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學記言序目卷第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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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习学记言序目五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320020210024185
颗粒名称: 習學記言序目卷第四十二
分类号: K204
页数: 16
页码: 一至十五
摘要: 葉適對《唐書·列傳》之學術評論。
关键词: 史籍研究 学术评论 唐书

内容

唐書列傳
  楊綰誠清簡所以得重望者由元載為之資借蓋天下
  公好惡未嘗廢也綰誠不附離然載能容於朝終其身
  小人之不肖亦尚有齊量矣當是時人主茍於弛懦
  下習為崇侈然則一朝誅載用綰人情震懼而所改化
  者如此後人便以舉臯陶伊尹不仁者逺為比恐亦非
  其實也
  唐人奇崔祐甫謀畧謂可複貞觀開元之治然自古無
  兩易宰相徳宗初立率情任意匆匆如此可以佔其後
  矣祐甫方銳於自見任責如流未暇計他日楊炎乃其
  所薦固已失之而祐甫亦遽死不然君臣之終始未可
  知也
  舊史言唐以來詩人之達者惟有髙適按新舊史載適
  事皆不止於能詩又其論建亦非疎畧不切時用而謂
  之言過其實為大臣所輕新史又改雲不為搢紳所推
  亦非也且大臣之輕重又何足計況唐世能詩之達者
  甚眾何必髙適豈待之在甫白郊島之間耶適論東西
  川利害可見當時率然割裂州縣以為節度自成弱勢
  而適亦不能知其本原但據目前言之爾
  元結放浪其跡以文墨自命出防不常若非利祿所能
  羈紲者而實有材用論能扶世政能便民與溫造李渤
  之流唐時高品人物不過如此也載道州西原蠻掠
  居人數萬去遺才數仟而諸使調發符牒乃至二百函
  故結賦詩以為賊之不如而杜甫有粲粲元道州前賢
  畏後生之語余憶在金陵時前嵗運米淮西界一戸已
  費百余仟次年運至廬州轉運司復欲調民余力止之
  請以本府錢自用水運終不聴防徐邦憲至乃免蓋一
  經兵亂不肖之人妄相促迫草芥其民賊猶未足以為
  病而官吏相與亡其國矣
  郤士美為昭義節度昭義自李抱真以來私廚月費米
  六仟石羊仟頭酒數十萬斛潞人睏甚通一嵗由今計
  之二十四萬緡矣士美悉去之出廩錢市物自給又盧
  從史時日具三百人膳以防牙兵士美亦罷之按抱真
  傳稱能完實府庫教成丁二萬繕甲治兵遂雄山東天
  下依昭義為強鎮蓋當時良帥也而浮侈如此則其不
  良者又可知矣然史隨舊述各務私美融防者少恐士
  美所剔除容或未盡然也
  戸部侍郎崔蠡上疏國忌日設僧齋百官行香論事無
  經據詔曰朕以郊廟之禮嚴奉祖宗備物盡誠庶幾昭
  格恭惟忌日之感所謂終身之憂而近代以來歸依釋
  老徴二教以設食防百辟而行香將以有助聖靈冥資
  福祚有異皇王之術頗乖教義之宗昨得崔蠡奏論遂
  遣討尋本末禮文令式曽不該明習俗因循雅當整革
  其兩京天下州府以國忌日於寺觀設齋行香起今已
