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學記言序目卷第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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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习学记言序目五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320020210024342
颗粒名称: 習學記言序目卷第四十七
分类号: B244.92
页数: 17
页码: 一至十七
摘要: 葉適在《習學記言序目》中所寫的第四十七卷。
关键词: 哲学 古代学说 评论集

内容

習學記言序目卷第四十七
  呂氏文鑒
  呂祖謙字伯恭公著五世孫中進士第又中慱學宏詞
  與張栻朱熹同時學者宗之仕至著作郎卒年四十五
  初孝宗命知臨安府趙磻老诠校本朝文海磻老辭不
  能遂以命祖謙因盡取渡江前衆作備加搜擇成百五
  十卷蓋自古類書未有善于此按上世以道爲治而文
  出于其中戰國至秦道統放滅自無可論後世可論惟
  漢唐然既不知以道爲治當時見于文者徃徃訛雜乖
  戾各咨私情極其所到便爲雄長類次者複不能歸壹
  以爲文正當爾華忘實巧傷正蕩流不反于義理愈害
  而治道愈遠矣此書刊落浩穰百存壹二茍其義無所
  考雖甚文不録或于事有所該雖稍質不廢钜家鴻筆
  以浮淺受黜稀名短句以幽遠見収合而論之大抵欲
  約壹代治體歸之于道而不以區區虛文爲主余以舊
  所聞于呂氏又推言之學者可以覽焉然則所謂荘周
  相如爲文章宗者司馬遷韓愈之過也
  禮部尚書周必大承诏爲序稱建隆雍熈之間其文偉
  鹹平景德之際其文慱天聖明道之辭古熈甯元右之
  辭達按呂氏所次二千余篇天聖明道以前在者不能
  十壹其工拙可驗矣文字之興萌芽于柳開穆修而歐
  陽修最有力曽鞏王安石蘇旬父子繼之始大振故蘇
  氏謂雖天聖景右斯文終有愧于古此論世所共知不
  可改安得均年析號各擅其美乎及王氏用事以周孔
  自比掩絶前作程氏兄弟發明道學從者十八九文字
  遂複淪壊則所謂熈甯元右其辭達亦豈的論哉且人
  主之職以道出治形而爲文堯舜禹湯是也若所好者
  文由文合道則必深明統紀洞見本末使淺知狹好無
  所行于其間然後能有助于治乃侍從之臣相與論思
  之力也而此序無壹詞不谄尚何望其開廣德意哉蓋
  此書以序而晦不以序而顯學者宜審觀也
  賦雖詩人以來有之而司馬相如始爲廣體撼動壹世
  司馬遷至爲備録其文駭所無也揚雄喜而效焉晚則
  悔之矣然自班固以後不惟文浸不及而義味亦俱盡
  然後世猶繼作不已其虛誇妄說蓋可鄙厭故韓愈歐
  王蘇氏皆絶不爲今所謂皇畿汴都感山南都之類非
  于其文有所取直以壹代之制壹方之事不可不知而
  已皇畿以事實勝而汴都惟盛稱熈豊興作遂特被賞
  識昔梁孝王漢武宣毎有所爲辄令臣下述賦戲弄文
  墨直俳優之雄而厯代文士相與沿襲不恥是可歎也
  自與虜通和太行皆爲禁山坐失地利故此賦感之然
  謂以元右之版書較景德之圖箓雖増田三十四萬余
  頃反減賦七十壹萬余斛以爲不用先王之法致然則
  非也夫墾辟衆則利在下蠲放多則恩在上何害爲王
  政而必欲如宇文融乎蓋近世之論無不然矣
  五鳳樓賦是時大梁宮室始與西京比而梁周翰厯陳
  前代亡國之君遙于土木者爲戒何止諷也蓋顯刺必
  出于明時無若丹朱傲信其爲舜禹之盛矣世多言太
