳乎苟不知此則雖救陳救
  鄭救蔡皆不足以為恩而伐陳伐鄭伐蔡皆不足以為威也
  公孫嬰齊如莒
  宋公使華元来聘夏宋公使公孫壽来納幣
  榖梁曰以伯姬之不得其所故盡其事也春秋書嫁女亦多
  矣獨伯姬之事為最詳其賢伯姬可知也内女之不得其所
  亦多矣賢伯姬而録之非謂其得所與不得所也男女人道
  之本也内女賢而詳録之以示人道也
  晉殺其大夫趙同趙括
  秋七月天子使召伯来賜公命
  文公即位之初天王嘗使毛伯来錫公命至是成公之時天
  子復使召伯来賜公命魯十二公獨文成二君身受王命文
  公拜命之後猶能遣叔孫得臣如京師成公無是也後四年
  因㑹伐秦道過京師息汗馬之勞爾臣子之禮有愧多矣然
  文公書天王此書天子文公書錫命此書賜命何也曲禮曰
  君天下曰天子臨諸侯畛于鬼神曰有天王某甫則天王之與天子固不當混一稱也始曰天王猶有臨諸侯之義焉終
  曰天子姑息之意不足以臨諸侯矣王制曰制三公一命卷
  若有加則賜也不過九命盖王之三公八命特賜可加一等
  不過九命是出于天子之特恩也春秋之書賜命其亦若是
  乎此其所以為異也
  冬十月癸夘杞叔姬卒
  晉侯使士燮来聘叔孫僑如㑹晉士燮齊人邾人伐郯
  左氏曰晉士燮来聘言伐郯也去年呉伐郯中國不能救郯
  小國也力不能支而求成于呉非得已也晉為覇主不能用
  力治呉以絶其陵暴之漸顧乃亟謀加師于郯是徒利郯之
  易虐爾豈有補于中國之大計哉
  衛人来媵
  九年春王正月杞伯来逆叔姬之䘮以歸
  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蒲公至
  自會
  齊景公嗣覇不務脩徳數勤諸侯相與同盟一曰斷道二曰
  蟲牢三曰馬陵四曰蒲皆同盟也同盟天子之禮諸侯僣用
  天子之禮一之謂甚而况率以為常乎蒲之盟誠非急務正
  以歸汶陽之田故諸侯貳晉爾季文子謂范文子曰徳則不
  競尋盟何為則是盟也果足以服諸侯哉
  二月伯姬歸于宋夏季孫行父如宋致女晉人来媵
  伯姬既歸于宋行父如宋致女説者謂致勑戒之言于女也
  伯姬之賢聞于諸侯故三國来媵魯豈不知既嫁之後猶使
  人致勑戒之語耶盖伯姬之賢魯人尊之故専使上卿致女所以撫問其已至非嫁女之常禮也
  秋七月丙子齊侯無野卒
  晉人執鄭伯晉欒書帥師伐鄭
  左氏曰鄭伯如晉晉人討其貳于楚也執諸銅鞮明年五月
  鄭伯歸穀梁曰不言戰以鄭伯也今春秋所書其一不言鄭
  伯如晉而被執其二不言欒書以鄭伯伐鄭其三不言鄭伯
  歸何也執之非其道伐之非其正歸之非其義也
  冬十有一月𦵏齊頃公
  楚公子嬰齊帥師伐莒庚申莒潰楚人入鄆
  左氏曰冬十一月楚子重伐莒圍渠邱渠邱城惡衆潰奔莒
  戊申楚入渠邱遂圍莒莒城亦惡庚申莒潰楚遂入鄆按如
  左氏之言楚克莒三都然而渠邱之潰春秋不書入鄆之事
  再書楚人何也渠邱非莒都不足乎言也莒魯争鄆為日久
  矣書楚人入鄆若異事然言鄆非莒得有也
  秦人白狄伐晉
  晉嘗與白狄伐秦秦亦與白狄伐晉白狄反覆無常惟利是
  視不足罪也晉可愧矣
  鄭人圍許
  左氏曰示晉不急君也公孫申之謀于是為不韙矣昔秦伯
  獲晉侯晉大夫反首茇舍以従之秦伯卒歸晉侯豈有其君
  被執外示不急之意興師以伐人者有如激晉侯之怒其不
  重為君累者鮮矣
  城中城
  春秋書城中城者二其一在定公六年杜氏以為中城魯之外邑榖梁之説則不然曰非外民也又曰三家張也其意以
  為魯有中城有外城成公修中城以自固委外城之民而不
  恤也定公之時三家益張故定公再城中城為自固之謀二
  説未知孰是以春秋再書城中城觀之知其為魯之内城非
  外邑之城也
  十年春衛侯之弟黑背帥師侵鄭
  凡春秋書兄弟帥師聘問甚至于刑戮者雖恩怨不同均之
  為私也皆譏之
  夏四月五卜郊不從乃不郊
  春秋書郊有書免牛者有書免牲者有書不郊者盖卜郊不
  吉或郊牛有傷故卜免牛吉則免之不吉則不免其免者有