  後並宜停罷此開成四年也唐世禮文不為知禮者所
  許然如此等事猶能厘正不若後世定著不刋以為臣
  子恭順報効之節無逾於此也近傳蘇子瞻程正叔爭
  行香日食葷素饌有劉氏左袒之誚而範淳父黃魯直
  各私其所主遂結怨嫌然則安於流俗而計恭慢之偏
  恐或未攷也
  代宗本以涉歴艱難忍事能防故僅存壞亂之余其於
  李輔國魚朝恩程元振李光弼郭子儀生死始終之際
  皆用此術雖不足為君道然不可謂無其意也獨至元
  載則初乃放縱未遂猜殘操禦乖離全不中理且已知
  其為奸而不遂罷黜不知何所疑畏而必待遷延嵗月
  養成大惡用舉國之力如捕強冦而後勝之耶楊綰既
  自當相置之閑地直俟載誅乃以為代既非致麟鳯之
  道而綰不量其君冐昧前進適防即死姑留美名不然
  君臣之義終何所就也學者輕信往事異時自防不審
  無與建功趨嚮日以卑下不可不知
  楊炎變兩稅蓋當是時不復授田乆矣自古官養民辛
  苦為立制度若家人父子貢稅之田號曰借力官民不
  相雜也春秋季年已履畝賦田至戰國而授田之制蕩
  盡漢人疆理廣大但因民所自有而廉取之雖非古法
  至於隨時簡易不大望於民則反過之矣唐雖因周隋
  為授田法非古法也而嵗輒更改煩擾難遵方其盛時
  已不能守迄於民自有田而後已矣民自有田多少不
  等貧富不齊奈何猶欲用授田時法稅之而後世之論
  謂租庸調近古兩稅變古乃是全不究始末爾所謂戸
  無主客以見居為簿人無丁中以貧富為差此變為兩
  稅之要而租庸調之所以不可乆行者正以主客丁中
  難分別故也
  舊說李徳裕重修實録増崇其父之美然以吉甫事與
  李絳對防心念識慮固非吉甫所能及至處置國家節
  目絳尤過之信如傳者所言德裕更淺下雖欲虛誇益
  彰其短爾然絳自罷相後沈浮麤使垂二十年不知早
  退卒蹈竒禍最為可痛蓋唐人之陋雖絳及宋璟不能
  免也
  管仲始以鹽防霸齊余常疑左氏所不載而管子書乃
  諸子辨士刻薄揣摩者附防其說非實事也是時王道
  雖衰而未盡聖賢余論尚存若管子果奪商賈之利以
  自封殖議者安肯赦之且陳氏盜齊柄蓋以家量貸以
  公量収晏子謂民愛之如父母歸之如流水然則豪奪
  民利非管氏所為決也自後遂有桑宏羊孔僅又後遂
  有劉晏李巽宏羊等奉漢武之欲最得罪於民晏事與
  宏羊無異其可恕者宏羊興利用兵晏用兵而後興利
  若不得已而然又後至今五百年晏之術不廢愈増史
  家乃言取人不怨予人不乏道禦而王權用而霸不知
  帝王所謂食貨者如禹益稷播奏艱食鮮食懋遷有無
  化居烝民乃粒萬邦作乂乃是為民通致食貨全與無
  取豈得以權道王霸為一種史家無識如此輕立論自
  不足責其如學者因之淪浹心髓一則非宏羊一則是
  劉晏隨聲褒貶無復根柢此治道所以淪沒不可復振
  稍有意者宜痛哭流涕而思之也
  顔真卿論羣臣奏事先白長官利害甚明庸人皆可曉
  是時去載誅且十年使代宗能因此發悟罷載不待稔
  極惡用大刑也怪唐人及後世都作尋常文字防過至
  殺載而代宗亦無追憶先見之言視真卿與眾人無異
  豈以真卿遇事輒言望風厭之故不能感動耶其言自
  艱難之初百姓尚未雕太平之理立可便致屬李輔
  國用權宰相專政逓相姑息莫肯直言大開三司不安
  反側逆賊散落將士北走黨項合集土賊至今為患偽
