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遗址造纸工艺与布局分析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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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富阳泗洲宋代造纸遗址》 图书
唯一号: 110120020230000955
颗粒名称: 第二节 遗址造纸工艺与布局分析
分类号: K878
页数: 18
页码: 130-147
摘要: 本文记述了基于文献记载和富阳手工造纸作坊的调查,遗址内的造纸工艺与布局得以分析。造纸过程中,沤料、煮料、漂洗、捣料、抄纸、晒纸等关键环节均离不开水。沤料池位于水流上游,经沤制、截断、捆扎的竹料再经蒸煮、漂洗、捣碎,最终通过抄纸和晒纸完成造纸。整个遗址布局合理,充分利用了水资源,体现了古代造纸工艺的智慧与传承。
关键词: 富阳市 遗址 造纸工艺

内容

一 文献记载及富阳近现代手工造纸作坊所反映的造纸工艺与作坊布局明代以前的文献中关于造纸工艺的记载少而零星,如:
  唐段公路《北户录》载:“罗州多栈香,树身如柜柳,其华繁白,其叶似橘皮,堪捣纸。”1)其中涉及造纸的原料和“捣纸”的工艺。
  北宋梅尧臣《答宋学士次道寄澄心堂纸百幅》云:“寒溪浸楮舂夜月,敲冰举帘匀割脂。焙干坚滑若铺玉,一幅百钱曾不疑。”2)二十八个字道出了造纸原料和造纸工艺流程中沤料、舂捣、抄纸、烘焙等环节。
  南宋周密《癸辛杂识》载:“凡撩纸,必用黄蜀葵……”3)指出了抄纸时使用纸药的工艺。
  南宋陈槱《负暄野录》卷下《论纸品》载:“又吴取越竹,以梅天水淋,晾令稍干,反复捶之,使浮茸去尽,筋骨莹澈,是谓春膏,其色如蜡。”4)讲了造竹纸工艺中的原料处理和舂捣环节。
  南宋沈作宾、施宿纂修《嘉泰会稽志·物产志》载:“米元章礼部著《书史》云:‘予尝硾越州竹,光透如金版,在由拳上。短截作轴,入笈畨覆,一日数十。’……会稽之竹其美如此,今为纸者乃自是一种收于笋长未甚成竹时乃可用……”5)则指出了竹纸原料选择和处理的环节。
  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二十九《黏接纸缝法》:“古法用楮树汁、飞面、白芨末三物调和如糊,以之黏接纸缝,永不脱解,过如胶漆之坚。”1)则道出了纸品加工环节中的接纸方法。
  记载虽然零星,仍可看出造纸有楮、竹等原料,有沤料、舂捣、抄纸、烘焙等工序,造竹纸要用“于笋长未甚成竹时”之竹。
  明清时期造纸业繁荣发展,关于造纸工艺的记载就很详细了。
  明宋应星《天工开物》2)“杀青第十三”全面记述了造纸工艺,该篇分纸料、造竹纸和造皮纸三部分详细介绍了造纸原料选择和造竹纸、皮纸的工艺。其中造竹纸部分详述了竹料的选择、断料、沤料、浆灰、蒸煮、漂洗、抄纸、焙纸等工艺环节,此外,还介绍了料塘的尺寸与用水、蒸煮锅的规格与构造、抄纸槽的规格与抄纸方法、火墙的构造与使用等方面的内容。(图5-2)