  祖嘗議都洛陽以省冗兵恨後世不能用本據王禹偁
  遺事其載李符李懐忠之谏或當有之至謂太祖答晉
  王欲循周漢故事以安天下又謂不及百年民力必殚
  則其家子孫以當時所見聞増益之非本語也冗兵自
  在真宗仁宗世太祖時兵何嘗冗而頓憂其後乎自唐
  裂藩鎮養兵民力固已殚而士大夫不能知就有能知
  者亦不能改安得謂本朝百年後民力始殚爲太祖語
  且五代時鹽酒末利皆辄殺人民命尚不可保何止殚
  民力乎秦漢及唐雖都關中何嘗不以兵強天下隋唐
  府衛民半爲兵而人主歲猶就食東都何止冗兵爲費
  哉厯代帝王不常厥居汴無不可都之理蓋自得太原
  即乘勢伐幽州筭畫無素壹時倉猝幾不自保國勢由
  此而弱契丹侵陵河北破壊始堅守和好而兵因以日
  増乃謀國者之謬非謂必恃兵以爲固也使太祖臨禦
  乆其所以處此要自有道遺事所記失其實矣籍田大
  搜大酺不常有賦頌所以記也明堂未之有所
  以兆也凡此類以事觀之可也張詠聲賦詞近指遠宏
  達朗暢異乎鳴蟬秋聲之爲蓋古今竒作文人不能進
  也
  晏殊中園葉清臣松江秋泛自謂得窮達奢儉之中今
  亦以此録之然上無補衮拯溺之公義下無隠居放言
  之逸想則其所謂中者特居處飲食之泰而已不足道
  也
  秋蓬度石室鑿二江賦發明文翁李氷有功于蜀其言
  民未得所欲事或有不利先世所未暇除去聖人所未
  及裁制皆吾人之所事有感于斯言也
  聞之呂氏讀王深父文字使人長壹格事君責難愛人
  抱關諸賦可以熟玩自王安石王回始有幽遠遺俗之
  思異于他文人而回不志于利能充其言殆非安石所
  能及然若少假不死及安石之用未知與曾鞏常秩何
  如士之出處固難言也
  周氏拙賦爲今世講學之要按書稱作僞心勞日拙古
  人不貴拙也大巧若拙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
  求老荘之學然爾蓋削世俗纎浮靡薄之巧而歸之于
  正則不以拙言也以拙易巧而不能運道則拙有時而
  僞矣學者所當思也
  初歐陽氏以文起從之者雖衆而尹洙李觏王今諸人
  各自名家其後王氏尤衆而文學大壊矣獨黃庭堅秦
  觀張耒晁補之始終蘇氏陳師道出于曽而客于蘇蘇
  氏極力援此數人者以爲可及古人世或未能盡信然
  聚群作而驗之自歐曽王蘇外非無文人而其卓然可
  以名家者不過此數人而已邢居實蚤夭沈括劉跂之
  流終不近也黃庭堅言屈宋之後自鑄偉辭此語當考
  天下爲壹家賦呂大鈞作大鈞兄弟從張氏學而大防
  爲相程氏與司馬氏善當時在要地者多程氏之門故
  元右之政亦有自來此賦與西銘相出入然其言昔既
  有離則今必有合彼既可廢則我亦可舉謂井田封建
  當複也若存古道自可如此論若實欲爲治當更審詳
  爾
  漢以經義造士唐以詞賦取人方其假物喻理聲諧字
  恊巧者趨之經義之樸閣筆而不能措王安石深惡之
  以爲市井小人皆可以得之也然及其廢賦而用經流
  弊至今防題折字破碎大道反甚于賦故今日之經義
  即昔日之賦而今日之賦皆遲鈍拙澁不能爲經義者
  然後爲之蓋不以德而以言無往而能獲也諸律賦皆
  場屋之伎于理道材品非有所關惟王曽範仲淹有以
  自見故當時相傳有得我之小者散而爲草木得我之
  大者聚而爲山川如雲區別研媸願爲軒鑒傥使削平
  禍亂請就幹將之句而歐蘇二賦非舉場所作蓋欲知
  昔時格律寛假人各以意爲之不拘礙也有物混成先
  天地生老氏之言道如此按自古聖人中天地而立因
  天地而教道可言未有于天地之先而言道者有司不
  考詳以邪說取士士亦以邪說應之既以此得遂以爲
  是豈惟不以德而以言又並其言失之矣
  按呂氏有家塾讀詩記麗澤集詩行于世本朝詩與今
