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齋先生薛常州浪語集卷第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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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艮斋先生薛常州浪语集三十五卷》 古籍
唯一号: 110320020210009638
颗粒名称: 艮齋先生薛常州浪語集卷第二十二
其他题名:
分类号: I269.6
页数: 14
页码: 一至十四
摘要: 南宋薛季宣浪語集的第二十二卷,書信部分。
关键词: 作品集 信札 书信

内容

與汪參政明遠論岳侯恩數
  〓聞燕王〓〓〓之骨賢者歸之句踐揖〓〓之臂〓〓
  必死是皆推誠異類猶感切于人心施者〓臣焉有不格
  共惟皇上〓位之〓〓雪岳飛之冤天下知與〓〓無不
  稱慶逮今數月宜人人有報効之心〓〓軍情乃〓有紛
  紛之論此議者過也日者樊建以晉武〓〓〓〓之冤而
  不能直知其得諸葛亮而不能臣推恩于飛〓〓類是〓
  飛果反朝廷不當昭雪爲之昭雪是非眞反苟非眞反則
  亞保之禮不富有廢國家縱不能〓〓〓〓追加封爵猶
  當反其田宅〓之恩數親降黼座〓奠其喪〓〓〓〓〓
  禮歸葬使人知爲子孫之利則爲善〓〓〓〓
  然惟復其封而曰攺𦵏之禮非復典〓官其〓〓〓〓〓
  伍今夫庶官之死延賞猶世其家而獨于飛偏〓〓〓〓
  求人心之感不亦難哉德壽中興之成不過張俊韓世忠
  劉光世秦檜四人而已四人之終禮有異數今其子孫或
  位〓卿飛之功勤不已加于四子斃于非命〓乎既往追
  之來者乃至于斯人之多言亦可畏也〓〓〓〓〓馬瓜
  步宋文帝臨江而歎以爲檀道濟不〓虜〓至是曾不能
  追錄其後識者有〓〓其世祚之脩短逆壳南寇〓〓自
  爲岳飛不死大金滅矣之語然則所以激勸士伍〓安可
  不厚仰惟都督參政相公以道事君以誠體國明飛不〓
  公議攸歸恩禮不加想當未愜于鈞重建言宸極在乎謦
  欬之閒使優孟不至咲人則人知鄉善之利矣某〓〓〓
  進不知政體伏念先子薦飛爲將伯父參其軍府今日之
  事不忍不爲一言顧飛已亡向有遊說徒爲國家惜此擧
  措不猒人心管仲所謂知善而不能賞之與郭公〓〓何
  異是則雪飛之冤而取衆怒不若不爲之爲愈也行府信
  〓終始茲事史策當不負人人心之歸本朝又安知不在
  茲擧也況今行營將士往往故飛部曲求其死力莫此爲
  善惟鈞慈闊略鄙〓之妄決而行之不勝至幸
  與法參政明遠論屯戍
  〓比者伏蒙鈞斾視師沔鄂經從下縣得獲迎拜道左深
  慰入違瞻戀之誠自惟寒賤小宫參謁相府不敢越次上
  千掌客區區之情有所未盡然某去歲伏蒙眷遇之禮優
  出倫輩感德之厚未嘗一日敢忘苟有知而不言實爲負
  恩于下故敢輒盡底藴仰觸鈞嚴某昨饋輸信陽自黄陂
  而北地形乎易實所僃〓德安雖有軍威其外並無蕃籬
  古之三關漫不復守仵落漕舟數百沙磧不可上通急緩
  出口旣難適足濟師資寇早來得信陽周判官初九日報