  司元端送之南郊其不免者繫而待来年再免牲然後左右
  之免牲亦然或曰免牛或曰免牲何也牛卜日曰牲未卜日
  曰牛其傷者亦曰牛其名不同其卜免之禮則一也既卜免
  矣宜乎其不郊也故春秋之法惟不免牲者書不郊既已免
  牲矣則不書不郊獨成公七年書免牲矣復書不郊春既免
  牲夏復三望中間異事故復申言之也
  五月公㑹晉侯齊侯宋公衛侯曹伯伐鄭
  按左氏此晉太子州蒲也晉景公有疾立太子為君使㑹諸
  侯故稱晉侯夫父在而子代従政春秋猶譏之况無王命父
  在而使為諸侯乎春秋譏齊世子光猶惡其父在而處乎諸
  侯之上况于㑹諸侯乎春秋正名之書也其必不然矣前書
  晉侯伐鄭後書晉侯獳卒其為景公明矣
  齊人来媵春秋經世之書也媵淺事也得書于春秋盖二南王化之基
  也媵遇勞而無怨詩人美焉聖人不删也伯姬之賢三國来
  媵推而大之王化之基也春秋豈得而略之
  丙午晉侯獳卒
  秋七月公如晉
  冬十月
  十有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晉晉侯使郤犨来聘己丑及郤犨
  盟
  左氏曰十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晉晉侯以公為貳于楚故
  止公公請受盟而後使歸郤犨来聘且涖盟如左氏之言公
  請受盟于晉晉侯不肯與公盟公既反國晉使郤犨来盟是
  卑公也當文公之二年公如晉晉人使陽處父盟公以恥之
  春秋為公諱不書如晉今春秋不書郤犨来盟先書来聘次
  書及盟是晉猶有禮于魯春秋得以避請盟之事而為魯諱
  也
  夏季孫行父如晉
  按左氏季文子如晉報聘且涖盟也審如是春秋不書涖盟
  何也兩君相見不自為盟而各遣其臣以盟其君尊卑紊亂
  莫此為甚前書来聘而不言来盟後書如晉而不言涖盟略
  之者惡之也
  秋叔孫僑如如齊
  鞌之戰齊人返我汶陽之田而晉使韓穿来言歸田于齊齊
  未嘗遣使至魯是徳晉而怨魯也今也僑如修好未幾而求
  昏齊卒無報聘之使然則魯為齊弱久矣冬十月
  十有二年春周公出奔晉
  春秋之法為尊者諱今周公出奔曷為以出奔言之為天子
  之三公外通于四海而至于出奔尊之義微矣故直書之言
  失其所以為尊也
  夏公㑹晉侯衛侯于𤨏澤
  宋華元克合晉楚之成故㑹于𤨏澤夫晉楚之成非細事也
  寔始于𤨏澤曷為三國同㑹見晉之得諸侯也狹所與謀者
  二國而已
  秋晉人敗狄于交剛
  春秋之時主盟中夏以齊覇之盛狄方為患桓公不能治也
  晉覇之衰狄人微弱晉乃能屢勝之春秋于晉敗狄之事纎
  悉備書幸中國之猶能自彊也
  冬十月
  十有三年春晉侯使郤錡来乞師
  三月公如京師夏五月公自京師遂㑹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
  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曹伯盧卒于師秋七月公至自伐秦
  左氏曰公及諸侯朝王遂従劉康公成肅公㑹晉侯伐秦由
  左氏之言則公嘗朝王矣不曰朝而曰如春秋原情之辭也
  公無朝王之心道過京師不得已而行朝王之禮用見天理
  之在人心者不可泯也春秋推見至隠書公如京師紀其寔
  而不序其名書公自京師見京師之尊而諸侯之不得専也
  書公至自伐秦見初心之冬𦵏曹宣公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莒子朱卒
  夏衛孫林父自晉歸于衛
  衛侯如晉晉侯彊見孫林父定公不可既歸晉使郤犨送孫
  林父而見之則是晉人得以制衛大夫出入之權也其可乎
  書自晉晉與有罪焉
  秋叔孫僑如如齊逆女
  鄭公子喜帥師伐許
  九月僑如以夫人婦姜氏至自齊
  左氏曰稱族尊君命也舍族尊夫人也榖梁曰僑如之挈由
  上致之也左氏之辭深不如榖梁之義正也春秋之法已書