  明人王宗沐编撰《江西省大志·楮书》主张在“水土宜槽,穷源石峡,清流湍急”处造纸,这样可以使“漂料洁白,蒸煮捣细,药和溶化,澄清如水,帘捞成纸,制作有方”。同书谈及江西玉山县造纸槽房时说“择其水源清洁,澄潭急湍,便于漂洗地方,而后槽所立焉”3)。讲造纸选址,也涉及漂料、蒸煮、捣细、药溶、帘捞(抄纸)等造纸工艺流程。
  清人严如煜在《三省边防备览·山货》中说:“厂择有树林、青石、进水处,方可开设。有树则有柴,有石方可烧灰,有水方能浸料。如树少、水远,即难做纸。”4)也是讲纸厂的选址,讲要用石灰,还要浸料。
  清人黄兴三《造纸说》5)则记载了砍竹、浆灰、蒸煮、漂洗、暴晒、再浆灰、再蒸煮、舂捣、漂洗、抄纸、烘焙等造纸工艺,并详细描述了抄纸和焙纸的工艺流程。
  民国时期更是浙江纸业尤其是富阳纸业的繁盛时期。
  浙江省政府设计会《浙江之纸业》6)就是一本关于浙江纸业的调查报告,该书详细介绍了浙江纸业的沿革、现状、原料、工艺等方面的内容,并绘制图表说明造纸工艺和作坊布局等。(图5-3)
  从上述对唐以来关于造纸的文献记载的缕析可以看出,除了选址、选料外,造纸的工艺不外乎是断料、沤料、浆灰、蒸煮、漂洗、舂捣、抄纸、焙纸等工艺环节,诚如《浙江之纸业》曰:“浙省造纸,墨守成法,沿千百年之旧,而莫知改良。纸类虽繁,以言制法,则无大悬殊。盖纸质之互异,实系乎原料之配合,与乎手艺之巧拙。至其制造步骤,亦大致相同,制纸者互相授受,殆源同一祖。”一语道出了手工造纸工艺古今的传承与延续。
  考察富阳近现代手工造纸作坊(图5-4、5-5、5-6),均处于靠山、临水的地方,周边均有着丰富的竹资源和水资源。谚语有云“片纸非容易,措手七十二”,由一株嫩竹子变成可以书写的纸张,前后需要几十道工序,其中大工序包括前期准备、原料采伐与加.工、办料、造纸、成品包装等。具体工序大致包括:确定采伐期、斫竹、背竹或托竹、断青、削竹、拷白、浸坯、断料、浆灰与堆蓬、入镬、煮料、出镬、漂洗、淋尿与堆蓬、入宕(清水浸泡)、舂料与制浆、抄纸、晒纸、包装、打印、外销等。可以看出现存手工造纸工艺与古代造纸工艺是一脉相承的。
  二 遗址造纸工艺与布局分析
  基于上述关于古今造纸工艺一脉相承的分析,我们根据遗址内发现的遗迹和遗物,结合文献和调查资料,可以分析其造纸工艺和布局(图5-7)。
  造竹纸需要大小七十多道工序才能完成,其中最关键的环节为沤料、煮料、漂洗、捣料、抄纸、晒纸。从沤料、蒸煮到漂洗、抄纸,每一道工序都离不开水。
  1.沤料
  经过预处理的竹料要放进沤料池里进行沤制。《天工开物》载“……就于本山开塘一口,注水其中漂浸。恐塘水有涸时,则用竹枧通引,不断瀑流注入。”
  在现代作坊中,沤料池多处于水流上游,沤制好的竹料需要再次截断,尺寸约为40厘米,再将其捆成一捆放进石灰水或者灰碱水里浸泡,以达到加速发酵的目的。
  C4现仅存残迹,平面呈方形,东壁长317、南壁长432、残深约28厘米,它南侧为G5,其东端有向东延伸的迹象,G5是C4的排水沟。C4的位置和规模均与现代作坊中的沤料池类似,它应该是沤料池,其东侧可能还有类似遗迹。C4北侧有大片空间,我们推测它可能属于堆料场所。
  C5较小,位于沤料池附近,平面略呈梯形,长150、宽63~108、残深约10厘米,池壁不甚规整。现代工艺中,为加速竹料的腐烂,沤料前要将竹料做浆石灰处理。浆灰需要专门的坑,此坑可大可小,受客观条件所限。虽然C5内未发现石灰痕迹,但其所处位置说明它可能属于盛放石灰的遗迹。