  云陳蔡之寇來者日益或有侵突當爲不可勝以待之如
  仵落東入陽羅西通漢口順流而下不及數程某自孝感
  而歸再宿而達縣界今也光黄旣無師衆而德安單弱如
  此使三關屯守猶恐無險之可依不蚤圖之竊恐無以豫
  僃不測萬一虜以萬人侵犯安陸則我軍與之相持別軍
  取仵落之舟糧道可以兼得順流南略則武昌夏口爲可
  深憂不知行府可以先成侯之來爲區處否至于黃州一
  〓去歲申稟已詳更乞鈞慈俯賜照察于冒僭越不勝戰
  栗兢兢
  某竊聞行府非晚視師漢上此固先務然聞蔡寇〓〓臨
  區之見以爲此行猶可少緩要當嚴戍襄郢固守德安東
  防武昌以須成侯之來然後鈞斾西引有如幨車遂發萬
  一德安而東忽有警報此旣未有主帥恐失事幾患瞽獻
  言敢乞恕其狂妄
  與汪參政明遠書
  某聞待敵之計和與戰攻與守而已也四者交修可以無
  敵于天下又其次者擇一而固守之然後事功可立未有
  四者並棄苟安朝夕以待敵人之自斃而事能克濟以終
  得志于中原者中興以來是爲極弊昔先大夫右史嘗爲
  趙相國言之曰今待大敵而規〇不素定安危付之一決
  進退繫之臨時愚竊爲朝廷危之也近歲用兵弊則彌甚
  國之兵力況加怯于前時以此圖功烏能保其必勝此其
  所爲寒心喪氣廢寢𠊊而憂之也爲今國家之計和攻之
  事葢難言矣惟戰與守皆不得已而後動是特不可廢者
  東西萬里雖分之大帥其董帥宣慰非公相則侍從之臣
  也戰守之具可謂略擧不幸事出慮表再朞之內劉錡東
  弊吳璘西蹶淮蜀爲中流之臂今幾失所恃矣荆襄之地
  獨賴都督參政相公威德昭著鎭撫六師隱如長城折衝
  外侮安危之寄可謂獲有所託豈惟生民之福實宗廟社
  稷無疆之福也愚者之慮然有若可言者浮光以西商洛
  之東地非不遠也而嚴僃未設胡騎萬羣飇散雲集而計
  略未定設虜乘西師之勝而耀兵淮泗窮中原之力而徑
  薄江湖批亢擣虛驚南僃北我師犇命之不給而四顧纍
  然亦有可憂之勢矣事至而慮慮將無及及今先事數月
  不若早有所定料將帥之勇怯察地形之險易可守可戰
  豫爲之謀應敵之方較若畫一使彼計無所出則將送命
  于我生之殺之惟我所制比之臨事而動其得失固未易
  以一二計也惟某官圖之某寒賤晚生初無片長之可取
  伏蒙鈞慈眷遇超邁等倫方當辭違庸敢効人之祿碌以
  孤恩寵于黃扉之下顧敢輒盡底藴凡平時所不能自釋
  于中者仰爲某官陳之如蒙恕其狂愚不賜誅絕庶幾千
  慮之一得幸聽而熟思設爲宏規以澤天下則凡覆燾之
  內均服茲賜豈惟某一人獨被帡幪而已思報恩德不知
  言之淺深伏〓鈞慈財察大幸
  與汪參政明遠
  伏自湖口請違舟御適遭甚雨不得一望鈞光中心歉然
  迄今四閱月矣依仁印德可勝朝夕之私自惟位下人凡
  鄉也竊𠊊樊楚得託鈞芘伏蒙竉遇推許之意良厚殊非
  庶幾之所敢覬此恩此報何日忘之昨自孟秋抵鄉竊知
  鈞斾至止臨海卽欲僭貝函牘詞問興居而家貧乏人百
  宂交至故區區之志有所未伸誠〓敢慢想必蒙鈞慈洞
  察之也邇辰不審鈞用復何似大抵大臣遇合進退繫國
  盛衰動靜之閒必與數會此不可爲時俗道而可以消息
  觀也大人君子立乎本朝患道不行去畱固非所恤某官
  鄉秉鈞軸視師襄漢適當逆亮南牧之際蕭劉二寇跳梁
  邊鄙當時諸道負㝛望擁重兵者犇逃逋竄之不暇某官