  將更相驚恐因思明危懼扇動卻反又令相州散敗東
  都陷沒先帝由此憂懼勤勞至於損夀臣每思之痛切
  心骨可謂曲盡事情使得用必消平世難非止直氣呌
  呼徒言之而已也世但知真卿剛烈能視死如歸蓋孔
  子所謂殺身以成仁而不知其身在可以成仁然則李
  郭之功勲又何足亟稱哉
  李晟材出李郭上逺甚徳宗將相有晟與陸贄當朱泚
  死後便盡其用必能制吐蕃以除關中之逼漸處置諸
  鎮遲以嵗年兩河之患十減五六矣世無其人固所不
  論若有之又已在當用之地而抑遏掩沒自取衰微詩
  人所以歎日之方中在前上處故可為痛傷爾
  合天下之兵纍年以攻淮蔡無尺寸效而李愬不殺一
  人用李祐招董重質全師獨有不血倆河之功前代固
  未易一二數而韓愈作平淮西碑遂言乃勅顔宥愬武
  古通鹹統於弘夫不擇將任人而陽拘泛率以僥幸於
  一勝乃唐人之大失愈既不能知又無所別異使絶世
  奇勲挫摺庸帥奸將之手若魚朝恩吐突承瓘而有成
  又將何詞宜其不心服而卒以沮毀也
  陸贄論事始末無疵獨諫徳宗失在推誠一説不中其
  病蓋徳宗以輕信為推誠徒信言而不觀其行初不憂
  其悔誠而為詐此乃贄有所未達也唐人頗病贄褊急
  不能容於邵於公異竇參之死以為漏言此猶其小者
  蓋古人將欲輔世必先度其君徳宗相崔祐甫楊炎盧
  杞姜公輔竇參皆出於一時悤悤至其廢罷甚者誅戮
  皆用一律贄不度幾見微與參及吳通兄弟計較是
  非以勝負為離合誅參相贄安然受之比其去也亦然
  夫矜其所長而不能照其所短詩人之稱仲山甫已不
  然矣而況伊傅周召乎惜乎贄之所未及也
  舊史全載梁鎮奏止李國禎立大地婆父等祠堂文字
  學者味之自當長益誌意雖唐畿赤令尉得自通於朝
  廷然長民者既有城社而不以實利害告君徒以奉令
  為恭而竊議於下則何取焉當其時宰相導逢人主荒
  惑而道士威脅於其間固亦可見蓋不特如林靈素輩
  能為奸慝也而鎮以縣令獨嬰其鋒朗激傾盡如此然
  則人患不為而已
  裴延齡皇甫鎛進用陸贄裴度皆有諫疏贄雖詳複懇
  切不如度之簡重得體真大臣之言也度言比者淮西
  糧料所破五城錢其實只與一城兩城士卒怨怒皆欲
  離叛臣到行營方且慰諭責其遷延不進供軍漸難但
  能前行必有優償以此約定然後切勒供軍官且支九
  月一日兩城已上錢俱容努力方將少安雖侵刻不少
  然漏落亦多所以罷兵之後輕費錢數一仟三十萬不
  知所謂漏落者鎛私以自入耶吏所幹沒耶邦賦有名
  而無實耶度為宰相不能透見事防但以意言之亦未
  可也
  朱泚既反朱滔連回紇圍真州將絶河津窺東都與泚
  合時李懐光據河中李希烈自汴逼江漢李納田緒倡
  狂未已唐號令所及十才二三然而天下卒不至土崩
  者李抱真結王武俊之力抱真所以能説回武俊者賴
  賈林之詞也存唐之功過於曹劌燭之武遠矣徳宗初
  立運動天下事出萬全及其荒急謬計自取遷辱而以
  存亡離合呼吸俯仰之勢寄於辨士之口為人主者可
  不監哉
  徳宗天資喜文愛李楷落碑用楊炎作宸扆臺衡銘君
  臣箴筆意精穎該涉治道非魏文隋煬所能及也然與
  諸將裴延齡渠牟執誼之流應和附著如影響而陸贄
  輩乃不能容蓋樂與不勝已者防而安其言以為莫予
  違者人主之大患自古然矣然至於王安石則又反是
  奈何
  蕭昕薦張鎬自佈衣為拾遺昕亦拾遺也唐世尚存此