  2.煮料
  经过反复沤制的竹料已经变得很软,但它仍需要经过蒸煮才能达到制浆的需要。
  《天工开物》载“用上好石灰化汁涂浆,入楻桶下煮,火以八日八夜为率。凡煮竹,下锅用径四尺者,锅上泥与石灰捏弦,高阔如广中煮盐牢盆样,中可载水十余石。上盖楻桶,其围丈五尺,其径四尺余。盖定受煮,八日已足。歇火一日,揭楻取出竹麻,入清水漂塘之内洗净。其塘底面、四维皆用木板合缝砌完,以防泥污(造粗纸者,不须为此)。洗净,用柴灰浆过,再入釜中,其上按平,平铺稻草灰寸许。桶内水滚沸,即取出别桶之中,仍以灰汁淋下。倘水冷,烧滚再淋。如是十余日,自然臭烂。”
  现代工艺中,蒸煮之前,竹料需要淋石灰水或灰碱水,以便加速竹子的腐烂。为了提高装锅量,在锅的周沿立一个楻桶,桶内装满竹料,桶顶密闭,桶下设箅子与锅沿相接,锅内盛水,下面用柴火烧,灶膛可以在地上,也可以在地平面下或半地下。经过数日的蒸煮后,取出竹料置于清水内漂洗。漂洗后的竹料要再次浆灰,再次蒸煮。如此反复再三即可得到适合制浆的竹料了。
  如前文介绍,Z7、C3内发现石灰颗粒,G7内发现草木灰,推测这几处遗迹附近为蒸煮区,Z7、C3与G7均位于F3内。
  C3平面略呈梯形,长240、宽94~132、残深约50厘米,石块砌壁,垒砌规整考究,池边发现少量石灰颗粒。与C3相连的是一条造型考究的排水沟G7,G7主体由一块石条凿刻而成,长233、外宽31、内宽19、深15厘米,做工考究,西高东低,东端连接长条砖、砖砌成喇叭状,石槽西端用两块宽6厘米的长条残砖堵实,其内发现草木灰。石槽西侧有一堆石块堆积。我们推测C3是盛放石灰水或灰碱水的灰浆池,槽工将竹料置于G7西端的设施之上,从C3内提取灰浆水淋在竹料上,多余的灰浆水则顺着G7流回C3,如此灰浆池内的灰水则可以循环利用。
  Z7平面略呈椭圆形,现仅存底部的倒塌堆积,东西长径约540、南北短径约455、深约65厘米。填土内包含有大量的红烧瓦砾、炭粒及草木灰。近底部土中包含有大量的红烧土及炭粒,其内采集到石灰颗粒。底部中心的几块石块垒砌略规整,应为火膛底残迹。由此可判断Z7应为蒸煮锅下部的地下灶膛遗迹。为了提高装锅量,在蒸煮锅的周沿立一个楻桶,桶内装满竹料,桶顶密闭,桶下设箅子与锅沿相接,锅内盛水,下面用柴火烧。如此,则Z7原来应该是很高的,占用空间很大。
  F3未见墙体,仅见由残存柱础构成的柱网结构,清理发现有6个柱础,南北两侧的柱础距离较近,而南北向的中间两个柱础和东西向右侧的两个柱础的间距较大,且中间的柱础间距是两侧柱础间距的近两倍,据此,我们推测该房址是为了有意扩展室内空间而采用抬梁式建筑法构筑而成的,这应是为满足它内部的Z7的高度的需要。同时,蒸煮时需要堆放竹料,F3内部空间显然可以满足这种需求。
  如此,F3和蒸煮锅灶Z7、灰浆池C3以及石槽G7就共同构成了一个连贯的整体,共同完成浆灰和煮料的工序。
  3.漂洗
  在现代作坊中,沤过和蒸煮过的竹料要采用淋水或置于水中漂洗等方式达到洗净杂质的目的,且漂洗一般是在活水区进行。而且水的质量好坏直接影响到纸张的好坏,一些高级纸张的制造需要水质较好水源,此所谓“其中优劣,半系人工,亦半赖水色”1)。
  C1处于G2流经地,东与G5相连,正好处在活水区,在此处漂洗再合适不过了,舀上游的干净水淋在竹料上,含有杂质的废水则顺着水沟从下游排出。当然,如果竹料量较大,完全可以在古河道内进行漂洗工作,调查中也发现槽工将竹料直接放在小溪里漂洗的场景。