  談笑而卻之如吳拱之弃襄陽自非力障頽靡則上游之
  地豈復有如今日又如變故之後人情安于故習某官力
  主大義屯田襄郢實爲無窮之利大音寡和宜衆人之不
  識也宿豫之事與夫出處之節蘄陽拜侍某官固已言之
  洞識幾先世所無有豈呫呫口語可爲輕重君子不可罔
  以非道公論行卽自明仰惟深造道眞處之當裕如也某
  自歸鄉關後雖人事日接塵坌可猒而無在官役役之念
  始覺此身之爲己有亦懶者之私便但自動之靜乍然自
  適乃人情之常何足爲某官道然辱眷素至竊敢及爾敢
  乞鈞照某窘于寒飢秋冬之際不免赴調武林時方倒懸
  某官必非久于外者佇聆宰司之召別陳賀悃有如車騎
  未發尚當取道丹𠀌拳拳之誠併圖面稟次〇
  與汪參政論邊事
  薄聞虜以重兵戍許昌遣將攻皇甫倜倜軍無儲粟援兵
  理不可緩觀虜揭㮄陳蔡雖若有善意然其姦謀詭計似
  別有指政當靜以待之襄鄧地連汝洛不得不以爲虞光
  黃屯兵不多尚當益僃不識麾下諸將嘗有及是言者否
  此等進見尤不猒數如蒙賜之坐席接以溫言使人人自
  謂己親可以收其死力仰惟寬慈謙厚于此端不待言某
  違遠匪遙所見不敢不盡
  與汪參政明遠
  去冬趨造鈞屛伏蒙謙尊降接略去等威已爲過分重以
  燕犒勤縟下情不勝愧荷之私自爲一介晚生初無蟠木
  先容之紹武昌一見遂承顧遇如此逾久不贊退而循省
  何自得之有以見大人君子急賢好善之心誘掖後進雖
  菅蒯之賤樂就成之無所捐棄世衰道喪達官聞人不以
  富貴自驕巳爲盛美况能下士而又假之顏色實爲曠世
  希闊之事力振頹風知有人矣如某微物何足以當盛意
  知爲當今之士得所依歸爲喜也悤悤請違又復半年雖
  引領門牆怒如飢渴而滯留錢水者再月稽延武進者歷
  時附便無從而記室之問遂闕如也怠惰之責固無所逃
  徒以雅辱睠知不責小人之禮有以自恕想必蒙洞察之
  也卽日中夏炎溽𠔏惟浩養琳宮天人交相鈞𠊱動止萬
  福某區區之迹仰託鈞庇竊自夏初旋里卽欲走介詷問
  興居偶家室暴病頗危愆延遂爾雖然仰望星斗乃心未
  嘗一日不在赤城之下也武林諸緖大凡如昨言之非惟
  無益徒使人情遺憤所可慮者公論不立時無一定之謀
  士夫務快其私以權相軋邊庭僃禦因茲而廢雖一時望
  人其名少稱其實其閒號稱遺直素以勁正聞者察其所
  言不過矯俗而已施之于時未見其益虜情大略如是顧
  皆以愚懦待之比武昌同僚及寄居自湖右至者其言大
  帥經制雖不甚悉然其事亦可槩見如罷屯田一事率爾
  而行耕牛農具之屬散失幾盡朝士亦知其謬此獨事之
  細者又如議弃襄鄧退軍鄂渚雖三尺童子咸知不可而
  持之甚堅牢不可破李橫雖少直辭取怒然其議賴此而
  格況又虛驕自處下情不通某官〓〓之思不殊召伯在
  江漢之閒也某鄕在臨安雖不敢〓〓當路閒有親故在
  列不得不一見之嘗爲某官詢訪異時飛𧩂之所從來大
  抵所傳皆妄要之言者以公于前揆路有所厚善彼嘗不
  利于己故率意而騁采之輿論則皆知其非矣君子之不
  可罔以非道理有必然者何足計哉何足計哉某輒不自
  量顧惟受知門下苟有愚見不敢不布腹心臨海士夫想
  不無時造屛著者竊量其意不能不無所希大者不過宛
  轉欲求薦章細者亦各望其所欲某官守道不阿豈無拂