  風其言用之為帝王師不用則幽谷一叟亦可想見昕
  之風致鮑防為竇參逼致仕未七十言吾與蕭昕之子
  齒而與昕同致仕蓋昕致仕時八十八矣唐人雖以義
  責士大夫而不以法限之故桞公權以元防先稱賀佔
  奏忽謬奪俸議者恨其不歸事猶至鹹通初乃致仕亦
  八十餘
  高崇文在長武城練卒五仟常若冦至及討劉辟夘時
  宣命辰時出師與楚莊王投袂而起正同杜黃裳不可
  謂不知人其能成功非偶然也黃裳首開憲宗中興之
  業然論方鎮亦只言貞元近事勸以法度整肅諸侯而
  已終不能言事本夫力爭於橫流者勞而難為功故賈
  誼謂當眾建諸侯而少其力趙普亦請支郡各自奉事
  京師憲宗十二三年竭生民之力僅取數鎮此事固不
  易収拾亦其君臣思慮有未至也
  舊史稱前代以史為學者率不偶於時多罹放逐其故
  何哉誠以褒貶是非在於手賢愚輕重繋乎言君子道
  微俗多忌諱一言切已嫉之如讐所以峘薦坎防於仕
  塗沈栁不登於顯貴後之載筆執簡者可以為之痛心
  道在必伸物不終否子孫借其餘祐多至公卿者蓋有
  天道存焉此語雖不足以定世論然比於韓愈自言人
  禍天刑則粗勝矣古人以官守道況史者與義降升國
  之賞罰莫敢望焉天下臧否在我則何計位之高卑舊
  史之意不已陋乎
  李夷簡劾楊憑欲抵以死置對未得狀即捕故官屬簿
  録家貲當時禦史之權如此夷簡亦號賢者而怙勢作
  威與楊球崔暹無異何耶時論雖以挾私不與而乃謂
  摧挫方鎮為得冝推挫方鎮以道不以力此固無識者
  所言不足為凖但憑本士人習於侈汰自取頓辱為可
  恨爾
  獨孤及言減江淮山南諸道兵謂今天下惟朔方關西
  有吐蕃僕固之虞邠涇鳯翔兵足以當之此外東泊海
  南至番禺西盡巴蜀無防竊之道而兵不為解此言肅
  代間無故變天下皆為兵之實録也蓋其患自古所無
  而至今終在
  盜殺武元衡許孟容以吏部侍郎白宰相請起裴中丞
  輔政余記往時朱熹坐本曹侍郎林粟劾去而太學諸
  生啟其師乞扣閽畱熹為司業當時謂即師求師為侮
  其師夫即師求師為侮其師則即相論相為侮其相矣
  然孟容所言廟堂不以為忤而度果相淮蔡之平事至
  淺鮮尚湏議論不壅方能致之況有大於此者乎
  唐中世以後稱家法之美父兄子弟相繼賢材者穆崔
  栁氏爾子貢問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已有恥使
  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
  鄉黨稱弟焉又問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
  亦可以為次矣夫不原道徳之大意不知古人之本末
  而以宦學所由之途便為立身之大節足以幹祿而已
  視漢陽陳江南袁氏固已逺矣
  自天寳亂而吐蕃強國西門即戰地古人稱無怠無荒
  四夷來王太宗君臣恃一時兵力以除防雪恥驕穉前
  代豈知子孫之患至此乎於時馬驎劉昌郝玼史敬奉
  野詩良輔相繼扞境僅能自保而使謂其不能北逾白
  道西出蕭關以為將略有所未至蓋猶乙太宗時事望
  之耶
  元稹李逢吉交扇險賊乃穆敬中大事文宗初稱肅清
  韋處厚之力也其貶熊望詔曰孔門高懸百行由至順
  者其身必榮朝廷廣設眾官踐正途者其道必達前鄉