  J1和J2位于G2两侧,两口水井距离较近,距离F3和Z7也较近。井水属于深层地下水,质量较好,显然可以满足造纸对水质的要求,J1井口附近还发现夹杂着石子的地面,此面较为平整、坚实,应为长期活动踩踏所致。
  如此,漂洗池C1、水沟G2、水井J1、J2就构成了一个连贯的整体,可共同完成漂洗工作。
  4.捣料
  煮后的竹料经过漂洗后,其内纤维仍为丝状,这就需要舂捣等方式使其分丝和帚化。这即是工艺中所谓的“捣”。舂捣方式有手工舂捣、机械舂捣等方式。手工舂捣多使用杵臼等工具,机械舂捣可以使用踏碓等工具。舂捣后的纸浆可使用磨盘磨制使其进一步细化。
  《天工开物》载“入臼受舂(山国皆有水碓),舂至形同泥面。”
  F1见有由23个柱础和9个柱坑构成的柱网结构,面阔15.8米,进深12.17米。柱网结构如此密集,又未发现房址的墙体结构,推测F1可能属于穿斗式四面开放式结构的房子。F1范围内发现大量建筑构件和石磨盘、石臼等工具残件。F1北侧发现一个较大的石臼,其东侧为大量小石子铺成的平面。遗址内出土20余件石质遗物,有石磨盘、石臼和石碓头等,多数出土于F1附近。F1东北侧G缸5出土的土样经过检测,得知其内包含有竹纤维和其他植物纤维,由此可判定其为盛放纸浆的陶缸。Fl北部应为舂捣场所。
  5.抄纸
  舂好的纸浆经过漂洗过滤掉杂质后就可以放进抄纸槽内抄纸了。
  《天工开物》载“凡抄纸槽,上合方斗,尺寸阔狭,槽视帘,帘视纸。竹麻已成,槽内清水浸浮其面三寸许,入纸药水汁于其中(形同桃竹叶,方语无定名),则水干自成洁白。凡抄纸帘,用刮磨绝细竹丝编成。展卷张开时,下有纵横架框。两手持帘入水,荡起竹麻入于帘内。厚薄由人手法,轻荡则薄,重荡则厚。竹料浮帘之顷,水从四际淋下槽内。然后覆帘,落纸于板上,叠积千万张。数满则上以板压,俏绳入棍,如榨酒法,使水气净尽流干。”
  F1南部遗迹丰富,有C2、C6、G4、G6和G缸2。
  前文已经分析,C6和抄纸槽的形制很像,应为抄纸槽的底部。C2位于F1最南部,如果F1出檐的话,正好位于檐下,和C6通过曲尺状的G4水沟相连,长175、宽125厘米,大小和C6(长146、宽135厘米)差不多,附近的G4设有拦水设施,北侧还有一个用青砖垒砌的暗沟G6。
  在调查现代手工造纸作坊过程中,我们发现,作坊内的抄纸场所多位于屋檐下,工人站在屋内抄纸,抄好的湿纸置于室内抄纸槽附近的木板上,而木板下设有一个暗沟,以便纸张上的水分可以排出去。
  C2的位置和布局正与现代作坊中抄纸槽的布局相类似,因此,推测C2和C6一样为抄纸槽。
  漂洗后的纸浆多为干的,要进行抄造还需要加水搅拌,将其变成浆液才可以抄造。要抄造出合格的纸张,需要用“纸药”使纸浆一直处于悬浮状态,“纸药”多以杨桃藤、黄蜀葵等含粘液的植物做原料。石碾残件T5②:29,为青灰色石砂岩,长方体,正面中心开一条长条形凹槽,凹槽横截面呈倒三角形,可能是研磨“纸药”用的。该碾和G缸2同在T5,G缸2距离两个抄纸槽较近,土法造纸传人认为这个陶缸应该是专门盛放纸药的陶缸。抄造好的纸为湿纸,除了置于木板上让其内水分自然溢出外,还要经过压榨使其内水分迅速外溢。C2和C6附近的G4和G6或许可以承担排水的功能。Fl内除了舂捣和抄纸场所外,还有很大空间,推测其内应存在一处压榨场所,可惜现已无法得见。