  其意者𧩂牛觖望理所宜然顓蒙之心以爲不若一切不
  見之爲善也況爲大臣方釋事權平地風波易成橫議纖
  細之隙不得不防自非卻掃杜門謝絕郡縣小禮則小人
  利口何自塞之某蒙被眷憐雅出倫等昨在錢塘逆旅偶
  有所聞某官廉節素高曾何足爲盛德累在某出入門下
  聞之不敢不稟鄕非兼容廣納雖某亦不敢言也伏惟鈞
  慈是監是察在今講戰未決待人而定某官至誠達道𥳑
  在二宮召册之頒相伊朝暮此士夫黔首引領而須者參
  侍尚阻敢乞對時倍萬保合爲吾道斯民珍重
  與汪畱守明遠
  竊聞北戎講解議定誠可以寬目下之急在國家亦一幸
  事雖然虜情萬變恐未必得其要領斷國論者平居無事
  鮮能推賢讓能與之圖天下事卒有意外之慮則必逡循
  退縮諉其素所難者與人竊惟社稷重臣在江外者其聲
  名威著固無加于鈞望異時委寄斷可知矣如以宗祏之
  幸徑還國秉格天之業由中及外葢有不待言脫有事如
  前慮則今莫府部郡地盡江表循江以北皆其障蔽如地
  形之險易羅落之疏密將帥之勇怯兵旅之精惰有不可
  不豫察者帷幄之論想己素定投機合變會當決勝于廟
  堂疏遠之誠然猶有不能自已者妄陳僭說敢惟不賜厭
  斥而采察之凡今之究虜情者例不喜聞其實圖邊事者
  偷爲一切之計充飢畫餅財足自誑大臣憂國力之所不
  逮者固無可奈何有如得志得時行其素藴上之正君治
  國內清朝廷下之澤物乂民塡安華夏是皆道學餘事當
  次第而行之近時淺俗之夫類皆見不及遠方邊隅無事
  則趨時鄕背歌頌升平一遇兵興則又髙談克復其說信
  美然實非今所宜至如屯田淮南所以守衛中國如鼂錯
  何承天之所建白似可施之于時而人無或圖之此又大
  不可曉者自治之說在所不論比聞大政有禮官失于探
  討政府未能裁正者所繫甚大處之當必有方待人維持
  衆論固有屬矣私心憤發不覺深言惟大度容之
  與汪樞使明遠
  某頃自丹丘拜狀之後𨀛伏里閭問便無從弗復奉記籤
  典中閒嘗以姪子沿牒江東寓書以行已而得試上庠遂
  不果進旋聞衮衣歸國正席西樞以爲旅賀盈門要非有
  補故不欲隨衆人之後況小官待次誼當自縮輒以姓名
  關達相府似非舉措用是蹟絕主記媿負何言微末誠無
  所布露惟是巖瞻斗仰馳切于衷雅蒙度外包容必不以
  此爲過比者伏聞超然遠引力辭公輔之位睿眷方渥顧
  欲倚爲社稷之鎭優詔裁抑士論休之咸謂數十年來茲
  事罕見詎止激揚薄俗直可詒法後世甚盛舉也某雅曾
  出入庭戺伏蒙睠寵隆至詠歎喜躍豈易論哉然而區區
  之情私憂過計輒有管窺之見偶不同于衆者欲遂緘默
  則思異時受知之厚苟爲有益鈞聽不當以嫌過自屛絕
  故効悃愊伏惟鈞慈采察而審思之如君子之所爲非小
  人之所識者亦惟曲賜掩覆恕其狂易伏自某官趨拜歸
  詔始以十事要說九重雖古大人正格君心何以加此士
  夫引領日遲台席之正乃聞尚綰樞軸增重本兵有識之
  情頗復疑怪之矣仰惟明謨堂陛密勿萬微必有至靚至
  深非天下可得而聞者四方之人想當陰受其賜人情不
  能知感造化曾何取于文成房杜之門哉竊惟自更官制
  以來右府不置大使閒或除拜則非元臣不居由執政躐
  爲之蓋前此未有一人所以寵正樞極人意其旨自有在
  某官徊翔引去可謂進退有節勉爲留處彌見從容然思