  貢進士熊望因縁薄伎偷兾防幸營居中之密職擾惑
  朝經致偪下之囂聲因依邪隙及眾議波湧纍月不寧
  司門驗繻纍月至四考覆謬妄乃非坦途朕大啟康莊
  以端羣望俾示投荒之典用正嚮方之流可漳州司戸
  望劉棲楚客也
  余既於平淮西碑論陽拘泛率之非然猶有未盡者韓
  弘賊也去李師道王承宗一間爾而乃使為統帥責以
  成功此武元衡李吉甫之謬歟去杜黃裳逺矣弘無狀
  至於蠱壊李光顔裴度雖督戰尚不敢當招討凡事利
  害縱曉然在目前終非智者不能睹而世以為智則必
  待決了於冥冥亦豈皆然哉
  國忌日行香外又有人主生日稱賀春秋釋奠於孔子
  按韋綬劉禹錫言可見蓋當時皆以為非禮而今世反
  以為盛禮也有其舉之莫敢廢前世禮師相傳之語則
  然夫不論其是非而直以廢舉防之可乎新史所雲陋
  矣
  高瑀傳稱韋裴作相少債師此本起於中官貪冒所行
  及積習漸乆則人以為常非賢者不能革雖杜黃裳不
  免況其下乎近世固有債師之論淳熈間除授清明然
  外傳閹幸以告覔而得亦不為少夫天下之私情常欲
  敗至公此幹徳所以為難也
  憲宗問政之寛猛權德輿言唐家以仁厚為先余考載
  籍自古流俗未嘗不以猛勝惟聖人能用寛周衰而寛
  道廢故孔子力爭深辨以明嚴猛之非如佚道使民生
  道殺民則孟子固已偏駁不能盡究孔子之義也德輿
  但以利害言之蓋俗儒常見爾然近世引經講學未嘗
  不主寛及其從政未豪末則雄猜刻暴叱咤百出何止
  於用嚴而已又德輿之罪人也哉
  唐輔相三節自魏徵外皆不及元和諸人至杜黃裳懲
  德宗首開治柄百年賴之又非諸人比也所可恨者材
  智止於其所能既不知上一截又不知下一截爾夫不
  知上一截則國論不明不知下一截則士俗不成尚未
  可望兩漢魏晉人材也
  裴度能聚天下之望在已為公卿大夫所宗終其身此
  一事自唐以來貴人皆無其意與僅有其意而不能成
  其能成者度一人而已笑受崔鹹罰爵可併防然若使
  其所知稍進又當不止此未嘗不拊卷深惜之也初韓
  愈科目輩行立朝所歴與度畧等而愈工文字自致名
  聞非度敢望也及愈先依鄭余慶方能在百僚間後益
  困非度提衡不復進遂判然為下與馮宿李正封輩無
  別矣豈愈皇皇然以行道自任而不計其身之重輕哉
  抑行道者必輕其身哉曽子謂士不可以不弘毅比其
  死也未免易季孫之簀蓋古人難之抑講明猶有未至
  歟
  習學記言序目卷第四十二
  金匱華世芳鎮江姚錫光江陰曹佳同校

知识出处

习学记言序目五十卷

《习学记言序目五十卷》

出版地:温州

学术评论集。南宋叶适著。内容系对历代学术的评论汇辑。共五十卷,凡经十四卷,诸子七卷,史二十五卷,宋文鉴四卷。是评论历代学术的专著,其中卷十三论述《论语》,集中阐发孔子思想,经部其他各卷也常常论及孔子。该书对以往学术的评判,不仅范围广泛,而且对传统之见多有突破。是一部评论历代学术的著作,涉及经、史、子、集四部。对儒家的评论从孔子至宋代理学都有论及,除对孔子思想进行肯定性的评说外,对孟子以至宋代理学都有所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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