  族者一事不再見獨公子遂㑹雒戎盟于暴再書公子遂嚴
  內外之辨也今以稱族為尊君命是逺有所伸也舍族為尊
  夫人是近有所降也其辭深矣恐春秋紀事之法不若是也
  冬十月庚寅衛侯臧卒
  秦伯卒
  十有五年春王二月𦵏衛定公
  三月乙巳仲嬰齊卒
  癸丑公㑹晉侯衛侯鄭伯曹伯宋世子成齊國佐邾人同盟于
  戚晉侯執曹伯歸于京師公至自㑹
  左氏曰㑹于戚討曹成公也左氏之言過矣天子討而不伐
  諸侯伐而不討其曰討曹成公過矣曹伯自立豈得為無罪
  執曹伯稱晉侯非謂曹之無罪也惡晉侯之自専也同盟于
  戚其事専矣猶知歸于京師用見天理之在人心者不可泯也
  夏六月宋公固卒
  楚子伐鄭
  秋八月庚辰𦵏宋共公宋華元出奔晉宋華元自晉歸于宋
  華元出奔晉魚石自止華元于河上華元乃反則是華元奔
  未出境也元未嘗至晉晉未嘗納元春秋安得以奔晉自晉
  書之嗟夫此華元之意也元克合晉楚之成嘗有功于晉故
  挾晉以為重其奔也聲言出奔晉其入也聲言晉納之以此
  令于國人告于諸侯春秋因其告而書之著其志也
  宋殺其大夫山宋魚石出奔楚
  冬十有一月叔孫僑如㑹晉士燮齊髙無咎宋華元衛孫林父
  鄭公子鰌邾人㑹呉于鍾離
  公羊曰曷為殊㑹呉外呉也榖梁曰㑹又㑹外之也春秋信
  其為内諸夏外外裔據公羊當作外夷狄也楚之始㑹也曷為其不外
  楚且既已内呉矣不宜復外也曷為戚不殊㑹而柤復殊會
  也是以知春秋非有意于外外裔也因其可外而外之爾雖
  然秦楚呉越由内而黜者也故進于中國則中國之
  許遷于葉
  春秋之時許遷國最數既亡復存春秋之末許國尚列于春
  秋亦見其居彊國之間委曲遷就以求茍免至于此也其亦
  可哀也已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
  寒凝者雨欲下而為霰今雨而木冰是寒之甚也非異也物
  不常有而驟有之謂異事不當然而偶然之謂災故隕霜殺菽志寒也李梅實志燠也觀于萬物之變而雨𤾉寒燠之變
  定矣
  夏四月辛未滕子卒
  鄭公子喜帥師侵宋
  按左氏云滕文公卒鄭子罕伐宋滕宋之與國也鄭因滕子
  䘮而伐宋宋人敗鄭汋陂鄭復敗宋汋陵春秋以侵書不言
  兩敗惡鄭之乗䘮不與宋之恃勝也
  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晉侯使欒黶来乞師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于鄢陵楚子
  鄭師敗績楚殺其大夫公子側
  鄢陵之戰與城濮同功然厲公所以異于文公者一勝之後
  無以居之觀沙隨之不見公季孫行父之見執而厲公之志
  驕矣觀郤錡郤犨與欒書之事而晉之禍慘矣然則非有功
  之難而保有其功者為難乎
  秋公㑹晉侯齊侯衛侯宋華元邾人于沙隨不見公公至自會
  春秋之法為尊者諱恥公㑹衛侯于桃邱弗遇者公弗與之
  遇也同盟于平邱公不與盟者公弗與于此盟也今而曰不
  見公不見在諸侯如其書弗及盟然何也厲公無道政在大
  夫信人臣之䜛而踈其君春秋以為不恥也前書公㑹侯後
  書公至若已成事而反者此春秋抑彊扶弱之義也當其時
  晉侯不見公春秋不書晉侯若諸侯之不見然莫適為主與
  齊侯弗及盟書法不同者此又聖人為君父隠之道也
  公㑹尹子晉侯齊國佐邾人伐鄭
  左氏曰公會尹武公及諸侯伐鄭春秋稱尹子者時未為公
  曰武公追稱也尹氏世為周卿士當春秋之初年嘗書尹氏
  卒末又書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書尹氏于二伯之
  上則尹氏世固為公矣觀詩與春秋所載見尹氏之専政于
  周也甚矣
  曹伯歸自京師
  春秋書曹伯襄復歸于曹也襄稱名歸稱國今負芻不名直
  言自京師何也襄之歸出于晉負芻之歸出于天子故也晉
  文公執衛侯鄭也歸之于京師衛侯之歸王許之曷為書曰