  今日之朝似可一言而斷有如君臣道合足爲明良之會
  興起德化正在今日設不至此又何疑焉誰無功名之心
  于所不可則當以禮爲重雖古明聖寍易是乎日者獻㬱
  之初能如姚元之司馬公之舉從違自可立見若不得已
  宜可一如富公在治平閒牢辭故事不以三公易介在某
  官固優爲之不然曰又一曰動庸未著善人失望易成詆
  訾人之多言亦可畏也過涉無咎猶爲不益于人卽今日
  以觀方來可不占而見矣敢惟不棄堂下之說少加軫念
  所繫匪細不可忽也尋思此來頹靡之俗士夫以言爲戒
  受人虛已居顯位者尤竊難之某非以舊沐大恩未嘗以
  言得罪仰知某官包括之量安敢及此率然披露心曲不
  思深淺之避未知鈞度宏廓果能鑒其狂簡也邪未見顏
  色厲切薰心牋牘常儀徒爲塵瀆不敢以此千汨伏乞鈞
  照未期侍見伏乞若時體道懋毓太和以爲社稷無疆之
  休佇調中鼎慰此黎庶不僃
  與汪樞使明遠
  梅霖蒸潤共惟浩養琳宮優游里第天實相之鈞𠊱動止
  萬福伏審超然遠覽解去政機難進之風高視前古仰惟
  慶慰竊以公輔之官尊榮莫二先賢雖以建功立事而聞
  人名士昧于幾微怵此空名失其所守用招覆餗之累者
  其亦衆矣孰有對掌大鈞之臣睿眷方寵中鼎虚席而能
  力自引去四方之人想望風采咸謂鳳翔千仞無以復加
  雖雅不知我公爲人于此無不心服稱嘆是可賀也雖然
  君實去矣如蒼生何疏遠狂生所以爲時而喟也伏自鈞
  斾分正别都之後某以貧甚不能專介詷問起居嘗于便
  中一拜稟目行者中道輒返持以見還及聞宥密之歸某
  以寒微不欲通名相府且謂旅賀無益不復上牋後以淹
  久西樞人士不無二三之論某不敢自顧形迹竊嘗奏記
  仰贊見幾之作迄不知浮湛未審果曾干鈞聽否意者某
  官進退之節上通神明天方錫子善人故非悄悄寒人可
  得而與微蹤濅若疏外愧負多矣惟有拳拳之誠未嘗一
  日不在屛著之下也鈞慈遐察不以深見罪乎永嘉時有
  山東人歸言北方剏倉糧水軍厚募以收江海亡命且營
  戰艦疏漕溝閱步兵敎强弩雖未必誠是然以人情料之
  必無久和之理何者前時尊事胡虜葢以驕子奉之今所
  欲必隨要以信誓彼尚寒盟首事不以爲難今雖屈意如
  前閒罅多矣大酋沈騺旣不與前主同其不請盟必以我
  爲厭于多事一遣使介足令上下解體以待彼之事集它
  時大擧不爲造端觀其篡殺之謀亦足以見其謀慮之深
  也吾國太平久矣民力單匱今年又復霖潦秋稼必損無
  事尚可過此奈何某官之去闕廷德望彌洽衮繡旋返斯
  人蓋翹企而俟嘗論平居少事從古難于用賢恐懼之求
  進若寘諸懷者其必然之理矣如不得已甲兵糧𠊊猶可
  隨急取辦所深患者無才之用耳世以居閑當事比之棋
  弈動民于靜故謂當局者迷頃張魏公在湖湘天下意其
  知人必富起無應時之用物望闕然勳業聲名隨輒掃地
  某官碩德重望爲世尊仰謝事高擧安得恝然于世縱公
  兼忘天下天下將卽公矣均逸居閒無非暇日是可益懋
  經綸之業稱量人物茲也其時無求僃于一人此周之所
  以收八士之用近來責人太僃掄材不審位寘乖迕故不
  聞有適用之才某以爲從古才難何但今日略其所短誰
  無一長絕利一源則雖聾瞽之人視聽猶十倍之葢以驅
  羊而使堯舜曾不若一小童韓滉掌鹽鐵時有故人子上
  見滉命之飲察其才無所堪然而終席身不動搖未嘗㫄