  由上可知,Fl是集舂料、抄纸于一体的工作间。
  6.晒纸(焙纸)
  榨干的纸经过牵纸使每一张纸分离。纸的干燥过程可以用风干法,也可以用加热烘焙法。《天工开物》载“然后以轻细铜镊逐张揭起焙干。凡焙纸,先以土砖砌成夹巷,下以砖盖巷地面,数块以往即空一砖。火薪从头穴烧发,火气从砖隙透巷外。外砖尽热,湿纸逐张贴上焙干,揭起成帙。”
  前文分析,Q2为空心火墙,即焙纸的煏弄。Q2位于F2内,和F2是一个整体。F2应为焙纸工作间,焙纸需要一定的保温性,因而,F2设有厚厚的墙体以便保温。
  7.厂址与给排水
  从沤料、蒸煮到漂洗、抄纸,每一道工序都离不开水。
  考察近现代的手工造纸作坊,均临水而建。作坊内均设有贯穿整个作坊的主水沟,所有需要用水或排水的工艺环节(如沤料、蒸煮、漂洗、抄纸等)均与主水沟相连。
  遗址地处凤凰山至白洋溪之间的台地上,南临古河道,北临白洋溪,南、西、北三面环山,地势南高北低,地面平整开阔。G8位于北部,南与两条主水沟G2、G9相连,水自东向西流。沟内底部发现黄色堆积,观察发现,它与现代手工作坊附近水沟内的情况类似,应为长期废水污染所致。因此,造纸过程中所产生的废水应该都是通过此水沟向外排出的,废水的最终归宿应该是遗址北部的古白洋溪。而G2和G9南连古河道,河道内的水可通过G2和G9引入作坊内,主要遗迹均分布于这两条水沟附近。
  由上所述可知,整个遗址是由一条古河道、一条东西向排水沟和两条南北向水沟组成的水网串联起来的,水网结构清晰明朗,主要遗迹均分布在水网附近。这些遗迹自南向北分别承担引水入坊、沤料、浆灰、蒸煮、漂洗、舂料、抄纸、焙纸、排水等工作,大致可分为引水沤料漂洗区、浆灰蒸煮区、舂料制浆抄纸区、焙纸区和排水区等部分。(图5—7)
  遗址的空间布局合理、科学,符合造纸工艺的一般流程。而且,根据功能的差异,三座房址的构造方式截然不同,或采用抬梁式,或采用穿斗式,或使用厚实的墙体,充分发挥各种建筑形式的优点。遗址内可以判定的造纸工艺有沤料、浆灰、蒸煮、漂洗、舂捣、抄纸、焙纸等,可以与《天工开物》等文献相互印证,也可以与近现代手工造纸工艺相比较。
  总之,泗洲宋代造纸遗址保存了相对完整的古代造纸工艺遗存,其反映的沤料、浆灰、蒸煮、漂洗、舂捣、抄纸最后到焙纸等造纸工艺均可与《天工开物》等文献和我们调查的资料相互印证。值得一提的是遗址内火墙的发现,说明在宋代已经使用先进的焙纸技术。遗址布局清晰,规模宏大,遗址所在交通便利,装订好的成品纸可通过水路(由古白洋溪入富春江)向外发售,也可通过陆路向外运输,说明选址和营建都有精心的考虑,可能不是一般的造纸作坊。
  富阳泗洲宋代造纸遗址,是目前中国发现的年代最早、工艺遗迹保存最为完整的造纸遗址。它的发现,使我们第一次认识到这样的一组遗迹是造纸的遗存,也提示我们在以后的工作中关注类似的遗迹。

知识出处

富阳泗洲宋代造纸遗址

《富阳泗洲宋代造纸遗址》

出版者:文物出版社

本文记述了富阳泗洲宋代造纸遗址得情况。其中包括概述、地层堆积、遗迹、出土遗物、结语、附表、附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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