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广州南越王墓纸状残片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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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中国造纸技术简史》 图书
唯一号: 110120020230001723
颗粒名称: 第五节 广州南越王墓纸状残片
分类号: TS7-092
页数: 11
页码: 296-306
摘要: 本文记述了南越王墓出土的纸状残片经鉴定为苎麻纤维的麻絮和麻布,而非纸。这些麻絮和麻布作为铜匜的包裹和衬垫物,经水泡、腐蚀后形成纸状残片。这表明古代常用麻布和麻絮包裹铜质器皿,并非纸制品。
关键词: 纸状残片 越王墓 广州市

内容

1983年6月,考古工作者在广州越秀山西侧,象岗山中发现一座古墓,出土了若干纸状残片。有人认为是纸,为此,发掘队委托我们进行鉴定。古墓墓主是西汉初年的第二代南越王赵昧,入葬年代约为公元前128117年。随葬的金、玉、铜、铁、陶、漆器一千多件,还有一套制造、整修竹简用的铁、铜工具70多件。南越王墓共分7个室,在整理西耳室随葬器物时,在两个铜匜之间,发现夹有纸状残片。两个铜匜套在一起,外用竹笥包裹,纸状残片夹在上铜匜和下铜匜之间,上铜匜的外底部粘附残片较多。分布范围长约18厘米,宽15.5厘米,均成碎片状,最大片约3×4厘米,小片仅有指尖大小。下铜匜的内底部粘附残片较少,最大片约1×2厘米。
  (1)纤维品种鉴定:试样用水润湿后,用碘氯化锌染色、制片,在显微镜下观察,纤维显紫红色。由于纤维腐残较严重,制片时,随着所受外力的强弱,纤维断裂成不同长度的小段及纤维碎片。纤维平均宽度约为40微米左右,纤维自然端部较钝,多呈渐细的钝尖形,细胞腔较大,纤维壁上有明显的横节纹,纤维的自然端部较少,平均大约需在30~40毫米的总长度段内,才能出现一个自然端部,这现象说明,此原料原纤维的长度较长,平均至少在50毫米以上。故断定残片的纤维为苎麻纤维。
  (2)纤维形态鉴定:在纸状残片的不同部位取样,用显微镜或电子显微镜观察纤维壁状态,结果表明:纤维僵硬挺直,纤维壁光滑完整,除部分有腐残现象外,无任何由于打浆(古代为舂捣)造成的分丝帚化现象。
  (3)残片形态与结构观察:用放大镜观察铜匜纤维层的形态与结构,可见残片厚薄不均,厚的部位接近1毫米,薄的部位近于一单纤维层,约几十微米。纤维组织不匀,有的部位,纤维结合与分布是随意的;而纤维层较厚的部位,纤维有按经纬向排列的痕迹。不同部位,纤维腐坏程度也有差异,腐坏程度较重的部位呈灰黄色,腐坏程度较轻者略呈黄色。还有少许结合松弛的絮状纤维及纺过的线头和一小片较完整的麻布片。将铜匜上不同形态和结构的残片,包括肉眼看来形态像纸的残片,分别取样,再次进行显微镜及电子显微镜分析,结果表明:其成分均为苎麻。附在纤维上的粒状物及糊状物,随污染程度不同,有的部位多一些,有的部位基本没有,估计是因污染所致,残片上纤维束较多,纤维较长,很多纤维横跨残片表面,在残片边缘上才断裂。残片无任何帘纹及其它抄纸器痕迹。
  (4)其它衬垫物与纸状残片的对比分析:在随葬器物中,除上述两个铜匜之间有纸状残片外,在同时出土的几片镶铜边的玻璃片之间,在一些铜镜的背上或面上,也发现有类似的纤维状物。由于腐朽程度较轻,用肉眼便可以辨认这些纤维状物为麻絮。为了解玻璃、铜镜衬垫物与铜匜上残片的成分是否相同,特分别取样进行了显微镜成分鉴定,结果表明它们都是苎麻,如表9-2所示。
  根据上述各项分析,结论是:南越王墓中铜匜下的纸状残片不是纸,而是一些作为铜匜包裹或衬垫用的苎麻麻絮和麻布,经水泡、腐蚀后,在墓中水位变化的过程中,受到漂移和沉积的反复作用,部分纤维位移,逐渐在铜匜底部成为一层纸状残片。腐蚀和位移轻的部位,仍保留着原状麻絮和麻布形态;腐蚀和位移程度较重的部位,虽有一部分纤维随意分布,但大部分纤维仍保留着经纬织纹痕迹;腐蚀和位移最重的部位,纤维杂乱分布似纸状,但都不是纸。
  由此看来,古代用绢帛、麻布和麻絮作为精制铜质器皿的包裹物和衬垫物是一种常见方式,并非前面所述的“灞桥纸”所独有。
  南越王墓出土的纸状残片及纤维如图9-20~9-29所示。

知识出处

中国造纸技术简史

《中国造纸技术简史》

出版者:中国轻工业出版社出版

本书详细阐述了从造纸术发明前至清代中国造纸业的发展历程,包括东汉蔡伦发明造纸术、各历史时期的造纸技术革新与产业变化。通过对部分古纸的分析研究,揭示了造纸业的演变及其对文化传承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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