  睨而語使典門禁危坐府門而卒吏無敢擅出入者用人
  如此世寍有棄物邪今誠賢傑英錄它日隨才之用將無
  適而不宜古之良醫所以收治〇之效者以其蓄藥良僃
  且知所以爲方起死之功初非一日之積蓋如牛溲馬勃
  皆素有之雞蘇狶荅有時而帝事之闕用乃見其窘然則
  藥籠中物儲蓄可不素邪相公稱物觀人近同衡鏡而某
  又言之者實有望于勉之吐握之勤惟幾常以自廣二聖
  凝行如此公豈久外者邪宰相職在命官上而正君正國
  進賢退不肖下攘外侮以澤天下者非人無自集也㫄觀
  者見事常審某何敢自謂之知起爲蒼生直庶幾于大人
  君子而已伏惟鈞慈少加軫念宗社生靈之福也某有言
  狂僭似敎大匠之斲不敏之責亦惟寬而察之某歸自武
  昌及今正三歲矣雖窮居閭開曾無官守之責得以修理
  舊學良有樂處然而〇姪皆已及冠𠊊指猥多伏臘不供
  久無祿𠊊之助而金華官次尚兩年餘爲吾有殊殊若可
  累然思世蔭卽不我逮葢未能無妻子之畜以斯自處亦
  聊可以安貧雅辱睠憐故敢道其蹤蹟未期承望几舄伏
  乞爲時爲道保合太和願俟衮衣之歸慰天下望
  與汪樞使明遠
  拜違履舄忽三見春引領祟墉如隔霄漢迺心瞻跂朝夕
  以之伏自分正别都嘗一奏記行李中止弗克上通後承
  牢讓機衡又憑叔祖侍郎便行拜狀旋聞琳宮得請復因
  洪丞相𡎎許敎授僕附問起居旣邈不知浮湛府第逾遠
  家貧不辦遣力有同自絕恩門略其迹而察其心或庶幾
  乎雅量之兼容也卽日炎夏鬱蒸𠔏惟弭節維藩神明所
  相鈞𠊱動止萬福竊以宛陵古之重鎭于今輔郡之雄比
  朝重臣然往均佚茲地是來開府禮則宜之雖然贊相彌
  綸之才誰踰公者剖符尚爾豈聖時求治意邪衮衣之歸
  想不遠伊邇也某輒有淺近之說敢薦几格之前嘗謂于
  民爲親莫如守令令職卑賤制不由己爲民夏屋惟守能
  之故自出鎮大臣下至銓補之吏雖官有貴賤其爲守郡
  一也撫字之職寍當有二事哉邇來貴人守藩移于崇高
  之習養重絕物比比有之平易近民所未之見責以吐握
  之事則古今異世矣夫自處太高則下情無復上達不與
  物接則于利病何所聞知是故小人得以蒙蔽爲姦發政
  動多過擧人情赴愬無所則怨𧩂之所生使人不以君子
  之道期之豈惟處己之過民社之寄寍不負所託邪樞相
  出視六師內顓樞轄待人接物尚乃溫溫其恭以此偃藩
  謙尊可想而見卷卷之望猶願常以周公自廣戒于諸公
  之作則下情盡而百事理小人無以阻閒于其閒矣比年
  理財諸公設爲奉上之說侵漁至于竭澤郡縣習以相高
  至民事則緩之殊失所謂奉上理財之意爲國深計可爲
  憂之所賴名臣力變澆俗嘗論下苟信服財且不勞而辦
  居上而能節用此理財之本也卽裒斂以充谿壑之用亦
  何庸窮盡哉某前拜番陽稟目嘗以平居無事可以收拾
  人才溷瀆聽聞不知果曾達主記否今日廟堂又與前異
  人情疲于金穀之問則于其它埶不暇講樞相名德兼重
  夷夏聳服揆之事勢寍久外邪在藥籠惟幾多所采納以
  待適時之用立邦家之基某不勝區區大願如此非公至
  誠好善某亦何敢忉忉怛怛至于是邪
  與汪樞使明遠
  春閒便中伏蒙荅賜鈞翰如侍函席忻如之何然惟丹𠀌
  請違忽復六歲引領牆仞有同川流百折而未嘗不在東
  也竊聞士夫之論謂所以治宣城者威而不猛和而不流