  篇目不同無幾乃其素所诠次雲爾孟子言王者之迹
  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春秋作不作不系詩存亡
  此論非是然孔子時人已不能作詩其後別爲逐臣憂
  憤之詞其體變壊蓋王道行而後王迹著王政廢而後
  王迹熄詩之廢興非小故也自是詩絶不繼數百年漢
  中世文字興人稍爲歌詩既失舊制始以意爲五七言
  與古詩指趣音節異而出于人心者實同然後世儒者
  以古詩爲王道之盛而漢魏以來乃文人浮靡之作也
  棄而不論諱而不講至或禁使勿習上既不能涵儒道
  德發舒心術之所存與古詩庻幾下複不能抑揚文義
  鋪寫物象之所有爲近詩繩准塊然樸拙而謂聖賢之
  教如是而止此學者之大患也呂氏自古樂府至本朝
  詩人存其性情之正哀樂之中者上接古詩差不甚異
  可與學者共由而從之尚少故略爲明其大槩如此
  後世詩文選集詩通爲壹家陶潛杜甫李白韋應物韓
  愈歐陽脩王安石蘇轼各自爲家唐詩通爲壹家黃庭
  堅及江西詩通爲壹家人或自謂知古詩而不能知後
  世詩或自謂知後世詩而不能知古詩及其皆知而辭
  之所至皆不類則皆非也韓愈盛稱臯防伊周孔子之
  鳴其卒歸之于詩詩之道固大矣雖以聖賢當之未爲
  失然遂謂魏晉以來無善鳴者其聲清以浮其節數以
  急其辭遙以哀其志弛以肆其爲言亂雜而無章則尊
  非知物者不能至道道雖廣大理備事足而終歸之于
  物不使散流此聖賢經世之業非習爲文詞者所能知
  也詩既亡孔子與弟子講習其義能明之而已不敢言
  作雖如防夏子思孟子之流皆不敢言作詩也後世操
  筆研思存其體可也而韓愈便自謂古人複生未肯多
  讓或者不知量乎
  李至桃花犬歌史官書事無大于此犬者乎
  月石硯屏余頃見之長溪陳氏雲其舊物莫知是非然
  何足道喜其似而強名之又爲之窮搜異說以爲慱君
  子之學所宜慎也
  王禹偁髙錫詩言文自鹹通後流蕩不複雅因仍厯五
  代秉筆多艶冶髙公在紫微濫觞誘學者自此遂彬彬
  不蕩亦不雅此文章小氣數只論用世者柳開穆脩至
  歐陽氏以不用世之文欲捩回機括雖不能獨勝然後
  世學者要爲有用力處夫可以自勉而安于自棄時文
  誤之爾
  韓氏晝錦堂自爲詩而歐陽氏爲記未知與蘇季子朱
  買臣所較幾何而謂伊周事業可幾而及崧髙韓奕備
  敘文物之美使誠得其道孔子不以爲過不然則沐猴
  而冠顧影惕息韓生之譏終在爾未可以言邦家之光
  也
  歐陽氏讀書正經首唐虞僞說起秦漢篇章與句讀解
  估及箋傳是非自相攻去取在勇斷初如兩軍交乘勝
  方酣戰當其旗鼓催不覺人馬汗至哉天下樂終日在
  幾案以經爲正而不淚于章讀箋詀此歐陽氏讀書法
  也然其間節目甚多蓋未易言以其學考之雖能信經
  而失事理之實者不少矣且箋傳雜亂無所不有必待
  戰勝而後得則迫切而無味強勉而非真幾案之間徒
  見其勞而未見其樂也幾案之樂當黙識先覺迎刃自
  解如日月朗耀雲陰解駁安在鬭是非決勝負哉
  東州逸黨言西晉阮籍王衍等事余固辨之司馬懿父
  子殺夏侯元嵇康遂簒曹氏天地陰陽爲之顛倒者數
  百年使孔子在何止臨河而返太初憤逸黨可也奈何
  以罪籍衍乎
  劉敞言多古意與王安石同安石爲世所信而敞不能
  者敞據科目爲官職故也蘇轼少年時便謂其奮臂取
  兩制不十余年非有汗馬之勞米鹽之能大意略可見
  堯舜文王不作士無必遇者固多得于奔走困窮之余
  爾日出堂上飲欲主人髙礎爲去蟻之地其自任重矣
  然不知蚍蜉由己而生蚍蜉猶惡其漸而又尋斧焉余
  嘗疑其文字言語之工未當在小人之列呂氏雲既爲
  小人之事只是小人今人徃徃未知此
  王令邢居實皆少而雄邁有古人筋骨略不相上下然