  衛侯鄭歸于衛衛侯鄭之被執也納玉于王與晉侯皆十㲄
  王許之其歸也以利而不以義故春秋以衛侯自歸為文負
  芻之入也公子喜時内平其國而待之外治諸京師而免之
  其歸也以公而不以私故春秋以歸自京師書之春秋之尊
  京師也至矣書自某歸于某則納與不納未可知也書歸自
  京師則通行而無所阻矣此天子無外之義也
  九月晉人執季孫行父舍之于苕邱
  公羊曰執未有言舍之者此其言舍之何仁之也曰在招邱
  悕矣榖梁曰執者不舍而舍公所也春秋明大法不循私恩
  使行父有罪而可執其罪在行父使行父無罪而被執其罪
  在晉人春秋其不以私恩仁行父也必矣曰在招邱悕矣此
  昵昵為之私言也由左氏之言公還待于鄆不曰公在苕邱
  如使公而在苕邱也則與行父並執也其不然明矣執未有
  言舍者此其言舍何執之于國都或執之于㑹而歸其國春
  秋不得而書也執而舍之是置之于其地也比于執則尤甚
  矣春秋安得而不備書之行父曷為不言至自晉公在會而未返其國也行父已免矣先書行父及郤犨盟次書公至自
  會見公之待行父也矣
  冬十月乙亥叔孫僑如出奔齊十有二月乙丑季孫行父及晉
  郤犨盟于扈公至自㑹乙酉刺公子偃
  春秋書刺公子買也先書公子買不卒戌之罪次言刺見買
  之有罪也今不言其罪而直書其刺然則偃果無罪乎非也
  沙隨之不見季孫之被執魯之恥大矣次書僑如之出行父
  之盟公之至公子偃之刺則僑如公子偃之罪不可逃矣此
  又春秋比事之教也
  十有七年春衛北宫括帥師侵鄭
  按左氏鄭子駟侵晉衛北宫括救晉侵鄭春秋何以不書鄭
  侵晉衛救晉也以覇主而見侵于小國難其為言也以小國
  而侵小以為救不足乎揚也
  夏公㑹尹子單子晉侯齊侯宋公衛侯曹伯邾人伐鄭六月乙
  酉同盟于柯陵秋公至自會
  前此諸侯屈天子之卿而為㑹者有之矣而未有屈二卿者
  屈天子之卿而為盟者有之矣而未有同盟者厲公之志其
  驕而僣也甚矣柯陵諸侯同盟伐鄭見厲公之無道諸侯離
  心盟以刼之也當悼公之覇也㑹諸侯伐鄭同盟于亳城北
  其事與柯陵類春秋于柯陵也書曰公至自㑹于亳城也書
  曰公至自伐鄭従二君之志也厲公志欲服鄭而自以為功
  悼公徳能服鄭而不敢為功春秋従其告至之意而書之柯
  陵先書致會後書致伐亳城北先書致伐後書致會始終之
  義定矣
  齊髙無咎出奔莒
  九月辛丑用郊
  公羊曰用者不宜用也或曰用然後郊榖梁曰用者不宜用
  也如公羊之説用然後郊若魯人將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
  于頖宫是也夫魯之僣郊也乆矣其僣也必先有事于頖宫
  不待今日用而後郊也大抵春秋于祭祀之禮多言用曰用
  牲用幣是也不特春秋在書亦曰用牲于郊盖春秋之記魯
  郊也皆因事而書率不出于春夏之間獨九月最為不時魯
  知九月之不當郊也而用常郊之禮以祭故曰用郊二傳所
  謂不宜用者也
  晉侯使荀罃来乞師冬公㑹單子晉侯宋公衛侯曹伯齊人邾
  人伐鄭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鄭
  壬申公孫嬰齊卒于貍脤
  公羊曰非此月日也曷為以此月日卒之待君命然後卒大
  夫榖梁曰十一月無壬申乃十月也致公而後録臣子之義
  也春秋固不以日月為訓也然日月之差則亦不足以為信
  史也使十一月而無壬申春秋以十一月書焉則亦何以取
  信于来世春秋固以日月志大夫之卒矣然而公子益師卒
  世逺不書日春秋不得而彊增也使春秋致公而録嬰齊之
  卒也其不必書壬申可也取非其日而繫之其月之下是天
  時可得而變也春秋其不然明矣昔者陳侯鮑之卒也書甲
  戌己丑傳者曰甲戌之日死己丑之日赴使嬰齊以十月壬
  申卒也十一月公至之日而命之為大夫然後卒之獨不用
  陳侯卒例乎然春秋書十二月丁巳朔則十一月果無壬申
  
  也其何以通之春秋信以傳信疑以傳疑舊史以壬申為十
  一月猶其為夏五也春秋豈得而改易之乎