  今吏之良已不易見大臣出鎭永有譽者尤爲希有孰知
  政所自出葢非衆人擬議所到大賢居之固裕如爾非徒
  下吏私喜社稷爲有望焉甚幸甚幸卽日仲秋鄉凉𠔏惟
  黃閣燕淸宜民豈弟天相神佑鈞𠊱動止萬福某樗散之
  質曾無毫髮所長固已絕意改官夢魂亦所不到蒙恩召
  對冒榮京秩顧惟學術淺𨹟而予應對進退尤非所能無
  以感悟天聰袛增媿惕實王樞公明之擧其爲睠憐推挽
  之賜有所自來矣中心銘感何日忘之然而待次六年典
  質以濟之官就道承命于行欲進趑趄退固不可不免走
  介情告政府求終金華之任遂自富春捨舟問道餘杭寄
  家延陵以就親戚辭不見聽黽勉此來叨竊靦顏厚如重
  甲蒙恩補縣諸公雖以闕許之然殊無闕可塡又須數年
  之待幸脫選調言之如無厭足久貧失祿亦茫然未知糊
  口之計前此精力盡于作縣其可再乎冒昧居之曠敗無
  疑矣夙蒙愛憐敢訴胷臆某是來皆荷諸公前席察其人
  物極一時之選也天下重任要須擎天之力而後可辦王
  樞雖有大志朝中號爲得君以某觀之未必然也王能奮
  然撥去常俗偷安之計頗及邊防僃禦羣吠所怪至以用
  兵迎合非之微扣其端不爲無意于戰某嘗謂以中原爲
  不可復者不明乎古之道以爲便可復者不明乎今之埶
  紀網未振人才未富子然孤立人主未相傾信而能勳業
  成就古未之有國力如是其能濟乎某雖嘗告之言輕終
  恐無益樞相賓主道洽能爲天下發一言乎某比者竊聞
  力請眞祠喜于進退有禮章不再上當有說也衮衣不歸
  而久居輔郡雖未害于君子之度不若以義命爲斷使天
  下有覩焉仰知道德之存心故敢贊以決也道途之說舊
  相以憂去者殆將有奪情之命惟今中鼎虛位負物望者
  無踰樞相乃睠在彼似非人力待命相而後請必恐涉于
  浮議期於必得而去自無嫌也狂瞽之言惟所財擇云云
  艮齋先生薛常州浪語集卷第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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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斋先生薛常州浪语集三十五卷

《艮斋先生薛常州浪语集三十五卷》

出版地:温州

南宋哲学家薛季宣撰。凡三十五卷。诗赋十四卷,文二十一卷。季宣死后,学者皆服膺其学说,而其遗文却不见于世。其侄孙薛旦从其家中清理出若干,编为三十五卷刊行。季宣生平著述今多亡佚,其《中庸解》、《大学解》及《考正握奇经》尚存于集中。他宗程朱理学并兼重事功,提出“求经学之正,讲明时务本末利害”,以及“无为空言,无戾于行”(卷二十五)的实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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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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