  令逆爲憤嫉不能容人居實過自摧殘不能自容夀夭
  雖有命其德之所近或有以取之也令采選詩韓愈遭
  駁議最甚愈年長矣後生何可畏之甚也然令謂安知
  九列榮顧是德所累按孔子稱以吾從大夫之後不可
  以徒行又謂喜將闾巷好特與妻子議子疾病子路使
  門人爲臣曾子曰季孫之賜也我未之能易古人亦未
  至輕鄙富貴顧其義何如爾令壹至之見固未能盡道
  謂之有志可矣
  蘇氏半字韻詩酬和最工爲壹時所慕次韻自此盛于
  天下失詩本意最多夫以六義爲詩猶不足言詩況以
  韻爲詩乎言今年壹線在那複堪把玩欲起強持酒故
  交雲雨散無乃與川上之逝異觀比于愽塞爲歡娛粗
  勝耳
  東坡七首哀而不傷放而無怨髙于古今數等秦黃諸
  人欲至而不能蓋其天之所資至是而後信爾
  五七言律詩按詩自曹劉至二謝日趨于工然猶未以
  聯屬校巧拙靈運自誇池塘生春草而無偶句亦不計
  也及沈約謝跳競爲浮聲竊響自言靈均所未覩其後
  浸有聲病之拘前髙後下左律右呂勻致麗宻哀思宛
  轉極于唐人而古詩廢矣杜甫強作近體以功力氣勢
  掩奪衆作然當時爲律詩者不服甚或絶口不道至本
  朝初年律詩大壊王安石黃庭堅欲兼用二體擅其所
  長然終不能庻幾唐人蘇氏但謂七言之偉麗者則失
  之尤甚蓋不考源流所自來姑因其已成者貌似求之
  耳王安石七言絶句人皆以爲特工此亦後人貎似之
  論爾七言絶句凡唐人所謂工者今人皆不能到惟杜
  甫功力氣勢之所掩奪則不複在其防墨中若王氏徒
  有纎弱而已而今人絶句無不祖述王氏則安能窺唐
  人之藩牆況甫之所掩奪者尚安得至乎
  初分大道非常道才有先天未後天大道常道孔安國
  語先天後天易師傳之辭也三墳今不且不經孔氏
  莫知其爲何道而師傳先後天乃義理之見于形容者
  非有其實然山人隠士輙以意附益別爲先天之學且
  天不以言命人所謂卦畫爻象皆古聖智所自爲寓之
  于物以濟世用未知其于天道孰先孰後而先後二字
  亦何系損益山人隠士以此玩世自足則可矣而儒者
  信之遂有防用先後天之論夫天地之道常與人接顧
  恐人之所以法象者不能相爲流通至其差忒乖戾則
  無以輔其不及而天人交失矣奈何舍實事而希影象
  棄有用而爲無益此與孟子所謂毀瓦畫墁何異蓋學
  者之大患也
  邵雍詩以玩物爲道非是孔氏之門惟曽晳直雲浴乎
  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孔子與之若言偃觀蠟樊遲從游
  仲由揖觀射者皆因物以講德指意不在物也此亦山
  人隠士所以自樂而儒者信之故有雲淡風輕傍花隨
  柳之趣其與穿花蛱蝶防水蜻蜓何以較重輕而謂道
  在此不在彼乎
  呂大臨送劉戶曹獨立孔門無壹事惟傳顔氏得心齋
  按顔氏立孔門其傳具在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
  能既竭吾才雖非杜預之癖相如之俳然非無事也心
  齋荘列之寓言也其言若壹志無聽以耳而聽以心無
  聽以心而聽以氣蓋寓言之無理者非所以言顔子也
  今初學者誦之深入肺腑不可抽吐爲害最甚
  鮮于侁九誦亦爲當時所稱清廟祀文王蓋無以言其
  德而侁祠堯舜周孔語絶鄙近不知何故
  通商茶法诏按是時富弼韓琦爲相貢舉條制勅按是
  時範仲淹爲參政本朝治道極盛之日也余嘗考自慶
  厯嘉右以來士之有志于當世者不少顯用于時者亦
  衆然不知天下事經隋唐茍且變壊古人治法遂不可
  複如財賦則天寶之後以稅養兵如取士則開皇貞觀
  已爲科舉以韓富極力僅能使茶法通商以範深思僅
  能先試防論而歐陽氏又謂欲複訓诰于三代之文者