  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邾子貜且卒
  晉殺其大夫郤錡郤犨郤至
  楚人滅舒庸
  羣舒叛楚楚人滅舒庸又滅舒鳩夷狄相攻何足以勒春秋
  之書而春秋備載焉盖楚之未通于中國也雖滅榖鄧而不
  書于春秋及其従事于中國也聘問㑹盟侵伐攻取往往来
  告故滅舒庸滅舒鳩之類春秋備載焉亦可以見中外盛衰
  之故矣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晉殺其大夫胥童庚申晉弑其君州蒲
  齊殺其大夫國佐
  公如晉
  夏楚子鄭伯伐宋宋魚石復入于彭城
  左氏曰凡去其國國逆而立之曰入復其位曰復歸諸侯納
  之曰歸以惡曰復入如左氏之説歸為最善復入為最惡若
  公羊之説則不然復歸者出有惡歸無惡復入者出無惡入
  有惡入者出入惡歸者出入無惡夫歸與入不同歸為順為
  善入為逆為惡此不待辯而明也或言復歸或言復入者何
  歸為善矣而又言復歸善之善者也入為惡矣而又言復入
  惡之惡者也魚石挾夷狄之勢入于國以叛何惡如之故曰
  復入
  公至自晉晉侯使士匄来聘左氏曰君子謂晉于是乎有禮周禮曰凡諸侯之邦交世相
  朝也悼公即位公往朝之悼未始至魯其于周禮失相朝之
  義矣左氏猶以晉為有禮何也晉彊魯弱久矣君朝而臣報
  則已為得禮何敢復望其相朝乎君子謂晉于是乎得春秋
  之禮矣
  秋杞伯来朝八月邾子来朝
  築鹿囿
  左氏曰書不時也公羊曰譏有囿矣又為也榖梁曰山林藪
  澤之利所以與民共也虞之非正也合三傳之説成公之罪
  不可逃也不時一也泰侈二也奪民之利三也然猶有遺罪
  焉孟子曰臣聞郊關之内有囿方四十里殺其麋鹿者如殺
  人之罪築囿以為鹿區此孟子所謂以為阱者也其罪益甚
  矣
  己丑公薨于路寢
  冬楚人鄭人侵宋
  晉侯使士魴来乞師
  十有二月仲孫蔑㑹晉侯宋公衛侯邾子齊崔杼同盟于虚朾
  是盟也見晉急于圖覇忘其國之䘮而又忘鄰國之䘮也厲
  雖無道䘮未踰年魯新有䘮猶未𦵏也孟獻子請于諸侯而
  先歸㑹𦵏晉于是有愧矣
  丁未𦵏我君成公

知识出处

春秋讲义四卷

《春秋讲义四卷》

出版地:温州

四卷。宋戴溪撰。此书为经筵讲稿。宋理宗开禧年间,戴溪为资善堂说书,再转为太子詹事。时景献太子命类《易》、《诗》、《春秋》、《论语》、《孟子》、《资治通鉴》,各为说以进,《春秋讲义》即所进之一。戴氏着此书时,正当南宋韩侘胄北伐失败,宋金议和再成之时。故此书特别重视《春秋》经中有关内修外攘、交邻经武之道,而对于先儒津津乐道的卒葬之类义例缺而不论。可见戴氏亦主“经世致用”之道。如隐公二年“公会戎于潜”,戴氏虽承认由于“古者戎狄种落间与中国杂处”,因而鲁与戎会盟修好亦属正常。但又认为“夫戎狄非盟会可结也,盟果何益哉!”其后庄十八年“公追戎于济西”,戴氏再发此论云:“然自是而后,鲁伐戎,戎终不能为鲁患。追戎、伐戎不可谓无功矣。治戎之道,使之畏威则远遁,岂可以盟誓结哉!”其攘夷之论,于此可见一斑。此书最早的刻本是嘉定十六年(1223)由戴溪之子戴桷刻于金陵学舍,宝庆二年(1226)复刻于泰州,然流传不广,渐散佚。今本是《四库全书》编辑者从《永乐大典》中辑出的,其《大典》所缺之处则采黄震《日钞》所引补之。现存宋嘉定十六年刻本、宋宝庆二年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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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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