  不過如此是可悲已古人治法從上相承當其將變而
  知其不可變者叔向與孔子而已即變而以爲當複者
  孟子而已蕭曹邴魏偶當治法未甚變壊之時故其行
  事猶粗有可觀使其已壊則壹等是収拾不來韓範富
  亦不足深責也歐陽氏言古者山澤之利與民共之此
  謂鹽鐡金錫之類可也若茶則民所自種官直禁而奪
  之爾何共之有至韓刺義男爲兵則不惟不知所以複
  而増益其變壊又甚矣
  賜陜西招討經略都部署司寛放公用庫錢事呂氏言
  國初宰相權重台谏侍從莫敢議朝士不平屢有攻擊
  如盧多遜雷德骧翟馬周趙昌言王禹偁宋是胡旦李
  昌齡範諷孔道輔更勝叠負然終不能損廟堂之勢至
  範仲淹空壹時所謂賢者而爭之天下議論相因而起
  朝廷不能主令而勢始輕矣雖賢否邪正不同要爲以
  下攻上爲名節地可也而未知爲國家計也然範韓既
  以此取勝及其自得用台諌侍從方襲其迹朝廷毎立
  壹事則是非鋒起嘩然不安如滕宗諒張亢因用公使
  錢過當至爲置獄核治範始覺其非以去就爭之雖幸
  而獄不竟而小人窺伺間隙外則尹洙貨部將內則蘇
  舜欽賣故紙方紛紛交作諸人之身幾不能自保且元
  昊反敗軍殺將殚困天下曾不知所以爲謀乃以公使
  錢數十百萬持英豪長短而陷之死地耶鄭子孔爲載
  書大夫諸司門子弗順將殺之子産止之又請爲之焚
  書子孔曰爲書以定國衆怒而焚之是衆爲政也國不
  亦難乎子産以爲衆怒難犯専欲難成迄焚而後定然
  及子産自爲相卻不如此直雲禮義不愆何恤于人言
  而已蓋韓範之所以攻人者卒其所以受攻而無以處
  此是以雖有志而無成也至于歐陽先爲谏官後爲侍
  從尤好立論士之有言者皆依以爲重遂以成俗及濮
  園議起未知是非所在而傾國之人反回戈向之平日
  盛舉壹朝隳損善人君子無不化爲仇敵至今不定然
  則歐陽氏之所以攻人者亦其所以受攻而不自知也
  孔子曰天下有道則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則庶人不
  議夫不以道而以言其末流宜若是矣
  歐陽脩尊皇太後冊文昔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者非
  家至而日見之矣推所以行于已者爲天下率盡所以
  奉其親者爲天下先而四海靡然其承風矣此人臣規
  諷人主之辭非人子所以施于其親也又言深鑒漢家
  母後之失訖不踐于外朝此人臣推美母後之辭亦非
  人子所以施于其親也又言歸政沖人合于易之進退
  不失其正之聖且英宗本以荒迷得疾不能聽斷故暫
  請後非後自欲之此尤非人子所當言也曹後還政世
  多異說然以神宗奉承之謹終始待遇曹氏不少衰則
  知宮阃固無間言而外人妄傳耳
  習學記言序目卷第四十七金櫃華世芳鎮江姚錫光江陰曹佳同校

知识出处

习学记言序目五十卷

《习学记言序目五十卷》

出版地:温州

学术评论集。南宋叶适著。内容系对历代学术的评论汇辑。共五十卷,凡经十四卷,诸子七卷,史二十五卷,宋文鉴四卷。是评论历代学术的专著,其中卷十三论述《论语》,集中阐发孔子思想,经部其他各卷也常常论及孔子。该书对以往学术的评判,不仅范围广泛,而且对传统之见多有突破。是一部评论历代学术的著作,涉及经、史、子、集四部。对儒家的评论从孔子至宋代理学都有论及,除对孔子思想进行肯定性的评说外,对孟子以至宋代理学都有所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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